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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楚清清幽的眼底却若有所思。原本,她的人证中还有扈少安,这个最近被她收买的花魁迷惑的纨绔公子,这将作为她最后打击扈家的底牌,为的就是防止凶手的翻供。可是,因为逍遥王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布局,也使得她这步棋暂时保留,这是好还是不好,此刻她看不透。

楚清再次看向突然变成一旁看戏的逍遥王,心中疑惑不断:此人,为何要帮她?

不等她心中想出结果,堂上刘贺小眼睛珠子一转,已经开始宣判结果:“扈家商号雇凶纵火烧了楚家商号仓库一案已经证据确凿。根据大楚律,扈家需赔偿楚家损失金额五千两白银,因人为纵火,纵火之人需牢狱一年,扈家家主牢狱两年,杖责五十。但,根据律法情节不严重者可交赎银相抵…”

楚清挑唇冷笑,重拿轻放么?既给了逍遥王的面子,也不至于得罪三皇子。这刘贺还真是深得为官之道的精髓。

只是,这逍遥王既然出面了,肯如此简单罢手?

楚清很想搞清楚这个逍遥王的目的,可是这时又从堂外进来一个同样黑衣的男子。此人一进来就目的明确的走到逍遥王身边抱拳行礼:“王爷,马车已经备好。青衣姑娘已经在芙蓉园里等着您。”

青衣是谁,在安宁城的大老爷们没一个不知道的。那是千金买一笑的花魁中的花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在这突然听到青衣的名字,无数人都向逍遥王投以羡慕的神色。

逍遥王闻言,双眼一亮,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再管之前之事,对属下催促:“阿禄,阿寿,我们快走,别让青衣美人等急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便往门外冲,刚到门边又折返回来,走到那贼子身边,一脚踩在对方背上,嘴里念念有词:“看你下次还敢惹爷。”

众人嘴角一抽,同时心中想道:果然是个纨绔子弟。

之后,这位爷谁也没打招呼,便匆匆离去,那迫不及待的感觉,让不少男子都会心一笑。

逍遥王离开之后,人群中隐隐传出一句话飘入众人耳中…

“当今陛下真是喜爱逍遥王,他身边的四大护卫福禄寿喜可都是御赐的高手…”

这句话,无疑让民间的众人更了解了逍遥王在皇室中的地位,却也让一直假寐的三皇子眉宇间飞快的闪过一丝莫名的怒意。

只有楚清微微皱眉不被这句话影响,因为在逍遥王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只是等她想再分辨的时候,却再也无迹可寻,让她难以捉摸。

【052】皇子有请

莫名穿越,让身心疲惫的楚清原本想借着这得来不易的健康体魄,悠闲度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世安康。

可惜,天不遂人愿。种种算计,种种心思却一步步逼着她要反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楚家状告扈家,从明面上看,似乎是楚家胜了一筹,扈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楚清心中却知道,楚扈两家之间的矛盾却更加激化了。

从青楼那边传来的消息,扈博易在花大笔的钱免去牢狱之苦后,回到家中大发雷霆,人人遭殃,让扈少安都不得不逃出家门躲到了那青楼女子的房中。

恐怕等扈博易从气愤中冷静下来后,想着的是如何扳回一城吧。

只是,楚清却没有想到,扈家的动作会那么快。扈家,联合安宁所有商号一起打压楚家商号,商号里堆积的货物没有订单,只能沉默下来。

初秋,清风里已经带着些许凉意。楚清走下小轿,将身上的披风拉紧,在名柳的陪伴下,向坐落在花丛中的牡丹亭而去。

这段时间下来,名柳已经成熟很多,不再动不动就哭泣,也不再事事好奇。或许,应该说她如今只是把好奇放在心上,学会了动脑子去想。楚清从未想过要把名柳塑造成如何,只是希望这个从小陪伴她的丫头,能够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

而扶苏,她已经将这个外表文秀,内里却如同野兽般的少年交给了父亲,让他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这个少年,她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他能不负所托。

牡丹亭外,皇家侍卫层层把守,名柳与楚清呆久了也染上几丝面对权贵的不卑不亢,淡定从容的将名帖递上去:“我家小姐受三皇子之邀前来。”

那侍卫仔细检查了名帖之后,派人前去通报,自己则侧身放行。

楚清抬起额头远眺,在远处的牡丹亭中,早已坐着白衣翩翩之人,那不曾相离的银衫女子依然守在身边。

这画面是美好的,毕竟赏心悦目的容貌和雍容华贵的气质已经足以让所见之人,心中震撼。此刻,楚清已经忘记了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大美人的事实,只是将这美好得不忍破坏的一幕悄悄的收纳眼底。

此时,通报之人已经到达亭外,向亭中之人告知楚清已到。

隔得太远,楚清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却清楚的看到那如莲花般洁净的男子因为侍卫的话,抬起头,看向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泛出点点笑意,那笑容如芙蓉花开,瞬间暖心,让楚清心中不由得一抽。

藏在袖口中的五指握紧,那苍白脸色下的笑容,让她想起前世的自己,曾几何时,自己同样强撑着微笑示人,那人还曾说过自己的笑容就如向阳花一般,虽然淡,却带着顽强的生命力。

“小姐?”察觉到楚清的异样,名柳低声提醒。

收敛心神,楚清重新露出一个醉人心扉的笑容:“走吧。”

名柳点点头,不再言语。她看得出小姐有心事,但小姐不说,她也无从相问。在她心中,只盼望小姐快活自在的活着,那些折磨人的事莫要在牵连到自家的小姐。

思及此,她偷偷抬头看向那远在亭中的尊贵之人,心中疑惑。她不明白,三皇子殿下突然邀约自家小姐是何含义,一直以来,这位天之骄子,不是与扈家走得更近么?

莫不是因为前几日扈家败诉之事,让他来寻小姐的麻烦?可是也不对,即便真的是要寻麻烦,那也应该是去找老爷才是,怎么来找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突然楚清的声音出现在名柳耳边。

“想不明白便不要去想,继续走下去,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豁然开朗。”

名柳点头:“名柳记住了。”

话语间,两人已经行至亭前,楚清带着名柳对亭中之人款款施礼:“民女楚清,拜见三皇子殿下。”

“楚姑娘无须多礼。”清冷中带着飘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第一时间免除了楚清即将跪在地上的行为。

楚清心里吐了口浊气,腹诽道:若是将来有机会见到这个国家的君主,她一定什么也不要,只求免了她这动不动就要跪拜的规矩。

这不是楚清自大,而是她知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她定然是因为手中有着令皇权都不得不顾忌的势力,否则以她平民之女的身份如何能面圣?

此时此刻,这不过是她心中的一句腹诽,却不想在未来却变成真实。

【053】三皇子的消息(入V通知)

楚清站直身子,目不斜视,等待着三皇子的话。毕竟自己是被他约来的不是?主人都不着急,她一个客人着急什么。

“银姬,请楚姑娘入座。”赵晟皋淡淡吩咐。说完,又轻咳了两声。

银姬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向楚清走来:“楚姑娘请坐。”

楚清微微颌首,脸上笑容未变,按照银姬的指示坐下,而名柳则低头不语跟在她身后。

赵晟皋望着这个脸上一直泛着笑容的少女,那沁人心暖的感觉让他咳疼的肺部得到一阵舒缓。第一次,他知道一个人的笑容能够缓解病痛。

或许是被打量得太久,让楚清疑惑的抬起精致绝美的小脸,看向赵晟皋。后者对上那清幽的眼神先是一愣,突然笑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耀。

“楚姑娘很是疑惑本殿之约?”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难以抓住的无垠,好似就在耳畔,又好似远在天边。这种隐藏着一丝虚弱的声音,曾经是楚清熟悉的,而这种强撑着的坚强也让她微微心痛。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在心痛眼前的男子,还是心痛自己已逝的前世。

收回飘远的思绪,楚清不假思索的点头:“不仅楚清不明白,就连楚清父母也感到惶恐。”

赵晟皋一笑,在阳光下让人感到透明的手指随意把玩着桌上的玉杯:“本殿听说最近楚家商号寸步难行。”

如深潭的眸底闪过一丝冷芒,楚清换上懵懵懂懂的表情,无辜的看向面前这个男子:“生意上的事,楚清不是很清楚。”

那懵懂的绝美小脸,无辜的眼神,若是一般人,恐怕真的会被她骗了去。可是,赵晟皋不会忘记那日在公堂之上,这个小人儿那仅说的一句话,直接将扈博易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将住。

若真的不懂,真的不清楚,她又怎么会适逢其会的说出那句话,搬回了局面?

对着赵晟皋那饱含深意的微笑,楚清眨了眨眼:“殿下叫楚清前来,就是问此事?可惜楚清无法解惑,不若待我回家问问爹爹,再告诉殿下您。”

见她如此撇清,赵晟皋也不再追问,只是笑道:“无碍,本殿也只是随口一问。见楚姑娘如此轻松淡然,想必楚家商号之事,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那殿下今日叫楚清前来…”一路上,楚清都在思考着三皇子约来过来的意思是什么。

在她看来,三皇子愿意陪着扈博易上公堂,心中必然更贴近扈家一分,可是此刻他却又找来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父亲,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可惜,赵晟皋此刻却卖起了关子,只是自顾的说着:“听说盐城来了一批海外商人,正在寻求贸易之人,想要用海外的珍奇异宝换取我国的茶叶、瓷器还有丝绸。”

阳光之下,欣赏美男是楚清愿意做的事,只是,在此刻她眼中看来,那晶莹剔透的皮肤下,却隐藏着这个男人看不懂的心。

这句话,分明就是给楚清提示,解决楚家商号危机的关键。可是,他又处于什么原因告诉她?他要帮楚家?别说楚清不信,恐怕连名柳都不会相信。

楚清按下心中疑惑,缓缓摇头:“楚清不明白。”这话中含义很多,到底是不明白这位尊贵之人话中之意,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

赵晟皋一拂袖,站起来,走到亭子边站住,背对着楚清,双手背在身后,远眺山景:“楚姑娘若不明白,只要回去后将原话带给令尊便可。”

楚清稀里糊涂的被下了逐客令,当小轿走远之后,银姬站在赵晟皋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问吧。”似对她的情绪有所感知,赵晟皋淡淡的道。

银姬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的情绪,也挡住了她所有的情感:“银姬不明白,既然殿下看好扈家,此时为何又要帮助楚家。”

赵晟皋缓缓转身,清冷的视线从银姬身上划过,令后者犹如针扎。“扈家的家底丰厚,最主要的是,扈博易是一个好掌控的人。但是这几次较量下来,楚家也显露锋芒,若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把扈家踩在脚下。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奴才,也需要这个奴才是个聪明的人。否则,岂不是很累?只是…”他皱了皱眉,犹豫一下又继续道:“这楚家的情况有些看不清,且继续看下去,看看到底谁是虎,谁是猫。”

“主子想利用这次外商贸易的机会,看看谁最适合留在主子身边?”银姬抿唇而道。

银姬的话,让赵晟皋傲然一笑,清冷的声音飘过:“起风了,回吧。”

楚清回到家中,并未返回房间,而是陪着母亲用完晚膳,又等着在外忙得焦头烂额的父亲回来,才告辞母亲后,与父亲一起去了书房。

当她将三皇子赵晟皋告诉她的商机一字不落的说给楚正阳听后,这个久经商场的楚老板,也一时三刻猜不透这位爷的用意。

楚正阳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楚清不急不缓的为他添了杯热茶。“父亲,坐下歇歇吧。”

听到女儿的声音,楚正阳这才停下脚步,走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他叹气道:“这位皇子想要做什么,为父也猜不透。但是,这个消息对于此刻的楚家来说,确实是一个翻身的机会。”

“所以扈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楚清接口道。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三皇子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楚家,也就有可能也告诉扈家。何况,盐城离安宁本就不远,安宁又是商贾聚集之地,若是有海外商旅过来,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

这件事对楚家来说是商机,对其他家族来说同样也是。所以,能不能抢到这个贸易权,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就算能抢到,在这其中的过程也不会容易。

从商业上来说,这就是一场恶战。

“扈家…和三皇子…”楚正阳皱眉,这几日,每次当他想起当日状告扈家时,三皇子纡尊降贵陪同而来的情景,就如鲠在喉,难受极了。

想起女儿身上受的委屈,想起自己苦苦经营的商号如今摇摇欲坠,他心中不免有些憋闷。

“爹爹也无需想太多,不管那三皇子想要做什么,此刻,他将此消息透露于我们楚家,那就说明,他与扈家还未完全一条心。”楚清出声安抚。

楚正阳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天:“不管怎样,我们尽力而为。至于扈家…”楚正阳低下头,眼中突然浮现厉色:“即便楚家没了,我也要从扈家身上狠狠的撕下一块肉。”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楚清还在想着之前在父亲脸上出现的那抹狠戾。她从未想过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如儒生般的父亲会有这这么一面。

再一次,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家,对这对父母还欠缺着很多的了解。

带着无数的疑惑,楚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名柳已经为她放好了洗浴的热水,等在一旁伺候她沐浴更衣。

将外衫脱下,名柳对楚清道:“小姐,奴婢就先出去了,一会再来伺候。”

楚清并不习惯自己洗澡的时候,有人围观。所以,在她顶替了原楚清之后,也多了这个洗澡时不需要人伺候的规矩。

点点头,楚清吩咐:“也无需加热水了,你先到厢房休息,半个时辰后再进来。”这满桶冒着热气的热水,足够让她放松下来,驱除疲劳,也能好好思考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

直到今天,楚清突然觉得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并不像她所想的那般简单。这里的人似乎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所做的事都带有自己的目的。就连在她心中最单纯的楚家,好似也有着不同寻常的一面。

白色的雾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将这门窗紧闭的房间里的空气升温,就连刚脱下衣服,准备踩入水中的楚清,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都被晕染开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玉足如水,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划开一圈圈涟漪,随着水面的激荡,楚清将自己整个身子埋入温热的水中。

舒适的水温,在第一时间祛除了她身上的疲劳,让她彻底放松下来。脖子靠在木桶边缘上,仰着头闭上双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秀发为了不沾水,被名柳盘在发顶,更显示出了楚清优雅而光洁的脖子,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任由雾气在上面凝结成小水珠,睫毛下,一排淡淡的阴影使得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有一种一戳就能戳出水的感觉。

这个年纪的楚清,就像是雨后新生的竹笋一样,清新、自然,带着生长的朝气。少了几分成熟女性的味道,却多了少女的静美。

热水拂过身体,那种酥麻麻的感觉,让楚清忍不住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此刻的舒适让她暂时忘记了外界的烦扰,还有那些看不清的谜团。

只是,水花流过的声音,却让不知何时躲在房梁上的一道黑影差点一惊之下跌落。身下腾腾的雾气阻隔了他一部分视线,将那木桶中的人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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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喝与不喝,混血公子(求首订!)

水千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喝多了,有些醉意,看到此处熟悉便进来小睡一下,结果却看到如此情景。

下面水声响起,水千流转过头避开这‘非礼勿视’的一幕。虽然他生性不羁,可是如此窥视女子沐浴,也太无耻了些。此刻,他不能出去,也只能闭着眼睛默默等待了。

这样的尴尬,最好是对方不知道。否则…脑海中,突然出现楚清那双带着讥讽笑意的清幽眸子,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若是被她抓到,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勒索什么。思及此,水千流更加确定不能让楚清知道自己身在房中。

此时的楚清,根本不知道在自己的屋子里还躲着一个梁上君子。即便是她听力再好,也听不到武功高手本就比常人轻缓的呼吸声,何况之前水千流在睡觉,而此时又刻意的隐匿自己的身形。

流水淌过肌肤的声音继续,水千流虽然避开了这风光,更是闭上了双眼,可是越是这样,这种声音就越能打乱人心。

他此刻虽看不见楚清,可是脑海里却是楚清的模样,这些画面在他脑中翻腾不去,最后停留在上一次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了逼着他离开,当着他的面脱衣的画面。

突然,鼻下流下一行热流,在水千流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向下落去。

破水之声同时响起,楚清已经沐浴完毕,正从木桶中走出来,向一旁屏风上搭着的干净衣裳走去。那滴红色的液体从空中滴落,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掉入浴桶之中,与飘着花瓣的清水接触,渐渐散去。

见此,水千流趴在房梁上偷偷松了口气,赶紧抬手擦掉鼻下的殷红。同时心中也十分懊恼,怎地会对一个还未长开的小丫头而一连两次动了心。

木桶里的水已经冷却,雾气也渐散,水千流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这让他心中一轻。只要楚清离开,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那么这个精明得像鬼似的小丫头也不会抓到他的把柄趁机敲诈他。

原本,水千流是如此这般想的…

可是——

意外很多时候总是和预期相差很大。

本已经松了口气,等待楚清离开的水千流,此刻扶在梁上的手掌却感到微痒,低头一看,原来在身心煎熬的时候,不知何时一只蚂蚁居然爬到了他的手背上。

这本是无关紧要之事,水千流下意识的一甩,却不想这个动作造成了他的重心不稳,身子一滑直接从梁上掉了下来。

这还不到一息发生的变故,让水千流根本无从反应,只听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某人狠狠的砸入了楚清刚刚用过的木桶之中。

身后水花溅起的声音吓了楚清一跳,她抓紧里衣的领子转身,看到的就是在木桶水面上飘起的白纱…那花式,她曾经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水千流!”这一刻,楚清觉得自己的肺部几乎要炸开。而联想到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蹭’的一下,绝美的小脸变成了猪肝色。

少女恼羞成怒的声音穿过洗澡水的隔断进入水千流的耳中,后者心中苦笑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从水中坐起。

这少女用的浴桶在他高大的身形下,显得十分的不协调,几乎只要他一用力,这个木桶就会寿寝正中。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露出俊美无涛的面容。此刻的他虽然略显狼狈,可是那种‘出水芙蓉’的形容放在他身上也不会觉得突兀。

看清楚这张脸,楚清的小脸瞬间一黑,她已经能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非礼勿视!”看着那双小手用力捏紧的样子,水千流赶紧开口。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着要赶紧安抚下这只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母狮子。

楚清一愣,顿时气乐了。这个偷窥她洗澡的男人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对她说‘非礼勿视’?能再搞笑一点么?

“水千流,没想到你的脸皮已经厚到了深不可测的程度。”

此刻,水千流也冷静下来。反正已经被抓住了,也不需要再掩饰什么。干脆,他大大方方的靠在木桶边上,双手搭在木桶边缘,挑唇笑道:“非也。楚小姐沐浴之时,在下并未偷看一眼。相反,在下不慎落水,这衣衫尽湿,楚姑娘却将在下全都看了去。说到底,还是在下吃亏了。”

楚清清幽的眼底杀机四起,这个男人是来搞笑的么?居然还有脸如此说?只是…楚清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只见他此时身上的白袍被水淋湿,变得透明,那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打湿的发丝贴在锁骨上,修长的脖子随着喉结的上下移动,还不时有水珠滴落。就连下巴上也凝结出水滴,滴入浴桶之中。

这秀色可餐的一幕,让楚清脸色微微发烫。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南楚人,在她的心理上,她是一个已经快有三十岁,成熟思想,见过世面的女人。

男子的身体,她不是没有见过。虽然她没有尝试过男欢女爱,但是在前世那个社会背景下,她又怎会少接触?只是,从未有哪个男人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给她一种震撼。

此刻,望着坐在木桶中本该很窘迫的水千流,对着她那依旧放荡不羁的笑容,她突然觉得,男人美到一种极致,即便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也不减风情。

“君本佳人,奈何做贼。”

心中感想由口而出,却似细语低喃,让水千流听不清楚。

‘出水芙蓉’皱了皱眉,这‘欲语还休’的感觉,更加增添美态。不是那种娘气娇媚的美,而是那种邪魅、妖孽的蛊惑。

收回心神,楚清发出嗤笑:“水公子对本小姐的洗澡水似乎很是中意啊。”

这调侃的语气让水千流眼角一抽,但很快就被淹没在眼中的笑意之中,他抬手用掌舀出些清水,递到鼻尖嗅了一下,任由水从指缝流下,好似故意的看着脸蛋微红的楚清:“不得不说,楚小姐的洗澡水是很香的。”

不要脸!

这是楚清心中对水千流此刻最直观的反应。一个大男人偷香窃玉也就罢了,居然还丢脸的掉进女人的洗澡水里,被抓包后还厚颜无耻的与她舌枪唇战,想要挽回颓势么?

楚清挑起嘴角的冷笑,此刻反而放松下来。

反正看没看到都已经发生,她总不会因为这种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会让水千流负责,她毕竟来自未来,对这些事可不如古代人那边保守到变态的程度。

当然,从她接触古代人的这段时间来,也没觉得古代人就有多保守,眼前这个天下第一公子就是其中的代表。

心中这般想着,楚清已经松开衣领。她已经穿好了里衣,并无暴露之处,相反水千流那若隐若现的风情,更容易引人遐思。

从屏风上取下披风,给自己披好,那悠闲的动作好似无人一般,看得水千流尴尬非常,那两条沾着水汽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沉默下来。

她想作甚?

水千流在心中问着自己,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趁机离开,以他的轻功,不会惊动到任何人。可是,却不知为何,他此刻却不想离去,反而期待这个总是让他意外,让他好奇的小丫头会如何对付他。

奇怪…为何我会期待这个小丫头对付我的方法?

这个突然的明悟,让水千流心中纠结得几乎要变成麻花。

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被某人的眼睛占去便宜之后,楚清转身面对那依然坐在浴桶中,一脸便秘模样的某男。

挑眉:“既然水公子也觉得这香汤不错,不如入口一饮,试试口感如何?”

“你让我喝你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