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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车外,已经传来李镖头对切口的声音。只是,那些生涩难懂的黑道切口,楚清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想来应该是李镖头在跟这群山贼谈条件,让对方让开道路,放他们离去。

如此,楚清也镇定下来,如楚正阳所说,将一切交给专业人士解决。她只需要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便可。

“小姐…奴婢害怕。”名柳比楚清更小一些,又从未经历过此事,外面的森冷杀气,早已让她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靠近楚清,想要从她这里汲取一些温暖。

感觉到名柳的害怕,楚清安慰的道了一句:“别怕。”

只是,这话音还未落,就听到…

咻——

的一声,箭鸣划过长空,一只箭羽轻颤的,箭头泛着寒光的箭射到了楚清所乘坐的马车门框上。

这一突来的一幕,让楚正阳伸开双手,将二女牢牢护在身后。而原本在外驾车的扶苏,也吓得小脸煞白,动也不敢动,眼神不由得飘向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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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如期返城

“小子尔敢!”

李镖头的眼神从那箭羽上掠过,双目一瞪,一股煞气不满眉宇之间,怒视着站在他身前,一脸嚣张的山贼头子。

突然,他双眼一眯,冷声笑道:“你们不是山贼!哪来的无知小儿,竟然敢欺辱我振威之名?”

那尖嘴猴腮的‘山贼’头子,讥笑:“老头,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些货物,有多远滚多远,免得惹祸上身。”

这李镖头最多四十来岁的模样,却被这拦路之人称为老头,暗讽他无用。这让他怒火中烧,手中双刀一挥,招呼镖局众人:“兄弟们,既然有人不开眼想劫镖,咱们就让他们看看振威的厉害!”

吼——

镖师们的反应是激烈的,这种类似于现代物流运输的行业,其实在楚清的心中更贴近于无政府的雇佣兵。在她前世的商道生涯之中,也有些灰色交易需要这些雇佣兵的帮忙,自然也就认识了一些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外面兵器相交的声音,还有楚正阳微微颤抖的双臂,让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烦躁。父亲身上的温度一直在温暖着她,可是这种让人安心的温暖里,却带着不安和担心。

她讨厌这种把性命交托与别人的感觉,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二次感觉到自身的无力。头一次,是被下药后面对扈少安的威胁,而这一次,则是碰上穷凶极恶的山贼,当然,也许他们的身份并不是山贼,而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平安的把新茶带回安宁城。

思及此,楚清清幽的眸底滑过一道冷芒。

“阿离,若是一会有危险,你就带着名柳和扶苏离开,不要理会爹爹。”耳边传来楚正阳认真的嘱咐。

楚清抬起眸,看向楚正阳,见他脸色凝重,还有外面渐渐逼近的兵器相交之声,她突然有些犹豫。理智告诉她,要找寻机会平安离开,可是楚正阳的话却让她不想如此撇下他,若真如此,她觉得自己将无颜面对家中的美人娘。

“父亲,我们一起走。”楚清突然郑重的看着楚正阳说了一句。

楚正阳一愣,低头看向被自己保护在怀中的楚清,眼神中涌出复杂的情感。而此时只听扶苏大叫一声,突然马车一阵晃动,在门帘的缝隙间,车内的三人看得扶苏居然拿着马鞭也冲了过去,和人混战在一起。这让楚清微微皱了皱眉,名柳更是小脸一白,紧紧的抿着唇,不再发声。

“别怕,孩子!”楚正阳将视线再次凝在楚清身上,如大海般沉稳的双眼中满是宠爱和温柔。

那种不加修饰的情感,让楚清心中一颤,包裹在心房外的硬壳‘咔’的一声细响,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眸光一闪,想要推开楚正阳,可是后者却在她变冷的瞳孔里看到像自己背部砍来的刀。

“父亲!”被楚正阳下意识的死死抱在怀中的楚清,亲眼看着那带着寒芒的刀劈在父亲的背上,让她瞳孔微缩,失声大喊了出来。

“老爷!小姐!”名柳尖叫一声,便要向那偷袭之人扑过来。

“名柳!”被楚正阳牢牢保护的楚清无法动弹,只能出声制止名柳不要命的行为。

可是此刻,名柳那里顾得了那么多?只是一心想要护主的她早已将死生置之度外,眼看着那人的刀离名柳的小脸只有寸毫的距离,变故再生…

那在混战之中冲入马车之人突然被人拉住脚踝,大力拉扯出去,无意中救了名柳一命。也让楚清看见扶苏一脸血污的骑在那人身上,双手举着石块对着那人脸上就是一顿猛砸,这血腥的一幕,让楚清一愣,那血色和记忆中自己临死的那一幕重叠,让她思绪中出现一阵空白。直到楚正阳一声吃疼的闷哼,还有名柳拼命的呼唤,才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父亲,你怎么样?”血腥味充斥着整辆马车,清醒过来的楚清,忙和名柳一起给楚正阳急救。

他们没有药物,只能先止血。

混战最后在振威镖局的胜利下结束,那群冒充山贼的人,在看到遍地血腥之后,便不战而逃了。这也让李镖头狠狠的咬着牙,更加确定他们并不是真的山贼。

因为楚正阳的受伤,让受损不大的车队加速前行。路程中,楚清担忧着楚正阳伤势之时,看向沉默驾车的扶苏眼神中若有所思。她不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他身上有着刻骨的仇恨,给他报仇的机会,这是当初两人确定主仆关系,少年唯一的条件。

当初,楚清还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不麻烦到她便是了。可是,当她看到他刚才如受激的小兽一般撕咬着敌人时,她突然觉得这个少年身上背负的仇恨恐怕不一般。

车队最终算是平安的回到了安宁城,在楚宅里,郦氏见到一身是血的丈夫,并未表现得如楚清所想的那般哭哭啼啼,反而沉着的吩咐管家去找大夫,然后亲自为丈夫换下血衣,甚至还惨白着脸微笑着,安慰楚清,让她回去休息,俨然是当家主母的模样。

这让楚清对这个母亲的理解更深了一分,却也更困惑了一分。

楚家…郦氏…似乎都藏着什么秘密?

楚家商号与扈家的订单之约,早已在扈家的刻意宣扬中,弄得安宁城满城皆知。原本是想一举吐下楚家商号的扈家此刻却在接到消息之后,变得阴云密布。

当楚家如约交上新茶的消息传入皇家别苑,赵晟皋耳中之时,他夹着围棋黑子的修长手指为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棋还未下完。”

【045】深夜报信

是夜,在扈家大院中,那派去瑶溪收茶的管事,正浑身发抖的匍匐在青石地板上,四周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仿若让他置身于光圈之中,好似被无数只眼睛死死的盯着。

他额间满是豆大的汗水,头颅深深埋着,不敢抬头直视面前之人。脚步声在耳畔出现,他紧张的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那一双金丝绣线织成的锦缎布鞋。

小巧的脚,若是平时,定会让他春心大动。可是,在此刻,不说他知道这双脚的主人不是自己能指染的,就算是旁人,他也没这个心情。

那双脚的主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明显一抖的背部,讥讽的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阵若隐若现的袅袅香气,缠绕鼻尖。

扈芙蓉走到一脸铁青的父亲身边,为他斟了一杯茶,为他顺气:“爹爹息怒,咱们还没有输。”

扈博易眼中凶光一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又怒视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之人,指着骂:“瞧瞧这个蠢东西干的蠢事!收不来茶就算了,就连派人去劫道都被打退了回来。如今楚家已经派人来让我们明日去收茶,不仅没有打压到楚家,反而让他们大赚一笔。真是气煞我了。”

扈芙蓉美眸光泽一转,笑得让人发冷:“爹爹,我说了,我们还没输。”

这话里的重音,终于让扈博易收起心中怒气,不解的看向自家女儿。后者冲着他甜甜一笑:“明日才收茶,今夜不是还有时间吗?”

扈博易心中一动,不由问道:“芙蓉有何妙计?”他可不想让楚家大赚一笔,积累财富和他平起平坐。那御赐的牌匾已经刺得他眼睛生疼,再给楚家添财,就是让他肉疼、心疼了。

扈芙蓉娇媚而笑,附在扈博易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些话。

那跪在地上的管事,感受到父女二人的窃窃私语,好奇的抬起头,偷偷看向那正在烛台下谋划的两人。此刻,扈芙蓉背对着他,他只能穿过那窈窕的身影看到坐在椅子上突然笑意渐浓的东家,不知为何,明明东家是笑得灿烂,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楚家宅院,楚清已经清洗过旅途的疲劳,此刻正着里衣靠在床榻上,伴着灯光若有所思。她手中的书被拿在手上已经有一炷香时间,却没有翻动一页,可见她此刻的心思并不在书籍之上。

如今,她房中的丫鬟只剩下名柳一人,这丫头在白日也受了不少惊吓,早已经被楚清命令去休息。所以此刻在梨园之中,除了楚清一人还未入睡之外,倒显得一片夜深人静了。

楚正阳的伤势已经无碍,毕竟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让他还在昏迷之中。而郦氏则在床前照顾。

明日,便是与扈家的交货之期,却不知为何,楚清总有些心神不定。

心不静,自然无法看得进去书。突然升起的烦躁感,让她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想要到床前吹吹风。

赤着脚,走到窗台前,双手推开雕刻着牡丹花的窗棂,她刚刚闭眼深吸了口气,却突然察觉到身后气氛的不对。

一转身,她清幽的双眸一凝,在之前自己坐着的榻上赫然多了一道白色飘逸的人影,一头墨黑长发不捆不束,肆意披散。此刻,他正拿着之前被自己扔掉的书,在手中翻阅,好像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男人两次三番深夜闯入她的房间,让原本对他稍有改观的楚清心头火气,带着讥讽的冷笑,她道:“我倒不知原来天下第一公子,竟然喜欢在夜里偷香窃玉。”

水千流合上书,将其丢在一旁,抬起头,那一张倾国倾城中不乏英伟刚毅的姿容暴露在烛火之下,他眸光闪动,对楚清满脸的讽刺不以为然,反而大喇喇的斜躺在榻上,犹在自己家中似的:“就算是偷香窃玉,恐怕也还要等上两三年。”

楚清蹙眉,眸中燃起一丝怒火。这个男人居然还嫌弃她幼小?!是,她现在是才十五岁,身体还未完全张开,脸上也还带着稚气,可是好歹也是个大美人吧,就连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时不时被自己惊艳到。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在嫌她?

不对!我怎么会这么想?楚清在心中猛甩脑袋,将自己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理智重回脑中:“那水公子深夜造访,可不要告诉楚清,是你在外飞来飞去时感到累了,又刚巧经过这里,看着此地挺眼熟,便落下来歇歇脚。”

水千流完美的唇微微上勾,好像楚清的话取悦了他,让他眸中闪动着莫名的光泽:“一半一半。”

楚清挑眉:“哦?那还请水公子不吝赐教。”最后四个字,楚清可以说是磨着牙说出来的。

见她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让水千流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的道:“我说,好歹我曾救过你,为何每次见到我,你都是板着脸,好似本公子欠了你千万金一样?”

楚清冷笑:“难道水公子没有欠楚清么?”他们两人的恩恩怨怨可是难以算清。按照之前楚清的讨要,水千流道歉之后,还欠着她三个条件。可是,她受到扈芙蓉的算计,似乎和水千流也脱不开关系,如此一来,到底谁欠谁的,谁救了谁,谁又受了谁的牵连,似乎更加说不清了。

只是,此刻楚清也难得去跟他一一算账,反正在她没有捞足本的时候,她就是水千流的债主。

水千流撇撇嘴,此时的他倒不如之前与楚清见面是那般倨傲。但是,却多了些放荡不羁,而且似乎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对楚清的兴趣。

“今夜闲来无事,纳凉之际,无意中看到一些事,不知道楚姑娘是否有兴趣?”

楚清双眼一眯,她知道水千流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如今从他话中来看,恐怕他所看到的‘一些事’与楚家相关。心中念头一转,她换上可亲的笑容:“水公子不妨说来,也让楚清知晓一二,与君同乐。”

这翻书式的变脸,看得水千流嘴角一抽,有些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恐怕楚姑娘听闻之后,便笑不出来了。”

“还请水公子告知。”楚清脸上的笑容未变,心中却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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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火烧仓库

月黑风高夜杀人夜…

当然,除了杀人,没有月洒清辉的深夜,也总是还适合做其他的事。

一道黑影,偷偷摸摸的翻过高墙,勾着身子在黑夜中前行。看他手脚的利落,想来并不是第一次在夜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只见他在楚家的宅院里,左拐右拐,不大一会,就来到了楚家商号的仓库前。这里是楚家存货的地方,算是总仓库,明日一早要与扈家交货的新茶,此刻便安静的躺在其中。

来人的目的明确,当他到达仓库门口之后,便小心的撬锁溜入,在仓库里查找一番之后,便将身上的桐油洒在干燥的货物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掏出一个自制的锡纸灯盘放在油面上,用火折子点了一簇小火苗。

微黄的火光在黑暗中印出了他尖嘴猴腮的模样,还有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五官平凡得几乎让人过眼就忘。

安排好一切之后,他原路退出仓库,将撬开的锁恢复原状之后,四下打量一番,才退出仓库范围,躲在暗处等待结果。

并未让他等多久,几息之后,仓库里开始出现大片的火光,那橘红色,带着高温的火光驱散了仓库里的阴影,更打照在了躲在暗中之人那平平无奇,笑得瘆人的脸上。

眼见大功告成,这纵火之人,顺着墙根悄无声息的离开。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身后有一道黑影遥遥跟着。

“失火啦——!”

在他翻出楚家宅院的时候,被火光惊醒的楚家之人才发出惊恐的声音,还有用铜锣敲打着催促大家救火的疾呼。

身后楚家宅院深陷火光之中,那人发出一声冷漠的嗤笑,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快救火!快救火!”

楚家,匆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系好的家丁,在管家的指挥下,抢救着燃烧得猛烈的大火。那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都看出他们被这意外惊得煞白的脸,火星不断的跳到他们的身体上,暴露在外的皮肤被炸出了一个个小水泡。

婢子们,也都端着盛水的盆子,不停的往仓库浇水,希望把火浇灭。

此刻楚家的混乱非常,这场大火让闻讯而来的楚家商号管事,都心中一凉,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道:“完了,完了…”

楚家陷入混乱的时候,在与仓库相隔一个小花园的阁楼里,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咳咳…”

一只如玉的柔荑轻轻拍打着楚正阳的背部,为他顺气:“父亲,您去歇息吧。剩下的交给女儿。”

脸色青白的楚正阳,本就因为之前受伤而导致气血不好,此刻再看向那陷入火光中的仓库,眼中的冷色更甚。听到身边女儿的话,便点了点头:“如此,就辛苦阿离了。此事过后,必要答谢水公子。”

楚清笑笑:“放心吧,女儿知道如何做。父亲先去歇息,明日还需您为楚家商号击鼓鸣冤。”

这句话,让楚正阳双眸一凝,再次重重的点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楚家被扈家步步紧逼,若他楚正阳还能继续隐忍下去,那么楚家商号不如直接关门大吉算了。

最终,楚正阳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阁楼。楚清站在窗边,看着那火势渐息的仓库,冰冷的眸中,冷笑连连。

如果不是今夜水千流来报信,恐怕这一次真的会被扈家得逞。扈家…哼,等着吧。既然这场戏是你们先唱起的,那么结局如何,就要由我楚家来定了。

身后,站着名柳和扶苏,两人看着楚清那清瘦却挺拔的背影,不时交换眼神。跟在楚清身边这段时间,他们早已不再是之前那单纯和有些小聪明的少女少年。

楚家仓库被烧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住在附近的居民也都被这冲天的火光惊醒,纷纷出来观望。

当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他们听说本就重病的楚老爷一怒之下昏迷过去,夫人忙着照顾,只剩下楚家独身的千金手忙脚乱的指挥着家中奴仆救火。可惜,在大火扑灭之后,仓库早已经没了半点模样,那些堆积如山的货物也早已经被大火烧毁。

听说,那绝美柔弱的楚家小姐,在看到这一幕时,直接瘫软在地上,哭哭啼啼,不知所措。

当然,这并未让人们看不起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的命运多舛。先被传出是草包,后又被休,接着好不容易洗清了点名声,家中又遭此大劫…这一下,恐怕楚家是完了。而她这个年纪,有貌美的小姑娘,恐怕之后的命运会更加凄惨。

“啧啧~,我就说这楚家的千金是个扫把星,早在被休当日就去姑子庙陪伴佛祖,说不定,今夜楚家就不会遭此横祸了。”围观的人群中,有嘴碎的妇人颇为幸灾乐祸的道。

只是,她这句话,引来的却是大多数人的皱眉,只有小部分人附和。

安宁城另一边的扈家,此刻也得到了消息。只不过,传递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是那纵火之人。当他得意洋洋的拿着扈家给出的好处离开之后,刚进入一条深巷,却突然觉得脖颈一疼,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楚家大火扑灭,外面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楚清哭累了,在名柳的搀扶下回到梨园,才一脚踏入房门,便对上了斜躺在榻上,对着她笑得意味不明的水千流那双玩味的眸子。

楚清松开名柳的手,挺直腰杆。哪里还有半点娇弱的样子:“名柳,你先下去吧。”

名柳警惕的看了水千流一眼,垂下眼眸,低声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替小姐关上房门。虽说男女共处一室并不好,但今夜如此情况,若是被人发现深夜小姐屋里有个男人,却更不好。

水千流望着楚清拿出手绢,擦掉眼角泪痕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你还挺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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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击鼓鸣冤

楚清嘴角挑起,清幽的双眸对上水千流:“非也,小女子只不过是被逼无奈而已。况且,女儿家本就是水做的,流几滴眼泪也不难。”

说完,她一改之前在外那番柔弱、可怜的模样,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几口便喝了下去。那丝毫不文雅的动作,让水千流不禁挑了挑眉。

“今夜之事,多谢。”解决了口中干涩之后,楚清转眸看向水千流,语气真诚的道。

这番感谢,倒是让水千流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每一次楚清对他都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子,何时会如此语气对他说话?

“举手之劳罢了。”心中虽感意外,水千流却表现得满不在乎。

楚清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神中的意思,是在询问这位坐在她榻上如自己家一般的爷‘事情也都结束了,您老啥时候移驾贵臀,本小姐演了一晚上的戏,很累需要休息好么?’

可惜,不解风情的某爷,却无视了这赶人的眼神,反而兴趣十足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楚清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一冷,却不答话。反而站起来,走向床边,背对着水千流,开始解起衣衫。

这举动,让水千流一愣,反应过来后,双眉一皱,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悦。

最外面的薄衫已经被楚清扔在了地上,绿色的儒裙也从身上滑落。楚清旁若无人的脱着衣服,而水千流则双眼如电的紧紧盯着她的后背,似乎两人都在叫着劲,看谁能是最后的赢家。

白色的里衣已经被解开,露出香滑的颈部和圆润的肩头,在脖子上还有着肚兜的细绳。楚清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却越发具备一直难以言喻的魅力。

身后的水千流盯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漂亮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小腹突然一紧。身体的异样,让他心中咒骂:‘该死!’

此刻,他并未发现楚清手指上传来的颤抖。她前世今生都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宽衣解带,若不是想要逼走水千流,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做。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身后的人却无半点动静,这让她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似乎,她这快刀斩乱麻,斩的位子不对…

一阵清风突兀吹过,让她脖子一凉,下意识的将里衣拉紧,转身——

榻上,早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下那细微的褶皱,表示着那里曾经有人坐过。靠近榻的窗户在风中轻晃,那微凉的夜风,让楚清勾唇,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不速之客已经离去,想起明日的事,楚清很快就平复心情,安然睡去。只不过,她是没心没肺的睡了,却让落荒而逃的水千流带着一身的燥热直接运气轻功‘飞’到了瑶池,‘噗通’一声,扎入水中。

夜里的瑶池依然如同仙境一般美好,那刺骨的湖水,将那颗被楚清无意中点燃的心渐渐冷却。将自己沉在湖底的水千流,任由湖水包裹着自己的身体,那脸上纠结的表情,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少女而动情。

当然,这个动情只是指生理上的。但是,正因为这样,才让他这个天下第一公子感到羞愤。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女子面前失态,被逼得如此。

楚清…很好很好…

突然,沉在湖水中的水千流睁开双眼,邪肆的表情将他原本谪仙的气质冲淡,反而多了几分魅惑和妖娆。

湖边,一道黑影漠然站着。夜风吹过湖面,不时将冰冷的湖水推到他的脚底,可是他却不曾退让一分。

黑影皱着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他似乎不明白今晚自己的主子抽了什么风,大半夜的跑到瑶池里泡澡。当然,对于自己主子不羁世俗的行为,他也早已经习惯,更不会不知死活的跑去询问。从他的经验中来看,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夜,如此过去…

当第二日清晨来临之际,早市未开,安宁太守府门前的打鼓就被人敲响。使得府内当差的衙役们,都慌忙穿戴,急匆匆的打开紧闭的大门。

“楚员外?!”当值的捕头李虎一见敲鼓的人,就是一愣。

外面击鼓之人正是楚正阳,此刻,他由楚清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将鼓槌放回原位,对着李虎拱手抱拳,声音孱弱,表情悲苦:“楚某被奸人所害,还请李捕头和刘大人为楚家商号做主。”

“这个…楚员外有话好说。”李虎一脸的莫名其妙,扶住楚正阳的双手,抬头看了一眼,戴着面纱的楚清。后者却一直低垂的眼眸,那副神情楚楚可怜,引人怜惜。

楚正阳作势抬手拉起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抬头看向李虎,小心翼翼的询问:“大人可起身?”

李虎讪笑着:“大人自然已经起了。”心中却道,你这大清早的就击鼓鸣冤,太守大人又如何睡得了好觉?只怕不醒也已经醒了吧。

果然,等楚家一行人被接入衙内时,穿着官府的安宁太守,刘贺刘大人已经整理着帽檐,出现在公堂之上。

这楚家昨夜刚遭大火,此刻不去统计损失,却一大早就来击鼓告状,引得不少百姓都围在了衙门外,踮脚张望,希望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而楚正阳携女进入公堂,身后跟着管家和扶苏、名柳,一行五人进入公堂之后,便按照南楚的规矩向坐在堂上的刘贺行礼。

“草民楚正阳拜见大人。”

说话间,早已经写好的状纸,已经由李虎递给了脸上也有些睡意,神情不佳的刘贺手中。

左侧的师爷也磨好墨汁,等待着大老爷的开口,开始审案。

刘贺原本心中就有些责怪楚正阳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看着状纸时也是漫不经心。可是,当他看到状告之人时,带着睡意的双眼却突然睁大,眨了眨眼对着楚正阳再次确认:“楚员外,你要状告扈员外派人纵火少了楚家商号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