师公走之前吩咐阿成带琴姐去我个坛还神以及拿一些符带在身上,家中要放神位,并说是琴姐是给那些法丧神搞,还吩咐他们以后拜神不要乱拜,之后师公就回山啦,阿成问我应该怎样做,我就跟阿成说等琴姐好点就带她去香港。

过了大约两天阿成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香港还神,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帮他家里安神位开光,我说过几天是初一,先去香港还神啦,然后我就问琴姐的情况,阿成说琴姐者两天没有像以前那样啦,比以前好点啦。我听到后都觉得很满足,因为又可以帮到多一个人了。

后来我就在手提包拿了一张符给阿成,叫阿成给琴姐今天晚上把符化掉然后洗澡,然后阿成就好像回礼一样拿了个红包给我,我看了一看,那里起码有一万块,我就跟阿成说不要那么打的红包,阿成就很客气地说叫我一定要收,我就跟阿成说红包我会收,但是你跟我会去香港你就知道我怎样用。阿成就抓抓头皮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很快就到初一啦,我跟阿成和琴姐就出发回香港,在罗湖关口我把阿成给我的一万块红包兑换港币去香港,当时我记得换了一万六百块,到了彩虹站下车先去银行,把阿成给我的一万六百红包以琴姐和阿成的名义捐到宣明会,剩下六百几块就买三牲,香烛,水果,还有小许金银衣纸回我家里的神坛还神,将剩下的钱包了个红包放到神坛上,然后就叫他们两姐弟上香拜师公,原来阿成从来都不知道茅山神坛原来是这样的!

这次有机会给阿成看到茅山神坛他就问个不停,琴姐就说觉得很舒服,上完香后那个感觉更加强,可能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场下生活,就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跟着就把银行的那张捐款单还给阿成,阿成觉得很奇怪,问我为什么要捐那些钱出去,不留给自己用,我就说没什么所谓,你这些钱是而出之物,而且我收了,怎样用都没关系啦。阿成有问为什么琴姐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做过特别的事情,精神跟一个星期判若两人?我就跟他说这些是师公的威灵,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无法解释,刚好有个徒弟回来做牙上香,如是者我就跟以往一样,请神做牙拜神,写符给徒弟吃,那些徒弟也像以往一样请僮修炼。阿成看到就问我,如果学神功之后对自己会怎样?有什么好处?学后会不会跟其他人不同?我就回答阿成没什么特别,你不说别人根本不知道你学神功,不同的就是入门之后有什么灾难都可以保平安,学神功主要是防身保命,救不救到别人是其次,先保重自己再帮其他人的事情,阿成就问我有没有收徒弟,我就说这几年已经没有收啦,做生意哪有那么多时间教徒弟,而且现在这些徒弟是几年前入门的。

然后阿成用还怀疑的眼光望着我,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然后又问我再收不收徒弟啊?我说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啊,长时间在内地工作,不教啦…阿成就立即说,我都知道你不敢再收徒弟啦,这么久没教人,可能你的发力都没啦,我立即说,你这是什么话啊~阿成笑着说,说笑而已啊,哈哈。(其实大家都是在闹着玩)。

然后阿成就问我可不可以显法给他看看,我说我不会显法啊,刚说完我就随手在台上拿了把刚切东西的刀,在阿成的喉咙和颈部切了十几刀,然后阿成才开始惊慌。我们几师徒和琴姐看着阿成笑哈哈,我问阿成要不要再试多一次,阿成就说不要啦,阿成就叫我收他们两姐弟做徒弟,我没有答应,我叫阿成有时间就过来这里拜神就可以啦,做朋友好过做徒弟,做朋友开心就说两句,不开心就什么都不用说,做两师徒就不能这么潇洒,半夜三更有事就电话响,不听又不行,不帮又不行,所以做师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完以后我就送神化宝,然后去吃饭啦,吃完饭以后阿成就跟琴姐回去去深圳了。

到了第二天,松岗又有个朋友阿荣找我,说阿成将整件事情都给一群朋友说了,阿荣问我什么时候回松岗,我说要过几天,阿荣就叫我到松岗以后打电话给他。几天后我回到松岗就打电话给阿荣,相约在上岛咖啡。

当时阿成也在,原来阿荣请我帮他看看他奶奶的坟墓,我就问荣哥有什么事?为什么要看?阿荣就说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梦到他的奶奶,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所以就请我去看看。事出突然连罗盘都没有带,只好去看看再作打算。

原来荣哥已经在我们出发前通知了家人,所以我去到坟墓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等啦,我下车后就跟荣哥的亲戚打招呼,这里的墓场跟其他的没什么分别,一个个金塔放在地上,就用油漆把先人的名字写在金塔外面,也不是每个先人都有坟墓,可能是每个乡村的习俗不同吧。

既然来到,大家都上香拜一下先人,上香后荣哥就问我这里的风水怎样,我就说坐向就不知道啦,但是论环境就非常好啦。突然荣哥的小叔就说,这样看什么风水啊?阿荣的师傅那么年青到底行不行的啊?坟墓不要乱搞啊。然后我就说:大叔,我这次不是来看风水,也不是来搞你的祖先坟墓,只不过荣哥跟我说每天晚上梦到奶奶,我才来看看,荣哥怎样跟你说我就不清楚啦。说完以后小叔就好不好意思的样子,荣爸就立即缓和气氛,就说荣哥说话不清楚。我好明吧荣爸夹在中间好难做,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弟弟,只有说自己的儿子不是。

好奇怪,荣爸正在说话的时候我看到荣爸身后有个女性的婆婆的灵体站着,我已经知道是师公安排又一次显法了。

我就跟荣爸说:世伯,别骂荣哥了,你妈来了。众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就开始描述见到的灵体的面貌,身型,有几多只金牙齿,穿什么衣服,颜色,全部都讲了出来,荣爸就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说不是为什么,是你妈现在就站在你后面,我看着婆婆的样子告诉你,怎么可能会有错。此时大家都好惊讶问先人在哪个位置,我就告诉了他们具体的位置,荣哥第一个闪开,我马上叫荣哥回去原位,不要走开,如果你们走开的话对你们的先人不好,因为我们茅山弟子每个人都有师公守护,差不多每个弟子都有僮身,如果中间没有你们的子孙遮掩的话,先人看到僮身师公的话一定要跪下,我又不想你们做子孙的折福,后人就站着,先人就跪下。

所以大家都好合作站回原位置。这个小叔又开始耍花样啦,问我他妈妈手上有什么东西,我告诉他你妈妈左手有只玉环,是咖啡黄色的,玉环上有几个动物的图案,是不是?我在告诉小叔,婆婆说这只玉环是你送的,你在印尼的时候买的,是不是?小叔听到我说的话以后整个人呆了..婆婆说这次报梦给荣哥是要说关于搬山坟的事,要吩咐荣爸还有谁做什么做什么,还叫小叔做事不要那么自私,每间房子都要好。婆婆说完以后就不见啦,我就叫荣哥马上叫人买金银,溪钱以及土地衣上来烧给这里的山神土地。可能婆婆前身是个好心人,这次师公就通知这里的土地帮忙,我们才用这次奇遇,还算荣哥家山有福啦~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山头的所有坟墓年底全部要搬走,所以婆婆就托梦给阿荣吩咐荣爸做事,但这次以后小叔就开始整天病啦,阿荣跟我说小叔叫我帮他看一下家里的风水,我没有答应,事实上我根本不想帮这个人。

第186章 勾阵,式神降临!(2)

原来这个长条物体正是那个脑袋的舌头,它竟然能伸得这么长,海洋冷笑了笑,加大的力量,又是一扯,将那个家伙半个身子都扯了下来。

此时近旁的刘宏才算看清楚个真切。

原来,这是一个全身没有皮的家伙,它的大脑就这么在头顶上露着,还在一跳一跳的,全身的肌肉特别清晰,就好像生物实验室里那个专讲人体肌肉的模型一般。不过,照外形上来看,这个怪物很像是一只大号的狼狗,眼珠突出,在朦胧的黑暗中闪着幽幽的绿光。

“中尉,小心!”

李克用飞快的冲了过去,端起枪就对准了那个家伙的头。

“不要动,他是我的。”海洋此时大叫了一声,同时又准又狠的将手上的突击步枪连刺刀带着枪管,一股脑儿的塞到了那个怪物的口中,直捅到了咽喉。

‘砰’的一声,鲜血溅满了白花花的墙壁,而那个没有皮的大号狼狗就这么直接滑落了下来,摔到海洋的脚边。

“干掉了!”海洋一脚踢在了这只怪物的身上,皱着眉将突击步枪从它的身体里缓缓的抽了出来,枪管上已经布满了黏答答的液体,只不过和先前那些丧尸和异形所不同的是,这只怪物的血,竟然是白色的,远远看去,那流成血泊的地面,就像是一不小心泼洒下去的乳胶漆,而拿着被染色的枪管,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的海洋,就如同是一个刚刚学徒的粉刷匠。

不过刘宏的整个身子却是猛然一怔,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猛力揪紧:“玄机子师叔,这……这好像并不是被感染的生物!”

玄机子的眼神和刘宏对接了一下,随即闭上了眼帘,单手结了个防御的印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候,欧阳陌一言不发的走到冷胖子和王援朝的中间,两道靛蓝色的符咒从袖管中滑落,啪啪的两下,各自拍在了他们的背心处。随后又以同样的方法,在荆城垣,海洋,李克用的身上各贴了一张相同的符咒。

刘宏看到两个人的动静,聪慧如他,已经明白了两个人的意思,于是,脚步一滑,退到了人群的正右方,和左方的欧阳陌,前端的玄机子,构成了一个品字型的阵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雾天狗。”欧阳陌淡淡的说道。

“按照日本人的习惯,后面应该还跟着雪女才对!”刘宏道。

怎奈玄机子却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唉!本来不想和他们交手了,未曾料到,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就是那一批行踪不定的日本阴阳师了,估计这群人也的确有些本事,不然的话,玄机子也不会对他们很是忌惮。

他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哑谜,海洋几个人却是听不懂了,赶忙问道:“什么雾天狗,什么雪女的?”

“你刚才打死的那个怪物,就是雾天狗,说白了,就是日本民间的一种妖怪,但同时,雾天狗也是阴阳师的贴身宠物之一,就像我们中国的茅山道士养鬼一样。一旦这雾天狗出现,也就意味着它的主人肯定就在附近徘徊。而雪女,呵呵,做好战斗准备,相信不久之后,你就能看见了。”刘宏解释道。

“战……战斗准备?”海洋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怪物不是死了吗?”

“死了?”刘宏摇了摇头:“要是这么容易就会被你打死,那雾天狗就太没用了,讲求务实的平安道阴阳师,也不会花大力气,去培养出一只废物来。”

“那你看!”海洋对刘宏的话表示不信,毕竟,这只狗不狗的东西是明明白白的被自己扯住舌头,一枪干掉的,现在尸体还躺在地上呢,怎么可能没死。说完,他把手往雾天狗死去的位置指了指。

“呵呵,分身罢了。”

刘宏这话刚一脱口,在雾天狗死去的位置上果然爆出了一团烟雾,烟雾不大,但很浓密,不过等到被风吹散后,那只怪物的尸体便无影无踪了,连那一大滩白色的血液,也连带着一起蒸发了,金属地面又恢复了原先的干净清爽,就好像,这里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

“这……”海洋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写满了不可思议,那只指着尸体位置的手,大幅度的颤抖起来。

“怎么没了!”

“我说了,只是分身而已。”刘宏笑了笑,随即眼神一变,平和中闪过了一抹实质性的杀意。

“大家小心点,不要脱离我们三个人的阵法范围,它们……来了!”

“献上三清日月新,通天彻地鬼神惊!”一连串生涩难懂的道教咒语,顿时从刘宏,欧阳陌,玄机子三个人的口中传诵开来。

霎那间,一个运转如意的太极图案便从阵法下上升开来,这个半透明的太极由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组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旋转之时,还隐隐的带动一种未知的宇宙力量,如一只无形的大手,剧烈扭曲着阵法之外的空气,引发出一**震荡来。

也就在太极图成型的时候,整个地下通道,开始从两边到中间,变得模糊起来。

一分钟前,还能看的清不远处的阶梯和星星灯火,但一分钟后,就只能看得清身前五米来远的距离了,再往前面,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起雾了……

通道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水蒸气不断上涌,蒸发,滴下,不一会儿,天花板上就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透明小水珠,打人在脸上,冰凉冰凉的,仿佛还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

那气息,让人迷醉,却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当……”忽然,天窗一角的玻璃,开始慢慢移动,那里,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可玻璃正在移动,缓慢而连续地移动,玻璃的环扣与轨道摩擦着,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冷!好冷!紧握着沙漠之鹰,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荆城垣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奇怪!此刻的她居然感到了寒冷,而且,越来越冷,以致于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水雾。

欧阳陌皱了皱眉,神情木然地看着玻璃窗的一角,淡淡说道:“雪女……”

浓雾的彼端,一个身材瘦削,背部笔挺的人,脚踩着木屐,缓缓的前进着,他带着白色的高筒帽,身披白色和服,腰胯处佩戴着一长一短,两柄日本人才用的武士刀,在朦胧中,他的五官,是那么的俊朗有神,柔媚如水,幸亏这张脸长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不然的话,他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只可惜,他的一对眼睛,却是死气十足,活像是一具刚从太平间拉出来的尸体,

纤纤白指,玛瑙样的指头,走一步,拨弄一次手上那个串满彩色穗子的拨浪鼓。

宁静,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啪!”“啪!”伴着鼓点,一种缓慢而有节奏的击打声,从玻璃天窗上传来,动动耳朵,可以判断,有东西正在刘宏他们的头顶。

“啪”“啪”,而且那东西正在敲打着玻璃天窗,“啪”“啪”。

忽然,一只手慢慢从玻璃里伸了出来,苍白而无力。

然后是另一只,接着是头,身体,腰,一个女人,慢慢从墙里挤了出来,浑身的骨骼还发出阴森的断裂声,她挤地好辛苦,以致于每挤出一个部位都要停顿片刻。

终于,一个扭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角落。这下子可以看出,她很像日本电影里的贞子亦或是咒怨,只不过,身上穿的不是白袍子,而是一种雪也似的白色皮袄。

她面墙而立,一动不动,海洋,李克用等人的枪立马调转了头,齐齐向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指了过去,而刘宏的眼睛也动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寂静而令人窒息!

“嘿嘿!”雪女慢慢转过脸,脖子处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终于,脖子发出清脆的“嘎崩”一声,她的脑袋倒向一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死寂的灰瞳透着死亡的绝望。颧骨深深凹陷,鼻子歪向一边,整张脸就像被巨大的外力撞击般扁平。

-------------------------------------------------------------------------------------------------------------------------------------------------------------------------------------------------------------------------------------------------------------------------------------------第187-188章 雪女,阴阳寮!(1)

终于,一个扭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角落。、这下子可以看出,她很像日本电影里的贞子亦或是咒怨,只不过,身上穿的不是白袍子,而是一种雪也似的动物毛皮。

她面墙而立,一动不动,海洋,李克用等人的枪立马调转了头,齐齐向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指了过去,而刘宏的眼睛也动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寂静而令人窒息!

“嘿嘿!”雪女慢慢转过脸,脖子处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终于,她的脖子在第三次晃动中,炸出一声清脆的裂响,脑袋“嘎崩”倒向一边。

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死寂的灰瞳透着死亡的绝望。

颧骨深深凹陷,鼻子歪向一边,整张面庞就像是被巨大的外力撞击般扁平,扁平的就如冥纸店里出售的纸扎金童玉女。

雾,还在甬道中盘旋着不肯散去,带来一阵又一阵刺骨的阴寒,雪女腰肢扭动,不停的发出声声凄厉的窃笑,与此同时,还有一抹浓黑色的影子,寸步不离的跟在雪女的身后,看那身形,应该就是刚才被海洋干掉的雾天狗真身无疑。看起来,它们似乎对这涌动着无数道教真言法咒的品字形大阵颇为忌惮,所以也只是绕着法阵边缘绕来绕去,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笑声,却委实恐怖了些,比之恐怖片里的音效,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海洋这个职业军人,都感觉到自己背心发凉,汗毛倒竖。

这笑,颤抖的声线……

就如同一只撩拨着琴弦的手,紧扼着,击打着,束缚着众人愈发脆弱的神经!

人的心理素质再高,也是有底线了。在满头大汗的坚持了二十多秒之后,海洋,冷胖子,王援朝三个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啊的一声咆哮,就不顾一切的拉上枪栓,闭着眼对着雪女的方向一阵扫射。

弹壳坠地声络绎不绝,机械撞击声铿锵有力。子弹在金属钢板上打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啾啾…………”

“啾啾啾……”

子弹穿过雪女的身体,毫无阻碍的全部钉在了它身后的金属钢板上,留下了数百个弹坑。

“不要浪费子弹了。”刘宏的手慢慢伸进衣兜里,原以为他会拿出什么符咒法器来,结果却是摸出了一盒玉溪,弹出一根,也不点着,就这么叼在嘴角上,有些不伦不类,颇像个浪迹街头的纯种古惑仔。

刘宏这平淡的语气,显然劝慰不了处在惊惧和盛怒两种状态交加中的海洋,只见他腾的下拔出了靴子上的军刀,放下步枪,就一个箭步的冲向了雪女,右手抬起,刀头对着她的胸脯捅了下去。

“你们这群畜生害死了小周,今天不把你们全弄死,大爷我就不姓海!”

“嘿嘿!”雪女那张扁平的脸庞咧了咧,哼起了一种蕴含着某种节奏的歌谣,紧接着露出两支干枯的爪子,那上面长着长长的、尖利的指甲。嗖的一下就抓向了海洋的咽喉。

照这个速度,海洋的刀绝对慢了不止一拍,可以说,在他的刀砍到雪女身上之前,自己的喉咙就会先一步被彻底撕烂!

“回来!”就这在危急关头,冲在前面的海洋突然觉得背心一紧,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到了后面,堪堪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一团人影从自己的瞳孔中一闪即逝,笔直的对上了扑来的雪女。就在两个人快要接触的时候,那道人影猛然仰下身子,躲过了那双枯瘦的爪子,左手五指飞快的两辆拼接,又再次分开,短短数秒内,就结出了四个法诀,只见黑暗中一条白银般的光线汇聚在人影的掌心,锋利如刀,将空气都切割的猎猎作响,刀气纵横,不偏不倚的就刺进了雪女的眉心印堂,不过这时候,在近处游走的雾天狗也呲牙咧嘴的对来人发起了进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人影悬停在半空中的身子往右边侧了侧,就和雾天狗贴身而过,而后右腿抬起,飞快的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雾天狗来了一记甩踢,将这怪物打的哀嚎一声,转着圈子滚到了墙角里,撞的墙板咯噔一声巨响,显然伤的不轻,雾天狗想要站起来,前腿却因为刚才的重伤而受了影响,软倒的跪在了地上,以一双愤恨的眼神,盯着来人,好想要将他撕裂一般。而这道人影一击得逞之后,也没有了缠斗的意思,丢出一沓黄符阻止了再次扑上来的雪女,就趁势脱开了战局,脚尖在地面蜻蜓点水般掠过,飞速的退回了太极本阵中。

“没事吧?”欧阳陌和玄机子收回了扣在海洋肩膀上的手,带着些关切的询问了声,而刘宏则蹲着身子,弯下腰,左手支撑在地面上,盯住了前面的雪女和雾天狗,原来刚刚那刺雪女,伤天狗的闪电一击,正是他的杰作。

“哎呦喂,日本的妖魔鬼怪倒真有那么两下子呀!中了我的三阴戳妖刀,竟然还能没形神俱灭!”刘宏嘴上的那跟烟随着他的说话语气的时高时低,不停的上下晃动着,这使得他整个人显得颇为痞态,混没有出家人的雍容华贵,仙风道骨。

直起肩膀,刘宏的脸侧向了一边,对着海洋和其他几个人叮嘱道:“待会,除了我,玄机子师叔,欧阳师弟之外,其他人都别超过你们脚边的那条白线,也就是阵法所覆盖的安全范围之内。不然的话……”说到这,他的话音停了停,夹杂进了三分凝重:“你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用说的那么直白了。总之,关心好自己的安全,其他的,有我们对付,不用你们操心!”

金属熔铸的甬道铁板上,贴着几张皱巴巴的黄符,一道道乳白色的血液呈放射性溅射,星星点点遍及了雪女和雾天狗的身后,雾天狗还好一些,只是被打了一枪又蹬了一脚罢了,还有恢复的余地,也正因为伤势影响到了它的妖力,所以现在众人四周的雾气,明显要比先前少的多了,最起码,还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远处有什么。而和雾天狗相比,同样身为式神的雪女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此刻,她的整个额头都流满了乳白色的血浆,被刘宏中指点到的位置,先前只是一枚铜钱大小的伤痕,可到了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大,就像传染性的皮肤病一般,从中间,向四周蔓延开来。更可怕的是,伤口的附近还有一圈金黄色的东西,灼热而耀眼,这之中的能量,竟是令人匪夷所思,也正是因为这种能量的存在,让雪女根本无法自我愈合,扩散开来的伤口,仿若一个黑洞,要将她的整张脸,吞噬掉!

看到那只从开始到现在,始终瞪着自己的雾天狗,刘宏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老是看着我干嘛?不爽?不爽你就来咬我呀!”当然,他的这句话也是为了调节下大家此刻紧张的情绪,果然,刘宏的这句嚣张至极的对话,再加上刚才交手的小胜,顿时鼓舞了大家颓废下去的士气,海洋,荆城垣等人涣散了的眼神,也都慢慢的发亮起来。

这雾天狗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他的话,只见它自发性的向后面靠了靠,显出了一点畏惧,接着竟仰起脖子,如北方的野狼般引颈长啸起来。

“嗷……”

“嗷……”

“嗷……”时起时落的狼鸣,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下通道里,一会儿回荡到这儿,一会儿盘旋到那儿,音色伴着调子,显得分外悲凉。

“他是在呼叫同伴,或者是自己的主人!”欧阳陌的眼神眯了眯,看出了蹊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不管如何,都是会来的。与其一个个的去找,倒不是一网打尽,说不定会捞到一条大鱼,得到我们想要的线索。”刘宏挥了挥手,打住了正准备抽身干掉雾天狗的欧阳陌。

“有道理!”玄机子接口道,和这个老道士接触了几天,刘宏发现,他并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装B型人物,只是由于保镖干久了,话说得少了点而已,有时候,他还是挺合群的。正说着,玄机子身形情不自禁的一个晃动,目光沉着,山羊胡须在颌下无风自起,他眼神一动:“注意,正主儿来了!”

“铛铛铛……”

“铛铛铛……”

三个人动了动耳朵,没错,是木屐声。

紧接着,视野里,慢慢飘出了两个儿童长相的小娃娃,她们都穿着精美的日本刺绣和服,头发梳理的也很是好看,小脸蛋儿精致有型,分外的可爱。只不过,她们走起路来,却是飘着的,就像是某种灵魂一般。

飘着飘着,两个女孩娃娃在鼓点中,唱起歌来。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

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妈的,这又是什么东西!”这声儿太邪乎,太恐怖了,就像是一条条毛线,挠着海洋的心间,以至于他再次捂住了耳朵。

“阴阳师的童子御守!”刘宏一边说,一边将右手探进了后腰,紧握起那柄冰凉的法剑。

“什么御守防守的,日本鬼子就爱给自己脸蛋上贴花,这分明就是人皮傀儡,才十岁不到的两个孩子,竟然就这么给剥了皮,做成了这个邪物,也就只有日本鬼子,才有这么狠的心!”玄机子愤怒的说道。

“人皮?!”海洋大惊失色,再也不敢看那两个笑吟吟的娃娃了。

“铛……”木屐声越来越近,一个萧长的身影慢慢的在雾里浮现,看到了这个人,刚刚还在咬牙切齿的雪女和雾天狗,也知趣的从两边退了过去,跟在了那个人的背后,看这两个畜生的眼神半躲半闪的,好像对这个人很是畏惧。

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白色高筒帽,一只手温和的抚弄在了雾天狗头顶的黑色碎毛上,嘴角发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中国的驱魔人?”

“或者应该称你们为道士?”

他的汉语发音不是很标准,游离中带着一些隐隐的日本人说话特有的强调。有些傲慢,也有些趾高气昂。

“呵呵,你们果然在这里。”刘宏嘴上的烟动了动。

“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吗?阴阳师阁下。”

阴阳师的眼睛如毒蛇般在几个人的身上扫了一扫,随即冷笑一声:“当然不止我一个,我只是来放养宠物的而已。”说完,他再次摸了摸雾天狗的脑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但很可惜,对付你们,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大言不惭!”

“逞口舌之利……”阴阳师那死人般的目光带着诸多的不屑,一只手从雾天狗的脖颈抚摸到了后背。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对齐的眉头皱紧,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接触到的位置,在那里,一个弹孔清晰可见,只不过,并没有流血而已,显然是刚才海洋那一枪的结果,虽然只是分身,但伤害,也转嫁到了雾天狗的身体上,只不过,没有危及到生命罢了。

“你们……竟然伤了它?”阴阳师眼神变得愈发犀利,笑意也僵硬在了嘴角。

“如果你再来晚一点,这个畜生指不定就被炖成一锅狗肉汤了。”刘宏唰的一下抽出了法剑鱼肠,低声对着后面的玄机子和欧阳陌道:“待会由我出手,你们保护大家,防止那些式神的偷袭。”

“嗯。”欧阳陌和玄机子点了点头。

“伤了它?你们竟然忍心伤了它?难道不知道,雾天狗的毛皮,是最为完美无瑕的吗?”阴阳师自言自语道。

“毛皮,这么大的雾气,我倒是没看清楚,但我起码知道,它的心和你一样,都是黑的!”刘宏道。

“好,好!”阴阳师不怒反笑:“既然已经有了缺陷,那留着就在没有意义了。”说完,他的手一掐,就捏住了雾天狗的脖子,等到放手时,雾天狗的尸体就已栽倒在了地,尚没有完全死透的尸体还在无意识的抽搐着。

“根据我大日本阴阳道交战前的礼仪,我向你们通报一下,鄙人是阴阳师家族家主安倍正焕先生的独子,三品阴阳寮:安倍三成。而我的目标是,将你们的尸体,挂在旗杆上,喂我的式神们!”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刘宏吐出了口中的烟,身形一动,就脱离太极阵,冲向了不远处的安倍三成。

“叮!”

三米之内,神芒电击!

安倍三成幻影般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堪堪的迎上了刘宏的飞袭!

紧接着,两个人的武器,在半空中发出一阵剧烈的碰撞声!

单手斜握住法剑的刘宏,脸上展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而安倍三成则铁青着脸,大概是在全力压抑自己心中狂暴的倾向吧,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他握着武士刀的手臂在轻轻的颤抖。也许是为了止住剑刃颤抖所发出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