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夫妻俩翻云覆雨时,他也会关掉灯光。

肯定是苏心洁害的。

周静芸把丈夫喜欢在黑暗里做事的过错完全地推到了苏心洁身上,她认为是苏心洁不像她这样貌美如花,让白振宏无法下咽,但为了演戏,白振宏又不得不尽着做丈夫的责任,所以才会在黑暗中做事。

苏心洁死了还要被周静芸如此怨恨着,真是天大奇冤。苏心洁虽然不美,却很耐看,就像现在的苏晓月一样。

白振宏天生喜欢黑色,与任何人无关。

“振宏,很晚了。”见白振宏一次又一次地打着那个人的电话,哪怕对方不接听,他依旧耐心至极,周静芸忍不住提醒着。

“你先睡吧。”

白振宏没有留意到妻子今天晚上特别的性感诱人。

周静芸气结地瞪了他一眼,见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只得气闷地转身回房里去,自己梦中找周公恩爱去。

在周静芸转身回房里之后,白振宏打出去的电话才被人接听。

“阎先生。”对方一接电话话,白振宏就堆起了笑容。

“白老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有事吗?”阎先生是明知故问的。白振宏要是用不到他,打死白振宏都不会主动联系他。

白振宏笑着:“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阎先生。阎先生,我想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阎先生把左手的手机拿开,右手拿着的手机还贴在耳边,听着另一通电话的主人在说话,那是江易打给他的,兄弟俩本来聊得挺欢的,白振宏那般的不识趣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

听到白振宏的请求,他又把左手拿着的手机贴回到左耳,问着:“如果是上次那件事,白老就不要再提了。白老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讨价还价的,一口价不合我意,那事就休得再提,我失去了兴趣。”

江易听到阎先生的问话,马上就猜到了些许,在电话那端也问着阎先生:“大哥,你在和谁说话?”

“老头子。”

阎先生答着江易的问题,白振宏以为阎先生在叫着自己老头子,连忙笑着应:“阎先生有何吩咐?”

“一会儿再聊。”

阎先生先挂了好兄弟江易的电话,然后问着白振宏:“白老,我困了,你要是说不到重点上,我就挂电话了,记得帮我充话费哈。”

“阎先生,阎先生请别挂电话。”白振宏赶紧叫着,害怕阎先生又挂电话,“这一次的事情是新的。阎先生,我给你十个亿,你帮我找两个人,他们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你帮我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给毁了,再干掉那两个人。”

他没有再请阎帝帮自己压制其他势力追查苏晓月的身世,因为那些势力依旧来自五帝堂,不管阎帝有多么的难缠,之于阎帝来说,五帝堂的兄弟比任何人都重要。他在阎帝心里的自然是不及江易重要的,所以上次提出来的请求,他放弃。

苏晓月,他都不再监视,等着苏晓月向他出招,他再拆招,来个静观其妙,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也不动的。

但周淑英夫妻俩他必须要抢在苏晓月之前找到,然后杀人灭口再毁灭证据,这样他就高枕无忧了,再也不用担心苏晓月报母仇。

“十个亿?那两个人掌握着白老当年的犯罪证据吧。”阎帝的话让白振宏胆战心惊的。他出天价请阎帝帮他抹掉苏晓月的所有资料时,阎帝估计也顺手地把他调查了一番。

这个男人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炸弹呀,更是他无法拆除的炸弹。

十八年前便有过了合作,但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年纪有多大,更没有见过阎帝其人。

“阎先生意下如何?如果阎先生愿意合作,我会把那两个人的资料发送给阎先生的。”

白振宏堆笑地问着,只要干掉了周淑英夫妻俩,他还可以赚很多很多的十个亿。请高人办事,自然要高价。给阎先生十个亿的酬金,白振宏一点都不心痛。

“白老应该知道我们五帝堂不做杀人越货之事。不过你要是能给我两百个亿,我可以考虑为你破一次例。”

阎先生皮笑肉不笑地应着,“是美金。”

“阎先生…”两百亿美金?他全部身家都没有那个数呢。

“我困了,睡觉,记得帮我充回话费。”阎先生很放肆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毫不留情地就挂断了与白振宏的通话。

把手机一扔,他往后一靠,以为自己坐在沙发上呢,忘记了自己是坐在自己家中的吧台前,高脚凳没有椅背可靠,他便连人带着高脚凳一起向后倒去,倒到了一半他醒悟过来,又迅速地用脚夹住高脚凳的凳腿,他双手往后一弯,健壮的身子成拱桥状,接着双手一使力,他连人带凳又稳稳地坐回了吧台前。

拿过第二台手机,他敲下了江易的手机号码,江易接听电话后,他状是随意地问着:“小易,你最近都在忙着什么呀?”

“赚钱。”

“价格?”

“说不出来。”江易知道大哥问的是他动用五帝堂的信息网在追查周淑英的事情,夏瑛没有给他钱,只说拿苏晓月的完整资料来交换。

人家苏晓月已经把身世向樊少明和盘托出,江易的报酬对樊少明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夏瑛当初那样谈交易,就等于空手套了江易这头白狼。

江易那么精明狡猾,不会想不到这样的可能性,他还愿意与夏瑛谈交易,真正来说是欣赏夏瑛,喜欢与夏瑛打交道。

“有人给我十个亿,做着和你一样的事情。不同的是,你的要活,我的要死。”

身为五帝堂的领主,阎帝不过问其他四位兄弟的事情,但五帝堂的信息网实际上由他掌控着,所以有些事情他稍微地听了听,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振宏给他十个亿他不动心,一来是他不干杀人越货之事,二是知道江易在做着这件事,他不和兄弟抢生意。

“大哥答应了?”

阎先生帅气的脸上扬起了笑意,笑得很温暖,“大哥要是答应了,还是你们的大哥吗?咱们五帝堂的人是不做杀人越货之事,否则咱们的老前辈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咱们这些继承人,我可不想让我的前任跳出来,他死的时候都一百岁了,老态龙钟的,突然跳出来能吓死人。”

“大哥,谢谢你。”

“谢什么呀,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赚钱还是亏本,大哥都尊重你。”

看来阎先生是知道江易追查周淑英夫妻俩赚不到一毛钱。

江易笑了笑,“那女人挺狡猾的。”

“狐狸遇着狐狸,就看看谁当家了。”

阎先生话里有话。

知道阎帝精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千里眼顺风耳,江易倒也坦然,嘿嘿地笑:“我期待着明天中午的到来。”很想知道夏瑛又用什么招数让他主动请客。

阎帝也笑了起来,“有空的时候带她回来见见我们。”

“未到那个地步。”

“早晚的事。很晚了,你休息吧,明天还得给姓樊的那小子做牛做马呢,真不知道你前世欠他什么,这辈子要为他做牛做马,你还做得挺欢的,真是见鬼了。天下难解之事年年有呀。”说着,阎帝主动结束与江易的通话。

江易望着手机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樊少明什么,这辈子要为樊少明做牛做马。或许他图的是樊少明对他的信任,总之除了五帝堂那些兄弟之外,樊少明是他一生的知己!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他珍惜。

樊少明也珍惜。

这便足够了。

068 遭遇恶整,错吻时刻

清晨,阳光穿透云层,就像金子一般,洒落在大地上。

苏晓月刚走出房间,就遇到了樊少明,樊少明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运动装,见到他,苏晓月像往常一样温和地叫了一声“樊总。”

樊少明就撇了她一眼,便扭头走开了。

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苏晓月也不在意,跟着他下楼。

樊少明去晨跑,苏晓月也是去晨跑。

见苏晓月就跟着自己下楼,樊少明走得看似很快,因为他一步跨出便是两级楼梯,其实又走得很慢,跨出一步后又会略停顿一下,似是在思考着第二步需要跨过多少级楼梯似的。他是在等着苏晓月追上来,不过等得很隐晦,苏晓月根本没有察觉到。

下了楼,在打扫卫生的保姆向两个人问好,苏晓月回应的是温和的笑容,樊少明只回了淡冷的一声“嗯。”。

在院子里种满了花的樊离,每天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的花浇水。

周静芸也喜欢种些花花草草,还宝贝得不得了。不过她亲自打理花草的时间很少,大都是交给佣人去做。不像樊离是享受养花的那种过程,悠闲自得,要是花开了,她乐得就像个孩子似的。

见到苏晓月与樊少明肩并肩走出来,樊离笑眯眯地问着苏晓月:“苏老师,昨夜可睡得香,少明没有折腾你吧。”这话…暧昧呀。

苏晓月本能地就看向了樊少明,随即赶紧应着樊离:“樊阿姨,我睡得挺好的,谢谢樊阿姨关心。阿姨,你叫我晓月吧。”这样更亲切一点。

樊离给她的感觉很亲切,一点都不像一个别人描绘的女强人那样冷硬强势。估计是从公司里退了出来,什么都不用管了吧,所以女人天生带来的温情便展现无遗。现在的她是一个温和又不失狡黠的妈妈。

“好,阿姨以后就叫你晓月。”不过是一个称呼,樊离不在意。她其实在意的是苏晓月对她的称呼,自己的儿子明显是把苏晓月算到了身边,都住在同一屋檐下了,那股子情愫越加的明显,她心急着想把两个人的婚事办了呢,可是自家儿子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苏晓月更不用说,活像没有开窍似的。

樊离那般精明的人物,哪里看不出苏晓月不是不懂情,而是不愿意与樊少明谈情。她的儿子那样的优秀,苏晓月都没有飞蛾扑火,也让樊离看出苏晓月不是那种在乎家世钱财的女人,不喜欢攀龙附凤。

唉,别人抱孙貌似很容易,有些人自己还年轻着就升级做奶奶了,她樊离想抱个亲孙还不知道要盼多少年呢。

苏晓月的身世,樊少明没有告诉母亲,他觉得还未到时候。现在这样相处着也好,能让苏晓月明白他们樊家只看重人品,不讲究门当户对。他母亲盼他结婚,对他的结婚对像要求是个女的就行。

每每想到这一点,樊少明都要郁闷很长时间。在母亲心里,他堂堂三阳集团的当家总裁就是一个娶不到妻子的可怜虫。

“去晨跑呀,那你俩快去吧,少明你是男人,要多照顾一下晓月。”樊离叮嘱儿子一句,便催着两个人出去,她继续淋她的花。

“妈,明宇一会儿要是不肯起床,你去叫他一下。”少明对于母亲总是话里有话的说话方式并不放在心上,他与苏晓月之间急不来。这个女人连称呼都还不肯改变呢,想更进一步,他还需要很努力。反正她在他的掌心,回公司后想到了借钱协议后,让她一签,嘿嘿,以后她想跑也难。

腹黑的樊少明在帮着苏晓月的同时,也在实施着他的谋妻计划。

“知道了。”

樊离拿着花洒,随意地淋着她的花。

樊少明看一眼苏晓月,淡淡地说了一句:“要不要一起?”问完后却不等苏晓月回应,他就先跑出别墅,晨跑自然不用跑得太快,苏晓月很快就跟上了他。

他是沿着水泥路往里面跑,打算一直跑到人工湖边。

“樊总天天都会起来晨跑的吗?”

苏晓月一边跑着一边找着话题,不喜欢两个人之间过于沉默。

“没有其他事情都会晨跑。”

“我见你家里有健身房,有跑步机,其实你想健身可以在家里跑。”

看她一眼,樊少明的眼神总是深深的,“我喜欢清晨的清新空气。”

苏晓月笑了笑,“也是,清晨,屋外的空气格外清新。”

樊少明又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能碰到不少同样是晨跑的其他住户,大多数人见到樊少明的时候,都会和他打招呼,要不就是点头微笑。

苏晓月猜测着,这里的住户肯定都认识樊少明。

两个人跑到了人工湖边的时候,樊少明停了下来,伸手就拉住了苏晓月的一边手,他这个动作很自然,好像他拉苏晓月的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手拉手的,不用言明别人也清楚两个人的关系。

苏晓月本能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得很紧,那厚实的大掌像一团火,把她的小手包住,让她如同被烈火焚烧一样,烧着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

“我们去湖边走走,清晨的湖边空气更清新,湖边的垂柳看起来都比傍晚或者正午时要绿。”樊少明说话了,他看都没有看还在想着抽回自己手的苏晓月,语气温温淡淡的,拉着苏晓月走向了不远处的人工湖。

人工湖不大,但也不小,呈椭圆形,湖边铺着一米宽的水泥路,供行人沿着湖边走,更遍种垂柳,长长的柳枝有些飘垂在湖面上,风一吹,左摇右摆的,秀出了垂柳的婀娜多姿。

湖边上也有人,很少,只有两三个,都是晨运后在这里短暂休息的。

见到樊少明拉着苏晓月走过来,那两三个人面露惊诧之色,几乎视线都是落在苏晓月身上的。不过樊少明一记刀眼横扫过去,那几个人就赶紧敛起了惊诧,露出了微笑与樊少明打着招呼。

苏晓月听到别人对樊少明的称呼有两个,一是像她一样叫他樊总,一是叫他明少。

“这湖里养了不少鱼,平时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来垂钓。”樊少明拉着苏晓月沿着湖边走,还向苏晓月介绍着湖里的鱼。“不过我更喜欢在绿水山庄后山的小溪边上钓鱼。”就他那样的钓鱼技术,还谈钓鱼…

“樊总,我这里痒。”苏晓月没有接着樊少明的话题说下去,反倒是借口右肩痒,好抽回自己被他握拉住的左手,谁知道樊少明停顿下来,侧目瞅着她看。苏晓月撞入他深不可测的眼神里,一颗心微微地颤抖,却又逼着自己坦然地面对他。

脚下微移,散发着男性阳刚气息的身躯就移近苏晓月,接着他另一边手就落到了苏晓月的右肩上,他温沉地问着:“哪里痒,早晨的空气是清新,不过还会有蚊虫,可能被咬到了吧。我帮你抓。”

“谢谢樊总,不痒了。”苏晓月轻格开他伸来的大手,借口失败。

樊少明垂眸看她,眼里似是有着浅浅的笑意,苏晓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忽然低沉地说一句:“你笑得很美,让人如沐春风。”

苏晓月的笑立即成了僵笑。

被握住的左手忽然得到了自由。

樊少明松开了她,身子一转,独自前行。

苏晓月美眸轻闪,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懒得去猜。两个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变化,让苏晓月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可是那种微妙的变化又像一块磁铁似的,紧紧地吸引着她。

看看天色猜到时间不早了,樊明宇要去上学,苏晓月便冲着独自散步于湖边的男人叫道:“樊总,我们回去吧,明宇要上学。”

那孩子起来要是看不到爹地,又会哭闹。

不是他有依赖的心理,是爹地陪他的时间太少,他在珍惜着爹地给他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每天起来后都希望能看到他亲爱的爹地。

樊少明顿住脚步,扭头望向了苏晓月,见她还站在原地没有跟着自己来,他的眼神略略地沉了一下,他在不着痕迹地进攻,她却在原地踏步。

在心里微叹一口气,是他太心急了吧。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此,男人一旦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有了好感,打算往情侣方面发展时,就会立即行动起来,对女方展开激烈的追求。女人则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会主动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

往回走,樊少明很快便重新回到苏晓月的面前。

她不愿意往前走,他只能等着。

“走吧。”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又要拉住苏晓月的手,苏晓月这一次反应快多了,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樊少明倒是不强求,与她一起往回走。

话说樊离在儿子走后,立即把花洒放到一边去,人就回到屋里上楼去叫樊明宇起床。

此刻樊明宇正在一边洗刷,一边咕哝着:“奶奶,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我都还没有睡醒,困死我了。睡眠不足可是会长皱纹的。”

樊离听着小家伙的咕哝,好笑着:“得了吧,你还长皱纹呢,昨天晚上不睡觉跑到院子里表演敲锣打鼓的时候,怎么不担心睡眠不足长皱纹?”五岁的孩子要是长皱坟,她这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婆该老成什么样子?

樊明宇很识趣地专心刷他的白牙。

“明宇。”

“老佛爷有何吩咐?”

“小小年纪嘴巴这么甜。你那些弹珠呢?”

刷好了牙,洗好了脸的樊明宇走出来,见到奶奶大人正在他的玩具区域里翻箱倒柜的,他人小鬼大地说道:“奶奶,一会儿你要负责把我的玩具都收拾整齐,苏老师说了自己搞乱的东西,自己整理好。那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说着,他还是走了过来,很好奇地问着:“奶奶,你要我的弹珠干嘛用?”

“算计恶整你爹地,还有苏老师。”

明宇大眼忽闪着,不是很明白地继续问:“弹珠如何算计我爹地?”

没有找到弹珠的樊离转身面对着明宇,想了想后微弯下腰去与明宇面对面,她试探地问:“你想不想算计一下你爹地。”

明宇眼里明明闪烁着跃跃欲试,嘴上却说道:“奶奶,你这是把我往不孝的路上推进,那是我爹地耶,我孝顺他都来不及了,哪能算计爹地。”末了,他又小声地嘀咕一句:“我爹地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很容易反被我爹地算计到。”

他聪明,他爹地更聪明,最重要的是,他五岁,爹地三十一岁,爹地吃过的米比他喝的水都要多,他拿什么去算计爹地?

樊离笑着轻点一下他的额,“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别把自己说得像个大孝子似的。”

明宇摸摸被奶奶点过的额,冲着奶奶嘻嘻地笑,逗得樊离又轻刮一下他的俏鼻子,“赶紧把你的弹珠拿出来,要很多很多,一会儿你就听奶奶的吩咐,奶奶叫你倒弹珠的时候,你就把你所有弹珠都朝你爹地还有苏老师的脚下倒去。”

“奶奶,你那不叫算计了,你那叫做故意整人。怪不得我那么喜欢整人,原来是奶奶遗传给我爹地,我爹地再通过潜移默化了我。”

樊离笑着轻敲他一记,“少找借口了。你要不要帮奶奶这个忙?”

“我爹地那么高大,要是踩了我的弹珠摔跤了,会不会摔成脑震荡的?”

“放心吧,你爹地身手敏捷,摔不到他的。”

“那苏老师呢?”

“有你爹地在,也摔不着她。”

“那两个都摔不着,不是浪费我的弹珠吗?要是爹地一怒之下,家法侍候,奶奶你能罩住我的小屁屁吗?”

樊离失笑,“家法侍候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奶奶罩你?放心吧,你爹地再凶,也是奶奶的儿子,再说了有苏老师在,你爹地不敢实施暴力教育的。”

樊明宇一想,也是,苏老师就曾当面批评过爹地,暴力教育不可取。

嗯,有靠山了。

“奶奶,我马上去拿弹珠。”刚刚还表现得像个大孝子的小家伙,转身就去拿出自己的一大袋的弹珠,是用鱼网式的袋子装住的,满满一大袋,少说也有几百颗的。

见着那些弹珠,樊离笑得两眼放光,樊明宇在一旁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奶奶,你两眼发光的样子太恐怖。”好在奶奶要整的人不是他。

樊离摸一把他的脑袋,然后拉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婆孙俩开始商讨着如何算计樊少明和苏晓月。

别看樊离以前是个女强人,现在不管公司只管儿子婚事的她,为了促进儿子与她未来儿媳妇的进展,她可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残存的一点贵妇人形象都被她此刻毁得干干净净了。

用樊明宇一句话说:他爱整人,也不是天生的,是被他的奶奶,他的爹地影响的。

瞧,他的奶奶整他爹地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用弹珠整爹地和苏老师,有什么用?

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大人在算计着自己和苏晓月,樊少明与苏晓月从人工湖边慢跑回来,在别墅门口两个人停止跑步,步往入内。

樊少明先进来,苏晓月随后。

门推开,樊少明才走了两步,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很短暂,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便踩到了小小的,硬硬的,圆圆滚滚的东西,饶是他脚步再沉稳,也忍不住往后打滑。

跟着他的苏晓月也未能幸免,她打滑得更快,整个人往后就倒去,惊得她本能地叫了一声。

“晓月。”

樊少明低叫一声,动作迅速又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拉扶苏晓月,忽略了自己的脚下也在打滑呢,虽然捉拉住了苏晓月的手,可是还没有拉稳苏晓月往后倒去的身子,他自己反倒因为动作过猛,迅速地倒下去,还是压向苏晓月。

千钧一发之时,他发挥他超人的反应,多亏他少年时期学过拳脚功夫,反应特别的快,应该说是动作敏捷,抢在苏晓月倒地之前,他搂住苏晓月的腰肢一转,由他在下,苏晓月在上,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上。

转而在下的樊少明垫了底,头碰撞到地板上,身下还压满了那些圆圆滚滚又硬邦邦的小东西,他觉得后脑勺摔得有点痛,但他还是紧紧地搂抱着苏晓月,预防苏晓月会摔到地上去。

苏晓月的眼镜掉落,没有套上耳套,眼镜自然容易掉落,落在樊少明的脖子上,而她的身子因为倒下的力道大了点儿,完完全全地贴靠在樊少明的身上。

樊少明头部碰撞到地板那一刻,唇上便一热,散发着属于女性的淡淡清香刺入他的鼻端,还有苏晓月的呼吸气息。

两个人的唇碰到了,此刻四唇相贴。

大眼瞪大眼,唇贴着唇。

两个人都错愕地看着彼此。

时间就像被定格住一般,不会再前行。

樊少明反应还是比苏晓月快了一步,搂住苏晓月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让爬在他怀里的人儿更加的贴近自己,唇微张,就想趁机加深这个错误送上门来的吻,可惜苏晓月反应过来了,他未能更深地一亲芳泽,苏晓月就挣扎地爬了起来,满脸通红。

不过她顾不得害羞,而是先把樊少明自地上扶了起来,关切地问着:“樊总,你没事吧?”

樊少明盯了她的唇看了片刻,好在苏晓月的眼镜掉了,看不清他眼里的渴望,见他没有反应,还担心他摔傻了,越发焦急地轻摇着他,更用手去摸他的后脑,看到摸过他后脑的手没有血,苏晓月才放下心来,但是没有反应的樊少明却让她的心悬得老高老高的。

刚刚那一摔,摔得太猛烈了,他在最后一刻以自己之身垫底护住她,肯定摔得很痛。苏晓月既感动这个男人总是为她设身着想,又担心他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