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脸的女汉子,从小跟着她爹在军营长大,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刀枪棍棒是手中玩具,穿梭于千军万马中,凭借老爹教的装死本领,每次毫发无伤的回到家中。

抓狗熊就跟抓鸡差不多,听见有人吼她,瑛儿想到了阿狗,阿狗有时候不吃饭跟她闹别扭,用屁股对着她的时候,她只要伸手拍一拍阿狗就会很乖。

老爹也说过:“谁要是看轻你,拿屁股看你,先警告他,如果他不听就让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让他找不到他的屁股在哪,这样以后他就不敢看清了。”

瑛儿深以为然的伸手摸了摸郎钦的头顶,差点把他的头发搓成了个鸟窝,还自以为善良仁慈的说:“相公你要乖,否则我把你过肩摔哦!”

“你敢?”

瑛没有说话,她直接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话。

过肩摔什么的,她最熟了,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大殿上,一个看起来粉萌粉萌的小姑娘,一把抓住九王爷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过肩摔扔回到了轮椅上…

向来御敌有术,防范能力超强的郎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跌了回了座椅,官帽滑溜溜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那画面才叫一个精彩啊!

“你刚才把我…”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回到轮椅上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已经结束了。

“过肩摔啊!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打你屁股”瑛儿学着沈老爷的口气说道。

郎钦闻言,深吸一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我不能掐死她,不能掐死她!

“你要是再碰我,我不排除直接扭掉你的小脑袋。”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脸色却依旧有些红,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她吃豆腐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活了这么多年,他郎某人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奇葩!难怪太子不要,太子不要的人,他凭什么要?

当他是垃圾桶啊?

不可思议的是,那么小小的一个身体,居然有如此有力,简直难以想象,就是因为她看起来娇小,所以郎钦没有做任何防备,没想到就…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怎么说他也是东厂的头啊!

如此被人不留情面的给摔在了地上,好丢脸的!好想捶地!

简直无脸见人了!

这一幕落在皇帝眼里,只觉得无比美丽,一向自视甚高的郎钦跌了个狗吃屎,老谋深算的沈将军被自家女儿坑的都快哭了!

这幅画面太有趣了,为了以后能常常看到这个画面他决定:“九皇弟为朕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既然多喜郡主有意于你,朕现在就将多喜郡主破例配你为妻,希望你们可以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哭一成一片

“皇兄你还不如直接给臣弟一刀!”让他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简直生不如死,那个小肉团子哪里跟他配了?

能跟皇上这样说话,朝中只有他一人,皇上说了声退朝,赶走了所有人,唯独留下了他,老奸巨猾的说:“你若不喜欢多喜郡主,瓦拉国的三公主公主如何?虽然你现在不能人道,但是朕听说那位瓦拉国的公主自从两年前见过你后,茶不思饭不想的,瓦拉国的皇帝前几日修书一封,希望可以与我国联姻,把公主嫁给你。”

“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哪有把公主嫁给他这种废人的?这说出去,非得吓怕一堆人,认为瓦拉的皇帝放弃了治疗。

“人家公主都不怕丢人,朕怕什么,反正二选一,你要是不选,朕帮你选!”那个公主他瞧着挺漂亮的,趁早断了她的念头,和亲又不是只有皇弟可以选,他后宫还可以再充盈一下嘛!

老狐狸!

“刚才那个。”比起居寡多年的瓦拉三公主,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选嫩的那刀,毕竟她还小,力气再大,总不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吧!

皇上闻言八卦的笑了起来:“没想到郎爱卿你的口味这么重。”

郎钦薄唇微抿,心想口味重的是你吧!一个小奶娃,一个空闺怨妇,你要我怎么选?

圣旨下来了,京城里一片哗然,沈将军的女儿居然要嫁给形同太监的九王爷,虽然被封为了郡主,但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兮,三两杯淡酒,怎敌它晚风来袭…

如果怨妇有排行榜,这位即将守活寡的沈大小姐一定可以在舆论的支持下,夺得状元宝座。

幸福的人都一样,比如正在准备迎娶张小姐为太子妃的太子殿下,幸福的都快找不到屁股在哪了。张家小姐也是高兴地笑颜如花,都快笑成一个傻妞了,因为她原本做好了和别人一起嫁进东宫的打算,连成为太子妃后,要打赏给作为侧妃一起嫁过去的沈瑛的红包和首饰都准备好了。

然而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瑛从准太子妃之一,变成了郡主,又变成了东厂头子九王爷的未婚妻。

虽然也是嫁入皇室,但待遇就千差万别了,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监王爷的老婆。

之前所有人都在猜测,那位命定皇后到底是她还是沈瑛,现在虽然国师没有出面解释,但明眼人自己都能猜出来,当然是未来的太子妃了,难不成是那太监王爷的傻老婆,反正满朝文武不选,选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沈府里以沈夫人为首的女眷早已是哭成了一片,她们家的小姐,什么人不好选偏偏选上郎钦,皇上也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同意了!

这不是叫小姐一辈子守活寡嘛!

沈老爷听她们哭的心烦:“都别哭了,婚期还有五天,赶紧的准备起来,虽然是嫁给九王爷,但好歹也是出嫁,我的女儿,不能受委屈,嫁妆也得置办的妥帖风光。”

不举王爷的王初恋

“可九王爷他…”沈夫人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老爷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道:“想开些,至少她既不用做童养媳,也不用死老公了。”

他现在是喜忧参半,心里乱的就像是一锅隔夜的麻辣烫。

沈夫人点点头,眼前也只能如此了:“我知道了。”

“瑛儿了?”大伙哭了这么半天,怎么没瞧见正主。

沈夫人叫了人去寻,丫鬟回来禀报说:“小姐在房里给阿狗洗澡。”

“那就好。”有些怕女儿会想不开的沈夫人松了一口气,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另一头的东厂里,望着镜子里正在被裁缝摆弄着量身材,做新郎衣服的自己,郎钦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简直黑的像是锅底,他黑这一张脸问跪在不远处的一名太监:“打听的如何?”

“回厂公,沈府上下一片悲伤,似乎也被沈大小姐的选择吓了一大跳。”

郎钦微微眯起眼来:“如果让我查出,是谁在暗算我,我要他好看!”

居然把一个傻不拉几的臭丫头扔到他怀里,可惜皇兄有旨,他不能一脚把那丫头给踢出去,只能娶过来。

一想到这个,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活了二十几年,他只见过女人跑,从没跟女人生活过啊!

何况自己自从中毒后,一直不不举,这…

太难为情了!

量好了衣服,一干人退下后,已经到了深夜,郎钦厌恶的把桌上的礼单往地上一扔:“这日子,没发过了!”

话刚说完,一只羽毛纯白的信鸽飞到了他的窗前,他伸手取下信鸽脚上绑着的纸条,舒展开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好好成亲,落款是有些潦草的几个字你帅气不无比的三弟。

“老三,既然你这么闲,就别怪哥哥我心太狠!”郎钦眯了眯眼,算计人对他来说,太不算个事了。

郎钦看完了纸条,刚准备休息,窗台上又飞来了一只信鸽,郎钦一看就知道是谁送来的信鸽,能养得起这样名贵品种的信鸽,而且还养的这样白净漂亮,如此注重细节的,只有一人。

郎钦转过头,像是没看见那只信鸽似的,吹了灯就寝。

这夜里睡得半梦半醒,好不容易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一个穿着淡蓝色烟笼长裙的女子,她发黑如瀑,眉不化而弯,眼中似乎含着脉脉深情,站在一颗梨树下,树上开了千万朵硕大饱满的梨花,树下美人如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笑着叫他:“钦郎!”

女子冲着他扑了过去,却被他粗鲁的一脚踢开:“滚!”

这个梦对十五岁的郎钦而言,一定是个美梦。对如今快满三十的他来说,却是个噩梦,恶心之极!

他很想快点从梦中醒来,强烈的想要睁开眼,梦中的女子似乎跟他作对似的,再次朝着他扑了上来,对着他嘴就亲了上去:“钦郎!”

女子冲着他扑了过去,却被他粗鲁的一脚踢开:“滚!”

醒来真醒好

这个梦对十五岁的郎钦而言,一定是个美梦。对如今快满三十的他来说,却是个噩梦,恶心之极!

他很想快点从梦中醒来,强烈的想要睁开眼,梦中的女子似乎跟他作对似的,再次朝着他扑了上来,对着他嘴就亲了上去:“钦郎!”

“滚开!”他怒急一吼,醒了过来,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才确定真的只是噩梦一场,却不由已湿了后背。

他喘着粗气,坐起身来,望着窗外阴沉漆黑的夜色,喃喃的道:“醒来真好。”

既然醒了,他便没有再睡,坐起身来,外头的小厮听见动静,想着王爷行动不便,赶紧跑到门外;“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不必。”他自己下床掌了灯,是的自己!此刻四下无人,他用不着再装双腿残疾,其实他的双腿早就治好了,只是低调点好,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装残废反而更能让皇兄对他放心。

不举却是真的,当年中了毒后,虽然后来解了毒,却不知为何,他从此以后却还是不举,刘神医说这或许是心病或许是其他原因,总之他不举,也许以后会好,但何时会好,没人知道。

郎钦闲来无事从枕头旁拿起一本书来,居然是一本诉说情爱的诗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挑来的书,竟拿这种垃圾来污染他的眼睛。

去它的狗屁爱情!

他把诗集扔在桌上,用蜡烛点燃,火焰很快将那本诗集烧的一干二净…

这辈子他不会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他的爱早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死掉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宫里来了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爷,大事不好了,昨夜贵妃娘娘的宫里进了刺客!”

“娘娘如何?”死了没有,宫里死了贵妃的话,他作为臣子,可以守孝一年,一年内就不用娶那丫头了!

“贵妃娘娘虽然无碍,却受了惊,生了大气,皇上都劝不住,今天一早遣了奴才来请您入宫,毕竟您是东厂厂公,宫里的大事,是您的职责范围。”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让厂公进宫赔罪。

“你回贵妃娘娘,本王稍后就去。”

他急什么?人家急,他就不急了,反正这种招数,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用了。

郎钦打了个哈欠,叫人打发了那名太监出去后,对身边的小厮道:“本王昨晚没睡好,再睡个回笼觉,叫外头的人给我守好了,中午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虽然刚才贵妃娘娘的旨意,他已经听到了,但在这个王府里,他们最需要记住的就是,在这里王爷最大,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贵妃是可以靠边站的,否则你可能就要吃排头了。

贵妃着急了,他反而优哉游哉的躺床上,盖了被子,好好的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屋里已经一室光亮,窗外洁白漂亮的鸽子站了一大排,足足有七八只那么多,居然很识识物的没喊没叫,否则饶了他的好眠,就等着变红烧鸽子吧!

看来,某人已经等不及了…

再回首,贱人贱已在灯火阑珊处

郎钦推开房门,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干着急的太监,见他出来,其中为首的那个松了一口气的道:“您可起来了,您再不起来,午时一过,我们的小命就难保了。”

“走吧!”郎钦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接过小厮端着的点心盘子里斯文的拿了一颗梅花糕,从容的让属下把他的轮椅朝着门外推去。

外头的马车早就在等着了,郎钦上了马车靠在软垫上,轻咬了一口梅花糕,却皱起眉来,这次的味道还不如上次的,他对身边的小厮道:“芝麻,味道还是不对,糕点师再换。”

“可是王爷,这已经是本月第七个了。”小厮芝麻闻言,叫苦不迭。

王爷的母妃梅太妃生前做的最好的糕点,便是这梅花糕,如今梅太妃过了已有三年,王爷爱吃梅花糕的习惯依旧没变。

只是任谁做出的糕点,在王爷心里都不会比得上梅太妃的手艺,这糕点师换了一个又一个,王爷的嘴却越来越挑了,挑了三年,依旧没能找到了满意的,哎!

“再找。”他不爱吃甜食,却偏爱梅花糕,因为心里苦,需要借着梅花糕给他的美好回忆寻一点甜。

“是。”芝麻心知不容易,却也只能点头。

马车飞驰到了宫门口,没有停下,守门的侍卫一看是九王爷的马车,不但没要他下车步行进去,而且直接给放行了,进宫能有如此待遇的,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只有九王爷,因为九王爷腿脚不便,皇上特下圣旨,准他坐车入宫,而且不用被问询。

马车奔到了芙月宫门口,随行人员把他两人带轮椅的抬下了马车,再由他的亲近属下推着到了洛贵妃居住的主殿前,不等他叫人去通报,殿前站着的宫女恭敬的迎了上来:“王爷快请进,贵妃娘娘正念叨着您怎么还没来。”

郎钦被推到殿内后,就见四五米远的榻子上半躺着一个二十几岁,穿着极为华丽的妇人,正是他昨晚梦中的那个女子,也是当今皇上的宠妃洛贵妃。

洛贵妃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却不急着坐起来,慵懒的靠在软垫上望着他道:“九王爷,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身为东厂厂宫,宫里进了刺客,却不知道。还让惊扰了娘娘,想必娘娘已经自行处理了刺客,再有下次,留个活口吧!”他前几句话听着谦卑,后几句话就有些揶揄了。这种自导自演的戏,她又不是第一次排了。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本宫的安危吗?”洛贵妃闻言失望的坐起身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她不是愚蠢,而是有恃无恐,她相信她的宫里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去拿她的事情嚼舌头根的,除非谁不想要舌头了。

郎钦低着头,没有去看,也没有回话,不看因为怕自己会不小心被她恶心到吐在这里。不回话是不想因为他的话,导致宫中的贵妃因为气愤而脑充血而死。

贵妃的手手腕

担心?

他担心她活的太好!这算不算担心?

见他不回话,洛贵妃心里跟明镜似的,遣了殿内的宫女太监出去后,她皱着眉,没有问起他昨夜明明收到了信鸽,却为何没有依信赴约,害她在冷宫盘的空地空等了他一夜,都冻的生病了,他的冷漠她已经习惯了。

直言道:“你真要娶沈家的女儿?”

“是。”本来没那么想的,她这么一提,他反到有点想了。

“太子不要的人,你娶来做什么?皇上一时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她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朝着他婀娜多姿的走了过去。

郎钦把轮椅一转,被对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不许你娶她!否则我就…”

“毒死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两年前皇上曾经有意把一个京官的女儿指给他做王妃,他还没听说这事,洛贵妃已经叫人把那个女子给毒死了。

起初大家以为只是偶然,后来听说有一美貌女子,说想要着跟郎钦,哪怕守一辈子活寡都同意,没过半个月不知怎么的被人按在一个小巷子里打断了双手,吓得赶紧找了个人嫁掉了。

其实要不是郎钦怕她会对那个女子下手,暗中叫人护了护,恐怕现在已经没有小命活下去了。

从此以后,京中女子,谈郎钦色变,不是她们都在意他不举,而是害怕还没嫁过去小命就没了,实在是悬得很,于是郎钦单身到了现在。

洛贵妃愿意自己可以高中无忧了,没想到居然又来了个不怕死的让她练手。

洛贵妃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哼一声道:“那倒不会,她是沈将军的女儿,死了会天下大乱的,我已有了安排,此时皇后应该已经落水了,你说婚讯一出,宫里接连发生两件大事,先是我遇刺,再是皇后落水,这个女人是有多不吉利啊!怎配嫁入皇室。”

负责煽风点火、传播流言的人,她已经准备好了,只待皇后一落水,沈瑛的王妃梦就该醒了。

郎钦闻言心想糟了,他担心洛贵妃对沈瑛下手,连累了无辜,只叫人暗中去保护沈瑛,却没想到洛贵妃改变了战术:“皇嫂怎么招惹你了?”

“她一直很乖,对我唯唯诺诺的,我暂时还不想让皇上换个皇后,只不过让她配合演一出苦肉计罢了。”这宫里表面上皇后是后宫之主,其实早已异主,皇后娘娘想要保住后位就要处处听她的,前皇后生的太子,如今也养在了她的名下。

她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除了他…

这辈子再也难以得到的男人,他是她青梅竹马时,第一个替她织辫子,第一次来月信时给她递红糖水的男人,那时候的他有多温柔啊!

现在的他就有多冷漠,冷漠的就像是一颗硬邦邦的石头。

“本王乏了,你如果再拿鸡毛蒜皮的事情,叫本王入宫,本王就辞官。”他说到做到,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他受重伤后,转投了皇兄的怀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下皇后,还要经常在他眼前转的话,他会崩溃的。

贵妃,遭遭殃了!

“你回去休息吧!好好养着身体,别着凉了,我答应你,我短期内不会再闹事了,但是你也休想娶妻!”洛贵妃温柔的、贪恋的望着他自己轮着轮椅往殿外走去的背影,心里有万般的不舍。

心里的想法却未曾改变,皇后的宝座,还有你,总有一天,都是我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

哪能事事都顺心,洛贵妃刚得意完,就听到太监急冲冲的来报:“娘娘,不好了!”

“怎么了?”

“皇后娘娘…”那人跑的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掉水里了?”她一笑。

“掉了,不过不是皇后娘娘是纯妃。纯妃看皇后娘娘一脚没踩稳,伸手想去扶,结果自己掉进了水里。”

“那也一样,按照计划,把流言散播出去,只不过改个名字而已,还要我教你?”这些奴才都笨死了!她伸手结果宫女递过来的茶杯,刚要喝,就听那太监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补充到:“掉是掉了,不过水很浅,只到膝盖位置,皇后娘娘想做做表面现象,以表现关心,叫人传了太医,一诊喜脉!”

“乒!”的一声,洛贵妃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杯子四碎开来,茶水也破了一地,弄脏了她最喜欢的地毯。

“太医说,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三个月了,你们居然毫无察觉,本宫养着你们有何用?”气死她了!

“贵妃娘娘息怒!”屋子里的人顿时跪了一地。

“皇上怎么说?”

那太监越说越小声:“皇上很开心,说是今年宫里福星高照,说宫里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喜事发生了,一连出了两件,一是九王爷娶妻,二是纯妃怀孕。”

“福星?本宫看是灾星高照,专门来克本宫的!”皇上的儿女本就不多,只有三个公主和两个皇子,两个皇子中一个是早早夭折,另一个就是现在的太子。要是纯妃这次一举得男,那就有人可以跟太子抗衡了,纯妃的地位也会得到提升,她就多了一个劲敌。

怎么想怎么糟糕!

反正她有的忙了!

她想着对付纯妃,有人就想着保护纯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别招了她的毒手,这人自然不会是疼爱她的皇上,而是皇太后,皇太后听说纯妃怀孕后,很高兴,直接就把她接到长寿宫里养胎去了。

洛贵妃顿时有些头疼了,她自身难保,就没去管郎钦娶老婆的事情了,等她想起来时,皇上已经提郎钦给沈家下了聘,日子是先前就定下的。

洛贵妃心想为今之计,想要阻止郎钦娶妻,只能出绝招了!

她让钦天监在皇上面前把郎钦成亲的日子胡夸一顿,把那个日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硬是说的皇上是把原本计划放在半年后举行的太子大婚提前到了和郎钦同一天。

与此同时,沈府里的瑛儿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已经靠近,她在自家后花园里练着沈将军教的流星锤,她天生神力,一对流星锤,那舞的叫一个风声水起。

婚事黄了?了

丫鬟翠儿在旁边瞧了说:“小姐,你练得再好又何用,又不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