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月还真的说对了一句话,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并不是她!

气死她了!

“夫人,你也不用生气的。由小少爷继承未偿不可,小少爷才十五岁,未成年,白家的财产由他继承,他哪能守得住?还不是需要你们从旁协助,到时候一切还不是在夫人和主人的手里。”

周静芸一听也是,白祁什么都不懂,年纪又小,白振宏死后,白家的数百亿家财等于变相落入她与大儿子的手里。等小枫出来,小枫想转走小儿子的财产,轻而易举!

这么说,白振宏还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医院!

周静芸立即坐回沙发上,小声问着那个男人:“你们有办法让白振宏现在就死去吗?”她要遗嘱早点生效,预防苏晓月反攻呀。

现在的苏晓月肯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哈哈哈!

那个男人眸子微闪,“夫人想让他现在就死吗?”

周静芸点头,“苏晓月咱们不能不防,趁白振宏现在在医院,医生又说了他醒不过来便没救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加快他死亡的速度。他一死,他生前立下的遗嘱就会生效,白家的一切都由我儿子小祁继承,小祁还未成年,我是他的监护人,自然由我帮他打理着财产。对了,还有小枫,应该把白家的事业都交给小枫才对,小祁不适合经商,太软了,小枫才适合。”

此刻的周静芸明显偏向了白枫。

白枫能帮到她。

白祁有可能扯她的后腿。

两者相比较,她就倒向了白枫,恨不得由白枫接管白家的一切。

“这个…我们会努力试试的。”男子不敢保证他们一定有办法让白振宏现在就死,但还是会去试试。

周静芸满意地点头,笑开了花。

她就要胜利了,胜利就在眼前了。

哈哈哈,苏晓月肯定气得想吐血,她心心念念要夺回苏家的一切,却想不到她的渣爹到死都不会把苏家的一切还给她,而是留给了白祁!

要是周静芸知道白振宏现在一死,由白祁继承家产的遗嘱也会跟着失效,气得要吐血的人估计是她。

睁开双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感受到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里,白祁愣了愣,后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猛地坐了起来,翻身就跳下床,赤足朝房门口狂奔而去。

奔到门口他用力地去拉门,在他以为门可能被上锁时,门却被拉开了。

他大喜,拉开门后就跑。

“你要去哪里?”

他在被人家劈晕前最渴望听到的声音飘过来。

奔跑的脚步一僵,白祁霍地转过身来,看向了那道声音的主人,看清楚真的是他二姐苏晓月时,他快步而回,眨眼间便站在苏晓月的面前了。

“二姐?”

近距离看到苏晓月时,白祁还不敢相信自己就站在二姐的面前。

“你没有做梦。”

苏晓月淡冷地说了一句,自顾自地走到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白祁跟着她走。

“我朋友花了十几个小时才把你救出来。”苏晓月坐下后又向白祁解释着,“你被人灌了点安眠药,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爸,爸怎么样了?”白祁想到了重伤的父亲,心急地问着苏晓月。

苏晓月抿了抿唇,才淡冷地答着:“现在还活着,但医生说他的伤在头部,又失血过多,虽然输了血,能不能活过来还不知道,在重症病房里观察着,如果这两天醒不来,就永远都醒不来了。”

闻言,白祁跌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着什么。

苏晓月淡淡冷冷地看着他,在这个时候,她不打扰他。

她看到白祁的眼睛渐渐地红了起来,眼角开始流出泪水,泪眼随着他的思绪转变而变化,时而痛苦,时而痛恨。

通过他的表情,苏晓月能确定白振宏出事,白祁是知道真相的。

“现在是谁在守着爸?”白祁轻轻地问着。

“他平时带着的那几名保镖。”

听到是保镖守着父亲,白祁眼底明显有了点儿放松。

“你母亲以及你大姐昨晚都去了医院,知道他的情况。”苏晓月又说了一句。

白祁又紧张起来。

母亲要父亲的命,父亲现在重伤昏迷,就算有保镖守着,真能防住母亲的使坏吗?

他的父母亲要相互残杀…

白祁的脸色再白几分,眼睛更红,泪落得更凶。

冷不防,几张纸巾递到他的面前,他抬眸,接收到苏晓月平静无波的眼神。

“把你的泪擦一擦,哭过便行,摆在你面前的事情,不容你再继续哭下去。”

白祁一边接过纸巾,一边拭泪,声音哽咽:“二姐,我该怎么办?”

苏晓月看了他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走去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把那杯温开水摆到他面前后,她站直身子俯视着他,吐出话来:“半夜三更的,他忽然身受重伤入院,怎么受伤的?是谁伤了他?你在家里,你应该知情吧?”

白祁一愣,先是慌乱地垂下眼眸不敢看苏晓月,下一刻又愤怒地抬眸与苏晓月对视着,愤怒地说道:“二姐,你想说什么?爸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苏晓月冷笑两声,“小祁,你无须用愤怒来掩盖你的慌乱,他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伤得这么重?他是被别人所伤的吧,能伤到他的必定是他身边的人,不,是他认为伤不了他的人,那个人应该是你的母亲吧。”

白祁的脸色瞬间白如纸。

在苏晓月问出那样的问题时,他想用愤怒去掩盖自己的心慌慌,因为伤害父亲的人就是母亲。他虽然藏起了一个U盘,保留了母亲伤害父亲的证据,可真正让他做抉择的时候,他还是左右为难的。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可在苏晓月面前,他的愤怒,他的掩盖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太不会做戏,他也演不了戏,他所有心思都摆在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

“小祁,告诉我,是不是你妈害的他?你是不是见证了一切?”苏晓月弯下腰来,脸凑近到白祁的面前,轻轻柔柔地逼问着白祁。

白祁紧紧地抿着唇。

“你想想你爸,生死未卜呢,如果他醒不来,他就死了。他很疼你吧,我记得他可是把你当成掌中宝的,你从出生起,他就疼你,爱你,宠你,让你一路平顺地长到现在,你就忍心看着他这样枉死吗?”苏晓月的质问还是轻轻柔柔的,听在白祁的耳里,却让他直冒冷汗,内心纠结得很,左右为难。

“小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苏晓月柔声诱哄着白祁说出真相来。

白祁痛苦地别开了脸。

他是看到了,他还保留了证据,可他真的要说出来吗?真的要让苏晓月拿着他交出去的证据对付他的母亲吗?

如果他不交出证据,什么都不说,父亲就这样死了,他这辈子也会良心不安,也无法原谅自己,也对不起父亲对他的疼爱。一旦他交出了证据,母亲也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也是死路呢,他也等于害死了母亲,他依旧会良心不安,也会无法原谅自己。疼他爱他的人,不仅仅是父亲,还有母亲呀。

怎么办?

他该怎么选择?

苏晓月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了他几分钟,便转身走开,没有再逼他,让他好好地天人交战一番。

苏晓月转身离去,白祁是松了一口气,但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摆在他面前的依旧是他此生最艰难的抉择。

097 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晓月下了楼。

“晓月,怎么样了?”温柔的问话表示了问她的人是温玉蓉。

苏晓月摇了摇头,“他醒了,但什么都不肯说。”

温玉蓉望向二楼,安抚着苏晓月:“你也别太心急,那是他的父母,他很为难的,让他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吧,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相信他会想清楚的。”

白祁被找到之后,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苏晓月把他带回了绿水山庄,在绿水山庄相对来说更加安全。

老太太也在一旁说道:“晓月,这件事你心急也没有用的,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左右为难。”

苏晓月嗯了一声,便转进厨房里,替白祁做了点吃的。

不久后,她端着做好的食物,走出了厨房,再次往二楼而上。

白祁在苏晓月走后,一直呆坐在沙发上,虽然很不愿意面对,但他还是在思考着,他该怎么做。

冷不防的,一只盘子摆到了他的面前,盘子上面放着一根火腿肠,一只煎蛋,一杯牛奶,还有点面包。苏晓月淡冷地说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白祁望向她,讷讷地道谢:“谢谢二姐。”

苏晓月不理他,放下了盘子后,转身又走了。

虽然她对他态度还是不好,至少会给他准备吃的。

白祁的确很饿了,可他也吃不下,就是吃了点面包,喝了两口牛奶。他放心不下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父亲。他想打电话,一摸身上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他记起在被劈晕前的事情,猜到自己的手机被那名保镖丢了。

起身,他想去用君家的座机电话联系冷一。

当他拿起话筒的时候,苏晓月淡冷的声音飘来:“如果你联系了他们,你爸会死得更快。”他现在是唯一对周静芸不利的证人,周静芸他们都不知道他已经被救出来,那名带走白祁的保镖,自然被控制住了,是无法再与周静芸等人取得联系的。

要是现在就让周静芸知道白祁被苏晓月救出来了,她狗急就会跳墙,提前送白振宏归西。白振宏罪该万死,但苏晓月不希望他就这样死了。

白祁的动作一僵,想到大哥在外面有人,那些人都在暗中帮着母亲的忙,带走他的人又是保镖,现在他不敢保证父亲的那些保镖完全是父亲的人呀,万一都被大哥的人混了进去怎么办?

“我很担心爸。”白祁放下了话筒,难过地说道。

一向意气风发,在他眼里是顶天立地的父亲,忽然间就落得如今的下场,白祁心里明白这是父亲的报应,可他还是很难过,为父亲难过。

“他现在重症病房,家属都不能在旁陪同的,能进去的只有医护人员,就算你打了电话,甚至你去了医院,也无济于事,反倒会逼得某些人狗急跳墙,再下杀手。他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你也不要奢望那些保镖会誓死护着他,他们也会分清形势的,一方是将死之人,一方占尽了天时地利,你觉得他们会死忠吗?”

白祁的脸色倏地又白了起来。

谁能保证冷一他们不会背叛?

“铃铃铃…”

苏晓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祁立即紧张地看着她,生怕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苏晓月看了看来电显示后,淡冷地说一句:“是少明。”然后便接听樊少明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樊少明对她说了什么,她嗯了几声,便结束了与樊少明的通话。

望向白祁,苏晓月冷笑着:“你妈还真是迫不及待呀,现在已经回公司里坐镇了,准备执掌公司大权。她现在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白祁,我也不怕你恨我,我实话跟你说,就算你妈暂时地得到了一切,那也只是短暂的,属于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害过我的人,我也不会轻饶,等待她的始终是监狱。”

白祁死死地咬着下唇,白着脸望着苏晓月。

“当年,他就是利用妻死父承的阴谋,继承了我外祖一家的财产,现在你妈也在重走他当年的路。为此,她不惜要他的性命。真的很好笑,这就是报应着,他种下的因,结下的果。他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吧,他的性命会结束在他最爱的女人手里,活该!”

苏晓月重提当年事,让白祁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二姐…”白祁想求苏晓月不要再对父亲冷嘲热讽的,喉咙却被卡住了,只叫了一声二姐,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父亲是罪有应得,是因果报应,是活该,二姐恨极了他们一家人,如今他们四分五裂,二姐不冷嘲热讽,难不成还想她伤心难过兼同情他们吗?

再说了,他们白家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不都是二姐一手造成的吗?

“怎么,还想让我别嘲讽吗?”苏晓月走过来,冷笑地面对着白祁,让白祁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恨意,“你不是要父债子还吗?他就要死了,你连他是怎么死的真相都不肯说出来,你怎么代替他父债子还?”

白祁后退两步,苍白的脸如同一张白纸。

是呀,他是说过要父债子还,用他的余生来代替父母亲向二姐赎罪的。可那个是他的母亲呀,他真要把一切说出来吗?说出来了,他不仅仅是失去父亲,连母亲,还有大哥大姐都会失去,到时候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好一个家将会支离破碎。

白祁心里像被刀割着一样痛。

如果不说的话,父亲万一真的死了,便是枉死的,是被母亲害死的,他今后也无法面对杀害了父亲的母亲,无法再回到那个家庭里,更对不起父亲,他依旧是孤家寡人。

在知道二姐为什么恨他们一家人的真相时,他不是表现得很愤怒,难以接受吗?在他十五年的生涯里,他只知道正义与邪恶。此刻,他却快要站在邪恶那一方了。

白祁心里又涌起了惭愧。

他不能助纣为虐。

他不能包庇母亲的罪行,那样等于与母亲同罪,更加的对不起二姐,就不用说父债子还了,因为他也在步上父亲的后尘,做着伤害二姐的事

良知,不能失去呀!

“铃铃铃…”

苏晓月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来外面的形势很严峻呀,电话总是隔三差五就来。

这一次是夏瑛打来的,苏晓月一接电话,夏瑛就在电话里骂开了:“晓月,你那个渣爹太狠了,他早就立好了遗嘱的!你知道他把你们家的财产都留给了谁吗?你肯定想不到的。”

苏晓月望一眼白祁,淡淡地问着:“是白祁吧。”

夏瑛一愣,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遗嘱也是刚立不久的。”苏晓月冷笑着,白振宏果然狠,在知道白枫兄妹不是他的种,周静芸背叛了他之后,依旧把财产留给了周静芸所生的儿子,他对周静芸始终无法忘情。

“应该是,这消息是周贱人那边流传出来的,我猜到她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目的就是气死你。到了这个节骨眼,白振宏要死不活的,他还立下了遗嘱,只要他一死,一切都是属于白祁的了,你依旧得不回你们苏家的财产。那个死老头,到死都不会悔悟的。”

“对了,那个白祁有没有说什么?晓月,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你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从他的嘴里撬出真相来。对付周贱人的儿子,不用客气的,什么刑最好用,就用什么刑!”

苏晓月的视线又看向了白祁,“没有。”

白祁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夏瑛的话从手机里传出来,虽然不大,他也能听到些许内容。他苍白的脸忽然涨红起来,是因为羞愧而红。

“那你把他交给我吧,我就不信他不开口,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的。”

苏晓月沉默。

半响,她轻轻地说道:“夏瑛,法制社会,别滥用私刑。”

白祁的泪夺眶而出。

苏晓月轻轻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这个总是冷冷地对他的二姐,其实并不想伤害他。明知道他是父亲受伤的最重要证人,她心急地想从他这里获知真相,他不肯说,她又气又恨又急,但在她的好友请求对他严刑逼迫时,她却选择了保护他,不愿意把他交给她的朋友。

伸手,白祁从苏晓月的手里拿过了手机,苏晓月错愕地看着他,他挂了电话。

泪眼望向错愕的苏晓月,白祁的声音嘶哑中带着哽咽,痛苦地说道:“二姐,爸在家里的一楼以及所有楼梯过道上都安装了监控的。事发的时候,监控便摄录了下来。我把证据复制到两个U盘里,我知道我妈是不会死心的,要毁掉所有对她不利的证据,所以我把其中一个U盘藏到了爸书桌上的那只花瓶里,另一个U盘我带着往外跑,引着我妈来追赶讨要。目的就是让她以为所有证据都在我的手里,让她以为只要毁了我手里的U盘,她害我爸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她不知道我复制了两份的,她也想不到。”

想起母亲追要那个U盘时的疯狂,白祁更加的痛苦。

如果他不是母亲亲生的儿子,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走出家门。

苏晓月默默地看着他。

他终是说了。

他做得也很好。

知道把证据备份,知道故意引开周静芸,麻痹周静芸,让周静芸以为一切都对她有利。

在他做那样的事情时,他肯定是凭着他的本能,凭着他的良知去做,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私情吧。这个孩子,算是白家最后的一块净土了。

“二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苏晓月轻轻地答着:“你说吧。”

“将来出庭的时候,我可以不做那个证人吗?”

“有监控视频为证,你不出庭作证也影响不了判决。”

白祁轻点头,泪却落得更凶。

走正义之道,就要背弃他的亲情,余生,他注定了活在难堪之中。

“铃铃铃…”

苏晓月的手机第三次响了起来。

她再次接听电话。

还是夏瑛。

“晓月,刚才是怎么回事,莫名地就断了线。我收到了最新的消息,你那个渣爹真没用,没有挺过来,现在死了,刚刚医院里传出来的消息,他在重症病房里断了气。”

闻言,苏晓月握着手机的手都僵了起来。

在知道自己恨了十几年的父亲死了,她的心是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是正常死亡吗?有没有人动过手脚?”回过神后,苏晓月轻轻地问着。

怀疑周静芸动了手脚。

“没有,江易的人一直盯着,白振宏的那几名保镖也是寸步不离病房外面,所有医护人员也在监视中的,他这一次是死于伤势过重,并不是别人动的手脚。这个人渣总算死了,可他死得太不是时候。他一死,他立下的遗嘱就要生效,白祁是继承者,可他还没有成年,等于是由他的监护人暂时管理。周贱人现在都得瑟得尾巴翘上了天,这会儿更是想放鞭炮庆祝吧。”

夏瑛恨得牙痒痒的。

苏晓月冷笑两声:“你就看着吧,我会让你看一场好戏的。”

周静芸,等待她的将是杀人偿命这个结果。

“白祁说了吗?”夏瑛立即猜到了好戏的原因。“可就算他说了,你家的财产也要不回来呀,难不成白祁会把一切奉还给你,可他现在还没有成年呢,他能改遗嘱吗?还有他的兄姐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财产还给你?”

夏瑛提醒着苏晓月,对付周静芸有办法后,还得想夺回财产。

苏晓月看一眼白祁,白祁通过她的表情,以及她和夏瑛的对话,猜到了什么后,顿时软坐在沙发上,然后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先不说这事,是我的总是我的,跑不掉。夏瑛,我先挂电话了。”

苏晓月主动结束与夏瑛的对话,然后走到白祁的面前,垂眸看着大哭的他,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你都猜到了吧,他死了,刚刚死的。”

“爸,爸…”

白祁哭着叫着父亲。

“起来吧,我差人送你去医院。”

白振宏死了,白祁做为儿子的,理应去看他的遗容一眼。不管白振宏有多坏,在白祁的心里,他都是父亲。

苏晓月并没有去医院,只让君家的司机送白祁去医院。

她去了放着母亲墓碑的小屋子里,在里面一呆便是一整天,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似的。

青云山庄的老爷,白氏集团的当家总裁白振宏重伤不治而亡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A市。青云山庄以及白氏集团的人都感到一片彷徨。

周静芸带着白桐,母女俩直奔医院。

不久后,白祁也赶到了医院。

见到白祁的时候,周静芸愣了愣,不过想到白振宏已经死了,证据又全被毁,儿子总不会在刚失去父亲时,又想失去母亲吧?于是,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儿子面前尽情地演戏,哭得肝肠寸断的。

看守所里的白枫得知白振宏就这样死了,也是很吃惊,白振宏怎么受伤的,除了那几个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白枫培养的势力虽然混入了保镖团里,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他以为白振宏就是受点伤,不至于死亡的。没想到白振宏轻易就死了,简直就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