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在她走上舞台的前一刻,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有人想让她今晚出糗,不管那人是谁,都决不能让他如愿!她下定决心便再次给马晓娜打电话央求她无论如何速度送来一副塔罗牌。

正是这幅塔罗牌扭转了整晚的乾坤。

“小甜甜,你可是不知道那副破牌有多难找啊!你又那么火急火燎的…所以这个事情要感谢你得感谢50亿啊哎陈总来了耶…”马晓娜突然推开唐雨墨,花痴地望着门口。

唐雨墨回头一看,可不是陈观宇正斜斜倚在门扉,冲着她浅浅微笑。

是他吗?是他不仅在赛前闯过层层阻拦来到候场室给她安慰打气,还曾经鼓励她“用美丽的心情写美丽的文字”,然后在舞台上她不由自主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获得一片掌声…是不是他呢?是不是他在她被人暗地陷害调换了咖啡豆的危急情势中帮她找到一副救场的塔罗牌?

唐雨墨心下感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以同样的浅浅微笑望向他。

“走吧,我们约会去。”

陈观宇在轻笑中启口。

陈观宇始料未及这场约会是如此拥挤热闹。

唐雨墨自是欣然赴约,却也无法抛下唯二闺蜜。于是此时坐在陈观宇面前的不仅有他想约会的佳人,还有一位叽叽呱呱不停的活宝和一个高贵冷艳的御姐。

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如果有马晓娜在,一台戏一个人就足够了。

马晓娜先是用尽了她的所有词汇量对这个正宗的法国餐馆的浪漫氛围表示了无限的热爱,然后向陈观宇不停打探所谓“50亿”这一类人群的生活习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陈总,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冲浪啊马术啊之类的距离我太遥远了,我就算现在开始学习,等我学会了都成了老姑娘了,哪个50亿会看上一个勤奋的老姑娘啊?!”马晓娜嘟着嘴抱怨着。

“你就做你自己就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了,小哈姑娘。不是每个总裁文的男主角都要求女主角是万能的或者一定要跟紧他的生活节奏,对吧,小甜甜?”陈观宇一边好脾气地耐心回应着马晓娜,一边不忘记关心唐雨墨,帮她的杯中添了一点红酒。

赴陈观宇的约会(二)

陈观宇一边好脾气地耐心回应着马晓娜,一边不忘记关心唐雨墨和高凛雁,从侍应生手中接过线条圆润的红酒瓶,手势娴熟地帮她们的杯中各添了一点红酒。

唐雨墨本不擅长于喝酒,只轻轻啜饮就双颊泛红,巴掌大的笑脸看着像初初盛开的玫粉色桃花。她听着陈观宇和马晓娜的一问一答,从未感觉身心如此放松过,没有了惧怕、担心,没有了对生活的失望、落拓,桌上摆放的尽是美食、美酒、鲜花和彩烛,身边环绕的是自己的知己好友…陈观宇,如果她不算僭越的话,可不可以称之为自己的知己好友呢。

“这只蜗牛被熟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为什么法国人会喜欢吃这种东西!还有,为什么一只这么小的蜗牛要用那么大的盘子来装!浪费!”马晓娜一边鼓着嘴和面前盘子里的一道芝士蜗牛奋斗,一边继续打探着情报:“陈总,那你知不知道像顾首席那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叫我观宇。”陈观宇用帕子轻轻沾了一下唇角,举起红酒杯微微摇晃着:“顾以涵那家伙啊…”

陈观宇的眼睛扫过唐雨墨,看见她正认真的用小叉子把芝士一点点挑出来吃掉,把蜗牛留在盘子里。

“小哈这种傻问题你也问,顾以涵人生的重点明显不是女人。”一直未曾发话的高凛雁说道,她优雅地叉起蜗牛毫不犹豫地一口把它消灭。

“不能吧…难道他另有取向?…怪不得小甜甜完璧归来啊…”马晓娜点点头似有所悟。

“噗…”

唐雨墨险些没喷出来一口芝士。小哈,不要害我在关二哥面前丢脸行不行啊。

完璧归来…呵呵…陈观宇停下晃动中的红酒杯,将之靠近鼻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的金牌主播说的有一定道理呢,顾以涵人生的重点从来不是女人。我和他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他那个脾气啊…除了他的女秘书之外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呢,呵呵。”

说完这番话,陈观宇不禁又扫了唐雨墨一眼,看到她羞涩微醺的脸色和平日大不相同,真是和杯中酒一样醉人啊…他不禁在心里默念。

陈观宇继续说道:“若论女人缘,还是顾家大公子,顾市长那潇洒倜傥待人接物彬彬书生的气质才是货真价实的万人迷啊,只不过媒体不敢乱写他的名讳,他才不像顾以涵那样风头尽出。”

顾家…听到顾家的事情唐雨墨抬起头,但是陈观宇却不再往下说了:“唉,好没趣啊,怎么美女们和我约会,谈的尽是顾以涵那家伙。顿觉我的人生实在很灰暗很失败啊…”

“噗”

这回马晓娜正在举杯欲饮,被陈观宇故作失落的神情逗得当真喷出一小口红酒来。

唐雨墨赶紧帮她拾掇酒杯擦拭衣服轻拍后背防她呛住,高凛雁则扯下被红酒飞沫溅到的白色狐皮披肩冷眉倒竖娇叱着马晓娜…一顿原本在陈观宇预计中难得浪漫悠然的二人约会就这么嘀笑皆非手忙脚乱地收场。

赴陈观宇的约会(三)

唐雨墨赶紧帮马晓娜拾掇酒杯擦拭衣服轻拍后背防她呛住,高凛雁则扯下被红酒飞沫溅到的白色狐皮披肩冷眉倒竖娇叱着马晓娜…一顿原本在陈观宇预计中难得浪漫悠然的二人约会就这么嘀笑皆非手忙脚乱地收场。

四人步出餐厅的时候,马晓娜突然问唐雨墨:“小甜甜,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唐雨墨还未等回答,高凛雁却少见的开口插一句:“你怎么不问姐姐我?”

“女王您肯定喜欢的是乖乖受了有什么好问的嘛”马晓娜吐了吐舌头。

唐雨墨看见陈观宇挡在门童的前面绅士地帮他们护住玻璃旋转门的一侧,笑着说:“我哪有时间去想男人啊?能养活自己我就万事大吉了。不过我想,所有的女人对男人的幻想都差不多吧,无非一是平日里能对自己好,二是危急时挺身为自己挡风雨。”

“瞧你还是个作家呢,台词也太没味道了,不是应该说‘平日里万般宠爱,危急时能为我死吗’?这才立场鲜明让人震撼啊。”马晓娜撇撇嘴。

“Lady们,小生可否荣幸送诸位回家?”陈观宇问道。

“我还有第二场,先走一步。”高凛雁扬扬手,钻进路边一部显然等候她已久的越野车绝尘而去。

陈观宇将目光投向唐雨墨和马晓娜。

马晓娜则看着唐雨墨。似乎刚吃完关二哥的饭,就要让他把唐雨墨送到顾以涵那里去…不太厚道啊这么干。这事儿只能小甜甜自己拿主意了。

唐雨墨也拿不定主意,吞吞吐吐反而冒出一句:“今天谢谢你的牌,谢谢你的一切,观宇。”

陈观宇听了心头一暖,也就忽略了没来由的一句“你的牌”,笑道:“今天你在台上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多淡定,回头我找电视台把直播录像带要来给你看,你真的很优秀,唐雨墨。”

马晓娜却是把唐雨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悄悄把她拉到一边问:“那塔罗牌关陈总什么事儿?”

“不是你说的,是他在紧要关头帮了我一把找到这幅牌的吗?”唐雨墨纳闷地反问。

“我没说啊,我哪儿说啦?我就是说了50亿啊,哎呀我知道了!问题是50亿有两个啊…你怎么偏偏心里只有关二哥啊…”

电光火石间,唐雨墨明白了,是顾以涵。

是顾以涵做的。

竟然是顾以涵不动声色地交代人顷刻之间帮她找到这幅塔罗牌,才没有耽误她上台展示的功夫。

唐雨墨有刹那失神。

等反应过来陈观宇还在等待她答复的时候,陈观宇已经走到她面前,距离她不过两掌那么近,一股温煦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样子你们俩是有什么闺蜜间的小行动而且是我不方便过问的了,那我不打扰你们,就此别过吧。”陈观宇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让别人产生一点儿的为难和尴尬。

“呐,这是给你的下午茶,刚才看你蛮喜欢的,别担心发胖不敢吃,你的身材标准得很呢,还有很多可以挥霍的空间。”陈观宇递过来一只精致的透明食盒,里面有刚刚唐雨墨在餐厅里称赞过的甜点一杯法式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带我走

陈观宇递过来一只精致的透明食盒,里面有刚刚唐雨墨在餐厅里称赞过的甜点一杯法式提拉米苏。

陈观宇就是这么熨帖和细心的一个人,刚才他们一共点了四样餐后甜点:法式提拉米苏、马卡龙、鲜果拿破仑和焦糖炖蛋。爱吃甜品的唐雨墨每样都试了一口,马卡龙太甜,拿破仑太酥,焦糖炖蛋太腻,只有提拉米苏带着淡淡的苦涩和咖啡香气最合她的胃口,教她赞不绝口。这个细节,陈观宇竟然记在了心上,打包多一份给她。

唐雨墨接过装着提拉米苏的透明食盒,既感激又愧疚地和陈观宇告别,目送他发动跑车离开。

感激自不必说,而愧疚是为了她答应与他吃饭结果变成了闺蜜聚餐和马小哈如何勾引50亿攻略研讨会,也是为了她此刻明明应该思考如何回应他的细心体贴结果却不由自主地满脑子都在想着顾以涵的事。

她想到上午在PK赛场上冰块脸抽中的那张恶魔牌的含义。那个成天唤着小青的鬼魂贴在她耳边叹息:对这个男人而言,恶魔给他的不是金钱的诱惑,而是证明自己的诱惑。这个男人的内心凄凉而孤独啊。

她听了之后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口这个答案,她宁愿被别人PK下去,宁愿顾以涵亲手给她打个零分,她也不愿当众说出顾以涵不为人知的这一面,她知道顾以涵最爱惜公众形象了。

但是顾以涵究竟需要证明自己什么呢?他有着那么显赫的家世背景,有着将新媒体玩转得出神入化的卓越能力,有着连对手也不得不承认的商业天才…他是青城女人梦中都想睡的男人…他还需要证明自己什么?!

唐雨墨越想越觉得困惑,和马晓娜慢慢走了一段路,推说昨晚熬夜未曾睡好便匆匆和她分开。

看着手机上的那个曾经被强制输入的号码,她想要拨通却犹豫再三而放弃,决定还是去云居碰碰运气。回到云居看见工作人员都还在忙着PK大赛的善后事宜,而首席办公室门扉紧锁秘书室说顾以涵并未回来,她只好又折返四海酒店。

总统套房里空无一人。

顾以涵在哪里?他此刻在做什么呢?

“首席,求你了,可不可以不让我和这个生物接触啊…”姜平和一只巨大的金毛猎犬对峙着。金毛猎犬张着大嘴咻咻地留着口水,紧盯着姜平手里的食盒。

“呵呵,小姜你还是这么怕大黄啊,别担心,大黄很温驯的。二少爷你就别为难他了。“说话的女人微笑着挽住顾以涵的手,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美人,只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再加上一头极短的发一幅安详的神色一双惯于劳动的手一身素淡的居士服,让人第一眼并不注意她美人迟暮的容貌而是周身散发出的恬淡气质。

顾以涵伸手揉了揉大黄毛茸茸的大头,它便憨憨地侧着耳朵任他抚摸…要是有这么乖巧多好…顾以涵忍不住想起了一头乱发的唐雨墨,不禁手下加力,直把大黄的金黄色绒毛揉搓得乱成一团。

我想吃糯米莲藕【今日第5更】

顾以涵忍不住想起了一头乱发的唐雨墨,不禁手下加力,直把大黄的金黄色绒毛揉搓得乱成一团。

那个女人…此时是在和陈观宇一起吃饭庆祝吧…

“秋姨,我想吃你做的糯米莲藕了。下个月初就要启程去法国,要过好久才能再吃到你做的菜了。”

顾以涵突然说,语气中竟然带着罕见的少许依恋的味道。

“嗳,我这就去做。”秋姨宠溺地看着他,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往禅院中走去。

这正是坐落于青城山顶的归元禅寺后院,等闲人是不能出入的。

这唤作秋姨的女子是顾以涵的奶娘,照顾了他十几年直到他出国留学才退休,没有丈夫子女孑然一身的,因一心礼佛,便来到这归元禅寺做个居士。当然现在不流行叫居士了,外面也有称她这样的人为“义工”的。

顾以涵对她感情颇深,常常来探望一二。顾家是这归元禅寺的大香客,顾以涵的云居集团也多次资助禅院修缮,自然进出这里也有特别的待遇。

财富不是万能的,但有时候确实予人以格外的方便。

糯米莲藕破颇费功夫,不说将糯米仔细酿到莲藕里,细细封好慢慢蒸治,单单是这大冬天要买一条鲜嫩的湖畔莲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秋姨忙碌了几乎整整一个下午才将这道菜做好,端到禅院素净的客房时发现顾以涵手持毛笔在诵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案几和矮榻上散落着一叠叠他反复诵写的篇章,姜平则在一旁研墨研得快要睡着了。

看到秋姨终于来了,姜平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秋姨您看,首席的字帅吧,要是落上亲笔签名,拿出去拍卖,这个月香火钱可就大大的有了…”

“你这孩子真是调皮。”秋姨打断他笑着说:“快来趁热尝一尝。”

糯米莲藕氤氲着一股浓浓的田野香气…顾以涵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这是童年的味道…家的味道。他持起筷子吃了起来。

“二少爷最近休息的还好吗?”秋姨问姜平。

“这个…唔…”姜平拿眼睛偷偷瞄一下顾以涵,支支吾吾的不作答。

“还是老样子。”顾以涵低着头边吃边说:“不过,可以忍受有人在我的房间里过夜了。”

“咳咳…”姜平装作咳嗽地走出门,不想打扰他们的谈话,奈何大黄就守在院子门口,他便不敢走远,只能在门槛外倚着,室内的谈话声还是断断续续传出来。

“…有一个人很奇怪…我可以…明明很讨厌…但又…不过在同一张床上还是接受不了…”

“…还在吃药吗…少吃点也好,不拘是什么药总是伤身子的…有空也回去看看老爷太太他们总归是…”

“…秋姨你相信真的有魂魄存在世间吗…”

“…因缘际会,无非是因果纠缠…”

“…如果梅女士也像您的心性就好了,为什么我觉得您更像一个母亲如果您是我的母亲多好可惜我前世没有修来这个福分…”

“…二少爷人有时候是要先跨出一步的…”

“…算了,把我誊写的心经给囡囡烧了吧…”

“…”

(第一卷完?

第二卷法国古堡之行更精彩,敬请亲们期待,继续支持默默努力的云女!叩谢!

应不应该占有她?(一)

顾以涵离开归元寺回到四海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一身淡淡的烟火香烛味道和糯米莲藕的甜香混合在一起,走进卧室却被一股浓烈的酒气全部吹散。

女人像醉卧沙滩的维纳斯一样斜睡在大床上,凌乱的头发铺陈在华美的锦缎被褥中,暗暗的灯光下衣领半敞着,露出白皙的颈项和锁骨的诱人漩涡。

唐雨墨!谁允许你爬上我的床,还一身邋遢一身酒气?!

睡梦中的女人并不安稳,不时轻声呢喃着:“不要,不要过来,走开,快走开,呜呜…”

顾以涵刚想把她拉下床,却发现她的小手卜一接触他便条件反射般地自动攀附上来,紧紧握住他不放,奈何她握住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领带。

顾以涵被唐雨墨紧紧揪住领带不放,本来是要拉她下床,结果却变成了扑倒在她身上。

唐雨墨!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今天不把你给办了我顾以涵就不算是男人!

顾以涵把领带解下来,唐雨墨的手失去了紧握的重心便垂了下来,却仍是不甘心地四下里挥舞着摸索着呢喃着,待抓住一个实体以后才安心地砸吧砸吧嘴唇又熟睡过去。

这次她握住的是…顾以涵的腰带!

唐雨墨!你是故意的吧!

顾以涵眼中燃起了危险的火焰,一把推开她的小手,站起身来解腰带,脱外套,脱衬衫…当衣服甩在地板上的时候,打翻了一样东西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顾以涵回头看时,发现是一个包装精美的透明食盒,里面装的是一块…提拉米苏吗那是?顾以涵沉吟片刻,提拉米苏…带我走…哼,这不是陈观宇那小子一直以来泡妞的必杀技吗?!

唐雨墨你个蠢女人!这点小恩小惠就上钩,你简直是没有脑子!在外面丢人也就算了,还把别的男人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来?!你当我顾以涵是什么?!

今天晚上,我要让你真真正正付出代价!

顾以涵眼中危险的火焰燃烧成一片火海,他把床上醉酒的维纳斯领口拉低,探入一只大掌,感受到一片温软柔腻,另一只手则覆在她的腰部,像是要掐断这款款腰肢。

唐雨墨在睡梦中感受到肢体的禁锢,不舒服地挣扎扭动着身体,发出低低的呓语:“首席…对不起…我错了…”

顾以涵正埋头吮吸她领口间锁骨处那方小小的漩涡,听见她的呓语为之一滞。

扳过她的小脸,拨开乱发,顾以涵发现她的眉眼紧紧闭着,并没有清醒。原来还是在梦中啊…难道,这个疯女人的梦中有他的存在吗?

顾以涵放轻手上的力度,把她拥入怀中。

或许,可以像秋姨说的,试试看,试试看他能不能容忍他人睡在他的枕席之侧。既然这段日子唐雨墨一直睡在他床边的地板上而他能够安然无恙,那么或许,同床而眠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个女人,实在带给他太多麻烦太多意外,同时也有太多无限的可能性了…

应不应该占有她?(二)

既然这段日子唐雨墨一直睡在他床边的地板上而他能够安然无恙地容忍,那么或许,同床而眠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吧…

这个女人,实在带给他太多麻烦太多意外,同时也有太多无限的可能性了…

连这么多年来他的睡房绝不容许他人同住的习惯也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打破,连无神论的他也跟着她的胡言乱语与所谓的鬼魂做交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不禁也有一点期待。

这样想着,他就把唐雨墨的身子向怀中又紧了一紧。

她的发丝贴着他的脸颊,微微颤动着拂得他皮肤痒痒的,她的身体带着酒味儿并散发出阵阵热气,她的胸部饱满地贴着他的心脏部位传递出她的心跳节奏,而她的手…

她的手好巧不巧地刚好垂在他的两腿之间。

顾以涵渐渐平息下去的火焰“腾”一下地又燃烧起来。

应不应该占有她?

要不要现在就把她给办了?

不然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死活不知厉害!

顾以涵俯首在唐雨墨酡红的脸颊印上一吻,他们相处的第一夜瞬间映入他的脑海,黑暗中的侵袭与啃噬…此时熟悉的触感就在口边,他细细品尝着,与回忆一一印证,忽然感觉这怀中的维纳斯就像与生俱来属于他的一部分一样…让他…让他竟然生出一种酸楚的没来由的怜惜。

他不再禁锢着她,而是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肌肤,这样的抚触让唐雨墨在睡梦中发出舒服的呢喃,像无助乖巧的小动物一样蹭过来。

顾以涵压抑着沉重黯哑的呼吸,叹息了一声,把她重新埋入怀里。

第二天唐雨墨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被捆绑住了。

努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埋在锦被之中,上半身被两臂圈在一起,下半身被男人壮实有力的大腿重重压住,而男人的腹部肌肉紧贴着她的腰部皮肤,触感清晰无比。

“啊”

她尖叫起来。

顾以涵不悦地哑着嗓子说:“嚎叫什么,莫非你想把昨晚上没干完的事情接着干完?”

唐雨墨顿时噤声。

顾以涵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又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该不会昨天晚上又那啥一夜七次了吧?!他说什么没做完的事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只觉得睡得好熟好沉好香甜啊…昨天实在不应该饮酒的…唉…

唐雨墨的思维此时像浆糊一样混沌不清,眼下的状况实在很尴尬羞人,她都不敢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服还剩下多少,但如果试图装死继续躺着又有点…躺如针毡啊…

“昨晚又和哪个男人鬼混去喝的酒?”顾以涵支起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羞愤欲死的小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没…没有,哪里有什么鬼混…就中午和陈观宇吃了饭…”

唐雨墨吞吞吐吐说着,被顾以涵高高在上的俯视看得莫名心虚,不自觉地身子就往下溜,几乎半张脸都埋在锦被里。

顾以涵的大手笔(一)

唐雨墨吞吞吐吐说着,被顾以涵高高在上的俯视看得莫名心虚,不自觉地身子就往下溜,几乎半张脸都埋在锦被里。

她嗫嗫喏喏地补充:“不是和他单独吃的饭,还有马小哈和冷艳一起,他们都说是为了提前适应一下法国饮食,就一起去吃了法国菜而已…吃完我就回来了…”

“还提前适应,你倒是适应得挺快的,吃不完还兜着回来了。”顾以涵想到那个打包带回的提拉米苏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是…”

唐雨墨刚想解释,顾以涵却一把掀起被子,她一声惊呼赶紧死死扯住被子把自己裹住。

“以后不许带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顾以涵的大手探入锦被,准确地摸过去掐了一把唐雨墨的腰便冷冷地摔下被子,裸着上身径自去沐浴间冲凉。

又是哪里得罪冰块脸了,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就为了一块小小的提拉米苏?至于吗?心眼儿和针尖儿一样!本来还想和你说说昨天的的事情,向你道个谢,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你昨天肯定是抽了筋了才会想到帮我找塔罗牌…真是的…为什么老是掐肉多的地方…唐雨墨揉着被袭击的腰部,愤愤地想。

等到沐浴间里哗哗的水声响起,唐雨墨才敢掀起被子的一角往里看,还好,还穿着一件睡袍…呃…虽然是真丝的薄薄的而且两边都高高开叉的明显不是自己的睡袍,但聊胜于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