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樊少明在苏晓月挂电话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在结束会议后,回到了总裁办公室,马上就给苏晓月打电话过来,担心他这个小妻子又背着他去做什么事。

“郊区,通往大水库的郊区。”苏晓月认得这条路往前继续走,便到本市最大的水库里。

樊少明拧眉,低沉地问着:“你又去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周静芸做什么。”苏晓月倒是不再隐瞒自己的行动,免得她家霸道的男人又生气。她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樊少明生气。那家伙一生气,她就倒大霉,能折腾得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樊少明黑了黑脸,“你自己一个人跟踪周静芸?”

“你不是帮我请了两个保镖吗?放心吧,我带着两个兄弟,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周静芸是独自一个人,我没有让她发现。”苏晓月为求樊少明不阻止她,赶紧解释着此举不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

樊少明这才缓了脸色。

“早点回来。”

“知道,我绝对会在午饭之前赶回山庄的。”

答应了陪儿子吃饭,苏晓月就会尽量做到。

“小心点,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我扒你的皮。”樊少明明明是关心她,偏偏嘴巴毒得很。

苏晓月嘻嘻地笑,仿佛回到了最初,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樊少明都是表现得很高冷,很傲娇,对她也常是冷嘲热讽的,其实他关心她,只是不会说好听的话。“遵命,管家公。”

樊少明被她的话逗得浅浅地笑起来,“我没管你。”

才怪呢。

苏晓月在心里腹诽着,他管她不知道管得多严。嘴上说什么,晓月,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实际上呢,她做什么,要是不知会他一声,那张俊脸能拉得老长老长,像马脸。

腹诽的话不会说出来。

“我挂电话了。”

“我想你。”樊少明压低声音地说了一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甜言蜜语的话。

苏晓月脸泛桃花,每天朝夕能相见,一分开,他就会把她记心头。心,暖暖的,苏晓月压低声音告诉他,她也想他。

一直前往一直有分岔路口,前面的那二三辆车子便从分岔路口驶往其他。

苏晓月远远地瞧着周静芸的那辆宝马,吩咐着保镖:“车速放慢,别跟得太前。”再往前一点便是大水库,周静芸的目的地肯定是水库。既然知道了周静芸的目的地,那她就没必要追得太紧了。

保镖默默地放慢了车速。

周静芸虽然不知道苏晓月跟踪她,但她也有防备之心的。透过车后镜见到后面再也没有其他车辆跟着,她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妆扮了一番,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一般是认不出她的身份来。

到了水库,她把车停下,然后走向那个在堤坝上面等着她的男人。那个男人和白振宏差不多的年纪,不过不及白振宏会保养。白振宏看上去像四十几岁,那个男人看上去却像六十岁的人了。

白振宏精壮,那个男人也高,但瘦削,似是身体被掏空了似的,只要吹一阵大风来,就能把他刮进水库去。

“老易。”

周静芸叫了那个男人一声。

原来是英才学校第三大股东易董。

怪不得身体似被掏空,易董好色嘛,从他成为英才学校的小股东后,他就不再在学校里任教,而是整天以各种身份去玩弄女人。最近几年,他更堪,专玩那些还未走出校门的学生,知道他的人都他不耻。要玩,玩妓女去,他偏玩涉世未深的少女,还搞大几个女学生的肚子,花点钱带人家去堕胎后就甩掉了别人。

可以说现在的易董早就没有了年轻时的正义感。年轻时的他虽然也好色,但还能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好色只表现在看,并没有动手。自从与周静芸鬼混过后,成了白振宏的帮凶,他便开始沉沦,这一沉,便沉成了个色魔。

周静芸冷着脸走向他。

两个人结束交易后,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不过易董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周静芸来,相比以前来说,现在的周静芸在他眼中更有韵味,女人成熟的韵味,是他玩弄的那些少女没有的。或许是玩多了青涩无知的少女吧,重见周静芸,他一颗未老的色心又忍不住蠢蠢欲动,真想与这个女人重拾当年的风流。

“静芸。”

易董笑眯眯地叫着周静芸。

今天两个人见面是易董提出来的。他看到了《A市日报》的头版头条,得知曾经在英才学校做了一年多幼师的苏晓月,竟然就是苏海清的后人,是白振宏与苏家小姐所生的女儿,他害怕呀。便想着从周静芸这里求证一下,那些报道是不是真的。

其实易董没有帮白振宏做过加害苏海清的事情,他只是知情不报,包庇了白振宏的罪行,眼睁睁地看着苏海清一家三口被白振宏害死,庞大丰厚的家产事业适数落入了白振宏的手里。

苏晓月死了,他是知道的。

不过他不知道苏晓月的名字,只知道白振宏与苏家小姐所生的女儿也死了。白振宏对外宣称,女儿是病死的。易董这些人却心知肚明,那孩子是被白振宏害死的。

事隔十八年,忽然间得知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孩子没有死,而且长大成人了,回来找白振宏报仇。

易董着实被炸得不轻。

周华昌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可他一直没有告诉其他小股东。

见着风韵犹存的周静芸,易董暂时忘记了自己约周静芸出来所为何事,笑眯眯地盯着周静芸看,只差没有流口水。

周静芸对他却是嫌恶的,年轻的时候,易董还算身强力壮,样子也不丑,与他鬼混,她还不会嫌弃。现在的易董像个小老头似的,她看着就恶心。

“静芸,你还是那么的美,不,是越来越美了。”易董说着就想伸手去摸周静芸一把,被周静芸冷冷地格开了,她冷冷地说道:“请叫我白太太。”

静芸不是他吃的。

易董呵呵地笑着,视线依旧落在周静芸的身上,想像着过了十几年,这具曾经很曼妙的身躯是否依旧。“怎么,不允许我叫你静芸了,以前你都是让我叫你静芸的。”

“老易,你该知道当年不过是一场交易!”

周静芸脸色更冷,冷若冰霜的她,又有冷美人的冷艳之美,越发勾动着易董那颗色心。

“你忽然约我出来做什么?现在非常时期,咱们最好不要见面。”周静芸切入了正题。白家现在内忧外患的,白振宏对她又生出了点点怀疑之心,哪怕表面上没有流露出来,暗地里已经开始怀疑,她也处于很危险的处境当中。

易董在这个时候找她,周静芸是真的担心会出事。

先不说她以前与那位出国的学长恋爱一场,还珠胎暗结,让白振宏做了二十八年的便宜爸爸。仅是她与易董这些男人的事情被发现的话,白振宏都能撕了她。

白振宏很爱她,她倒是知道的。但白振宏的爱是很霸道的,除了他不允许第二个男人染指她。

“你们现在不安稳,我也知道了。静芸,我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苏晓月是不是白总的亲生女儿?她真的是苏海清的外孙女吗?”易董敛起了嬉皮笑脸,问着周静芸。

周静芸防备地反问他:“你问来做什么?”

易董睨着她,捕捉到她的防备,他讽刺着:“你也别防着我,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们白家荣,我们这些人也跟着荣,你们损,我们也跟着损。苏晓月如果真是苏家唯一的后人,她肯定会报仇的。我不过是想提前做些准备罢了。”例如卷钱跑路。

周静芸抿了抿唇,才冷冷地说道:“是的,她是苏心洁与振宏的亲生女人。”

易董微蹙着眉,“白总当年对外宣称她死了的。”难道另有隐情?以白振宏的心性,他竟然给自己留下一颗炸弹?

周静芸狠狠地骂着:“他哪舍得,那小贱人再不好,都还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再狠,下无数次的杀手,都没有真正地杀了她。现在好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白振宏是低估了苏晓月,他以为自己一直压制着苏晓月,苏晓月就永远都翻不了身,看着苏晓月生活在仇恨之中,他不心疼反而觉得这才是折磨一个人的最高境界。

有什么比自己过得很惨,但仇人却在自己面前风光无限更虐人心的?

就算他越来越老,可由他培养出来的白枫兄妹也像他一样心狠,就算他死了,白枫兄妹也会继承他的一切,继续压制着苏晓月,让苏晓月到死都无法翻身。

他其实也很成功的。

至少苏晓月从十岁开始,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切的转机都是从樊明宇开始。

明宇的调皮捣蛋让所有老师头痛,最后不得已地把他调到苏晓月的班级里,他逃课让苏晓月不满,在樊少明来的时候,不客气地指责了樊少明一番。

看似是老师指责家长不配合学校的教育方针,谁知道却是苏晓月咸鱼翻身的契机。

在众人的眼里,樊少明是高高在上的,哪怕他一辈子背负着私生子之名,可他的财富,他的才能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樊少明是很多女人肖想的对象,他却眼高于顶。而苏晓月则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这样不对称的男女,谁都想不到会擦出火花。

或许是老天爷开始睁眼了吧,心疼苏晓月的遭遇,所以偏帮着苏晓月,让她在短短的几个月之中敢正面挑战着白振宏。

“白总真是糊涂呀,这斩草不除根的…苏晓月肯定会报仇的。你们青云山庄发生过的事情,是不是她的杰作?”易董蹙着眉,觉得白振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我青云山庄发生什么事了?”周静芸不客气地反驳着易董。

易董睃着她,“你女儿的事,你儿子的事。”

周静芸气结,却无法再反驳。

一双儿女的事情都闹大的了,特别是白桐的事件,更是人尽皆知。

不错,这一切都是拜苏晓月所赐!

周静芸恨得牙痒痒的。

“听说张董的股份都转让给她了,对吧?”易董继续问着。

周静芸瞪着他,冷声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约我出来做什么?你想害死我吗?老易,我告诉你,一旦我和你见过面的事情被白振宏知道,咱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我想你肯定还想着抱孙子吧。”易董的儿子去年才结的婚,儿媳妇现在也怀着身孕。

周静芸这是在警告易董。

易董脸色一整,“我知道。”他要不是怕着白振宏,他也不会和周静芸风流过后便断了再相见的机会。周静芸是他这辈子最为回味的女人。

“苏晓月现在要报仇,也要夺回苏家的家产,那我手里的股份不也危险了?”易董马上想到了自己持在英才学校19%的股份,脸色微微地变了。再想到张校董只以两百万的白菜价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苏晓月,易董马上明白,苏晓月肯定用了非常手段,才得到张校董的股份。

他多少也知道一点张校董是欠了太多的赌债,才会变卖股份的。但周华昌和白枫都给张董几千万,张董不卖给他们,反而买给苏晓月。谁都知道这里面有着不寻常,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张董甘愿以低价把股份转让给苏晓月的。

而且从张校董与苏晓月办好了转让手续后,张校董一家就似是从人间蒸发了。

张校董是生还是死?

易董莫名地就头皮发麻起来。

周静芸的车子背后,苏晓月拿着自己的手机,对准周静芸和易董两个人猛拍照。

她想不到周静芸竟然是来会老情人。

周静芸胆子还真是大呀。

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苏晓月在英才学校做了一年多的幼师,对于几位校董,她都认得的。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易董,又从张董的嘴里获知易董与周静芸的关系…

这些照片非常的有价值。

她还在愁着如何拿到周静芸与易董偷情的证据呢。

唯一让她感到可惜的便是周静芸一直背对着,她只能拍到周静芸的背影。不过熟悉周静芸的人,通过背影也能确定那个与易董交谈着的女人就是周静芸。

周静芸与易董还在交谈着,不知道两个人的私下见面已经被苏晓月拍了下来。

“当然危险了。”周静芸听到易董提到他手里拥有的股份,美眸一闪,便对易董说道:“苏晓月现在今非昔比了,她不仅仅是樊少明的妻子,身后有着三阳集团和君氏集团两大集团做她的后盾,樊少明宠她宠得不行,简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樊少明喜欢的。除了那两大集团之外,还有一个叫做夏瑛的私家侦探,这个私家侦探更不简单,和五帝堂里的明帝有着不正当的关系,五帝堂你可能不知道,那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振宏都极其忌惮五帝堂。”

易董老眸忽闪,在思考着如何让自己摆脱苏晓月的报复。

“张校董的股份转让给她后,马上就被她整死了。”周静芸故意诬陷苏晓月杀了张董以达到恐吓易董的目的。“她也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包括他们青云山庄。

易董望着周静芸,哼笑一声,“我倒是觉得你们青云山庄更加的危险。”

“你真是越活越糊涂。”周静芸斥着他,“我们青云山庄始终实力雄厚,苏晓月哪能轻易就扳倒我们。她必定是拿你们这些小角色来开刀,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她肯定在暗处想着如何从你们这些小股东的手里要回英才学校的股份。”

易董头皮紧了紧,但还强作镇静地说道:“张校董一家是失去了消息,但也没有人报警,他们说不定是躲起来了。苏晓月如果要杀人来报仇的话,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不相信张校董一家被苏晓月杀死了。

“你想我把英才学校的股份转让给你们吧?”易董讽刺地笑了笑,真当他是傻子吗?周静芸打着什么主意,他看不出来才怪呢。

周静芸也不掩饰,“你要是把股份转让给我,我会给你一大笔钱带着你的一家老小远走高飞,这样你才能安享晚年,才能抱你的金孙。你别以为你自己能斗得过苏晓月,那贱人心机重得很,又有那么多人帮着她,你不趁她还没有找来之前就把股份转让出去,到时候就会像张校董那样,价值几千万的股份只换了一个白菜价。你手里的股份价值多少,我想你心里是很清楚的。”

易董不说话。

心里明白周静芸说得很对。

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因为他与周静芸偷过情,虽说他拍了照片以此来威胁周静芸,让周静芸保住了他的命。他怕自己失去了股份,苏晓月对他下手更快,不说苏晓月,连周静芸都会很快对他下手的。周静芸当年为了帮白振宏,甘愿与他发生关系,可以看出来周静芸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人。

但不把股份转让出去,真等到苏晓月找上门来,他也理亏呀。

就算这些股份是他当年借了很多钱来做资本投入去的,这么多年来陆陆续续地又投了不少的钱进去,但还是抹不掉他能成为股东都是因为包庇了白振宏加害苏海清换来的。

苏晓月要复仇,他这个知情者,包庇者,她肯放过才怪呢。

“你能给我多少钱?”易董终是问了周静芸一句。“你要是能给我二十亿,我就把股份转让给你。”二十亿也够他一家老小享受荣华富贵了,再说了他手头上还有一些其他资产。

周静芸冷笑:“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你那点股份值二十亿吗?我最多给你两亿。”她也没有太多的钱。

“这样吧,按英才学校的股份市值价给钱,行了吧,这样大家都公平。”易董也知道二十亿周静芸是不会答应的。

“一口价,两亿!”周静芸死不改价。

她清楚地知道,苏晓月一旦给价,绝对给不到两亿的。苏晓月想的就是一分不用花,就能把英才学校的股份完全地收回去。

易董自然不肯两亿贱卖自己的股份。

周静芸也不逼他,冷笑着:“等你后悔的时候别来找我。我走了。”说着,她转身就走。

躲在她车子后面偷拍的苏晓月,趁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猛地拍了一个她的正面照。

“静芸。”

色魔易董卖买不成,色心还在,见周静芸要走,竟然一把拉住了周静芸,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偷拍的苏晓月抓着机会又猛拍了几张相片,同时又在心里骂着易董真是个色狼,那张瘦削又显老的老脸上挂着嬉笑,让人恶心。

周静芸一向自认高贵,苏晓月实在想不出周静芸躺在易董身下承欢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贱人!

苏晓月在心里骂着周静芸。

周静芸被易董拉住,也是满心的怒火,转身就甩开了易董的手,怒道:“老易,你做什么?”

易董嬉笑着:“静芸,咱们十几年不见面了,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你就不多陪陪我吗?”说着,他又伸手去摸周静芸,被周静芸急怒地拍开他的狼爪。

“老易,你想死吗?你想死的话现在就跳进水库里,别连累我!”周静芸没想到十几年不见面,这个男人比过去更加的好色,也更加的胆大包天了。

现在都开始陷入危机之中了,还想着与她重温旧梦。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就是像易董这样的人。

“静芸,你还记得咱们当年的事吗,我还保留着那些相片呢,如果让白总看到那些相片,你说会如何?”易董色迷迷地笑着,视线落到周静芸的身子上,眼神更加的色了,真想立即与周静芸重温旧梦。

周静芸气得想掐死这个男人。

她冷笑着:“你敢让他看到吗?姓易的,你要是敢让他看到,你一家子都得为你陪葬。”说着,她转身又走。

“静芸。”易董从背后一把搂住她。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可是刀架在脖子上了,色心都死不掉。

苏晓月看得津津有味,也拍得津津有味的,嘴里还在给易董加着油,希望易董的色心再大一点,这样她拍到的照片便越有价值。

易董还真的给力呀,搂住了周静芸就上下其手。周静芸又气又怒,谁知易董看似风吹就能跑,力气还真大,周静芸挣不脱他的搂抱,还被他连推带压的压倒在堤坝上,对她就是一陈乱亲乱摸。

这戏真是精彩!

苏晓月猛拍照。

周静芸在挣扎之中,戴着的黑色墨镜掉在了地上,只要再拍到她的正面照,那么谁都能认出她的身份来。

周静芸费力地踢了易董一脚,易董大概是吃痛吧,还真让她踢开了。

她杀心也起,踢开了易董后,并没有逃跑,而是想把易董推下水库去。

易董一把抱住她,便与她扭打起来。远远看去,两个人却像在滚床单。

最后,易董没有被推下水库,周静芸也没有被他再占到便宜,以周静芸逃跑结束。

周静芸驾着宝马狼狈地逃走了。

苏晓月在她逃跑的时候,赶紧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等周静芸远去了,她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易董还在那里骂着周静芸:“贱人,真以为自己有多么的高贵!”

“不错,她就是个贱人,贱如泥,哪称得上高贵。”

苏晓月凉凉地现身,凉凉地接过了易董的话。

易董一惊,防备地质问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苏晓月:“你是谁?”

苏晓月笑,笑得如春风,可在易董的眼里,她的笑容带着杀气。

“易董,真不认得我吗?我倒是很记得易董呢。”

知道他姓易?

易董猜测着苏晓月的身份。

苏晓月在英才任教一年多,她认得几位校董,不过几位校董未必都认得她。像易董这样的色鬼,眼里只有美人儿,苏晓月长相平凡,怕是入不了易董的眼,也就不认得苏晓月。

“你到底是谁?你来了多长时间?”易董质问着,他望向停车的地方,又见不到有车子,都不知道苏晓月刚刚藏在哪里,是否看到他和周静芸的纠缠?

这里位置很偏僻,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易董在质问苏晓月的时候,也在谋划着,周围都荒无人烟,要是眼前这个女人看到了他和周静芸的纠缠,他必须杀人活口。

他是拿话来威胁周静芸,不过是想与周静芸重温旧梦吧了,谁叫周静芸越来越有韵味。其实他比周静芸更怕白振宏知道。

“我是谁,易董还是认不出来吗?”

苏晓月笑着走过来,从地上捡起了周静芸掉落在地上的墨镜,再望向易董,她不再打哈哈,说道:“我叫苏晓月,不知道易董可有印象,我在英才学校做过幼师的。”

樊少明请来保护苏晓月的两名保镖,在苏晓月走到易董面前的时候,他们也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易董本想对苏晓月下杀手的,忽然见到再冒出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便知无法对苏晓月下杀手。在听到苏晓月自报姓名的时候,他一愣。

“你就是苏晓月?”

易董忍不住再次打量着苏晓月。

“我是苏晓月,我以为易董是认得我的。”苏晓月还是笑着,手上把玩着周静芸的墨镜,不知道白振宏可否认得这副墨镜,不管认不认得,她都会把刚才拍到的相片连同这副墨镜送到白振宏面前的。

白振宏背叛她的母亲,早早就和周静芸有了一腿,还与周静芸合计害死她的亲人,她要让白振宏知道他的女人有多么的无耻,给他戴了多少顶的绿帽子!

“你来了很长时间?”易董看看站在不远处,一看就知道是保护苏晓月的两名保镖。周静芸说得对,苏晓月今非昔比了,都有保镖跟随着。

樊少明高调求婚的事儿,易董略有听闻的,只是他没有过份地关注,因为苏晓月不漂亮,对于樊少明的高调求婚,他还当人家樊少明是被猪油蒙了眼,像苏晓月这样的女人都能咽得下去。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的身材倒是曼妙玲珑,想必也很销魂。

苏晓月笑着,“也不是很长时间。”

“你都看到了?”易董见苏晓月一直在笑,猜到苏晓月应该看到了很多。有两名保镖在,他又无法杀了苏晓月灭口。易董开始思考着如何应付这个复仇的女人。

“看到什么?”苏晓月明知故问,后又哦了一声,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打开了相册,再把手机屏幕转向易董,眸子炯炯地注视着易董,没有漏过易董的半点反应,“易董是指这些吗?”

两个人的距离也不远,就是两三步之距。

易董眼睛还没有瞎掉,苏晓月的手机屏幕又大,这样举着手机面对着他,他也能清楚地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正是他纠缠周静芸的镜头。他心里格登一下,一个念头闪过:完了!

“你想做什么?”易董强作镇静地质问着苏晓月。

苏晓月把手机放好,笑着:“易董,你应该知道你刚才纠缠的那个女人是谁吧?白振宏的老婆,白枫的亲妈。不说白振宏,就是白枫知道你这样对待他妈,他也会从看守所里跳出来杀了你。”

易董脸色变了变。

但还是抿紧唇不说话,防备地瞪着苏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