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君晚的猜想没有错,在宫里呆了三天后,赵曼让人送她回了大将军府,项治钟亲自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到项君晚,项治钟立刻大步上前,“晚儿,你回来了——”

碍于青藤还在,项治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青藤看着这对父女,笑了起来。“大将军,二小姐平安回来,您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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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我最讨厌废物这个词

青藤回宫,项治钟带着项君晚进了书房,仔细打量了项君晚,确定她没事,项治钟才松了口气。

“爹,最近我听到一些传言…当年的事情,你参与了么?”

项君晚突然问话,让项治钟一愣,在对上项君晚清澈的眼睛时,项治钟叹了口气。“晚儿,如果我说,我没有对不起柏太子,你信么?”

“信——爹爹说了,我就相信。”

听了项君晚的话,项治钟鼻子有些发酸,连忙撇开脸,看着墙上的字画。看出项治钟的激动,项君晚起身告退,离开了书房。项治钟的表情不似作假,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项君晚走着路,突然发现面前一团阴影,抬头一看,却是气势汹汹的项君柔。对方的表情表明是来找茬的,项君晚懒得搭理她,侧身打算从旁边过去,没想到项君柔伸出手臂,直接将项君晚拦住。“站住!”

项君柔身后,跟着项君燕、项君雯和项君岚,三人明显是来看热闹的。扫了眼面前的粉衣少女,项君晚再次侧身,转入旁边的小道。

“我让你站住,丑八怪!”

项君柔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午后显得有些突兀,项君晚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见项君晚停下,项君柔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她面前,绕着项君晚走了一圈,还伸手扯了扯她的裙子,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就凭你也配穿白色衣服?这么好看的罗裙穿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项君柔说的罗裙,正是胭脂锦新出的玉兰锦,白如玉兰,还散发着淡淡清香,一推出市场,就受到了京城贵族少女们的推崇。

项君晚身上的白裙正是用玉兰锦织成,而且是胭脂锦的新款。雪白的绸缎,罩着一层浅金色的纱,包裹着项君晚纤细的身材,看上去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也引来了这些女人们的记恨。

“就是,暴殄天物!”

项君岚在旁边应和道,一双眼睛贪婪地盯着项君晚的罗裙。胭脂锦的衣服就是漂亮!只是简单的白,就能做成这么出尘脱俗的效果来,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项君晚身上的裙子。只是,这么好看的衣裙穿在丑八怪身上,简直就是糟蹋了!

项君柔的话何尝不是项君燕和项君晚心里想的,只是项君燕如今到了婚嫁年龄,在意女儿家的名声,所以要装出端庄贤淑的模样,而项君雯在项君晚手里吃过亏,所以即便心里也这般想,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敬。

“说完了没?说完了麻烦你让开!”项君晚弹了弹被项君柔触碰过的地方,又拿丝帕擦了手,直接将丝帕丢在地上,一副嫌弃她脏的模样,“好狗不挡道!”

“项君晚,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是狗!”

虽然玉夫人被关在了佛堂,可是项君柔好歹有个当皇后的姨妈和当太子侧妃的亲姐姐,所以依旧在府里横行霸道。

项君柔早就想来找项君晚报仇了,没想到这几天项君晚被太后接进宫,项君柔一直耐着性子等了几天,今天终于按捺不住,将她堵住,没想到项君晚一开口就这么尖牙利齿,把项君柔气得暴跳如雷。

“丑八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顶嘴!”到了此刻,项君柔早已将玉夫人的叮嘱抛到了脑后,什么项君晚是将军的心尖肉,别找她麻烦,要让着项君晚,玉夫人说的这些统统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不让项君晚直接去死呢!

项君柔扬起小手,猛地抽向项君晚,她一定要让这个贱女人知道她的厉害!都怪这个贱女人,娘亲才会被爹爹关进佛堂,不能出来。一切都是她的错!

就在大家以为项君晚定会吃亏,想看好戏的时候,“啊——”一声惨叫,没人看到项君柔是如何跌倒,此时,她的手正被项君晚踩在脚下,十指连心,项君柔疼得哭爹喊娘,嘴里依旧不干不净,骂得厉害。

“丑八怪,你快放开我!你把我的手要踩断了!混蛋,松脚!不然我让皇后姨妈治你的罪!”

站在旁边的项君燕三人被项君晚的举动吓得不行,特别是项君雯,更是嘴唇发抖,不敢去看项君晚。

项君晚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些少女都唯项君柔马首是瞻,看来是应该给她们一些教训,让她们知道有些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

“再叫一声丑八怪试试?你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泡酒?”项君晚猛地出手,手指袭向项君柔的双眼。

“啊——”项君雯听了这话,差点儿晕了过去,另外两人也是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项君柔眼睛被挖出来的惨样,就连项君柔自己,也尖叫了起来,吓得不行,睁大眼睛忘了挣扎。

“切,胆小鬼!”项君晚的手指在离项君柔双眼只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停下,看她们都吓成这样,项君晚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嘛!”

听到项君晚的嘲笑,项君柔才醒悟过来。自己被这个废物嘲笑了?自己竟然被项君晚欺负了?太阳简直就是打西边出来了!

“项君晚,你一个废物竟然敢吓唬我?我要让我娘亲把你赶出去!你这个贱人生的私生女,难怪燕王会休了你…”

“咔嚓——”项君柔的骂声还没结束,就听得一声骨骼错开的声音,项君晚脚尖轻碾,直接将粉衣少女的手骨踩断。项君柔从来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当下就晕死过去,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废物?我最讨厌这个词了!”项君晚冷冷一笑,阳光下,白衣女子光彩照人,一双美目冷眼傲然,哪有半点废物模样!

看到项君晚踩断项君柔的手,项君燕牙齿开始上下打架,她后悔了,后悔不该跟着项君柔凑热闹,本来还想看着项君柔怎么整治项君晚,没想到却看到了项君晚另外的一面,“二,二姐,有话,慢慢说…凡,凡事好商量…是四妹妹逼我们过来的,真的,和我,我们几个没关系…”

就连一直看不起项君晚的项君岚,这会儿也真的被吓着了,她使劲咬着嘴唇,不敢吭声,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被项君晚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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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见一次,打一次!

就在项君晚准备收回脚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做什么!”

一听声音,项君晚眉头就皱了起来。公孙长卿怎么来将军府了?想到那个渣男,项君晚就觉得恶心,打算不理他直接走,却被公孙长卿叫住。

“项君晚,你伤了她?”

刚才隔的远,公孙长卿只是听到惨叫,并没有看到项君晚是如何伤着项君柔的。此时看到项君柔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小手上一片青紫色,还有淤血在薄薄的皮肤下渗开,只是稍微想想,就知道项君柔刚才经历了什么。

“怎么,燕王爷有闲心管起我家家务了?”

看到项君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公孙长卿刚才还有些不相信这事情是项君晚做的,这会儿就确定肯定是她了。因为她眼里的神情,就和当初离开燕王府时一样。那种藐视天下的眼神,让公孙长卿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外,她不屑于看他似的。

“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对亲妹妹这么狠心?”

公孙长卿扶起项君柔,在仔细看了她的手后,公孙长卿更是吃惊。这明显就是脚踩的,而且踩得极有水平。并没有伤着颈骨,却在挪动的时候,把手骨搓开,换句话说,项君柔手指上的关节全部脱臼错位,这手如果不赶快治疗,就会完全废掉。

“公孙长卿,你搞清楚,这里是将军府,不是燕王府。你在燕王府大呼小叫,那是你的地盘,但是这里是我家,你少对我指手画脚。我一不是你的王妃,二不是你的臣民,你想指责我,还是等你当了皇上再说吧!”

项君晚说话极其顺溜,而且配合上她轻蔑的眼神,将话中的藐视更体现得淋漓尽致,让旁边的三个项家小姐都看得发愣,公孙长卿更是紧抿着嘴唇,表情非常难看。

这话,明显就是打他的脸啊!他含着金汤匙出生,身边多的是阿谀逢迎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我知道,你是因为被我休弃的事情记恨我。这件事情我也有错,如果可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公孙长卿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的脑子也有些糊涂。

其实上次在烧毁的翡翠居看到项君晚一身白衣,清高孤傲的模样,公孙长卿就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应该多关心一下项君晚,多了解她生活的环境,如果当初不那么排斥她,多花一点儿功夫,也许他们夫妻不会走到这个地步,项君晚也不会在回到王府后这般尴尬,被人欺负。

现在,公孙长卿突然说出这话来,不单旁边其他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项君晚说出这样的话来?公孙长卿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但话说出口,没有改变的可能,就当是同情她吧!其实她现在变成这般,也是自己的过错。公孙长卿心里想着,随后定定地看着项君晚,想从她嘴里知道答案。

“呵,今天起得早,我可没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啊?燕王莫不是昨夜着凉染了风寒,所以发烧说糊涂话吧!”项君晚冷冷一笑,漂亮的黑眼睛在太阳下散发着青幽幽的寒意。“燕王若病了,麻烦你赶快回王府宣太医治病,别到时候得了流感,传染给他人,那就不好了——”

项君晚转身要走,公孙长卿直接将项君柔交给项君燕,自己上前一把抓住项君晚的手,“你我好歹也是夫妻一场,非得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才行么?”

项君晚想抽回手,没想到公孙长卿的大手像鹰爪一样,抓得很紧,挣脱不了。这个渣男,真是讨厌!之前逼死了真的项君晚,这会儿又摆出这样丑恶的嘴脸来,到底是要演戏给谁看!

“公孙长卿,你可真是说对了!老死不相往来,这是最好的结果。麻烦你尊重些,别动手动脚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项君晚说话“恶毒”,公孙长卿说话也不在客气。

“扭捏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本王没看过,没碰过?都是本王的人了,这会儿装什么清纯?”

“混账——”

不等项君晚反驳,一只结实的大拳头直接呼啸而上,捶在公孙长卿的脸上,将他打飞在地。项君晚一看,项治钟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显然是听见了刚才的话,才对公孙长卿下此重手。看到爹爹如此给力,项君晚心里对项治钟又更加亲近了一分。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项治钟并没有停手,而是扑过去,直接坐在公孙长卿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混蛋,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项治钟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看着公孙长卿。刚才他听见了什么?什么叫“都是本王的人了”?难道公孙长卿和项君晚?天啦——

“我,我…”公孙长卿被打懵了,脑子直冒金花,眼睛里出现项治钟的模样,不是一个,反倒是四五个。项治钟为什么打他?让公孙长卿不明白,他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项治钟的拳头却再次飞了过来。

“咳咳——”公孙长卿是王爷,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更何况项治钟的拳头相当结实,每一拳下去都足以让他吃够苦头。

项君晚原以为项治钟只是教训一下公孙长卿,可后来发现不对劲,这个老爹的拳头可是扎实的很,公孙长卿已经面目全非,再这样下去,项治钟会把他揍死,将军府会背上谋杀皇亲的罪名!项君晚赶紧上去,一把抓住了项治钟的手。

“爹爹,够了——”

听到项君晚的声音,项治钟才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公孙长卿鼻子口腔都冒血,项治钟忍住了心里的怒火站了起来。

“燕王殿下,你和晚儿的婚事已经作废,请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晚儿。我们将军府也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以后没什么事儿,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将军府。否则——”项治钟咬了咬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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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凤九的幽怨

公孙长卿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脑袋还是眩晕中,可是项治钟最后的那一声愤怒的“滚”,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来人,送燕王回府!”

项治钟怒打公孙长卿吓坏了将军府的人,虽然大将军深的公孙楠的信任,可您也不能把人家的儿子捶成肉包子啊?

公孙长卿原本一表人才,小伙子英俊潇洒,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公孙长卿,满脸鲜血,脸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眉眼和嘴角更是肿的老高,完全就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若非他腰间的垂着的玉佩证明了他的身份,丢街上,没人会知道这人是大名鼎鼎的燕王。

等人搀扶公孙长卿离开之后,项治钟看向自己的几个女儿,眉头皱了起来,“还不带四小姐下去请大夫!”

这下,众人终于明白项君晚在项治钟心里的位置了。原来这位小姐才是将军心上真真正正的宝贝!项治钟不但为项君晚打了燕王,就连项君晚踩了项君柔的手,他也视而不见。现在,将军府的人看项君晚的眼神格外不同起来。

燕王跑到将军府“调戏”前妻,被大将军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的事情,被有心人散播了出去,苦于平淡生活的百姓再次有了乐子。更有人添油加醋,将当时的场景描述的绘声绘色,就连公孙长卿的原话,也被人传了出去。

一时间,燕王倒追前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凤九拿到飞霜调查来的结果,气得牙齿痒痒,恨不得吃了公孙长卿的肉。敢碰他的女人?公孙长卿活得不耐烦了!

“晚晚——”晚上,凤九再次摸进了项君晚的闺房,一进门就一副幽怨状看着项君晚,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晚晚,你说,我把燕王废了可好?”

“不劳你费心,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几天,项君晚已经习惯了凤九的神出鬼没,她一边摸着银狐的头,一边在灯下配置药丸。

“当真?”凤九一听,憋屈在心里的怒火立刻消减了一半。他凑到项君晚旁边坐下,盯着项君晚纤细修长的玉手。这女人,从他进门就没有抬头看她,完全把他当不存在了。难道在她眼里,这些药丸比他还要可爱,还要帅气迷人么?

“那个渣男想强上我,已经被我废了。除非他找到高人,否则这辈子都只能是太监了。”

项君晚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凤九的话,右手把配置好的药丸塞进包子嘴里。

听到公孙长卿要强上项君晚,凤九想杀他的心都有了。可是后面那话,又让凤九的心雀跃起来。这个女人,果然狠心,竟然让堂堂燕王成了太监,这事儿若传出去,是不是爆炸性的新闻了?

“晚晚,这么说,那渣男没占你便宜?”

凤九小心翼翼地看着项君晚,完全忽略了她拿自己的爱宠来试药这事儿,让旁边的银狐心里直骂主人没良心。

还好项君晚手艺超好,心肠也不坏,给它吃的这些药丸对身体极好,包子扭了扭肥肥的小屁股,跳到项君晚怀里,直到从凤九眼里看到一种叫羡慕嫉妒恨的东西后,银狐打了个呵欠,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快乐!

“就他?”项君晚轻哼了一声,“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种猪了,脏——”

项君晚的话,直接表明了她在爱情上的立场。凤九连忙收起和银狐争风吃醋的心,前后仔细思量了半天,最后松了口气。自己虽然是大龄青年,但好歹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还好他定力强,性子傲,所以单身到今天,否则那真是要错过项君晚了。

“晚晚,我向你保证,我是清新小处一枚,绝对清白可靠没开封,欢迎你随时验货!”

凤九的“表白”,让项君晚一愣。她对这个偶尔狂妄霸气,偶尔嬉皮笑脸,偶尔傻得可爱的男人没有任何想法。这男人要干嘛?古代的男人都这样大胆张扬,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么?

项君晚沉默不说话,场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凤九头一次表白就遭到冷场,让他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就连跟随在外面的飞霜,也差点儿摔下屋檐。

少主啊!有您这样跟夫人表白的么?你一副饿狼模样,恨不得马上宽衣解带让夫人验身证明,放哪个女子身上能接受啊!更何况夫人之前还收到了被休弃的打击,您也得让人缓一缓,别这么猴急啊!

飞霜越发肯定,自家少主一定是这些年被憋的厉害,所以欲火攻脑,伤了智商,才会说出这样没有水准的话。再看夫人,淡定之后还是淡定,绝对大家风范!看来少主追妻之路实在漫长无期了。

“凤九,如果没别的事儿,我要休息了。”

项君晚开口赶人,凤九就算再死皮赖脸,也在刚才被打击后,心情有些小忧伤,打算回去舔舐一下心脏上的小伤口。

看着项君晚抱着银狐往床边走,凤九心里更是憋屈。早知道就不把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送给项君晚了!如今可好,霸占她怀抱的是银狐,睡她床边摇篮里的也是银狐,银狐见她的时间比他自己多多了,这让凤九这个主人情何以堪啊!

带着压抑的心情,凤九离开了将军府,出了院墙,凤九一顿。“飞霜,把燕王的秘密公布出去!敢欺负我的女人,我让他以后无法抬头做人!”

果然,时隔一夜,燕王“调戏”前妻一事有了新的进展。什么项君晚三年无出被休?原来燕王自己根本就不是正常男人,根本不能人道!

之前那些关于项君晚的不好的传闻立刻倒向一边,大家都开始同情这个被休弃的燕王妃。明明是公孙长卿的问题,他却给项君晚扣上一个大帽子,让她成为沧月国的笑话,其实,真正的笑话是公孙长卿自己啊!

这消息传到燕王府里,也炸开了锅。那些夫人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王爷脾气火爆,而且不会临幸她们的原因了。公孙长卿不能人道?天啦,那她们不就是要活守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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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天价诊金

一时间,燕王公孙长卿成了锦城的风云人物,更有好事者翻出公孙长卿在百花楼怒杀狐姬,草菅人命的事情,将公孙楠当时颁布的圣旨搬上来,直接指出皇上出尔反尔,包庇燕王。明明说好要将公孙长卿流放漠北,结果他不但在锦城活得好好的,还跑到将军府骚扰前妻,完全就是“天理难容”。

这一闹,让公孙楠差点儿吐血。虽然项治钟在打了公孙长卿当天就进宫请罪,公孙楠早就知道了事情经过,有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事情最后闹得难以收拾。

特别是在知道公孙长卿的“难隐之言”后,公孙楠派了无数个太医去燕王府会诊,结论是公孙长卿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公孙楠直接晕厥过去。

对这个儿子,公孙楠是真心疼爱。虽然在皇位继承权上,他遵从立长立嫡的原则,一早就立公孙冀为皇太子,可是公孙楠心里还是偏爱三儿子更多。

如今公孙长卿成了废人,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以后他怎么见人呢!更别提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书生,一直抓着他把公孙长卿被流放漠北的事情不放,就连朝中的那些老顽固,如今也义正言辞让公孙楠言而有信,真是让公孙楠头疼。

迫于公众的压力,公孙楠只好颁布圣旨,称“燕王身体抱恙,等他痊愈,定将他发配漠北”,圣旨最后,公孙楠在全国范围内广招医者为公孙长卿治病,并宣称若能只好燕王,赏黄金千两。

知道这事儿后,项君晚开始动起了脑筋。千两黄金,数目不小,何不赚点儿零花钱呢!

“小姐,您真要假扮神医去给那个混蛋治病?小姐,您莫非忘了他是怎么对待您的么?”落雪知道后,第一个反对项君晚,她不喜欢公孙长卿。若不是项君晚已经看开,以她现在的水平,取公孙长卿的首级也不是难事。

落雪为自己打抱不平,让项君晚很是感动。这个小妮子,虽然天真单纯,却忠诚善良,始终维护她。不过,公孙长卿这钱不赚白不赚。

“我不帮他治病,他何时才能被发配漠北呢!听说漠北苦寒,不知道娇生惯养的燕王到了那里,能不能活下来。”

项君晚这样说,落雪立刻明白了。既然小姐这么想,似乎也不错。落雪哪儿知道,项君晚心里还有别的念头。

这沧月国,虽然公孙冀是太子,可皇上明显偏爱公孙长卿。公孙长卿成了废人,以后没有子嗣,那么在继位上就完全没了可能,公孙冀也就高枕无忧了。治好公孙长卿,也就是等于给公孙冀留下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未来的沧月国皇帝是谁还说不定。

只要沧月国有隐患,无论是皇上公孙楠还是皇位争夺者,都不敢轻易动项治钟这个大将军。只有在和平年代,才会狡兔死,走狗烹。沧月国不稳定,项治钟才能平安,这也是她这个女儿唯一能帮项治钟做的事情。

决定了这事儿,落雪拿出惊魂的信递给项君晚,“小姐,惊魂已经建立了‘烈焰’,已经按照小姐的训练守则开始训练那些孤儿,惊魂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看了信,项君晚回了几句,交给落雪。“让他肆意发挥,我不干涉,缺钱直接拿我的信物去银庄取。我对他唯一的要求是好好活着,他的命是我的,可别轻易送给别人了。”

一听这话,落雪“噗嗤”一笑,乐颠颠地出去送信。

项君晚并没有急着去给公孙长卿治病,她就是要等所有人都治不好的时候在出现,那样才能做到一鸣惊人。

果然,之后一个月,很多人来应征,给公孙长卿治病,其他三国也派了名医过来,可都对公孙长卿的病素手无策。得了这消息,项君晚仔细易容,到了悬赏榜下,揭了榜单,立刻就被人簇拥进了皇宫。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公孙楠早就放弃治病这事儿了,那么多人都治不好公孙长卿,这辈子他注定是个废人了。所以在听说又有人揭榜后,公孙楠并没有之前的欣喜,反而非常平淡地挥了挥手,“带他去燕王府——”

当一身白色男装,飘然若仙的项君晚出现在燕王府的时候,那些夫人丫鬟们一个个差点儿尖叫出来。有这样俊逸的男子么?有这样神仙似的人儿么?那样潇洒自如,哪儿是大夫,分明就是天上的仙人啊!

项君晚被管家领到了燕王的书房,除了公孙长卿,这里还有一个让项君晚意想不到的人——百里蛟。

百里蛟带了朱莲国最优秀的大夫来给公孙长卿诊治,结果却是不治之症,让公孙长卿很是颓废,百里蛟顺势留在这里安慰公孙长卿。项君晚进来的时候,百里蛟正在劝慰燕王。

看到两个男人离那样近说话,项君晚挑了挑眉,这不是明摆的奸情么!

“你是大夫?”公孙长卿心情很不好,最近他的心情糟透了,男人最在意的那么点儿自尊被众人践踏的一点不剩,让公孙长卿只能躲在燕王府里不敢出门。

看着眼前的俊逸男子,公孙长卿有些不信他是大夫。经历了那么多的失败,他已经失去了斗志,有些灰心丧气,对项君晚的态度也非常恶劣,充满了敌意,仿佛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都是来看他笑话的。

“你是病人?”项君晚反问了一句,拿出自己的袖珍药箱,不过是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子,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神奇。

“先申明,我今日会给你扎一针,若看到效果,麻烦把钱付了,之后我会给你彻底根治。而且,我的诊金很贵,一千黄金太少,我出诊起价一万黄金,每扎一针,则加一千黄金。”

“一万?!”公孙长卿跳了起来,“你宰人?有你这样坑人的么?你不如去抢劫好了!漫天要价,肯定是庸医!你滚!本王不要你治!”

“不治?你确定?你就这么希望你的鸟儿永远垂头丧气,你就不怀念展翅高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