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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地炙热,让她无力去承受,于是转望向了他身后的四大婢女,还真是快,才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

出谋划策

红书红肿着眼望着她,眼中有泪欲落,而黄棋与绿琴、蓝画三人只是默然地看着她,眼中,少了平日的冷冽,多出了少许的平和。

“二夫人,你受苦了!”红书眼中带泪,缓缓地欺向了她,哭着道。

晚清轻轻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鬓,缓缓地笑道:“这不是都好了吗?不要哭了,咱的红书丫头可是火辣辣的啊!哭哭啼啼地威信都扫光了。。。”

浅笑的模样,心中却是暖暖地感动,对于红书,真的是疼到了心坎里去了,是她除了双儿丫头外,最是视若亲人的人了。

想起双儿,这才忆起,不觉间都好几个月了,不知道那丫头如今怎样了,当初听到她落崖的消息,想必要哭得厉害的。

心中有些酸酸地,带着点点涩儿,带着那浓浓的委屈,竟带出了思亲思家的感情,忽然好想,倚在娘亲的大腿上,任她轻抚,好想与双儿两人戏耍于林园,好想好想。。。。。。

原来,她有多久,一直生活在压抑中,生活在困苦中,不曾解脱出来。。。。。。

那种带着心酸的急迫,让她多想能够看到那一个个的亲人啊。。。。。。

这一次事情结束,她想,她该回家一趟了,回去看看年迈的娘亲,看看那傻傻却一心护着她的双儿丫头了。。。。。。

“啊!。。。”忽然,外面一声惨烈的叫喊声震惊了晚清的心,她循声而去,那微微隔着门帘缝处,一台台担架抬着一个个带血的身躯从那儿经过。

地上,全是血迹。

触目惊心!

惊讶的目光望向了凤孤等人:“怎么回事?”

这时才记起,昨晚,虽然痛得厉害,不过她清楚地记得,是银面将她抱进帐篷内的,若非急事,他是不可能离开正在毒发的她的。

一定是!

一定是战事又起了!

“风国正在强行攻城,战事十分吃紧。”红书看了看凤孤,得到他的示意后才凝重地道出。

“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肉战场,可是当看到那一台台的担架抬着一个个带血的人时,她的心,却是凉尽了。

挣扎着要起来。

凤孤按住了她,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看一下。。。”声音中带了沉沉的凝重,看着眼前的一切,要她若无其事地躺在这儿,她做不到。

“你去了也没用的!根本就帮不上忙。”凤孤喝道。

可是晚清却还是坚决地道:“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我都要去看,身为云国的子民,理应如此!”

是对着凤孤说的,更是对着自己说的。

她饱读诗书,也看过不少历血战事的书,曾经,父亲书库中最多的就是兵书,史战书,她看得不少,她想着,至少,她去了,能凭自己的微薄之力,献出计谋也可。

凤孤一直以为她温婉中带着倔强,如一朵空谷幽兰,却不想,此时此刻,更是看到了她的另一面,那英气不凡,坚韧而凝定的气势,让人由心中生出赞赏。

他凝眉道:“好,既是清儿也能如此,我就陪你一同前往,尽己之力,定要击退敌军。”

转身对着四婢吩咐着:“绿琴、蓝画,你们二人速去取我盟主天令,下令下去,号天下群雄,全力赶赴此地,于军共退风国入侵!”

转身又对着黄棋道:“黄棋,你回去告诉冷森,让他着手让风国咱们的主力,粮仓中粮食全部装入暗室中,只余少数供应百姓,断了风国粮草后备!我要让白云烟尝到我凤孤的厉害!”

“红书,你且留于二夫人身边,以待照看。”

“是!”四女齐道,红书立于一旁,其他三人一转身,纵身而去,火速而利落,半刻也不停留。

此时的凤孤,身体已经大有好转,虽然武功没有恢复,不过回魂丹的功效十分显著,不但救了他一命,而且恢复元气十分神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已经感觉到那些气力在缓缓回到身上了。

而且刚刚趁着点了晚清睡穴的两个小空档,他又运功自我疗伤恢复,如今已经能够如正常人般行走,只除了内功尚未恢复。

轻轻地扶起虚弱的晚清,向着城防而去。

一路上,血肉满地,伤亡的战士们一个个被抬着往回走,一道道痛苦的哀号声,将人的内心,也激怒了。

越临近城防,那一声声刀剑相碰的声音,那一声声怒吼,那一声声惨号更是入了耳,让人心也震伤了般。

这时,一名将士匆匆地跑着,看到晚清与凤孤,停了下来,道:“姑娘,前面战事十分严峻,不要再上前了!”

“如今情况如何?”晚清却不答反问,神色紧张。

“城防快要顶不住了,主帅已经率领了冲锋军,出城迎战了!小将正要去请求后方支援来!”

“好,你快去吧!”晚清眼神一凝,银面竟然率军出城迎战,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纵然他武艺再高,可是双拳难敌万手啊!他一人之力,如何抵得过风国百万的军队呢?

岂非螳臂当车?

可是她却知道,必是城防快要不保,他才会出此下策的。

心中十分难过。

耳边风儿刮过,吹得脸颊那落下的泪痕一片凉意。脚下的步伐,也沉重了许多,她怕。。。怕看到最怕的一面。

忽然,脑中闪过一计,一个转身,捉住了一旁一名士兵的手,问道:“这儿可有石灰粉?”

士兵愣了一愣,此时战况紧急,只以为晚清是普通老百姓,只劝道:“这位姑娘,你赶紧回家待着吧!这儿太危险了!”

“我在问你可有石灰粉!这对于我们这一场仗十分重要!”晚清忽然神色一冽,冷冽如冰,却不自觉间自生出一份威严出来。

士兵摇了摇头:“没有。”

晚清转头:“红书,你火速去城中号召百姓将所有的石灰粉聚集起来,而后赶紧运送到城防处,我自有妙用!”

凤孤一旁听罢,心中暗自赞赏,果然是才女,这等妙计,也只有她能灵思巧想而出,此时风向南,正好向城门外吹去,石灰粉,足以阻止风国此次的进攻。

出谋划策2

红书领命而去。

晚清与凤孤又急急向着城防而去。

站在城墙上,向着城门外望去,场面浩荡惊人!

长矛无情纵横,大刀挥舞,断肢残臂横飞,惨叫之声响彻整个上空,仿如上古的野兽发出临死前的悲吼,那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无数的士兵在厮杀,在拼搏,一个倒下,又一个迎上,厮杀一片,血溅黄沙,尸骨遍野,十分惨烈。

只一眼,便看到了银面在何处,那一身银色战甲耀着晨光,手中持一把长矛,一伸一刺,便有人倒下。

只是,敌众我寡,只不过片刻,云国的先锋军却已经上了大半。

忽然,就见银面子马身上取出一把古琴,‘当’一声响,琴声扬起。

这种琴声,从来不好听,这种琴声,从来刺耳,尖锐,却是致命的琴声。

几乎所有人都不解堂堂主帅竟然战至一半拿起琴来弹,可是晚清却是脸露欣喜之色,城外山丘不少,还有一处密林,想必蛇类一定十分之多吧!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期待蛇的到来,她希望蛇,能够缓住敌情,这样,银面才不会受到伤害!

忽然,四处响起‘沙沙’的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而后,众人惊讶地看着四周无数的蛇窜了出来,直逼向敌军而去。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敌军人马一时乱了阵脚,所有人都惊讶地窜逃着跑回阵营,一时间乱成了一窜蜂般。

马儿被咬,嘶叫起来,甩下了马背上的敌军,那些士兵,被甩下马,就被蛇给缠上了,那些场面,有些惨不忍睹,看着那些战士与蛇厮缠打斗着,一声声凄怆的声音响彻四周。

晚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睹,一转身,吩咐一旁那名小将:“赶紧让人趁着敌军尚未回过神来打开城门,将我们的将士就进来,迟了敌军用箭,他们就全完了!”

“是。”小将听罢赶紧下去安排。

果然,城门方一打开,还未将银面等人迎入,就听到对面的白云烟手持大刀,大声吼着:“谁也不许逃,射箭,将那弹琴的人射死,就能停止蛇的追击!”

一时间,乱箭齐发,晚清向下望去,只见那些冲锋的士兵一拥挡在了银面的前面,替银面挡去了那麻麻的箭,护着银面退回了城内。

可是,那些战将,却一个个,身中数百支箭,如马蜂窝般,让人心中疼痛。

从来,战场是最让人痛的,那是血与泪成千上万白骨堆积而成的!

银面立于城门内,暗运神功,琴声不断,蛇窜不停,敌军已经缓缓地镇定下来,没有那么慌乱了,毕竟,连人也不怕的汉子,又有几个会怕一条蛇呢?只见他们挥着大刀,斩着一条条蛇。

不一会儿,就见满地都是断成一半的蛇身了。

白云烟这次领军在前,遇到此等阻挡,也不后退,居然领着军队再次进攻。看来,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非要攻破城门的。

是的,凤孤逃走,非同小可,云国中的江湖人士无人制住,必会齐聚共同迎敌,这一帮异士能人,非同一般,不可小觑,他必须趁着他们没来之前,攻破城门,才能大举进军,若是攻不破,只怕来日就更难了。

所以,他下了死令,没他命令,只许进不许退,退者,杀无赦!

看着那些人冲了上来,城防的将士没有退让害怕半分,反而神勇着血红双眼,个个不顾身上的伤,向前冲着。

晚清心中焦急,连连回望着城内的方向,只盼着红书的石灰粉能够及时送到,这样,才能避去一场横祸啊!

这时,琴声已经停止,银面一跃而上,当看到晚清的倩影时,一愣,而后眼神一冷:“你怎么上来了!这儿太危险了,快快下去!”

“你身陷险境,叫我如何能够坐在帐篷内安然自得呢?”晚清反问道,眼神冷冽而坚决,银面连救她那么多次,难道她可以做个没有血肉之情不懂仁义之人!

她的话,让银面感动,却是让凤孤怒红了双眼,却只能立于一旁,气得肺都要暴了,她就非要在他面前,说着与银面如此的妾意情长吗?

什么叫做他身陷险境,她不能在帐篷中安然自得呢?这一番话,怎么听,怎么地不是滋味。

可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发怒,就未免太不懂得审度时局了。

可是这样忍着一肚子的妒气,却是让人心也痛了,肺也裂了,还不能发作,只能苦闷于心,气怒又痛啊!

这时,城外敌军那一声声“冲啊!冲啊!”响彻了整个上空,一架架梯子架上了城墙,一个个敌军前赴后继地争先而上,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晚清心中焦急,就在这时,身后响来红书那如仙露般的声音:“二夫人,石灰粉来了!”

就见装了满满一大车的石灰粉被人推了上来,晚清暗叫了声好,拉过银面:“银面,此时风向南,你赶紧命人撒开石灰粉,给那些敌军再来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蜂拥而上,正是个良好时机!”

银面看着那一大车的石灰粉,听了晚清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淡笑,一扬手,指挥着众将自后面拿出石灰粉,做好准备。

一个令下,石灰粉齐齐向城门下撒去,南风很急,石灰粉顺着风扬扬撒撒而去,冲得激烈的敌军哪防这个,血红盯着城门上要冲的眼全不及闪动。

一时间,惨叫声扬扬响起,一声比一声还要惨烈,她不是一个有着坚硬内心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我方的人,只要是死,都是一条命,闭上眼,心中,暗暗沉重。。。。。。

风国大军未料到这忽然而来的石灰粉,大军几乎全部烧伤了眼睛,白云烟无奈之下,只得撤退军队。

只是他们没料到的事情紧接而来。

将士有大半眼睛被撒到了石灰粉,有些严重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好不起来,有些轻微的,适时用药,已经大有好转。

白云烟从探子那儿得到消息,云国江湖人士已经赶往城防,白云烟心中暗恼中。

暧昧一场梦

就在这时,就有将士来报,粮草库着火,所有粮食毁于一旦。

原来晚清将凤孤的计划告诉银面,而后由银面带领十名大将,夜入风国大军军营,一举烧毁了风国此次军粮。

白云烟一番大怒,加急密函回国要求速补充军粮,谁知国库因这次大军攻打云国,已经支出大批粮草,此时已是所剩无多,而向百姓征集,却恰逢非丰收之季,却只征得到少数,根本无法供应百万军队的军粮。

而城中的粮草商,一时间,竟然也是粮草短缺了起来。

一时,百万大军乱了阵脚。

而当这个消息传达的时候,云国的英雄豪杰已经应了盟主令,赶赴边防,风国皇帝无奈,只好下令,退军。

此次战役,风国宣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晚清正与银面二人在品着香茗。

“一切总算停止了!”银面轻轻地道,声音中,清冷带了些沉重,不再是从前那般淡薄而无情感。

“是啊,只不过,这停止,也只能是暂时的,此次大损风国的人马与粮草,他们是要稍微停歇一番的,只不过,以风国当今国主的好战,只怕这战事,迟早还是会再来的,还是要做好各方准备的。”晚清心中也悠悠,此次真正看到战争的场面,才知道是何等地残酷。

将士们不怕死,简直就是以鲜血在奋战的。

她不敢想象,若然城门失守,敌军横刀而入,百姓们,是怎样一个血肉成河呢?

“此番回去,确实要加强战事方向。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的。”银面道。

而后望着晚清,一番欲言又止,终还是说出了口:“此次你陷入险境,我未能去救你,是我违了自己对你的承诺。”他曾说过,只要她有危险,他一定会去救她的,可是,这一次,明明知道她身陷险境,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

晚清却是安抚地一笑:“这能理解,你守的,是整个城整个国家的安危,若然你当真弃了这一切去救我,那么我,才是真真正正不能原谅你,真真不能理解你,你这么做是对的,有时候,人就是要面对抉择的。”

“幸好你没事,若不然,我…”银面对于此次未能去救她,一直感到心中十分痛苦,若非凤孤这一次去了救下了晚清,晚清若有事,他真的,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人生有许多变数,谁也不会成为谁的谁,你有你的重负,我也有我的苦衷,其实,每一个都是有着着情非得已之时的,就算我真的出事,你也不必为此而难过,你只需记得,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对的,我都能够理解这一切的,我,更不会因此而对你有所错怪,若然你为此而内疚,我才真正要怪你的。”晚清郑重地道。

看着银面内疚的模样,她心中是感动,却也同时,不希望,他如此。

“你永远如此,如这一盏碧螺春般。”银面叹了口气道,手中捧着那翠绿的碧螺春,烟雾袅袅升起,带着一种美好而淡然的清幽之香,正如晚清给他的感觉。

晚清也笑,不置可否,也是轻轻地拿起了茶,细细地品茗起来。

忽然想了起来,于是问道:“明日,你就要启程回京了,可是做好了决定?”

“嗯。”银面点头,其实他的心中,还在挣扎,可是,最终,还是如此选择了:“在答应这一场战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了,皇后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国舅当道,而且还在各个政位上安插了他们的人马,真要动,就是半个江山动摇,如今外患临前,内里是一定不能再出现任何动荡的,否则国将不堪。纵然是皇上,也一时间无法动摇半分,所以才决定由我踏入朝政,从中,缓缓地将朝政主力拔回皇家这一块。”

“那么,皇上,可打算认回你?”晚清问道。

银面摇了摇头:“他本打算认回我的,可是其一,我只为母亲之仇,根本无心于朝政之事,皇位之于我,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其二,如今认回我只不过是打草惊蛇,引起皇后一方的防备,反而不好。”

“这倒是。”晚清点头,而后又道:“该做什么,你心中是最清楚的,我只希望,不管何时,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银面点头,眼眶中,闪动着光芒。

旭日穿过叶子,透入的是暖暖的光,慰了人心,暖了人身。

银面感慨地道:“如此闲适之时,不如同奏一曲如何?”

“有何不可?”晚清点头一笑,婉约而自然,她也好久不曾抚琴以歌了。

银面命人拿来一把琴与一只萧,虽然皆是平凡之物,可是两人弹奏起来,却偏偏是别番滋味。

美妙的声音流转成小溪,成绿林,成青鸟…

一曲《山林行》,清新而美好,自然而古朴,却同样是他们的追求,同样是许多人的追求,可是穷其一生,又有几个人能够如此逍遥于世间桃花源处呢?

闭上眼睛。想象着那青翠山林间,那小小的木屋中,她幽然躺在门外的长椅上,感受着春风送暖,腿边趴着的,是…

脸上微红,那个娃儿,是她的孩子…

可是,娃儿的爹爹又是谁呢?

向着一边看去,那个人,正立于竹栅栏一旁,手中捉的是一把斧头,正在砍着柴火,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她竟然,没有勇气去看仔细,微微一睁开眼。

‘当’地一声,琴声突断。

银面惊讶地转头望向她,眼中露出不解来:“怎么了?”

晚清摇了摇头:“没什么,忽然心中有些不宁。”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回去后好好休息一番,不要想太多了。”银面温和地道。

晚清点了点头,一缕轻风拂过,吹起了她发鬓边上的缕缕长发,银面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耳际,温柔地将那一缕不乖的青丝缓缓地捋过,动作温柔,眼神更是温柔如水,当中带着几分不舍,那手,停驻在发际处,却久久不舍离去。

凤孤吃味

晚清有些微尴尬,轻轻地转了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