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总裁追妻又发了新的问题来: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花?

乐清清笑,手指又飞快地打着字,回答他:不能一概而论,也要看是谁送的花。如果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送来的花,那么女人收到花束时就会很开心,会把那束花插在花瓶里。如果是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送来的花,她就会把花束随手摆放,甚至在男人转身走后,把花束扔进垃圾桶里。

总裁追妻:如果她又不扔掉,又不插放在花瓶里,她对那个男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他记得乐清清就是这样对待萧杭送的花,并没有扔掉,但也没有插在花瓶里,只是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子的角落。

乐清清回复:普通朋友

电脑的另一边,君默看到乐清清的回复,嘴角一弯,淡淡地笑了起来。

这么说乐清清对萧杭也像对他一样是没有男女感情的。

那他和萧杭都是处于追求的起步状态。

虽说萧杭的追求明朗化,但他近水楼台呀。像昨天那样萧杭想请乐清清吃饭,他一句让乐清清跟他去陪客户吃饭,乐清清就得认命地从萧杭的车内下来,坐上他的车跟着他走。他略施小计,就把萧杭的花踩得稀巴烂,再用赔偿的名义亲自送了一束花给乐清清。

他的机会其实比萧杭更大。

020 阴风起

滴滴…

乐清清给君默发来了一条新信息,告诉君默她要忙了,以后有空再聊。

发了新信息后,乐清清便准备起身。

总裁追妻回复:再见的表情。

乐清清走开,马上到君默开会的时间了,她这个秘书要比君默先一步到场。

知道开会的时间快到了,乐清清很忙,君默便下了线,打算晚上回家后再与乐清清聊天。这样通过网络,他能更清楚乐清清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在现在这个年头里,很多人都喜欢对着网络上的陌生人倾诉心事,是觉得隔着一个网络,把自己的心事倾诉出来,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算是保护了自己那点尊严。

今天这个会议很重要,参加会议的人也不多,只有十几个君氏集团的核心人物,也涉及到君氏集团的一些机密,所以苏晓月不能参加。

她很识趣,没有要求参加。其实她能拥有君氏集团1%的股份,也算是君氏集团的小股东,真要参加这个会议,大家也无话可说。她没有强硬地要求参加会议,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与张校董办理的股份转让手续进入了尾声,她需要再去一趟工商局。这一次从工商局里出来后,她便正式成为英才学校的股东之一了。

“晓月。”

“晓月。”

在苏晓月往办公大厦门口走出去的时候,两名前台见到她,就像老朋友见面一般,笑着与她打招呼。

苏晓月笑着回应她们。

两名前台本来想问她是不是又要出去,记起乐清清交待过的,不要随意过问苏晓月的事情,两个人又忍住了不问,便只向她打声招呼。

樊少明请来保护苏晓月的两名保镖并没有现身于君氏集团,在苏晓月上班的时候,他们都是把车停在公司外面,两个人便在车上等着,要么就一个人在车里,一个人下车在附近转悠转悠,打发无聊的时间。留在车内的那个人则要密切留意着君氏集团的门口动静,见到苏晓月出来时,马上联系在附近转悠的人赶回来,不能让苏晓月等他们。

苏晓月还没有走出公司,便见外面驶来了一辆熟悉的奔驰,见到那辆奔驰时,苏晓月略略地顿住脚步,但也只是停顿了十几秒钟,她又大步地走出去。

来人是白枫。

他对苏晓月的侵犯是吓着了苏晓月,不过正如苏晓月自己所说的,他们是仇人是不可能避免见面的,她也不能因为受到了一点点的伤害,就远避着白枫。

白枫下了车后并没有走进君氏,说明了他此刻前来并非是谈公事,极有可能是专程来找苏晓月的。白桐已经知道苏晓月是在君氏集团上班的,那么白枫会找到这里来一点都不例外。从苏晓月摆脱了白振宏的监视后,她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除了樊家之外,白枫就很难确定到她的行踪。知道苏晓月入职君氏后,算是让他有了一个能找到苏晓月的固定地点。

他就站在车子的旁边看着苏晓月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苏晓月还是一身职业套装,不过现在的她已经适应了高跟鞋,着住高跟鞋把她的身高拉高了点儿,看上去就有了高佻的感觉。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成熟风韵,就像磁铁一般把白枫紧紧地吸引住。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第二个男人的滋润而变得更有风采,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可以说是锥心的痛。

白枫压抑不了对樊少明的嫉恨。

苏晓月的内在美本该由他来开采的呀。

“晓月。”在苏晓月走出君氏时,白枫几步便跨到了她的面前,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免得她视他为陌生人,就那样越他而过。

或许是太过于执著吧,与苏晓月相见的时候,白枫是宁愿苏晓月骂着他,给他冷脸,都不愿意看到苏晓月视他为陌路。

苏晓月顿住脚步,抬眸冷冷地注视着他,冷冷地问着:“白副总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请让一让。”

听着苏晓月叫自己白副总,口吻冰冷又带着无尽的疏离,白枫心如刀绞。每次面对苏晓月,便是老天爷在折磨他,他就像一块煎饼似的,被不停地翻转着,不管是翻到哪一面都必须承受着煎熬。

“晓月,我们能谈谈吗?”白枫看着苏晓月的眼神有着痴恋,有着贪婪,死死地盯着她,好像现在不多看她两眼,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看到她似的。他的脸上还有着以往面对苏晓月特有的温和,如果他心性不坏的话,他其实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好男人。

可惜有着像白振宏和周静芸这样的父母,他想不坏都很难。

白家里要说心灵还是纯净的人,只有年仅十五岁的白祁。

苏晓月冷声应着:“我不知道我和白副总有什么好谈的。白副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着,苏晓月越过白枫就要走。

“晓月。”白枫本能地伸手就要攫住她的手腕。这个动作他以往经常做,每次都能成功地攫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来。这一次他伸出去的大手却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攫住了,苏晓月的身边多了两名高大峻冷的保镖,其中一名保镖阻挡了他要拉住苏晓月的大手。

“你是谁?”

白枫用力地甩掉了对方的手,冷冷地质问着。

苏晓月扭头对他说了一句:“这是我老公帮我请来的保镖,防狼保镖。”她特意地加重了老公和防狼这几个字眼。既是告诉白枫,她是别人的妻子,白枫最好不要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她的丈夫不会放过白枫的。又是警告着白枫,如果再敢非礼他,这两名防狼保镖将会对白枫不客气。

听着苏晓月叫樊少明做老公,白枫又嫉妒得发疯。苏晓月把他当成了色狼…好吧,他对她的确做了色狼的事情,以后他都还想做着。

防狼保镖是吧?

没事,他白枫的拳脚功夫也是很厉害的。

他真要做色狼的时候,就凭樊少明请的这两名保镖还未必是他的对手呢。

当然了,现在他不会做色狼,因为这里是君氏集团的地盘,他没有傻到在君氏集团的地盘非礼君家的三少奶奶,那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晓月。”

见苏晓月说完了话后又要走,白枫低冷地叫着她的全名。

苏晓月顿住脚步,但并没有转过身来,不想面对白枫那种带着痴恋又夹着冷狠的眼神。就算她背对着白枫,白枫的视线还是像两把利剑似的,直直地朝她的后背砍来。

“苏晓月,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白枫低沉地问了一句。

苏晓月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冷冷地撇下一句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说着,她懒得再理他,对自己的两名保镖说道:“走吧。”

两名保镖有一名先跟上苏晓月,另一名则留在原地防备地看着白枫,挡着白枫不让白枫再去追赶苏晓月,等到苏晓月上了车后,那名保镖才转身快步地走向车子。

车子载着苏晓月走了。

白枫也没有在君氏的门口多作停留,立即上了车跟着苏晓月的车子后面走着。

他猜到苏晓月应该是要去工商局。

虽然他和父亲都在极力地阻止着苏晓月与张校董办股份转让手续,可是两个人还是安全地办好了手续。苏晓月今天走这一趟工商局后,她便成功地收购到张校董手里的股份了。而且她还是只花了两百万元,这个白菜价让白枫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的。

张校董真是个笨蛋,手里的股份升值升得都要发飙了,他竟然甘心不要那些升值的利润,就这样以两百万的白菜价转给了苏晓月!

他亲自设计逼迫张校董要抛售股份,都还打算以三千万去收购呢。

紧追着苏晓月的车子不肯放的白枫,在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辆车的时候,又怨极车后座那个女人。见着她的时候,他就自己撕扯着自己,撕一半来爱她,撕一半来恨她。在三个月前,她还穷得很,每个月的收入都被他控制着,只够她的房租伙食,零用钱都不会超过五百元一个月。

三个月后,她能轻轻松松地就甩出两百万元来收购张校董手里的股份,据说她是计划用一千二百万来收购的。

这笔钱是樊少明给她的吗?

除了樊少明也没有人会给她这么多钱了。

不,她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帮着她。那个人不是樊少明,也不是五帝堂的人。五帝堂的人帮着她时,是樊少明爱上她之后。而那个暗中帮着她的人,是早就存在的了。

如果不是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三位血亲的遗骨迁移了,他们都不知道她其实有人暗中帮着她的。

白枫派人去打探,发誓要把那个暗中帮着她的人揪出来。

苏晓月会斩断他的帮手,他也会斩断苏晓月的帮手。只要他揪出了那个一直暗中帮着苏晓月的人,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脚下油门猛踩,有好几次,白枫都想狠命地追上前去撞上那辆车。可惜总有其他车子穿插其中,再加上每当他杀气顿气的时候,心底深处对她的不舍也会跟着冒头,拉锯战时刻都在进行着。

看到白枫像个阴魂不散的冤魂似的跟着自己,苏晓月吩咐着开车的保镖:“想办法把那个变态甩掉。”

张校董在夏瑛的保护下已经先去了工商局等她,她不想让白枫见到张校董,怕阴险的白枫会派人盯上张校董,为她的保护张校董工作带来难度。

保镖嗯了一声,便开始发挥他的超人车技。

樊少明也真是会请保镖,请的保镖车技一流,估计是他早就预想到某一天,他的妻子需要用到保镖的超人车技来摆脱麻烦吧。

白枫见状紧追不舍,无奈他们是在车流涌挤的大路上,很容易就被其他车辆阻挡住前进的路,往往等他超越其他车辆的时候,苏晓月的车已经远去。他再奋力追赶,始终追不上,没多久,等他再一次超过了阻挡着他的车辆时,已经不见了苏晓月的车。

“苏晓月!”

白枫磨了磨牙,依旧朝工商局的方向而去。

他敢说苏晓月必定是去工商局。

等到白枫赶到工商局的时候,苏晓月已经从工商局里出来,正要上车。他倏地把车开到她的面前去,就停在她的车子旁边,算是挡住了她从这一边上车的路。

车才停稳,他便急急地推开了门下车,跳到苏晓月的前面,阻止着她绕路走。“手续办好了?”

白枫问得皮笑肉不肉的。

苏晓月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是办好了。”

白枫深深地锁着她的面容,挤出一句话来:“恭喜!”

“谢谢!”

苏晓月亦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然后越过白枫就走。这个男人见着她时总喜欢阴魂不散,好在夏瑛已经带着张校董走了,没有让他见个正着。

白枫没有像刚才那般伸手就想拉她,而是在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苏晓月撇他一眼,反问他:“昨天晚上什么事情是我做的?”

白枫又不说话了。

苏晓月懒得理他,走了。

白枫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她又一次从自己的面前走开。

一路追来,他都改变不了他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只能目送着她离开。

“晓月,你好久没有去给你妈上香了。”白枫忽然冲着已经上车的苏晓月说道。

苏晓月砰地甩上了车门,吩咐着保镖:“开车!”

车子立即开动,很快便消失在白枫的视线之内。

留在原地的白枫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该死的!

她成功了!

哪怕她现在才收购了1。6%的股份,也是她成功了。这还是她夺回财产的第一步,除了白氏集团和青云山庄之外,以前苏家的那些产业分散各地,她会先把分散在各地的小产业一点一点地收回来,最后才会着手夺取白氏集团和青云山庄。

他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她作嫁衣,为她作了嫁衣还得不到她一句谢谢…

白枫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挫折。

如果她不是苏晓月,他早就干掉她了。偏偏她是苏晓月,他是很想干掉她,又很舍不得。

离开的苏晓月在看不到白枫后,便有点颓然地靠在车椅背上,默默地望着车方的路,耳边似是回荡着白枫刚才对她说的那一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给母亲上支香了。

她不是不想去,是她不敢去。

三位亲人的墓地已经被迁走,白振宏还不知道在哪里,估计他现在也懒得去找三座墓地吧,他首要想的是如何阻止她强大起来,如何拖她的后腿,如何毁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哪还有心思去对付三个已死的人?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去新墓地见母亲的亡魂,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万一被白振宏的眼线跟踪了,暴露了母亲亡魂之地,白振宏那个人渣再度用母亲的遗骨威胁她,她就很难作出抉择。

妈,不是女儿不想去看你,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晓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向母亲道歉。

但她又很想见到母亲,哪怕是只能看到母亲的遗照。

以前的墓园里还有母亲的墓碑,墓碑上面有母亲的遗照。

“去XX墓园。”

苏晓月吩咐着保镖。

保镖默默地转换了前进的方向,载着苏晓月去她指定的墓园。

三阳集团。

江易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晃了进去,进去后径直走到樊少明办公桌的对面坐下,人坐下后身子就自然地往后靠,眼睛睨着樊少明,问着他:“又怎么了?”

樊少明抬眸看他一眼,便又低头忙活,嘴里却哼着:“怎么了?你昨天答应了什么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易闪烁着黑眸,装傻扮痴地问着:“我答应了什么呀?我不记得了。”

樊少明笑,“老了不成?得了老人痴呆症不成?”

“少明,咱们可是好朋友,亲如兄弟呢,你用得着这般诅咒我吗?你才老人痴呆症呢,哥年轻得很。”江易笑着斥责着樊少明,“怎么是你来问,不是四只眼的问?这可是她的事情呀。”

音落,便是一阵阵哗啦啦响,都是文件砸过来,然后那些纸张满天飞,把江易笼罩住,他拍开了从他面前掉落的那些纸张,瞪着对面的男人,“少明,你干嘛?”

樊少明站起来,探过了半截身子,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近前。樊少明再用另一只手抄起他的签字笔,板着张脸,据紧唇,沉着眼,眼神都是冰冷的,在江易还在眨眼的时候,樊少明动作迅速地就在江易的眼睛周围画着圈圈。

他一下笔,江易就弹跳起来,连忙拍开他的大手,跳到旁边去,一手擦拭着自己的眼圈,一边骂着好友:“我不需要你帮我画眼镜。”

樊少明冷冷地说道:“再说晓月是四只眼的,我就天天帮你画眼镜。”

江易哼着:“你还没那个本事。”

樊少明冷笑,“我让夏瑛天天给你画,还不准你擦掉。”

说着,他就要给夏瑛打电话。

“樊总,少明,大爷,明少,帅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弟过不去。”刚才还硬气十足的江易,一见樊少明真要给夏瑛打电话,赶紧扑了过来,一手就捂住了樊少明的手机,一手抓住樊少明的手腕,那张俊脸仰起望着樊少明,全是狗腿子的笑。

樊少明故作低下头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个人是同志正要亲吻呢。“还叫四只眼的吗?”

江易撇撇嘴,站直了身子,“好吧,我保证从今之后再也不叫四只眼的。”他第一次叫苏晓月四只眼的时候,刚好是在夏瑛面前,也被夏瑛训了一顿。今天是第二次,好死不死的,他嘴巴不过是顺口说了出来,就招惹了这个翻脸不认人的老总。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呀。

樊少明这才放过他。

“把地面上收拾一下。”

老总满意了,便开始奴役下属。

江易嘀咕着:“是你扔的呢。”

“还是你气得我扔的,所以该由你来捡拾。”樊少明的理由更加充分。

江易又嘀咕着:“跟着你,我三生三世都别想翻身。”堂堂明帝就被这个老总吃得死死的。

“现在让你翻不了身的人不是我,是你最爱的夏瑛大侦探。”樊少明是不知道江易和夏瑛之间已经是夫妻,但能看出两个人发展到床上关系,只有他的晓月初为人妇,眼光不够利,看不出来罢了。

江易很认命地捡起了所有散落的文件。

重新坐回樊少明的面前时,他敛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答应过苏晓月的事情,自然做了,只是结果不理想。”

“你大哥不想见她?”

樊少明低沉地问着。

江易嗯着:“见,她肯定是见不到我大哥的。现在我帮她讨要的是我大哥的联系电话,未经他同意,我又不好私自把他的联系电话给你家晓月。”

樊少明眼神沉了沉,想到苏晓月的所有资料都是阎帝一手抹掉的,对那个神秘的男人便有了几分的敌视。江易看出他的敌视,替自家大哥说了一句公道话:“他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顿了顿之后,他继续说:“我大哥最近遇着他很感兴趣的事,过段时间等他新鲜感过了,我再问问吧。这一次他是不愿意与苏晓月联系,不过却让我带一句话给苏晓月,‘求人不如求己’。”

阎帝不愿意与苏晓月联系,更不愿意帮苏晓月还原她的所有资料,一来是他要坚守五帝堂的信用,二来是他现在的重心在他认为很有趣的那件事,那件事还与一个女人有关。他如果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不是惊天大事,他都不会理睬的。

沉默了片刻后,樊少明低沉地说道:“只要他不再帮着白振宏,对晓月来说已经算是帮助了。”

江易立即保证着:“这一点可以放心,我早就跟我大哥说过这些事情了,不管白振宏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再接白振宏的单子。”

苏晓月可是夏瑛的好友,而夏瑛又是他江易的心尖人儿。

阎帝是不会再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弟妹的朋友。

“谢谢!”樊少明代替妻子由衷地向江易道谢。

江易抖了抖,笑道:“你别谢我,你谢得我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习惯了你用着霸道的口吻命令着我做事。”

樊少明笑,骂他一句:“犯贱!”

墓园里,苏晓月独自蹲在苏心洁的墓碑前,用手细细地抚摸着墓碑上,苏心洁的黑白遗照。

苏心洁恬恬的笑容是那般的温柔,虽然她也没有出采的外貌,可她的温柔的气质却很吸引人。活着的时候,她就是个如水一般的大家闺秀。

如果她再有几分的美貌,说不定都能让白振宏真正地爱上她呢。要是白振宏真的爱上了她,那么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男人呀总是喜欢看脸的。

这个世间上像樊少明那样不看脸的男人,还真的不多。

虽然人人都会说娶妻娶贤,只要贤良淑德就行,不需要美貌俱全,可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多少个男人?

“妈,宝贝不孝,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更不能给你上支香。”苏晓月低喃着。她是苏家的宝贝,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可惜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已经被摔碎了,再也无法凝聚成宝贝。

苏心洁柔柔地看着她,似是在说:妈妈不怪你。

“妈,你再忍忍,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地给你上香,还会带着你的女婿来见你。”苏晓月忽又坚定地对着母亲的遗照说道。“你和外公外婆的大仇,我一定会报的,我要让白振宏一家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站起来,苏晓月又去到苏海清以及其夫人的旧墓前,站在两位老人家的旧墓前,她看着慈祥的外祖母遗照,眼底流露出伤痛。

在她的记忆深处,外祖母是最疼她的人。

小时候的她有很多保姆照顾着,可是外祖母担心保姆照顾得不好,她的吃饭穿衣,外祖母都会细心地过问,连她每天穿什么衣服,都是外祖母帮她决定的。她的饮食也是由外祖母请来的营养师帮她安排的,可以说她连头发都是外祖母帮她梳理。外祖母的手很巧,每天变着花样儿,让她的发型变得漂漂亮亮的。

静默了十几分钟后,苏晓月唤来了站在不远处的两名保镖,吩咐着他们帮她把三位血亲的墓碑搬走,搬到车上去,她要把墓碑带走。

之前因为夏瑛移墓,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实际上泥土已松。当年白振宏并没有豪葬亡妻,连立的墓碑都是很细小的那种,没想到现在反而方便了苏晓月。

她吩咐保镖搬走墓碑,对于两个习过武的大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