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月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是白振宏打来的?”

老太太偏头看她一眼,“看来你心里有数了。”

苏晓月没想到白振宏会给君老太太打电话,他还真好意思呀,他这是告她的状吗?还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厚。

“他告我的状吧。”苏晓月淡笑着,没有生气样。

老太太嗯着,“他嘴里说是要找你公公,但他没有打你公公的手机,却是打山庄里的座机电话,真正想找的人是我。你去搞砸了人家的新闻发布会吧。”

“是搞砸了。”

苏晓月老实地承认着。

“还带着你妈的墓碑去?”

“是。”

“你这孩子呀…你们真是父女?”

苏晓月冷下脸,“我希望不是。”像白振宏那样的父亲,她不想要。可是老天爷偏偏就让白振宏做了她的父亲,她想不要都不行。

仇恨再深都抹不掉他们是父女的事实。

“他并不是明着告你的状,就是言谈间穿插几句,却把你想冒充他女儿表达了出来,我听着是真的很不开心。”老太太的语气也有点变化,“其实我找孙媳妇不像其他人那么多的要求,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只要家世清白,人好,与我的孙子感情好的,我都会接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少明还死不承认,只说你是明宇的老师,我都没有嫌弃过你,后来…我是有点嫌你是孤儿。不过你大妈做通了我的思想,儿孙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难得少明肯去爱,我这个做奶奶的怎么能拖他的后腿。”

苏晓月笑了笑,又不好接话。

陪着这个老太太的时候,她还真的发挥不了自己的口才,只能发挥自己的耐性。

老太太上了年纪后,极少会出门的,虽说山庄里人多,真正陪着她的也就是温玉蓉。可以说她的生活是优渥的,她享受到的物质是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可她的内心很孤独,就像那些空巢老人一样。儿孙有,可察觉到她心里渴望的是什么,又有几个人?

“我君家的少奶奶还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吗,需要去蹭他们白家的脸来抬高身份?也不想想我君家的门槛比他们还要高,他们白家就像个暴发户似的冒出来,我君家可是百年望族呢。”老太太话锋一转,忽然就骂起白振宏来。

“如果他不是当了苏海清的上门女婿,他现在只能在乡下里种种田,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呢!海清被他骗得太惨,千挑万选的,选了一个白眼狼!自己的女儿不认,养别人的孩子!”

苏晓月听得一怔,连忙问着:“奶奶知道白枫兄妹不是他亲生的?”

“他们是周静芸带着嫁给他的,能是他的孩子吗?”

苏晓月恍然,周静芸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白振宏假惺惺地守节三年后才娶进家门的太太,那个时候白枫兄妹也有十三岁了,在外人眼里他们便是白振宏的继子女。她忍不住冷笑着,“奶奶,那不是别人的孩子,是他亲生的。他让我妈怀上我的时候,也让周静芸怀上了白枫兄妹。别人一直以为他很伟大,对继子女都如同亲生儿女一般,事实上那就是他的亲生骨肉,不过嘛,现在我又觉得那对兄妹不一定是他的孩子。”

如果白枫兄妹真的不是白振宏的儿女,白振宏知道了真相会如何?会不会吐血身亡?会不会突然心脏病发作?会不会气得中风然后瘫痪?像白振宏这种人,苏晓月觉得让他一下子死了太便宜他,最好就是让他瘫了,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老太太哦了一声,应着:“怪不得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话,似话家常,其实是老太太一点一点地把苏晓月的仇恨摸个透,苏晓月都公开了自己与白振宏的父女关系,也没必要再隐瞒,老太太的用意,她知晓还是跳进去,让老人家自以为自己很有本事,能挖出她的心事,算是另类地哄老人家开心了。

走了一段路后,老太太便要求苏晓月扶着她往回走。

在快要回到樊家的时候,她老人家忽然顿住脚步,紧紧地握住了苏晓月的手,看着苏晓月说道:“晓月,记住,在你后面的是整个君家,你不用怕他!”

老太太代表的便是君家,她这是在向苏晓月表态,他们君家会成为苏晓月坚强的后盾,支持她与恶父抗衡。

“一定要夺回你外公以及你们苏家列祖列宗的毕生心血,要替你可怜的母亲讨还公道!”

苏晓月感动不已,用力地点头。

她会的!

她一定会!

推开房门进去,苏晓月正想关上房门,见到樊少明双手插在裤兜里,黑眸正瞅着她看,一副就等着她回来好算帐的样子,她又想退出去。

“你出去试试!”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呢。

苏晓月淡定地把房门关上,淡定地说道:“我没有逃,也不需要逃。”

樊少明冷哼着,“过来!”

苏晓月贴靠在门身上,“是你要算帐,你不会过来吗?”

樊少明磨牙,好,他过来。

脚下一迈大步地便走了过来,往她面前一站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阴阴地问着:“你说,违约的人要怎么惩罚?”

“亲一下脸。”

苏晓月一本正经地应着。

樊少明黑眸微闪,依旧板着脸:“不行!”

“亲两下脸。”翻倍耶。

樊少明黑眸再闪,这个女人还能再有趣点吗?他微微地弯下腰来,俊脸凑过来,锁着她的视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我能应付过来。”

樊少明冷哼着:“你让我看到你的泪。”

她能应付过来,他不否认,但她哭了。

“你有理,但我也不想看到你的泪!”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当他赶到时,看着满脸泪痕又悲痛难忍的她,他心如刀绞。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应该说过去的折磨早就磨掉了她的泪。

苏晓月咧嘴便笑,“那我让你看我的笑。”

樊少明黑脸。

下一刻,柔软的身子主动地扎入他的怀里,柔软的手臂亦缠上了他的腰肢,软软的声音飘进他的耳里:“老公,我能应付的事就让我自己去应付,行吗?我知道我这一路走来都少不了你们的帮助,可你也要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呀,总不能让我坐着数钱吧?”

揽住她,樊少明的冷被她柔柔的话扫了个精光,怪不得明宇会说只要他妈妈一笑,爹地就会举白旗投降,他的爹地在妈妈面前,就是个纸糊的老虎,空有老虎的外表,没有老虎的凶猛。

唉,他爹地完蛋了!

“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手,我不想做你手里的风筝线。”

樊少明轻叹着气,宠溺地吻了吻她,“我倒是觉是我才是你手里的风筝线,都被你牵着走了。”

苏晓月仰眸看他,他细碎的吻便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唇上,最后细碎的吻停留在她的唇上,加深了缠绵。

搂着他腰肢的手开始搂上他的脖子,苏晓月略仰着下巴,承受着他深深的缠吻,她也会回应他,每次她俏皮地回应几下,就会引来他更加激烈的追逐纠缠。

激情之火燃起的时候想扑灭很难。

“少明。”捉住他扒衣服的大手,苏晓月有点羞赧地说道:“我一会儿要上班,别太贪。”

樊少明回应给她的是更加激烈的纠缠。

下午两点。

走出房门的人是樊少明,苏晓月还在睡。

樊少明是故意的。

今天周二,他下午要去君氏集团上班,如果她也回公司的话,夫妻俩就会在公司里碰面,她就会知道他最近很忙很累的真正原因。所以他故意榨干她的体力,让她睡到傍晚再起来。

真是个腹黑的男人。

数分钟后,樊少明独自驱车走。

他走了不到十分钟,苏晓月就从梦中幽幽醒转,一侧头发现身边的男人早就走了,再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后,她一边坐起来一边在心里骂着那头腹黑的狼。

头有点痛。

坐起来后,苏晓月觉得头在泛着痛感。

眼睛也涩痛涩痛的。

这是休息不够用眼过度的反应。

午休没有休息好,她也不会这样,能用来解释的便是上午哭过刺激了眼睛,让眼睛有了疲劳之感,再加上午休没有休息好,眼睛便有点承受不了疲劳,就会像此刻这般,眼睛会涩痛,头也会刺痛刺痛的。

整天戴着眼镜又高度近视的苏晓月,面对着这种痛楚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很多人用眼过度,生出疲劳时又得不到充足的休息,都有过她此刻的经历。

揉了揉眼睛后,苏晓月还是下了床,穿戴整齐后再戴上眼镜。

忍着大阳穴上的痛楚,苏晓月走出了房间。

明宇的玩具房里传来了欢笑声,她走去看了看,见到明宇正和叶悠在玩具房里玩着,两个孩子玩得忘我,没有留意到苏晓月,苏晓月也没有打扰他们,轻轻地转身走开。

叶妈陪着叶悠来的,此刻她正在与樊离闲聊。

老太太不在,但温玉蓉还在。

苏晓月猜测着老太太应该是在楼上的客房里休息。

“苏老师。”

叶妈见到苏晓月下楼来,笑着叫了苏晓月一声,苏晓月回应着她,出于礼貌走了过来,坐下的时候她觉得头更痛了,本能地便拢着眉,就算堆出了微笑,也是笑得很勉强。

“晓月,怎么了?”

樊离眼尖地发现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着。

“是不是不舒服?”温玉蓉也关切地问。

苏晓月摇摇头,“妈,我没事,就是没有休息好,眼睛有点涩涩的,头有点痛。”

“那你怎么不休息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推到明天再做,身体最要紧,别累坏自己。”樊离让她回房继续休息,苏晓月想了想还是摇头,“妈,我没事的,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我到公司后喝杯咖啡就成。”

她以往要是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会喝咖啡来提神。

当然了过后她会更加的难受。

“妈,我现在迟到了,你招呼一下叶妈妈,我先上班。”苏晓月说着便站起来,冲叶妈妈不好意思地笑笑。在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头更痛,痛得她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强忍着便走,走了两步她觉得自己的胃都跟着来搞乱了,让她想吐。

然后她也真的呕吐起来。

顾不得太多,她捂住嘴巴赶紧跑进了一楼的洗手间。

“晓月。”

苏晓月的反应可把樊离吓坏了,她赶紧站起来跟着走进洗手间,心疼地轻拍着苏晓月的后背,问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

说着樊离抬手去摸苏晓月的额,体温又是正常的,“没有发烧呀。”

“晓月吐了?晓月是不是吐了?”

冷不防的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

她老人家刚下楼,得知苏晓月呕吐,她老人家竟然面露喜色,喜滋滋地走过来问着樊离。

苏晓月吐完后觉得胃舒服点了,就是吐的时候头更痛。老太太见她脸色难受,又真的吐过,便笑道:“没事的,这是正常反应。”

人家头痛得难受,吐得难受,她老人家还一脸的欢欣…

“晓月,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医生。”樊离不理老太太,她的儿媳妇不舒服,这个老太婆竟然很开心。樊离便老大的不爽,她可不是温玉蓉会给老太太留颜面。

跟着走过来的温玉蓉和叶妈妈也劝着苏晓月去医院看看,温玉蓉还说要通知樊少明回来。

“都说了这是正常的反应,你们都是做妈的人,连这点子经验都没有吗?”老太太斥着大家,又上前来拉住苏晓月,把苏晓月拉出了洗手间,拉回到厅里坐下,她脸上的笑还是很明显,对苏晓月说道:“晓月,这才开始,以后还会吐得更厉害的,不过你也别紧张,吐到三个月后就不会再吐了。”

以后还会吐得更厉害?还要吐三个月?

苏晓月听得莫名其妙的。

老太太很喜欢看到她吐吗?

而老太太的话总算让那位当妈的人反应过来,瞬间的,樊离便赶紧围过来,也是一脸的笑,对苏晓月说道:“对对对,没事的,你也别紧张,每个女人当妈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晓月,你也别去上班了,就在家里好好地休息。”

苏晓月眨眼,再眨眼,然后头更痛了。

天哪,她们都误会她怀孕啦。

她不过是没有休息好,眼睛涩痛引发的头痛,再牵引出胃的不舒服,便吐了。她又不是妊娠反应,她早就说过了今年内都不会生孩子。新婚的隔天她是吃过避孕药的,后来樊少明又一直做着防孕措施,不用她再吃药,免得副作用越来越大。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怀孕的。

“奶奶,妈,我没有怀孕。”

苏晓月头痛地解释着。

老太太笑着嗔她,“你都吐了还没有怀孕,你和少明领证也有一段时间了,会怀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你这反应来得早了点儿。”算算两个人领证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吧,运气好的话自然会怀上,不过一般人都是在怀孕六周开始才有妊娠反应,晓月这才怀上便有反应,的确早了点儿。

苏晓月哭笑不得的,“奶奶,我吐了不代表我怀孕呀,我是不舒服才会吐的,真的不是怀孕。”

“你又没经验,什么都不懂的,奶奶觉得你吐了就是怀上了。”老太太坚信着苏晓月是怀上她盼了很长时间的真正曾孙。

苏晓月头痛呀,吐了便是怀孕了?

老太太这就是有经验?

这就是很懂了?

“是呀,晓月,妈也觉得你是怀上了。你认识少明都三四个月了,妈早就盼着你早日给我生个孙子,孙女也行的。”樊离的欢喜一点都不比老太太少。

她盼着抱孙也是盼了很长时间。

“妈,我没有,我和少明…”苏晓月想解释她和樊少明之前都是清清白白的,是两个人领了证之后才同房的。

“苏老师,你和樊总既然有这么长时间了,会怀上是很正常的。恭喜你,苏老师。”叶妈也插了一句话进来,让苏晓月的头都大了。

“我有君默的时候,我连知道都不知道呢,那孩子在娘胎里就是个沉稳的主儿,我连吐都没有吐过,压根儿不知道怀上了。就是老朋友一直不来才觉得有问题,去医院一检查都怀孕三个月了。所以第一次当妈的人,一般都没有经验的。”温玉蓉一脸的喜色,附和着老太太的话。

苏晓月此刻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她只得无奈地苦笑着:“奶奶,妈,我真的没有怀孕,因为我和少明一直都做着防孕措施,所以是不可能怀孕的。我会吐是因为休息不够,眼睛痛和头痛引起的,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着,以往都有发生过。”

闻言,欢喜的人面面相视。

最后老太太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有时候那些东西会穿个孔的,一样会怀孕。”

苏晓月:…

除非产品不合格,除非人为,否则怎么会穿个孔呢?如果质量那么差,消费者告都告死厂商了。

“你先别去上班,奶奶打电话通知少明回来,让少明陪你去医院检查。”老太太虽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苏晓月是妊娠反应的呕吐,但也怕真的是个乌龙,白开心一场。

“我去打电话。”

樊离应着,就给樊少明打电话,苏晓月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顿觉得头更痛了。

此刻的樊少明刚进了君默的总裁办公室,君默又是给他留了一大堆的工作,兄弟俩正在唇枪舌战呢,他便接到了母亲打来的急电。

“什么,晓月怀孕了?”

樊离在电话里告诉儿子,苏晓月怀孕了。

樊少明一听到这样的话,霍地就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相信。

君默一听说苏晓月怀孕了,咧嘴便笑跟着站起来,搓着双手笑道:“这么说我又做大伯了?”

“妈,你确定晓月怀孕了吗?我们一直都…她怎么会怀孕?”樊少明此刻满脑的浆糊,被这个消息炸得乱七八糟的。

他不是不想做爸爸,是觉得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毕竟夫妻俩一直做着防孕措施。

好吧,就算做了防孕措施也会有意外发生的,有些人上了环还会怀孕,甚至有人结了扎几年后,又再怀孕生子呢。

总之世事无绝对。

儿子的反应让樊离不满起来,骂着他:“你这话问得好笑了,晓月怎么就不会怀孕?你俩都那么长时间了,会怀孕很正常,妈还嫌迟了呢。你现在先回来一趟,晓月说不舒服,你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刚怀孕的时候,是会有点不适的,例如总是觉得困呀,或者觉得很累的。”

樊少明一边绕出办公桌,一边应着母亲:“妈,我马上回去。”

“行,路上开车小心点。”

樊离叮嘱一句便挂了电话。

“少明,我是不是真的要做大伯啦?”君默跟着弟弟走,开心地问着。

樊少明快步地走着:“这我哪知道呀。”

君默嘻嘻地笑,觉得此刻的弟弟就是傻瓜一个。

别人知道妻子怀孕了,都是欣喜若狂的,他弟弟知道妻子怀孕竟然是不敢置信,还说不知道…

樊少明的傻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呀,君默自然要看个够本。

“少明你刚刚那句话可不能被晓月知道,太伤人心了,晓月是你老婆,她怀孕了你竟然不知道,还一脸的不敢置信,樊姨骂你骂得对。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晓月那啥呢,你这可是严重地伤害晓月的清誉。”君默逮着机会就对弟弟开刷。

樊少明无心其他,匆匆地走出办公室,匆匆地走着。

待他察觉到向来沉稳如山的君默一直跟着自己,还一脸都是笑时,他顿住脚步问着:“大哥,你老跟着我干嘛?是我老婆怀孕,你乐个什么劲儿?”

君默笑道:“我要做大伯了,我能不乐吗?”

“铃铃铃…”

樊少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苏晓月打来的。

正主儿来电了,樊少明赶紧接听,他还没有开口,苏晓月的解释劈头便来:“少明,我没有怀孕,我是没有休息好所以眼睛和头都泛痛,就有点儿反胃,从而吐了一次。奶奶他们非要说我怀孕了,咱们的措施做得好好的,那种几万分之一的意外肯定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你不用回来,大不了我不上班就在家里休息,等我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都一再地解释了,奶奶他们就是不信。”末了,苏晓月还抱怨一句,她是有嘴都说不清,那几个盼着抱孙的人,老说她没有经验…

“你先休息,等我回去再说。”樊少明低柔地安抚着苏晓月的情绪,知道奶奶和母亲的盼孙心切让妻子的情绪有点激动,也可以想像到妻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画面。

“少明,我真的没事。你要是也不相信,大不了我到外面去买早孕试纸自我检测一下,对,我现在就去弄个早孕试纸自我测验一下。结果出来得快,有结果说服力才强一点。先不说了,我是躲起来打电话的,奶奶和妈的高兴劲儿太大了,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她们的高兴劲儿吞噬。”见到老太太和樊离那般开心,她都有点不忍心去证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

苏晓月说完就赶紧挂电话,完全符合偷偷摸摸打电话的反应。

031 怀疑的种子发了芽

苏晓月挂掉电话后转身就小跑回到房里,她刚刚是躲到阳台上给樊少明打电话。

樊离捧着一杯牛奶推门进来,刚好便看到她从阳台上进来,便说她:“晓月,你怎么又起来了,赶紧躺下好好地休息,等少明回来再带你去医院检查。”

她走到苏晓月的面前,又笑着把手里捧着的牛奶递给苏晓月,“喝杯牛奶吧。”

苏晓月接过牛奶道了谢,但并没有喝,她现在头还在痛着,不舒服的时候让她喝牛奶,她会更加的恶心想吐。“妈,我真的不是怀孕,也不用等到少明回来带我去医院检查,别墅区就有药店,我去药店买早孕试纸回来自我检测一下便能知道结果。”

说着,她把那杯牛奶摆放在茶几上,就想走。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