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任的命非同小可的。”顾惜冰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那我们的命就可以被随便的浪费吗?”海洋回答道。

“呵呵,海哥。”刘宏从方向盘上撤下一只手,搭在了旁边海洋的肩膀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是用来玩的,我们不能重来,我们也不能回头,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就算错了,也要将错就错!”

“以我看来,两件事都重要,我们不能舍弃任何一个,但为什么不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呢?我相信,在击伤安倍三成之后,他们肯定会派出大队人马来伺机干掉我们,至少在这个基地里,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之前,是决不允许任何一个活口出现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引开那些阴阳师的注意,先去地下室,然后再折返上去,这样不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将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刘宏说道。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海洋打断了他的对话,因为再这样说下去也是没有用的,车在刘宏的手里开着,而刘宏潜意识里也已经成了小队里的指挥人,只有他有决定去哪里的权力。

“主任办公室里各种物品都很齐全,我希望待会你们能弄到一点丧尸身上的病毒,我想提取出来,备份。如果可以侥幸逃生的话,上交给国家,或许能得到不少的益处。”

“哼哼,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利用这些病毒呢?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背后的人,和那些日本人一伙的。”李克用冷笑。

“呵呵,是啊,我就是那个背后的人,你们可以死了。”顾惜冰绝无绽笑道。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虽然刘宏刚刚也这么考虑过,但是却没有办法断定,其实,顾惜冰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实验中心的某个助手,亦或者,绝不仅仅是一个助手那么简单!毕竟,刘宏隐隐觉得,她还有些事情始终藏着掖着,没有说出来,但既然黑手的对象已经明确指向了那群意图不轨的日本人,顾惜冰也就没那么大的疑点了。或许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调查员是什么样吧,刘宏暗暗想着,现在大家已经身在这里,也没有了任何选择的权力。

“好了,别闹了。”刘宏摆摆手:“大家都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别互相猜忌了,不然的话,后面的路还真不大好走!顾小姐,接下来路怎么走?你说,我开!”

顾惜冰点点头,暗暗的对刘宏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把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你走的路碰对了,就快到了,一直朝前,然后左转,就是那栋楼,你应该能看到!”

“OK!”

刘宏一个转弯,猛然加快了速度,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他现在的车正在冲着一个大门撞了过去。

“忘了说系好安全带了!”刘宏说完这话,这车已经飞进了门里,落地后几个旋转,晃得大家晕头转向的时候才停下来。

“哈哈,我早就想试试这样停车了,帅吧。”刘宏翘起大拇指说道。

“帅你个头,差点没撞死姑奶奶!”荆城垣揉了揉头,火冒三丈的道。

“哦,伤着没?抱歉抱歉。”刘宏笑了。

实验中心,地下室没有电梯,众人只得鱼贯而入。

门是开着的,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有不到十平方大小,靠墙放着几个大铁柜,剩下的便是拖布,吸尘器,还有垃圾筒等一些清洁用品了。

于是刘宏等人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几个柜子上,这个柜子前半跪着一个人,看着皮肤,已经死去多日了,穿着白大褂,应该就是这个实验室里的吧!

“他是……你们主任?”

顾惜冰摇摇头:“他是主任的助手林田中。”

刘宏可不管这人叫什么,他此刻只想把这柜子抬走,可是怎么用力,那柜子都是纹丝不动,向后看去,才发现,这几个柜子都是被镶进墙里的,连接处都被焊死了,任谁也搬不动的。

于是,刘宏从死人的腰上拿出了钥匙,在这柜子上试着,试了几把后,柜门终于打开了,里面都放着床单和枕头一些东西,没有什么特别。

接连的,他打开了后面的柜子,放的东西都一样,直到打开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这才发现,这柜子里有一阵风吹过来,刘宏把里面的被子都拉了出来,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暗门。不由得收中一喜,便招呼众人过来看。

看到了这个门,大家也都十分的高兴,纷纷催促刘宏赶快打开。

又试了几把钥匙后,门被打开了,却是那种横拉的门道,门后出现在了一段爬梯,直通上面。海洋和李克用拧开了突击步枪上的狼牙手电照了照,发现这里很狭窄,并没有藏着丧尸之类的家伙,便放下心来,一个接一个的爬了上去。

爬了有一会儿的时间,刘宏碰到一个很软的圆顶,用手推了推,那个顶盖就被推了开来,刘宏掏出了手枪,等待着会有的危险。

不过什么也危险也没有,刘宏便悄悄的伸出了头,却看到这里灯光明亮,不时的还有一些人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刘宏在确保没有了危险后,才爬了上来,这是一间极大的屋子,好像占据了整个楼层,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屏幕,那里被分成了十块的小屏幕,每个屏幕上显示科研基地不同的地域,那里有的遍布了丧尸,有的却是空空如野。

海洋,欧阳陌他们也陆续爬了上来,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惊讶不已。

第192章 教授的保险柜!(3)

刘宏在确保没有了危险之后,这才爬了上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大的屋子,好像占据了整个楼层,前方,一个巨大的屏幕正对着刘宏,那里被分成了十块的小屏幕,每个屏幕上显示着基地里的不同地域,有的地方布满了丧尸,有的地方却是空空如野,荒无人烟。。

屏幕前的一张铝合金椅子上,斜躺着一个老头,和外面的那个死去的助手一样,同样穿着白大褂,不过看着袖章上的级别,显然要高了许多,很可惜,这个老人也已经断气很久了,尸体已经有了些腐烂的征兆,面目抽搐,看来死前很是痛苦,更为奇怪的是,他的左手握着一支大号的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头插在自己的胸口上,鲜血红了一大片,显然是死前所为,注射器里还残留一些蓝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紧接着,欧阳陌他们也陆续爬了上来,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惊讶不已。

“唉,连主任也没能逃过这一劫!”顾惜冰闭上眼睛,有些痛苦的唏嘘道。

“他就是你口中的主任?”刘宏翻检了下老头的衣冠,问道。

“是的。”

“嗯,遗憾至极。”刘宏惋惜了下。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还有偷窥的爱好啊,这里几乎遍布了整个基地呢。”海洋一边看这屏幕一边说道。

除了这个屏幕,就是一个大的工作室,上面摆放了一些实验用具,还有一些不同颜色的液体。

“难道他也在研究这个病毒的配方吗?”刘宏看着这里的一切,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顾惜冰说道。

“找到保险柜了。”顾惜冰笑了笑。

“主任的性格我知道,但凡机密,都会装在这个里面,而不会透漏给其他人。”

“为什么?”欧阳陌被勾起了兴趣。

“应为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是自己!”顾惜冰淡淡地道。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欧阳陌耸了耸肩。

“嗯!”顾惜冰看来也跟欧阳陌保持同样的看法:“我们基地百分之八十的研究结论都是由主任直接经手的,其他的也只有几个高等教授知道而已,至于信息的传递,则是单线加密链条,也就是直接传达给中科院,而不是军部或者中央其他部门。所以,这些年来,我们的保密措施从来都是最好的,以至于……如果不出事,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们的存在。”

“深有同感!”刘宏点了点头:“就单单从保密上来看,就比我们国安做的要好的多。”

“呵呵。”顾惜冰傲慢的笑了笑:“当然不能和你们比,我们是国家科研机构游离于世界间谍目光死角下的影子,而你们,只是锦衣卫的亲军衙门而已。”

“锦衣卫?”刘宏倒是一愣,他没想到顾惜冰会给自己的组织安上这样一个比喻:“有点意思,还是看看这个保险柜里有什么吧!我希望,这个所谓的主任,能留下点什么,也让我们对上头有个交代。”

于是所有人放弃了参观这里的雅兴,跑向了顾惜冰这里。其实这里除了那个大屏幕外,就是数十个和屏幕相连的电脑主机。

说话间,所有人来到了这实验室的角落,看到了一个大型的保险柜,上面有一排电子的按钮,同时还在显示着时间。

刘宏来到跟前,仔细的查看着这个个保险柜,不一会儿他有些急躁起来。

“妈的,这种密码锁很麻烦的,只有三次机会,如果打不开,里面的一切都会被毁灭的。”刘宏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开吧。”玄机子说道。

“这……我可不知道密码。”说完,刘宏把头转向了顾惜冰,示意该她出手的时候了。

“看我干什么?”顾惜冰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交给你了。”刘宏拍了拍箱子,把位置让给了顾惜冰。

“可是我也不知道密码啊!”顾惜冰说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可也就只有你能想到了,毕竟你曾经是他的助手,关系颇为密切。”刘宏对顾惜冰说着。

“你们搜搜看这家伙的物品,有没有什么密码或者提示一类的东西。”

所有人均摇了摇头,老人尸体的口袋和衣兜都很干净,什么也没有,他的手机已经没有电,现在也找不到充电的地方。

“还没想好吗?”看着拧紧了眉头的顾惜冰,刘宏看着表问道,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试试吧!”顾惜冰伸出了,按了一组数字,电子锁上显示错误,接下来她就不敢再乱按了。

“试试他的生日”刘宏在一旁给她提示着。

“不可能的。”顾惜冰说道。

“那你们工作实验的日子有没有什么规律呢?比如日期。”刘宏说。

“这都不可能的,这些都是他临时安排的,从来没有正式的规章日程。”顾惜冰说道。

“那你们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交流都没有吗?”刘宏有些急了。

“没有,他不允许别人问他除了学术之外的问题,除非他愿意主动告诉别人。”顾惜冰说道。

所有的人都在此时泄了气,因为只有三次的机会,让大家无法去猜测各种的可能,最有把最有可能的数字排列出来,但因为顾惜冰对这个主任的一无所知,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反正三次呢,不还有两次吗?你试试啊。”刘宏对顾惜冰说道。

“别急,别急,我在想。”顾惜冰深吸一口气,尽力回忆着那些和数字有关的事。

“会不会是手机号呢?”欧阳陌过来问道。

“聪明,但是这个密码的位数显然要小于那手机号的长度,我们只有两次机会了,到底是前几位还是后几位呢。”刘宏苦笑着问向了欧阳陌。

“当我没说吧。”欧阳陌离开了这里,去看那大屏幕了。

听到欧阳陌说了句手机号,顾惜冰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是?

正如越被人熟知的,也就是越不被在意的,她好好回忆了那个数字,伸出了颤巍巍的手,按向了那个保险柜。

数字一个接一个的显示在电子锁的小屏幕上,直到最后一个数的时候,顾惜冰不敢再按下去了,她怕自己又会猜错了。

“按啊,你干什么呢?”刘宏催促道。

顾惜冰吐了口气,本着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的侥幸心理,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只见小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对勾,接着就是这保险柜打开的声音。

“哈哈哈,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宏大喜过望。

“是我母亲的忌日。”顾惜冰说完,已经满头大汗的坐到了一边,看着刘宏信手打开了这个保险柜。

“你母亲?”刘宏用疑惑的眼神回头看向了顾惜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顾惜冰摇了摇头:“先让我静一静,好吗?”

“好!”刘宏看出了她心里有事,也没再问了,再次把目光移向了保险柜。

保险柜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些钱,还有一个文件夹,和一个U盘,在最里面的位置,放着一个冷冻胶囊,布成功小心的把这个胶囊拿了出来,我看到它全身是一种金属制品,足有一个鹅蛋大小,在侧身的部位有一个小小的刻度计。

刘宏把它拿了起来,仔细的观看,而顾惜冰原本有些落寞的脸上好像也露出了一点兴奋的表情。

“是它吗?”刘宏问道。

“是的。一定是提取出的病毒的样本,看来主任……在关键时刻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这里,直到提取出病毒。这下我想,我们有救了。”

刘宏说完,就把这个胶囊放到了随身带来的一个小盒子里,并将这个盒子塞到了背包之中,接着又把这柜子里除了钱的所有东西都装了进去。

“这些都是研究资料,一定会有用的。”顾惜冰并未阻止。

这时刘宏看到了玄机子正在紧张的看着屏幕,手中拿着一个好像摇控器一样的东西。

“怎么了?看什么这么有趣啊?”刘宏来到他的身边。

“我在看一些东西,同时也发现了一些东西。”玄机子说道。

“发现什么了?”刘宏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还要再看一会儿。”

玄机子不停的把这些屏幕上的东西倒过来,快进过去的看着,刘宏根本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一会儿,刘宏就被他弄晕了。

“不行了,你看吧,刘宏要休息一下。”

刘宏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坐到了地上,玄机子却是越看越兴奋的样子。

“刘宏知道了,这不是意外。”玄机子说道。

“什么?什么不是意外啊?”刘宏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玄机子把实验中心核心实验室的摄像头调了出来,画面里人员慌乱,几个首先被感染的科学家互相撕咬着,就像是一只只磨牙允血的野兽,而在摄像头的下方,却有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健步从下面经过,对实验室里发生的事,置若罔闻。

“你的意思是说,这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计划有目的病毒扩散吗?”刘宏说道。

-------------------------------------------------------------------------------------------------------------------------------------------------------------------------------番外篇:灵异事件簿之残忍的爱

夜风阵阵,拂动着碎花窗帘上下翻飞。!窗外灯火阑珊,映照在玻璃上的那抹流光似乎昭示着这是个不夜的城市。暗夜涌动激荡着无数空虚的灵魂。这天然的保护色遮盖了这世间的多少罪恶谁又能知道?

亦然呆坐在书桌前,木然的望着桌上的一个做工精致的娃娃。这个娃娃实在漂亮,粉白的脸颊,小巧的鼻子。一身素白绫缎。眼若深潭,眉若墨画。还荡漾着几分笑意。可是亦然抚摸它的手确是颤抖的,她强烈的感觉到那光滑的肌肤下明明封藏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亦然不敢想下去,颤抖的双手握住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随着刀刃划过那白皙的躯体一抹嫣红喷薄而出。一股刺鼻的血腥迎面扑来。亦然小心翼翼的将一个黄色的纸片塞进了娃娃的体内。

凌舟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头脑中浮现着和亦然分手时的画面。就是在这个咖啡店,亦然泪水打湿的脸庞,盛满绝望的双眸,死死的咬着下唇却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凌舟抿了一小口咖啡突然胃狠狠抽痛起来。

凌舟回到家的时候,尹微微早就做好的饭菜。空气里弥漫着家常的温暖,尹微微扎着两只手斟酌着桌上的菜肴,抬头看见凌舟莞尔一笑,轻轻的送上了一吻。对于他的妻凌舟真的没话说面容娇好,秉性温柔又做的一手好菜,最重要的是大学时她就喜欢凌舟痴情相随最终感动了凌舟。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住这般春风化雨的温存。凌舟想起了亦然,相恋几年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做过,充其量只会一道柿子炒鸡蛋。咸淡不均还要逼着凌舟全盘吃下去。

入晚凌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小巷远远延伸,凌舟站在巷口徘徊不知该往哪去,远远看见有人影晃动,凌舟想去问问路,走近时汗毛都倒竖起来,每家每户都挂着一个个人头,血肉模糊五官难辨。凌舟大叫一声掉头就跑,可是这时一只手猛的抓住了他的脚踝,低头一看是个娃娃,整个唇翻出来,红紫色的牙床白骨森森,凌舟拼命挣扎,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狠狠的向后倒下去,猛的睁开眼,确实噩梦一场。身边是熟睡的尹微微,凌舟疲惫的坐起身来,双手遮住面庞,轻声的抽噎起来。凌舟的脑子轰轰的响,余光中似乎有一个半人高的东西在注视着他,凌舟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猛的回头却不见了踪影,那不是个人,眼光灼灼,带着仇恨。

凌舟是被尹微微的叫声惊醒的,当他睁开眼时刺眼的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当他完全清醒时,尹微微正蜷缩在墙角,恐惧的看着他。活像大白天见了鬼。“你怎么了?”“老公你的手,你的手。”“我的手怎么了。”凌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可是他不能相信这就是他原来白皙修长的双手,这双手上沟壑纵横,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小的血口。有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裸露的血管,缠绕在森森的白骨上。凌舟大叫一声冲进了卫生间,用力的冲洗着双手,水流冲过双手汇成红色落在透明的水池里格外的醒目。其后的几天里凌舟的状况越来越差,整个人似被抽干了一样,而且速度惊人。看过了许多医生都说是休息不好,具体也说不出来个头尾。公司给凌舟放了假,可是凌舟觉得自己的身体上附着着什么贪婪的允-吸着他的血肉。就像嵌在皮肉里的刺越刺越深,可是他看不见他们,只能任凭着他们撕咬着他,深入骨髓的疼痛使他一秒也不想活下去,他也知道尹微微比他还要难受,几乎夜夜哭醒,白天却还要照顾他。那柔弱的女子似乎一夜之间就坚强了起来。

星期天大雨滂沱,凌舟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也许旁人看到凌舟这样的打扮都纷纷侧目,只有凌舟自己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将自己包裹起来,也许周围就没有敢接近他了,每天清晨起床他都不敢再照镜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又会干枯的什么程度,周身更是惨不忍睹,深深的血痕遍布全身,烂的皮肉模糊,长出的粉红色的肉有重新被腐皮盖住一层一层,活像从坟墓里爬出的干尸。结账时,一个小女孩长久的看着凌舟,小声的问:“叔叔,你为什么要背着他们?”凌舟只觉得头皮发紧,刚想问个清楚,“胡说什么!”女孩的母亲大声呵斥着拉起女孩就走。凌舟不断回想着女孩的话,她看见什么,我背着什么。凌舟越来越觉得异样,近半个月来,他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上楼都觉得吃力。难道,难道,真的有东西在我背上!凌舟不敢想下去,疯狂向黑夜深处奔去。

凌舟的葬礼办的很隆重,尹微微哭的面无人色,勉强的接待着凌舟远道来的亲属。那个富态雍容的老太太紧握着尹微微的手,“小舟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想到还是这个结局,这笔钱你就收下吧,”尹微微惨笑的接过钱。只是感到一阵阵的眩晕,朋友们七手八脚的上来帮忙。可是谁也没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亦然下班时正碰上路上堵车,亦然焦躁的看着一道道雨丝带着这彩色的灯光拍打在车窗上绽放出红色绿色的花朵。亦然低头看了看手机,以前在这个时候凌舟都会打来电话询问她到了哪里,可是现在的手机静默嘲弄着她的孤独,亦然看了一眼路边高大的广告牌上骄傲挺拔的女星,那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她,注视着这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亦然突然伏在方向盘上狠狠的抽泣起来,她不想回家,那个家里到处都是凌舟的影子,他的气味他的笑容,每个物件都承载着过去的甜蜜今日的伤痕。她恨,恨凌舟的负心绝情,恨到浑身都战栗起来,

亦然到家时早已天黑,她住在一幢旧式的老楼里,每到阴天下雨楼道里弥漫着冷湿的气味,让人作呕。亦然拖着疲敝的身躯上楼,猛的抬头看见自家的门后站着一个半人高的黑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在黑暗中和亦然对峙着。亦然浑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大叫一声向三楼的平台上跑去,慌乱中踢倒了那个东西,砰地一声,一个长方形的纸箱子倒了下来,一个人偶摔了出来,那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亦然。亦然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捡起木偶一张纸条从人偶的身上飘落下来,借着手机的光亮亦然看到上面一行小字西郊白原村。

到达白原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亦然一路上想询问一下村里哪家有制作这样的手工娃娃。可是开门的无论大人孩子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都惊恐无比,躲躲闪闪。最后一个老者神秘的指了指山洼里的一户亮灯的人家,亦然到达时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面目乌青在暗黄的灯光下很是骇人。”这个娃娃是你寄给我的吗?”亦然赶紧问道。那个女人突然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定定的看着亦然说:“小姑娘我知道你很恨一个人,所以我把它寄给了你,这个娃娃可以帮你”“你说什么,”亦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跃上心头。这时亦然才发现这个屋里很是怪异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娃娃,各种表情,身着不通时代的服装。但目光似乎都冷阴刺骨。女人看了一眼墙上的娃娃叹了口气:“唉,他们都太寂寞了,她们可以帮你,你也可以帮她们。”

回来的路上那个娃娃静静的坐在亦然的身边,窥视着亦然,亦然现在清楚了这些娃娃都是一些未曾出世就夭折的婴孩,他们无法转世,又无法找到替身。这个女人是远近闻名的神婆,她用招魂幡将这些娃娃的魂魄收起寄附在手工娃娃上面,就是民间的一种降术。俗称百鬼嗜骨。受降者周身剧痛,干枯如骨,被鬼吸食精气尽而亡。实在是很厉害的一种降术。亦然心中犹豫着,可是转瞬却兴奋起来,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蔓延了亦然的心,凌舟,我是那么爱你,可是结果呢我要你把欠我的换给我。想到这亦然突然觉得那坐在阴影里的娃娃笑了一下。依照降术,入夜亦然就将凌舟的生辰和头发塞进了娃娃的体内,埋在了一棵洋槐下,也将对凌舟多年的感情一起埋葬了。

半个月后听到凌舟死讯时亦然还是吃了一惊,可是凌舟的葬礼她还是忍不住去了。看见棺木中的凌舟,如果那个人能称为凌舟的话,如同干尸,荒草一般的头发,凹陷的眼窝焦干的唇。那突出的眼似乎在直直的盯着亦然,事到如今亦然没有感到丝毫的报复的快感,看着昔日的恋人,却只想放声大哭。

清早一夜未睡的亦然想去公司请个假,在电梯里碰到了同部门的刘姐,“亦然这是怎么了,”刘姐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和谁动手了,这脖子怎么弄得。”亦然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正想反驳,却猛地从电梯的门上看到一道拇指粗的血痕蜿蜒的爬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亦然掏出镜子仔细看了看,红紫色,像一道吊起的环狠狠的勒在自己的脖子上。

亦然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她脑子轰轰作响,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跟上了她。她站起身来,疲惫的向卧室走去,可是经过穿衣镜前却愕然停住了脚步,镜子里她的背上趴着一个不足月的婴孩,皮肤凹陷,骇然的是那婴孩双眼突出红黑一片似乎被什么灼烧过了一样。可是令亦然恐惧的是他的手里吊着一个圈套,直套在亦然的脖子上。亦然惨叫了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亦然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只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她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也许是那个娃娃出了什么问题,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神婆。亦然到达白原村的时候,那个神婆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她从村里人的口中了解到,神婆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来找过她。细眉削肩,唇边有痣,化成灰亦然也记得她,尹微微。!

找到尹微微时,她并没有意外。而是笑着请亦然坐。尹微微定定的看着亦然说,“我知道你会来。”亦然突然感到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恨恨的问道:"那个娃娃是你给我的吧。你想干什么?尹微微突然笑了起来,就像看着一个自制的小丑。忍俊不禁。“恩,那个娃娃是我给你的,那个神婆我也认识。你很奇怪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幅德行吧,”尹微微继续说道,“上大学时时你们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可惜现在一个变成了死鬼,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呵呵。看起来你也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他重逢了。”亦然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不敢相信她就是凌舟身边的那个细声细气的,胆小怕事的尹微微。嗐!尹微微嘲弄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那么恨他,你也真是心狠,凌舟那么爱你死前还想着你。亦然只感到浑身的血都在向上涌,感到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圈套。尹微微接着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降头术中下降者最后式会被反噬的,那个娃娃是百鬼之体,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过你也许奇怪我为什么要杀凌舟,因为我也恨他,”尹微微忽然换了副面孔,眼中满是哀怨。“因为他只爱你,也许一辈子都只爱你,可是他的一辈子那么短。其实你不用那么急着杀他,因为他早就知道他得了胃癌。他离开你只是想给你幸福,而我什么都不是。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是不是晚了一些呢。”“他的银行有一笔存款,我需要这笔钱出国,离开他。可是他一心想留给你。”尹微微款款站起身来,又转身道:“对了,你可以报警如果有人信你的话,不过要快。”尹微微叹了一口气,“恐怕你是活不了多久了,死前让你明白一些。这是他的日记,死前还念着你,你可以去和他重温旧梦了,如果他肯原谅你的话。”尹微微砰的一声将一本日记甩在了亦然的面前。

亦然颤抖着翻开了日记,最后一页凌舟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亦然,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也许你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给不了你幸福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我的痛苦不想让你承担。。。。。。。

泪水模糊了亦然的眼睛,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可悲,她不能怨谁,是那恨,吞噬了他们的爱情,遮盖了自己灵魂,亦然突然狂笑起来。

某市一档新闻内容如下:今早在A区街角处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脖颈被硬物勒断,面皮青紫,身旁仅有一本红皮日记,疑似他杀,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番外篇:灵异事件簿之山坟奶奶

这件事还是在我的学生时代发生的,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不过,每每想到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我还是心有余悸。!

我毕业于一所美术学院,是学油画的。就像所有美术学院的学生一样,到外地进行写生是四年里必不可少的专业课程,当然这也是最受学生欢迎的课程之一,说是写生,实质上大多说人还是抱着旅游的心态的。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期待和幻想的旅程中,一个诡异而又恐怖的接触却没有征兆的慢慢向我们走来。

我们的汽车在盘山公路上缓缓的行驶,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快到终点了。这次写生的目的地是一个有着优美景色的山区,没错,车窗外的景色确实是十分诱人,眼目所及一片绿意盎然,连绵的山体犹如侧卧的少女般恬静,再配上由鸟鸣和溪流交织成的背景音乐,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不过这里的这里人烟相当稀少,远远看去只有十几户人家,倒是在群山环抱的一处山坳里的一幢红屋顶的二层小楼显得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非常的刺目。

最后,汽车缓缓的开进了那栋红顶小楼所在的院子。听说由于这一带景色优美,环境清幽,各大美术学院、美术学校经常带学生到这里写生。这在有头脑的人看来,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商机,听说这幢小楼就是我们院里的一个早年毕业的师兄开的一家山村旅店。据说前些年生意相当的火爆,可最近几年去没什么人来了,老板把资金全都抽了出来去城里作了其他的投资,这里只留有仅够维持日常运转的少量的资金。不过这与我们无关,并不妨碍我们的心情,学生们虽然很疲惫,也不乏因晕车而脸色铁青的呕吐一族,但这丝毫不能掩饰我们的兴奋,这毕竟是这些城里的娃们第一次来到如此偏僻的大山深处,刚刚下车,就有几名女生开始拍起照片来,如同第一次进城的山里娃。

我们背着包,提着油画箱,夹着纸和画布走进了那幢有着红顶的小楼。可以看出,这里很久都没有修缮了,内部的装修风格还是上个世纪中期的一些流行元素,好在打扫的倒还干净。服务员为我们分配了房间,并告诉我们哪里是餐厅、哪里是浴室、哪里是卫生间等等,然后告诫我们,夜晚山里不安全,尽量不要出门。骆驼半开玩笑的问着那个女服务员说:“怎么不安全,有女流氓吗?”于是大家一阵哄笑。那个女服务员好像没听到笑声,眼睛直直的看着骆驼说:“夜晚山里不安全,尽量不要出门,你不信就算了。”说完转身走了。我们被她搞得有点发懵,我说:“可能是山里有什么野兽之类的吧。”“或许有鬼呢~”那个叫蜈蚣的长头发“坏小子”不怀好意的冲着旁边的芳芳做着怪脸,吓得芳芳叫了一声,于是大家又是一阵哄笑。正笑间,班长过来通知我们到餐厅开会,大家有说有笑地来到餐厅,所谓开会也不过是老师布置些写生任务,诸如一天画几张速写之类的,然后就都回各自的寝室去休息了.

我和山猫、骆驼、大刘、小波分在二楼最里边的那间屋子。小波低头看看表,才下午3点多,于是拿出了扑克拉我们一起玩。山猫说这么玩没意思,得有点输赢。“得了吧,我们可没有你那么有钱,我看还是输了喝酒怎么样?”骆驼建议道。大刘也附和着:“好,输的买酒。”说定了之后,我们几个开始洗牌发牌。也不知道那天手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运气背得很,几个小时下来,输了二十多杯啤酒。骆驼是最能看笑话的,见我输了这么多,便嚷嚷起来:“快去买酒去,玩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一口酒都没喝呢!”“是啊是啊!别赖账。”大刘又附和着。紧接着那两个也催命似的叫了起来。没办法,“好吧,他奶奶的。”我笑骂了一句,去楼下买酒。到了服务台,没人,在楼里找了一圈,真该死,连个值班的服务员都没有,才8点多就没人了,什么鬼旅店,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往楼上房间走去。

打开门,里边的那几个催命鬼嚷嚷起来了:“我说吉列啊,酒呢,是不是想赖账啊。”我说旅店的服务员都下班了,没有卖酒的。骆驼说:“今天我们来的时候,我看见山脚有一家杂货店,那里肯定有卖酒的,不过,嘿嘿。”骆驼笑了笑,学着那个女服务员的语气说着“夜晚山里不安全,尽量不要出门。你要是不敢的话就明天买吧,哈哈。”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幕,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去,可我又不想让他们看扁我,于是故作轻松的说:“有什么不敢的,我一会回来。”小波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很严肃地说:“算了吧,也许这山里真有什么野兽呢,明天再说吧,要是真出了什么危险就晚了。”“是啊,我刚才开玩笑的,明天再说吧。”骆驼略带歉意地说着。“没事,山脚不远,我一会就会来,不会有事的。”现在想起来,我真恨我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山里的夜晚很黑也很凉,山风呼呼的吹打着我的脸颊。

没有路灯,只有我的手电照着脚下一小点光亮,我不敢往远照,在这黑的让人心虚的山路上,我不敢想象前方有什么东西。走了不多时,我拐过一处弯道,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点亮光,是灯光,只不过总是在不停的闪烁着,应该是骆驼说的杂货店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毕竟能看见有人住的房子总比漆黑一片好得多了。

等我走近了这家店的时候,我看清了,果然是家杂货店,门口挂着一个大红灯笼,刚才看见的闪烁的灯光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这山里人也真够抠门,连电都舍不得用。

想着,我推开了那扇残破的木门,那门发出的声音像某种动物的呻吟一样,让人心里发毛,尤其是在这种鬼地方。等我来到屋子里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我发现屋里用来照明的居然是蜡烛,难道这间屋子连电都不通吗?更让我吃惊的是,这间屋子里居然没有一扇窗户!在这昏暗的小店里,只有一个穿黑色衣服的老太太坐在柜台的后面,看见我,她好像很意外。我正在迟疑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咕哝了一句:“你怎么进来的?”

我直直的看着她,竟然没注意到她的话。那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雪白,脸干瘪的像一个核桃,蜡黄蜡黄的,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神。“你有什么事?”老太太死死的盯着我,她的声音异常冰冷。“哦,我买啤酒,半打,多少钱?”“卖啤酒?”老太太的脸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可这笑容显得她更加的诡异。

“我这里好多年都没有客人来了,看来咱们有缘呐,一共9元,把钱放在桌子上,酒就在你后面的架子上,自己拿吧。”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冰冷,再加上屋里昏暗的灯光,这个我从没来过的陌生山区,说不害怕是假的,心里对这个怪老太太还是有一点发怵。我连忙拎起半打瓶酒,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那个老太太却叫道:“等一等。”我心头一沉,拎着酒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酒掉到地上。

“你还没给钱呐。”我赶忙又退到柜台前,把酒放下,递给她10块钱。她从柜台下面拿出零钱找给我,又低声说:“唉,老糊涂了,要钱有什么用。”我看都没看,把钱塞进兜里,拎起啤酒转身急步走出店门,脑子里飞速的闪过她刚才的话,“你怎么进来的”“好多年都没有客人了”。来到外面,看着黑漆漆的夜幕,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一路狂奔恨不得马上赶回寝室里,啤酒瓶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山村暗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清脆的有点诡异了。

回到2楼的寝室,可能是被我的脸色和粗重的喘息声搞得有些诧异,他们集体站了起来,跑过来吧我拉到床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怎么了,去哪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平稳了一下呼吸,喝了一口骆驼递过来的水,对他们说:“我刚才去的那家店实在太怪异了!”于是我把刚才的经历告诉了他们。他们听完似信非信,还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足有一分钟。最后还是骆驼第一个打破了僵局:“那也用不了4个小时吧?从你走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4个小时了。”

“啊?”我有点不敢相信,虽然我一直处在惊恐当中,但是时间概念还是有的,我可以肯定,我刚才的经历绝不会超过20分钟!

可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天呐,居然已经是午夜12点多了。正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打开了,辅导员和老师冲了进来,看见我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干什么去了?!”,老师有点发怒了,“怎么出去连个招呼也不打,这么晚了,在这山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还没等我回话,老师已经出去了,扔给我一句话,“明天早上到我屋里找我!”

听着重重的摔门声,我有些发懵了。这时候骆驼走过来,用颤抖的声音的说:“我们见你出去1个小时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你了,知道你是去山脚下的小店,可使我们到了那家店才发现,店铺已经关门了,这时我们也慌神了,回来找的老师。”山猫也插嘴说:“是啊,老师带了许多同学出去找你,还是没找到,后来见天色太晚了,怕出意外,老师才让学生们先回来的。”

听完他们的话,我愣了足有五分钟。低头去看我买的啤酒,哪里还有什么啤酒,我手里拎的是6个用草绳连在一起的石头,散发着阴霾的气息,我一古脑把它们从窗户扔了出去。

第二天早晨,在老师的房间里,我被劈头盖脸的一通狠批,要不是我“认罪态度”比较端正,恐怕得个处分也是可能的,好在导员及时出现解了我的围,要不然还不知到什么时候呢.

吃过早饭,同寝的几个兄弟围了过来,小波端详了我半天,突然神经兮兮的说:“我看你眉间有一团黑气,是不是昨天晚上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骆驼提议道:“我们再到山下的那家杂货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嘛。”山猫他们也觉得应该再去看看,于是我说:“好吧,我就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一直在打鼓,毕竟最晚的经历时那样的真实,真实到不容许一点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