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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觉得她会同意他的邀请一般,倒是个自信的家伙,也不怕她一拒绝他有多没面子,真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呢!

不过倒是让他唬对了,她确实没有拒绝他。

轻轻一笑:“即然公子如此抬爱,晴天又怎忍拂了公子美意。”说着间轻拾朱红裙脚,轻轻拾阶而上,行走间优雅而从容,很久以前,在上官府中,她就受了这行姿坐席的教育,力求优美而雅致大方,往日她倒不曾苛着这些,不过自从入了雪伶阁,倒是行走间增加了几分这种故做的雅致。

邪风料着她一定会过,她这一过来,他可是更认定这晴天就是晚清了。

他那儿是晚清想的对自己有信心呢!他从来没那么大的信心,会认为一个艺阁中倾城头牌会垂青自己,他一无才二无势,只不过是个江湖游荡之人,而且更重要一点,他可是还未真正与晴天相处过,纵然说垂青,也无从说起。

而晴天,似乎并不是那种随意就能够请得到的女子啊!

会答应他的请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晴天就是晚清,全天下,只有他的清儿会对他这般好的。

他自我开心地笑着。

眉也笑眼也笑嘴也笑,连那挺直的鼻子,也带了笑一般,这个人,笑起来,就是这般无忧。

晚清缓缓坐了下来,此时已经有伶女送上了香茶,这儿的伶女,全是训练有素的,只要客人一个眨眼,便要清楚客人要什么。

她轻轻拿起那茶,暖暖地,香气袭人。

眼边银面的琴声淙淙,似乎谁也不愿意开口破坏了这优美的琴声,望了上去,他真的是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一身雪白纱纺迎着风儿悄悄地卷起,脸容清冷不带波动,虽只是露出一对杏眸,却依然足以倾倒众生。

那一双眸,无波无浪,明净清澈,带着一种傲眼看尘世之感。

他的琴声中,总是透出了一种让人感伤的东西,那样淡淡地、轻轻地、就打入了人的心间,所以,没有人,能够不在他的琴声中沉醉,那是一种超脱了俗感的声音。

一曲停,他没有再停留,也不待别人说什么,就直接云飘般离去了,他永远如此,以前不知道,只以为是因为他想用这种稀物之感来吸引人,挑起别人的,可是直正了解他才知道,其实是他不愿呆得久,他讨厌与人接触。

其实算来,自己也当真是庆幸的,因为,能得如此男子的喜欢。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太无心了,早就不知道何为情何为爱了,十六年华,却让她满身是伤,早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痊愈了。

关切劲

他的琴方落,邪风已经转过神儿来,手挂在桌上,撑着下巴,笑笑地道貌岸然:“我一看到睛天姑娘就觉得有股子亲切劲!真不知道是为何!姑娘不知道对我有没有亲切劲呢?”

晚清一笑:“公子明朗笑容,谁能感受不到这股子亲切劲呢!谁能冷颜相对呢!”她的回答,十分周全,即婉转表达了她对他也亲切,却也是告诉他,她只不过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因。

其实当听到他这句话再看他今日的表情时,她已经隐隐猜出,邪风,估计已经猜定了她的身份。难怪今天如此笑颜逐开,不似之前的阴郁。

她却也不点破,是与不是,她根本不想隐瞒着他,他知道了也好,她也不想这样总是隐瞒着他,显得自己十分无情,因为他之前对她那般好。

“晴天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泥于小节上!”邪风笑着道,而后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她道:“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很想说与姑娘听!”

他说这话时,眼中晶晶亮,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一般。

“哦?什么笑话?”其实晴天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记得初见面的时候,他就给她讲过笑话,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因为那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个人给她讲的笑话,只为博她开怀一笑。

那时候的她,心境尚且明亮不染半分尘埃,可是,只不过短短三个月不到,却已经物是人非。

她,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一份单纯的美好来了。

“话说从前有三个人去杂货店买东西,老板就问第一个说:‘你要买什么?’第一个人说:‘我要买一包花生。’老板就搬梯子,爬到仓库拿了一包花生给他,老板又问第二个人:‘你要买什么?’第二个说:‘我要买一包花生。’老板就说:‘你怎么不早说?’这时老板有点不爽,但还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仓库上去拿。爬的时候他就问第三个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吗?’第三个人说:‘不是。’老板就拿了一包花生给第二个人,然后把梯子收好。他便问第三个人说:‘那你要什么?’”他说完眼神一亮,充满着期待地望向了晚清:“你猜猜他要买的是什么?”

晚清脸上渐渐绽出暖暖的笑来,这个邪风,摆明了就是暗叫她自己承认了身份,不过,既然他已经猜了,那么让他知道也无妨,于是道:“那第三人说道:‘我要两包花生!’”

淡淡一句话,带着不经意,却让邪风脸上开出了绝美的笑花来,看他的样子,只差整个人踹了起来。

可惜就在这时,一个扰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晴天姑娘!久违了!”

这个白云烟,可真是惹人厌呢,晚清的眼中现出一丝淡不可见的不悦,却没有显现出来,可是邪风就不同了,他这个人从来不是那种会屈就的人,不悦就是不悦。

眼睛瞪向了白云烟:“你不知道人家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

一句话倒是堪堪不留半分情面直接就撒了去,果见白云烟脸上乍青乍白,却还是隐下了怒,这人,总是不可小觑的。分明气极,却还能转而绽出笑:“晴天姑娘,看来烟失礼了!”

“你本来就失礼敢!”邪风又是一脸鄙视地望去,脸上尽是嫌弃与厌恶。

白云烟身为风国皇子,只怕从来不曾让人如此说过吧?

晚清却也不阻止,知道阻止了邪风未必就会停,而且她也不想阻止,倒是想看看,这个白云,能容忍到何样的程度。

于是雪白素手轻轻地捧起那一盏香茶,轻轻地呵了口气,万分优雅地喝着,白云烟已经连连两次做出卑鄙之事了,她也无需对他太过客气的,容忍只会助长了恶人的行为,这点,她已经想通了。

也不担心此时白云烟会怎样,看,这四周云齐的,可是云国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要真是敢乱来,那就真是不长脑袋了。

不说远的,单这近的,就那边一个凤孤已经足以挡得住了,还有邪风,暗处的银面,整个雪伶阁人马,还有这些前来听曲的江湖侠士。

不过晚清还是小看了这个白云,他不只能忍,而且还能忍任何人都不能忍的忍,这忍功可谓是出了神入了化的,只见他居然不露半分怒意。

优雅的在她一旁坐下,脸去看也不看邪风一眼,只道:“为求美人,又何在惜一切呢?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位公子,你不也是受了晴天姑娘的吸引才会坐在此处的,何须说这些话呢?真正的男子,只需公平竞争便可了!”

倒是说得好听,这个白云烟,这一番话,倒是换成了邪见不是,倒是显得邪风不够光明正大地追求了。

邪风一听整张脸也涨了起来,猛地整个人站了起来:“你个小白脸,有种单挑!”

晴天一听掩绢轻笑一声,不大不小,却正好让白云烟能够听得见,这个白云烟,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脸,细皮嫩肉的,一脸文绉绉的模样。邪风这话,倒是正中伤口上呢!

果然白云烟一听脸上猛地狠意渐增,一副残忍的模样,突然有些担心如此而为是否太过逞一时之快,还是缓缓他的情绪,免得日后添了邪风的麻烦。

于是笑道:“邪风公子,如此良辰佳夜,谈打打杀杀之死,太伤风情了!咱们坐着赏月不是更好吗?”

邪风望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而白云烟听得晴天的话,虽然心中气极,却也是同样没有发作,在这种场合上动武,只会暴露他的身份,而且也对于他此次的行动不利,毕竟这儿来的全是江湖人士,闹开了不好。

晚清一扬眉,婢女赶紧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茶。

忽觉背后眼光灼灼,似乎有人正在盯着她,于是转首一望,却见凤孤那双狭长凤眼直盯着她,在看到她转身的时候,露出狂热之情。

心中一颤

心中一颤,却还是回过了头,她的计划,全就是要迷住凤孤,夺了凤孤对朱月儿的爱,让朱月儿彻底地一无所有。

可是看到他那猎鹰般的眼光,她却突然莫名感到心底发寒,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一般。

一夜,就这样在表面平平静静暗下风云涌动的情况下悄悄过去。

待到退场,已经是午时了。

因为担心在雪园中不安全,怕白云烟又要来胡闹,于是她没有再在雪园中过夜,而是来到幽谷中过夜,这样,才不会有什么危险。

才由着兰英等人陪着走至松林中,就发现面前站了满满百来个黑衣刺客,他们可真是无孔入啊!她不去雪园中,他们便挡在了松林里。

不用说,也可以猜出这些人是白云烟派来的。

嘴角一抹冷笑,他们当真以为,在松园中,就能够阻得了她吗?雪伶阁中的松林,岂又是一般的松林呢?

且不说这松林,暗处,可是有一个不凡的人在护着她呢?

这一帮刺客,要在他面前挡住她,又岂是易事呢?

虽然,银面打算出手救她,不过,这一次救下她的人,却偏偏都不是这两种,而是另外一个人。

凤孤刚刚一直没有去与晚清搭腔,只是一个人独饮着,可是却也一直没有回去,却原来只因为他一直担心着晴天一出现会出事。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有着锐利眼光的男人,所以,他很明白,白云烟望着晚清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而白云烟何等人物,何等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是白云烟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夺取的。

所以,他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就是担心他用强的,果然,刚刚他在同那身边的一名侍卫说了什么之后,侍卫就离开了,他让人暗中跟去,却发现他竟然调动了百来名侍卫埋伏在了松林中。

于是,他也跟着来到这松林中,见到一群人围着晚清,他只作不知那些黑衣刺客是谁直接就走了过去:“晴天姑娘!”

没想到凤孤也跟着来了,晚清脸上露出讶意来,不过随即一抹淡笑,看来白云烟今晚是别想有什么举动了。

软软一笑:“凤爷怎么也来了?”

“凤某今晚一直未能与姑娘说上句话,心感憾意,于是便想跟了姑娘来说上两句,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事!”他说着间,眼睛巡视了一遍周遭的那些黑衣刺客,笑得妖艳美丽。可是却让人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只见他的身后,居然四大婢女全部到齐,而且身后居然带了二十几个侍卫,看来,是准备大打出手了,想想也是,那一日受了那么窝囊的气,他心中一定十分不快的,这时,只怕也是乘机横扫一番泄恨来了。

果然,只见他掌风一过,手一扫,身后四大婢女与二十大侍卫如豹般敏捷而出,夜空中,只见剑光闪过,耀了人眼,连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未听到,却已经听到那如兽般的哀号声,盘旋于松林中。

心中升出一丝怜悯,却还是忍了下去,这些,是她的敌人,她不能心软的。

这些人,擅于长箭,可是近身搏斗看来并不怎么厉害,而且这次只来了一百来人,而凤孤这边二十几人个个是武术高手,只不过一刹那间,那些黑衣刺客已经倒了大半,只见当中一人看情势不对,打了个手势,似乎是让同伴们退。

可是凤孤的人又怎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只见剑影闪过,一抹红艳飞身向那人而去,剑击而回,一气呵成。

心感欣慰,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红书了,她看起来,还是如此地红艳惊人,辣中带俏,不觉间,竟是多看了两眼。

凤孤带看残忍着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不发一语,转而望向晚清:“这是我的贴身婢女红书。”

晚清收回目光,她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虎啊!

“凤爷手下的人,果然个个不凡,看这四婢,年纪小小,却有如此修为,真是让人敬佩!”笑笑着道,看得出他是有意试探,于是只是浅笑淡然地道,不露半分他色。

凤孤听罢只是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一抹高深莫测,在夜空中,凝成了一抹危险的光,其实,要拆穿她的方法他早就有了,双儿也已经接了过来,可是现下,他却不打算拆穿她了。

她不承认更好,也少了她身为晚清时他们相遇的尴尬,毕竟他从前做的事,想来她是无法原谅他的。

那么就让她以晴天的身份喜欢上他吧!

“姑娘倾城之姿,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他道。

晚清淡笑,没有开口,她知道,他是有下文的。

果然,他又接着道:“不过,也招惹了不少无赖之徒!看来这雪伶阁也不怎么安全的。”说着间他望着已经寥寥无几的黑衣刺客。

晚清突然间似乎有些明折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就听凤孤接着道:“不如到我凤舞九天做吧!我凤舞九天已经修建完毕,里面防守固若金汤,必能保得姑娘周全的。”

“虽然凤舞九天里面防守固若金汤,可是我总是要来雪伶阁中献唱的啊!”也缓缓道,虽然,他这个主意对于她的计划其实更有好处,只不过,她却也不能答应得太快。

“这个好办,若是姑娘要来雪伶阁,凤可以派了百名侍卫送你过来。”他倒是半点不含蓄,直接安排得妥当。

晚清一笑,眼波流转:“这样似乎不怎么好吧!如此劳凤爷操心!”

“那里的话,能请到晴天姑娘,才是凤孤的荣幸!”凤孤凤眼带笑,望着晚清道。此时那些刺客业已摆平,四大婢女与侍卫陈列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只除了个别几个受了轻伤,其他的倒也没事。

晚清也不再扭捏,只一笑,状态大方:“说实在,看着这么多刺客,着实心中不安,那么晴天就感谢凤爷的厚爱了!”

凤孤一笑,两人寒喧几句,而后直接就往凤舞九天在战城的新庄中出发。

引祸上身

天色方明,晚清就被一声粗鲁的开门声惊醒过来。

顺着晨光望去,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红艳艳火辣辣的人儿,脸上是怒容大发的模样,却是娇俏地惹人喜爱。

只是她这是干什么呢?

嘴角牵起淡淡的笑:“这位应当就是红书姑娘吧?”

对于她粗鲁的动作,也不提起半分,脸上却是雅致的笑。

红书却是半分脸色也不给她,手一扬,指了身后两个捧了洗漱用具的婢女,而冷冷地道:“赶紧洗脸了!又不是千金小姐,还要人家叫起床!”

看来她对她的成见好像很深哦?

这感觉,有点像她第一日嫁过来凤家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冷冷地酷酷地半点脸色也不给的。

可是,却亲切地让她心中暖暖的。

红书不是一个会装的人,喜便是喜,怒便是怒,看来,凤孤并没有告诉她,他怀疑她是晚清的事情。

她原本以为,昨晚他说了让红书来侍候她,是为了让红书来试探她的,看来不像。

掀起被子,就有另两名婢女上前为她更衣整被。

红书却是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冷傲样让晚清会心一笑。

待到她洗漱整装好了,红书冷冷的声音又道:“早上要吃什么?”

“随便吧!清淡些就行。”晚清轻轻地道,却一直嘴角含着笑容望着她。

望得红书有些讪讪地,她以为这个晴天应该是那种以貌悦人的肤浅女子的,所以对她也是语气不佳,可谁知她竟然一直就那么淡淡地笑着望她,望得她心中有些毛毛地。

感觉好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人家很有度容一般。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人不可貌想,只一眼,不能看出点什么。

而且,她也不会认定她为主子的,她的主子,只有爷——还有二夫人。

想到二夫人,眼中一黯,脸上渐渐浮出忧伤。

晚清看着她突然黯下的脸庞,于是问道:“红书姑娘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事!我去给你安排早膳!”红书冷冷一道,而后转身就走了。

吃过早膳后,坐着有些慌,于是便走到院子里透透气,这座凤舞九天的山庄,比京中的那一座看起来还要冷清,四周黑的砖石白的砖石,带着一种很冷硬之感。

幸好园中种植的花增添了不少暖色,若不然,只怕人呆得久了,也会变得这般冷硬死气沉沉地。

吃完饭后,那些奴婢没有跟着来,看来倒是自由,不过晚清可是清楚,这暗处潜藏的侍卫的眼睛可是双双盯着她的。

他似乎很喜欢静,一般情况下,庄中除了那些仆人外,你很少见到带刀的侍卫的,因为这些侍卫全都隐匿在暗处,却个个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

一路而行,离开了自己住的南凤园,向着东边而去,远远就见一座东凤园坐落在那儿,看起来气势不凡,与自己所住的南凤园大不相同。

不用想,也知道这东凤楼必是主园,当然也就是凤孤所住的地方。想想似乎突然进去并不妥当,于是没有进去,转了方向,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却走至一半,看见分叉路那儿有一个男子向着这儿走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烟。

他来作何?

对于一个风国皇子突然来到云国的江湖之地,其实一直有疑问,尤其那一日,似乎听银面说过他的举动绝不寻常,因为此时的风国国力稍在云国之上,而风国当今皇帝十分好战,只是这近几年,就征战了邻近数个小部落。

他担心风国此来是为了开战作准备的!

见他们缓缓走来,于是她身形一侧,躲在了一株桂花树后,见他被带入了东凤园中。心中十分好奇,若能探得白云烟此行目的,或许对于银面有所帮助。

想至此,她远远地跟着白云烟进了东凤园。

看来凤孤似乎有交代那些暗卫们不限制她的行动,所以纵然她进了东凤园,却还是一路畅通无阻。

见白云烟一路上前,进了一间书房中,于是她赶紧凑上了前,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那间书房,而是推开旁边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还是让她给撞对了,旁边的屋子果然没有人,她一向清楚,凤孤这个人,向来冷酷而且不喜人扰,他的园中,必是不会住有其他人的。所以,当他此时在那书房中的时候,隔壁的屋内必是没有人的。

拾了衣裙,脚步渐变得轻盈,走至靠向书房的那一扇墙,轻轻地贴了起来。

虽是隔着墙,不过却还是听得清楚:

“凤爷,上次的事,你可是想得清楚了?”白云烟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抹逼协。

“五皇子的好意,凤某心领了,但凤某乃是商人,而且还是最擅于谋利的商人,虽然此时踏入江湖,可是国家纷争,凤某是决不介入的。”凤孤的话清冷却坚定。

虽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想必他此刻的眼中,也是那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他向来是最高傲的,只要他决定的事,似乎从不会更改。

只是他们说的国家纷争,难道真如银面所料吗?

“白某自是知道凤爷是商人,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所以才会找了凤爷来谈这一笔生意的!”白云烟笑然而道:“凤爷如此精明的人,这笔生意,坐着稳赚,岂会不做之理呢?”

“稳赚?”凤孤听罢一脸哗然而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五皇子太会说笑了,这生意,岂来稳赚之说,只怕一个不好,是要倾尽凤某的整付身家的!凤孤从不做这种高风险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