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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要如何处置这个女人,需要思考吗?

如何揽月都做好死的准备,云漠在深谷的时候,她可是千方百计的算计他呢。

“将她放了。”

才是想完,就听见殿前男子随意的声音。

揽月微怔,正诧异时,墨千宸已经走到她身后,默不作声的断了锁住她的绳索。

【斗】谁在算计着谁3

“你可要想清楚了。”活动着自己被勒出青紫痕迹的手腕,揽月步步走进云漠,娇媚道,“放了我,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杀了你的。”

从黑色的衣袖中伸出她略显得苍白无血色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男人骄横的面颊。

打量他的俊颜,心想真奇怪,明明轩辕辰夜比他好看千倍万倍,明明她知道他是个什么…

为何,她会越看他却越觉得欢喜呢?

蓦地——云漠抓住她的手,厌烦且不动声色的将她推离自己。

揽月往后退了数步,恼火的用眼神怨恨他没有情趣,却听他冷声道,“告诉轩辕辰夜,无论他想做什么,本王奉陪到底。”

这算是…宣战吗?

“若是他要毁掉云鎏呢?”

男子轻笑,苍俊的面容看破世事的透澈,“只是毁掉云鎏?”

揽月僵住,旋即仰头爆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诡异笑声,“你比我想象中知道得多嘛。”

“妖女!留得一命还不快滚?!”墨千宸真是见不得她放肆。

绿昭在旁应声,“墨将军千万别惹恼了她,她可是燕皇一手养大,亲自培养的巫术师。”

几句话,点出她的身份。

云漠身边的人,也非等闲。

环视周遭,揽月漫不经心,但对他这些忠心不二的侍从,还是顾忌的,“既然你不杀我,而我又不想欠下的人情,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一个困扰了他许多年的心结…

“你的母妃不是狐妖,却又与狐妖脱不了干系,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自个儿慢慢揣测吧。”说罢猖狂大笑,女子轻盈的踱出朝露殿,回她的燕璆去了。

而殿中的男子,依旧沉吟,毫无表情的脸庞,看不出喜怒。

墨千宸等人思索再三,均是不言,暗自里,早就因为揽月临走前那番话而震惊。

这么多年的疑问,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个胆子说!

云漠的身世…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气氛嘎然时,清鸢从后殿绕了出来,恍若无事般,面上漾着好心情的笑。

众人皆从万千思绪里回神,向她拱手做礼,“王妃!”

【斗】谁在算计着谁4

自大婚那夜开始就过得惊心动魄,接着去往松露山被困在山谷多日,成婚前王妃的种种有待没有享受过,倒觉得自己受了颇多苦难。

这一早只是从后殿行出来,突然这么多人给她拘礼,枫清鸢还真有些不习惯。

走到侧坐在软塌上的男子身边,示意向自己行礼的诸人不必多礼,也不管人脸色如何,只笑着问,“什么时候出发吖?”

云漠在人前清冷惯了,漠视一般的浅浅扫了她一眼,兴许是还在想着揽月之前的话,于是什么也没说。

清鸢满脸无惧的和他对视,望他的眼神,甚至有些白目。

日出时从瑶池玉台回了清乐殿,她就沐浴梳洗,换了身衣服,看上去容光焕发,朝气十足。

和她面前那阴沉的男子,两个极端的反比。

他不说话,她便自娱自乐。

从腰间取下精致的香囊,拎着系住的红绳放在云漠眼前,任凭那圆鼓鼓的香囊在他眼前晃动,“好看吗?”

殿中其他人,皆为王妃颇显得幼稚的举动捏一把汗。

他们的王爷,哪里有心思去顾及这些闲杂的事情,惹恼的云漠的下场…

“好看。”

盯着那个大红的香囊看了半响,寡沉的男子自若的吐出两个让所有人都吐血的温顺字眼,然后探手把洗得干干净净的人儿圈进自己怀里,认真问道,“里面装了什么?”

“你给我的夜明珠啊。”自然的占据云漠的大腿,清鸢把香囊里的珠子掏出来给他看,“你瞧,这样就能随身携带了。”

男子俊眉扬了扬,“你倒是会想法子。”

“那当然,不然一颗那么大的珠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带在身上。”

“就是这囊的花案太丑…”美丽的人,定然看不起那些普普通通的俗物。

说着云漠就抬眼吩咐墨千宸,“去玲珑阁给王妃找一个适合装夜明珠的贴身香袋,要好看的。”

墨千宸一愣,眼睛都快瞪出来,“王爷,马上要出发了…”

这天变了,他堂堂大将军,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随便使唤他去做这等鸡毛小事吧?

【斗】谁在算计着谁5

殿中,绿昭、陆越,还有筱和清城等人,见墨将军的脸扭得如同苦瓜,纷纷掩面而笑。

云漠眼底溢出不耐,“你骑马赶上来。”

不容他再多说,起身拉着清鸢往外走去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

“一会与我一道骑马。”在深谷里被困了那么多天,整日与枫清鸢朝夕相对,云漠也不嫌腻。

反倒是那女子强势起来,“我不,昨天整晚没睡,累死了,我要去坐马车,在上面补一觉。”

“那我与你一道乘马车。”这边厢,同样不容拒绝。

“可以是可以,你可别动手动脚!我抵死不从的!”

云漠一面笑一面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凑近她耳边没脸没皮的调*戏,“是我动又不是你动,怕个什么劲?”

女子面颊瞬红!忙回头往殿中看去,为难得不得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见什么没有…

殿里一干人等,见王妃回头,立刻避开其视线,佯装无事发生,都是人精!

人方走远,广场上传来大军将要出发的钟声,墨千宸心不甘情不愿的往玲珑阁去了,绿昭笑着叹说,“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素来胆子大,当着云漠的面也能直言。

只是在刚才,揽月说完有关云漠身世的话之后,连他也不敢多嘴。

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枫清鸢却意料之外的冒了出来,旁若无人的把他们家王爷治得服服帖帖。

由是在这殿里的人,全都暗自松下一口气。

陆越难得有兴致搭他的腔,“你没发现王爷在王妃面前都不用称谓的吗?”

那是一种平等的交流,随意得让拘于礼数的人乍舌。

这样的云漠,他们任何人都从未见过。

至于以‘男宠’掩饰身份的筱、清城、莲初和玖华,这些常年暗中负责保护的侍卫,心中皆是默然,看来他们有必要留心王妃的安危了。

太在意,就会成为死穴。

“你们说刚才王妃有没有听到揽月说的话呢?”绿昭呵呵的笑,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骇人。

如果王妃听见了还做出那样的举动,又代表了什么呢?

众人默…

【斗】谁在算计着谁6

其实枫清鸢真的是…绝顶聪明的。

大军才刚行出阡陌城,她人已经躺在布置得柔软舒适的马车里睡着了。

随着移动的队伍,车行得不快,轻微的颠簸,全当成催眠的晃动,男子进入马车时,只见到她侧卧在里面,抱着一只软枕,睡态安然。

将她手里那只枕头抽走,云漠将她抱进怀中,细细的看着她的睡眼,若有所思。

方才在朝露殿,清鸢突然走出来时,他亦是在想,揽月说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吗?

这个女子,把她的心事沉得很深。

偶时,连他都看不清楚。

何时装傻,何时较真,她心里比谁都计算得清楚。

更甚…她知道那个时候走出来恍若无事的说些别的能让他抒怀,比千万句安慰的话更有用。

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消她一出现,那素来寡淡的男子,即便穿着一身生人勿进的黑,也都会让旁人觉得,那么深沉的颜色,都在瞬间温和了。

枫清鸢,我真不是你的对手。

………

此次随邪烈王回京的人数本就不多,前前后后不过五百精兵。

出了阡陌二十余里,在队伍后面押后的墨千宸和陆越听到身后有人大喝着追来,回头望去,竟是合锐王云流炎。

他一人一马,从阡陌城追来,身后几百米,远远的跟着自己的随从。

越行进,越是见他表情急切。

“四王爷,不知前来所为何事?”将人生生拦下,陆越就在马背上向他做礼。

心知,昨夜他们王爷归来之后,将所有人都料理了,独独不管合锐王,颇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云流炎自小对云漠憧憬,视他如目标般崇拜,自然,最受不得的就是那样的忽视。

对云漠的想法,陆越不敢妄加揣测,只知道既然昨夜没有对云流炎如何,今天便更不会见他了,只好把人截住,不让靠近。

“滚开!我见我三哥!”云流炎根本没了一方亲王的架势,像个不被兄长重视的少年,迫切的想求个答案。

【斗】谁在算计着谁7

昨夜宣政殿之后,云铮领着他的大军将秋王的军队驱逐至三百里外的鬼雾山,而后生生将那作乱未遂的叛军处以火刑。

秋王作为人质被幽禁于皇城,秋狂言世袭其父之位,也在一早离开阡陌城了。

唯独他云流炎,未得云漠字句,任其自生自灭的放任不管,他心里好不痛快!

这次领兵谋反,他可是一心一意的全为了自小就崇拜的三哥啊!

“四王爷,请回霞城吧,王爷不会见您的。”墨千宸好言相劝。

云漠对云流炎到底有无兄弟之情,他们哪里知道…

只在很早以前就听过传言,云流炎的母妃一族,曾经遭到过妖狐迫害,几乎灭族,对于宫中美丽至极,被传为狐媚女子的芸妃深感痛恶。

芸妃失踪后,云漠虽是皇子,私下也受尽冷眼,云流炎的母妃对他素来不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今时今日云漠的态度,不早已经表明,云流炎于他来说,至少没那么重要。

一个响鞭落在墨千宸肩头,白衣之下,立刻渗出鲜血。

“你有什么资格拦本王?”他居高临下,像是只挣脱了束缚的小兽,“让我见我三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不做云鎏的皇帝!为什么要白费我一番苦心!”

皇帝…云漠何时说过他想做了?

饶是常年跟随他身边的人都想不通,到底那个男人想要的是什么。

“四王爷,昨夜在议政殿上,一切已有结果,请王爷以和为贵,以天下福祉为重。”看着墨千宸血流不止的肩头,陆越心中也有了气。

往日在沙场上一同出死入生,都没受过什么伤,何以在这种时候给不相干的人教训了去?

队伍的前面,向来耳力过人的云漠听到后面有嘈杂之声,望了眼身侧熟睡的女子,担心她被吵醒,于是掀起车帘问离马车最近的绿昭问,“后面发生何事?”

绿昭把视线从那方收了回来,素来嬉笑不正的脸孔似笑非笑的为难,“主上昨日漏掉了云流炎没有处置,他这会追来讨说法了。”

谁叫你将他无视的呢?

【斗】谁在算计着谁8

云漠根本不是漏掉了云流炎,而是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墨千宸依旧把人拦得严实,不让他再往前半寸,合锐王火起,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挥下时,一只细致的手,却把那有力的一鞭拦下。

“绿昭…?”

望着眼前人,云流炎是有些愕然了。

他由霞城带来的绝色男姬,失踪多日,却在邪烈王回漠北的队伍中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王爷。”绿昭已经换了身更贴近男子的硬朗装扮,那精美的五官,焕发着光彩。

他笑容了没了阴柔的媚惑,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寻常普通的人。

“为何你会在这里?”隐约,云流炎已经有了意识。

“王爷别误会。”绿昭主动向云漠请缨前来解围,也是看在曾经跟随他身边,对云流炎的脾性有所了解。

“绿昭乃邪烈王的门客,四年前封王爷之命保护四王爷安危,现在危机解除,在下的任务也完成了。”

“是保护还是监视?”云流炎的笑声都是刺耳的。

四年前,不正是秋王最先联系他商讨谋反的时候么?

云漠将绿昭放在他身边,用意不言而明。

可是他谋反是为了谁?

太可笑了…

云流炎颤着肩头嘲笑着自己,又看向毫无笑意的绿昭,“所以你是来劝本王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的一番情义,云漠从未领过!

“四王爷还是回霞城吧。”事已至此,绿昭亦不想多做解释,本以为这么说,云流炎会想得开,这会看来,倒是他用错心意了。

“回!”利落调转了马头,云流炎侧目狠狠盯着队伍的前方,“本王当然要回去,尽心尽力为本王的三哥,准备一份大礼!”

犹如多年信仰在瞬间被击溃,寒心彻骨!

“我劝你还是安于现状的好。”沉了话音,绿昭的眼眸里,动了杀机,“云漠不会做皇帝,如果他想,早就是了,就是我们这些常年跟随他的人,都拿不准他的心思,你若不想死,就回霞城过你的安分日子,如果你非要上前问个清楚…”

寒光之下,绿昭已经将半月形的利器握于手中…

【近日更毕】

【斗】谁在算计着谁9

若是云流炎执意要与云漠对质,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况且他方才所说的大礼,让陆越等人不得不介怀。

既然如此,绿昭只好快人一步,先将想要对云漠不利的人清除于眼前了!

“既然你们都拿不准他的心思,为何还要追随他?!”云流炎失控的大吼,“叫云漠出来见我!”

追赶他的侍从此刻也骑着马赶了上来,见这方剑拔弩张的气势,不由的将手放在武器上。

墨千宸回头看了前面的马车一眼,低声问绿昭,“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绿昭本是念着云流炎本性不坏,不想取他的命,可是…

利刃划破了他的指尖,随着咒语的吟诵,之间的血液幻化成蝴蝶翩然起舞,画面看来颇为诡异,让云流炎等人见了同时一惊!

就在他毫无任何准备的瞬间,深紫色的蝶齐齐涌入云流炎的身体,刺痛感顷刻将他侵占!人是差点从马背上摔倒下来!

“王爷!!”侍从们焦心的将他搀扶住,对绿昭怒目,“吃里爬外的东西!王爷当日是如何对你的?你竟然恩将仇报!”

“当日在奴隶市场不过是做戏,你懂么?”为手指止了血,绿昭幽幽凝着云流炎,面沉如水,“四王爷身上的毒,若在十日内赶回霞城地界,就会无药而愈,至于我为何要追随云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