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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他去跑那辛苦差事!

………

直到听见外面的动响,心知是墨千宸放了枫清鸢从暗室出去。

云漠那颗整夜都不安宁的心,这才是舒缓了些。

真是不知为何解。

外面吵吵嚷嚷,以为他就不知道了吗?

可是,他却没有出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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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清鸢愤愤然伸出指尖,颤抖的指着云漠暴怒道:“说!你凭什么要把我关在石室!”

妖孽男子俊颜充斥着无奈,两手一摊,“没办法啊,浅歌说读者不留言不投票不收藏不订阅,桑心了…”

清鸢瞬间领悟,双手合十,眼泪汪汪的看向众读者:“内牛满面求宠爱!!!!!”

【逃】横竖我不嫁了,你随意3

下午在厅堂收拾那群人的时候,分明,他在枫清鸢眼睛里看到恨意。

呵…

她竟然敢如此直白的恨他?

天下他都可以玩弄于鼓掌,怎容得下这样的藐视。

外面,又恢复了原本属于黑夜的安宁。

男子站在窗边,迎着那皎洁的月光怔怔出神,任由银色的光辉将他笼住,在黑夜里绽出绝代风华。

风过,无声,只闻心间跳跃。

“主上。”隔着那花样繁复的格子窗棂,绿昭跪在书房外面。

因他之前的举动,还特意寻了个云漠看不到自己的位置。

“何事?”男子狭眸远望,凝着视线里的一片墨黑。

对他之前的举动,并未追究。

绿昭暗自松了口气:“合锐王连同秋王、赤相,密通私信,现已在暗自调动兵马,向松露山聚拢,下月十五,夏猎造反。”

他们要反?

云漠唇角勾出一弯邪魅的笑意:“知道了,你退下吧。”

心情似乎比方才好了许多。

绿昭犹豫了下,心中闪过一念:“属下还查出一件事。”

男子不语,他就当是默允了,人又继续道:“这几日在暗中加害枫清鸢的有三方人马,不知此事是否还需属下跟进?”

不是只叫他去监视宰相么?

不该做的多余的事情他也做了,而今是来请罪还是邀功?

想至枫清鸢于死地的人竟然有三方,到底是他们太看得起那女子,还是他太小瞧了她呢?

愈见云漠眉间逐寸聚拢,绿昭暗喜。

话语也松络起来:“啊…属下只不过觉得既然是主上亲点的人,就稍加留心了些,既然属下都能如此想,那么那些对主上不利的人恐怕就…”

“今夜你的话太多了。”不等他说完,默然的男子有了隐约的怒气。

绿昭丝毫不惧,撇撇嘴,颔首推进身后的黑暗中,走得悄无声息。

独留将一切心思情绪,隐没于没有波澜的瑰丽容颜之中。

心下暗沉…他们加害她,是因为…自己?

【逃】横竖我不嫁了,你随意4

夜,愈沉愈深…

男子终是忍不住来到安置枫清鸢的那个院落外。

整夜,他都在想着绿昭说的话。

还有他将那女子关在暗室后,她歇斯底里的叫声。

即便没有求饶,而那颤巍巍的哭腔,已经向他屈服。

她怕黑,一个可以眨眼间杀死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刺客的人,怕黑。

异于常人的怕。

只是除了明显的弱点,这个女子对于他来说,是所有掌控中的意料之外。

即便她是枫清鸢,也不是旁人所说的那个枫清鸢。

一个落寞的千金小姐,一个可说死而复生性情大变的人,抑或是…

他疑惑着,脚下不听使唤的走到院外,犹豫了半刻,踱了进去。

不管枫清鸢是什么,既然被他遇上了,就没有轻易言放的道理。

她是他见过最纯粹的人,她那愚蠢又简单至极的心愿,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给与?

跨进小院,毫无半点光亮的房屋让云漠眉头瞬间蹙起。

她不可能不点灯。

紧凑了步子推开房门走进去,狭长的眼眸半眯着,如猎鹰般四下探望。

未见女子的身影,只有进门那圆桌上如小山一般的杂物堆积着…

有珠宝首饰,有绫罗绸缎…

还有…

前日太后赏赐喻意‘百年好合’的凤冠。

这些原本该放在柜子里锁好的东西都被她翻出来,堂而皇之的放在桌面上。

仿佛她在无声的向你示威,告诉你,她不稀罕。

冷峻的男子在黑暗中扬起讽刺的笑。

枫清鸢…逃了?

…………

皎月渐渐隐没于群山尽头。

黎明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候,女子缓缓行于城郊的林荫小道上。

只要不把清鸢关在完全不透光的密闭空间,其实她是不怕的。

方向以北,目的地是巍巍的祁阙雪山。

她有手有脚,不受那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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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从那里回来,对于路线有些映像。

初时被断袖王爷点了妃,以为嫁给他日子会更好过些。

可经过这些天,她确定云漠非良人。

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和暴躁性格,让她只想避而远之。

她渴望的不过是安宁的生活,可是云鎏的邪烈王,似乎太过复杂了。

于是收拾行礼,捡些碎银。

在兵器房挑了把宝剑,不要的扔下,有用的带走。

从今往后,浪迹天涯去。

心里估算着何时才能走到,到了雪山脚下又要如何上山找到灵萱。

蓦地!!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身后噌的窜出!

清鸢微怔,顿了步子,未看清,那黑影便转了身形。

在她十几米的位置调转方向,呼啸着冲自己袭来!

女子杏眼一眯,拔出宝剑,想也不想就往冲向自己的黑影刺去——

还是那日在巷中斩杀刺客的招式!

她本就是杀手出身,身体最直接的反映,根本不需要大脑下达指令。

只见那冷光一出,几乎要贴近她的黑影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云漠没想到她反映会这般迅速,便在那千钧一发,内功快速运于双手掌心,如铁爪般隔空将那剑吸附住,蓄力一弯!

铮铮——

几声脆响,清鸢只觉执剑的手被震得发麻,不由自主的松了剑柄…

断剑与剑柄落地之时,男子的手已经死死锁在她的玉颈上。

一双深眸,在黑夜中格外发亮。

月出,她看清了那张带着冷笑的倾世容颜。

“夜深了,本王的爱妃,这是要去何处?”

………

从出城到此刻,最多一个时辰,清鸢自认走得够快够小心,云漠怎么就追上来了?

况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出神片刻,男子见她面色无惧心思飘到了别处,锁住她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力道,逼迫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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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女人和男人是有区别的。

只消她稍微防抗,恐怕他就会拧断自己的脖子。

清鸢皱着眉,缓缓道:

“没有成婚,我也没有嫁给你,去哪里,和你没有关系。”

云漠冷哼了声,邪魅至极的隽容在此刻看来几分狰狞:

“这世上从来只有本王允许,你们才能做成的事,若是本王不允许…”

“我也有我的‘不允许’。”

她语气清淡,话音里没了往日的委曲求全。

男子微愣,她的‘不允许’?

“我说了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随便一指就要娶我,

可从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嫁,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不需要人呵护,也绝不允许被伤害!”

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别想勉强!

女子表情决然,心知她是打不过他的。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如果第二次重生,连自己都无法主宰的话,还有什么人生意义可言?

她心里表着态,视死如归望着他。

反正王府,绝对不回!

眼前的男人,绝对不嫁!

荒凉的夜,城郊静谧的树林,两个人相对静默着。

片刻,云漠充斥着怒气的脸逐渐转为疑惑…

“我伤害你了?”

半响,他莫名又恼怒的问。

清鸢凝着他,眼中几丝不耐。

这人是听不懂还是歪曲她话的意思?

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还满脸无辜。

全世界唯我独尊,根本不会体会别人的心情。

罢了,清鸢也如他平日那般冷笑,眉眼全是不屑。

“你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脚底尘埃,想踩就踩,怎么会顾及被你踩中的人有多痛?!”

云漠一窒,以为她在讽刺他杀那些男宠的事,怒不可遏的反问:

“他们想刺杀本王,难道不该杀?!”

“那我就该被你关进暗室?”

她凭什么要忍受他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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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男子再开口,她把头撇向一边,继续埋怨道:

“因为你一句要娶我,这几日光是应付那些对我不利的人就足够累,我又不想杀你,你为难我做什么?”

她又不想杀他?

云漠铁掌锢着她的脖子,唇角冷然一勾:

“你以为你杀得了本王?”

“杀一个人的方法多了去了~用毒,用暗器,我也不会蠢到去正面硬碰硬!”

她以前做的就是这个行当,只有她不想,没有不能!

听她这般说,云漠忽然想笑。

用毒,用暗器…她这口气,像极了老道的杀手。

“你倒是知道自己的斤两。”

闻言,清鸢垂下眼帘看了一眼他那只锁住自己的手,干脆问:

“杀还是不杀?不杀就放我走!”

放她走?

他费了一番力气才追到她,岂有放走之理?

男子清俊的脸庞非但没了怒气,反而绽出几丝飞扬的神采:

“放你走了,过几日本王娶谁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清鸢淡淡然。

“反正我不嫁了,你请自便。”

她枫清鸢年华大好,还怕找不到一个中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