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被人抓了?”

“什么?”

隽院内,南宫烨的脸色阴沉一片,由白变红,最后变绿了,大手一挥,龙卷风一般,书房内很多东西挥了,一地的狼籍,而他眼瞳嗜血阴沉:“千渤辰呢?江竟然连王妃都保不住?”

柳郸打了一个寒颤,爷发起怒来,当真能要人命,那王妃可是他心头肉,也难怪他怒了,赶紧回话。

“王爷,是小王妃不让他出手,让千渤辰回来禀报爷,让爷带人过去,这是地址。”

柳郸恭敬的把纸条奉上,这是千渤辰留下的地址,他送了信立刻又赶回去保护王妃了。

南宫烨接过纸条,看了两眼,虽然知道阑儿不会出什么事,她那样精灵的人怎么会吃亏,可是他还是很担心,一颗心急得快冒火了,无数不好的画面在脑海中窜过,他恨不得立刻千刀万剐了那动手的人,竟然胆敢动齐王府的人好,很好,他会让他知道这下场的。

“你立刻派人去瑞王府通知瑞王带人过去,这个地方本王先带人过去了。”

“是,王爷。”

柳郸接过纸条,飞奔出去,而南宫烨立刻吩咐了月瑾:“把王府内的侍卫召集十几个过来,立刻随本王去救王妃。”

“是,”月瑾下去办事,玉流辰紧随其后的跟着主子出去,一时间,齐王府的人全都动了起来。

而柳郸送了信到瑞王府去,南宫睿接到信,也第一时间调派了瑞王府的人,赶往这个地方与南宫烨会合。

凤阑夜被关的房子里,此时站满了人,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李嘉年,李嘉年身后站着的人是纳兰玖还有几名手下,凤阑夜一看到李嘉年出现,便唇角勾出冷笑。

“李大人好啊,竞然连齐王府的人都敢动。”

李嘉年脸上开始冒汗,他是一看到这齐王妃就紧张,每次遇到这女人都讨不了好,此刻一听到她说话,便心惊胆颤的,不过儿子的命啊,还在这女人的手上呢?李嘉年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赔礼。

“下官替犬子向齐王妃道谦,小儿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胆敢伙同别人绑架齐王妃。”

“这就是你的诚意。”

凤阑夜心知肚明,这李嘉年现在做低的势态,只不过是因为儿子的命在她的手里所以才会如此,若是没有他儿子的性命捏着,只怕他连面都不露了。

李嘉年听了凤阑夜的话,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原来人家还被绑着呢,立刻朝后面一挥手。

“还不快松绑。”

立马便有人过来给凤阑夜和叮当万星一人松了绑。

李嘉年讨好的望着凤阑夜:“齐王妃望你能同开一面,放过小儿,下官一定派人送齐王妃回去。”

“想救李竺的性命吗?”

凤阑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回的走动,最后停在李嘉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我问李大人一些事,若是李大人说了出来,本王妃一定不为难令公子。”

李嘉年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不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她这样的人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松的便把解药给他的,这是他的直觉,所以这次的事只怕不是好事,不过也不敢反杭。

“齐王妃请说。”

凤阑夜一伸手直指向李嘉年身后的纳兰玖,淡淡的开口:“他叫纳兰玖吧,杀害木棉娘娘的凶手,本王妃想知道他为何在李大人的身边?”

此言一出李嘉年面如死灰,身子则退两步站定,连连的摇头:“齐王妃说什么呢?”

那纳兰玖吃人的眸光紧盯着凤阑夜,上前一步沉声同:“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晚木棉娘娘交出你来了,我猜估着你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纳兰玖和李嘉年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中都露出狠光来,看来这女人留不得,竞然知道他们的秘密,只能杀人灭口了,凤阑夜看着眼前两个人的动作,好笑的开口。

“是不是想杀我灭口,李大人是不想救儿子了吗?想让李家断子绝孙了?”

李嘉年一颤,想到李家从此后断子绝孙,不由得恐慌,忍不住冷着的开口:“说,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难道木棉所做的事,都是你在背后操控着这位纳兰玖公子,再由纳兰玖公子操控着木棉吗?”

李嘉年死死的盯着凤阑夜,一言不发身后的纳兰玖拉着他:“李大人,这女人留不得了,还是杀了吧,她知道得太多了。”

是该杀?可是杀了她,儿子该怎么办?这女人只怕不肯轻易把解药交出来,如果杀了她,她身上没有解药怎么办?那他的儿子就真的死无退路了。

“是我指使的又怎么样?就算你明白也不能让你走出去了,你还是交出解药吧,否则别怪下官心狠手辣。”

李嘉年一刹那面露凶光,森冷阴恨的开口,缓缓往前走来怒视着凤阑夜。

“既然交了是死,不交又是死,我不如带一个人去阴曹地府,即不更好。”

凤阑夜冷冷的笑起来,那李嘉年脸色黑沉一片,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喘着气:“如果你交出解药,我放你一马。”

身后纳兰玖叫了起来:“李大人?”

“别废话了,我儿子的命要紧。”

李嘉年执着的开口,可惜凤阑夜根本不理会他们,而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还是想想待会儿进刑部大牢怎么交待吧?”

话音一落便朝暗处的千渤辰命令:“拿下他们。”

“是,王妃。”

千渤辰身形一闪便扑了过来,而同一时间,门咣当一声被踢了开来,一阵强大的旋风刮过,数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一身紫衣的南宫烨,人未到,身先欺,手上更是凝了混厚的力道,直击向李嘉年,而另外几个随后的人,也不差分毫的和屋内的人动起手来,那纳兰玖一看眼前的局势,早扑向了凤阑夜,意图控制住凤阑夜,让南宫烨自裁什么的,不过他人还没靠近凤阑夜的身边,便感受到一股内力涌起。

凤阑夜手心一运力,一团白气卷起,越滚越大,好似雪球一般,眼看着纳兰玖扑了过来,一掌便拍了过去,方方正正的击在他的胸口上,这男人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丫头内力如此浑厚,防不胜防,一口气接不上来,唇角溢出血来,身形倒退两步,人还没站定,便有人包围了他,几下便抓住了他。

这时候,屋内的所有人都被抓住了,为首的除了南宫烨,还有五皇子瑞王,瑞王南宫睿走到李嘉年的面前,阴沉的开口。

“李嘉年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户部的尚书,竟然胆敢抓齐王妃谋害本王好,很好。”

他说完,也不去看垂着脑袋的李嘉年,立刻命令身后的侍卫:“来人,把所有的犯人都押送到刑部去。”

“是,王爷。“”

瑞王府的侍卫一涌而上,制止住了所有的人,南宫睿亲自押送这些人前往刑部。

房间里,南宫烨只顾着检查凤阑夜有没有受伤,叮当和万星两个小丫头早很有见识的退了出去。

南宫烨确定了凤阑夜没事,总算一颗心落了地,一伸手搂她进怀里,呼出一口气,忍不住责怪起她来。

“阑儿,你太胆大妄为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虽说她武功不凡,可是敌人很阴险狡诈,若是出了一丁点的意外让他如何承受得了,他可不希望自已再经历一次锥心之痛,一次已经足够了,千万不要再经历一次了。

“我没事我知道你们会来的怕什么。”

凤阑夜笑了起来,南宫也叹气,真是拿她没办法,一伸手抱起她往外走。

院门外,有齐王府的马车,一行人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飞快的离开了破旧的地方,直奔齐王府而去。

夜色越来越浓,雾气缭绕在空。

楚王府的大门被拍得啪啪的响,守门的侍卫走过来不耐烦的问:“什么人?有什么事啊?”

随之打开了门,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快禀报楚王,李大人出事了,被抓住了。”

那待卫一个激灵惊醒了,飞快的往里冲去,这李大人一向和楚王走得近。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竞然出事了,哪里还敢耽搁,飞快的冲进楚王住的院子禀报。

南宫烈很快被惊动了,披衣下床召了禀报的人进来。

“怎么回事?”

那禀报的人乃是李大人的一个手下,今儿晚上,本来随大人一起前往那偏僻的地方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肚子痛,找地方方便一下,等他出来的时候,便发现李大人被瑞王府的人抓了,他尾随而去,竞然发现李大人被送进刑部去了。

这下慌了,才赶回来禀报给楚王殿下。

南宫烈蹙眉,周身的戾气,难道说这李嘉年背着他做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抓?他究竟做什么?江南宫烈来回的踱步。因为最近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先是五皇弟被那木棉勾引,然后是父皇生病,后来是三皇弟被杀,这一连串的事情后面隐藏着什么,现在连这李嘉年都被捉了,事情与自已相当的不利,而他根本就没有指使过什么,要说有些什么事,也是拾撺了三皇兄,杀了木棉那个女人。

那晚,他悄悄的进了南宫府拜访一皇兄,和三皇兄喝了酒,乘机说起宫中发生的事,那木棉的种种可恶,她根本就是皇室的耻辱,父皇很宠幸她,指不定会让她重新回到思襄殿等等话,三皇兄一怒之下便派了人进宫去刺杀木棉,没想到最后竟然失手了,害得他自个儿被抓住了,而他在楚王府里一得到这个消息便坐立不安,若是三皇兄交待出他说了什么,那父皇一定会定他一个别有用心之罪,所以那天他才会去拜访三皇兄,暗示他别说出自巳来。

谁知道三皇兄最后竟然死了,而他只怕也难逃罪责。可是父皇却没有动,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对于京里发生的事情,南宫烈觉得一筹莫展,而且他发现一件事,母妃一直没什么动静,脑海忽然闪过一件事,上次自巳要去拜访母妃时,五皇弟瑞王为何阻止了,难道母妃?

南宫烈心里一怔,赶紧挥手让那报信的人先下去,暂时不要离开楚王府,回身穿起衣服,吩咐了手下嵇健和嵇康二人,马上通知苏丞相和欧阳将军等人过府来,一定要秘密小心。

而他自已领着一名手下悄然进宫去了,他要看看月窕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了宫中,发现四周全是侍卫时,心陡的沉了下去,月窕殿果然出事了,究竞是什么事?

虽然宫中的侍卫很多,不过南宫烈的武功,自然很高,悄悄的挑着熟路,从后面进入了月窕殿,月窕殿内一片凄凉,太监和宫女们都小心翼翼,慌恐不安南宫烈在暗处行了一段路程,然后看到了侍候母妃的近身宫女,赶紧拉了她过来。

“这月窕殿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女一看到楚王,赶紧跪下哭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才出现啊,娘娘被关在密室里呢?”

“倒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烈恨恨的开口,蹙起浓眉,不知道母妃发生了什么事,那宫女赶紧禀报:“是寒梅那个贱、人交出十几年前,娘娘对五皇子下了毒的事,所以皇上便让人把娘娘关起来了。”

“关在哪里?”

“就在月窕殿的密室里。”

宫女禀报完,南宫烈本来想去密室,再一想楚王府里,还有人候着呢,眼下最至关紧要的事,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如何避过此次的凶险,这李嘉年被抓肯定与他牵扯上了关系的,要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活动在自已的范围内,要说没什么,只怕也没人相信。

南宫烈想到这,便吩咐了那宫女:“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别惊动其她人,本王知道怎么做。”

说完便身形一纵。隐于黑暗中去了。

南宫烈回到楚王府的时候,夜色巳不早了,书房内坐满了楚王党的人,为首的正是苏丞相等人,一看到南宫烈出现,便齐刷刷的站起身,心急如焚的望着他。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李嘉年被抓到刑部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烈话音一落,所有人面面扫觑,最后一起望向楚王,眼里满是担忧。

要知道那李嘉年可是楚王党的人,现在被抓,只怕楚王落不得好。

苏丞相到底得高望重,老奸巨滑,很快便镇定下来。

“现在大家先不要慌,殿下也不要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若只是李府的私事呢?我们慌什么,眼下是先查清李嘉年是为了何事,明儿早朝的时候悄悄的和刑部尚书打探一下,我想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大家连连点头,南宫烈望着这些人,眼下只能如此办了,面容沉沉浮浮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无力的挥手:“那先回去吧,等明儿个早朝的时候打探过后再说。”

书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嵇健和嵇康走了进来,见主子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不由得担心的开口。

“主子?”

南宫烈陡的睁开眼晴,望着嵇健和嵇康:“为什么本王感觉自已掉进一张网里了?似乎什么事都朝着一个设定的方向走着,有人在盘算本王。”

“这?”

嵇健和嵇康面面扫觑,说实在的,似乎真有点这样,所有事情的出现都对爷是不利的事实上爷很多事都没参与,为什么没动呢,因为他们手中的兵将,虽然不在安绛城内,可是这把柄握在齐王的手中所以一时间他们不敢动,可是现在似乎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他们,难道那暗处的人不但想谋算五皇子,还想谋算他们主子。

“这可怎么办?”

两个手下急了,若真是这样,只怕主子的命难保啊,想到这,两人一起看着南宫烈,静等他的安排。

“嵇健,你立刻前往蛮南去,通知我舅舅,让他即刻领兵回京,若是本王出事,让他起兵讨伐,一定要保住本王。”

“王爷,这怎么行?那可是谋反啊?”

两个手下大惊失色,若是姚将军领兵回京,兵临城下,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谋反啊,搞不好所有人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南宫烈阴沉着脸瞪视着他们:“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让舅舅夜晚行军,白日休息隐蔽在城外,先观察行动,如若本王遭遇不测,他们再动手也不迟。”

“可是姚将军一回京,若是那些南蛮子得到消息,而害得蛮南失守,将军一样要遭受惩罚的。”

嵇健开口,南宫烈仰天长叹:“难道天要亡我,不我要拼死一博,成者王败者寇,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到时候一举拿下安绛城,本王会让父皇下旨让本王登基为皇的,到时候舅舅还有罪吗?”

南宫烈说完,挥手让嵇健退出去,其实他何尝想这样,可是眼下不这样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背后的黑手很显然的就是在对付他,他恐怕无法全身而退了,既然无法全身而退,还不如勇往直前。

嵇健和嵇康退了出去,书房内安静下来,南宫烈虚脱了般的闭上眼晴,夜如此的寒冷,而他就好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魂。

齐王府,隽院。

沐浴过后的南宫烨和凤阑夜正在房间内说话,凤阑夜趴在南宫烨的腿上,南宫烨正轻柔的给她捏肩,灯光柔和,照着一张娇俏水灵的脸蛋,微睑上双眸,享受的浅笑着长睫眨动,扇出清浅的风情,南宫烨心满意足的给她捏着肩,温润的开口。

“舒服吗?”

“嗯,舒服,再往下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好舒服啊。”

“这样吗?”

“嗯,你太棒了。”

屋子里面的对话传出去,外面守着的两个婢女和侍卫皆闹了个大红脸,连暗处的千渤辰也受到了刺激,赶紧避了开去,爷和小王妃是不是无所顾忌了些,竞然如此暖昧入骨,听得人汗颜吧。

不过很快又传出一些话。

“以后没事就给我捏捏。”

“好啊,娘子吩咐了,为夫自然义不容辞,以后一有空,就给娘子捏肩。”

话音传出去,外面汗颜了一地,原来人家只是捏个肩,是他们想多了,罪过罪过啊,思想太邪恶了,女子还好一些,男子连带想着,难道他们春心大动了。

房间内,凤阑夜舒服的趴着,南宫烨的手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丰满,惹得她一阵轻颤,而他悄悄的俯身亲上了凤阑夜的小嘴,凤阑夜摇头,她还有正事没说呢,嘟嚷着开口。

“烨,你说李嘉年被抓,那楚王殿下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南宫烨才不理会这些,一口吞没了她的话,只剩下满口甜蜜,屋子里一片遣倦缠绵,南宫烨的身子一片火热,凤阑夜酥软得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两个人是浓情蜜意最深时,不想屋外却响起了声音。

“王爷?门有事禀报。”

月瑾的声音响起来,南宫烨陡的一抬头,眼里便是冲天的火气,他都到这地了,月瑾这个不识风情的家伙竞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由得大喝:“你最好给我说出个正经的事来,否则有你受的?”

说完掀身下地,罩了一件白色的锦衫,大踏步的走出去,那月瑾一听王爷好像憋坏了的声音那叫一个脸黑啊,想死的心都有了,为啥总是他,总是他他是一个苦命的娃啊自怨自叹起来。

南宫烨已走出去了,站在门前那脸黑沉沉的,眼瞳刷刷的冒着火,脸上还微微有些潮红,分明是欲求不满的势态啊,妈呀,他这不是找死吗?老天啊。亡了我吧,他哀号,赶紧禀报。

“爷,属下得到消息了,说苏丞扫欧阳错等人今晚夜进楚王府了。”

月瑾禀报完,那南宫烨站在廊下磨牙:“就这,没了?”

“没了,”月瑾怔怔的摇头,就是这事啊,怎么了?爷,还没搞清楚状况,那南宫烨抬起一脚便把他给踢了出去,并冷冷的命令:“到后院去劈柴一个月。”

“爷啊,爷。”

月瑾苦命的扒着地叫啊叫,可惜没人理会他等到南宫烨消失不见了,廊下的几人走了过来叮当和万星一脸的怜惜:“可怜。”

说完走了玉流辰和千渤辰二人也走了过来:“可怜的娃啊。”

说完也走了,最后只留下月瑾一个人了,这丫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指着消失的几个人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

挣扎着底起来,一拐一拐的去后院劈柴了,爷吩咐的事不能不做,不做恐怕变成两个月了,可怜的他啊,怎么就沦为劈柴一族了。

而南宫烨走回房间,忍不住柔情蜜意的开口。

“阑儿,我们接着来,接着来。”

可等到他脱掉锦衫,绕过屏风走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幅绝美的香艳图,那小丫头早呼呼大睡了,一头乌似随意的倾泻下来,好似绸缎一般,映着红艳艳的小脸,格外的媚颜惑人,半敞开的前襟露出酥胸半边,当真是不经意的性感,妖娆极了,不过她都睡了,想想白天被人劫持,一定是累坏了吧,也不忍心弄醒她只好自巳忍着了,想着便又恨恨的捶了一下床。

刚才该罚那家伙劈两个月的柴,一夜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起床了,现在执掌了军机营,和从前的他不同了,所以要按部就班。该上早朝就上早朝。该当值就当值。

想想就郁闷死,临走的时候,亲了凤阑夜好几下,才心满意足的去上朝了。

凤阑夜在房间里睡觉,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响起,她不由得气恼蹙眉想喝止,却又忍住了睁开眼静静的听着,原来是叮当阻止别人吵醒她,不过柳郸的声音很是焦急。

“叮当姑娘,你不知道现在那李老太太领着李家的一干大小跪在齐王府的门外呢,你说不叫醒王妃那些人一直闹着,齐王府的形像可就毁了。”

“可是?”

叮当还想说什么内里却有一道声音响起。

“叮当发生什么事了?”

竞是小王妃的声音,叮当飞快的转身奔进去恭敬的禀报:“王妃,是李府的那些人以李家老太太为首一起跪到了齐王府门前,黑压压的一片,很多看热闹的人,所以柳管家过来禀报。”

凤阑夜眼神一闪而过的犀利,唇角勾出冷笑。

她给李竺下毒,就是为了吊出李嘉年,现在李嘉年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她何不卖个人情给李府的人,也借机树立树立齐王府的形像,凤阑夜盘算好了,便吩咐叮当:“去告诉柳郸,我待会儿就出去,让他招应着李府的人。”

“是,王妃。”

叮当走出去,把王妃的意思传达给柳郸,柳郸赶紧到前面去招呼。

凤阑夜穿好衣服,盥洗一番,收拾得水灵娇丽,一身逶逶拖拖的碧绿望仙裙,乌黑的木簪花髻,白玉流苏轻泻,划动出柔美线条,周身上下就好似水做的一般,妍美逼人,举手投足更是光华潋滟,领着叮当和万星二人一路往齐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齐王府门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层人,李家的一干大小,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年幼的幼童,全都跪在了门前,先前闹轰轰的叫喊着,在柳郸的安抚下,此时安静了下来。

静等着那位齐王妃的驾临。

凤阑夜一走出去那李家的老太太便磕头起头来:“齐王妃你高抬贵手吧,高抬贵手救老身的孙儿一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磕起头来,老夫人身边的李大人的几房夫人,也都磕起头来,只是满脸的不甘心高一声低一声的哀求着。

齐王府四周围着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猜侧着。

凤阑夜一出现,举起一只手,闹轰轰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只见她伸出手去扶老夫人,满脸温和的开口。

“李老夫人,这是干什么?其实本王妃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你知道李家的长孙对本王妃做了什么吗?”

齐王妃的话响起,四周的人那是竖起耳朵来听,看看李府的人怎么惹上齐王妃了。

凤阑夜一字一顿的开口:“他绑架了本王妃,若不是王爷救回了我,只怕我便遭到他们的毒手了,你说我对他下毒过份吗?此事若是惊动了皇上,可就不是下毒那么轻了。”

此言一出李府的人面如死灰,事实上对于少爷为何会中毒,这此人并不是太清楚,没想到内里还有这么一层,不由得害怕起来,这其中的细节,只有李老夫人和几个夫人知道,别的下人哪里知道详情,而围观着的百姓更是大声的呵责起李府来。

“这李竺一向无法无天,上次惹了齐王妃的妹妹,被齐王府的人打了,没想到竞然报复齐王妃。”

“自找的,被下毒活该。”

“这老太太越活越糊涂了。”

四周的议论声,李老太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都快端不住了,而且李竺做的事,确实是杀头之罪,可是他可是李府的嫡孙啊,没了他李府怎么办?又哭着哀求:“齐王妃,看在老身的面子上,请你放过孽孙一次吧,求你了,今儿个老身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又想下跪,凤阑夜一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稳稳的托住她的身子,笑得温润而柔媚。

“好,既然老夫人开口了,本王妃不卖老夫人一个面子,就太没有人情了。”

凤阑夜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包的解药递到老夫人的手上。

“这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