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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考虑着他们的年岁都比较大,喊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的会不好意思,才好心为其考虑。

没想到,一个个的都是城墙脸皮,哪里还会注意这些。

倒是慕凌空有点小囧,起身福了福,算作回礼。

之后就落回原座,继续把自己当成廊柱,只看不说话。

萧维白扯了扯下巴上的胡子,这个十分有‘霸气’的动作是从戏台子上学来的。。。

匪首贼王太子爷(三)

“嫂子的名字好生熟悉,兄弟总觉的在哪里听过。”

老七萧寒南脑筋转得快,“这几年江湖上出现了个惹是生非的小气魔女,名字好像和嫂子的一样。”

一记爆栗,狠狠砸在老七头顶,逞凶完毕,萧维白笑嘿嘿的收回拳头,骂道,“管住嘴巴,别没事胡说八道,嫂子天仙下凡一般的女子,分明是养在深闺的大户千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混江湖刀口舔血的小气魔女呢?”

慕凌空笑容干干,不肯定也不否定。

看来自己的名头也不算小哇,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想低调一把都很难。

帝俊并不想过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萧维白把一本账册奉上,里边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数次劫掠的记录,平民百姓路过,黄塘山众寨一般不截,有时瞅着行走山路困难,还会派出点好手帮忙推车。

过往客商也是挑着那些与官府有关联的动手。

至于各地官府的东西嘛,基本一趟都没落下,只要得到了消息,百里夜袭也得赶过去,绝不肯放过一点点。

这一切,全都由某人暗中授意。

慕凌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帝俊与朝廷作对的用意,他都已经贵为太子了呀,找这么一伙强贼没事找事,那不是在与自家的产业‘作对’嘛。

这事儿稍后两人独处时,自是要好好问问,现在人多,她暂时先将疑惑放在心中。

帝俊很快看完了账册,在一片期待的目光当中,很吝啬的用简短的语句夸奖,“干的不错。”

四个字。

仅仅是四个字。

立即获得一片欢呼之声。

匪首贼王太子爷(四)

七尺高的汉子,各自执掌上千人马,素来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可到了帝俊面前,居然都还原成孩童般的天真,完成了老大交代下来的任务,得到的肯定就是最大的满足感。

好不容易等他们安静了下来。

帝俊又道,“我饿了,寨子里有吃的没??”

萧维白掀了掀狐狸眼,“好酒好肉,好吃好喝,山珍野味,应有尽有,早就准备齐全咯。。。对了,还为嫂子专门开了一袭女宴,菜色很是滋补。。。”

“不行,我家娘子必须坐在我身边,看不见她,我吃不下饭。”帝俊一把楼过凌空,大大咧咧的宣扬他的占有欲,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有多么多么的在乎身边的女子。

萧维白先是一愣,紧跟着就反应过来,“那也很简单,两张桌子拼凑成一张,大伙一起吃也热闹。。。只是这群家伙都是土鳖,沾了酒水,立即就管不住嘴,放浪形骸之处,还请嫂子见谅。”

帝俊理解的点了点头,“谁敢借酒装疯对我娘子胡言乱语,我就扯下他的舌头,叫人一半红烧一半清蒸,给大家下酒。”

熟悉的狠辣嘴脸让萧维白跟着瑟缩了下,很快心情就被浓浓的狂喜说取代。

他和七位兄弟仿佛更加习惯老大这个样子,在遥远的记忆当中,每每有人敢欺负他们,都是由他讨回公道。

并且最简单直白的肢体语言来跟他们解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

黄塘山赫赫有名的七位寨主,在江湖上名头不小,他们的行事风格很大一部分是传自幼年时期的萧竹。

匪首贼王太子爷(五)

是以再嗅到熟悉的氛围,便轻易的点燃了骨子里疯狂,一个个莫名激动,比吃了蜜蜂屎还甜。

。。。。。。。

夜里,就宿在寨子里最干净的木屋之内,里边虽然不大,可清一色是红木打造的家具,书柜上摆满了古籍,竟然还有不少孤本,整整齐齐的摆好,没有浮灰。

单是看这间房,竟然慕凌空生出一种错觉,又回到了大都的皇宫之内,每一样日常使用的小物件,都透着股精致,实在不像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应有的品味。

“夫君,难道这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慕凌空大胆猜测。

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通该做如何解释。

帝俊略略点头,“要是有机会,这群小子能把我当场祖宗牌位供起来,早晚三炷香,五顿孝敬。。。没看我刚才都不敢给他们好脸色么。”

要是一露出笑脸,管保会燃起更炙热的激情。

他们不以为意。

帝俊倒是要先大呼着受不了了。

“真没想到,黄塘山的七位寨主居然是我家夫君年少时收养的孤儿。”帮着帝俊解开外袍,换上便装,慕凌空似乎特别有八卦的欲望,“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们说你五岁就养了他们,夫君,你当年是真的五岁,还是说长了一张五岁的脸,实际年龄确实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哇?”

帝俊摸摸鼻尖,发现自己被调侃了。

“娘子,为夫十岁之前,还是很正常的,至少没有现在这么扎眼。”

脸皮是父皇和母后给的,他也没有办法啊。

“真的吗?”十分怀疑的口吻,慕凌空毫不客气的笑给他看。

匪首贼王太子爷(六)

“真的吗?”十分怀疑的口吻,慕凌空毫不客气的笑给他看。

没办法,帝俊身上的缺点少之又少,想抓到把柄来逗弄几句,都异常困难。

偶尔碰到一条,她就忍不住的反复去笑,帝俊的面皮颤上一颤,她也就跟着满足了。

很无聊,慕凌空知道。

不过,在帝俊身边呆的时间长的人都能够体会她的感觉。

一向都是他把别人气的牙根痒痒,自己却故作淡定的呀。

“很好笑是么?”娃娃脸不乐意了,危险的眯起了眼——看样子就像是要生气的小奶娃,随时要翻脸。

“没有,没有。”摆手否认,没啥诚意,嘴巴咧的大大,就算拿手捂住,仍能瞧见她的笑眼弯弯。

帝俊古里古怪眨眨眼,“娘子,你还痛吗?”

痛?

她不明白。

哪里痛?为什么痛?

“看样子是不痛了。”帝俊咕哝一声,回身关上门,再托起她的娇躯,缓步走向床铺…

他的肢体语言比他无缘无故的话要浅显易懂的多。

于是,慕凌空开始挣扎,“我还痛,很痛。。。”

开玩笑,好不容易身上的淤青才褪却几分,她可不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再被压倒个三天三夜。

“不,你不痛了。”瞧她话那么多,还敢凑过来捋虎须,根本就是不怕死的前兆。

那么,他又何必继续忍耐着欲火中烧,放任小丫头在眼前得瑟呢。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一口吞入腹中再说。

到时候即便她再聒噪,他也由得她。

“唔唔,不要。。。不要亲我那里,好痒哦。”

匪首贼王太子爷(七)

“唔唔,不要。。。不要亲我那里,好痒哦。”咯咯娇笑,慕凌空有如一只扭曲的美女蛇,虽然是在抵抗,可那曼妙的身子简直要缠的他冒了火。

几天没沾她的身,帝俊的意志力比纸还薄。

终于有了借口,他哪里还会客气,先堵住她的小嘴,狠狠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慕凌空不停退缩的舌尖是如此甜美,让他忍耐不住地吸吮品尝,每一个吻都绵长的让人窒息,却又疯狂地可以引爆全身的激情。

唇间泄出微不可闻的喘息声,身躯也慢慢有所回应,正当软榻上的气氛热烈到最高点时,门外忽然传来错乱的脚步声。

萧维白底气之足的呐喊,“老大,在屋没?兄弟们烧烤了些野味,又搬了不少陈年佳酿来,您也一起来宵夜吧。”

慕凌空呻吟了一声,将脸埋进帝俊的脖项之间,非常担忧那扇门没关好,他们大大咧咧的破门而入。

被人堵在床上——尤其是正在进行到关键时刻,那种感觉,非常的尴尬。

而帝俊仿佛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房门外的声音,不闻不问,专心致志,埋首在她颈项间,百啃不厌。

“夫君。。。夫君。。。”她想说,再不应声,萧维白就要带着一群汉子进房来参观了。“唔唔。。。”

才吐出两个字,就又被他堵住了嘴,还在唇瓣上重重的咬了一下,惩罚她在关键时刻走神。

慕凌空欲哭无泪。

只得一面惩戒着他狂风暴雨般的入侵,并忐忑的等着门外越走越近的脚步。

萧维白已经连喊了四五声老大了,另外几名萧家兄弟也起哄式的狂喊,对帝俊充满了狂热的崇拜感。

匪首贼王太子爷(八)

萧维白已经连喊了四五声老大了,另外几名萧家兄弟也起哄式的狂喊,对帝俊充满了狂热的崇拜感。

“咦?房里明明燃了蜡烛,老大难道不在?”老四萧林松迟疑道。

“不能吧,山前山后都有人巡守,没谁见到老大出门呐。”老三萧黄叶主管寨内防务,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来向他报告,所以最清楚附近发生的每一件事。

“那就还是在屋里,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老二萧核桃只提议,不行动,跟在最后。

“停。”萧维白手臂一伸,拦住去路,“都谨慎着点,后退。”

“怎么了??”六颗脑袋挤在一起,好奇追问。

萧维白以唇形嗫嗫道,“老大好像在在做那个,听见没,他俩的呼吸好沉。”

众人起初没注意,听他这么一说,全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静声听。

“好像是耶。”

“这还不到就寝的时辰呐。”

“老大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

。。。。。。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萧维白想拦,可哪里挡的住六张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挨个瞪了一遍,继续以唇形无声咆哮,“你们疯了,在这么近的地方八卦老大,待会玩万一惹恼了他,一个一个全都扔到后山去,拆了骨头喂豺狼。”

“大哥,明明是你最先开始的嘛。”终于有人回想起帝俊的另一面,立即选择毫无义气的把责任都推到萧维白身上。

“就是,要不是大哥说里边声音不对劲,我们这些纯洁的男人哪能发现。”

匪首贼王太子爷(九)

“就是,要不是大哥说里边声音不对劲,我们这些纯洁的男人哪能发现。”陷害兄弟这种事,只要一个人带头,立即就有人附和。

尤其是攸关生命,‘生死存亡’的大事。

“五爷我可还是童子之身呢,床弟之事咱可不懂,都是大哥教坏了的。”又一个不要脸的为了逃避责任,啥话都敢说了。

“五爷要还是童子,四爷我就更是个纯洁的处。。。男了。”

不就是比脸皮厚么,谁怕谁啊?

老七萧寒男瞪着迷蒙的双眼,眨巴眨巴,再眨巴眨巴,茫然的问,“各位兄长,女人是什么??”

群殴声一片。

老七抱头鼠窜。

因为众兄弟里,就他娶了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老婆,后来者居上。

羡煞了一班光棍哥哥。

女人这种事,论年纪没用,还得靠悟性。

帝俊今天出奇的好耐性。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个男人扯开了嗓门嗡嗡嗡,他也没生气。

过了好半晌,萧维白第一个回过神来,胳膊肘撞了撞距离他站的最近的老五萧秋凯,“我们来这儿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好像有半个多时辰了。”老五掰着手指头盘算了会,肯定回答。

萧维白一拍脑门,大叫不好,“快闪,快闪,分头散开。”

然而,那两扇关的严丝合缝的门板,却在此时,无声打开。

有一条残影,用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闪过,从萧维白开始,老四、老三、老五、老六、老七、老二全被一窝端,以各自歪七扭八的姿势被定到了原地。

不止是定住了武功,还不忘把哑穴也一并点了,免听聒噪。

匪首贼王太子爷(十)

不止是定住了武功,还不忘把哑穴也一并点了,免听聒噪。

帝俊气定神闲的抱着臂膀,又往回走去。

“那么喜欢听墙根,今晚上给你们听个够。”

他不回头,也就看不见众男求饶的眼神。

“我的独门手法,应该没有人能解,就算是寨子里碰巧有高手,哪个手欠,爷就让他一年都动不得。”

哐当,门板砸上,重新关严。

房门外,一片静悄悄,星星眨着眼。

七个壮男,最想哭的人是萧维白。

他保持着单脚向前垮的姿势,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放下,猥琐的停顿在半空之中,两臂飞扬。

好累。

哪怕他的武功不错,也很难想象维持如此姿势一整晚的样子。

呜呜呜,老大,快点出来放人吧,咱们不敢了。

帝俊把外衣往地上一丢,又光着身子,钻回被窝,搂紧慕凌空。

“他们走了?”一下子就听不到声音了呢。

“嗯。”没心情去谈闲杂人等,帝俊哼了一声,把脸贴在她的手臂,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

“都怪你,刚刚他们一定全部都听到了啦,下次有人在的时候,你要克制一点呀,夫君。”慕凌空小声抱怨。

激情难以自抑之时,暧昧的嘤咛,不自觉的溢出唇瓣,她死命的咬住牙关,还是没办法做到绝对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