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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强行被抱走,阿兰很想去找挽香,奈何手却被按在了地上,十根手指贴着冰冷的石地,吓得张着嘴发不出声来,耳边全是巴掌声和姐妹们的惨叫声,望着举刀的侍卫摇头:“不…要…呜呜呜!”

翠荷温柔的看着那双白皙小手,挑眉道:“砍!”

“不要呜呜呜阿兰姐呜呜呜…皇上救命啊呜呜呜皇上呜呜呜姑姑…”

侍卫有些于心不忍,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咬牙闭目狠狠挥刀。

“啊!”

随着一道心神俱裂的惨叫,栖身树梢的鸦雀瞬间飞离,而其他女孩们都愣住了。

屋子内乱作一团,二十多个宫女不停的扇打着那些呆住的人们,而阿兰则瞪大眼望着前方,后眨眨眼,昏厥了过去。

翠荷看着地上的两只手冷笑道:“敢和贵妃娘娘作对,这就是下场!我们走!”

一张张红肿的小脸上,都挂着血丝,头发被抓得蓬松不堪,等人都走了才哭喊着爬置昏倒的阿兰,不断的嘶喊。

“阿兰姐呜呜呜阿兰姐…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啊?”

小玲颤声道:“找姑姑…快去找姑姑呜呜呜!”

“我去!”

柴雨并不知绣珍房已经出了大事,只是擦拭着元玉锦脸部的血迹。

御书房。

几个太监见云挽香表情阴冷就立刻伸手制止:“云姑娘,请等候!”

元玉泽闻言从奏折中抬头,抬手道:“让她进来吧!”

“请!”

云挽香双拳捏得死紧,牙齿更是咬得嘎吱嘎吱响,一进屋也不行礼,直接走到元玉泽身边抬手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吓的屋外的人全体下跪,这…居然敢打皇上?她不要命了吗?

太后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的。

元玉泽先是一愣,抿唇垂头,眼珠转了几下才起身怒吼道:“你又发什么疯”每次都打脸,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没面子?

“玉锦死了,你觉得应该吗?”

死…元玉泽蹙眉看了门外一眼,怎么会死呢?不是说最少也要等一年吗?愤恨的捏拳冷冷道:“那又如何?”

挽香没料到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的…如此的…咬牙忍住蚀骨的疼痛道:“你真是病得不轻!”

说完便沉痛的走出,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丧心病狂。

落月宫。

“喝了它!”

苗温娇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物递到了阿樱面前,笑得犹如一个巫婆。

阿樱跪得膝盖发疼,拉着妹妹的手不肯放开,摇头道:“我不喝!”娘,快来救我…

“封葆,给本宫灌下去!”苗温娇起身递给了太监,不容拒绝。

封葆吞吞口水,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娘娘突然变得如此疯狂?今天大闹绣珍房,唯恐早就惹来了杀身之祸,为何还要毒害云挽香的女儿?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翠荷也有些害怕了,折磨人固然很爽快,可这会不会过头了?

苗温娇轻轻摇头:“放心,皇上是不会怪罪的,暂时不会!”

“可以后?”封葆有些胆怯了,完全猜不透主子的心,现在主子好似什么事都不和他们说了,总感觉即将大祸临头,怎么办?

“哼!怎么?你们这是在违抗本宫吗?”

“奴才不敢,可是!”见苗温娇瞪过来就赶紧接过碗,命两人上前抓住阿樱,举着碗看着孩子道:“一路走好!”

“呜呜呜我不喝…妹妹…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呜呜呜!”阿樱疯了一样摇头,奈何下颚却被禁锢住。

“呜呜呜我叫母妃…我叫你母妃呜呜呜!”元思焉放开阿樱,爬到苗温娇身前抱着她的腿祈求:“呜呜呜放了姐姐吧我叫你母妃呜呜呜我再也不离开了呜呜呜!”

苗温娇不屑的仰头:“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本宫?本宫说过,会让她生不如死,灌!”

冷冽的声音吓得其他人都开始瑟瑟发抖,封葆捏住孩子的下颚,不论对方如何挣扎,强行把药汁灌了下去。

“呕…咳咳…娘!”

我不要喝…不要喝…娘…救救我…

“姑姑,不好了…阿樱和阿焉被苗贵妃抓走了…呜呜呜阿兰姐姐的手也被砍了…姑姑快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呜呜呜!”

擦拭血渍的手抖了一下,柴雨木讷的站起身,看看满脸是伤的翠儿,又看看阿莲,最后拔腿就跑。

阿莲张口结舌,手砍了?大叫的:“别去找云挽香了,去找皇后,快去找皇后!”

蒋博文伸手揉揉眉心,只是想我们的来世可以再续,真的就这么难吗?

皇宫内,无数人到处奔跑,仿佛天要崩塌一样。

不一会,段凤羽穿着里衣就急急忙忙带领着一大群人冲进了落月宫,当看到地上浑身抽搐的阿樱和嘴角挂血的元思焉时,向后一个仓促。

“皇后娘娘,保重凤体!”何骇扶住差点倒下的女人,适时提醒。

苗温娇踩了踩地上昏迷的女孩,又挑眉看向段凤羽:“姐姐,你来得倒是够快的!”

“阿樱,天啊,阿樱!”柴雨想冲进屋,奈何被人钳制住,怎么嘴里一直在吐血?这苗温娇真的疯了吗?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段凤羽阴冷的指着苗温娇怒吼道:“还等什么?把这贱人给本宫抓起来!”

苗温娇历眼一瞪,举起一块金牌冷冷道:“我看谁敢!”

一见金牌,段凤羽颤了一下,不得不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此乃皇上赐予本宫的免死金牌,段凤羽,你有权压到皇上头上去吗?”孤傲的眯眼。

段凤羽呼吸都在颤抖,虽然云挽香有恩于她,可现在爹爹好似情况很危机,倘若自己这个时候再惹事端…定会给爹爹雪上加霜。

三番五次,这女人都冒下死罪,但皇上却从来没说要处置,那这次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宫女而处分她吧?云挽香,这次本宫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你也看到了,本宫现在算什么皇后?皇上多久没召我侍寝了?与在冷宫有什么区别?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如此的好坏不分,你帮谁不好,去帮一个将来会害死你的人,妹妹呢,现在不惧生死了,你要不怕惹是生非,就去找皇上吧,如果皇上不站在你这一边,那妹妹定用下半生弄倒段家,不信你就试试,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去半个字,那么你们就得统统去阎王那里报道,明白吗?”

“明白!”

柴雨咬牙瞪着那个毒妇,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疯子。

“阿樱…阿!”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娇小身影闯入,令大伙纷纷转头。

挽香一手扶着门框,额头冷汗涔涔,可见跑了不少的路,视线定格在倒在地上呕血的女儿身上,小手缓缓捂住了要死掉的心脏,推开挡路的人,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抱起女儿宝贝一样捧着她的小脸道:“你不可以离开娘的!”眼泪一颗颗滴到对方惨白的小脸上。

“娘!”阿樱伸起发颤的小手,为母亲抹去泪花,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道:“才…想起来…您的生辰礼物!”

“娘喜欢,很喜欢!”忍住要哭出声,攥紧蝴蝶手绢,不由分说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

“站住!”苗温娇伸手制止。

段凤羽立刻拧眉道:“挽香你走,快带她去找太医!”

苗温娇见四十多个人上前阻挡就咬牙道:“段凤羽啊段凤羽,本宫从来就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云挽香,人你可以带走,但是今日之事,你胆敢说出一个字,便要绣珍房所有人跟着陪葬,哼!”大甩衣袖,转身回屋。

阿焉吓得小跑出,紧紧拉着荡在空中的一只小手抽泣道:“姐姐…您不是说我们还要一起写字,长大了也要一起嫁人吗?呜呜呜你不可以骗阿焉的!”

云挽香面无表情的抱着女儿向远方冲去,感觉怀中人越抖越厉害就安抚道:“阿樱乖,没事的,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黑暗的天空仿佛一个大洞,正吞噬着人们的灵魂,阿樱看着天上的星星咧嘴虚弱的笑道:“娘…我好像看到我爹了!”

“不许胡说,你不会看到他的,不会的!”云挽香步伐很大,很急,令后面的段凤羽等人都快追赶不上,却还是紧紧跟随。

“娘…阿樱…可能…要死了!”阿樱抬起想要合并的眼皮,望着模糊的母亲,好累啊,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好想睡觉,喘息道:“神仙…要阿樱去当官了…娘…阿樱会像爹一样…在天上看着您…告诉针眼…我也会看着他…”

挽香阴冷的瞪向无人的四周,她不会让人抢走她的宝贝的,不会的,谁也别想。

“呜呜呜姐姐你不能死…你死了…呜呜呜我也死!”阿焉飞快的跟着跑,为什么你也要死?为什么都喜欢来吓她?

“呕…娘…好痛!”阿樱本想再说话,奈何一张口,胃部就好像在狂烈的痉挛,如果死了就不痛了,那快点死吧。

挽香抿唇自鼻翼内发出呜咽声,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蒋博文可以救女儿,等快到了时就大喊道:“博文!”

正准备把元玉锦的尸体背走的蒋博文站起身,等近了后才大步跑上前接过女孩,没有多问,立刻放平,伸手探了下气息,后捏住脉搏。

“呜呜呜怎么样?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呜呜呜!”双膝跪地,焦急的看着男人,此刻才敢哭出声。

蒋博文没有回话,完全无视,一本正经的继续查探,翻开女孩的眼皮,后是口腔,自袖口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塞进了女孩的口中,趴在地上撑开小嘴用力吹气。

直到咽喉有东西滑入才停止。

云挽香知道他不希望她打搅,还是怔怔的看着,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哎!她喝的是混合了砒霜和水银的药,或许你不懂,水银碰到砒霜,是剧毒,好在你即时把她送来,再晚个几秒,必死无疑!”见女人心跳频率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就提醒道:“你现在的身体不适过于疲累!”

没等男人说完,女人便紧张道:“你是说她不会死是不是?”

蒋博文抿唇点点头:“但…毒性已经攻击了许多脑部神经,可以说以后…都是植物人!”

仿佛被雷电击中,云挽香浑身瘫软,看着女儿那漂亮的容颜,后呜咽道:“你在骗我…她…怎么会是植物人?她还要嫁人的…是上大夫的儿媳妇…前途无量…怎么会是植物人?”

“即便是师傅,他也没这个本事,不过你可以把她交给我,让我看看能不能把她身体里的毒素全部清楚,但…最少也要三年你才能接走她!”

“你是说三年后毒素没了,她就可以醒来是吗?”

“不是!即便身体里没毒了,可躺了三年,她的意志不会那么坚强,毕竟是个孩子,所以…没有毒了也会一直睡下去,还得天天照顾好她,用竹筒喂她吃粥,协助她排泄,顾名思义,她的大脑已经不受任何控制了!如果这些处理不好,不出五天就会死亡!”

“天呐!”小手捧住脸儿,摇头道:“是我害了她啊…要不是我把她从破庙里捡回来,她就不会遭受这些呜呜呜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好她的呜呜呜!”

蒋博文目瞪口呆:“你…捡的?那你怎么一直说她是你生的?”就说嘛,这个女人不是人们所传扬的那样的。

“我看她被放在破庙里一天一夜都没人管,才把她抱回来的呜呜呜,都是我太自以为是,认为可以把她抚养成人…呜呜呜!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呜呜呜!”

“你也别自责了,为了这孩子,你情愿被人辱骂也不辜负她,不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孤儿,雨欣,如果不是你,她有可能那时候就死了!”蒋博文拍拍女人的肩膀。

元思焉站在一旁不哭不闹,跑得太急,至今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看着娘亲,原来姐姐也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吗?

挽香抱起孩子,无力的看着地面:“她很懂事的,很乖的,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

“我去把这事告诉皇上!”蒋博文吐出一口气,作势要起身。

“不要!”云挽香转头,捏拳道:“不用告诉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表情坚决,令人看不出有任何玩笑的味道。

蒋博文为之一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心狠,这真的是他的雨欣吗?都说女人住进后宫,就会随着环境而改变,连你也是吗?

“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如果他死了,整个帝月国就没了!多少黎民百姓会陷入水火之中?”

挽香嗤笑一声,摇头道:“公孙离炎不是暴君,他会对帝月国的老百姓一视同仁,我相信他!”

“可万一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挽香愤怒的转头大吼,脸部扭曲:“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他,阿月死了,阿兰的手被砍了,我女儿成植物人了,玉锦死了,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博文,如果你还念在曾经我们夫妻一场,我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她们,行吗?”

蒋博文吞吞口水,顿时也没了主意,怎么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会火上加油…

“就当看在前世的份上,帮我一次?”

“不管做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心意是吗?”男人眼眶开始泛红,盯着女人过于坚决的脸道。

挽香摇摇头:“这一生,是我最累的一生,我也不想活了,你不帮我,我就立刻死,你若帮我,或许我杀了他,也是会死!”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你去死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如果现在你死了,那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算了!”挽香看了看怀中可能永远也不会醒的孩子,抽下发簪就要刺进她的心脏时…

“好!我帮你,这些人,你都不用担心,绣珍房的人,我连夜把她们送出宫,好生安顿,你去吧!”夺过孩子,走向了御药房。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去吧,你累了,我更累,就这样吧,什么来世不来世的,这一世都过不好,还要什么来世?

元玉泽,希望你这次也能明白,鱼和熊掌是无法兼得的,但我还是相信你们可以走到一起,我会尽我最后一份力的,倘若你们还是不行,那我便不再管!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阿莲愁眉不展,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

“挽香…挽香!”

这时,一群人才匆忙赶来,且都气喘吁吁,可见这云挽香跑得有多快了。

柴雨累得接近吐血,瘫倒在云挽香身边喘息道:“阿樱…呢?”

“阿樱和阿焉被蒋太医带走了,安全了!”

段凤羽捂着心脏,弯腰断断续续道:“你…你今后…别在绣珍房了…到本宫身边来…做本宫的贴身宫女!”

正愁不知道要如何除掉苗温娇的云挽香闻言立刻转身跪地道:“奴婢遵命!”发疯是吧?那咱们就看谁更疯,苗温娇,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那么这次,定将你斩草除根。

绣珍房。

“呜呜呜挽香姐,我们真的很想走,但是我们怕你…怕你呜呜呜!”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云挽香看着拿着包袱的姐妹们摇摇头:“不,我要走了,那么大家都走不了了,你们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定去找你们!”

柴雨恋恋不舍的垂头:“我可以不走吗?”

“不行!柴雨,我知道你心中有仇恨,但是你留下来,只会让我不断被逼迫,听话,你们立刻去太医院,蒋太医会安排你们的,去吧!记得别让任何人看到你们!”

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抬着阿兰越走越远,真的怕了,亲眼看到一双手被砍下,真的怕了。

柴雨频频回头,后什么也没说,带领着大伙做出一副是抬着阿兰去看太医的架势远离魔窟。

云挽香看向那颗大槐树,见到那个监视的太监至今都没出现就将宫灯全数扔到了丝线堆里,后仰头淡漠的走出。

流云殿。

阿莲坐在床榻上不断思考,要不要告诉皇上?这样是不是等于出卖挽香?如果告诉皇上挽香想杀他的话,挽香会死吗?

双手抱住膝盖,到底该怎么办?

五更天。

“不好了不好了,绣珍房着火了…绣珍房着火了!”

“哐哐哐!”

一个巡逻小太监四处狂奔大喊。

叙衍殿。

“皇上…皇上不好了!”

龙床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苗温娇闻声揉揉眼皮起身,见元玉泽不耐烦的皱眉就低吼道:“吵什么吵?没见皇上正在歇息吗?一会该上早朝了…”

仁福急急忙忙的跪地道:“回娘娘,绣珍房着火了!”可千万别把怒气怪他头上,干爹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云姑娘可千万不要有事。

“着火了就着火了,慌什么慌?找人救火就是了!”元玉泽摆手准备继续安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仁福刚想说云姑娘可能在里面时,就见苗温娇瞪着眼不满的看着他,赶紧叩头:“奴才告退!”奇怪,皇上怎会如此不上心?

这有些出乎意料。

等仁福退下后元玉泽才烦闷道:“真是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脑海中回荡着有本每天必看的册子,刚要起身时…

“皇上再歇息一会吧,您最近都为边关之事操劳过度,臣妾于心不忍!”

元玉泽偏头看了女人一眼,挑眉道:“爱妃所言甚是,你也睡吧!”

挽香站在远处看着火势越来越旺盛,而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前来,如果我在里面,是不是早死了?你这也叫爱?人都死了,你爱什么爱?

不过他要不来,自己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接近?

深吸一口气转身慢步在宫道上,等走到元玉锦曾经住过的院落里时,对着新增的坟堆不发一言。

皇后说元玉泽无法安葬进皇陵,又身世不明,只能安葬在此处,死了都脱离不了冷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