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上一章:第 98 章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下一章:第 100 章

晚清如坐针毡,每说一句话,她都要在心中掂量个两三回才敢出口,就怕一不小心落了陷阱,慕容黔这只老狐狸,句句含针带刺,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场盛宴吃完。

不过幸好,慕容黔等人果然没有轻举妄动,吃过了宴席,当真就请辞离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的背影,晚清才敢偷偷地松了口气,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气氛,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素来认为,自己算是镇定的,可是刚刚,她却分明感到底气不足,倒是凤孤,自始自终,一脸自信定然的笑,让她都不由怀疑他的武功没失掉呢!

“清儿今晚的计策果然是妙!”凤孤笑着对她道,眼中,却是带着感激,她肯如此为他,这比任何都来得让他开心。

“也算是慕容黔提点了我,不然我也还想不到能用上这一计!”晚清笑道,而后眉又皱了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暂缓之计,总还是要正面对上的。”

“嗯,这个我会想出个妥善的方法的,你放心吧!”凤孤道,其实他心中也是烦乱,只是,不想让晚清再为此而忧虑担心。

“你当真有仔细测过她,她确实身上没有内功?”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带着阴狠,还带着深深的质问。

“我做事还会出错!”女子那冰冷而高傲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却也是含着狠意。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男子又道,不过语气缓和了许多。

“这事当然有蹊跷!雪心说过,凤狐练了寒冰神功之后,身体会随着武功的加深而变成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至阴内功传与其他人,那么他才会化去至阴毒性,不会有变成女子的风险,而且除此方法再无他法,当时凤狐逼得雪莲花开给晚清服下之后就携了晚清一同逃走,这很明显是有意将内功传给晚清,而按照当时而言,他喜欢上了她,传给她应当也是他最佳的选择。

余留祸害

可是此刻晚清却没有承到他的武功,那么,究竟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是凤狐找到其他的方法解去至阴之毒?还是说他的武功传给别人呢?”慕容黔淡定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一次,他要给凤狐致命的打击,所以,他要好好地盘算,必要做出最佳的把握。

“不如我们就直闯进去,纵然凤狐武功再高,我们四人加在一起,他也未必是对手!”雪心怒道,她就不信,那个凤狐能有多大的能耐。

“不可鲁莽行事,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恨他,正是因为恨他,才要好好地计谋!”慕容黔道,凤狐的能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落日涯那一场战役,他很清楚,凤狐与他对决,根本没有使出全身招数。

而且加之他在天山上所习的寒冰神功,若然在于一身,只怕极难对付。

所以唯今,只有弄清他身上的内功到底有没有失去!

“那你说应该如何办呢?”雪心一脸急躁地道,她就是不相信集她四人之力,还对付不了凤狐,这样的等,根本就是示弱!

她最不喜欢如此!

“这个自会有办法的,容我想想!”慕容黔道。这时才注意到,一直在一旁的邪风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于是问道:“邪风,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没…没有。”邪风道,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因为,雪心说没有测出晚清的内功来,可是昨晚他去的时候,分明感到晚清那外泄的精气十足,目中精光一现,是内功高深之相。

可是,晚清是信任他才没有在他的面前隐藏,他又怎么能利用她的信任呢?!

万万不可的。

“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慕容黔见邪风言语有些闪烁,心中飞过疑惑,却依旧笑着道,一派为兄之尊。

“没什么,义兄。”邪风一坚立场,于是应道。他,不能利用晚清的信任的。

“没事就好!这事明日咱们再从长计议吧!夜也深了,大家都早点就寝吧!”慕容黔道,可是心中却有着伎俩。

看着众人走后,他忽然推开门,向着不远处厢房而去。

那间厢房,是雪心的厢房。

他才暗走至门前,就听见里面雪心的声音缓缓地传来:“谁!”

“是我。”慕容黔应道。

门打了开来,慕容黔走了进来,门又静静地关上。

“什么事?”雪心问道,慕容黔在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事的。

“我想向你探清楚一件事情。”慕容黔道。

“什么事情?你问吧!”雪心道。

“你之前曾提到,凤狐为了晚清,竟然明知练了这武功会这样,还坚持练,倒是一个难得的痴情人?”

“是的。”雪心应道,而后抬头看他,有些不解:“你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他真的对她那么用情至深?”慕容黔又问道,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十分重要。

“这个我敢肯定,你没听白云烟也曾说过,凤狐为他那女子,是如何如何,这我虽没看到,不过在天山上,他对她的那请,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雪心笑着道,对于凤狐的那一份痴情,说真的,她当初倒是有点儿感动,只不过,他没将内功传给她,而是外泄,这便是罪大恶极了,她不能容忍。

“那如果,为了晚清,他是否愿意舍弃生命呢?”慕容黔沉静许久,忽然轻轻地道,嘴角,却是阴毒至极的笑容。

“你打算…”雪心错愕地抬起头,想不到,慕容黔竟想使用这样的手段。

慕容黔长指摇过,止住了雪心的话:“门主,须知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我心中都明白了就好!”

说着大笑着推开门扬长而去。

凤狐,这个人,纵然变了。

可是终究,还是个情痴种子,注定,为情而终!

…………

夜色浓郁,桂香扑鼻。

近日,凤狐命人搬了大量桂花摆置宴席,却也不忘记让人也摆置了大量进入南凤园中。静夜中,秋风送爽,带着一股干净而宁和的气息,伴着桂香,让人身心也松弛了。

心中,对于曾经的事情,平复了许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遇事处事,她已经不再那么执意了。

也许,有时候,人太过执意只不过是苦了自己罢了。

如花般的唇扬起一抹浅笑,望着天空弯月。

这时,她突然感到身旁似乎有着如矩的目光正在盯着她,如同盯着狼一般。

警觉地凝了目,四周探望了一下,就在那绿中透白的桂花林中,看到那一抹粉红的身影。

朱柔儿缓缓地走了出来,却在眼中含着极度的恨:“上官晚清,你怎么还不死呢!”

“大夫人。”晚清行了个礼,轻声地道,对于朱柔儿,她说不上什么,心底,还残留着一丝怜悯,其实,她也是一个极可怜的人。

一个受尽别人利用与摆布的女子,付出了那么多,却是两头空空。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朱柔儿的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那一双从来美丽的眼睛,此刻闪着如狼如虎的杀意,那种杀意,带着一种失探般的狂。

“我要杀了你!”说着间,她的手上,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晚清还没有醒悟之前,狠狠地向着晚清刺来。

月烛下,那刀光,闪着森寒的冷意,让人心惊。

而朱柔儿的脸上,有着一种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疯癫,一种痴狂的疯狂,带着笑,直向着晚清刺来。

一惊,只能启开学过的轻功,施展妙步,这才急急闪开,只是她刚刚因为怕雪心测出她的内力,于是让冷总管以金针将内功封了起来,本为了怕出意外,她并没有叫冷森将金针拔出,此时内功正须用上时却偏偏一点也施不出。

只能奋了力地捉着朱柔儿的手,使着本身的力气将那冷森的刀锋避开,可是,朱柔儿此时如同疯了一样,力气也大得惊人。

她一人根本就不足以抵抗。

不过幸好近来凤舞九天内侍卫加紧巡逻,这时已经有侍卫冲了进来。

西域邪毒

而自远处接了命令带了双儿回来的红书,才踏进南凤园,就看到这一幕,脸上一绿,手上长剑已经一飞而出。

‘铛’地一声响,剑击过匕首。

只见匕首被大力一拔,掉在了地上。

红书又是一招后擒拿,总算是将朱柔儿制住了。

而被红书带来的双儿,看到这一幕,是吓得整个人呆住了,两眼发直,在看到小姐脱险的那一刻。

忽然泪如泉涌,飞身了过去:“小姐!…”而后是泣不成声。

晚清一转身,看着双儿那熟悉的面孔,也激动得无法控制,终于…终于,他又见到了双儿了:“双儿!”

两人双双抱在了一起,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一时均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紧紧相拥,才能抚去长日来的思念。

半晌,双儿扭捏地松开了小姐,而后抹着泪珠:“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双儿这阵子,可为您担心了,日日拜着菩萨,求菩萨保佑小姐平安回来!”

“傻瓜,我这可不是平安归来了!好了,咱们都不哭了!”晚清拭去眼角泪痕,轻笑着道。

而耳边的朱柔儿似还不罢休一般,仍旧大声地叫嚷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模样,变得不似一个正常人。

晚清这才凝眉仔细地盯着她,终于发现,她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狂戾与疯癫,而且,眼睛,也越来越红,似乎,就像中了邪的人一般。

“清儿,你没事吧!”凤狐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颤抖,听到声响,他飞奔过来,急急地将晚清搂在了怀里,他就怕晚清再次出个意外。

他说过的,不能让晚清再受到伤害的了。

“我没事。”晚清轻道,只是目光还是在注视着面前的朱柔儿。

凤狐一看,竟是朱柔儿又来闹事,脸上一黑,狠狠地道:“竟是你,我本来对于你有所歉疚,不想对你太狠,你竟然敢生出杀意来!”

朱柔儿却是听不进去一般,眼睛直盯着晚清,依旧摇着头狂号着:“我要杀了你…”

半点也不正常。

晚清按住了凤狐的手,只轻轻地道:“你仔细看她的神情,是否有些不正常?”

凤狐原本心焦晚清的安危,倒不及去顾及其他,这时经她一提点,注意起朱柔儿,发现她的脸上,有着一种类似于中邪般的狂癫,于是眉一紧。

伸出一手,拉过她的手,脉向脉处,随即将她的手一撒,脸上布满乌云:“竟然有人对她下了西域邪毒!”

“西域邪毒?”晚清有些吃惊地抬头问道,却是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凤狐一点头:“其实这种毒我也未曾真正见过,只是曾经听一位商人曾提及,当时记在心里,这种毒没有大害,只是会使人短暂内失去控制,而受人唆使,做出疯狂之事,就如同摄魂一般。”

“竟有这样的毒!”想不到,这让,竟是连连出现这种奇异的西域邪毒,莫不让人心惊。

“嗯。”凤狐点头。

“那会是何人下的毒呢?难道这凤舞九天内有慕容黔的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晚清就更是忧心了,若真是如此,只怕更是防不胜防。

“不是慕容黔的人。”凤狐肯定地道,同时,凝重的心头终是下了决心。

这毒,虽然没亲眼见到是何人下的毒,可是,他心中却清楚是何人所下,西域的毒,曾经,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那就是月儿,而也只有她,会想到利用柔儿来除去晚清。

若今晚的事情得逞,而柔儿的毒散去,只怕是死无对证,谁也无法证明柔儿的清白。

月儿,何曾变得如此狠心!

只怪他那一日没有狠下心来,终究,在给了她一剑之后,在她的哀求下,还是不忍看着她死去,念着旧情,救下了她的一命,并安置她于后院。

可是谁知,她还是死性不改,依旧如此蛇蝎心肠!这就不能怪他容不得她了。

幸好晚清没事,若是晚清当真有个意外,要他如何以对!

眸中渐冷,眼一闭,带着果决,狠意渐增:“冷森,把那个贱人杀了!”

虽不说出名字,可是冷森确实明白是谁人,于是领了命,正要去执行。

晚清手一挥:“且慢!”

晚清心中虽然不是十分肯定是何人,可是心中,却敢猜出几分,难道是她吗?当日她还没死吗?

心中疑虑,直接问出:“是朱月儿?”

“只怪我当日一时不忍,没有杀了她,想不到竟惹来今日的祸害,现如今,是万万不能留她了!”凤狐厉声道。

晚清知道,凤狐虽然表面看来很绝,可是却是最痴情之人,当年他与朱月儿毕竟曾相恋过,虽做出这个决定,想必心中也是极难的。

而她,直至此时,也想开了许多,心头的恨,早已经散去许多。

于是只道:“就将她武功全数废去,而后,赶出凤舞九天罢了。”

凤狐听到这样的话,望向了晚晴,却见她只是浅浅一笑,他感到心中十分感动,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冷森听此,望了凤狐一眼,凤狐点头示意,于是他领了命而去。

“谢谢你!”众人退下后,凤狐这才真挚地道,谢谢她的理解。

“谢我什么?”晚清抬起头,浅浅的笑,却晕着月泽,绕着桂香,能让人醉倒的。

“谢你的善解人意。”凤狐薄唇一笑,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一双玉手,心中是暖暖的感激,他清楚,刚刚晚清会愿意放过朱月儿,是因为他的原因,因为那一眼,他看得出来,她是在观测他的表情。

虽然早已经没有那些情了,可是曾经少年的情谊,却依旧是脑海中的东西,不是一时能够忘记的去的。

他与朱月儿,毕竟曾经美好过。

他并不希望她死的。

晚清回了他一笑:“我只不过是遂了你的愿罢了。”

“知道吗?我发现,我是越来越不能没有你了,这么善解人意又多才多艺的人儿,要去哪儿找啊!”凤狐不嫌肉麻地道,伸出手,就想要抱住晚清。

好想抱她

晚清轻轻一个闪身,闪过了他的手,而后轻轻一福礼:“凤爷,这夜也深了,我也困了,想早些睡了,即是谢我,能否让我睡个安稳好觉?”虽已经不再抗拒他,可是她尚且没有打算两人的关系进展得太快。

凤狐看着空空失落落的手,有些失望,不过,至少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在进步了,看得出来,晚清已经不再刻意地拉开他们的距离了。

以他凤狐,迟早能掳获美人心的。

“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凤狐道。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我帮你把金针拔去吧!此时乃是非之季,你的武功封住了不安全。”

说着就走向晚清。

“不行,正因此时是是非之季,所以更不能大意,看得出来,他们对于你你内功究竟是否还在你身上,十分介意,所以晚上才没有行动,能缓得一时是一时。至少要缓到想到应付的计策为止。”晚清沉静地道,她知道凤狐是为她好,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为之。

“但是你的安危!”凤狐急道。

晚清却是婉约一笑:“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你只要加派人手保护我就没事的,以前我不识武功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但是…”凤狐还想说什么,却见晚清一脸主意已定的倔样,于是不再勉强:“你的倔意一上来,真是没人撼得动啊!”

叹了口气,他忽然脸色凝重地道:“不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不会让你出意外的。”纵然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不例外。

听了他的保证,晚清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桂香中,飘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挚,不容置疑。

看着凤狐离去,一直在一旁的双儿这才飞扑到了晚清的面前,泪,已经流得满脸满脸都是,袖子不停地擦着,可是泪却是越流越多:“小姐,双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这不是说笑人吗?双儿迟早要嫁人的,那时,不就得离开我了!”晚清取笑道,见她嘴角一挂傻傻的笑,心中只感温暖百倍。

这便是简单的亲情,这份互相挂念的情意,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了。

“双儿才不嫁人呢!双儿要一辈子守在小姐身边,那儿也不去!”她撒娇一笑而后道。

后面的红书却是扑哧一笑,带着一双得意欢快而不怀好意的眼神取笑着看着双儿。

双儿见状,脸猛地红成一片,娇目瞪向红书:“你笑什么笑!”

“我不可以笑吗?我笑有的人是口是心非,一颗心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二夫人的身上呢!”红书经她一说,于是逗笑着道,将长剑捧于胸口,自得如鱼。

“你胡说什么啊!”双儿被她一糗,言语不觉间也扭捏了起来,尽显小女儿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