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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喝茶。”他轻轻地道,眼睛却带着炙热的凝视着她。

“嗯。”她点头道,而后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一时间,屋内回归一片静默,她寻思着如何开口同他说起,看似,他并不怎么生气,应当不会太难说服的吧?

她还未想好要如何开口说起,他已经替她先问起来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听说白云烟来找过你?”她对上他的眼睛,而后问道。

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虽然他一直觉得她不可能是因为担心他的伤特意来看他的。

可是心中难免存了小小的希望,希望她就是为了他的伤而来。

此时听她一问,最后一丁点的希望也落空了。

心中有些痛,却自我安慰:不过还好,能见到她,岂非已经不错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有来找过我。”

“他是凤国五皇子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她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地就开门问山地问道。

凤孤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

晚清又接着道,却是有些忧心忡忡:“他想让你支持风国攻打云国,是吗?”

“是。”他开始清楚她的用意了。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应当是不错的。

自从那一夜银面来凤舞九天找她之后,他就感觉银面与飞雪这两个人十分相似,同样的白,同样的夜来香香气,同样的冷冽气息。

只是他一直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是兄妹二人还是同一个人。

前几日探子来报,银面潜入宫中,可惜他进去的时候十分慎密,连宫中的探子也无法获悉他究竟是去做什么。而似乎宫中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看来他与皇宫之间,确实紧密相连的。

那么晚清此时来的目的,他也就十分明确了。

“我想你应该没有答应的。至少现在不会?是吗?”晚清淡淡地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答应他呢?”凤孤轻挑起眉头问道,嘴角一抹乖舛的笑。

“莫非你已然答应了他?”晚清反问道,却是心中明白。

“暂时没有。”他应道,而后一笑。

晚清也跟着笑了:“这可不就结了。”

一笑过后,她严肃地对他道:“不要答应他。”

他却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拿一双好看的凤眼盯着她。

可是晚清却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在无声地问她,以何种身份来劝他。

可是他这个问题岂非是在为难着她!

“任何一个云国人,都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求的。”思来想去,她却反而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凤孤却用失望的目光望着那绣着松柏的帐幔,语气有点闷闷地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是商人,我只以利益为重。”

“可是若然亡国了,又何来的利益可寻呢?”晚清有些焦急,语气不由急了很多:“你要三思而后行,叛国骂名,万古遗臭的!”

“你是在为我好呢?还是只为目的而来?”他听完她的话,双眼直直地望着她问道,那样认真那样慎重,似乎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都有。”晚清道。确实,她是为目的而来,可是同时也是希望他不要陷入这样一个局面中。

“你当真有为我好的心?”听了晚清的话,凤孤脸上又笑了起来,带着开心,似乎十分开怀,凤眼闪着光直直地盯着她又重新问了一句,似乎要更确定一般。

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晚清点了点头:“是的。”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凤孤轻轻地道,却是回答了晚清的话。其实他本就不打算答应白云烟的话,他虽然是个奸商,却也绝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事的。

“谢谢你。”晚清轻轻一笑,却是释怀,凤孤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的,只要是他答应的,他是不会反悔的。

“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他双目含情地道。

晚清转了转头,不敢直视他那炙热的目光,轻轻地问道:“你的身体,好点没有?”

此言一出,一时间气氛又有些僵化。

过了良久,才听到凤孤那低哑的声音缓缓地道:“已经好多了,其实你不必存在任何内疚或是在意,整件事情,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而为的,不过,也多亏了这一剑,让我终于可以静下来好好地想想了。”

“想什么?”有些不明白他说的像是想什么事情,她带着疑惑问道。

凤孤轻轻一笑,却是带着一种坦然的释怀,那样清晰,那样地自然:“让我想明白,爱情这么一回事。”

“爱情这么一回事?”晚清重复着他的话,却是带着疑惑的,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也许,所有的人都说明白,可其实,却也只是一知半解。

人生百态,人生百爱。谁又能真正地明白呢?

至少,她就从不明白过。

“让我明白,爱一个人,从来不能是强迫的,因为强迫,只是将你所爱的人越推越远,唯有真心实意付出,才能让那个人靠近。自然,在这前提之下,还是要有缘分的,有些人,有缘无分,有些人,有份无缘,有些人,有了缘分,却不知道珍惜。”说到此,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双目直直地盯着晚清,缓缓地接着道:“而这个人就是我,所以,我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我所有的真心所有的诚意,去努力!”

“是吗?”听着他的话,她心中不无震撼,凤孤,竟也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他从来,是不屑于同人解说任何东西任何事情的,永远那么霸道以自我为中心,可是今天,竟然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来!

只不过,她的心,太冷太淡了,尤其在受了伤之后,若说原谅,并不容易。

“你且拭目以待。”他自信地道,眉眼一瞬间似乎都飞扬了起来一般。

面对他的热情高涨,她却有些沉重,也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凤孤,对于感情,似乎从来不隐瞒的,这般直接,却更是能打动人的心。

……

走在路上,一直想着他的话,思绪有些混乱,对于凤孤,她永远弄不懂。

而且,越是去想,只觉得越是混乱。

甩了甩头,心中暗笑,怎么就被他三言两语扰乱了头绪呢?

其实都不用想的许多,唯心而行才是正道。忧心,从来不是件好事的。

“在想着什么?”夏青问道。

晚清摇了摇头:“没有。”

“我见你自凤舞九天出来后就一直心思沉重,一会叹息一会又甩头!怎么可…”夏青说着说着,话至一半,忽然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向四周望了一眼。

晚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夏青双目直盯着四周,沉重地道:“这儿有人埋伏,而且人马极多。”

可惜她话才停下,就见路的两旁忽然涌出大批黑衣刺客,将她们十几人围成一团。

夏青暗叫了声‘糟’,想不到如此隐密还是被人给发现了,她自己倒也无所谓,可是她答应银面要保护好晚清的。可是依着眼前的情势,似乎并不好对付。

晚清也主要到了一切,而且她敏感地发现,这些刺客,身上,都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心中只觉不对劲。

“不好!”她大呼一声,终于是闻出了这味儿是一种迷幻药的成份。

可惜她闻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只觉得头十分沉重,眼皮也睁不开来,再来,就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是去神智的最后一刻,似乎听到有人隐隐在说着:“想要劝他,却不料正好给我当了筹码……”

翌日午时。

有人送来一封书函,指名要交给凤孤。

凤孤接过那信函,打开一看,脸上刹时黑青一片,怒火直升,猛然喝道:“送信的人呢?”

“早走了,只是一个城中百姓。”冷森站在一旁,看着凤孤的脸色,只知道情况十分严重,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那人拿来给他,却只是说是一个叫风白五德人送来的,一定要凤爷亲启,他只一思量,猜测着极有可能是白云烟,也不敢耽搁,就赶紧拿来了。

有细问过,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只是有人出钱让他送来的,根本就不知道事儿。

凝眉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凤孤将信递给了他。手捧着伤口,那儿包扎的伤口处,因为他的剧烈气愤,已经是一片猩红。

冷森打开信已看,里面的内容十分简单:只说了晚清夫人被他带去了风国,若想她平安无事,就必须答应他之前提出的合作。

脸上凝重。

在爷身边已经多年,对于爷的事情,他是极清楚的,爷对那晚清夫人的情,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怕白云烟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胁持她做人质的。因为,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爷要怎么做呢?”冷森问道。

“白云烟太不明白我了,我凤孤,又岂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呢?他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他尝到厉害的!”他的眼中,迸出一抹狠绯的肃杀之气。

“去吧雪伶阁的夏青主事请来。”他对着冷森吩咐道,冷森听命,赶紧就去。

一旁的黄棋这才走了上前:“爷,您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了,奴婢为您重新包扎一下。”

“不必了。”凤孤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带着雷霆怒火,一双凤眼,暗藏血腥。

“可是”黄棋眼中一抹心疼,还想说什么。

被捉

却听得凤孤道:“去将赛老儿叫来。”

却见他话才说完,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老儿我这不就来了?”

说着,那一张笑嘻嘻的山羊须脸就闪了进来。

原来刚刚冷森出去请夏青的时候,已经让人清了赛老儿过来了。

“凤爷寻了老儿有何要吩咐呢?”赛老儿望着他伤口处那一片腥红,却依旧笑哈哈,装的不知一般。

凤孤却是冷冷地道:“不要耍腔子!我让你来,是让你准备好我的伤药,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你的伤口”赛老儿趟大了眼,有点不可置信,凤孤的伤口那么深,虽说他武功深厚,这点伤对他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可是没有休息个十天八天,哪儿能够到处乱跑的,那伤口还没结痂呢。

“你没听懂我的话?”凤孤不耐烦地瞪着眼睛,却是心中焦急。

他心里明白,晚清此刻,只怕早已经被带离战城很远了,白云烟,必是捉了她的第一刻,就已经启程回风国了。

因为若他不会风国,根本无法再囚住晚清的。

“我怎么听不懂,只是你这伤口”赛老儿真弄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都这样了,还要到处去,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几天也不能等吗?

不过看他那表情,又确实应当是十分严重的事情的。

于是一反平日的嬉笑,正经的道:“你这伤口,至少要五天才能够结痂,而且还是不能再扯到的情况下,若不然,随便一动,就会流血。我现在去给你准备好药,既然你非要出行,我就只能下猛药,虽然对身体不怎么好,但是至少保证在扯到的时候不再流血。而且我会另配几种丹药,可以助你提升元气。”

凤孤听罢轻道:“谢谢。”毕竟赛老儿不是他凤舞九天的人,也算是他的朋友了,而且他能为他如此,已经算是不错了。

赛老儿听到凤孤一句‘谢谢’,脸上转过一丝欣慰,而后转身而去。凤孤的‘谢’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听得到的。

这时候夏青已经来了,因为情况紧急,两边都焦急,所以都不敢浪费时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孤问道。

夏青思量一番,心想,为今之计也只有与凤孤合作了,虽然他们不是同路人,可是至少,此时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就出晚清。

早上已经有探子传来了银面的消息,还是没有找到晚清的行踪。

“昨天我们回到半路的时候,白云烟忽然杀了出来,捉走了晚清。”夏青简单地道:“虽然我们已经有人追踪了去,可是白云烟太聪明了,居然没有亲自带晚清会风国,而是另派人捉晚清回去,而且他的兵力已经分散了,明暗都有,虚虚实实,根本就不知道晚清此时在何处。”

“这个白云烟,实在太狡猾了!”凤孤狠狠地道,五指捏成了团,满腹愤怒,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此时只希望凤爷能够合作,共同就出晚清来。”夏青说道。

谁料到凤孤却是不屑地道:“我不会与你们合作!”他要救晚清,何需假他人之手呢?

随而转身回去布置这次的行动,将所有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包括风国那边所有相关的商人,也连带着暗中命人去通知了,极尽一切,他也要将晚清救出。

……

晚清在一阵颠簸中缓缓转醒,抬眼一看,自己被人捉在马车上,而且是一辆行驶的非常快的马车。

抬眼四望,只见车内还坐了另外两个女子,似丫环状,可是个个人高马大,而且眼中精光乍露,看来是练家子的,而且武功应当是不错的。

她的手挣了挣,却发现根本就挣不开,不,应该说,她全身似无力地挂着一般,除了头脑这算清醒,其他四肢仿佛都不属于自已的一般。

望了望身旁的两名女子,却见她们一脸冷漠,理也不理会她一下。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得有十分吵闹的喧嚷声,她静下心仔细一听,隐约可听见似乎是来到了城门口,正在进行出城检查,只不知这城门时战城的城门还是哪儿的城门呢?

只希望不是虎城的城门,因为虎城的城门一出,就离开了云国,进入边界,再过就是风国了。

不知为何,听这样严格的戒备,她没来由感到心里发毛,因为整个云国,进出城戒备最严格的就是虎城了,因为属于边界,进出,全部要经过层层的检查的。

忽然,车帘子被人掀了开来,就见一名兵大哥探了头进来,虎着一张脸,正色地问道:“睡着的人是谁?你们要去风国做什么事情?”

只见刚刚一脸冷漠凶悍的女子脸色早已经转得十分温柔:“差大哥,我家公子患病多时,却一直无法医治,听人说在风国有专治这种怪病的大幅,于是便千里迢迢地赶着要去看病,你看他都瘦成了这副模样了,我们也是心疼啊!一个月前还是个俊朗的公子,此时却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女子说着说着不禁掩袖擦泪。

而晚清,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居然说自己是个公子?

难道…

晚清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她已经被人易了容了!

直直望入那差大哥眼中,希望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眼神中的求救。

只可惜,这差大哥也是个粗线条,根本就没朝她多看两眼。反而是她,倒是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完全让人认不出是自己来。

这时,一旁又来了一个差大哥,脸上严肃,走到车旁,扯开了一张画像在那两名婢女样的面前比了比,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是她们。”

就在他收回的时候,晚清从那垂落的一角看到,那画中的女子,俨然是自己,只可惜,此时的自己早就被易容成了一副非人模样,他如何能够认得出来呢!

这时,身边又走来了一个人,一身银色战甲军装,脸上竟也戴着一副面具,仔细一看,虽然面具完全不一样,可是只那一双清冷如冰的眼睛,她就认出来了,竟是银面。

错过

他居然也在此,而且居然打扮成这样,如若她的记忆没出错,这件银色战甲,可是二品将军穿的啊!

她挣扎着,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只见这时身边那名女子转头望向了她,那双凶狠的眼一瞪,然后居然向她靠近,轻轻地扶起了她,细语道:“公子,您没事吧!绿儿,赶紧拿药来,公子又不舒服了!”

说着那名绿儿就拿了瓶药过来,倒了两颗硬是塞进了她的口中,可恨她全身无力,连张嘴闭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这时,就见银面将头伸了进来,可惜他还没有仔细看,一旁的那名差大哥就对着他道:“禀将军,小的查过了,这车上没有将军要找的人,只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生病了要去看病。”

“嗯。”银面嗯了一声,注意力被他转了过去,也就没有仔细看了。

晚清心中叹息,看来是天不助人啊!

本来只要银面仔细望她一眼,她肯定,他一定能够从她的眼神中发现她的,可惜还是错过了。

看来这一错没事情就会变得糟糕了………

看来,她的待遇倒还是不错,住得也好,吃得也好,倒像是来做客的,只可惜失去了自由,若不然,她还真有点以为是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