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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家乡的特产。”

“清儿,我要吃水果。”

两道同样好听的男声同时响起,在察觉到对方开口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炸出一阵激烈火花,那眼神中的你争我斗,就好像千军万马在平原上驰骋厮杀,两军的将领都想要争夺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坐在两人中间的楚清向后靠了靠,眨眨眼,看了看两人的‘深情相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毛毛的想着,‘这两个人该不是…’

正在这时,眼神交锋的两人之间好像碎成了一片玻璃。两人恢复神情,水千流是依旧懒洋洋的侧躺在榻上,而宇文桑则继续带着温暖的笑容,将随身带的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飘出一阵令人欲呕的臭味。

“唔…”

那顿时充斥整个房间的恶臭,让酒酒和名柳忍不住捂住嘴,强忍住内心的翻腾。就连水千流也厌恶的向后靠了靠,屏蔽呼吸。

只是,与这三人不同,楚清在看到食盒中的橙黄色糕点时,却双眼一亮,脱口而出:“榴莲糕!”那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惊喜。

“清清认识此物?”宇文桑见楚清如此反应,笑得越发灿烂,洁白整齐的牙齿,晃得人眼晕。

楚清颇为怀念的点了点头,眼睛始终不离榴莲糕。

见状,宇文桑心中更是开心。双手将碟子端出来,放在楚清跟前,笑得眼睛弯弯的道:“那你快尝尝,我让家乡厨子赶出来的,只是榴莲恐怕不是很新鲜了。我下次再来,给你带新鲜榴莲好不好。”

楚清点点头,拾起筷子,就向榴莲糕伸去。这一幕看得酒酒和名柳心中反胃之感更甚,就连脸色也有些发白。

“等等。”

水千流出声阻止,让楚清的动作顿住,和宇文桑一起侧头看向他。

水千流皱了皱眉,看向楚清筷子所指之处:“你真的要吃这不知何物的东西?如此恶臭,说不定已经坏了,还是别吃了吧。”

“水公子若不知道,就别瞎说。这榴莲本来就是此等味道。”宇文桑从椅子上站起,对水千流横眉道。

“确实如此。这榴莲乃是一种水果,闻起来奇臭无比,吃起来却香甜可口,回味无穷。喜欢的人对其爱不释口,不喜欢之人也闻不惯这股味道。”

楚清淡淡解释。

水千流的身子从榻上坐起来,眸中神色不明的道了一句:“如此,我也来尝尝好了。”

“你也要吃?”楚清诧异。

“这是我专门给清清准备的。”宇文桑低声嘀咕。对于水千流的自告奋勇,满心的不情愿。

“怎么?我不能吃?”水千流的声音渐冷,虽然依旧懒洋洋的,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的不悦。

“这倒不是。”楚清神色古怪了一下,用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块榴莲糕放进小碟里,递给水千流:“只怕你吃不习惯,白白浪费了这块榴莲糕而已。”

水千流不屑的冷哼:“不过是一块糕点罢了。又不是砒霜毒药。”

“喏…”楚清将手中的小碟又凑近水千流一点,那扑面而来的恶臭,让后者忍不住向后退让了一下。

楚清挑眉,玩味的笑道:“水公子请用。”

水千流看了看‘不怀好意’笑着的楚清,又看了看那卖相不错,却恶臭逼人的榴莲糕,心中思索着此物究竟能不能吃。

他虽能用内功屏蔽呼吸,却也不能一直屏蔽,早在他开口主动说要尝试之前,就已经解开屏蔽,此刻,他的鼻尖已经被这榴莲的味道熏得通红。

“清儿,你确定这东西真的能吃?”水千流嘴角猛抽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楚清,尽让她看出了几分可怜楚楚的感觉。

啊呸——

水千流和可怜楚楚有什么关系?

楚清甩掉心中一阵恶寒,不耐烦的道:“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看见小狮子发怒的模样,再看到小狮子身后那域外美男一脸‘挑衅’的神情,水千流一咬牙,接过碟子,笑嘻嘻的道:“吃,吃。”

楚清神情莫名的看着水千流,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好像…少了平时的几分不羁洒脱,多了几分死皮赖脸?

这一定是错觉。楚清对自己说着,转身返回桌边坐下。四块榴莲糕,被水千流强取豪夺一块,只剩下三块。让楚清有些舍不得吃下。

她前世就对榴莲情有独钟,记得第一次接触这种水果的时候,她也曾被这刺鼻之味熏得作呕。

后来,她告诉自己,若是忍受不了榴莲的恶臭,又有什么资格去品味它的香甜?

之后,在她第一次吞下榴莲的果肉后,就爱上了这种水果。

只是可惜,前世她的身体太糟糕,主治医生告诉她不能多吃这种高蛋白,高热量的水果,所以很多时候她只能眼馋别人毫不顾忌的大吃特吃。

而今世,南楚之地根本就没有这种热带水果,她就算是能吃也吃不上。

所以说,今日宇文桑的好心,真的是给她带来了一份惊喜。

将一小块榴莲糕送入最终,感受着入口即化的美妙滋味,还有隐藏在恶臭后面的香甜,楚清十分享受的闭上眼,不自觉的笑容爬上脸颊,看得宇文桑眼中一呆。

恶——

“水!”

惊慌失措的声音,惊扰了楚清的品味。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水千流双手撑在榻边,地上还落着一小块未化完的榴莲糕。

酒酒反应极快,屏住呼吸,在桌上到了一杯热茶,急忙递到水千流身边。后者也不怕烫,直接倒入嘴中,将带着榴莲气味的水,吐进酒酒递过来的痰盂中后,才松了口气。

感觉到楚清脸上的讥笑之意,水千流尴尬的道:“人总是有弱点的。”

楚清懒得理会他,将剩下的两块榴莲糕,分了一块递给宇文桑,笑道:“好东西要与好友分甘同味,才能更加好吃。”

宇文桑也不推脱,乐滋滋的看着楚清细心的为自己夹榴莲糕,直接无视掉水千流难看的表情,一口就将榴莲糕吃进嘴里,露出一个极为享受的表情。

两人合拍的模样,让水千流脸色一黑,冷哼一声,又倒在榻上,眸中光泽闪动,若有所思。

这时,厢房外,也已经热闹一片,拍卖的会场全部用黑布从上至下遮掩,让人看不见里面的动静。这一分神秘,却引起人无数好奇,都想从缝隙中窥视一番。

楚清正是利用人类好奇的心理,在拍卖会开始前,彻底调动起来参加拍卖的宾客积极性,只有他们全身心的投入,拍卖会上才能出现最大的价值化。

楚正阳在外招呼,经过几日的紧急培训,他已经了解了这个拍卖会的用途为何,心中也十分期待出现女儿向他描绘出的争夺景象。

此刻,他陪着来宾寒暄,等待着时辰一到,便是揭幕之时。而所谓的时辰,便是三皇子赵晟皋和刘大人到来之时。

“三皇子殿下到!”大门外突然传来唱喝之声,还有着整齐的甲胄声。

楚正阳一愣,赶紧随着众人一起出门迎接,随便吩咐楚家商号的伙计们,准备好一切,拍卖会即将开始。

“拜见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山呼一片,跪在海事局牌坊之外。

华丽,象征着皇室的马车缓缓停在海事局门口,赵晟皋在呼声中,踩着内侍的背,走下马车。依然如同白莲般清冷高贵,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海事局的牌匾,之后便步入其中,待他身影没入,才听见内侍尖锐的声音高喊:“都起吧。”

楚正阳从地上站起,骄阳打在他的背后,却没有让他感受到半点温暖。今日的三皇子,让他有些惶恐,似乎这位主子的心情不佳。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扈家没有得到贸易权的原因,还是因为楚家的作为,破坏了三皇子的好事。

这般想着,楚正阳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下扈博易的身影。

可是,奇怪的是,这位安宁城的首富,进入却姗姗来迟。

“三殿下,你这边请。”陪在赵晟皋身边的刘大人,主动担当了带路之职。

楚正阳从后面匆匆赶过来,对赵晟皋恭敬的道:“还请三皇子为这次拍卖会,拉下帷幕。”

赵晟皋轻抬下巴,望着从屋顶垂落的黑色帷幕,又看向楚正阳手中的穗子,微微一笑,抬手从后者掌中接过。

用力一拉,黑色的帷幕在众人的视线里,从空中降落,同时也揭晓了里面的神秘。

哗——

圆形的拍卖台,还有围着拍卖台向四周辐射开的座椅,都引起了人们的惊叹。这种以圆形为布局的会场,在南楚来说还是十分新鲜的。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在会场中间,顶上落下的烛台正方,放着一个孤零零的高台,而台上铺着红绸,红绸之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槌。

这个木槌放在如此显眼之地,到底是何用?引起了无数人的猜测。

楚正阳微微一笑,对三皇子躬身道:“殿下,楼上已经备好雅间,请上座。”

赵晟皋收回饶有兴致的眼神,淡淡点头,在银姬的陪同下,缓步上楼。而随行的侍卫,将上楼的通道把守得严严实实。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赵晟皋在上楼的瞬间,清冷的眸光与隐匿在人群中的韩佑四目交汇了一下,又迅速分开。

目送三皇子上楼之后,楚正阳才对其余宾客大声道:“诸位,请拿着你们手中的号码牌,对号入座。”

说罢,在楚家商号伙计招呼众人入座之时,楚正阳才有时间对闵子峰道:“老弟,我这几人忙忙碌碌,一直没有时间与你细谈。今日事罢之后,你我兄弟共饮几杯如何?”

闵子峰摆手笑道:“正阳兄不必介怀,你我兄弟多年未见,若是不能好好与你畅聊一番,我是不会离开安宁的。你只管安心做你的事,让那扈家看看,我正阳老兄也不是好欺负的便是,不必管我。”

这几日,他在城中多番打听,也知道了楚扈两家之事,本想开口帮忙,却又知道楚正阳的性格是不愿求人的,于是只能暗中观望,若是情势不妙再出手。

“多谢兄弟了。”好友的善解人意,让楚正阳感怀的道。

来宾在扶苏为首的楚家商号伙计安排下,都已经按照座位入座。楚正阳将楚清嘱咐的几件事在心中复述一遍后,才整了整衣衫,准备登台。

站上高台,视线对所有的座位一览无余,光束打在楚正阳的身上,让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情,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楚清会说,待他站上这里后,心中便知道该如何做。

楚正阳拱拱手,微笑开口:“诸位今日前来,是给楚某的面子,在此,楚某感谢大家。”说着,又转向奥斯卡特家族的席位,对位上的三位管事抱拳道:“当然,今日盛会,也多亏了奥斯卡特家族三位管事的支持与信任…”

一番客套下来,楚正阳已经彻底放松。

正准备宣布拍卖规则时,扈家之人却突然赶到。除了扈博易之外,就连他的一双儿女也同时出现。

“小姐,扈家人到了。那扈家小姐也在其中。”酒酒走到楚清身边,轻声道。

要等的人终于等来了,楚清微微一笑,指了指托盘里之前被水千流用过的丝巾对酒酒吩咐:“将这个送下去,就说这是今日拍卖会的头筹,天下第一公子水千流用过的手绢。”

说完,又让酒酒附耳过来,对她耳语吩咐了几句,后者才神情古怪,忍住笑意的端着托盘从后门出去。

前面都是赵晟皋的侍卫,她可不能自己撞上去。

“你居然抱着这种心思?”水千流黑着脸,心中突然明白楚清为何如此爽快的就答应让自己来看这个拍卖会。

楚清笑得神秘莫测,一点也不担心水千流生气,淡淡的道:“谁让那扈家小姐喜欢你呢。”

水千流一眯:“你给她下了套?”

楚清挑眉:“若是舍不得,大可以英雄救美。”

水千流嗤笑:“那等女子与我何干?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打算如何对付她。”

楚清也不隐瞒,更不介意让屋内的两个男子知道自己的阴暗一面。“待会酒酒出去后会在丝巾上洒下特制的药粉。扈芙蓉拍下丝巾之后,定舍不得清洗,而且会贴身放着。说不定还会日夜对着耳鬓厮磨,到时候她的脸或者身上某个部位就会…”

楚清越说,语气变得越发氤氲,却听得水千流一阵恶寒。宇文桑却努力憋着笑。

“停!”水千流忍不住打断楚清的话,挑眉冷笑:“我倒不知道小清儿居然还有如此聪慧的一面。”她这番计策,本可以不用他亲自擦拭,可是她却骗她用了那丝巾,分明就是打着恶心他的同时对付扈芙蓉的想法。

“能得到天下第一公子水千流的赞赏,楚清深感荣幸。”楚清笑得眉眼弯弯。

“你又怎知她一定会来?”水千流又问。

这一次,楚清却笑笑不语。她又怎会告诉他,她手中还间接操控着一个扈少安呢?扈芙蓉得知拍卖会上有水千流用过之物,自然是她放出去的风声,经由扈少安之嘴传入她耳中。

望着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的楚清,水千流和宇文桑的眼中一片失神。他们从未发现,这个女子狡黠起来,还有着另一面独特的风情。

“简单来说,拍卖,就是每一件商品,都有一个低于其价值的底价,之后诸位可以根据心中对此物的估价而进行竞拍,出价最高者便能拥有此物。竞价时,以三次叫喊时间为限,若三次内没有人出更高的价,商品便归最后竞价者所有。”

在酒酒捧着托盘来到会场中时,楚正阳已经将拍卖的规则介绍得差不多。

如此新奇的销售方式,倒是让中土商人耳目一新,就连宇文桑家族里的那三个管事,也都若有所思的窃窃私语一番,再看向楚正阳的视线俨然发生了变化。

酒酒将盖着红绸的托盘交给一旁的扶苏手中,又将楚清的话转告后,才悄然退下。

扶苏将心中的笑意收敛,端着托盘走上高台,站在楚正阳身边,附耳过去,将小姐的话转告之后,才一脸漠然的端着托盘站在拍卖台旁。

楚正阳脸色古怪了一下,轻咳一声,对底下众人道:“诸位,本次拍卖会第一件试拍商品,便是天下第一公子,水千流用过的汗巾。底价一两银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扈芙蓉是激动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双眼如炬般射向扶苏手中的托盘,巴不得马上抢过来。

而不少人却因为这古怪的拍卖品而心中哗然。天下第一公子虽然有名,可是拍卖他的贴身之物,而且还如此廉价,真的合适么?

坐在角落里的韩佑皱了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似乎在猜测楚家和天下第一公子之间的关系。

二楼的皇家专用厢房内,赵晟皋轻咳了一声,手中的锦帕沾了沾嘴角,淡淡笑着,喃喃自语:“天下第一公子的丝帕?有意思。”

而相隔一个厢房的隐蔽房间内,水千流恶狠狠的盯着笑得自然的楚清,磨着牙问道:“我用过的丝帕在你心中只值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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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给泱泱,给商妃票票的妞们,么么哒!谢谢支持!】

商妃上架几日,订阅不如人意,说实在的…一开始泱泱有些灰心,但是随着故事的深入,我发现,我越来越爱这个故事,爱上这个清凉若水的女子,同样在她和楠竹的故事中,某一个瞬间,我也似乎爱上了自己笔下的楠竹。所以,无论如何,商妃的故事会继续!

多谢一直以来对商妃给予支持的亲爱的们,么么哒!╭(╯3╰)╮

【060】一语惊醒梦中人

天下第一公子用过的丝帕,到底是不是只值一两银子,楚清并未回答水千流,只是挑了挑眉,让他自个看着。

场上,对着另类的拍卖品议论纷纷。

突然,有人高喊:“我等怎知这丝帕是水公子用过之物?”

这一声,让身子已经微微离开椅子的扈芙蓉一顿,重新坐下,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台上的楚正阳,等待他的解释。

楚清笑着看向水千流,后者在她的眼神中有些毛骨悚然:“看我作甚。”

“能证明那丝帕确实是水公子用过之物,自然只有水公子本人。”楚清笑得理所当然。

水千流邪魅挑唇,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榻上:“这与我何干?”那眼底的玩味,似乎在等着楚清无法证实那丝帕来历的尴尬。

楚清却不着急,只是笑着为宇文桑还有自己斟茶:“我这次本就是要给扈芙蓉一个教训,水公子此刻为难,难不成是怜惜美人,不肯相助?”

水千流眸底闪过一道光芒,沉声笑着:“我只是比较在意这相助后的回报。”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无法放松,先是无声无息的算计了他,有大大方方的承认,告诉其目的。如今,若不继续帮忙,反倒落了一个他对扈芙蓉怜香惜玉的名声。

楚清放下茶壶,对宇文桑笑笑之后,才转眸看向水千流,眨了眨眼:“公子莫非不懂什么叫施恩不望报?”

嘴角噙着阴测测的笑容,水千流咬牙道:“原来小清儿的脸皮也与薄之一字无缘。”

“过奖过奖。”楚清端起茶杯,遥敬了水千流一下,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望着这张不紧不慢的小脸,水千流无奈。只得运足内力,喊了一声:“今日以一物为楚家拍卖会助威,何人敢怀疑本公子?”

这声音犹如从天而降,如金钟般笼罩着整个会场,震得人耳朵生疼,却分不清楚声音来自何方。

“真的是水公子!”有人惊喜的道。

这样的证明,无疑让扈芙蓉的心放了下来,却又因为这虚无缥缈的天降之音,让她激动起来。

“楚老板,水公子也在此间?”有人站起来问道。

此刻,楚正阳却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站在拍卖台前,高声喊道:“现在开始竞拍,每次叫价不可低于底价。”

扈芙蓉眼底闪出火花,她对这丝帕志在必得。

扈博易却垂下眸光,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雅间内,一名黑衣暗卫走出,对被声音震得轻咳的赵晟皋抱拳:“主子,卑职去看看。”

赵晟皋缓过气来,结果银姬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挥手道:“不必了。天下第一公子又岂是你能近身的?”

暗卫无声退下。

赵晟皋眼带玩味的喃喃自语:“没想到,这楚家和天下第一公子之间倒是有几分联系。”

外面的人,多少都被水千流的一句话,震得有些不适。可是,在这隐秘的厢房里,却似乎不受干扰一般。

楚清皱了皱眉:“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人知道你藏于此处?”她人在房中,并不知道从外面听起来,根本无从分辨声音来去之路。

水千流挑唇,也不解释。只是那表情,颇有些神秘莫测的意味。

酒酒适时的站出来,向楚清道:“小姐,公子刚才所用内力将声音震出,外面听起来,是分辨不出方位的。”

原来如此。楚清心中明白后,便轻点颌首,不再追问。

“没想到水兄的武功如此高。”宇文桑从楚清身后探出头,看向榻上靠着的水千流,由衷的道。

无奈,水千流心中正懊恼楚清对他的体贴,不愿理他,只能让宇文桑悻悻而归。

“没礼貌。”楚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对着宇文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过几日你就要走了么?”

这本是平常的话,落在水千流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哀怨,让他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偷听。

宇文桑不舍的点头:“再过段时日,就是季风了。若是错过归期,又要再等几个月。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可是我父亲的寿辰快要到了,我得赶回去为他贺寿。”

楚清微微颌首:“如此,我在此祝你一路顺风,另外,我也会为令尊准备一份寿礼。”

“清清!”并未料到楚清会如此体贴细心,宇文桑淡灰色的眸底满是惊喜。

心里泛酸的某人,这时不阴不阳的来了句:“清儿,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那委屈的口气,听得酒酒心中咂舌,就连眼观鼻,鼻观心的名柳都忍不住眷了水千流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