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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原来还是容不得我,我的身份,早就曝露,惟独我还自欺欺人罢了。

这样的话语,无非是暗示,我和青阳慎远之间的关系,必定是不简单,或许还被叩上私奔出宫的罪名!

玄-k的手心温暖,他凝注我的眸华更是暖融:

“因为,朕知道,瞳儿一样不会辜负朕。”未待我启唇,他的语意更是坚定, “除了瞳儿以外,或许,朕再不可能得到纯净的感情,之于禁宫,朕想要的仅是纯净,纵然瞳儿对朕有所隐l摘,但瞳儿的情,却是真的。”

“我——”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还是说出那句话:“我的真名并不是墨瞳,我的真实身份是澹台士画。”

他应该一早就知晓了罢,现在,只是我第一次选择从我口t中说出的坦白。

我对上他的眸华,没有丝毫的躲闪:

“澹台婳,亡国的弃妃,亦是澹台谨的庶女。”

说出真名,真实的身份,其实,并不难呵,这么说出口,心里,宛然松开些许,我终于可以坦然地告诉他,在这个本该万物萧瑟,百花杀尽的隆冬,因着无忧谷,仍有着鲜花绽嫣,所以,一切,皆并非有着必然的定数。

一如,坦诚的结果,并不一定是以往我所担忧的遗弃。

此刻,我相信他,不再有任何的怀疑。

第廿五章 嫔

玄忆的眸底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我,静待我往下继续说出其中的原委。

而这些原委,他或许早该知晓。

这是坦诚的另一种方式,在明知道对方或许已然知晓的情况下,仍说出过去自己刻意的隐II禹。

辇车开始滚动,终于,还是驶离了无忧谷,在离开的这瞬,我慢慢卸下曾经的t心防:

“十三岁那年,我奉诏进入曾经的南越后宫,初进宫,青阳慎远便册我为丽妃,位尊份贵,可,我只是以弃妃的身份,度过了深宫于我最初的两年。因我父亲的缘故,我对青阳慎远而言,不过是不得不纳的嫔妃,无关乎感情,仅在于前朝的权贵交换。”

弃妃的身份,是我心底的伤口,再次提起,伤口还是会有撕开的疼痛。

但,我相信,这处伤口,将最后一次让我疼痛。今后,我不会再疼,源于在他面前,对于纠结隐晦过往的放下,终将使我释然。

而他的手依旧捧住我的脸,但,在他的眸华凝视下,我怕我说不下去,递轻低螓首,只一低,他由得我,让我把目光投注往一侧挂着茜纱的窗棱之上。

“这些就是我进入周朝后宫前的经过。”我深深吸进一口气,这样,我才有勇气继续往下说,“亡国破宫那日,因我的容貌相似珍妃才得以活命,而活下去,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所以,我来到你的身边,带着不纯粹的目的,倾霁宫的那晚,不过是别有用心的开始。但,时至今日,或许我将永远不会知道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带我入宫的那人,已经决定放手。”

我隐去景王未提,这点他必是知道的,所以,我不用提。我只需告诉他,对这步棋局,景王的放手。

哪怕,这种放手,仅是景王因看其他的缘由不希望我再成为他的棋子,而他们之间的膈阂纵然不会因为这一点有任何的改善。但,至少,不会让再关于我,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忌。

“所以,你曾让朕应允你,无论何时,都要相信你,因为,即便你入宫有着最不纯粹的目的,最终,却背离了这份初衰。”

单。

他的语音缓缓在我耳边响起,亦将我的坦白一并地阻去。

说出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对我而言,也可以不再虚假地活。

我呼出方才吸进的气,眼前,弥漫开轻浅的白气,把过去说出来,真的很简“初见你在倾霁宫,朕就知道,你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的必然,不过,那晚,因突发了另一件事,使朕成为这步棋局中第一步的错棋,也正由于那件事,最后逐渐改变了一直以来朕坚定的事。”

他说的是繁逝宫的走水吧,也正为此,他抽调了昭阳宫大部分宫女于繁逝宫我才得以伺候御前,然后一步一步走下去,竟在局里付出了最要不得的真心。

但,他没有告诉我,他是从何时发现我并不是墨瞳,而彼时,我并不在意这些,或许,不在意,其实,也是种错。若早知道一些事,对于今后的我,其实,才真的会好很多。

“若非南苑那次,朕真的不知道,你这个傻、r头,竟会用了真心。”

说出这句话,他带着一抹喟叹,引得我心中却沉了一沉,但我的目光却陡然被茜纱窗外的红光所吸引,那漫天的红光直冲九宵,彼时繁逝宫走水,我也曾在漆黑的夜色中看到相似的红光,难道说

纵然窗外此时尚未到日落黄昏,但,我确定这红光,只有一种可能,失火我想拉开茜纱窗,但我的手却被一侧的他紧紧地握住,再动不得分毫。

“别看……”他的语音晦涩,有着了然的清明。

难道,他都知道?

还是这失火,与他有关呢?

可,那里住的,毕竟是他的父母啊?

他读懂我眸底的不解,在这瞬间,甫启唇,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落寞,更带着惘怅:

“这是他们的决定,也为了今后的安宁……”

‘叶先生’和‘叶夫人’选择用这把火结束无忧谷,再到没人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吗?

那么,还是我的到来,破坏了他们的宁静,纵然,我的到来,亦是他人的谋算,可,毕竟是固我而起的。

否则,他们仍可以在这辛苦耕耘了数十年的无忧谷过着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日子。

“与你无关,傻丫头。”他又觉察到我的所想,我抬起眸子,他的眸底仍是浓浓的惘怅,望进我的眸底,轻声, “一直以来,朕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还活着。他们是朕的父皇和母后,却是最不尽责的父母。不过,这是他们的选择,朕除了尊重之外,或许,也惟有成全。”

看着他的惘怅,我并不能安慰,这是我的悲哀,想成为他的女人,却仅能眼睁睁地看着如今陷入惆怅的他。

“从朕出生那日开始,就一直以摄政王世子自居,当朕知道自己身世之日,便是登基为帝之时,而那一日,面对的,竟还有父皇的驾崩,以及灵位前,母后的自尽,这对于当年的朕来说,不啻是最大的悲痛,可,也在那一日,朕逐渐学会,身为帝王,永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外露。”

皇位之于亲情,或许并非是最重的,但皇位之于其他,则一定是最重的。

“帝王之道,即是孤寡之道,千秋万裁,若成明君,也不过是寡人。所以,朕对女子,有的仅是宠,绝不会是爱。纵然一再地告诫自己,这层禁忌,还是因为珍儿的出现所改变。”

帝王只会有宠,不会有爱,这句话,是他教会我记得的第一句话,哪怕在若干年之后,我再回想起来,却发现,他其实是没有做到的。

而此刻,他是要告诉我和林蓁的过去吗?在我选择坦诚后,他终于也选择亲口告诉我那段过往吗?

从前,我渴望知道,今日,我却有些害怕,是的,我害怕。

怕他口中的过往,将成为我心底的阴影,在计较后沉淀下的阴影。

但,此刻的我,并不能阻止他说下去。

“初见她时,是那年的选秀,朕知道她是太尉的女儿,也明白,她的入宫,是前朝的制衡,但,朕还是被她吸引,被她的一笑一颦,不带任何虚假的洒脱吸引。这宫中,比她美的女子有,比她聪颖的女子更有,可她们对胱努有的仅是瞻仰,哪怕有些许的感情,亦是基于朕的权利所能给她们,或者她们背后的家族带来的利益。惟独珍初入宫的珍儿,与她们是截然不同的,朕还记得她对朕说的第一句话,是说朕好看,所以,她喜欢朕。没有人会在朕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惟有她。而她,初时,只单纯地缠着胱努享受俩人独处的时光。那样的时光,朕永不会忘……”他的语音不再平静,起了一点点地微澜,澜起处,是关于幸福的回味, “朕册她为妃,赐‘珍’字为号,这是朕第一次,不去掩饰自己对她的宠早就超过一个帝王所能付出的。”

是爱吗?应该是吧,超过了宠,那便是爱了。

我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不过我并不会让他发现,而是借着微咳掩去这颤意。他伸手拿过一边的披风柔柔地替我拢于身。

“但,哪怕再纯涩天真,进了宫,逐渐都会褪变,连她都不例外,有时候,朕不禁想,倘若,她不是太尉的女儿,不必进宫为妃,是不是,她更会快乐?因为,别人能给她,朕是永远给不起的。于是,她注定在宫闱的纷争中,变得越来越不象她自己,她要朕的所有感情,也开始干涉前朝,而胱努哪怕再宠她,亦不能违雨露均泽的庭训,更不能容得后宫左右前朝的一切。直到,一切的发展完全脱离了预期,直到她触犯父皇佯装驾崩前留下的遗诏,终于,哪怕朕倾尽全力,所能做的转囝,仅是保住她的命。”

其实,她的转变何尝不是必然呢?

希冀得到所爱男子的所有,不容一丝一毫于她人分享。这是陷进爱的女子都会要的绝对啊。

连我,恐怕都不例外。如今,我的不争,不求,玄忆,你又知道,是带着多少的压抑才能熬住的呢?

让所爱的男子,除了自己以外,除非爱上别人,否则不许吻其他的女子,这样的话,要蓄多少的勇气,要凝多少的爱,才敢在一位帝王面前说出啊。

而他呢?假若没有爱上她,又怎可能允了这个诺言呢?

所以,我,不过是最不光鲜的那一人,妄图在他和她之间,分享着本属于她的感情。

可我知道,我没有路可退,从我选择毫无保留喜欢上他的那一天开始,即便再不光鲜,再卑微,我也要坚持下去!

指尖冰冷,脸上,并不会有痕迹留下。

“即便到了那时,朕都无法弃她于不顾,只是,在其后的两年时间内,朕并未去看过她,因为朕知道,对于一个身处冷宫的嫔妃,惟有冷落,才能保得她的安宁,毕竟,她即便被废,却仍是太尉的女儿,后宫中其他的嫔妃,不到万不得已,认为她复构成威胁,断是不敢有动她的念头。每每想她之时,朕会去倾霁宫,那处宫殿自她被废后,朕只把它封了起来,如同感情的一隅,不许任何人的踏及。日子久了,每隔七日,朕例行免朝的前晚,就习惯了去那吹一曲曾经她最爱的箫曲。”

所以,景王才会安排我和玄忆的初识在倾霁宫,如果不是他的情深,又何来这一部署呢?

帝王,真真是要不得任何的感情,否则,便是弱点“本来,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繁逝宫走水,带给朕的更多的震惊,也在那晚,朕害怕失去她,更怕是宫中别有用心之人终于对她所不容,可,当后来,朕发现,这不过是她布的一个局时,所有昔日的美好,都转成了另外的味道。原来,有些东西一旦改变逝去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寻回……”

他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的脸,他看到什么,看到的,是曾经和最初的珍儿一样纯涩的我吗?所以,他以为他的感情有了嫁接的理由?

突然,我有些明白了,他对我的感情。

墨瞳,你真的很傻。

我在心里轻轻对自己说,唇边浮过一抹浅浅的笑。

他又看透我的所想:

“朕曾说过,除了第一晚之外,朕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她的替身。纵然你的善良、倔强、纯涩与最初的她很象,但,你始终是你,你为朕付出的一切,以及所委屈忍让的煎熬,是她所不曾有的,也是这宫里其他女子不会有的。”

或许我和她最不同的,就是我从来不曾布局去为自己谋什么罢。

身为棋子,我也是枚不合格的棋子。

而帝王,是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利用,即便之前有着再深的感情,转淡也会是唯一的结局。

在此时,从他的字里话间,其实让我更明白,为什么,我能如此让他牵念的原因。

哪怕,这个原因,是我最不愿意知道的。

“忆,倘若之前你对我的好,是因为我曾经用命去诠释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接下来,我希望,我能真正让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并非那些太沉重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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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这句话,带着苍白无力地重申。

“我并不是完美的女子,我也会嫉妒,但,为了你,我愿意去忍,可这份忍同样有着我的底限。所以,我或许并不能做到比珍妃娘娘更好,如果,有一日你对我也失望,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而不是选择冷落。”

他渐深地凝视着我,手执起我的手,手心的暖意与我的温度缠绕:“即便你会嫉妒,可,你一定不会去触犯那道遗诏,也不会利用孩子为自己去谋什么。因为,你的性子中,更多的是不忍,以及在宫里其实要不得的慈悲。”

是吗?

我其实不是心葱的人a阿,只是,我的伪装让我自己看起来比较象罢了。

而他是因为我对奕鸣流露出的那些许的善意,就这么认为的吧。

玄忆,其实,最傻的人是你呵。

不过他口中再次提及的遗诏还是引起我的疑问,从宫女成为他的嫔妃,没有教导嬷嬷,所以,我对宫里为妃的规矩,真的都是一知半解,而沉默寡言的‘叶先生’并不象是那么会下诏书的人。

“到底是什么遗诏?”

“父皇为防止后妃利用子女,特颁下两到遗诏,一道是兴建帝子居,除中宫之外,其余后妃所育的子女均需在帝子居中到及笙之年,准赐封号后,出宫另建王府。 另一道则是,嫔妃中若有人意图不轨,陷害帝子,不论原委,皆赐白绫七尺。”

原来如此!珍妃是因着嫉妒去害了其他嫔妃的子嗣,所以才让他,还有权倾前朝的太尉都无法转圈。

她的复出冷宫,则是由于子嗣的关系,也因着那次,玄忆抛下在南苑重伤的我,匆匆赶回镐京。这一点,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不过,我真的太擅于伪装了即便心里计较,我对着他,还是会装成毫不介?“不的样子。

所以,我不傻。

他拥揽我入怀,我趴在他的肩膀,这份的静然,真好。

可,我很的怕会失去。

“忆,我有些怕……”

毕竟我的身份不纯粹啊,若是让前朝知道,在如今澹台谨被诬,青阳慎远叛逃的情势下,实是于我不利的。

“傻丫头,即便你曾是南越的丽妃,朕也要定你,不再放手!”

不放手?

会吗?如今的我,或许连回宫的基本条件,真如景王所说,都已失去。

其一,墨瞳随着椒房殿失火,在所有人的眼中已死。

一个已死之人再出现在众人眼前,需要什么样的理由才是最天衣无缝的呢?

宫里的死人,却在宫外出现,让人联想到的,无非是私逃。

其二,我是否仍为处子之身?

纵然,我身上并无不适,可,守宫砂消失不见,却是不争的事实。

玄忆知道我是丽妃,但我能进周朝的后宫,无疑是经过嬷嬷验身的,所以贞洁的问题,自然不用我说,他也清明于心。

如今,倘若能再回宫,不论以何种方式,哪怕不用经过嬷嬷的验身,一旦他翻我的牌子,我该怎么办呢?

“朕会用最风光的方式迎接你回宫!”

他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迟疑。

难道,他早有了安排?在寻到我之前?

我有些诧异地从他怀里,抬起粉脸,他的眸底只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忆……”我轻吟出这句话,既然他这般肯定,那么关于我之前第一个担忧自然不会存在,他的安排一定是妥善的。

可,我的第二个担忧呢?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关于守宫砂的事。

毕竟,这不仅难以启齿,更会让我觉得自己脏污。

右臂隐隐有些密密匝匝的疼痛,这些疼痛中,我看到,他的眼底,俨然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愫,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凝视,在这辇车上,我并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的亲密,因为,那或许将让我的‘失贞’提前显现在他的眼前。

没有一个男子会不介意女子的贞洁。

这个担忧,或许只有景王那里,能找到确定的答案。

是的。景王

而现在,我应该先顾及眼前所要面对的一切,把越来越n爱昧的气氛开始缓和一下。

“忆,叶夫人给你的东西,你真不看吗?”

顺着彼时我的轻吟,问出这句话,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却能让我顺利转移他的注意。

他沉默不语,仅凝着我,缓缓道:

“你这么好奇,代朕去看就是了。”

说完,他的眸华移向一旁,那里,赫然置着叶夫人托菲靖转呈给他的那包东西。

我灿烂一笑,借机从他怀里挣出,身子微移到那边,展开包裹一看,顿时有些讶异。

里面,除了一件白色的布袍之外,仅用层层油纸包着一些东西,我一层层剥开那层层的油纸,里面,竟是六个包子。

我看着这些东西,甫转眸,却看到玄忆的眼神里漾过一丝动容。

他伸出手,从我的手中接过那件布袍,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从那袍子上抚过每一抚,都带着愈深的动容。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但于玄忆,纵为天下之主,却再难报得三春l浑。

他心底,其实一直将真实的感情压得很深,可,只要少许的触动,他的情感便会在一瞬间,不假掩饰的泄露出来。

“这个,该是叶夫人看你今日午膳没有用多少,特意给备的吧,你要吃吗?”我把手中的包子递向他。

虽然,用油纸包了很多层,但,在这种季节,包子仍然还是冷了,不过,即便冷了,闻着,却是好香。

他抬起眸华,望向那些包子,我本以为他定会拂手,让我放在一旁,毕竟吃惯宫中锦食的他,未必还会对几个包子有任何的兴趣,尤其还是冷的包子。

可,他却出人意料的,放下手中的布袍,伸手,从那油纸上取过一个包子,慢慢的吃了下去,他吃得很慢很慢,每一咀嚼、吞咽,却都不是从容的,反是有着些许的哽抑。

我从一旁的几案上,拿过茶盏,轻倒了半杯香茗,复递于他,他并不接,仍专心吃着手的那包子,可,吃得再慢,都会有吃完的一刻,终于,他把手上的包子,悉数咽进喉中,轻轻说了一句话:

“真的很好……母亲做的包子……真的很好……”

他只喊她‘母亲’,而并非是带着疏离意味的‘母后’,我能听懂这其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