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却是鸦雀无声,不敢应答,不知如何应答。

“王爱卿,你说。”

王大人双手颤抖着,声音更是颤抖地厉害,“回皇上,微臣认为是对方使用了诡计。当初破了麦城的时候,对方就是用两匹马破城的。两匹马如何能够有这般大的杀伤力能够使得城墙倒下?还有,一天之内,能够使得我大陈一下子丢失了两座城池,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计谋做到的。”

王大人说完了,大臣们更加是大气不敢出了,害怕年轻的君王一个生气,使得自己性命不保。

“那按照王爱卿这样的说法,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陈盛臆声音冰冷地听不出情绪。

王大人趴倒在地上,语气中满是恐惧,他是文臣,不是武官啊,哪里懂得带兵打仗之事?

“皇上,微臣不知,请皇上恕罪。”

御书房内正是紧张万分,门外却来了一份密报。

“呈上来。”认出是在暗中跟踪上官云的人,陈盛臆心中警铃大作。

“是。”站在一旁的图公公将密报传上去。

看完密报,陈盛臆整个人都呆住了,犹如被一道雷劈中,完全没有反应。

跪在下面的人不禁好奇地抬头,想要知道皇上究竟怎么了,看到的却是皇上一副震惊的样子,夹杂着悲痛,不可置信。

半晌过后,陈盛臆依旧是没有反应,众人跪着,不敢起身,更加不敢做声,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图公公的身上。

“皇上,皇上?”站在边上的图公公轻轻地唤了几声,心底却担心着皇上会突然发怒。

陈盛臆回过神来,低喃着,“都下去,苏爱卿留下。”

这幅样子,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图公公更是害怕,只得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

众人行了礼,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苏浅站了起身,眉头高高地皱了起来,“皇上,发生何事了?”

“她死了。”

苏浅大惊,明白陈盛臆口中所说的她指的是何人。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上官盈那恶毒的女人,她将解药抢走了,是她,朕要将她碎尸万段。”陈盛臆双眼通红,杀气重重。

苏浅忙摇头,眼前闪过那美丽的女子,不相信她已经死去了,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误会了什么?或许是那些人传错了消息呢?或许…”苏浅有点语无伦次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凤岩既然已经攻下了两座城池,却没有顺势攻打京城,为的就是想要朕亲自出马,传令下去,朕要亲自坐镇,明日清早,朕要亲自观战。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够玩什么花样。还有,让上官盈明日到城门处见朕。”

“皇上,不可,您是万金之躯,怎可亲自观战?皇上,城内有如此多的士兵,不会有事的,您就在皇宫中等候消息则好。”苏浅着急了,不敢让皇上亲自上场,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想必整个大陈会因此而败落的。

“没想到陈帝倒是有胆量,不过我还真是喜欢呢。”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妖媚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陈盛臆怒气十足。

“我是来看看陈帝有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帮得上忙的,如今,陈帝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来人正是魔宫的叛徒。

陈盛臆不耐地看着眼前一身黑的男人,说话妖里妖气的,不似男人,却是男人。

“朕不需要你的帮忙,你请走吧。”陈盛臆的怒气,已经成功地压下了不少。他明白,此时此刻,不能与眼前的人闹了矛盾,他还是有很大的用处的。他对凤国的恨,或许可以帮助自己统一天下。

“陈帝不必着急,其实今天来也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告诉你,明日我会与你一起观战,还有,上官盈,你不是罪恨那个女人吗?明日就让她前去助阵,我相信,明日会有很精彩的节目的,哈哈哈哈。”魔宫叛徒大笑,一闪而去。

“皇上…”苏浅心中害怕了,这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能够游走于几国之间,众人皆知他是魔宫中的人,是魔宫的叛徒,可是,幕后真正的身份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不老子与苏姑姑两手才能够除掉,除此之外,就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将他除掉。可是,不老子与苏姑姑又是不出山门,应该怎么办呢?

“你先下去,准备一下,明日观战。”陈盛臆挥手,明黄的龙袍带出一阵寒风。

苏浅眉头没有松开,反而更是紧蹙,却只得退下,希望明日没事吧!

次日早晨,陈国的京城竟然下起了大雪,城内的百姓皆是闭户,心中惊叹着是不是要变天了?陈国是极少有下雪的,可是,刚入冬便下了如此大的雪,是从来没有过得事情。

陈盛臆登上城楼,望远,看到不远处凤岩等人驻扎的营房,冷笑,嗜血的杀气腾腾,心中却叹道,云儿,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朕的人,绝对不会属于凤岩,等战事完毕,朕就带着你,回到宫中,让你做朕的皇后。

“皇上,对方已经出动了,十万精兵。”一侍卫来报。

“开鼓。”

“是。”

陈国京城鼓声响起一片,城内的百姓心中害怕,闻声丧胆,没有想到昨天夜里收到的消息是真的,今天当真是会开战。

凤岩等人作者高头大马,十万精兵跟随在身后。

小家伙坐在凤岩的前面,乌溜溜的双眼警惕地探视着周围的情况。

黄浩骑着马到了凤岩的身边,问道,“爷,我们已经到了指定的地点,是否开始准备了?”

凤岩停下马,后面的部队亦是开始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就在此地,震鼓作气。”

凤岩一声令下,鼓声响起。

双方对峙响鼓许久,才停下。

陈盛臆心中算计着什么,忽然,苏浅焦急地走来,“皇上大事不好了,凤岩那边的军队,有一部分是我们陈国的军队。”

陈盛臆大惊,脸色大变,“怎么回事?”声音冰寒,夹杂着冰寒的天气,使得城楼都差点结了冰。

“按照这样一算,凤岩带的兵,是太后…”苏浅害怕地说出了那两字。

陈盛臆站了起身,杀气逼人,“你说是母后手上握的那块兵符调动的兵力?”

“正是。”

陈盛臆大怒,手掌集中了内力,“啊”的一声,城墙塌了一块。

众人不明白所以然,只是知道皇上发怒了,害怕,下跪。

“报,太后娘娘病重,让皇上速速移驾回宫。”一慈宁宫的侍卫传来了消息。

陈盛臆忽然放声大笑,母后啊母后,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一下子病重了,你将你手上的兵权交给了他,你居然交给了他!是您让朕一统天下的,可是,如今您不仅仅放了他,还将兵权交给了他,您到底想怎样啊?

“回去告诉她,朕没空。”

“皇上,您还是回去看看吧。”苏浅想起了在慈宁宫中的太后,于心不忍。

“若是再说话,就给朕滚。”陈盛臆转身,到了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凤岩等人,恨意,怒意,一下子全部涌现出来。

有些事情一定要问清楚的,这是必须问清楚的。想着,陈盛臆转身,下了城楼。

“皇上,您这时要去哪?”苏浅大惊,皇上行走的方向是要出城去。

陈盛臆跨上大马,责命人开了城门,便策马出去。

单身一人。

凤岩见状,示意黄浩等人不要轻举妄动,策马前去。

两人相隔数百米,相望,怒视。

“告诉朕,这时怎么回事?云儿呢?”陈盛臆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按耐不住心中的想念。

“云儿是本王的王妃,与陈帝无关。”凤岩冷酷道。

“是不是你的王妃,朕说了算。朕让你照顾云儿,可是你居然让她丧命,凤岩,你欺人太甚。”陈盛臆怒吼。

“坏叔叔,你不许吼我爹爹。”小家伙怒瞪着陈盛臆,维护自己的爹爹。

陈盛臆看到小家伙那双漆黑的眼睛的时候,一下子失了心神。

“陈帝还是请回吧,今日这一战,本王是为云儿讨回公道的。当年你与上官盈欠下的债,我们在今日内必须要算清了。”凤岩身上萧杀的气息越来越重了。

“哈哈哈哈,朕没有对不起云儿的地方,要怪只能够怪那家伙当年太要强了,若不是他占据的兵力太大,朕不会不给他生路的。”陈盛臆回想起当年,怒气更甚,“你,朕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云儿呢?没有照顾好云儿的人,都是该死的。”

两人对峙的时候,旁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仅有一马,一人。

两人侧目,只见到上官盈一人前来。

看到上官盈,两人的怒气呼啸而出。

然,前来的上官盈却没有察觉到陈盛臆的怒气,往他的身边而去,“皇上,臣妾来迟了。”

在上官盈的心中,陈盛臆永远都是她的夫君。

陈盛臆怒红了眼,想起了那一封信,想起了上官云,大手一扬,凝聚了所有的内力,朝着上官盈挥去。

上官盈大惊,却没有能力躲开,被一掌拍得飞了出去,很远很远。

陈盛臆策马到了上官盈的身边,冷眼地看着那趴在地上,正吐着鲜血的女人,冷笑道,“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还我云儿。”

上官盈的心,死了,痛苦地大笑,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声为了他,居然是得来这么一个下场,没想到还是不如那个女人。

“皇上,难道臣妾为了你做了那么多,还不足以让您满足吗?为何你要这样对臣妾?”上官盈不甘心地责问道。

凤岩策马前来,离她不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手中抱着生气的小家伙。

“没想到那个女人对皇上来说是这么重要,哈哈哈哈…咳咳咳…”上官盈一下激动,又吐了一口鲜血,再慢慢地道,“在小时候,我就羡慕她,拥有了所有人的爱,别人的爱我不羡慕,可是,为何连同皇上你,看着她的时候就想得到了全世界,是那么的满足,我嫉妒,所以我设下了哪一个局,我让她失去所有,我让她成为陈国的叛徒。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你还是那么的爱她,这是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听着上官盈无力地哭喊,两男人无动于衷。

“我给她下了毒,当年苏姑姑给我娘亲下的缠毒,我没有办法解开,所以,我给她下了,我想得到解药。可是,没想到苏姑姑居然给了我假的解药,带我娘亲服下不到半天,就…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这么的好命?为什么?苏姑姑居然肯救了她?皇上,你居然不相信我,为了你,我杀了姐姐一家人,为了你,我背叛了我的国家,可是,可是,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杀了…我…”

上官盈的头一歪,死了。

陈盛臆满心的惊讶,他知道上官盈对他的爱,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这么深,这么深。

凤岩则是笑了,大笑,策马往回走。

不远处,一白衣女子正坐在白马上,笑着看着他,墨黑的发,在风中飞扬,一脸的淡笑,如梦如幻。

小家伙双眼睁得大大的,小嘴巴也是睁得大大的。

“小心…”凤岩的脸色大变。

只见一道黑影往上官云的身边来,凤岩着急了,却因为抱着小家伙儿动作灵敏。胯下的马快速奔去,差不多到了上官云的身边的时候,而另外一道黑影从天边闪过,风驰电掣般的前来,挡住了在上官云身边的人。

“黑魔,是时候找你算账了。”来人是离歌。

离歌看到上官云的时候,脸上一阵欣喜,之前听说她出了事,却没有救回来,心中万分的疼痛。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离开的一天,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如今,能够再见到她,真好。

陈盛臆亦是愣愣地看着马上的人,云儿,是云儿,云儿没有死。想叫,却发现完全叫不出来,心中的喜悦,全部一拥而上。

黑魔冷冷一笑,带着面具的脸,让人看不清神色,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让人难以忘怀,看得凤岩的心惊,这一个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初,那个人就是这个眼神离开的。

“没想到宫主竟然到了现在才找到属下,想必宫主很失望吧?追踪了这么长时间,让宫主尝到了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属下就告诉宫主,属下当初就是这样过来的,正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太监,才会成为了宫主的属下。”黑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却是凤岩。

小家伙没有理会别人的意思,没有在乎众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看到上官云的瞬间,眼泪便留了下来,软软糯糯地唤了声,“娘亲。”

小家伙很想投入娘亲的怀抱的,但是,却带在父亲的怀里,安静地呆着,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官云看着心疼,却只是点点头,用嘴型说,“乖。”便转眼看着陈盛臆,再看看倒在一旁的尸体,眼光越发的冰寒。

“黑魔,你坏事做尽,是时候付出代价了。”上官云喊声叱喝。

黑魔冷冷一笑,“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子,长得果真是诱人,比起你那个姐姐来,我总是觉得你也是比较愚蠢的。”

黑魔的话,带着挑逗,让在场的其他三个男人都黑了脸,凤岩怒气熊熊烧起,“黑魔,不要太过分了。”

黑魔一动不动地,静静呆了许久,才沙哑地说,“还是你比较聪明,没有想到,你娘亲死了之后,你居然还会生活在皇宫中,还以为你会永远地离开皇宫,离开凤国,甚至是离开这个人世。”

凤岩的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原来真的是他,原来真的是他!当初小明子说的话,都是实话来的,娘亲的死,是与他有关的!他没有死!

“不要再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不是解决凤国的问题的时候,今天你们的大战,我是不会参与的,等你们完事了,我再参与进来吧。”说完,黑魔便闪身消失了。

离歌着急上前,却发现黑魔已经是遁地而去。

他竟然练成了遁地术?那日后,如何能够制服他?

“云儿,真的是你吗?”陈盛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欢喜地唤了一声。

小家伙却不悦地瞪着陈盛臆,大声地喊道,“不准你烦我娘亲,你是坏人。”

上官云侧身,伸手轻轻地拍拍小家伙的小脑瓜,安慰道,“宝宝,你安静地看着,不要生气,不要说话。”

小家伙是多么想念娘亲的话,是多么想念娘亲的声音,嘟着小嘴,点点头,为了娘亲,他就只能够委屈一点点了。

上官云扬起头,漆黑的双眸透着冷光,冰霜无限,“陈盛臆,在离开陈国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的,你心里清楚吧?难道你就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吗?太后娘娘已经西去了,没有能够见上你最后一面,这是你应得的。”

陈盛臆呆住了,震惊,蔓延至心头的每一处,母后已经去了?已经去了?

“哈哈哈,母后?最爱朕的母后?她有多爱朕?你认为他有多爱朕?她要是爱朕的话,她会将那个人放出工区?她要是爱朕,她会将兵权交给那个人,让陈国的兵符落在了你们的手中?…”

“你给我闭嘴。”上官云怒气大吼,泪,流了下来。

凤岩呆住了,小家伙被吓到了,离歌则是安静地看着她,陈盛臆一动不动的,刚才疯狂的样子已经消失了,心中不安,似乎什么地方已经错了,真的已经错了。

远处的人不敢前进,两方的大军伺机等待着,双方对峙着,知道远处起了矛盾,却不知道说了什么。

上官云冷笑着,看着陈盛臆,恨意,慢慢地延至心头的每一次,说出来的话,几乎要将贝齿给咬碎了。

“陈盛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真的从来没有。多年前,你杀了我的父母,让我成为叛徒,我只是觉得,你是为了百姓着想,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会原谅你。我一直寻机报仇,所以这五六年来,我过得很苦,我忍下了。月哥哥,如仙谪般的一个人,你为何会下这般中的毒手?你居然容许上官盈给他下药?你居然如此狠毒,居然如此无情。他死了你的皇位就无忧了是不是?是不是?呵呵呵,那个兵符是吗?那个兵符是我当初离开陈国皇宫的时候,随手拿的。今天,我要你付出代价,你欠我上官家的,你欠月哥哥的,我要一并讨回来。”

陈盛臆彻底呆住了,云儿说,月死了,月死了?不,不是的,月是被母后放出宫去的,他要夺皇位呢。

“你骗朕的,对不对,你骗人的对不对?”陈盛臆大吼着,一个颤抖,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远处的士兵看着,想要上前,一个动作,对面的凤国的军队亦是有所动静,苏浅不得已,只得静候着。

上官云潇洒地下了马,冷眼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陈盛臆。

见状,凤岩爷急着抱着小家伙下了马,走到上官云的身边,护着她。

“是的,我也是希望自己是在说谎,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在说谎。那样,月哥哥就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等着我,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个家的。陈盛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皇位,是太后为你夺来的,当年先帝的遗诏,皇位是传给月哥哥的,但是,却被太后截下了,制造了假的遗诏,所以,你坐上了皇位。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身处的位置是月哥哥的,你应该还给他的。”

上官云悲凉的语气,却是满怀的恨意。

陈盛臆颤抖,由于近日来的激动,焦急,不禁吐了一口鲜血,“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撒谎,对,你撒谎,你一定在撒谎,哈哈哈哈,你在撒谎的,对不对?”

陈盛臆站了起来,脸上却有着疯狂之意。

凤岩眉头高高皱起,担心陈盛臆会有疯癫的举措,会伤到上官云。

离歌亦是一脸的防备,看着陈盛臆,大有他一有动作便将他制服之意。

陈盛臆只是大笑,嘴上念着,“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那就只是剩下我一人了…”

小家伙蹙眉,撅着小嘴,“娘亲,这坏叔叔是不是疯了?”

小家伙见过疯子,在路边行走的疯子皆是这个神态,嘴上念念有词,却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上官云冷冷一笑,只是觉得心底苦涩,这是对他最轻的惩罚,不是吗?月哥哥已经没了,就算陈盛臆付出再大的代价,月哥哥还是不会回来了。

“云儿,看样子他是疯掉了,现在该如何?”离歌看着陈盛臆,问的是上官云。

上官云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雪覆盖了的上官盈,微微叹息一声,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就继续,然后,结束吧。

“攻吧。”上官云的手,轻轻一挥,风轻云淡。

凤岩用内力传递消息,黄浩接到指令,便马上率领十万精兵,与陈国的军队交接打了起来。

苏浅一面应对着敌兵,一面注意着陈盛臆的状况,唯恐一个不留神,会让凤岩等人伤了他。

其实,这时异常没有必要打的仗,陈盛臆疯了,陈国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心骨,上官云却下令要攻城不过是想让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让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天下是凤岩打回来的,为凤岩的以后做打算。

“娘亲,娘亲。”小家伙哭了,从凤岩的怀里往上官云的怀中去。他实在是控制不了了,想娘亲,娘亲就在身边,若是没有回到娘亲的身边,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小家伙即使是人小鬼大,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上官云扯出一难看的微笑,接过小家伙,却因为小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一下子,抱不起来,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

凤岩见状,忙扶着她,才发现,她瘦了。心,抽抽地疼着,都是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让她受苦了,实在是不应该。

上官云望着凤岩淡淡一笑,眼底藏着思念。然,就在这时,眼角却瞟见了陈盛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剑,正要往自己的心窝处刺去。

“不要。”上官云大喊一声…

离歌迅速上前,已经阻止不了了,鲜血,就那样飞溅出来…

那一片雪地,霎时间红白相映着…

上官云身子颤抖的厉害,脸色苍白,犹如她身上那雪白的衣裙,看着溅在在白雪中的鲜血,上官云吐了一口血,觉得眼前一黑…

请狠狠地幸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