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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的好痛,谁可以告诉她该怎么做才可以遗忘?一直以为再见面时,不会有太大的感触,而真见了后,却是这么的撕心裂肺,谁可以告诉她该怎么办?

“不是…误会吗?”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难道杭野真的爱上了别人吗?

“不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呜呜呜呜挽香,我好痛呜呜呜!”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男人可以一边说着爱,可以一边搂着别的女人入睡,人家有最好的理由,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而女人就要去承受吗?

见阿莲泣不成声就轻轻拍打那瘦弱的小身躯,如果他移情别恋了,即便再怎么挽回也无用,心变了,就根本无法再继续。

她们没看到,一身明黄的男人就站在旁边蹙眉看着她们在那里哭哭啼啼,似乎也感受到了阿莲的哀伤,当初也认为她和杭野是误会,所以留在了身边。

这个女人尽忠职守,交给她的任务都做得很好,不惜丢掉性命的服从,长叹一声原路返回。

御花园。

“其实朕…你们的事朕都知道,怎么?当真不要了?”端起酒壶亲自为兄弟斟满。

一脸的无奈。

杭野意外的挑眉:“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纳她为妃?”

元玉泽愣了一下,后笑道:“以为你们可以重逢,不想好兄弟的女人被别人糟蹋,这个女人很正直,给她钱财都不要,非要付出努力才可,可以说让人敬佩!”

“哎!现在含儿已经怀胎六月,爹娘都是甚是喜欢,且孝顺公婆,对我也很好,让人不喜欢都难,既然你娶了她,就对她好点!”

“你要这样说,那朕就把她留在身边,放心吧,会帮你照顾好的!”感情这种事,无人可以强迫,就像他一样,不管这条路多么的艰辛,即便是死过一次,还是义无反顾,贱骨头。

杭野长叹道:“看你这样子,挽香姐又拒绝你了吧?如果她要不爱你,就放她走吧,她解脱了,你也解脱了,何必强行留在身边呢?”

元玉泽苦涩的仰头,感受着液体刺激着咽喉,后自嘲道:“兄弟,我要能像你这样,走个两年就能完全释怀就好了,十年,我用了十年时间去忘,到头来,弄得浑身是伤,却什么都没有,人生还有几个十年?”

这些话,他也就只能和这个莫逆好友说说了,毕竟谁不了解谁?也不知道该去怪谁,怪那女人曾经对他太好吗?即然不能在一起,老天爷为何又要这样刻意的安排?

“哥!听兄弟的,放她走吧,即便她不接纳你,可她确实对你很好,即然公孙离炎打着她的旗号开战,咱就把人给他,我相信他会对她好的!”那个人不是个会欺负女人的人,这一点他还是坚信的。

元玉泽抬手狠狠拍了两下前额,后苦涩道:“我怕…再也看不到她!”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他放手呢?没有一个人认为他做的对吗?

既然如此,他定要逆天而行,哪怕负尽天下人,绝对不会让她走的,活是他的人,死了也只能是他的鬼。

“可是她不爱你,只要她想走,总会走的,那个时候和你现在放她走,就不一样了,哥,你会更痛苦的,听兄弟一句劝好不好?”杭野焦急的望着元玉泽,他真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因为什么人而崩溃,这样放手,不是很好吗?

“如果她再敢走,我就杀了她!”咬牙说出诺言。

男人的表情过于决绝,令杭野都不由愣了,那样她死了都会恨你,而你杀了她,就会生不如死,奈何又劝不动,罢了,现在这些儿女私情还是搁置一边吧,转移话题道:“公孙离炎率军二十万盾积丰城外,如今怎么击退敌人?”

元玉泽蹙眉想了一下,敲击了几下石桌,冷笑道:“这一次,不光是敌国侵犯,段云涛有可能在这一仗后,统治整个朝野,段曲已赶往边关,你先别管,这个给你!”拿出虎符送了过去:“从今往后,你就任职元帅之位,朕明日早朝时宣旨,你立刻赶往边关,快马加鞭,我想段曲已经快要抵达,会先赢一小仗,至于你去了如何保证胜利!”转身道:“请蒋太医速速前来!”

何林弯腰:“奴才立刻去办!”

“他…能行吗?”杭野不满的皱眉,那个怪人,说话怪异,穿着怪异,行为举止都令人不齿,这种人能有办法打仗?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再说了,无能的人,朕岂会重用?若不是他一心想留在朕身边,如今早就做到宰相之位了!”

看元玉泽一脸的自信,杭野也不免认真了起来,扬唇道:“对了,褚奜铭如今成绩如何?当真值得培养吗?”

“嗯!那孩子,从不强出头,做事谨慎,且对细微的事都异常认真,一腔热血,朕决定等段云涛一倒下,便将丞相之位直接交予他!这样,褚邦国也不得不彻底效忠于朕,有他帮着那孩子,定不会出差错!”

“啧啧啧!皇上您看人总是那么的毒辣,当初我还不赞同,没想到这孩子真超越了所有,听闻在天一阁一直就是首屈一指,所向披靡,脑子灵活,太傅都连连夸赞,什么事讲一遍,就可完全谨记,是他们见过最厉害的人物,皇上,可毕竟那孩子还小,一出天一阁就被捧如此之高,唯恐大臣们不服!”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一意孤行了?

“就是要他们不服,也要让他们知道,这帝月国,是朕说了算,明白?”凤眼挑起,即便段云涛倒了,还有无数个奸臣,不服他的多不胜数,褚奜铭一上来,不服者便杀无赦,没有段云涛给他们撑腰,看他们还服不服。

杭野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好样的,自古邪不胜正,帝月国这次定能化险为夷,我相信我自己!”这么多年,带兵打仗,从未失手,这次要是得到高人提点,就更是万无一失,公孙离炎或许输了后不会继续紧咬不放。

否则他也不配做这君王,太不把将士们当回事了。

“微臣参见皇上!”

“博文,来来来,坐!”元玉泽指指一旁的石凳。

蒋博文见杭野正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看他就不动声色的落座,后开门见山道:“微臣大略想到皇上请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其实想赢这二十万,又不让人唾弃,唯一的方法就是以五万人前去!”

“噗!”杭野一口酒水喷出,张口结舌道:“你在拿将士们开玩笑?”

蒋博文冷冷的看向杭野,眯眼道:“你信不信,要是我,可以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这二十万给他弄倒?”

“你就吹吧!”

元玉泽并未参加争议,不过不费一兵一卒?这未免有点…

“哼!打仗并非一定要看谁的兵多兵少,谁的实力够足,如今虽说帝月国确实比天星国差了那么一点点,只要懂得如何运筹帷幄,可以说旗鼓相当,丰城离天星国有着十天的路程,公孙离炎这次无非就是想让我们自动投降,皇上前去登门道歉,并非是真心想开战,但是你要打了这二十万,以二十万的实力去赢了,那么他就完全有理由挥军南下,赢不了也是同等道理,他现在还没有能说服老百姓的理由来开战,这无非就是个引子,故意等我们去打呢!否则就让二十万来对抗我们盾兵百万的边关?”

两人越听越震撼,杭野眯眼道:“你这么说,还真是有几分道理,那你说说看,要如何以五万击退?要真能成,那么公孙离炎断然不敢再来侵犯!”

五万人低过二十万,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了吧?

蒋博文端过酒杯轻抿一口,扬唇道:“知道何为釜底抽薪吗?”

杭野还在思考,而元玉泽则露出了笑脸,内心无比激动,抓着杭野道:“这个法子好,你且速速赶往军营,率领五万雄兵悄悄出城,堵住敌军能返回的去路,准备四十万套铠甲,扎四十万个草人,摆成一幅庞大军队之模样,不管他们用何种方法与敌国通信,都想方设法的阻拦,令派人偷偷潜入敌军,将他们的军粮全部烧毁,战马毒死,六日后攻打进去,定能获胜!”太妙了,这蒋博文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哇!蒋太医,请受杭野一拜!”杭野果断的起身,掀开衣摆,单膝跪地,铿锵有力的抱拳喊出。

这次是真的折服了。

“杭将军不必多礼,你快去吧,这里是一种吃了会令宝马连续振奋七天的药物,你喂它吃下,定能赶上段曲,但你不可立刻率军前去布阵!先在军营里扎草人!”

元玉泽似乎明白了蒋博文的意思,摸摸下颚,大拍石桌起身道:“这次就来个一箭双雕,击退敌军,竖立威望,打垮段云涛,朕立刻下旨!”

“皇上,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一箭双雕?这也能打垮段云涛吗?

蒋博文笑着解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要你带领着圣旨,去告诉段曲要率军出去的将军们,到时就让段曲带军前去,但是将军们都莫要奋战,浑水摸鱼,直到快不行了段曲自会打败仗,撤回,那时候你的草人估计也都扎好,再现身,带领五万人马前去,从此后,将不会有将士会听令于段曲,而丞相手里握着的一半兵力也会力挺你,皇上要夺回时,那么将士们都会纷纷站到皇上这一边!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皇上才会不让他们受伤害。”

杭野瞠目结舌,天啊,那段云涛此次不是自掘坟墓吗?这…兴奋道:“蒋太医,以前是杭野的不对,希望您不要介意,如不嫌弃,归来时,定与太医结为兄弟!”

“那我们等你凯旋归来!”

元玉泽也拍拍杭野的肩膀道:“那一天,朕定率领文武百官,全城百姓到城外迎接你,跟朕去御书房,拟旨!”

“末将遵命!”

看着两人离开,蒋博文再次低头摸了摸怀中,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我祝福你和他,能有一个完美未来,希望来世,我们不要再终日虚度光阴,可以好好珍惜彼此。

盛夏的夜是最令人烦躁的,蚊虫极为可恶,耳边到处都是‘嗡嗡’声,绣珍房,挽香坐在院落中的秋千上望着弯月,仔细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

龙袍也快绣好了,杭野又走了,阿莲没有再出来过,拒绝见客,似乎没有一件事是值得愉悦的。

当听到元玉泽说爱她时,有过前所未有的欢喜,可这份爱她…可以要吗?太诱人了,午夜梦回时都在想,可一想到和她缠棉后,第二天又和别的女人缠棉悱恻,那种痛真的可以承受吗?

不敢去尝试,如果你不是君王该有多好?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朝阳宫内,元玉泽边小酌边凝视着弯月出神,俊颜酡红,许久后冷声道:“何林,传朕口谕,恢复苗氏贵妃之位,朕已查清,那宫女刘月确实背后辱骂太后,藐视皇威,与苗氏毫无瓜葛,令…宣苗氏今夜侍寝!”

何林不可思议的抬眸,想了许多,也不想到皇上这么做的用意,也累了,不想再去猜,弯腰道:“奴才领命!”

看来自己又算错了,还以为皇上很是厌恶苗温娇呢,原来不是,这么多天,一直浑浑噩噩,是因为没有苗贵妃作陪吗?

到底是爱云挽香还是苗温娇?

翌日。

风和日丽的一天,叙衍殿龙床上,元玉泽穿着金黄里衣,搂抱着只穿着一件肚兜的佳丽,不知是不是经过一夜的发泄,还是有着什么值得愉悦的事,一夜之间变得神采奕奕,满面红光。

苗温娇缓缓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笑道:“皇上,臣妾再服侍您一次?”

“朕昨夜已筋疲力尽,爱妃。”宠溺的伸手刮了刮女人的小翘鼻,后边起身边冲幔帐外喊道:“更衣!”

“皇上,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还是您的心里有没有娇儿,娇儿始终都一如既往的爱着您!”爬起身定定的望着男人的背影道。

元玉泽微微偏头,后温柔的上前在女人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安抚道:“你想太多了,天色还早,你且多歇息会,朕上早朝了!”

“嗯!”苗温娇羞涩的垂头,然而等男人一离去,笑容瞬间敛去,拳头捏得喀吧喀吧响,你喜欢装,那我又何不顺水推舟?

元玉泽并未立刻去叙衍殿,而是回到朝阳宫,打开暗格,拿起册子开始翻开,几乎每一次看,表情是同样的变化,仅仅只有一章能令他微微一笑。

何林几乎都见怪不怪了,每天必看一次,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看不腻吗?就算上面有仙女,这样天天看也腻了吧?

“干爹,皇上为什么又招苗贵妃侍寝了?”仁福悄悄的拉着何林到一边询问。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哎!君心难测啊,以后都别猜想了,看着就好!”

等君王一离开,苗温娇再次踏进朝阳宫,这次没有人敢阻拦,也没人想去阻拦,谁没事老是去碰钉子?她爱进就进好了,反正这里也是她的家。

等苗温娇看到昨日记载的一章后,扬起了唇角,有意思,淡漠的放好,打开门道:“封葆,摆驾绣珍房!”

绣珍房。

“挽香,你真的决定了吗?”柴雨兴奋的抓着姐妹的双臂,真的决定去向皇上表明心意了吗?刚好现在苗温娇也下来了,皇贵妃四个位置无一人,皇上这么在乎挽香,一定可以做贵妃的。

云挽香知道柴雨在高兴什么,如果自己飞黄腾达了,这里将不会再任人欺凌,摊手道:“我只是说说而已,还没决定呢!”

再去看他一眼,如果还是无法自拔,那就这样吧,痛就痛吧。

如果他能做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可以瞒着她也行,反正这样天天想,迟早发疯的,只要不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暧昧,也无所谓了。

“皇贵妃娘娘驾到!”

封葆撩起拂尘,朗声大喊,脸上有着阴笑。

挽香和柴雨一同走出,见女人又穿上了她做的那件孔雀袍子和头上戴的孔雀开屏步摇就赶紧跪地:“奴婢参见皇贵妃!”

苗温娇心高气傲的上前一脚踹向云挽香的侧脑。

“唔!”

痛呼一声,扑倒在地,愤恨的抬头,见女人正慢慢蹲下身子就捏紧了拳头,元玉泽,你骗我…你居然骗我,得到你想要的后,就…

苗温娇见女人落泪就兴奋的伸手捏住那下颚鄙夷道:“本宫昨夜侍寝,皇上可猛了,你以为这样本宫就倒下了?太异想天开了,皇上他爱的是我,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懂?”

挽香呼吸都在发颤,咬牙道:“你会不得好死的!”

“哈哈哈!不得好死?本宫乃一品皇贵妃,与皇上同甘共苦五载,本宫要如何不得好死?云挽香,其实本宫现在真的很想一刀杀了你,不过本宫突然不想了,本宫要慢慢的折磨你,看着你是怎么一步步发疯的,哼!”大甩衣袖,起身走出。

“起驾回宫!”

柴雨搀扶起挽香,查探着她的侧脑:“有没有受伤?”

“我好恨…好恨…我自己!”低头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件事骗她,那么他会不会对皇后不利?会不会对段鸿砚…来个满门抄斩?

你怎么可以拿我的信任来利用?怎么可以利用我的爱呢?起身冲向了屋子外。

“挽香姐!”

“算了!”柴雨摆手:“让她去吧,否则她可能真的会疯掉的!”

宣政殿。

“钦此!”

何林合上圣旨,看向跪在地的大臣们,杭野将军终于被封了,镇国大元帅,好威风呢,只要这些大人物逐渐成为皇上的人就行。

果然,段云涛没有丁点意见,拱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现在封了有什么用?到时候不还得撤下来?

元玉泽故作兴奋:“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皇上,微臣感谢您明察秋毫!”苗树明一脸喜庆的叩拜,雨过天晴了,就说嘛,皇上向来如此宠爱女儿,没理由突然就倒下的。

“朕也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错怪皇贵妃,苗爱卿不怪朕就好,起来吧!”

小人?何林长叹一声,云姑娘听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谢皇上!”

段云涛看了许久,也没看到想看到的身影,不解道:“启奏上皇,为何没见杭元帅前来接旨?”

元玉泽如沐春风的笑道:“朕眼下有点要紧事需要他去办,后命他直接去往军营,回朝恐怕要有些时日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半响没人上前,何林继续道:“退朝!”

“恭送皇上!”

浩荡队伍穿过定华门时,一个宫女低垂着头站在了路中央,挡住了去路,何林见有人要上前押走就抬手制止,冲龙辇道:“皇上,是云姑娘!”

元玉泽闻言抬起眼眸,果真见到云挽香正面色苍白的站在前方,下地命令道:“统统退下,朕自己回宫!”

“奴婢‘奴才’告退!”

等都离去后,元玉泽才面无表情的上前负手而立,仰望着女人的头顶道:“何事?”

挽香没有行礼,只是抬起憔悴的脸儿认真的打量着男人,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她和他,是一个天一个地,真是天真,居然还想着可以和他并肩前行,她哪有那个福气?苦笑道:“皇上懂什么是爱吗?”

元玉泽意外的扬眉,俯瞰了女人一下,后眯眼道:“那你且说说,什么是爱?”

“最起码的就是互相尊重,皇上口口声声说爱奴婢,请问皇上有尊重过奴婢吗?”在你说爱的同时,是不是就已经想好要苗温娇再复位了?

“朕也问过你,老百姓重要,还是男女之爱重要?”

挽香向后倒退了一步,瞪着血红的眼眶摇摇头:“为什么你要我做这种选择?真的很自私你知道吗?就好比我重要还是你娘重要一样,我也没奢求过你可以一心一意的爱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来骗我,你做到了吗?”

元玉泽捏紧大手,不去看女人的泪流满面,沉声道:“你难道不自私吗?你的意思,朕只能对你一个人好,可以丢下江山不管,让黎民水深火热…”

“可是爱情它本来就是自私的!”挽香突然捏拳大喊,后抽泣道:“你不懂爱,你真的不懂!你没资格说爱!”

“云挽香,虽然朕确实对你还存有爱慕之心,但你也别太得寸进尺,若不是念在你多年的抚养,朕早就砍了你了,你如今带着一个女儿,朕能纳你为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朕为了你,将太后禁足,为了你,要面临着天下人的耻笑,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皇后吗?你配吗?”男人也突然怒吼出声,指着宫外继续道:“你要做了皇后,这江山就毁了,你懂吗?”

“我错了!”挽香吸吸鼻子,偏头不去看男人的脸。

“即便就如你所说,你是清白的,那你会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会什么?你总是来责怪朕,有想过你自己吗?要家世没家世,要样貌没样貌,要才情没才情,你懂皇后是什么吗?母仪天下,全国妇女的典范,这些你会吗?”

“呵呵!我不会,我很笨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皇上,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皇后,我只想和我爱的人一起简简单单,没有过多复杂的过一生,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风吃醋,而你,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情,在我心中,真正的爱是唯一的,不会让爱人受一丁点伤害,不会让她成天都在想‘我的丈夫现在又和哪个女人在床上’,生死相依,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爱情,更不会建立在金钱和你说的那些才华上,也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个多么百无一用的女人,既然你不是真的爱我,我也不爱你,该惩罚的你也惩罚够了吧?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呢?”

元玉泽气得额头青筋都开始爆出,上前揪起女人的衣襟低吼道:“又要去找公孙离炎?”

“没错!相比起来,他超越了你百倍!”生硬的口气,更是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要不是阿樱,早就去陪父母了,也比在这里强。

“强百倍,看来你们果然有事,还跟朕说什么清白,不过朕也警告你一句,倘若再敢出宫去找公孙离炎,定打断你的腿,这次朕绝不会心软,不信你就试试!”一把推开欲要离去。

挽香咬牙切齿,憎恨道:“那丞相一家呢?你答应过我,不殃及无辜!”

“只能说你太天真了,造反乃第一大罪,不但九族当诛,且还要五马分尸!”

失去了继续开口的能力,挽香瘫坐在地,垂头用力攥着裙摆,自己都在做什么?都在做什么?伸手用力抱住快要炸开的头,怎么办?

难道要告诉段凤羽吗?

不能啊…一旦告诉了段凤羽,元玉泽就会成傀儡,随时会死的…

不说吗?可皇后会被五马分尸…段鸿砚会被五马分尸…怎么办?头好痛,怎么办…

挂着一层水雾的眼珠不断转来转去,仿佛失去了控制力,身体也跟着颤抖,终于松开手仰头尖叫了出来。

“啊…啊!”

一直躲在拐角处的元玉泽愁眉不展,也有着愧疚,见女人不断的尖叫,刚要走出时…

“雨欣…雨欣你怎么了?雨欣你别吓我!”路过的蒋博文寻着叫声而狂奔来,跪在地上抱住女人猛摇:“雨欣…你别激动,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清醒一下!”

俊颜被恐惧侵略,见女人抖得厉害就很是惊惧,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抖成这样?

云挽香紧紧抱着蒋博文,不断的摇头大哭,许久后才抬头抓着男人的手臂祈求道:“告诉我,要怎么离开?博文,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告诉我要怎么离开好不好?求求你了!”

“你不能走!”蒋博文抹掉女人小脸上的泪花,摇头道:“你真的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我还要重蹈覆辙吗?”难道每一世都要带着绝望死去吗?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蒋博文抿唇道:“如果你走,那我所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原谅的我自私,雨欣,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既来之则安之,你要学会如何在这里生存,明白吗?”

云挽香痛苦的按着额头,他什么意思?既来之则安之,意思叫她和苗温娇她们一起天天去斗?为了一个男人,去做坏人,不想被害死,就去害人?

干脆坐在地上摇头道:“我做不到,如果人活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不是不得不活着吗?阿樱没了你,真的以为皇后可以保住她?”

是啊,她要死了,阿樱即便认了皇后做母亲,也会被五马分尸的,如今害了皇后,还要害女儿吗?元玉泽定不会放了阿樱的。

摆手道:“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想睡一觉!”头好昏,好沉,好累…

起来走了两步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云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