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与周华昌撕逼,她都要把严若婷赶出英才,不让严若婷再利用明宇。

樊离点头嗯着,“钱够吗?不够的话,妈这里还有点的。”

苏晓月连忙应着:“够。”她从樊少明手里借来的五亿,本是用来收购四位小股东的股份,当时樊少明还说她低估了英才的股份价值,用五亿就想收购,属于异想天开。她是打算智取的,结果收购了两位小股东的股份,她才用掉三百万。

“你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的,也要花费很多钱,实在不够周转的话,你一定要跟妈说,妈混了几十年,有的是钱。”樊离就怕苏晓月不好意思向她开口求助。

苏晓月心头暖洋洋的,别人家的婆媳似天敌,三天五天就会发生婆媳战争,她与樊离却像亲生母女一般。樊离从来不摆婆婆的谱儿,反倒事事替她这个做儿媳的着想。

她真是三生有幸,才能找到樊离这样开明的好婆婆。

“谢谢妈,我的资金还够周转。”苏晓月由衷地道谢。看着樊离那温和的样子,她想了想便试探地问着:“妈,我现在的确有一件事想向你求助,不知道妈能不能帮我一回。”

樊离回望着她,眸光柔柔的,散发着的都是母爱。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妈能帮到你的,一定会帮你的。”樊离说话的时候,就执起了茶壶要给苏晓月倒一杯茶,苏晓月连忙抢过茶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两口茶滋润过喉咙,苏晓月才轻声说着:“夏瑛要结婚。”

樊离哦了一声,脸上有着笑意,问她:“是与江易吧?”

苏晓月也笑,“妈早就看出来了?”

樊离有点得意,“妈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来的?江易那小子很长时间没有来蹭饭了,他最爱的的就是我的手艺,不来蹭饭说明他有了心上人,要蹭心上人的饭吃。本来我还想着逼得少明肯相亲了,就给江易也张罗张罗的,现在看来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了。晓月,你的出现让妈省事很多。”

苏晓月被婆婆笑得脸微红。

“晓月,接着说下去。”樊离乐呵呵地让苏晓月继续这个愉悦的话题。

“夏瑛怀孕了。”

“怀孕了?真的?那我不是又做奶奶了,江易可是把我当干妈来看待的。”樊离更加的乐,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呀。

当然要是苏晓月也能怀孕的话,樊离此刻会比神仙都快乐。

“嗯,我也要做干妈了。”苏晓月也是乐呵呵的,替夏瑛感到高兴。“他们俩很早就领了证,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不过还没有举行婚礼。”

“就是与你和少明一样嘛。”

樊离笑得有点暧昧。

江易和樊少明是同一路人,只要证一领,就会马上享受身为丈夫的福利。

夏瑛又不像苏晓月这样背负着深仇大恨,对孩子的事采取顺其自然,便比苏晓月早当妈了。

“妈,夏瑛是个孤儿。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娘家人。”苏晓月慢慢地转入到她真正想说的话题上。

樊离嗯着,“那是。”

“我作为她唯一的娘家人,我不想让她这样空手地嫁给江易,哪怕江易不会计较她会不会有嫁妆,会不会有娘家人。”

“那孩子我虽然不是很熟,不过她倒是有情有义的,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护着你,帮着你,她义薄云天,男儿当中都难以找到几个人与她相提并论的。你想让她风光大嫁妈也了解,你想给她准备多少嫁妆,你就放心去准备吧,妈不会介意的。妈还是那一句话,如果钱不够,就跟妈说,妈其他东西没有,钱还是有的。”

樊离觉得苏晓月这样子为夏瑛张罗,也是应该的。

“谢谢妈。”

苏晓月感激婆婆的理解及支持,“我现在还没有夺回家产,手里头的钱,除了最初从少明那里借来收购英才股份的五个亿之外,便是我的聘礼了。我想从中匀一半给夏瑛做嫁妆,就是怕你们生气,所以先找妈商量一下。”如果她早就夺回了家产,她也不用如此的为难,就可以帮夏瑛准备着丰厚的嫁妆。

“这样啊…”樊离拖长了音尾,“晓月,这样不太好,就算我们都没有意见,夏小姐也不会愿意接受的。她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过去又受了太多的折磨,现在跟着少明好不容易能翻身了,她肯定不愿意分走你的聘礼。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做,她是宁愿身无分文嫁入江家的。”

“可是…”苏晓月想说什么被樊离打断了,樊离笑着,“妈这辈子只有少明一个孩子,他又是个儿子,妈其实很想要个女儿的。晓月,夏瑛的嫁妆你就不用担心了,妈帮她操办,妈认她做干女儿,妈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寒酸地出嫁,不会让上流社会的人有机会踩低她。少明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让妹妹吃亏。”

闻言,苏晓月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婆婆。

樊离能认夏瑛做女儿,那么樊家便是夏瑛的娘家,樊少明便成了夏瑛的哥。在A市的上流社会里,也就没有人敢轻易踩低夏瑛了。

“不过,妈过去的名声不好。不如这样,我去找玉蓉,让玉蓉认夏瑛做女儿,玉蓉有夫有子有女,肯定比我这个单亲妈妈要好很多,玉蓉又是绿水山庄的夫人,有第一豪门给夏瑛做娘家,还愁她不能风光大嫁。”樊离是想到新娘进礼堂的时候要挽着父亲的手臂,她是单亲妈妈,认夏瑛做女儿,还是无法让夏瑛像其他新娘子那般挽着父亲的手臂进礼堂。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樊离也想到了苏晓月。

苏晓月有爸,可白振宏不可能来充当那个角色,苏晓月也不会要他来。那苏晓月进礼堂的时候,挽谁的手臂进去?

苏晓月没有留意到自身的问题,她现在一心就想帮夏瑛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夏瑛风光大嫁。听了樊离的话,她又有点迟疑的,“会不会太为难大妈?奶奶那里说得过去吗?”

樊离这里容易说话,老太太那边可就不容易说话了。

君家可不会随随便便就给人攀亲带故的。

樊离笑道:“不会为难她的,老太太那里也不成问题,晓月,这件事就交给妈去办吧。你放心,夏瑛的嫁妆有我们来办呢,你别太操心了,我们绝对会让你和夏瑛都能风光大嫁的。”

“谢谢妈。”苏晓月由衷地感激着樊离,她又请求着:“妈,这件事成后也不要让夏瑛知道是我向你提出来的请求。大妈要是答应了,我就安排一下让大妈先和夏瑛认识,再由大妈向夏瑛提出认她为干女儿。”她不想让夏瑛知道她这样做,她也知道江易和夏瑛都不会在乎这些礼数的。但她就是不想委屈夏瑛,就想要让夏瑛风光大嫁,也要让夏瑛有一个强大的娘家,让她将来不管是在上流社会里还是游走黑白两道间,都有强大的后盾。虽说五帝堂也很强大,毕竟五帝堂没有公开的,也只有行走道上人的才知道那个组织,在上流社会里提到这个组织,人家当你江湖卖艺的上不得台面呢。

要不是自己的家产还没有夺回来,她也不用麻烦婆婆帮忙了。

“妈,到时候帮夏瑛准备的嫁妆,记得给我列一张清单,等到我夺回了家产,我会还给大妈的。”苏晓月给夏瑛找娘家是一回事,夏瑛的嫁妆她依旧希望由她出。她现在没有资金可以动,可以先由温玉蓉帮夏瑛置办嫁妆,等她夺回了家产,她就会还给温玉蓉,这样夏瑛的嫁妆便是由她出的。

“傻孩子,何必这样绕一个大圈。”

苏晓月笑笑后才说道:“妈,我和夏瑛十几年的友情,情同姐妹。大部份女人一生就是当一次新娘,我是恨不得给她全天下最好的,可惜我没用,现在还不能给她太多,只能先借用你和大妈来帮忙。”

樊离能理解苏晓月的用心,她想了想后,说道:“晓月,要不这样吧,妈借钱给你帮夏瑛置办嫁妆,夏瑛依旧认君家做娘家,就是不用他们出钱。这样你就不用绕一个大圈了,你将来夺回家产后也不用把钱还给我,当是我送给我孙儿女的。”

苏晓月还没有说话,樊离便自作主张地决定下来:“就这样吧,你想给夏瑛什么嫁妆,你自己张罗去,妈出钱。”

“妈,这…”

“这什么,是借给你的,又不是给你的。”樊离打断了苏晓月的迟疑。

“妈,谢谢你。”苏晓月只能感激地向婆婆道谢。樊离慈爱地笑着,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柔和。她自己没有一分钱的嫁妆,却在为夏瑛准备着丰厚嫁妆,好让夏瑛风光大嫁。樊离欣赏自己的儿媳妇,也欣赏着夏瑛。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苏晓月与夏瑛的友情便显得特别的高尚珍贵。

“你说明宇想看烟花对吧?晓月,走,妈陪你去买烟花,咱们娘俩也没有一起逛过街呢。”樊离心血来潮,想与苏晓月一起出去走走。

苏晓月温顺地点头。

婆媳俩便兴冲冲地出门了。

不过樊离向来不喜欢有保镖跟着,樊少明自己出入也是不带保镖的,所以樊离要求两名保镖从台面转入暗处,暗中跟着就行,这样不会影响她逛街的心情。

皇庭大酒店。

总经理办公室。

白枫临时占用着总经理的办公室,他还是喜欢站在窗前,喜欢居高临下地俯视大地。周静芸并不在,她约了易董出来后,便避开了,主要是看到易董她恶心,一想起上午才被易董非礼,她也怕自己再见到易董就想掐死他。所以与易董谈交易的事就交给了白枫。

易董被人带到了办公室门前。

“易先生请稍等。”经理在办公室门前停下来,也示意易董先等等,他抬手去敲门,里面传出白枫低沉的声音:“进来。”

经理推门而入,只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对站在窗前的那道俊挺身影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少爷,易先生来了。”

白枫冷冷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转过身来,依旧站在那里。

经理请易董入内,他则主动地退出去。

易董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白枫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几大步地朝他快速跨走而来,易董才坐下就被他一把揪了起来,接着他的腹部就挨了白枫一拳。

“白枫,你…嗯!”

易董话音落又挨了白枫一拳。

白枫冷狠地揍了易董几拳,易董被他打得无还手之力,连喊救命都没有机会,不过喊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皇庭大酒店可是白氏的地盘。

用力地,白枫把易董扔在地上,易董被他揍得嘴角流出血来,被扔在地上时,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觉得腹部疼痛难忍。

白枫还不解恨,又踢了他几脚。

“大少爷饶命…”易董拼命地求饶。

他还以为周静芸约他出来是想谈股份的事,周静芸也说是与股份有关的。结果是约他出来被白枫揍的,白枫不是在看守所里吗?什么时候放出来的?白枫把他往死里揍,难道周静芸把他非礼她的事情告诉了儿子?

“饶命?”白枫冷冷地一脚踏在易董的腹部上,冷冷地瞪着易董,冷笑着:“就凭你对我妈做过的事情,你说我能饶了你吗?”白枫不会动自己的母亲,可见着易董后,他就控制不自己的愤恨了,不揍易董一顿难泄心头之恨。

易董脸色煞白。

他急急地叫着:“大少爷,我下次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白枫冷笑着,大脚一寸一寸地往下滑,易董吓得脸色更白,乞求着:“大少爷,不要呀,我该死,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求求大少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对了,大少爷我有情报,重要的情报,是与苏晓月有关的。”

白枫是真打的想一脚踩到易董的男根处,废了易董。只有这样他方觉得解恨,对于一个好色的男人来说,成了废人那是生不如死的。易董最后一句话又让他顿住了动作,冷冷地逼问着:“晓月怎么了?”

易董白着脸却讨好地笑着,像哈巴狗一般,只差没有摇头摆尾。“大少爷,你先放了我,我再说。”

白枫冷冷地哼着:“谅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他移开了大脚,弯下腰去就把易董拖起来,连拖带拎的把易董拖回沙发上坐着,易董被他打得受了内伤,一时之间不会死人,可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痛,亦是着实的难受。可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怕惹怒白枫,真被白枫废成太监。

白枫在他对面坐着,用着那双阴狠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说!”

易董被他冷冷的一个字又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忍着剧痛白着脸却要堆起笑脸说着:“大少爷,静芸,哦,不,是白太太不是说想与我谈交易吗,你们是想收购我手里的股份吧。”

“重点!”

“我在接到白太太电话之前刚从工商局出来,苏晓月逼着我把股份转让给她。那女人狠得很,竟然才给我一百万,让我亏得连本钱都拿不回来。”提到自己的股份只换回来一百万,易董对苏晓月也是恨得牙痒痒的。迫于自己有把柄落在苏晓月的手里,他只能忍气吞声的,也是为了保住自己一家老小。

相对苏晓月来说,白家更狠。

易董现在会把话说出来,主要是因为苏晓月答应了会保护他的一家老小,还有便是他已经安排一家老小离开了A市。在生命面临着威胁的时候,他什么都顾不得,赶紧把苏晓月扯出来。苏晓月恨着白家,白家人对苏晓月肯定是想除之而后快的。

他也押对宝了,一扯出苏晓月,白枫就暂时放过他。

易董哪知道白枫对苏晓月有着如大海一般深的爱意。

“她如何逼你?”得知易董手里的股份亦转让给苏晓月了,白枫脸色黑下来,他又晚了一步,让苏晓月抢了先机。

易董可不是张校董,他想知道苏晓月是如何逼得易董以一百万的价格就把价值十几亿的股份转让给她的。

她也真够狠的,竟然才给易董一百万。

易董迟疑着。

“说!”

“我上午约见白太太的时候,被她看到,她用手机拍了下来。我怕她把事情捅到白总面前,我会落得个身首异处,所以就被逼着把股份转让给她了。”易董想着家人被送走了,转让手续才受理,需要到下周一才能结束。如果在这个中间阶段里,有人帮他一把,他可以去工商局中止转让手续,要回自己的股份。

苏晓月拍到的照片,相信周静芸母子俩也不希望落到白振宏手里。

这样他就能与周静芸母子俩结成联盟对付苏晓月。

易董音落,白枫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易董当头砸去,易董赶紧躲闪,烟灰缸砸了个空落在地上摔得米分碎,易董吓得面如白纸,急急地叫着:“她是跟踪着白太太而来的,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

白枫紧紧地抿着唇,阴沉着一张俊脸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逼到易董的面前去,易董瑟瑟地看着他,不停地哀求着白枫不要再打他。

“大少爷…”

一拳狠狠地落到了他的腹部。

此刻全身上下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白枫就像一个魔鬼一样。

白振宏本就怀疑他和妹妹不是白家的孩子,母亲又与易董在这个节骨眼时期见面,更被苏晓月跟踪而不自知。证据落在苏晓月的手里,苏晓月怎么可能错过报复母亲的机会?一旦证据被捅到白振宏面前,什么都完了。

白枫狠不得杀了易董。

“大少爷…别打了,大少爷…”

易董不是白枫的对手,反抗不了,这样被白枫一拳接着一拳捶打着,老命早晚得交待在白枫手里。

“她答应了我,只要我把股份转让给她,她就不会把那事告诉白总的。”

“猪!”白枫停止揍易董的动作,冷冷地迸出一个字来,“你以为她会说吗?她把拍到的相片发给我爸,或者晒出来寄给我爸,我爸一样会知道!”

易董愣住。

白枫又拎起他的衣领,他吓得再次叫起来,不过被揍得不轻的他,已经叫不大声了,白枫再揍他一顿,他就真的活不下去。“大少爷…饶命呀…”

白枫冷笑着:“要了你这条老命,那么你们的转让手续就不能完满结束。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晓月得到!至于晓月手里的证据,我有的是法子毁了它!”

易董吓得想挣扎,无奈身上有伤,又被白枫的凶狠所吓,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白枫,吓得他扯开喉咙就喊救命。

白枫把他狠狠地一拖,就拖落在地板上,冷笑地蹲下身去轻拍着易董没有血色的老脸,讽刺着:“这个时候才来喊救命不觉得太迟吗?”

“救命呀…苏晓月,你说过要保护我的…苏晓月…唔!”易董的呼救声被白枫用一团纸塞住了嘴巴。

白枫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易董,笑着。

笑得像一个魔鬼。

“铃铃铃…”

白枫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是“苏晓月”三个字。

剑眉一拧,她在这个时候给他打来电话,难道她真的在附近?

白枫不担心易董会逃走,在他的地盘上,易董也逃不走,便不紧不慢地接听苏晓月的来电。

“晓月。”他叫苏晓月的名字时就像以前一样带着笑,显得很温柔,与想杀死易董时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还没有干掉姓易的色魔吗?我都等着你一脚踹死他呢,这样我有证有据指控你杀了人。这样你的拘役就会变成列刑,这下子你想坐穿牢底都没机会。”苏晓月的话更是轻声细气还带着笑意呢。要是白枫不杀易董,易董的股份依旧落入她的手里。而她还有证据指控白枫犯了故意伤害罪,让白枫从现在的拘役改为判刑,不再是在看守所关几个月了事。

白枫立即四处张望,他在总经理办公室,苏晓月又不是有着千里眼,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办公室里做什么?

044 冤家路又窄

“你在哪里?”白枫柔声问着,苏晓月在那端听着他的温柔问话都想作呕。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变态,现在她都公开与白振宏的父女关系了,她便是他的妹妹,好吧,也有可能不是妹妹。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的名义上都是挂着兄妹关系的,他还那般…

白振宏不知道有没有与这对兄妹做亲子鉴定?

依照他的心性来说应该做了吧,等结果。

苏晓月在心里把白枫腹诽诅骂了一百遍后,才冷声应着:“我在哪里与你无关。你要是想替民除害,就赶紧的,姓易的就是个大色魔,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你妈还是个成年人,可以说与他是你情我愿的,不能完全怪他。他祸害那些少女就是恶魔行为,你快点为民除害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白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他所在的楼层在八楼,不算很高,要是苏晓月就在外面,他还是能找到她的。事实上,他对她的身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哪怕她融入在一万人之中,他也能迅速地把她找出来,因为她是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可惜他没有找到苏晓月。

苏晓月并不在皇庭大酒店附近,她此刻正与婆婆樊离一起逛街呢。

“你很讨厌易董?”

白枫找不到苏晓月的身影,猜到她不会在附近,会打这个电话来给他,说中他在做什么,有可能是她的猜测,也有可能是五帝堂的人跟踪了他,否则她不会说出那样的一段话来。

扭头,白枫又看向爬着想逃走的易董,再一步一步地朝易董走去,易董见他走过来,爬得更快了,不过又知道自己此刻还是逃不掉的,吓得脸色又青又白的。

这辈子他就没有像此刻这般恐慌过。

在过去十几年里,他仗着是英才学校股东的身份,人生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在教育事业的这个圈子里,他是没什么建树,不过有钱有地位。

此刻却连一条狗都不如。

狗被宰了还能吃狗肉,他被宰了还得浪费钱帮他收尸。

“大…大少爷…”

易董以为他这辈子见过最狠的人便是白振宏,现在他才知道白枫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不久的将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将会成为A市的黑色霸主!

“晓月,你要是讨厌易董,我就帮你毁了他,可好?”白枫走到易董的面前挡住了易董爬走的前路,居高临下地睨着易董,那种眼神既温柔又冷狠更带着讽刺,易董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千变万化的。

白枫故意当着易董的面前问着晓月,其实是告诉易董,不要以为苏晓月就是个好人,其实苏晓月也想要他死,只不过为了他手里的股份,暂时性地忍着。

苏晓月的心性,白枫还是摸得很清楚的。

易董会相信苏晓月不把证据告诉白振宏,白枫就不会相信。当然,苏晓月是不会说的,但她会用做的。

苏晓月的计划也的确那样,所以说白枫对苏晓月的行事作风也是摸透了。

“我最讨厌你,你自毁可好?”苏晓月淡冷地回答他一句。

白枫浅浅地笑,“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我很喜欢你呢,怎么办?我要是自毁了,怎么让你生娃?”

苏晓月气得咬牙切齿的,“你去死吧。”

恶心的男人!

白枫依旧在笑,“那一天总会来的。”

苏晓月听得全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忍不住骂他一句:“我是你妹妹!”

“那又如何?你看,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是我!”

苏晓月恶心得想吐,这个男人连乱了伦常都不怕。

知道白枫是故意这样刺激自己的,但听着他这样用语言来调戏自己,苏晓月还是很难再与他通话下去,便冷冷地说一声:“你要是现在就杀了易董,我保证有证有据地让你判死刑,你被行刑的那天,我就会放鞭炮庆祝。”

说完,她气恨地挂断了电话。

恶心巴拉的大变态!

他们不是兄妹的话,还好,如果真是兄妹,白枫对她的感情便是不伦之恋。

听到手机里传出来嘟嘟的断线声音,白枫心里是很失望的。哪怕苏晓月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他马上就被乱枪打死,他还是渴望见到她,渴望听到她面对他时冷冰冰的声音。

他对她真的着了魔。

哪怕他也在做着伤害她,对付她的事情,还是想着有那么一天,他能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最好就能替他生儿育女。

得不到她,他这辈子都不会爱其他女人。

母亲安排他相亲过,陈怡对他就是非常有好感的。

哪怕他进了看守所,陈怡都没有对他失去好感,可惜他对陈怡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他的一颗心全在苏晓月身上,哪里还能再融纳其他人?如果他不是苏晓月的仇人,不是苏晓月名义上的哥哥,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晓月跟了樊少明?

白枫恨。

恨老天爷的捉弄。

恨苏晓月偷走了他的心。

最恨的便是母亲的不守妇道,她报复白振宏就算了,给白振宏戴多少顶绿帽子都可以,可她偏偏还要生下不属于白振宏的儿女。她可曾想过一旦东窗事发,他与妹妹该怎么办?

那真的是从天堂掉入地狱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