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半。

乐清清才走出公司,就被纪远航拦住了。

“乐小姐。”

纪远航拿着一朵玫瑰花拦着乐清清的去路,笑眯眯地看着乐清清,然后把手里的那朵玫瑰花递到乐清清的面前,笑道:“乐小姐,这花送给你,祝你人比花娇。”

乐清清不接他那朵玫瑰,挑着眉好笑地问着:“纪先生,你有事吗?”这个相亲遇着的极品男,怎么忽然来公司找她?

樊总请她去樊家吃饭,因为他今天与苏晓月登记领证了,这是喜事,她与苏晓月也合得来,既然樊总在婚礼前都请她去吃饭了,她自然赏脸,打算先去外面买点礼物,总不能空手去吧。没想到会遇着纪远航,这个极品的优质男,她都快忘记了。

那次相亲结束后,她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大姑,相亲失败,还把纪远航的极品行径告诉了大姑,大姑都忍不住骂着自己被另外一个介绍人骗了,幸好两个人见了面知道了真相,否则真以为纪远航是个宝贝,等着乐清清去捡呢。

“乐小姐,我想请你吃饭。”纪远航见乐清清不接他的花,便缩回了手,解释着:“乐小姐不要嫌弃我的一朵花,我送你一朵花是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乐清清讽刺地问着他:“纪先生忘记了我是老总秘书吗?你不是说秘书你便不要吗,怕给你戴多少多少的绿帽子。”

纪远航被讽刺了也不生气,脸皮厚得很呢。知道乐清清是君默的秘书,他自然不用担心会戴绿帽子,这几天他也从侧面打听过了,乐清清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君默没有传过绯闻,她也没有,是个洁身自爱的人。再者乐清清在君氏集团很有地位,深得君默的信任及重用,表面上是一个秘书,实际上是君默的助理,协助君默处理过很多重要的事情,在能力上是让君氏集团的人信服的。

摸清了乐清清的底子后,纪远航立即意识到能抓住乐清清,便是抓住了财源,能为他的天花店生意带来更多的生意,因为君氏集团员工好几万人,有能力买房子的多了去,要是他娶了乐清清,乐清清自然会介绍同事们装修房子的时候,都去他的天花店挑选天花。

“我还是信乐小姐的人品。”纪远航认真地答着,再次把那朵玫瑰花递给乐清清,“乐小姐,请收下我的一片心意。”

乐清清笑,“纪先生,谢谢你的一片心意,我有事,先走了。”说着,绕过纪远航便走,不想和这个极品男纠缠。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在她面前摆款,当自己是人上人一般。第二次见面,明显是知道了她在君氏的地位,想着利用她为他的店拉生意,才会来缠着她吧。就算如此还是小气得很,只买一朵玫瑰花…着西装,穿皮鞋,开宝马,泡妞只送一朵花,这便是极品优质男。

君氏集团那些职员走出来时,见到这一幕,都在笑,笑纪远航就凭一朵玫瑰花便想拿下乐清清,简直是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

天天送大束的玫瑰花都未必能拿下乐清清呢。

在君氏集团这些人的心里,乐清清是他们总裁的。

“乐小姐。”纪远航赶紧追上乐清清,继续拦着她的去路,厚着脸皮说道:“我请你吃饭呀,这一次我一定请客的,不用你出钱,也不是去肯德基了,我们去回味鸡那里吃。”

乐清清再次被拦下,依旧好脾气,但她的话却不客气了,“纪先生,我说了我有事,没空,请你不要再拦着我,还有,我不喜欢与你共进晚餐,我怕对着你吃不下。”

“怎么吃不下,我这么帅气…”

“有我帅吗?”

低沉冰冷的声音从乐清清的身后传来,冷冷地打断了纪远航的自夸。

“君总,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面的。”纪远航一见君默,立即撇开乐清清,走到君默的面前,满脸堆着笑,然后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奉上。

君默不接他递来的名片,冷眸瞅着他,低冷地重复着问话:“你有我帅吗?”

纪远航赶紧摇头,夸着:“我哪敢和君总比,自然是君总更帅。”

君默伸手拉住了乐清清的手,把她扯到自己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睨着纪远航,冷冷地说道:“所以,清清只有对着我才能吃得下饭,因为我更帅。”

“总裁。”乐清清低叫着,提醒君默这是在公司门口,很多职员都看着呢,总裁的话会让人想入非非,误会两个人真有一腿呢。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她是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君默的秘书,兼挡住白桐追求的挡箭牌。她也很清楚,她跨不过君家的门槛,所以从来不会肖想君默,不想自讨苦吃。

君默对她,也是利用居多。

“以后不准你再纠缠着清清,否则我会让你的天花店在A市消失!”君默不喜欢仗着自己的权势来欺压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可是牵扯到乐清清,他就是忍不住要压一压纪远航,只因纪远航对乐清清极为不尊重。

警告完纪远航后,君默拉住乐清清转身往公司而回。

“总裁,我要去…”

“去哪里自有我送你。”

君默冷冷地打断乐清清的话。

把她拉回到自己的车驾前,拉开车门就把她往车内塞进去,同时对樊少明说道:“少明,你先走,我一会儿会自己去。”

樊少明爽快地答应了,自家大哥刚才似是吃醋的样子,比他以前吃苏晓月的飞醋时要好看得多了。

君默回到自己的车内,一边发动引擎把车开动,一边说着乐清清:“你不是有驾驶证吗,自己买一辆车,上下班也方便些,免得被那些阿猫阿狗纠缠。”顿了顿,他又说道:“你要是买不起,我送你。”

“不用了,我买得起。”乐清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君默的好意,“平时跟着总裁应酬,允难免会沾到酒,酒驾不好,所以我没有买车,就搭着总裁的顺风车应酬。上下班的时候打的,也很方便的。”君默应酬时会让他的专车司机送去,因为应酬少不了喝酒。

乐清清是怕自己喝了酒回到公司后,再自己开车回租住的公寓会被交警拦住,酒驾亦很危险,她是个爱惜生命的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君默不说话了。

出了君氏集团后,他才问:“要去哪里?”

“买点礼物吧,一会儿去樊总家里吃饭,总不能空手而去吧。”乐清清答着,樊少明和苏晓月请她,真的很看得起她了。她哪知道那对夫妻是把她当成了未来的大嫂。

“嗯。”

君默嗯了一声,又说道:“你家里人还给你安排相亲吗?”

“这几天没有人选。我反正没时间回家,让男方到A市找我,也不太现实,大家都忙。在A市的也就是纪远航那样的所谓优质男了。”提到自己的婚事,乐清清便有点头痛。

父母说了,如果她在三十岁之前还没有决定下来,就让她辞职回家,专职相亲,直到嫁出去为止。

乐清清其实不心急,只是二十九高龄了,她不急,父母却急得不行。她奶奶甚至说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就让她嫁了。

只要是男人就嫁了…

她有那么恨嫁吗?

“那个姓纪的不适合你,以后不要理他,他再缠你,我会帮你处理的。”

“先谢谢了,我还真的怕他死缠烂打。这样的男人,我是宁愿一辈子做老姑婆也不想嫁的。”她不想在婚姻上将就,那样会委屈自己。再者女人嫁人等于重生,她可不想毁了自己的下半生。

“就是…”乐清清头痛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你家里人打算来A市押你回家相亲?”

君默猜测着问。

“是有这样的打算。”

君默抿唇,片刻后,他低沉地说道:“他们来的时候,你告诉我,我帮你过关。”

乐清清扭头就看向他,有点好笑地说:“总裁,你不要给我上演那种你是我男朋友的戏码哈,我爸妈最怕别人的欺骗,要是你如此帮我,反倒是害了我。要是他们催着结婚,那就麻烦大了。”

君默看她一眼,“我是那种会演戏骗人的人吗?”

乐清清想想,他行事果断,的确不是那种会演戏的。

“那总裁想怎么帮我过关?”乐清清好奇了。

君默眼神深深的,“等他们来了再说。”

乐清清呶呶嘴,好吧,未到那一步。

君默带着乐清清买了礼物,才载着她往龙庭花园的方向而去。

某间酒店里,周华昌与张校董吃也吃过了,谈也谈过了,最后却谈崩。

“周董,咱们都是熟人,英才的股份有多么值钱,不是我自夸的,你应该很清楚。我那点股份虽少,也值八千万的,你只给我五千万,不是让我亏了吗?”张校董放下了酒杯,有点讽刺着周华昌想用五千万就收购他手里的股份。

“说真的,只要我放出消息去,想要的人很多。我是看在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十八年的股东关系了,才会先找你的。”

张校董深知自己手里的那点股份便是自己救妻女,东山再起的王牌,是不可能贱卖的。

要不是朗哥只给他三天的时间,他真的不想抛出自己的那点股份。这么多年来他沉迷赌博,早就没有了其他工作及收入,完全是靠着英才每个季度的分红度日,每一次分红,他最少都能分到七八十万,一年下来,总分红便有几百万。不是逼急了,给他两三年时间,他也能把千万巨债还清的。

周华昌却笑道:“你当初入股的资金不过近百万,经过了十八年时间,如今英才的价值翻倍了,就算我给你五千万,你不仅回了本钱,还赚了几番呢。老张,你也说咱们是熟人,我就是冲着咱们是熟人,才会给你这个价的。虽说英才的股份是值钱,生意人都精明,没有几个人愿意给你那个价的。八千万,八千万再添点都可以收购庄董手上的股份了,他占的股份可是比你还多一些。”

“我还是那个价,至少也得八千万。”

张校董也不急着与周华昌拍板,他相信英才的股份值钱。

周华昌也不怒,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提醒着张校董:“老张应该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用近百万就能入股英才的吧?”

闻言,张校董拧起了眉,“你难不成还敢把我们当年的暗中操作说出去?”

周华昌笑了笑,“那个倒是不会,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我要是说出去,我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苏海清的外孙女还活着。”

张校董果真吃惊,连声音都压低了,低声问着:“不是说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她要回来抢回家产?”

“白振宏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从苏海清那里谋夺而来,我们之所以能成为英才的股东,都是因为我们暗中帮了白振宏的忙,这是他给我们的好处。现在苏海清的外孙女还活着,她怎么可能不想着报仇不想着夺回家产呀?”

张校董一想,也是,任谁背着那样的血海深仇,做梦都会想着报仇的。

“你现在变卖你手里的股份,也是你的一条活路,趁苏家孙小姐还没有强大起来,你带着变卖股份得来的大笔钱,带着你的妻女远走高飞,才能安然地度过你的余生。”周华昌说道,“你要是不把股份转让给我,到时候别人知道有这样的阴谋在其中,你以为你还能要到五千万的价钱吗?你知道苏家的孙小姐是谁吗?是苏晓月,今天樊少明当众向她求婚了,她会成为君家的少奶奶,有的是实力抢回苏家家产,其他人要是知道英才是属于苏家的财产,苏晓月要夺回来,谁还敢杠上樊少明和整个君氏?我可听说了,君家的老太太对樊少明疼得不行,也觉得愧对他,他需要借助君家力量帮助苏晓月的话,老太太自然会帮他。君默与樊少明又手足情深,那两个人可是本市最厉害的大总裁。”

“苏晓月?她是苏海清的外孙女?”

张校董震惊不已,他记得苏晓月只是英才的一名临时幼师,是白枫安排进来的。他还以为是白枫的女人呢,没想到会是苏海清的外孙女。

“你早就知道了?”

张校董瞪着周华昌,怪他不早就点说。

“我是早知道,一直监视着她呢。可是现在她脱离了我的掌控,借着樊少明那块跳板跳走了。”提到这件事,周华昌还是牙痒痒的,因为苏晓月的辞职,害他损失了十几辆免费的校车。樊少明答应送校车,都是为了苏晓月的,苏晓月一走,樊少明自然不再送。

张校董冷笑着:“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怕?”

“我占的股份多呀,我可以与白家分庭抗礼,苏晓月想从我手里要回股份,至少也要给我十几个亿,否则休想夺回去。”

苏晓月想用五个亿来收购英才三分之一的股份…

张校董不说话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把股份转让给白家的,不过白振宏的为人,咱们都清楚,你觉得你能从他那里占到便宜吗?我估计白枫那小子最多给你三千万,或者更少。其他人呢,你也别指望了,白枫要是知道你要转让股份,肯定不会让其他人插手的。所以,老张,你是个聪明人,趁苏晓月不知道你也是当年的帮凶之一,赶紧把你的股份转让给你,我给你五千万,否则让她知道,再通过樊少明的手段,你到时候怕是连本钱都拿不回来。”

“我当年不过是在苏海清来校视察时,在他喝的茶里放了点诱他发病的药而已,几次下来,他不是没有死吗,所以他的死与我无关。”张校董替自己找着借口,当年他是英才小学部的教导主任,在苏海清到校视察时,他有机会给苏海清送上茶水。

“苏海清是长期被我们毒害,才会突发病而亡的,这一点咱们都很清楚,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摆脱你帮凶的嫌疑吗?苏晓月一旦知道,你说她会放过你吗?”周华昌冷笑着,当年的知情人有好几个,后来都成了小股东,那几个小股东手里的股份都被周华昌暗中恐吓兼收购,到了今天便只余下四个小股东了。

周华昌想占据三分二的股份,这样能压住白家,至于苏晓月报仇,他不担心,就算苏晓月要报仇,也是先从白振宏身上下手,不会先拿英才开刀的。还有便是苏晓月在离开之前并不知道英才也是苏家的财产,这得感谢苏海清不重视教育,一年最多也就来两次学校走走场。他死的时候,苏晓月年纪又小,白振宏又阴险,她不知道英才背后的真正老板是谁很正常。

张校董变了变脸,“你让我再想想吧。”

他总得看看其他人能给他多少的价。

周华昌笑道:“那是自然。”他看了看时间,便站了起来,说道:“我先走了,这顿饭,我请了。”说着,拍了拍张校董的肩膀,便转身走出包间。

酒店外面有两辆黑色的轿车正等着他出去呢。

100 新婚夜

江易的别墅里,准备出门前往樊家吃饭的夫妻俩,还在“吵架”。

夏瑛追着江易走,一边走一边问着:“江易,樊总是不是请求你帮他做事了,你上次都知道让樊总找我,把生意转让给我去做,赚了樊总一笔钱,这一次干嘛就不肯让给我去做呢?”

苏晓月猜到张校董的家人被地下钱庄的人掳走了,夏瑛说她带人去救,反正她身手不凡,以一敌二不成问题,可是苏晓月就是不让她去,还威胁她,她要是敢去,两个人就断绝来往。

十六年的交情,苏晓月竟然说出这么狠的话,吓得夏瑛只能原地打转,既想去地下钱庄找人打架,又怕苏晓月认真起来真的与她绝交,她便想着把希望寄托在她家男人身上。

江易走出屋外,夏瑛也跟着追出屋外,江易走到车库里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然后停在夏瑛的面前,推开了车门问着她:“你是坐我的车,还是你自己开车去?”

“我自己开车去。江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干嘛不帮我了?”夏瑛整个人贴爬在江易的车前身,隔着车前玻璃和他说着话。

江易眸子神色加深,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像个女人。

他也贴近车前玻璃,故意用嘴对着夏瑛的红唇,制造出接吻的画面来,夏瑛便不爽地拉开了头,人也自车前身滑落在地上,改而贴靠在他的车窗边上,一边手肋撑放在他摇下来的车窗上。

“你是我老婆。”

江易总算开口了,那眯眯带笑的话却让夏瑛想抽他,她是他老婆,她记住了,他不用老是提醒她。

“危险的事情连苏晓月都不让你去做,我怎么能让你去做?樊少明的钱可以赚,但也不是每次都好赚。适合你赚的,我会让你去赚,不适合你赚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给我做饭吃。”地一钱庄养着的打手都是亡命之徒,夏瑛去救人,不仅仅是打架那么简单,还会有危险的。就算夏瑛身手不错,可是对方人多,她哪是对手?

苏晓月对夏瑛最为信任,夏瑛也帮了她无数次的忙,甚至把一生赚来的钱都掏出来帮了苏晓月,但这一次太危险,苏晓月肯定不能让夏瑛去做。

苏晓月都能想到的事情,江易哪有想不到。他这个老婆仗义,他知道,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冒险。哪怕他知道夏瑛去救人,应该能成功,这个女人还是很机智的。可有一点危险性存在的事情,他都不想让她去做。

他是她的男人,有危险的时候,他必须要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

“我们今晚不用做饭,去樊总家里吃。”

江易:…

“我那么多手下不是吃闲饭的。”

江易低沉地说了一句,命令着夏瑛:“上车。”

夏瑛看他一会儿,然后嘻嘻地笑了几下,随即笑容一敛,便转身往回走,进了车库从好几辆的名车之中把自己那辆十万元的车子开出来,在经过江易的保时捷身边时,她又稍作停顿,摇下车窗对着江易说道:“江易,记得咱们的约定!我的车子跑得慢,我先走了。”

说着,她越过江易先走一步。

盯着她远去的车子,江易郁闷地嘀咕着:“都不知道我娶老婆做什么,娶进门了,也不能告诉别人,我结婚了。这叫做隐婚!想不到我江易肯结婚,却是要隐婚,真是讽刺。”要命的,他还真答应了…

樊家今晚准备的晚餐很丰盛,而且都是两个女主人亲自下厨做的。

樊少明撇下了君默和乐清清,是最先回到家里的。才进门,樊明宇就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奔而来,开心地叫着:“妈妈,爹地回来了。”

这是他每天都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迎接爹地进门。

樊少明笑着一步跨上前,动作又快又准地将儿子捞抱起来,就笑着往儿子的小脸蛋上亲去,笑问着:“明宇,回家后听话吗?没有整人吧?没有搞破坏吧,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惹妈妈生气?”

明宇立即摇头,“爹地,今天是好日子,我肯定听话,绝对不整人,不搞破坏,更不会惹妈妈生气。不过…”他凑到樊少明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妈妈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在楼上呆了一会儿才下来帮奶奶做饭的。爹地,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少明知道苏晓月在楼上呆一会儿,是打电话给他,再听到还有小秘密,他饶有兴趣地问着:“是什么小秘密?”

“奶奶和妈妈一起做饭的时候,两个女人都在说你。”

少明乐,小声问着:“奶奶和妈妈说爹地什么了?”

“爹地先答应我,明天晚上带着妈妈一起陪我去看电影。”小家伙不肯白说秘密,需要有交易。

樊少明抱着儿子坐到沙发上,轻刮一下儿子的俏鼻子,“怎么和爹地谈交易了。”

“爹地说了,亏本的生意不能做。”

樊少明笑,“好吧,爹地明天晚上取消一切应酬,陪着你还有妈妈去看电影。”他好像从来没有陪过儿子去看过儿童电影,因为没时间。“现在你可以把你小秘密告诉爹地了吧。”

“奶奶一直在说爹地的坏话,妈妈一直在笑。”

明宇说完便仰眸看着自家的帅爹地。

樊少明眨眨眼,问着:“没了?”

母亲与苏晓月说了那么多的话,到了这小子的嘴里,只有一句话形容。

“没了。”

明宇闪烁着狡黠的大眼,逗得樊少明忍不住又笑着亲了他两下,爱怜地把他的头轻按入怀里,柔声说道:“看到你恢复了狡黠,爹地也放心了。”昨天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可把他的心都绞碎了。

“爹地,我现在没事了。噢,完了!”

明宇忽然低叫起来。

“怎么啦?”

苏晓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父子俩亲热地坐在沙发上说话,忽然听到明宇的低叫,她走过来关心地问了一句。

明宇苦着一张小脸,抱怨着:“爹地,妈妈,医生说了我这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可是今天的晚餐是奶奶和妈妈亲自下厨做的,很香,很好吃,很多我平时爱吃的菜,我却只能望而兴叹,这样对我不是太残忍了吗?”

苏晓月笑道:“放心吧,妈妈也准备了一些清淡的给你,不会少了你那一份的。以后你想吃,我天天做给你吃。”

“嗯?”

樊少明无声地抗议着。

“你天天都回来吃饭的,做给明宇吃,不等于是做给你吃吗?”苏晓月轻笑着说,这一点都要和儿子争。

“意义不一样。我成了明宇的附带品,我要让明宇成为我的附带品。”

“爹地,什么叫做附带品?”

某小孩不懂便问。

“就是爹地带着你嫁给你妈妈,你是爹地的附带品,说俗一点,便是拖油瓶。”

“不是妈妈嫁给你吗?男人也能嫁人呀?”

“嗯,有些男人是由娶变嫁。”上门女婿便和女子嫁人一般。

“真的,那我要嫁给悠悠。”

某小孩开心的话音才落地,额上就被老爹轻弹了一下,他立即捂着被弹过的地方,眨着大眼茫然地望着爹地,问着:“爹地干嘛弹我?”

“才多大,就想嫁人?要嫁,也让叶悠嫁给你,我樊少明的儿子不做上门女婿。”

“行了。”苏晓月笑得肚子都要痛了,赶紧打圆场,说着樊少明:“你别逗着明宇了,他才多大?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灌输给明宇。”

樊少明也笑了起来。

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苏晓月便说道:“我出去看看,应该是夏瑛来了。”说着,撇下父子俩就走了。

樊少明把儿子往沙发上一放,人也跟着站起来往外走。

被父母撇在沙发上独坐的明宇,却在自言自语着:“悠悠嫁我,还是我嫁悠悠?这有什么区别?”

来人是君默和乐清清,夏瑛还在路上呢。

明宇听到君默低沉的说话声后,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从沙发上跳下,就一溜烟往外跑,在屋门口撞到了进来的乐清清,乐清清赶紧扶住他,他抬头一看,便笑了起来,叫着:“姐姐,是你呀。”随即,他便问着乐清清:“姐姐,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乐清清点头,“可以。”

明宇先是看向站在乐清清身边的君默,小手指一指君默,问着乐清清:“姐姐,你嫁给我大伯,和我大伯嫁给你,两者有什么区别?”

呃?

几个大人都愣住了。

苏晓月最先反应过来,笑道:“清清,明宇是被他爹地的问题绕住了脑。”她把明宇拉到自己的身边,弯下腰去温声说道:“明宇,你想弄明白的话,等吃过饭后,妈妈有空了,再向你解释,好吗?”

明宇最是无法拒绝苏晓月的温声说教,立即懂事地点头。

苏晓月站直身子瞪了樊少明一眼,便拉着明宇请着乐清清进屋里。

不久后,夏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