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桐所在之处忽然传来了她的尖叫。

白枫一惊,而苏晓月在他避开她一脚时,也不敢恋战,撒腿就跑。白枫心急着妹妹的情况,也无心再去追赶她,不远处又传来了其他人的说话声,白枫立即招呼着自己的人先走,那围攻夏瑛的六个人,没有占到夏瑛的便宜,夏瑛同样没有占到他们的便宜,实在是她今晚穿着的是晚礼服呀,干起架来不给力。

六名杀手保镖闪身入黑暗之中,各自遁去。

谁知道他们在遁走的时候,遭到暗算,一个个都被人用铁棍敲晕,接着被人从沈家的后院围墙边上扔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上,会摔成什么样子,没人知道。

白枫也不知道自己的人会遭到暗算,他忍着小腹的痛,匆匆地寻着白桐尖叫声的方向走去。

白桐在与那名杀手保镖共赴巫山云雨后,药力便过了。她一清醒过来,看到还压在自己身上喘息的保镖,再加上身体的不适,让她变了脸,本能地就尖叫起来,随即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那名保镖的脸上,再一脚踢开保镖,她还想扑向撕了保镖,实在是刚刚从天堂掉下来,软得很,没有力气扑过去。

她气得脸色铁青,又恨得浑身颤抖。

痛苦如海浪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把她整个人都席卷吞噬。

她甚至连爬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止不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

她珍守了二十八年的童贞,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君默的。如今却被这个浑帐东西夺了去,她还有什么资本,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追求君默?君默本来就不爱她,要是知道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君默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公开地拒绝她了。

想到自己对君默的痴恋都被眼前这个男人毁了,白桐就恨不得撕了对方。

“大小姐…”那保镖快活过后回过神来也是无穷无尽的惧意。

他,他还真的色胆包天。

居然碰了大小姐。

天哪,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大小姐?

愤怒的白桐一直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是谁,此刻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竟然是自家的保镖,是她爸爸一手养着的保镖,顿时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还往她的喉咙涌来,她都要吐血了。

她竟然失身给自家的保镖!

她以往不曾正眼瞧过,甚至不想把人家当成人看的一条狗!

“大小姐,是你勾引我的。”那保镖害怕地解释着,“大小姐搂着属下不放,又亲又摸的,属下才会…”

白桐哭着骂他:“你浑蛋,你没有发觉我是被人算计的吗?你竟然趁我遭人算计,神智不清时…你,你混蛋!”

骂着骂着,白桐挣扎着想爬站起来,想过去撒了毁了她的保镖。可是那痛楚再加上突然而来的打击,让她跌跌撞撞的,都未能真正地爬站起来。

她白桐,白振宏唯一的女儿,苏晓月那个贱人自动忽略吧,在父亲的心里,苏晓月不是白家的孩子。青云山庄的大小姐呀,人前人后都风光无限的,最有希望嫁入绿水山庄当君家的大少奶奶,君氏集团的总裁夫人,竟然落得今天这般田地,教她如何的不气,如何的不怨,如何的不恨?

这个打击对白桐来说,可以说是要了她的命。

“桐桐。”

白枫寻来,见到妹妹狼狈万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泪水涟涟的,吓得不轻,几步跨过来就把白桐捞扶进自己的怀里,心疼地问着:“桐桐,你怎么了?”

“哥!”

哥哥的到来让白桐凄惨地叫着,哭着拼命地拍打着哥哥,哭道:“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我都被那个畜生毁了。”

说着,她又嚎啕大哭。

她的天塌了,地陷了,世界都崩溃了,暗无天日。

她美好的未来呀,全都毁于一旦了。

白桐伤心得难以自拔,她的哭诉让白枫一僵,顿觉全身的血液变冷。

088 这才开始!

怎么会这样?

白枫的脑里只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再望向那名保镖,保镖不敢逃,知道也逃不了,他睡了白桐就算逃了,也会被白振宏的人找回来的。跟在白振宏身边做事,他很清楚白振宏的黑暗势力有多大,得罪了白振宏,除非他放过你,否则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他都会对你紧追不放。

在白枫看过来的时候,保镖脚下软着,不敢站起来,只能拼命地解释着:“大少爷,是大小姐自己勾引我的,我,我只是…情难自禁。”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呀,白桐那么美,又放肆地勾引他,他便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忘记了自己和白桐的身份,放肆地翻云覆雨。

松开了白桐,白枫走过去就是一脚踹过去,狠狠地把对方踢了一顿后,他黑着脸骂着:“回去老爷会收拾你!”

认出这名保镖是自己安排暗中盯住苏晓月的时候,白枫更是怒上加怒,他让手下去掳走苏晓月,不是让手下来睡自己的妹妹的。

苏晓月没有掳成,妹妹的清白反倒被毁了。

还有苏晓月…

白枫心里又生出了恨意,苏晓月肯定知晓这一切,说不定还是苏晓月推波助澜,或者是苏晓月暗下的毒手呢。刚才她不是让他来看好戏吗?说明了苏晓月是知道妹妹被人…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被人污辱也不伸出援手。

晓月,原来你也这么狠!

白枫对苏晓月真的是爱恨交织,嗯,对了,晓月身上流着的血液也是父亲白振宏的,父亲的阴狠无情,晓月自然也会有。

虽是猜到事情与苏晓月有点关系,白枫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踢了保镖一顿后,命令保镖立即滚蛋,回青云山庄等待处理结果。还警告着保镖,如果胆敢逃跑的话,一旦被找到,会被凌迟至死。

警告过后,白枫还是给白振宏打了电话,他没有马上把妹妹的意外告诉父亲,而是说计划出了点意外,让父亲安排人马上赶来把这名保镖“押解”回庄。

向父亲求助过后,白枫回到妹妹的身边,看着哭成个泪人,觉得天崩地裂的胞妹,白枫亦是心如刀绞。他温柔地抱起了白桐,低柔地说道:“桐桐,我们先回家。”

白桐只知道哭。

白枫心疼地抱着妹妹离开,逢人便说妹妹是喝醉了酒,他要送妹妹回家。

前面的院子里依旧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客人小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风花雪月,职场风云,什么话题都有人掀起。

白枫抱着“醉倒”的白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都投给兄妹俩疑惑不解的眼神,沈万庭更是迎过来关切地问着:“枫少,桐桐小姐怎么了?”

“桐桐喝多了,自己跑到了后院去。庭少,我先走了,能麻烦你帮我叫我们家小祁出来吗?”白枫淡定地回答着沈万庭的问话,也等于是告诉了所有人,白桐是喝多了。

白桐该庆幸自家大哥与沈万庭勾结,她与保镖翻云覆雨的时候,只被苏晓月用手机拍了些许的相片,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没看到那香艳的画面。那是沈万庭的功劳,他暗中帮着白枫“清理”了后院花园,以致于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客人到后院去。再加上苏晓月和夏瑛被白枫缠住,她们也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人来欣赏她的丑态,现在白枫撒谎才能撒得镇定自若,白桐的脸才没有被当场划花,否则她会气得吐血。

不过此刻对白桐来说,也有如吐血了。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从伤心绝望中走出来。

沈万庭从白枫的眼神里看到了事情有变,再加上他早就看到了苏晓月重新回到主屋里,现在正在樊少明身边呢,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免得被樊少明察觉。“你稍等,我去帮你找找小祁。”

说完,沈万庭就回屋里去,他记得白祁一直都在屋里。

那孩子胆怯,又是第一次曝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不敢与别人有交集,别人也不会主动来与他打交道,就算知道他是白家的二少爷,毕竟还是个孩子,现在打理白家生意的人是大少爷白枫,那才是大家极欲巴结的对象。

白枫兄妹俩撇下了白祁后,白祁独自坐在角落里,倒是和君默一样。不同的,君默就喜欢坐在角落,而白祁是无奈之举,坐在角落里能让他避开窘境。

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出了事儿,他从人群中看到苏晓月的身影时,眼神亮了亮,猛地站起来就想走,可是脚下迈出了一步时,便又缩了回来,不敢走向苏晓月。

那是他的二姐。

见到他却如同见到仇人一般。

白祁只要一想到姐弟俩的关系,他就莫名的揪心,又猜不透导致姐弟俩如仇人似的原因是什么,家里那么多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也偷偷地问过佣人,可是他们也不肯告诉他。

都当他是小孩子呢。

他没成年,可他十五了呀,他不是五岁的小孩子,他懂事的。

哪怕被苏晓月仇视,姐弟相见时,苏晓月从来不会给白祁好脸色,白祁却不恨苏晓月,是白家里唯一一个不恨苏晓月的人。相反的,他极力想修好他与苏晓月之间的姐弟关系。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老天爷不给他机会,二姐也不给他机会。

就像此刻一般,二姐姐就在他的视线之内,只要他跨出那一步,他就能走到二姐的面前,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大哥和大姐都不止一次叮嘱过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与苏晓月的关系,否则会惹怒父亲。

白祁对父亲白振宏那是又敬又怕的,听说会惹怒父亲,他便变成了胆小鬼,不敢在太多人的面前叫着苏晓月二姐。

“小祁。”沈万庭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了白祁。

见到是他,白祁礼貌性地叫着:“沈大哥。”

“小祁,你姐喝醉了,你大哥要送她回家,让我来找你一起回去。”沈万庭对白祁的态度还可以,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让白祁觉得他如同邻居家的哥哥。

白祁立即站起来,朝沈万庭道过谢,便匆匆地走了。

随着夜色的加深,沈家的宴会也快要进入尾声了。

在白家兄妹走后,樊少明想知道苏晓月在后院里做了些什么,又厌恶严若婷那副嘴脸,更不喜自己的儿子对严若婷的态度和数天前判若两人,虽说不像和苏晓月那般亲近,却没有了以往的疏离,允许严若婷亲近他。

所以樊少明亦提前退席,带上苏晓月和明宇离开沈家,撇下了那个趁苏晓月不在他身边时,就找各种话题与他说话的严若婷。

严若婷什么心思,樊少明不是猜不到。

像严若婷这种女人,他也遇到过无数,被女人纠缠并不是第一次,他习惯了不理不睬,像他大哥一样,采取无视。

那些女人纠缠一段时间,自知拿下他无望,便会放弃。

要是太难缠的,让他烦厌了,他也会整得对方落荒而逃,后悔找过他。当然了,很多时候都是他家宝贝儿子的功劳。

樊少明一走,江易亦带着夏瑛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时,夏瑛却用着她漂亮的美眸一直瞅着正在开车的家伙。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某男自恋地问着身边的某女。

夏瑛切了一句,却是讽刺地问着:“江易,你确定你的手下都是精英吗?还是觉得我请他们做事,给的佣金太少,所以办起事情来非常的不给力。”

她恼恨呢。

恼恨自己花钱从江易这里请去的两个人,好吧,她承认她花的佣金是很少,可她没钱了呀,为了请那两个人,她几乎是倾尽所有了。既然与她达成了协议,不管她的佣金是多是少,那两个人都该给她办事,该全心全意地保护着苏晓月。

可是在沈家后花园的时候,苏晓月出事,却不见江易的人现身相救。遇到白枫围堵时,连她都被困住了,江易的人还是没有现身。

这不是拿了她的钱不帮她办事吗?

她不需要他们救,可是苏晓月需要呀。

别以为她被五六个保镖围攻就看不到白枫对苏晓月的态度了,白枫竟然想强吻苏晓月。

夏瑛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是一肚子的火。

她早就看出白枫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对苏晓月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既对苏晓月心狠,又想把苏晓月据为己有。明明是兄妹呀…可是,要说白疯子是变态,白桐可是比苏晓月更加的好看,白枫的恋妹情结怎么不表现在白桐身上?

总之,白枫对于苏晓月来说,便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不仅危害到苏晓月的性命,也会危害到苏晓月的清白。

夏瑛提醒过苏晓月的,樊少明也说过白枫爱苏晓月,苏晓月本来不会多想,后来也不得不相信白枫对自己的确够变态的,可苏晓月也没想到白枫竟然会强吻她,跨出那一步之后,接下来白枫还会不会更进一步?

听了自家娇妻讽刺的指责,江易闪烁着黑眸,却好脾气地笑着:“此话怎讲?我手下是不是精英,你很清楚。你要是嫌弃他们,当初你也会主动找上门来与我谈交易。佣金嘛,嗯,的确很少,夏瑛老婆,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夏瑛咂咂嘴,是,主动找上门的人是她。

给的钱太少,也是她。

可她那是实在掏不出更多的钱了。

“现在我不和你讨论这些,我只想问问他们既然收了我的佣金,你身为主人的又和我达成了协议,说好了他们以后听任我差遣的,我安排他们暗中保护着晓月,如果有人跟踪晓月,他们就要帮着晓月解决跟踪她的人。如果有人要对晓月不利,他们就要负责救晓月于危难之中。”

江易转动着方向盘,让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偶尔他会偏过头去笑看一眼似是在生气的妻子,听了夏瑛的话后,他笑道:“你事事都为了苏晓月,也不怕我吃醋吗?”

夏瑛嘲笑着:“你要是喜欢泡在醋缸里,随你的便。”她与苏晓月相识在前,友情在前,江易后来者,想一下子就后来居上,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友情与婚姻,她区分得很清楚。

“太伤我心了。”江易故意很难过的样子。接着又笑道:“你这样指责我的人办事不力,就是在打你老公我的脸,老婆,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让我接受得心服口服。苏晓月现在被人跟踪了吗?他们没有帮忙解决跟踪她的人吗?谁对苏晓月不利,他们没有救她于危难之中?”

夏瑛瞪他两眼,感觉有点喝,随口问着:“我想喝口水。”

下一刻,“吱——”的一声,江易便把车子紧急地停靠在路边,夏瑛正狐疑之际,但觉黑影罩来,还没有弄清楚他的意图时,他已经一手搂抱住她的身子,一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很不客气地就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嘴,还霸道地吞噬她所有的甜美。

都滚过两三次床单了,这男人那方面貌似挺强烈的,从领证到洞房,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他就缠了她几次。面对江易突然而来的深吻,夏瑛也懒得去抗拒,都是夫妻了,也没必要再去抗拒,他要亲就让他亲吧,当是被狗啃了。

深吻结束后,江易眸光灼灼的。

夏瑛在喘着气的时候,美眸瞅着江易看,“理由。”

她要知道他突然吻过来的理由,别把她当成玩偶,想亲就亲。

江易低低地笑,手指摩挲着她略略红肿的唇瓣,一碰到她柔软的唇瓣,他就会沉沦,就会失去理智,只会凭着本能地索取,每次都会弄得她的唇瓣略为红肿,却更具诱惑力,潋潋滟滟,娇鲜欲滴,如同艳花等着彩撷。

眼底的柔情终是没有遮掩,泛滥而出。

对她,江易敢说自己是很喜欢的。

否则也不会在相识的时间这么短,他就轻易地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

“你不是想喝口水吗?”

明白他故意歪曲她话里的意思时,夏瑛拧眉。

江易还在低笑着,似是很喜欢看她似嗔非怒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拿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便递给了夏瑛,夏瑛接过来喝了几口。江易深深地看了她两眼,便把车子重新开动。

“如果他们不帮你办事,你以为你和苏晓月能在白桐的事情上推波助澜吗?”

江易总算回到了正题上。

夏瑛美眸一眨,试探地问着:“算计白桐的人该不会是他们吧?”如果是,那些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呀。

江易笑了笑,“你该不会以为是白桐自己算计自己吧。苏晓月遇险时,他们不是不想出手,是你来了,他们才没有露面的。白枫在暗中也布置了人手,再加上沈万庭这个东道主暗中偏帮着白枫,不到逼不得已,他们都不会轻易地暴露,免得着了招儿。再后来你们遇到了白枫,他们想现身的时候,白桐一声尖叫便打住了他们的脚步,接下来白枫不是先去照顾他的妹妹,你们不是脱了险吗?”

说到这里,江易笑容越发的深了,夏瑛不经意地看他一眼,心里微惊一下,他笑得阴阴森森的,如同来自地狱里的撒旦修罗一般,明明是笑着,却没有半点温度可言。原来他最可怕的时候,不是阴着脸时,而是笑着的时候。

平时与他相处,他总是笑眯眯地面对她…

“敢动我的女人,他们的下场便是头破血流,断手断脚,命好点的会给阎罗王招去做女婿,命不好的生不如死。”

白枫那几个手下都被扔出了围墙外面的,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你知道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我请的那两个人都告诉了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如果你过问了,那么就换成你天天请我吃饭。”夏瑛呵呵地笑着,一副抓到了他把柄的样子。

江易撇她一眼,好笑地应着:“苏晓月身边现在有四个人,只有两个是你请去的,还有两个却是少明借去的,我和少明之间可没有这个约定,他们会把一切都告诉我。”

夏瑛眨眨眼,好吧,算他撇开得有理。

想反转局势,由他天天请她吃饭,都没有机会了。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来握住了她的手,江易宠溺地说道:“虽说你天天请我吃饭,可是花的都是我的钱,你还在心疼什么呀。现在我的便是你的,你的还不是我的呢,你爱怎么压榨我的钱包都随你,反正我的钱多到我也花不完。”

“你当我是败家娘们吗。”夏瑛没好气地应着,甩开他的大手,提醒着他:“开车专心点,我的小命可在你的手里。”

江易笑,“放心吧,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挡在你的前面,尽量不让你受伤的。”

“那还真是多谢了。”

夏瑛嘴巴说出来的话一点谢意都没有,心里却泛起了点点的甜意。

“好说,咱俩现在的关系,不分彼此你我了,不用那么客气的。”嘴上说着客套的话,江易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让夏瑛讽刺他一句:“心口不一。”

“你不也是心口不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口不一了。”

“我一共就两只眼睛,刚好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那你说说我心口怎么不一了?”

江易笑道:“你表面上对我不在乎,心里爱我爱得要命。”

夏瑛:…

一路上,夫妻俩时而斗斗嘴,时而说些事情,回程的路便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进了屋,夏瑛就赶紧扯下了那顶假发,“还是短发舒服,长发披着很难受,很热。”

江易帮她拿过了假发,随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虽然你戴着假发的样子更加的娇美动人,不过我还是喜欢平时的你,俊美洒脱。”

夏瑛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回他一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

江易去帮她拎了一双新的拖鞋来,她搬进他的别墅居住时,她的那些旧东西都被他堆进了杂物间里,虽没有丢弃她的东西,却也不让她再使用。他帮她重新置办了很多日常用品,每一样东西都是由他列好了单子吩咐他的私人助理帮她买的,有很多东西还是他自己亲自去挑买的。

江易是这样认为的,他的妻子,就要用好的,穿好的,不能再用破破旧旧的东西。

反正他的钱太多,愁着没地方花钱呢,娶个妻子正好有地方花钱了。

其实他是心疼夏瑛为了苏晓月付出那么多,都是侦探界有名的侦探了,身价摆在那里,在生活上却过得很寒酸。那小小的公寓收拾得再整齐,还是不及他别墅大厅宽敞。

走到夏瑛的身边坐下,江易就动手去脱夏瑛脚下那双高跟鞋,嘴里说道:“你平时都是穿皮鞋,今晚为了陪我去参加宴会,穿了一个晚上的高跟鞋,肯定很难受吧。先脱了它吧,换上拖鞋,这样舒服些。”

夏瑛嗯了一声,背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的钱包也扔到一旁去,放任江易帮她脱掉高跟鞋,“以后再有这样的宴会,我不会再穿高跟鞋,我也不穿这些该死的女装了,干起架来不给力。”跑不快,打架也碍手碍脚的。今晚的事情,她要不是身手不错,早就被白家的人伤到了。

“我也不喜欢你穿女装。”

江易应了一句,“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打扮了。”免得迷倒一片的男人。他可是很小气的,无法容忍无数男人爱慕他的妻子。

“江易。”夏瑛眼睛微眯,似是困了,她叫着江易,江易瞧见她的样子,便笑道:“困了吧。”说着他把她的身子扶进自己的怀里,夏瑛也不矫情,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一边优雅地打了个呵欠,一边问着他:“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晓月的一切?”

“我并没有查得太清楚,通过她来查,根本查不到什么。”

“可我觉得你知道了很多。”夏瑛又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对江易说道:“晓月很倒霉,我一定要帮她,帮她…嗯,我想睡了,一会儿麻烦你抱我上楼去,我明天起来会给你劳务费的,不过你别狮子大开口哈。”

夏瑛咕哝着。

江易宠溺地在她的耳边低柔地应着:“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上楼去的,劳务费就不要了,我只要老公的福利。”

夏瑛迷迷糊糊的,应他一句:“你自便。”她反正没有精神再陪着他磨蹭。今晚这种宴会让她应付得很累,而有他在身边,夏瑛又觉得无比的安心,卸下心防,她顿感睡意如海潮一般袭来,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子还是很软弱的,抵挡不住海潮来袭,所以被吞噬了,认命地去见周公。

江易笑,见她在自己的怀里安心入睡,便抱起了她往楼上走去。

结为夫妻才两三天的事,她倒是接受现实接受得很快。

他,喜欢!

青云山庄。

书房里习惯性的黑暗,白振宏喜欢在黑暗中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黑色。外面黑,里面亦黑。

他的手搭放在躺椅两边的扶手上,右手的手指还在轻敲着,寂静的书房里便只有手指敲打的声音。

周静芸推门进来,见到丈夫又是在黑暗中坐在窗前,便开了灯,说道:“振宏,怎么又不开灯。”

“关掉!”

灯一亮,白振宏倏地扭头冲她低冷地命令着。

周静芸愣了愣,赶紧回身关掉了灯,然后才走到他的身后,撒娇似的搂上他的脖子,修长柔软的手在他依旧结实的身上游移着,柔声问着:“振宏怎么了?”

他不开心。

白振宏没有马上答话,也没有拿开她的双手,放任她的双手滑入他的衣服内,挑逗着他。在黑暗中,他的脸紧绷着,她的挑逗似乎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小枫他们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