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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对朱月儿怎样,毕竟,我与她,曾经也是美好过,那么就算了吧!

就算报复了又能怎样,我也一点儿也不开心啊?

我只想要回我的晚清!

没有她的每一天,我都如行尸走肉一般,而且一度,想到了死,是的,死,或许才能真正地解脱吧!

我拼命地汹酒,我没日没夜地做事,只希望,让自己劳疾而终。

我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不应该行到安乐的死的,我应该要痛苦地死去!

深夜,宽广的夜空黑如墨,只有少数几颗星星,而月儿,也娇羞地躲在了云的后面。南风园的上空,忽然升起了一抹如云一般的火光,灿烂如花,在夜空中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缓缓地逝了去。

而后,是接二连三的烟花齐齐飞出,刹那间将夜空点亮了,璀璨而美丽。

她让下人准备了烟花,为的,就是掩饰自己放信号,毕竟如此忽然放出一朵云烟花,必是会引人注目的,反而是打草惊蛇,不利于她逃走。

凤孤,是铁了心不肯放她离去。

可是这个地方,她却是一刻也不想留下来了。

他纵然再爱,也挽回不了曾经逝去的一切。

不过幸好,他吩咐了下人尽一切可能满足她。

所以当她今天提出想要看烟花的时候,还未到傍晚时分,他们就己经准备妥当了。

不过倒也还好,她也是极少看烟花的,所以虽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有酒也是个好东西的。

坐在园中,看着那一朵朵烟花相继绽放,变幻出一朵朵花朵,还有的变幻出各种动物来,竟是十分美妙。

看了有一会,算算时间可能差不多了。

她手举着丝绢轻轻地掩着嘴角,打了个哈欠,眼神也倦了许多,身边的红书细心地看到,于是问道:“夫人困了吗?”

在整个凤府,唯有与红书相遇,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了。

犹记得那一天,她看到她的时候,好一脸惊讶错愣。

这个总是爽朗而嫉恶如仇的丫头,居然抱着我大哭痛哭,仿佛把一世的哭全积攒在了一次哭般。

离开

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她真担心她等会把风舞九天给哭倒了。

可是心中的感动是那样的炽烈,抱着她的时候,自己竟也是盈泪满眶,这个红书,是她在凤庄中里最贴心的人儿了。

只可惜,才相识不久,却只能含泪而离开了。

“是啊,有些困了,我想休息了。”晚清轻轻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叹息。

“停下来,夫人累了,你们收拾好东西,都退下吧!”她开始指挥着园中众人开始整理着园子。

打发了红书离去,合衣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邪风的到来。

忽然窗外影子闪动,窗扉一晃,一个人影已经稳稳当当地跃入了屋内。

嘴角弯起一抹喜悦的笑,翻身坐了起来,就见那嘻笑的脸正冲着她笑得眼也眯了。

“清儿、、”他轻轻地唤道,却依旧听得出里面那颤颤的欢喜。

晚清轻轻点头,对着他绽了一抹笑容,而后往外面左右眺望了一下,赶紧将窗户关上。

这才转身:“我想离开了。”

“你终于想明白了啊!你早就应该离开了,呆在风孤这个王八蛋身边,就只有受罪的份!离开她你才能得到开心,我现在就带你离开。”邪风一听她的话,开心直道。

“等等、、、”晚清突然道。

让邪风脸上又展出了不快:“还等什么,在这儿多带一刻,我都觉得讨厌。咱们快走吧!”

邪风忽然脸色转了又转,带着孤疑地问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走呢?”

一摇头:“不是,我若不想走,就不会放出信号烟了,只不过,凤庄戒备森严,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此事还是要妥当而行。”

此次只能一次就成,若是一次不成,只怕往后要走只会更难的。

凤孤是何等人,他若有心要软禁她,岂是那么轻易让她走得了的。

所以,要走,只能一次就成功。

“放心,我门外己经带着人马在候着了,只要咱们能够出得了凤庄,就不怕了,如今天高夜黑,想要追咱们,并不容易。”邪风自信满满地道,外面的一切,他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将晚清带出去就成了。

“可是、、、”她总觉得不妥,感觉,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别说出去,光是要走出这凤庄,就是个难事,邪风一人身体轻盈,轻功了得,自是容易,可是再带上她行走,又如何能够做到不露半点儿声响呢?

“不要可是了,你再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放心吧,路我早就已经探得熟悉了,要出去十分容易的。”邪风说着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推开门。

却在一推开门的时候愣住了,门外黑漆漆中站一群黑漆漆的人,而且那情况颇为壮观。

不过他毕竟也不是那种毛小子,一闪而过那震惊后,又恢复了平静,笑脸嘻嘻地道:“凤舞九天的人果然还是厉害,居然已经发觉了我的到来了。”

“我们是决不会让人在风舞九天里胡来的,但凡风吹草动,也别想逃过我们的耳目的!”黄棋在一旁冷冷地道,目光凌厉地瞪向了邪风。

“哦、、这样倒也好,省得我再来一趟,凤孤,你这个卑鄙小人,今日,我就要为慕容大哥报仇!”邪风却是冷然一怒,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还从来未试过如此讨厌气恨一个人。

可是凤孤,不但害死了慕容大哥,还害惨了他最心疼的晚清,他早就决定不会放过他的。今日,他就要好好的跟凤孤决斗一番!邪风双眼气恨地怒瞪着凤孤,那模样,只恨不得把他吞进腹中。

看着一脸激动气愤的邪风,晚清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莫要激动。

这个邪风,总是如此冲动,莫说只有凤孤一人在场他都不定能够打得过,此时这么多暗卫在场,根本就没有胜算可说!

而凤孤,看着他们两人紧紧牵着的手,盯着的凤眼中似喷出火焰来一般,像是要把他们紧紧牵着的手烧成灰一般,那样冷那样怒。

薄唇紧紧地抿着,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他头顶,似乎要冒烟一般。

而邪风一望更乐了,手上一紧,将晚清的手握的更紧,还不忘记亲昵地问道:“清儿,很冷吗?你的手怎么那么冰?”

晚清的脸上渐渐难看,这个邪风,怎么不懂看一看情况呢?眼前这是什么情形,还故意惹凤孤发怒,等会两人要如何逃脱,只怕连他,也是难逃脱的。

只见凤孤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手伸起,做了个斩的手势,就见四大婢女齐齐上前,四剑齐出,指向了邪风。

可是邪风,居然无动于衷一般,居然连动下也没有,让人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她望向了他,发现他的眼中是一抹冷冷的得意之笑。

心下才放心许多,看他这般自信的眼神,想必他是另有高招的。

果不其然,就见他另一个手迅速一晃,一颗东西落地,而后,眼前便是浓浓的雾气,带着呛人的气味,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她敏锐的发现,气雾中还含了少许的药,这个邪风,看他平日嘻嘻哈哈的,真正遇事,倒是安排的十分妥当。

可是才刚刚飞起,她却又觉得脚下一沉,整个人似又被人生生地拉下了地面。

心中有些不安,可是迷雾中,根本就看不清楚一切,那只捉了她的腿的手,强而有力,借力使力将她拉下,却并未让她伤到腿。

邪风也是不备,被他一个反拉,怕伤了晚清,于是只有重新跳回了地面,这个时候,那迷雾已经散去了大半。

就见那捉了她的人是凤孤,并不惊讶,那些暗卫也就罢了,凤孤,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迷雾所迷去的人呢?

向前望去,只剩下凤孤还有四婢,其他的暗卫倒了一片。

只是单单一个凤孤,他们就未必能够顺利逃出去,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四大女婢,而且,凤庄的暗卫可不止眼下迷倒的这些,只要凤孤一个暗号,倾巢出来,足以媲美大家帮派。

非要离开吗

这些都是她这两日来暗中了解到的。

“就凭你也想带走她?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吧!只要我凤家的东西,我若有心不让人偷到,没人偷得到,纵然是出了名的神偷也是照样!”凤孤脸上铁青一片,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二人,那汹汹的怒火足以让人吓退三步。

“我就有这本领!”邪风依旧嬉笑,可是眼中的谨慎已经缓缓现出,他是理智的人,凤孤这个人,直到今时今日,尚且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好个大言不惭!”凤孤眼中杀机一现,腰中软剑刷刷地扫出,直直向着邪风飞刺而去,他的剑,快、准、狠,而且一剑三路七转,让人捉摸不透。

邪风险险躲过这一剑,心中隐隐地知道自己与凤孤的距离了,他唯一的取胜机会,就是以轻功取胜,他的步法,奇妙无比,虽保不住能够杀了凤孤,可是保身,却还是不难的。于是急急地展开了步法与凤孤周旋着。

晚清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凤孤的剑法,实在是太精妙了,而且他的轻功,不输邪风多少,剑剑刺去,邪风都只能险险躲过,还手之力也尚且差上几分。

以前也看过凤孤与人打斗,可是从不觉得剑法像今晚这般凌厉,看来往日都是暗藏了实力,可是今天晚上,他却像是豁开了一切不顾所以的打,打得让邪风连招架之力也快没了。

处处惊险无比,晚清的心中焦急万分,脸上越来越肃谨,手中的绢子也快被她捏碎了,可是她却只能冷冷的站在那儿,脑中却是飞快的思索着,想着有何方法,可是越是急越是乱,她努力地镇定着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半点也平静不了。

唯今的办法,至少也要求得邪风平安,不能让他因她而有事的。

可是她方法还未想出,就见凤孤一剑如飞虹旭日般刺去,邪风一声惊呼随之而出,鲜血喷出,邪风的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极大地伤口,那血还不停流出来。

“住手!”晚清大声呼道,整个人就要冲向前去,却见一旁的黄棋将剑横着一拦,拦去了她的去路。

“黄棋,你也太无理了!你还知道她是夫人啊!”红书在一旁看不过去,手中剑一格,将黄棋的剑格了开来。

“红书你!、、、”黄棋一脸怒容地瞪向了红书。

只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传来:“黄棋,你是越来越没有尊卑之分了!等下自己去领罚!”冷冷的话淡淡的口气,却让黄棋心中一颤,可是她却无怨无悔,她没有错,她为的,全是爷!

“奴婢知错了!”她低头说道,手中剑默默地放了下来。

“邪风、、”晚清这才冲向了邪风身旁,手轻轻地扶住了他的手,凤孤这一剑划得极深,都隐隐看见那森森白骨了。

忽然愤然地一转身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凤孤怒喝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放过我呢?”她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要伤害邪风呢?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亲人呢!

凤孤没料到她居然因为那个偷儿而对着他怒声大吼,他甚至从未见过她这样大怒过的,心中一时醋意大升,凤孤瞪向了她,狠狠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跟你的纠缠,至死方休!”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说出,却也当真是他心中的所想。

“你这个疯子!”晚清愤怒地骂了过去,心中有些狂乱,这辈子,遇上他,便是她的劫吧?只是这个劫,也太难过了。

“是,我是疯子,为你而疯!”听到她的怒骂,凤孤双眼也妒红了,那么直直地望着她,心中,痛得如十指在掏一般,他声音嘶哑地回道,嘴角一抹欲哭还笑的笑容,那样的苦,那样的痛,让人有些不忍睹。

晚清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于是神色缓和了下来,轻轻地道,希望他能够明白:“凤孤,我们当真是不适合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不可能还能像平常夫妻一样在一起的,你把我留在这儿,只是让我慢慢地死亡而已,就如一抹原本应该长在水里的水莲,你非要将它种在土里,它便只有渐渐地枯萎凋谢,因为它根本就不能适应那样的环境的。”

凤孤望着她,神色中有些动容,可是更多的坚定不舍:“清儿,我知道我从前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了,可是,我会改的,我会用我余下的一生证明,我是对你最好的人!”

他重重地发着誓言。

他已经决定了,要一生护着她,顾着她,决不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的。

她、、、就不能信他一次吗?

她、、、难道看不出,她每说出一次要离开,他的心中都在无声地淌着血吗?

“凤孤,早就不是你对我好与不好的问题了,你为何总是不能明白呢?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去的一切,难道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吗?不,不能的,我忘记不了,当我忘记不了从前的一切时,你叫我如何接受你呢?”他为何总是不愿看清这一切呢?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我凤孤从来不相信世间有不可能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凤孤霸道地道,眼中是满满地自信。

“自以为是!”邪风在一旁生气地道,双眼如两团熊熊大火烧向凤孤。

“这儿轮不到你说话!”凤孤冷冷地喝道,却是连望也不望向他一眼,双眸,只是那么直直地望着晚清,似乎要将满腔情意,全部传达给她一般。

“不可能的。”晚清轻轻地道,吐出的话,虽然平淡,却是心意坚决的。

“难道你就非要离开吗?!”凤孤咬牙切齿地道,痛苦的闭上眼睛,似痛下决心,才缓缓地张开了眼,神色中,带了一丝丝的暴戾。

晚清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莫名的担心,他太狂妄了,做事太过嚣张自主,这样的眼神.只说明他的心开始变得嗜血。

忘记没那么容易

可是.她却是义无反顾的道:“是的。”

“好!很好!”他突然仰头一笑,连叫了两声好,而后,手中软剑‘当’地一声响,亮光闪过,直直刺向一旁的邪风。

那速度,快如迅雷,不过眨眼不到的时间,剑已经没入了邪风的左肩处,他口中的话,才缓缓传入她的耳中:“那么,我就杀了他!”

眼前刹那血红一片。

晚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自身边拿起了一名暗卫的剑,直直地刺向了凤孤,幸好她只是恍然一刺,只刺入不到半寸,可是那剑身刺破衣帛,划破血肉的声音,都那么清清楚楚。

已经足以让她慌了神了.她何时伤过人呢?

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凤孤。

却见他的眼中,漆黑如墨.沉如深渊,看不清楚是喜是怒,只是那么深深地凝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一般。

她的耳边嗡嗡直响.似乎听到是黄棋还是绿琴要向她杀来,被他止住了。

可是她却不太明白.只是震惊于手中那把剑上。

凤孤嘴角弯起了一抹笑,让人心也发了酸般的笑,而后残忍地道:“你竟然想杀我?”

“我、、我、、”晚清连说了两个‘我’字,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好,她确实已经伤了他,可是,全是因为他要杀邪风的原因啊!

看着他伤口处的血涌了出来,透过他那绸丝带般的黑色绸衣,如一条红色小蛇一般,缓缓漫了出来,沿着那青铜剑纹,一步一步地流着,似乎要流向她的手上一般。

她的害怕,自脚底缓缓地上升着,让她的手也抖了起来。

可是凤孤却笑了起来,盯着她,笑了起来,那笑,竟带着恐怖一般,让她也慌了神,只是无主地望着他。

“你刺啊!你刺进来啊,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无悔的,哈哈。”他嘴角带着残酷的笑,那只修长的手,忽然一发狠,握在了他胸前的剑身上,用尽全力,刹那间,手上的血汹涌地奔了出来,沿着剑身,流到了晚清的手上,可是她的手,却如粘在了上面一般,连放,也放不开来。

身边的四婢已经齐齐地冲了上来:“爷,不要、、”

可是凤孤却连望也不望她们一眼,只是冷冷地道:“我的事,还要你们来过问吗?”

“可是爷、、、、、、”四婢女声音中已经带了微微的哭腔,她们何时,曾见过这样的爷呢?爷从来不会如此的,可是今日却…

“不当我是你们的主子了?”冷喝声乍起,四婢吓得退了回去。

而凤孤,却一直对着晚清,一眨不眨,似乎要望穿她一般:“你不是一定要走吗?好,只要你把剑刺进去,狠狠地从这里刺进去,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他沉静地说着,手指着伤口处。

晚清摇了摇头,有些慌了慌神:“凤孤,你别逼我,我并不想杀你的、、”她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地带着丝丝哭腔,不明白,他为何要纠结至此!

不明白!

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没有逼你。”凤孤浅浅的笑了,月华下的笑颜,带着苍白,绝色倾城却让人心惊肉颤:“我说的是实话,只有你的剑刺进来,才有可能让我彻底地死心。”

人死了,心,应该也就死了吧?

他的嘴角浮起浅笑,握着剑身的手忽然一个用力,将那剑往胸口一送,长长的剑身没了大半,血,飞喷而出,溅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那种带着温热的粘感,让人想吐。

晚清‘砰’的将剑如扔开烫手山芋一般,直直地丢了出去,眼中,终于,留下了眼泪,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为何呢?

“怎么了?想着什么呢?”银面将一杯花茶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在她一旁坐了下来,似不经意般问道。

晚清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只是想到了前天晚上。

那个疯狂的晚上,那个疯狂的男子,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爱,会如此炙烈,炙烈得让人无法忘记。

不明白。

当他的血喷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真的是十分震惊,他、、、、、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