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郸知道王妃是个厉害的主,一看到她出现,他的心便定了,立刻吩咐人去召集侍卫,这里,凤阑夜沉着的一挥手:“打开府门,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想翻天了,这可是我们的封地,等于是我们的地方,即有让一帮刁民为难的话说?”

柳郸虽然为难,不过看王妃说话了,只得去开门,外面的人一听动静,便都停住了手,盯着那大门,柳郸生怕有人伤害到王妃,恭顺的开口:“王妃,你还是往后让一让吧,别让他们伤到了你。”

“我没事,开吧。”

门一开,凤阑夜领着叮当走了出去,只见府门外黑压压的跪了一层人,有定州官府出动了一部分兵将镇压,可惜没用,那些人依旧跪着喊叫,此时一见凤阑夜出来,不由得又哭了起来,却没有动手掷东西。

“北境王妃,你就当可怜可怜小的们吧,让北境王爷走吧,我们不要他待在这里,他若再待下去,会有更大的灾难的。”

一人说完,其他人连连的点头,跪在最前面的一户人家更是哭得肝肠寸断,那妇人抱着一个十岁左右大的孩子,只见孩子脸如死灰,唇角还有血,不但是这样,只见他的衣服前面,竟然一个大洞,分明是被掏了心的,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会相信了那些什么鬼神的传说,坚信北境王是个不祥之人,招来了鬼怪之类的。

凤阑夜微眯起眼睛,慑人的华光,扫过所有的人,傲然立在府门前,如香花一瓣。

沁香万分,只见她缓缓的开口。

“这孩子是被人杀了的,怎么和北境王搭了干系?”

她的话落,那抱小孩的父母哭着开口:“这么多年我们这里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唯独是王爷一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不是不祥之人。”

一听到有人说烨是不祥之人,凤阑夜的脸色刹那间一片清黑,沉声开口。

“大胆,竟然胆敢以下犯上,还有这里定州仍是我们的封地,知道什么叫封地吗?本王妃告诉你们,就是说这定州的范围都是我们的地方,凭什么让王爷走,而不是你们走呢?很好,既然你们认为王爷是不详的人,那么,本王妃有理由立刻撵了你们离开。”

凤阑夜话音一落,便喝令旁边的柳郸:“马上把知府调过来,凡愿意离开定州者,立刻放行,永远不准再踏进定州一步。”

凤阑夜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是彻底的震住了,没想到眼前的北境王妃竟然如此的强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此强硬的一番话,而且她说的话也是一个理,这定州既是封地,自然就是人家的,若是他们认为不祥,可以走,人家没留着拦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全天下的江山可都是皇家的,所以说他们有什么理由撵人家走,搞不好被撵的是他们,这时候有些人后怕起来,悄悄的站起来,退了出去,最后越来越少,眼看着人都走光了,谁知道当中竟然有一人起了恶意,一伸手抄起一个烂菜叶子,便对着凤阑夜掷了过来,凤阑夜身形一偏挟住了,锐利的眼瞳望过去,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竟然胆敢惹事,好,就拿他开刀。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北境王府的侍卫得了指令立刻一涌上前,按倒那男人,这时候四周的人都望着凤阑夜。

凤阑夜知道以前五皇兄在这里,是仁政,但是她不是,这个地方蛮风飙悍,而且这些人思想愚昧,你和他们说道理说不通,但唯有一样却是让人害怕的,那就是拳头,想到这,便一挥手沉声命令下去。

“竟然胆敢以下犯上,好,来人,给我仗责二十板子。”

要想这些人听话,首先要让这些人明白,这个地方是谁说了算,才能更好的发展定州的规化,要不然到时候这个来闹一下,那个来闹一下,还谈什么发展。

侍卫一把提过那男人的身子,直接按在王府帝外的大石上打了起来。

二十板子劈咧叭啦的一下不少,立时打得皮开肉绽,围观的人吓得一句话也说不了,那孩子被杀的父母,也被吓住了,就这样,凤阑夜还没打算放过这男人,打完了吩咐手下:“来人,立刻把他撵出定州城,从此以后不准他进定州一步。”

话音一落,那剩下的几人早爬起来就走,连那儿子被杀的父母都吓得脸色大白,这些人祖辈都是定州人,若是能离开,舍得离开,早就离开了,谁还会守着这么个穷地方,这几日州刚好一些了,竟然被撵,谁愿意啊,这父母刚刚往后退,凤阑夜却叫了起来。

“等一下。”

那妇人吓得哇的一声大哭:“北境王妃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也是心疼儿子被杀了,所以才会如此做的,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凤阑夜走过去,心痛的望着那妇人,缓缓的开口:“其实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的子民,就像我们的孩子,看见发生了这件事,我们难道不心疼吗?是有恶人出头杀了孩子,我们官府会抓到凶手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凤阑夜语重心长的开口,那父母愣愣的望着她,一时间倒是羞愧疚不已,凤阑夜朝一边的叮当唤道。

“叮当,拿五十两银子来。”

叮当立刻随身取五十两的银子递到王妃的手上,凤阑夜接了放在那妇人的手上,沉痛的开口。

“回去,给孩子买套衣服,把他好好的葬了。”

看到孩子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凤阑夜的心很沉重,没想到他竟然无缘看到兴旺繁盛的定州,那个该死的乔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这个可恶的女人。

“谢谢王妃了,谢谢王妃了。”

该罚的罚了,该怀柔惩策的怀柔了,一时间围观的百姓鼓起掌来,知道眼前的北境王妃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个有爱心的主子,大家便不再说什么,很快的散去了。

凤阑夜转身往王府内走去,忽然有人叫了起来。

“等一等。”

凤阑夜回首,只见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脸色微黄,用布巾包着头,是个很寻常的山野妇人,只不过她一看到凤阑夜便伤心的扑通往地下一跪,诚恳的开口:“王妃,请你饶过我们家的那一位吧,他绝对不是有心的,求你了。”

“你说的是?”

凤阑夜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何人,倒是柳郸最先悟过来,伸出手去扶她。

“王妃,她说的大概是先前拿那烂菜叶子掷你的那个主。”

一听到是那个人,再望向眼前的妇人,确实也是不容易的主,只见她哭着开口。

“是他的不对,其实自从王爷和王妃到来,一连串的做了好几件事,又是设立了镖局,又是设了赏金猎人,又让百姓上山采购药材换银子,你说这都是为了我们大家,那个不知死的竟然胆敢冒犯王妃,他是该死的,只是他祖辈都是定州人,若是离开这里,他定然没有活命了。”

这妇人哭得肝肠寸断,凤阑夜望着她,一个男人倒不如一个妇道人家,既然这妇人开口求情了,就饶过他一次,何况她原也是为了杀鸡儆猴,这效果到了就好。

“好,给你一个面子,没想到一个男子的见识倒不如一个妇人。”

抬首望向柳郸:“吩咐人去追刚才的送他男人出城的侍卫,把他带回来。”

“是,王妃。”

柳郸赶紧吩咐了侍卫去追人,这里凤阑夜望着那妇人,扶起她来,倒有些怜惜,而且看这妇人不但识大体,也是个能谋事的,说到底这定州城内,她们还真需要一个熟悉的人来摸识一下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

“香婵。”

“嗯,不错,这样如果本王妃召你到米店里做个掌柜的,你可愿意。”

那香蝉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愣愣的,一旁的叮当赶紧扶了她:“香婵姐姐还不谢过王妃。”

“谢过王妃,谢过王妃。”

这香婵连连的磕头,这时候追出去的侍卫已把人带了回来,先前的那个汉子一看妇人在门前磕头,不禁有些懊恼,待到他翻身下来,顾不得屁股的疼痛,便呵责她:“你出来丢人现眼的。”

凤阑夜瞪了他一眼:“一个老爷们,连妇人都不如,还敢说这种话,回去吧。”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那香蝉转身搀扶着自己的相公往回走,一路喋喋不休的说着,那汉子一惊一咋的,最后懊恼不已。

北境王府里,凤阑夜坐在客厅里,这一大早上到现在,她还未井一口汤水呢,都快饿死了。

桌上早摆好了各式的早膳,叮当站在一边给她布菜,其她人都退了下去。

凤阑夜拿起筷子用早膳,喝了两口稀粥,刚想伸筷子挟点什么小菜,忽然发现鼻端传来一些古怪的味道,不由得把筷子放进鼻子嗅嗅了,眉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叮当立刻紧张的开口:“王妃?怎么了?”

凤阑夜一举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招手示意她近前。

“筷子上有毒?”

“啊,”叮当脸色煞白,若不是主子天生对毒敏感,只怕此刻已被下毒了,想到这,周身便是冷意:“我立刻去查。”

“别动。”

凤阑夜飞快的蹙眉,看来乔珑把人安排到北境王府来了,好,这还真是太好了,正想着,忽然门外一道旋风似的身影闯进来,南宫烨一把拉起凤阑夜,紧张的检查:“阑儿,你没事吧。”

凤阑夜摇头,飞快的凑到南宫烨的耳朵上说了几句,南宫烨脸色大变,正要发作,凤阑夜忙小声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那筷子,最后又贴到他的耳朵上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南宫烨脸色变了几变,这时候凤阑夜压着他的手,使得他只能同意,最后望向叮当:“可以开始了。”

原来她是让叮当和南宫烨陪着她演一出假死,这样那背后的人一定会露面的,乔珑看着自己成功了,一定会欣喜若狂而露面的,胜利的象征,她怎么可能不出现呢,到时候南宫烨便命人在外围抓她,务必要一网打尽,而凤阑夜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不想让乔珑,再伤害那些无辜的孩子了,今天她看到那些孩子,不由得想起宝儿来,她疼宝儿的心,与那些父母是一样的,所以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状况,所以只有抓住乔珑。

叮当一得到主子的指示便叫了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主子,主子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

屋外面一个小丫头也奔了进来,这时候凤阑夜靠在南宫烨的怀里,往他挤眼,小声的开口:“抱我进寝室去。”

南宫烨弯腰抱起凤阑夜,直接进寝室去了,然后望着沉声命令叮当:“快,去找大夫过来。”

叮当应了一声奔出去,门外长廊里,站满了人,一时间大家都知道王妃出事了,王爷的脸都变绿了。

叮当去找大夫了,南宫烨把凤阑夜抱进他们的房间里,见房间里没人的时候,便翻身找了一枚药吃进去。

那后地来的小丫头自然没见到她的动作,见王爷愤恨杀人的样子,早慌得站在门口叫了起来。

“小王妃出事了,小王妃出事了。”

院子里越发的慌乱了起来,凤阑夜立刻睡到桌上,吩咐南宫烨。

“刚才我吃的是假死药,记着,待会儿若是大夫宣布我死了,你立刻挂白幡,整出样子来,如果我估得不错,今夜乔珑一定会出现,你设下天罗地网抓住她。”

南宫烨沉稳的点头,可是一想到阑夜吃的是假死药,明知道没事,一颗心还是吓得扑通扑通的跳。

“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没事,明天早上我便会醒过来,但愿王爷到时候抓住了乔珑。”

凤阑夜说到这,那假死药发生了效应,竟然打起哈欠来,眼皮绵软,粘到了一起,最后睡到了床上,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这时候南宫烨的声音响了起来,如狼般的伤痛。

“阑儿,阑儿。”

其实他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恐慌不安,所以吼叫了起来,这时候叮当拉着一个大夫走进来,大夫走过来,望着南宫烨,不敢靠近,这北境王爷可不是好惹的,待到南宫烨起身才敢走过去号脉,这一号,脸色便变了:“王爷,王妃已仙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

南宫烨一把提起那大夫的衣服,几欲杀了他,大夫吓得抖个不停。

“王爷,不关小的事啊,不关小的事啊,王妃是真的仙去了。”

房间里叮当扑通一声跪下:“王妃啊。”便哭了起来,门前的另一个小丫头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声便起。

“王妃没了。”

一时间整座王府里便响起了哭声,那南宫烨咆哮如狼的声音响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阑儿一定是被人害了的,查,给我去查。”

立时间整座王府便动了起来,查人的查人,管家更是张罗去买了白幡,挂满了整个王府,现买了棺材,这些不知道王妃内幕的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整个定州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大伙谁也不敢说话,先前看到王妃是多么的漂亮,又是多么的雷厉风行,没想到这才半天的功夫竟然没了,听说还是被人害了,究竟是谁害了她啊?

北境王府设起了灵堂,黑色油光发亮的棺木中摆放着完好的北境王妃。

地方的官员一一摆祭,人人劝慰着北境王爷切莫着太伤痛了,可是看王爷伤心的样子,哪里又止得住啊,听说他们夫妻很恩爱,还刚生下小王爷,没想到便去了,真是天人永隔啊。

一时间,整座王府都是哀恸之声。

半夜时分,南宫烨还守在灵堂前,大堂内外,穿着白衣的侍卫分立在两边。

放风咋起,忽地呼一声,风起,烛火东摇西摆的。

忽然一道猖狂的笑声窜出来,响彻在北境王府内,随着那笑声落地,齐刷刷的从半空落下来的正是那铜枪手,而乔珑,从他们身后走出来,望着跪在大堂内的南宫烨,得意的开口。

“南宫烨,当日你划我一刻,今日我便还你失妻之痛,接下来你还会得到更多的,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乔珑话音一落,南宫烨缓缓的走出去,望着眼前的这些人,唇角轻轻的勾起。

“乔珑,你以为你还会走得了吗?”

乔珑一听他的话,退后一步,望着南宫烨,虽然她知道南宫烨一定会设埋伏,但是想到毒死了南宫烨的妻子,他该多伤心啊,不亲眼看到他伤痛欲绝的样子,她似乎就不甘心,就好比一个人一直以来都在报仇,到最后了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个人死望一般,这样才能找到满足感,这就是她为什么明知道他会有埋伏还前来的原因,何况她手里还有三百多铜枪手,即便南宫烨那些手下厉害,她也不认为南宫烨捉得了她,所以才会如此猖狂。

“你想捉到我,做梦吧。”

她说完,身形往后一退,手中的纸扇一挥,那些铜枪手便一涌而上,南宫烨一挥手,躲在暗处的人全数冒了出来,直冲向那些铜枪手。

而乔珑乘着别人打斗的时候,闪身便走,这也是她前天晚上耍的伎俩,但是今儿个南宫烨是一心想抓住她的,所以一直盯着她。

“想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南宫烨身形一闪快如流星,阑儿费了这么大劲装死,他即能放过她,若是今晚让她逃了,只怕更变本加厉的害定州的百姓了,这个丧心兵狂的家伙。

南宫烨的身手是何等的厉害,眨眼便落到乔珑的身边,乔珑心慌的倒退,一把扯过身边的一名铜枪手挡着南宫烨,那铜枪手手中的铜枪一闪便刺了过来,南宫烨一扬锦袖云袍劲风飙起,一掌击了过去,那铜枪手便被打得飞了出去,乔珑看到眼前的状况,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早知道不来看这热闹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了,唯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否则她落到这男人的手里,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手中的折扇一点便攻了上来,南宫烨脸色阴骜,连兵器都不用,直接便迎上了乔珑,两个人打斗了起来。

那些铜枪手虽然有心想过来帮忙,可惜被人困住了,一时根本错不开手。

几招过后,南宫哗懒得再和这个女人拼命,眼神一刹那的杀机,手心一翻,便是朵朵凌厉的强风,身形更是快如闪电,一掌拍过去,直击乔珑的胸口,打得她胸腔一热,便有血往上涌。

乔珑立刻知道自己再难逃命,当下折扇一转便往自己的头顶击去,但求一死。

可惜她快,南宫烨更快一步的阻止了她,一伸手点了她的穴,使得她动弹不得,而下一刻钟,他的手抓上了乔珑的手,只听咯嚓咯嚓骨裂折断的声响,最后连带的脚骨也被南宫烨踩断了,整个人动弹不得的栽到地上。

南宫烨一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暗夜中一道道痛彻心肺的叫声响起。

“啊,啊。”

渗人至极,南宫烨一挥手命令身侧的一名侍卫:“押起她。”

那手下动手提起乔珑,两个人走到那铜枪手的面前,望着那些人,沉声开口:“住手。”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南宫烨一挥手示意蕾烟岛的那些人往后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乔珑已被抓,回去告诉你们忆罗国的国王,这个女人叵心莫测,害了天运皇朝北境王妃,被我们抓了处斩了,若是忆罗国的皇帝不服,让他派使臣到天运皇朝来交涉,你们还是不要自找死路了。”

那些铜枪手面面相觑,最后扫了一眼乔珑,已昏了过去。

这女人不把人命当回事,这些铜枪手早就厌倦她了,此时听了南宫烨的话,一收手:“走。”

所有人都退走了,夜色下,遍休的白茫,南宫烨一挥手望向身后的一干人:“把她关起来,严查看管。”

“是,王爷。”

月瑾走过来把乔珑收下去关了起来,而叮当拽着一人走过来,沉声开口:“王爷,就是这丫头给王妃下的毒手,她得了乔珑二百两银子。”

那被抓的丫头此时已说不出话来,满脸的冷汗,南宫烨一看到她,便愤恨不已。

“关起来,明日和乔珑一起游街,然后斩。”

叮当示意人过来把她带下去关起来,那丫头舌头打结,只知道喃喃自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可惜没人理会她,乔珑被抓了,南宫烨吩咐管家立刻把白幡撤了,又让蕾烟岛的那些人退回岛内去,他们这些人终身在岛上,都已是有家有口的人,一来他们不习惯外面的生活,二来,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一时间,王府内安静下来,柳郸等人也知道了王妃根本没事,只不管是为了抓捕乔珑而已。

第二日,定州的大街上,两辆囚车走过,街道两边的人便知道了这两个女人想谋害北王妃,还杀了那个小孩,那些谣言也是她们散步出来的,一时间大家愤恨不已,两边的人烂菜叶子,烂鞋子,臭鸡蛋的不断扔出去,牢中的两人皆面如死灰,乔珑手脚都骨折了,痛苦不已,现在但求一死。

这两人在大街上游览了一圈,最后在菜市场被斩了,一时间大快人心,也让所有的定州人知道。

北境王爷做事雷厉风行,不比瑞王,瑞王仁慈,这北境王爷可不是轻易原谅人的主,上到官府,下到地方的百姓,心里都被敲了一个警钟。

早晨的阳光穿透窗帘洒在床上,床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亵衣,睡得很香甜,床前一个美奂绝伦的男子,脸上罩着温柔祥和的光芒,一只美如瓷玉的手,轻握着床上女子的手,深邃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这画面是那么的美丽而动人,使得叮当从门外走进来,都不忍心打破,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直到床上的人慢慢的呓语了一句,然后睁开了眼睛,扬起美丽的笑脸,甜甜的开口:“早,烨。”

“早,阑儿。”

南宫烨心里绷着的一颗心才落地,大手一伸便揽了她进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凤阑夜窝在南宫烨的怀中,知道他的担心,他的不安,他的恐慌,越发温柔的开口。

“以后我没事了。”

“嗯。”

南宫烨依旧抱着她,忽然咕咚的一声响,凤阑夜不好意思的开口:“烨,我饿了。”

房间里立刻响起了笑声,南宫烨大手一伸抱起她,亲手给她穿好了衣服,拢好了乌黑的云丝,然后又抱着她走出去:“叮当,准备早膳,王妃饿了。”

“是,王爷。”

叮当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一声吩咐下去,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妃醒了,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的涌起来……

两天后,定州最好的一家酒楼中,摆了两桌酒席,今儿晚上是北境王爷请客,不但是官府里的人,就是定州本地的富豪乡申也出席了,一时间雅间里谄媚之声不断。

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凤阑夜拿了几张图纸出来,分散到桌席上几人的手中,让他们轮流的观看了,众人看完一起望向北境王妃,大家都知道这北境王妃可是个足智多谋的,文武全才的女子,再加上北境王爷,在座的可不敢打马虎眼,只是不知道北境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凤阑夜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这是本王妃亲手绘的图纸,这是未来五年的规化,我准备把定州建成天运最大的花市和药材市场,定州的土壤,我已经研究过了,适合培育药材和花草,所以我们要一致朝这个方面发展,各位手中的图纸是南城商铺的开发,还有花棚的开发,另有一些药材基地的开发,在座的各位都是商人,我想不用本王妃多说,大家也知道其中的利润有多少,你们现在标这些东西和五年后标,是天翻地覆的一个价钱,我想大家不会傻吧。”

北境王妃的话说完,那些商豪都震住了,不是说价钱,而是说王妃的这番构划,真的太奇妙了,从来没有人能如此大手笔的建设出这些东西,如果真的建成了花市和药材市场,并做到天运最大,那么北境将是怎样一一副繁华的景像啊,光用想便令人热血沸腾啊,这些商人以往都是一筹莫展,有劲使不出来,想离开这里,可是祖辈在这里,又舍不了心中的那份情景,而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谁愿意放过啊。

一番讨论过后,各人便动手抢那些图纸,然后几户几户的商量着,标什么地方,标什么地方。

凤阑夜满意的望着眼前有的景像,这些商人不是傻子,现在标的价钱和五年后的价钱,可会让他们赚几番,何乐而不为,定州的药材是最多的,这些人不是不知道,以往只不过少了一个领头的,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了,他们不会傻到放弃的,而且她认准了一个理,这些人祖辈是这里的人,从骨子里大家都希望改变贫穷的面貌。

南宫烨伸出手紧握着凤阑夜,阑儿让他骄傲,让他自豪。

就是定州的这些官员,也都用惊奇敬佩的眼光望着北境王妃,真的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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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阳光如水的洒在定州这座城池,街道边数不胜数的商铺,很多地方都是新盖的,门前繁花簇拥,岢香阵阵,小贩的哟喝声喜不自禁,马车一辆一辆的穿过,热闹非凡。

一眼望去,只见整条街道好似漫延在花的海洋中,空气中是醉人的香味儿,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儿。

定州创造了一个传奇,只用了六年的时间,便成了天运皇朝最大的花市和药材市场,很多外来人到这里来发展,更多的是来往的商人,酒楼茶肆应运而生,青楼楚馆也相继多了起来。

当年的四条主街道,现在变得交横纵错,数不胜数起来,人来人往,热闹声一浪高过一浪。

北境王府,占了清福街的大半条街道,另一半的街道是官邸。

现在的王府是新建的,不但占地广阔,而且九曲回廊,数不胜数,翠阁朱阁,佳木葱绿,雕梁画栋的房屋穿梭在其中,一眼望去,满目神彩,侍卫和下人穿梭在其中,呈现出一番忙碌的气象。

朱红的大门前,此时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今日是王妃二十岁的寿辰,故而整个王府内一片喜庆。

隽院内,凤阑夜正在和儿子玩耍,阳光下,小小的人儿呈现出诱人的色相,皮肤白晰,狭长精细的眉,眼睛是丹凤眼,精亮有神,只是因为早产的原因,所以略显清瘦,不过却透着一股风流细致,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竟隐隐透出致命的邪魅。

小小人儿,走到哪儿,便勾住了别人的魂魄。

虽然不能练武功,却随着娘亲习了毒术,还跟随祖爷爷习了玄门之术,祖爷爷去世的时候,那蕾烟岛上的一切没有交给南宫烨,没有交给凤阑夜,而是交给了这小家伙,说到底,他才是蕾烟岛上真正的主子。

他和祖爷爷一样,是不黯武功的人,不过不代表他弱了,相反的更透着一层高深莫测。

“娘亲,娘亲,你看这是我创的龙魂阵,你看怎么样?”

凤阑夜走过去,搂着他望着地上,用乱石枯枝临时演变出来的龙魂阵,小小年纪的宝儿,不但很乖巧,而且对于阵法和奇门玄术更是天赋过人,难怪他会深得他祖爷爷的喜欢呢。

“嗯,很厉害,宝儿真厉害啊。”

六年的时间里,南宫烨和凤阑夜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宝儿,总觉得愧欠了他的,害得他不能习武,这是他们心中的遗憾,正因为这个,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再生孩子,只有宝儿一个孩子,他们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宝儿。

“谢谢娘亲。”

宝儿叭的一声亲了凤阑夜一口,伸出手搂着娘亲的脖子,母子二人亲热的画面,让不远处的下人看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