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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手足无措下想出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又怨得了谁?

大和宫。

“娘娘,云挽香带到!”

柳若云始终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女儿,阴笑着将门口站着的女子上下打量一遍,后挑眉道:“怎么?皇上都敢勾引,这会却不敢进这个屋?”

挽香盯着屋中央的地上摆放着一些令人发寒的刑具就已经心知肚明,多么想掉头就走,若是曾经,被人欺负了,家中还有一个男孩可以找,弟弟永远都不会让她被人欺负的。

现在又能去找谁?没地位的只会跟着来遭殃罢了,皇后在常清宫,太后也明显讨厌她,慕枫也不过是个奴才,而那个人…

呵呵!真傻,居然会想到他,这一切不都因为他吗?抿唇颤抖着进屋,‘砰’的一声,木门紧闭,心也跟着漏掉一拍。

此刻前方的两个美人在她眼里堪称地狱的主宰者,在刑具旁无力的下跪:“奴婢参见两位娘娘!”

“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越诗情最为兴奋,人,本就有善与恶的两面,由于地位关系,恶的那一面被人们生生压了下去,悲伤了,哀愁了都只能以哭来发泄,现在不需要了。

最起码今天完全不需要。

“不知道!”云挽香摇摇头,女人正一步一步靠近她,这也令那颗心跳得愈加强烈。

‘啪!’越诗情想也不想就弯腰一巴掌打了下去,弯腰捏起那洁白的下颚继续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挽香点点头,没有哭,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哭,对方就会越是兴奋,这点痛她还忍得住。

柳若云将云思焉轻轻放在椅子上,也上前居高临下的抬脚踩在卑贱之人的头顶上,这感觉真好,病态道:“我们要怎么玩呢?”

越诗情看向地面的各色刑具,后拿起一排夹棍命令:“手伸出来!”

“奴婢没有引诱皇上!”云挽香放在腰间的小手开始残忍的抓住腰侧的肉收紧,不敢向前伸,难道她已经到了命如草芥了吗?都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动刑了?

不断的摇头,呼吸都开始散发着疼痛,她没有,真的没有。

“不要让本妃说第二遍!”越诗情突然皱眉,眸子内都能射出寒芒一样。

而柳若云则蹲在另一边,女孩越是垂死挣扎,她就越是兴奋,怪不得人们会弄出如此多的刑具,看着另一个人卑微的哭泣,着实让人兴奋。

云挽香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我该怎么办?

“怎么?听说你女儿很美吧?”柳若云玩味道。

果然,抓住腰侧的十指松开,惊颤着慢慢抬起,泪,还是滚了下来,感觉到每一根手指都被强行送进了坚硬的木棍中,眼睁睁看着它们即将会受到璀璨却无能力来保护。

“好了,拉!”

两位穿着华丽的美人一人扯着一边的绳子,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拉紧,好像有意要拉长凌虐的时间。

‘嘎吱嘎吱’木棍散发出了叫人心寒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微疼痛到最后的钻心刺痛,云挽香头冒冷汗的承受,不敢叫出声,狠狠闭目将头偏向一旁,不忍去看一样。

“你看她的表情,多能忍,看看她到底可以忍到什么程度!”越诗情眼睛冒光的看向柳若云,后两人相视一笑,咬牙使出所有力气就那么残忍的一拉。

“啊!”

剥皮刮骨的痛让女人再也坚持不下去,狠狠闭目仰头发出了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后又紧紧咬住牙关,紧到牙齿都接近碎裂。

汗珠将浏海全部粘稠在一起,凌乱的贴服着前额,就着眼泪大颗大颗落地,短短时间,十根手指的关节开始沁出血珠,而木棍还在不断的收紧。

“叫啊,怎么不叫了?难道是不够痛吗?不会啊,都流血了啊!”柳若云见云挽香一直咬着牙不叫出来,那这就不好玩了。

“求求你们呜呜呜放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勾引皇上我没有呜呜呜!”老天爷,求求您告诉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不好?我可以去改的,求您放过我…

“你个下贱的东西,居然敢说皇上满口胡言,看今天不弄死你本妃就不叫柳若云!”气急败坏的伸手狠狠拧着女人的嘴用力撕扯,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瞬间爆发,扔掉夹棍,拔下簪子就那么按住女人抖动的肩膀冲她的身上胡乱扎刺。

喷火的眸子里全是仇恨,仿佛对着的真的是那个恨了两年却无可奈何的人一样,咬牙残忍的狠扎。

“啊…求求你们呜呜呜…不要…呜呜呜好痛…柴雨救我呜呜呜!”云挽香几乎都感觉到那尖锐的发簪刺进肉里,又被大力拔出,忍受不了痛苦趴在了地上,可不管她怎么叫就是得不到解脱。

屋子外的六个人听得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是头一次听到,越加肯定将来莫要得罪这些人了。

惨叫在带着回音的屋子内层出不穷的响着,哭声都变得嘶哑,忽感脸颊也传来一道她根本就无法去承受的痛,舌尖都碰触到了自腮边穿透进来的金属,那么的冰凉。

越诗情忘记了继续发泄,傻傻的看着柳若云疯了一样在女人身上乱扎乱刺,连她都被吓到了,惊恐的盯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女人的右脸颊,正不不断冒出涓涓细流,这…也太狠了点吧?

可柳若云并不这么想,一手紧紧抓着云挽香的头发,在那旧伤未愈的小腹处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细小血洞,不断的嘶喊着:“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她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要害她呜呜呜?”

“咳咳!”云挽香停止住了叫喊,凄凉的躺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鲜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已经不知是泪还是汗,大片头发都被浸湿,身上的痛还在蔓延,没有尽头一样。

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变得毫无血色,右脸颊上一个绿豆大小的伤口着实触目惊心,而粉白色的轻纱也早已被血液染红,周身的血液都争先恐后的随着那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血洞内流出,第一次尝试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见女孩渐渐的不再挣扎,柳若云便直接骑在了她的腹部抬手凶狠的左右开工,无情的扇打着已经鲜血淋漓的脸,而她自己此刻也泪如雨下,可见心中的恨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消除。

常清宫。

萧条的院子里,连只鸟儿的叫声都无法听到,段凤羽见那五人已经饿得站都站不起,全倒在一堆打瞌睡,而她自己也饥肠辘辘,很快那些送饭的人就会到来了。

那些真正没有血肉的人,放下东西,收走昨日没有触碰过的饭菜,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都这么肯定她会老死冷宫吗?

心里也顿时没了底,真的会老死此处吗?爹爹真的可以取胜吗?

‘咕咕’缓缓摸向小腹,发干的嘴唇配上惨白的容颜,显得异常的憔悴,一直在赌男人的不忍心,看来是赌错了。

皇上,再怎么说臣妾也是您的结发妻子,真的就不念丁点旧情吗?

您是怎么做到能如此绝情的?您告诉臣妾,您是怎么做到的?

即便没有爱,可十年啊,难道臣妾在您心里就如此没份量吗?

一丝骄傲正在崩塌,吞吞口水,缓缓看向地上那张带着无数个脚印的银票,不断告诉着自己不能捡,一旦捡了就真的如了对方的意了。

可身体就是不听话的走了过去,更不听话的手颤抖着将银票捡了起来,等父亲派人送银子来估计是不可能了,他若有办法,早就送了。

也是,一旦来救济,就是违抗旨意,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

云挽香,你真将本宫害惨了,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宫就不会给你令牌,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更不会卑微的需要捡银票…

见两个太监走入大门就赶紧拍拍银票站了起来,故作刚从怀中拿出,上前阻止他们将饭菜搁下,咬牙放低姿态将银票送了过去,和颜悦色道:“两位公公,这些东西我们一时之间真的无法适应,求你们法外开恩,这些银票拿着,给我们弄一桌像样的饭菜好不好?”

其中一个微微发福的太监接过后左看右看,后露出了笑意:“皇后娘娘真是出手大方,奴才定让厨子改善伙食,您请等好!”

说完两人就屁颠屁颠的有说有笑的奔向门口,发财了发财了,五十两,他们一个月才十两饷银,也是皇宫内月银最底层的太监。

段凤羽待人都消失后才向后一个仓促,我都做什么了?居然如此低声下气,这真的是我吗?不可能的,我是皇后,我是帝月国的皇后,怎么能向这种太监低头?

老天爷,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可否告知一声?来世做猪做狗都可以,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蹲下身子抱着头颅不断的轻摇,不要住在这里。

自古皇宫多是非,此话当真不假。

宫外的帝都城,总是那么的热热闹闹,老百姓对如今的太平盛世感到很是满意,虽然偶尔会出那么个几个贪官,好在皇上从不压榨他们的血汗钱。

脸上个个都洋溢着幸福,而他们哪里知道此刻那神圣的宫殿里发生的事?

中书院。

站姿笔挺的阿莲摇头:“腹部脚印后跟较重,双肩被大力按压过,大腿布满淤青,别无异样!”

捏着毛笔记载的褚邦国不敢相信的仰头,周遭的大伙也是一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但阿莲是他们最信任的仵作,一年来,办事最为认真,从不要人恩惠,不贪图小利,对她,可谓是深信不疑。

“储兄,这跟预期的好似不一样啊!”

“这可如何是好?”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们如此对她无礼,回去后要真当上皇后,还不得第一个就拿我们开刀?”

褚邦国的笑脸无法保持了,沉下脸垂眸沉思,按理说不应该:“如果里面真的都如她所说,为何会心虚呢?”

阿莲继续冷声道:“或许是因为褚大人乃丞相门生,所以害怕来个栽赃吧!”

“不无道理,但还有许多地方不明不白,命人去将那几个打人的太监找来,本官要自己盘问他们是否是真的受人之托!”要说皇后叫人踢掉那孩子,他就是死都不会去相信。

“阿莲你下去吧!”

等门一关好,褚邦国就以食指用力敲击着桌面:“本官肯定这里面有事,那个打掉龙种的太监已经被斩杀,苗贵妃如今一口咬定是皇后所害,要想确认是不是,只要把那个肇事者的尸体找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现在只要确定那太监并非诚心伤人,案子就结了。

“此话怎讲?”

“只要是人,身体构造都一样,倘若当时他只想毒打苗贵妃,而并非要打落她的胎儿,那么他的身体内的某个部分就会有变化,如果是有意,那么就会和常人无异,这么大的高度,定不会踢错,如果是苗皇贵妃故意压低身躯,才有可能,那么他踢到后就会惶恐,人的苦胆是一项神气的构造,受到惊吓,就会蓦然膨胀,久久不退,本官倒要看看他的胆是否当真没有变化!”

“可是万岁爷去了,他也有可能惧怕,同样会胀大!”

褚邦国摇摇手指,轻哼道:“如果他真是受皇后指示,即便万岁爷去了他在短时间里也不会怕到那种程度,因为他知道会有皇后帮他撑腰,毕竟是皇后指示他做的,别忘了杀他之前,可还没确保胎儿是否滑落,他就更不会害怕了!”

“褚大人分析得对,走!”

大和宫。

“说啊…为什么害我的女儿?为什么?”

“啪啪啪啪!”

越诗情胆颤心惊的望着柳若云,这都打了一百多下了,再打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如今宫中如此多是非,还是不要再惹麻烦的好,赶紧上前拉住那还要打的女人:“别打了,再打她就死了!”

云挽香整张脸都已经麻木,太佩服自己的意志力了,这个时候都还没晕倒,木讷的望着房梁,身躯不时的抽搐,红色血渍令衣裙好似长满了大朵大朵的红花,若不仔细看,还真难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血液染成。

柳若云气喘吁吁的起身,抬起僵硬的双手,暗暗吞下一口津液,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可怕,压下惊慌指着门外不容拒绝的命令:“不想死就赶紧滚!敢乱嚼舌根本妃就割了你的舌头。”

地上的女人闻言慢慢爬了起来,每一步都得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觉,脸部好像被毁容,肿得不像话,大腿上,腹部,背部,肩上处处都正冒着血水,令门外的几人看得差点昏倒。

好残忍…

云挽香低着头艰难的前行,盯着地面的眸子内崆峒一片,脑中也一片空白,泪都已经干枯了,或许它也知道此刻流出来除了会给主人增加痛苦外,也没任何发泄的作用了。

“天啊…”

“这是谁啊?”

擦肩而过的宫女们无不捂着小嘴惊叫,一路过去,她们都能闻到血腥味,谁这么狠?

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身躯走得很正,令人看不出是真的受到了伤害,而正主本人也失魂落魄,好像全天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样,见谁都不打招呼了,也不去看是不是有主子经过,不怕被惩罚,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带着痛到快要爆炸的知觉不肯停留。

好似只要这样走到不能走时,一切就都会得到解脱一样,也正以这种痛一步一步的将心中那个扬言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人慢慢抽离。

原来有些事不是说说就可以的,来时才说永远都会祝福他,回来时居然会来这么一个大转变。

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人自心里抽走,真正的做后,原来这么的痛,一直觉得没有什么痛比心里的痛更痛。

现在觉得身体上的痛已经超过了它。

越过波烟亭时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低垂着头走过,不再回头,永远也不会了,洛儿,原谅姐姐,不是不想就这么爱你一辈子,而是爱你太痛了,姐姐不是木偶,有着和你一样的皮囊,从今往后,云挽香的世界里不能再有你了,不能了…

“怎么?又忘了宫中规矩了?”元玉泽没有去正眼瞧对方,而是盯着高空带着警告的开口。

竟见女人依旧低垂着头越走越远,虽然步伐慢到了让人起疑,可无视了他就是无视了,起身恼羞成怒的大步上前一把大力抓住那手腕,然而一股无法忽略的血的味道扑鼻而来,快速绕到了女人的面前:“怎么搞成这样?”身上哪来的这么多血?

见她走路的样子没有异样就似乎判断成了受伤的并非是她。

云挽香缓缓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后抬起左手,只见每根手指的骨节处都泞泥不堪,后颤抖着抓着男人的手腕拉离。

血液染指到了金黄龙袍上,终于,她主动拉开了他,同时也从心里彻底的抽出,没有力气再去看他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再看了。

元玉泽在女人抬起脸的一刹那就彻底惊得吐不出一个字来,剔透的水珠迎着烈日倏然自瞪大的凤眼内滚下,被拉开的大手无力的垂下,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唇瓣抖动得形同风中的落叶,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体无完肤的双腿慢慢跪了下去,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向这个小了她一岁的人下跪,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落到了伤口里,张开肿胀的唇瓣说着口齿不清的话:“求房上哦准奴意出咕!”后将双手撑在了地面,弯腰重重的磕头。

求皇上恩准奴婢出宫…

不管你到底有多恨,不管我背叛了你多少,那么此刻也早已还够了,我云挽香只是一个女人,没有旷阔的胸襟,亦没有撑船的度量,只想平平凡凡走完这一生的平凡女人。

第二卷:虐情 第五十七章 这真的是她吗

男人瞪着眼微微后退一步,落脚时那么的沉重,沉重到好似正踩踏着他自己的心,落地后,整颗心也被彻底踩碎,因为那足矣令万物枯萎的深邃眼瞳四周正被血丝逐渐布满。

而女人也在这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就那么一下接一下的叩头,远远望去,是那么的哀伤。

何林见君王落泪便赶紧驱赶走四周所有宫人,后站在一旁疑惑的望着元玉泽,第一次见这个刚毅的男人落泪,不管十年里多么苦多么累,也没见这个坚硬得好似千年寒铁的男人有抱怨过。

将一个快要落入他人之手的江山慢慢扶正,蒸蒸日上,忆昔八年前的两年里,那才是最难熬的日子,难熬到他这个往日决意要跟着造反的人都被他给征服了。

却没见过一滴泪,是什么让他为了一个宫女如此?

“求皇上恩准奴婢出宫!”

云挽香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斑斓的前额早已乌青一片,却还是在坚持。

“永远也不再见是吗?”元玉泽凝视着女人的决绝,没有去搀扶,放在身侧的十指抖动着弯曲,后紧握成拳。

“求皇上恩准奴婢出宫!”

原来人也可以疲倦成这样,即便是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没如此想沉沉睡去过,眼皮不断的要合不合,可她不能睡去,得不到结论绝不可以倒下。

若是以前,定会去思量男人的那句话到底隐含着何种意义,可是现在她不愿意去想了,永远也不会了。

忘记了也好,记得也罢,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你是君王,拥有了整个天下,而我永远只想和女儿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身份已经彻底把我们隔开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现在都有些怀疑,曾经我们真的有在一起过吗?真的有一起度过风风雨雨吗?还是那只是我一个人编制出来的梦?那这个梦为什么要如此的真实?

“如果朕说不呢?”

磕头的动作顿住,瞬也不瞬的盯着前方的那双锦靴,视线早已模糊不清,甚至到了已经看不到那双鞋子到底是何种颜色,泪珠绵绵无绝期,正将身躯无法承受的那一部分痛苦化作水分流逝。

好像再也坚持不下去一样,浑身都瘫软了下去。

见女孩要倒地,元玉泽快速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尽量避开伤口,仿佛抱着一个枕头般,冷着脸很是平稳的走向出口。

“为什么?”小脸紧紧贴服着男人的心口,紧到都能听到它的跳动声,那么的强烈,令人无法忽略。

为什么你不放我走?为什么?求你告诉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欠了你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每一步都踢得袍底大力的飞起,掩藏在里面的纯白色亵裤若隐若现,始终都没有停下,盯着前方道路的眼里泪水已经干枯,眸子眯成了一条线,不容抗拒的说道:“因为朕是皇帝!”

得到结论,云挽香微微裂开肿起的嘴角,是啊,你是皇帝,整个帝月国你说了算,你想让谁死,那么那人就算是神仙,依旧无法存活。

终于闭目,全身奔溃的软了下来,就这么安静的抵着那宽阔的胸膛而眠。

“皇上来了,怎么还抱着一个女人?”

“看穿着,是宫女!”

“皇上的脸色好像不对,都别说话了!”

守在朝阳宫内的六个宫女赶紧垂下头,准备着迎接,即便心里想知道那个宫女是何人,却依旧没有抬头或者斜视去偷看。

心里羡慕得接近扭曲,为什么她们就没这个福气?说起来,皇上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女人回宫,莫不是后宫又要多一位娘娘了?关键是哪个宫女…?这太好奇了。

而守在大门口外的几个太监早早就看清了君王怀中的娇小女子是谁,虽说看那脸确实看不出来,但她头上的黄色珠花是最独特的,是彼岸花样式,全后宫只有那一个人会把这种毒花当珠钗,所以都不由在心中佩服起了仁福。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玉泽快步踏入门槛,后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阴冷道:“平身!”

“行啊你小子,居然押对宝了!教教哥儿几个你是怎么看人的?”

“是啊仁福,看来你的好日子快到来了!”几个太监无不恭维,在这里一个月才多少饷银?跟在主子身边,可是时时刻刻都有赏赐的,回到家里探亲时才能扬眉吐气,本就被阉割了,身体上已经被人鄙视,精神上再被看不起,确实活得有点窝囊。

仁福则在想着如何接近那个女人,说真的,所有娘娘里,他还真就觉得跟着这个女人最好,待人礼貌,举手投足都透着乖巧,定不会随意处分下人。

“仁福你就说说嘛!是什么让你这么肯定她就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仁福边慢条斯理的整着衣着边扬唇道:“等你们哪天背后有人了,自然就会明白其中道理!”

“什么人?你背后能有什么人?”

大伙一副不解的样子,难道是何总管?可那人不随意收干儿子的,一生也就那么两个,一个何骇,一个仁福,哎!他们能去指望谁?

仁福无比庆幸的看向屋内,视线定格在那个弓着腰的老人身上,若不是干爹告知他这女人打过君王,他也会像这些人一样,永远只能当一只看门狗。

祈祷着那伤得不成人形的女子可以快速好转,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接纳他,可毕竟曾经帮过她一次,这么善良的女人,恭谦有礼,定不会忘恩负义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几乎一眼就看出她是这一类型。

将女孩轻柔的搁置龙床后便转身命令道:“还不去宣蒋…”欲言又止,薄唇不断抿紧,思虑了一瞬才继续道:“去请医中圣孙仲余!”

“奴才这就去!”何林别有深意的瞄了龙床一眼,后快速匆忙离去,啧啧啧,活了一辈子,伺候了两代君王,还是头一次见这张床上居然也可以睡女人。

医中圣,万岁爷居然让他去请医中圣,那个世间的神话,非但能掐谁算,且医术更是无人能及,如此举世无双的人却向来与世无争,淡泊名利,可谓是全天下人人称赞,个个敬仰。

多少江湖豪杰为了聘请得到他而争得头破血流?八年前更是激烈,也是在那一次,帝月国年少天子令天下人尽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