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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女孩一声闷哼才缓缓撤离。

呼呼…云挽香早已连耳根子都开始泛红,太羞耻了,居然在灯火通明下做这种事,不敢直视男人的鹰眸,很是窘迫。

“果然够放荡,来者不拒呢!”

讥讽的话令挽香不敢置信的抬眸,见男人淡定的表情就默默的垂下小脸,呼吸都开始变得颤抖:“我没有!”

“没有?那你这…!”抬起有着津液的手,哼笑:“云挽香,在朕面前你还装什么清高?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朕更了解你!”

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中竟然闪过一丝恨意,那是一种沉淀已久的仇恨,就像是压抑了千年才爆发的火山一般威力无穷,怔怔的听着,忽然停止了所有的抗拒,他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他认识她很久了?

“你…是什么意思?”是还记得她吗?是还记得十年前吗?

元玉泽嘴角的冷笑忽然凝固,呆愣了一瞬,见女人一脸的质问便咬牙再不肯多说什么,只是凌厉的眯视着怀中人。

四目好似能擦出火花,谁也不肯移开,仿佛谁若此时承受不住,那么他就是一辈子的输家。

“你要多少钱和地契,房屋,朕都可以给你!”

什么意思?见他拿起桌上的布巾嫌恶的擦拭着大手似乎是明白了一点,这是在嫌弃她肮脏吗?钱?他以为她刚才不抗拒就是为了得到好处和名利吗?

“这样,只要你离玉锦远一点,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哪怕是你的身体饥渴了,朕也可以满足你!”厌恶的仰头,仿佛看一眼都会沾染上病菌般。

挽香忽然冷笑道:“皇上什么时候如此关心玉锦了?没记错的话,这十年来,您才探望了他两次吧?”

“两次?”元玉锦蹙眉沉思,后见她一脸的嘲讽便阴郁的威胁:“不要试图挑衅朕,怎么样?当然,朕不可能娶一个身份不明,且放浪形骸的女人,给不了你名分,但物质上朕绝对可以满足你!”

满脸的施舍表情,真是可笑,曾经他求着要娶她,如今却是这幅光景:“奴婢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想陪玉锦走出这座冷漠无情的宫殿。”还真把她看成是为了攀高枝而处心积虑的女人了,此时此刻,无论他是不是洛儿,都足矣将她的心用冰水破冷了。

好!很好!

“来人啊!”

听到木门打开,云挽香蓦然清醒,想快速逃离,奈何男人握住她纤腰的手却紧紧固定,直到何林进屋才松开,更是一把将她推开,他又想做什么?

“奴才在!”何林满脸惊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刚才是搂抱着那贱婢的吧?这可不行,他可是有得罪这女子的,万一得宠了,他还不得万劫不复?

元玉泽恢复了先前的坐姿,食指摩擦着下颚冷声道:“何林,你身为宫人总管,却私自放任这等狼子野心的女子来接近朕,试图勾引,你是收了她何等好处?”

“啊?奴才没有,请皇上明察!”

云挽香向后倒退了数步,惊愕的盯着一派悠闲又透着隐隐怒气的男人,明白了,她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眼眶不断的发胀,第一次觉得洛儿原来这么可怕,真的好可怕,真的很不想他就是那个和她一同相依为命十多年的人。

如果说他不记得她,那么她也不会太在意,可那句‘没有人比朕更了解你’…

“没有?那这你作何解释?何林啊,不是朕说你,找你也找个能入眼的,这等货色也就适合那些平民百姓,且还是个寡妇,你当朕是什么?嗯?”鹰眼危险的眯起。

何林委屈得犹如哑巴吃黄连,毕竟这些宫女是归他管的,再说了,是皇上自己叫她进来的,只是没想到这女人为了得到恩宠,妄想飞上枝头,会如此不要脸。

“奴才知罪!”

“朕乏了,带她下去,倘若再发生这等事,朕唯你是问!”冷冷的摆手,后再次拿起布巾开始擦拭已经很干净的手指。

挽香没有多说什么,解释?向谁解释?在这里元玉泽就是天,他说黑就是黑,他说白就是白,女人本就毫无地位可言,除非哪一天是女人当道,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一夜之间,云挽香先答应嫁于元玉锦,后又下贱的勾引当今圣上,又被圣上扔出御书房之事立刻传遍了皇宫各个角落,估计不出月余,定会天下皆知,世人唾弃嘲笑。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五章 大人物

循着几道鸡鸣,针绣坊的大殿内,挽香边刺绣边等待着后宫那些女人的到来,呵呵!他彻底把她推向了世界的顶峰,然后再被人一下一下的推向谷底,摔个粉身碎骨,痛,她不怕,最怕的是那个一直在等她的人。

一下子,令玉锦无地自容,令自己成了水性杨花之人,吃锅忘盆。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想办法让你出宫?”

无力的抬头,见柴雨不知何时蹲在了旁边,没看到预期的厌恶表情,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柴雨,还会有谁相信她?

“不了,马上太后就要大寿,我想见一个人再走!”如今帝月国已经无她容身之地了,只有跟那个人走,才不会终日去面对别人的讥讽和嘲笑,不必被人指指点点,君王的影响力就是这么大,一句话而已,就逼得她在帝月国无处容身。

柴雨此刻满心的怜悯,这个皇上怎么如此狠绝?再怎么说,挽香也将他抚养长大,做人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只是要见一个人?太后大寿上挽香想要见谁?好奇的问道:“你想见谁?他能帮你吗?”

“公孙离炎!”

“咳咳咳!”柴雨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后夸张的抓着好友的双肩惊呼:“你是说天星国的皇帝,公孙离炎?”

挽香并不觉得奇怪,点头道:“是啊!怎么了?现在只有他可以帮我了。”有什么不对吗?一副‘我和他认识很久了’的表情。

“天!挽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想不到这女子要么谁也不认识,要么一认识的就是人中之龙,要知道天星国的君王比起帝月国的帝王不知要强悍多少倍,当然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上一辈的恩怨。

帝月国的先皇生性怯懦,被逼得需要把皇子抱到民间抚养,等新皇登基后,剩下的就只是一堆烂摊子,至今还没梳理完,朝中的奸臣还未歼灭,可天星国不一样,先皇留下的是大好基业,加上新皇也是佼佼者,如今相比起来,天星国确实超越了帝月国。

挽香是怎么认识这种大人物的?

如果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么公孙离炎是可以拉挽香一把的。

“两年前吧,我凑巧救过他一次,后来他就经常和我来往了!”距离上次见面,都有两月了,或许是那人从不端架子,所以知道他是君王的那一刻,也没柴雨这般讶异。

女人一脸的云淡风轻,这再次让柴雨无言以对,挽香真不是一般人,要是她能认识那个人,此刻不知道得多兴奋,而且看她的表情,肯定和公孙离炎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或许是冲击太大,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忧愁,逗弄道:“他没来个以身相许啊?”

“噗…”挽香也顿时被逗乐,眨眨秀气的眼睛打趣道:“还真有!”

“真的吗?他真的要娶你吗?”见挽香点头柴雨就不断的啧嘴:“你行啊你,为什么不答应?”

天下谁不知道天星国君王是个正人君子?且丰神俊朗,谦谦有礼,从不拿地位压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后宫至今都无一人:“你知道吗?他的皇后死了后,他就没找过女人了,最倒霉的是成亲当晚,拜堂的时候还没来及洞房,那皇后就咬舌自尽了,而他还为她修建了陵墓,再无成亲之意!”

“我知道,民间也有不少关于他的传闻,听说他克妻!”说到这,挽香不免长叹,什么克妻啊,全是人们以讹传讹。

柴雨干脆搬来一张凳子也不断叹气:“哎!他自己也说为了不伤及无辜,轻易不谈成亲之事,其实挽香,曾经我有一个堂姐,断掌,克夫,但嫁过去至今不还好好的吗?你不用在乎这些的!”

云挽香头冒黑线:“我是那种人吗?这不是放不下…那谁嘛!”无奈的低头,爱一个人容易,想要将那个爱过的人自脑海中去除就不容易了,十年的爱恋,哪里说能放下就放下的?

“他都对你这样了,先是叫人打你,还打阿樱,后败坏你名声,即便以前他对你有多好,那都是过去,你不能老活在过去,往前看,皇上现在变了,我都无法想象他以前真有那么好过!”

“爱一个人,不是说他对你好你就会多爱一点,他对你不好就可以不爱他的,等你爱了就明白了!”感情这种东西就仿佛是一团乱麻,能梳理好,那么一辈子就执子之手,梳理不好,就不知要纠缠多久了。

柴雨不满的训斥:“我不管,是朋友,这次赶紧跟公孙离炎去天星国,你要不听劝告,我就不理你了!”起身冷着脸走到一旁也开始刺绣,如果感情是这样,那她情愿一辈子也不要。

挽香深吸一口气,也不说话,总之很感激柴雨,其实她比谁都想离开,不用她说,她也要走,只要公孙离炎一句话,她就可以走了,元玉泽应该不会拒绝,他没理由拒绝,因为他三番五次的要她离开,只是放心不下玉锦,真的很想立刻去探望他,但是又怕他不愿意见她,不想从他眼里看到贬义,现在她是真的自身难保了,元玉泽是不会让她带走玉锦的,所以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五更天,多少人一夜未眠?御书房至今还窗明几净,元玉泽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果然够放荡,来者不拒呢!’

‘我没有。’

握住御笔的手举起半响也写不出一个字来,英眉间褶痕不曾消失,终于抬眸道:“把慕枫给朕找来,朕有话问他!”

“奴才遵命!”何林擦擦冷汗,站了一天一夜,何时才可以去歇息?下辈子死也不做奴才了,双腿有些打颤的走向栖凤殿。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六章 无形的窒息

“皇上!慕枫到了!”

闻言,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隙机会忙碌国事的元玉泽边快速的在奏折上批阅边头也不抬的回道:“宣!”

门外,早已过了五更天,一夜之间,几乎有着许多人儿不曾入眠,慕枫同样一副精神不振之模样,见何林伸手便面带笑意的走进了大殿,后掀开衣摆双膝跪地:“奴才参见皇上!”

“嗯!”

仅仅只有一个字,几乎连薄唇都没有开启,没有吩咐平身,令门外的何林和跪在地的慕枫都一头雾水。

可君王不发话,谁又敢轻举妄动?慕枫卑躬屈膝的等待着天子的命令,先前的笑意也因为屈辱而瞬间平淡,睫宇间有着褶痕,一脸沉思,揣测着元玉泽找他来到底所为何事。

桌案后,男人好似碰到了难题,捏住毛笔的手缓缓收紧,眸子紧紧锁住手中的奏折。

‘啪!’

忽地,手掌大力的拍打在书桌之上,一滴墨汁污垢了名为‘苏云龙’的奏章。

何林见状,赶紧偷觑,可并未发现皇上的脸上有何怒气,但方才御笔落桌之声过于沉重…真不知道他此刻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弄得现在大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八个侍夜宫女颤巍巍的望向何林,见他打眼色示意她们稍安勿躁就只好继续垂头。

慕枫睫毛微动,同样不知何事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人。

元玉泽见那一滴墨汁恰好掩盖掉苏云龙的名字,捏住的拳头这才微微松开,挑眉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男人,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认真的翻看着下一本的折子,如此明显的充耳不闻,可见意思已经很明显。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枫终于不再畏惧的直起腰,温文的笑看着元玉泽:“不知皇上找奴才来所为何事?”脸上的善意几乎一览无遗,几乎看一眼,就知这是一个绝对具备亲和力之人。

一身龙袍的男人意外的抬眼,对上慕枫无害的俊颜,英眉随着男人的笑越来越紧皱,好似很是厌恶,不屑多看一眼般,继续低头,大手边在纸张上挥洒边面不改色道:“她说你与她之间不过误会一场,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语毕,似乎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好似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修长的五指挥舞得很是快速熟练,给人一种‘原来人是可以同时一心二用’的错觉,在慕枫看来,元玉泽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回答一样,一切都与先前并没多大的变化,只是四周的空气却忽然变得有些发寒。

甚至让人感觉到无形的窒息。

慕枫也不傻,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原来你们还是见面了,若有所思的凝视了元玉泽半响,如此火辣的目光他居然都一派从容,旁若无人,不知是演技太好,还是某些人对他来说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慕枫深吸一口气,对这个人他越来越不懂了,想着云挽香那信任的目光和真心的怜悯,有着短暂的迷茫,半响后才继续笑道:“皇上是指十年前奴才与云挽香‘翻云覆雨’之事?”故意将翻云覆雨咬得很重很重,脸上好似写着‘这事能有什么误会’,那表情,同样让人看不出里面有几分真假。

果然,元玉泽握住笔杆的手微微一颤,一横尾部落下重重的一个墨点,即便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追问:“她说这是误会!”终于舍得将视线移向了男人,里面明显的写着危险。

“呵呵!”

谁知慕枫却忽然轻笑,带着一丝可悲可叹,俊颜也露出了平时绝对没有出现过的讥讽:“难道至今皇上还看不透她是个何等女人吗?曾经,天天盼望着您一跃成龙,好享受荣华富贵,如今皇上贵为天子,她自然想攀龙附凤了!”

见元玉泽的表情开始阴郁便继续火上浇油:“奴才如今也没了任何的期望,没有任何理由来欺瞒圣上,当初若不是您手下留情,奴才唯恐早已魂飞西天,自那日起,奴才心中便记着您的大恩,如今也希望皇上可以以国事为重,莫要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

“够了!”交织在一起的蜜色十指开始泛白,凌厉道:“那当初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慕枫并未被吓倒,继续一字一句道:“奴才正在与苗贵妃纠缠时,忽见她出现,泪痕斑斑,控诉着奴才为何抛弃她,又说皇上忘恩负义,不顾她的意愿卑鄙的占有了她,不断的问奴才该怎么办,说要去寻死,情急之下,奴才许她一侧室之位,或许是害怕奴才反悔,回到云府她就主动吻了奴才,将奴才压在软塌上引诱…!”几乎没有放过元玉泽脸上任何的一个细微表情,原来演技再好的人也躲不过心爱之人的背叛,而对方越是愤怒他就越是欢喜一样,不断的添油加醋:“皇上也知道,当初奴才正直血气方刚之年,且那时与皇上也不和,一时把持不住就…”

元玉泽如今确实无法再隐忍内心的想法,只是短短的几句话,那永远看不起任何人的鹰眸中有了一层水气,刹那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显得万般无助,仿佛在祈求着对方不要再说下去,奈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因为那一句‘我没有’,就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真相会令人如此难以承受…

“那…朕…走了后呢?”

话音低沉沙哑,可慕枫并未同情,故作思索,后一副不敢继续说下去的表情,但眨眼间又一副皇命难为的轻启薄唇:“奴才见您离去,本想就此作罢,但她却不知为什么,搂紧了奴才,说您只是闹闹脾气,一会自己就回来了,所以…”

“下去!”不等慕枫说完,元玉泽就屡先败下阵来,低垂着头摆手赶人。

“所以那一夜奴才与她缠绵悱恻到五更才难舍难分的…!”

“朕叫你滚,慕枫,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真的很让人厌恶?滚!”起身不容拒绝的指着门外大吼,一滴泪顺着大幅度动作而滚落在桌案,那么的酸涩。

这下是真的龙颜大怒了,何林带头赶紧跪地不起,深怕殃及池鱼。

慕枫这次倒一副不卑不吭,起身道:“奴才告退!”转身后,那一脸的温柔之笑再次展露,弄得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直到看不见那讨厌的身影后,元玉泽才瘫坐了下去,身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后举起双手掩盖住了五官,自指缝中大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才缓缓放开,仰头木讷的看着房梁,想着往日的种种,忽然自鼻翼中喷出两声自嘲的笑,倾尽天下的凤眼也微微弯着,笑得很无力,很颓废,好似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觉得很可笑般。

“你说这云挽香怎么这么不要脸?太可恶了,还和慕公公好过!”

“谁说不是呢?”

御花园中,无数个宫女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均是一脸的唾弃,短短时间,几乎传遍了大半个皇宫。

紫宸殿

段凤羽永远一副凤临天下的模样,端庄优雅的坐在凤椅上,冷冷的瞅着站在下方的怪异男人,不言不语,好似两人心灵相通,通过他人不知的腹语在交谈一样。

三位宫女在旁伺候,虽说个个训练有素,但屋中站着的男人那一股丛林野豹的气息着实让她们无法抗拒,视线不断的偷瞄过去,宫中见的男子本就少,除了皇上,就是这蒋太医最为俊美,那穿着,似乎都有一点要超越君王了。

蒋博文依旧一派悠然自得,好像在他眼里,皇帝皇后也不过是平凡人而已,也却有本事,谁不知道当初若不是他,元玉泽定被那一批被斩绝的奸臣拉下了马?没人知道此人到底有多少智慧,本事有多大,可不是池中物是众所周知的。

也是第一个见了君王不下跪的太医。

“难道皇后娘娘叫微臣来,就是为了干瞪眼吗?”蒋博文似乎很不喜欢这样过于静谧的气氛,首先打破了沉默。

“本宫只是有些不想去接受现实罢了,蒋太医,你也是个聪明人,即便你再厉害,可终究还是太医,上有高堂,下有弟妹,本宫呢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一个月后,不想再看到那贱人!”接过何骇递来的香茶,柔和的轻吹水面的叶片,后仪态万千的笑着轻抿。

何骇高傲的看向蒋博文:“蒋太医,娘娘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居然如此无礼,主子问话,岂有犹豫之理?当然,他此刻确实很幸灾乐祸,那个云挽香,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没规没矩,笨头笨脑,长得又一般,没一样是他能看上眼的,如今居然还主动去引诱皇上,本来主子心情就极度失落,原可侍寝一夜,却到二更就被遣回,如今更是怒火万丈。

可以说恨不得那贱人赶紧灰飞烟灭。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七章 为什么她要骗她

蒋博文的脸色随着时间而冰冷,望着段凤羽的目光内有着太多的复杂,好似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把他叫来就是因为此事,后深深闭目仰头,长叹道:“恐怕微臣要令娘娘失望了!”

“哼!蒋太医,不要忘了,当初若不是本宫的父亲拉了你一把,如今会有你如此地位吗?”段凤羽一副自信满满,丁点也不怕对方会拒绝。

“呵呵!”薄唇弯起,一抹讥笑自唇边划过,挑眉道:“说的也是,赶走了一头饿狼,又引来猛虎!”

‘啪!’

小手大拍扶手,冰冷无情的起身指着那胆大包天的男人怒喝:“大胆蒋博文,虽说皇上与你情同手足,但你也不过是个太医,还轮不到你来…!”

“难道不是吗?”蒋博文也不知怎么了,忽然也大吼了起来:“若不是看在当初丞相出手相助,皇上早就将他斩了,如今是元家天下,也轮不到你们段家来左右,贵为一国之母,天下妇女典范,居然也如此歹毒,可知这已经犯了七出之条?”

历眸严苛的瞪向女子,然而无人看出眼底深处隐藏的疼痛与失望。

段凤羽闻言瞬间哑口无言,一下子失去了方寸,不敢去看男人那咄咄逼人的质问,大力瘫坐在了凤椅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先是苗温娇,后是云挽香,苗温娇那里她确实没办法,可云挽香她有把握,但要怎么铲除?

何骇见主子束手无策,而蒋博文却还是一副逼问的模样,便伸出颤抖的右手比着兰花指断断续续的训斥:“蒋博文,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竟敢如此与皇后娘娘说话,你…你简直就…简直就…!”

“好了何骇,他说得也没错!”段凤羽无奈的抬手制止,哀伤的望着屋外夜景自嘲:“呵!是啊,一国之母,首先不能有的便是妒,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欲言又止,对上男人那刚正不阿的视线拧眉道:“本宫也想做得最好,当一个安分守己的皇后,万人敬仰!”

“娘娘既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为何还要明知故犯?”蒋博文负手而立,不解的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为何?你问我为何?”段凤羽缓缓起身,右手紧紧压制着那好似蝼蚁在啃噬的心,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蒋博文身前才仰头狠狠锤了几下胸口悲泣道:“因为本宫也是女人,凭什么别的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而煞费苦心,到了本宫这里,就只能傻傻的看着?我的心也会痛,你明白吗?它也是会痛的!”

说到最后,开始激动的低吼,小脸早已被泪水浸湿,都以为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该再有什么奢求,这一点她也懂,可是脑海里想的永远抵不过每晚寂寞的侵略,终日独守空房,她也不想害人的,真的不想的,是老天爷不断的在逼她,若是以前,只会当这是一场苗温娇的笑话看,可老天爷又给了她希望,可以和心爱的人温存,证明了她还是有争夺的必要。

蒋博文见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便软了下来,微微点头,表示了解:“皇上也并未对她有另眼相看,你又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民间有句话,不知蒋太医是否听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曾经也不是没有先前厌恶,后又白头偕老的夫妻!”

“你也说了是万一,一万个里的一个,再者说了,这云挽香还有一女,绝不会构成你的威胁!”

段凤羽慢慢走到门前望着月亮苦笑:“爹爹说,成大事者,就要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可能,蒋太医,就当卖本宫一个人情如何?”

性感喉结不断滚动,思虑很久才摇头拒绝:“微臣与绣珍房素不来往,就算有这心,也无这力!”

“你有!”女人转头坚定道:“你忘了当初你开药给她了?到时本宫自有办法让你为她开药,一个宫女,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为何是微臣?”

“因为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蒋博文怔怔的瞅着女子出神,最信任的人…抬手揉着眉心走向了门口,没有再去看段凤羽一眼,踏出门槛时才给与答复:“希望娘娘往后不要后悔!”

翌日

“挽香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你们说她的孩子又是谁的?”

“肯定不是慕公公的,慕公公说的是十年前,那她的孩子一定是和野男人下的种!”

“简直不知羞耻,到处勾引男人,连冷宫的前太子也不放过!”

“可不是吗?都答应嫁给前任太子了,这又去引诱皇上!”

“咳咳!”两声干咳阻止了大门口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孩,柴雨撇了一眼端着木盆站在拐角处的女子,后瞪向那些多嘴的宫女们责备道:“你们很闲吗?没事就喜欢道人是非?还不快去干活?”

“姑姑,我们这次可不是胡说,是慕公公自己跟皇上说的!”一个清秀的女孩眨眨大眼为自己澄清。

“说什么了?”柴雨蹙眉,到底是什么事弄得现在大伙全都在议论?

女孩见柴雨有意听就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来个口若悬河:“这事都快传遍了,原来十年前皇上就认识了挽香,还很喜欢她,但是挽香嫌弃皇上,背地里和慕公公又偷情,慕公公亲口说挽香都不让他下床,连皇上气得走了后还要和他一起…咦!羞死人了,你说挽香怎么如此伤风败俗…!”

‘砰!’

随着‘哗啦’的水声,大伙齐齐转头,先是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转换为鄙夷了。

柴雨也听得不可思议,愣愣的望着挽香,这就是皇上离去的理由吗?怪不得她只字不提,仿佛被欺骗了一样,有些失望的问道:“是真的吗?”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原来可怜之人真有可恨之处,颤抖着靠近,见她脸色煞白,被揭穿了所以无话可说了?激动的抓着那纤细的双肩椅,怒吼道:“这是真的吗?”

豆大的水珠自瞪大的瞳孔中滚落,为什么她要骗她?为什么?她这么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