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盯着百里颢,他缓缓的走进来,望着凤阑夜的眼中是惊艳,是一闪而逝的心痛,不过总算恢复过来了,一直踱步走到凤阑夜和南宫烨的身前,抱拳沉声。

“在下是受一人所托,给齐王送礼来了。”

凤阑夜轻挑眉:“喔,何人?”

“逸太子的礼物。”

百里颢话音一落,转身朝门外轻拍手,一时间只见红裳绿衫的飘过,门外走进四名容貌角色的女子,粉面含娇,逶迤有礼的走进来,齐刷刷的当厅一跪,柔顺的开口。

“见过王爷,王妃。”

这四名女子一出现,厅内便嗡嗡作响,其中夹杂着兴奋的声音,越说越大声。

“逸太子竟然送女人给齐王。”

“不知道齐王妃会如何做,撵了出去,还是打残了?”

“看来逸太子记着仇了,这不是羞辱新王妃吗?”

满堂议论之声,凤阑夜面色微暗,一掌芙蓉面冷凌如冰,唇角勾出冷笑,看来这欧阳逸还真欠缺教训啊,眼瞳幽深而凉薄,他以为去临风国就没事了吗?

正想着,一侧的南宫烨跨前一步,面容冷沉,陡的开口:“来人,把这些人打出去,一个人不留。”

齐王府的侍卫立刻从外面涌进来,直扑百里颢和那些女人,厅堂内很多人唏嘘不已,站起身来望着眼前的一切,那百里颢并不惧怕,一举手,众人全都安静下来,他才缓缓的开口:“这就是齐王的待客之道吗?”

手一挥身后的四名女子,好似变戏法似的剁了四样锦盒,盒子打开来。

只见每个锦盒中都摆放着上等的宝贝,栩栩如辉,价值连城。

有明珠般大小的南洋黑珍珠,还有红色的珊瑚,上等的翡翠和一支上百年的雪参。

一时间,厅内众人安静了下来,只见百里颢缓缓的开口:“这事我和逸太子的心意,希望齐王和齐王妃笑纳。”

既然清雅于他们无缘,他们自然希望她是幸福的,而齐王不论身份还是人选都是上上之选。

经过比武,经过相处,他们是亲眼见证了他们两个人的情义,所以都选择放手,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虽然妄想过,不过努力了,也死心了,尤其是逸太子,他先前和别人一样误以为他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后来相处了便知道这个男人只是真性情,喜欢的东西便要争取,这本无可厚非,也许卑鄙了,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有事一个积极坦荡的人,能在天下人眼面前下千丝盎,并勇于承认的又有几人呢,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暗地里使箭,背地里使枪,只不过想看看究竟谁与谁的情更重一些,现在他们是亲眼见到了齐王南宫烨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爱清雅,所以他们自然会放手。

大厅内,那些看好戏的人,一脸的失望,还以为有什么热闹的戏码,抢新娘什么的,切,这百里颢原来是送礼的,真让人失望。

有好多人如此想着,而凤阑夜已扬起笑脸,一挥手,便有齐王府的人上前收了礼。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欧阳逸百里颢比那些暗地里动手脚的人要公正得多,眼下他们要对付的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而不是欧阳逸和百里颢,他们与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谢谢两位的心意了。”

“祝两位幸福。”

百里颢送了礼,一挥手领着身后的四名婢女离去了,大厅恢复了安静,礼仪官声音响了起来。

“大婚仪式开始。”

还以为会有什么闹剧,原来是虚惊一场,很多人意犹未尽,不过大婚的仪式终于如常进行。

“新娘和新郎开始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齐王的高堂可是皇上,那个位置空了下来,两个人对着拜了下去,最后是夫妻交拜。

夫妻交拜一完,齐王南宫烨不等礼仪官开口说话,便一伸手抱了凤阑夜直奔后台而去。

大厅内很多人瞠目结舌,齐王是不是太猴急了些,这送入洞房还没有喊,便抱走了,立刻有人调侃起来。

“看来齐王等不及要洞房了。”

立刻有人附和着:“该着的,该着的,齐王府一个女人没有,齐王是憋坏了的。”

一下子满堂大笑,男人们心随意动,那些夫人们只落个红脸。

瑞王南宫睿起身吩咐齐王府的管家,把宾客全都招待下去,各处安排了的,这番忙碌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准备开宴吧。

隽院。

里外装饰一新,廊下挂满了红绸,在风中飘飘扬扬,一眼望去满目红艳,此事里外走过不少的下人,抬着各个大箱子。

今日王爷大婚,叶伶和叶卿两个丫头被调到隽院这边帮忙,此时正指挥着人把新王妃的妆拢抬进屋子里,一处一处的刚摆布妥当,便听到外面有人叫起来。

“王爷回来了。”

所有人都奔了出去,跪了一地,大红的地毯上,洒满了香花,南宫烨高大的身躯耀然的从红毯上走过,怀中抱着一身娇媚如仙的女子,正是她们未来的新主子,苏府的二小姐。

齐王府的下人,响声一片:“恭喜王爷大婚,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南宫烨理也不理跪了一地的人,抱着凤阑夜一路走进他们的新房。

只见新房内,一片鲜艳夺目,红色如火般层层叠叠的蔓延开来,喜庆的色彩渲染得到处都是,床上摆放着百子被,还有鸳鸯戏水枕,大床的这种用鲜花摆列出一个字,竟然是爱字。

南宫烨适时的俯身下来,贴着她的耳朵轻语:“喜欢吗?这话是我亲手摘的,摆成这样的。”

凤阑夜用力的点头,他真的费了不少的心,这一次不用他主动,她直接仰起脑袋便吻了他,不过却在他俯身而来的时候,飞快的松开,俏皮的笑起来。

“赏你的。”

“你啊。”

南宫烨看着这样俏皮别样的阑儿,心里真的很开心,抱着她放在床上,轻声的询问:“肚子饿吗?要不挑点点点吃吃。”

桌子上摆放着一整桌的合卺宴,是他们用来行合卺礼的,应有尽有,南宫烨怕凤阑夜饿着了,所以问她,凤阑夜摇了摇头,以往也许会饿,但今日奇怪的一点都不饿,心里满满的,被幸福充斥了,完全感受不到饿的滋味。

“你去招待客人,我在这里等你。”

“好。”

南宫烨站起身,把叮当和万星唤了进来:“招呼好你们主子。”

“是,王爷。”

两个丫头福身,南宫烨转身走了出去招呼客人,虽然有五皇兄帮助他招待着,但他仍是主人,总要客套的应酬一下。

房间里,只有叮当和万星两个人,两个小丫头坐过去屈膝恭喜凤阑夜。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奴婢们还没机会祝贺小姐呢。”

“起来吧。”

凤阑夜拉她们起来,掉头打量着房间,叮当不忘询问主子:“小姐饿吗?奴婢挑些你爱吃的东西给你吃吧。”

“不用了,我不饿,等王爷回来吧。”

“是,”两个人候在一边,房间安静下来,今日齐王和小姐的大婚是如此的热闹而且有意义,只怕安绛城内外传遍了,是如此的别出一格,齐王还当场宣布了,此生只纳一妃,再也没有别人进齐王府了,主子算是熬出头了。

一时间寂静无声。

齐王府大开宴席,里里外外的全是人,热闹极了,齐王南宫烨和瑞王南宫睿去敬酒,大部分的酒都是南宫睿替他挡了,今日他可是个新郎官,不能喝醉了,人生两大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如此良城美景,可不能负了新娇娘。

因此南宫烨没喝多少酒,待到流水宴敬过了,天色已暗了下来,瑞王南宫睿便让下人送齐王回房间,外面有他照应着呢。

南宫烨领着人回隽院去了。

一回到房间,便看到小小丫头竟歪在床上睡着了,不由得心疼,忙上期抱了她起来:“阑儿,阑儿。”

凤阑夜本来是在房间等他的,谁知道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此时一听南宫烨叫声,睁大眼睛,娇懒的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

“嗯,你累了。”

南宫烨抱了凤阑夜坐到桌前,准备行合卺礼,房间内有叮当和万星,门外又走进来两个婆子,准备侍候王爷王妃行东方合卺礼,并一应仪式,不过南宫烨见凤阑夜有些累,早挥了手:“都下去吧。”

两个婆子并叮当和万星,恭敬的跪下来,一起朗声开口。

“祝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跪完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南宫烨和凤阑夜二人,凤阑夜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唇角噙着笑望着南宫烨,响起娘亲昨晚叮咛的事,还有洞房内的事,不由得脸色越发的红艳了,像一朵水嫩的待采撷的花朵儿,南宫烨看得眼神深邃,俯身便亲了一口,端了桌上的合卺酒递到她的手里。

“阑儿,我们别的可以省,这个可不能省,喝了这酒,从此后我们就是一个人了,永远的相亲相爱,甜甜美美。”

“嗯。”

凤阑夜赞同的点首,两个人喝了合卺酒,南宫烨又喂了凤阑夜吃了几块糕点。

灯影迷离,两个人望着望着,气氛便暧昧了起来,呼吸急促起来,眼里燃起了火焰,似乎有什么烧着了,房间里的空气都热了起来,凤阑夜小脸越来越红,头垂了下来,南宫烨的大手轻轻的触摸她的小脸,如绸般嫩滑,指尖传来的烧烫几乎烧烫了他的手指,他的呼吸重了起来,一伸手抱起阑儿往床边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伤痛,现在她回到了他的身边,从此后,她将是他的妻,他的女人了。

南宫烨那心似乎快从胸腔里跳了出来,周身的热火,因为意念的狂乱,使得身下也有了反应。

红艳艳的大床上,鲜艳的花瓣上,香味儿在空气中缭绕,南宫烨把凤阑夜轻轻的放在那些花瓣上,千娇百媚,比花瓣儿还清幽香嫩,美得动人,美得妩媚。

手不由自主摸上她的脸,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唇,每一样都带着热度,盈盈的笑意溢在她的唇角上,使得小脸越发的耀眼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忽然窗台外面响起一声细嫩的声响,南宫烨和凤阑夜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双眼对视,南宫烨一伸手摸了床铺一角摆放着的花生,象征着早生贵子的东西,一扬手便扔了出去,这时候只听外面哎呀一声有人叫了出来。

随后便有声音响起:“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南宫烨眼瞳一沉,俊美如铸的五官上浮起暗恼,赶紧伸手拉了凤阑夜坐起来,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这时候凤阑夜羞得一张脸红通通的,深呼吸,方好一些。

房门扑通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月瑾和玉流辰两个人走了进来,不安的开口:“王爷,王爷,他们要闹洞房。”

随着他们的话音落,数道身影走了进来。

四皇子楚王,五皇子瑞王,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还有西门云将军和朝中一些大员的公子,挤挤一堂,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人,南宫烨眉一挑,便是周身的冷意。

五皇子瑞王生怕七皇帝发作,今日可是喜庆的日子,而且这闹洞房是历来就有的风俗,虽然这是寻常百姓家的俗礼儿,要是兄弟们要闹一闹,也不好翻了脸,那就显得太小气刻薄了,因此五皇子南宫睿抢先一步开口。

“七皇帝,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兄弟们都想过来闹闹,讨讨彩头。”

一侧的凤阑夜伸出手按上南宫烨的手背,这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发怒,而且闹洞房也没有什么。

“好,既然来了,就都坐下来吧。”

南宫烨沉稳的站了起来,一声令下,月瑾立刻取来了很多的椅子摆放好,几个王爷皇子的坐了下来,其他人挨着门站的,挨着椅子站的,全都是看热闹的。

凤阑夜一动不动的扫视了对面一圈,四皇子楚王和八皇子严重对自己明显的有着敌意,不知道他们为何对自己有敌意,至于别的人大都是看好戏,也许是被四皇子和八皇子给拾掇过来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凤阑夜正想着,八皇子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开口。

“今儿个大婚,兄弟们过来讨杯酒喝喝,也许皇嫂斟的酒比别家有味道呢。”

八皇子话音落,洞房了的人立刻哄笑了起来,这算是小叔子调戏嫂嫂了,不过今日大婚,闹洞房可是不碍事的,只不过凤阑夜唇角一勾,她斟的酒也要看你们喝得了喝不了,逶迤起身,笑意盈盈的扫了一圈,很多人看得痴痴的,惊艳不已。

这齐王真的好福气,这苏家的二小姐,不但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而且自由一股威仪,让人看了不敢有半分额亵|渎,跟个仙女似的。

凤阑夜站了起来,面容皎皎,浅笑堪堪。

“既然八皇子想喝皇嫂斟的酒,今儿个大婚,就没有不斟的事。”

说完转手走到桌前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倒酒,端了过来,递到八皇子的面前。

八皇子南宫琛眼瞳一闪而过的暗涛,看着眼前清艳的人,他不由得响起了凤阑夜,才多久的时间,七皇兄竟然另结新欢了,想想便替凤阑夜不值,所以今儿晚上他才想过来闹闹洞房,就是想刁难刁难这位新皇嫂。

没想到这皇嫂倒是挺大方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既不觉得难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像办一件正经事一样,倒让他枉觉小人了。

八皇子手一伸去接酒,凤阑夜唇角一勾便是冷笑,手下一运力,小小酒杯竟立坠百斤,那八皇子南宫琛哪里防到这一手,更没想过这皇嫂却是个武功不凡的人,因此手下一个失力,那酒杯便坠了地,顿时酒落杯碎。

众人立刻望向八皇子,今日可是人家大婚的日子,你嫂嫂给你斟酒,你也端不住了。

这时候叮当和万星立刻走过来,跪下来:“岁岁(碎碎)开花,岁岁吉祥。”

两个人手脚利落的把东西走了出去,四皇子南宫烈立刻不满的瞪了八皇子一眼:“八皇弟,你搞什么,皇嫂斟的酒也端不住了。”

别人哄起笑声:“也许是齐王妃太漂亮了,八皇子看迷了眼。”

八皇子脸一沉,不好再说什么退了回去,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这新娶的七皇嫂,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别人不知,可他却知道,刚才的酒杯是她动了手脚的,她竟是个会武的,看来自己是小瞧了她。

八皇子退了下去,凤阑夜转身走向桌子淡淡的开口:“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闻到房间里的香味?别说我没提醒各位,这香叫万髓香,人吸进去,奇痒无比,三天方退。”

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感受到痒痒来了,早有人退了出去,然后是所有人都急急的往外退,眨眼洞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南宫烨脸孔阴沉,难看至极,今天晚上的事,不用想也是四皇子撺掇了过来的,现在中了痒痒粉,活该。

不过他为什么不觉得痒痒呢?南宫烨奇怪的走过去,一把抱了凤阑夜:“阑儿,我怎么不痒?”

“这是解药。”

凤阑夜笑眯|眯的拿了解药喂进南宫烨的嘴里,敢来闹她的洞房,真是找死,今儿个是痒痒粉,还是因为大婚的面子上,若再有一次,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夜已深了,南宫烨一伸手抱起凤阑夜的身子,贴着她的耳朵,悄然的开口:“阑儿,不理那些人了,今儿是我们的洞房夜。”

若不是大婚,这隽院内别人哪里进得了,不过现在才不理那些人了,这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凤阑夜一听南宫烨的话,脸早俏红了,想起了两个人接下来会做的事,虽然娘亲提点了的,自己在现代也看过A|片什么的,但真正的做起来,还是会紧张,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南宫烨本来也很紧张,可是看她的样子,反而不紧张了,伸出手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柔柔的亲吻着。

“阑儿是不是很紧张,我也有点。”

凤阑夜抬首望去,这男人是有点吗?似乎不太像,是很紧张吧,脸上都渗出汗来了,那隽秀的五官上紧绷着,令她的心忍不住放松了,偎靠在他的怀里。

南宫烨抱着她走向那张大床,大床上的花瓣虽有些凌乱,但依旧保持着完好,他轻轻的把凤阑夜放在那花瓣上面,自己侧身靠在旁边,一双眼睛柔情脉脉的盯着她,直看得她脸色羞红起来,方伸出一只大手轻轻的拆掉她头上的凤钗,还有那首饰,放开她一头的秀芳,披散在鸳鸯戏水的枕巾上,娇滴欲翠,喉头滚动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俯身亲吻了过去。

夜慢慢的滑过去,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热,南宫烨和凤阑夜二人就像两个初尝禁果的男女,一番热切的耳鬓厮磨后,身和心都融融到一起,身体的本能顺着感官走去,南宫烨的大手轻解凤阑夜的衣服,一层层的褪下那嫁衣,白色的亵衣,最后只露出艳红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整个人如玉一般的摆设在大床上,白嫩娇艳的肌肤,压碎了一床的鲜花,香花充斥在空气中。

她娇艳的脸,迷离的眼神,青涩的动作,没有一样不足以让男人发狂。

墨发中出尘的小脸就是一朵最娇嫩的花朵,让人不忍心璀璨,小心翼翼的膜拜着,吻如雨点一般,轻盈如水,带着风的柔和,雨的细泽,缓缓的为他盛开着,绽放着。

当衣衫尽褪,彼此的肌肤相贴合的时候,几乎是天雷动起了地火,燃烧成一片汪洋。

男人体内那热切的狂潮被点燃了一般,所有的相思,所有的刻骨,都化为热情的缱倦缠绵,吻由先前的和风细雨变得炽热而缠绵起来,这事他最爱的人啊,还有什么比此刻更激动人心。

当她的身体拥进她的身体,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这是真正的身灵合一了,两个人忍不住的轻吟出声。

她是初经女子的痛,有一滴泪顺落,是喜悦的泪珠儿,从此后,她是他的女人了,将和他走完一生,并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了。

身体如飘摇的小舟找到了靠岸的地方,享受着感官和他带来的狂潮,小小的身子承受着爱的狂欢,一波一波的在室内上演着。

而他在最初的摸识下,就好像找到了人声的突破口,真实的拥有她,让他狂喜,让人激动,夜是如此的迷人。

房间里,一幕一幕的激情狂热的上演着,真希望无边的夜永远不要亮。

可是在她承受着他的宠爱时,却又那般的不舍,她娇嫩的身子如玉一般无暇,此时因为他的亲吻,而染上了斑斑的青痕,呈现在他的眼前,她小小的身子似乎承受不了他的欢爱,最后竟然累得睡着了。

南宫烨拥着她入怀,轻轻的吻她的脑门儿,伸出手捞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阑儿,睡吧,累坏了吧。

几番恩爱过后,天色已近亮了,两个人相依而眠。

隽院门外,早起的下人,连一点的动静都不敢发出来,王爷和王妃还在休息呢,两个人一定很恩爱,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惹恼了王爷,可有得他们的好果子吃。

只是偏有人如此不识趣儿。

月瑾从幽道的尽头匆匆忙忙的走过来,那俊逸的五官上布着无奈,走到王爷王妃的新房外面,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叫起来。

“王爷,王爷。”

南宫烨的眼瞳一睁,犀利冷寒充斥在其中,脸色难看,小心的望了一眼怀中的阑儿,见她并没有醒,方放下心里,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拉了薄被给她盖上,并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下,才缓缓的下地穿了衣服走出去。

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冷瞪向廊檐下站着的月瑾,凌寒的声音走出去。

“出什么事了?”

月瑾看王爷的脸色,便知道他心情极度的不爽,不由得腿肚儿打颤,心里叫屈儿,他这事找谁惹谁了,爷大婚,他知道两个人恩爱着呢,可是那六皇子一大早便过来,在隽院外面非要见主子,若是不禀报,他就要硬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有什么办法。

“安王爷过来了,非要见王妃。”

“他抽的什么风?”

南宫烨那叫一个愤怒,脸色难看极了,直接往隽院外面走去,昨日是他的大婚,阑儿初尝鱼水之欢,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怎么起来见他啊,他真是有脸没皮的人了,什么事不能等两天非要见阑儿啊。

隽院门前,六皇子南宫昀周身的怒意,来回的踱步,听到门口有脚步声,飞快的抬头见到七皇弟走了出来,冲过来一把抓住他,往后张望:“七弟妹呢?七弟妹呢?”

“你疯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吧,阑儿还没醒呢。”

此事天已经微亮,隽院门前不远处很多人张望,南宫烨本就火大,此事见人张望,早像一头狂火雄狮了,朝着那些人冷瞪过去:“看什么看,再看全拉出去杖毙。”

那些人只吓得鼠逃一般,眨眼一个人影都没有,连隽院门前守着的侍卫也一下子躲了起来,只有月瑾和玉流辰两个人站在后面。

南宫昀似乎有点濒临疯狂了,拨开南宫烨便要往里冲去,一边挣扎一边吼。

“雾翦不见了,她不见了,我要问七弟妹,她去哪了!”

南宫烨那叫一个愤怒,手心一凝,内力凝到手掌上,一掌拍了过去,直震得毫无准备的南宫昀倒退出三四米开外,身子摇晃了两下站定。

“你好意跑这里来闹,昨日是我们大婚,谁会去注意到那女人,而且她不见了,你去问苏夫人,问阑儿做什么?”

“没有,没有,我去问过了,现在我只能问七弟妹了,要不然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不见了,不见了。”

这一次他是决心和她一起走的,谁知道武皇帝前晚去了安王府找他,两个人的说话竟然被雾翦听到了,本来以为昨天是齐王大婚,她不可能走的,所以他一等到七皇弟和七弟妹拜完堂便去了苏府,可是苏府内的人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了,那么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就是七弟妹,以她对七弟妹的疼爱,一定会告诉她去哪的!

可惜南宫烨才不会管他怎么想,也不会管他家的事,现在他只知道阑儿累坏了,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她的。

“六皇兄,齐王府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南宫烨冷瞪了他一眼,转身便往隽院走,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回首望去,凉薄的开口。

“男人做事就该果断,如果你果断的带她走,我想她不会离开吧,所以归根究底是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转身走进隽院去,理也不理外面好似被雷击的男人,南宫昀呆愣着,好似石化了,久久的然后蹲到地上去。

南宫烨走进隽院,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月瑾,玉流辰,如果他再闹进来,就打出去,否则你们两个给我悠着点。”

“是,王爷。”

南宫烨脚下轻快的直奔自己的新房,眨眼走了进去,那叮当和万星便退了出来,守在门前,南宫烨又脱了衣服上床,揽着阑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