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那个是卖‘字’契约好不好…”唐雨墨特意重重地强调了其中的那个字,纠正顾以涵的调侃。而且那个契约虽然苛刻,对当时的唐雨墨来说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顾以涵对她,还没有用最狠厉的手段。这些日子以来,就算看也看懂了,唐雨墨心里不是不知道,她再蠢也不会蠢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地步。

“反正在我看来都一样。那么你是对敌人心慈手软了?”顾以涵不屑的说。

敌人?陈观宇算不上敌人吧?不过,客观地说,如果陈观宇不走,他和爱德华的生意一旦真正谈成,恐怕对于其他人,都没什么好处。在这个意义上,或许…陈观宇是站在相反的那一面。但是…她还是不能不对陈观宇抱有一丝同情。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而且越解释,顾以涵显然会越生气。于是唐雨墨决定转移话题:“既然现在爱德华暂时卖不成古堡了,我们是不是抓紧时间劝说他一下?”

“哼,你总算抓住当前的重点了。”顾以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之前她在烦闷和纠结的事情统统都是与大局无关的琐碎细节。

唐雨墨叹了一口气,看来要适应顾以涵这种商人本色,自己还需要磨练一下脆弱迟钝的小心脏和多愁善感的小脑袋。

“可是要怎么和他商谈呢,我就见过他两次,看他似乎是不愿与人深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唐雨墨愁眉不展地说。如果夜色中赤松下的那一幕也算的话,应该是三次。但这三次之中只有一次他和自己说过话:你就是那个在打听我的中国少女吗?…他已然对自己有了防备之心,怎么可能还听得进去任何自己的话呢。

“你还真是懒得动脑筋。什么都要我给你想好是不是?”顾以涵冷冷地说。

“哪有,我也在努力地想啊,只不过想不出什么头绪罢了…不然,大不了最后一招就是像阿奈说的,去请图尔本地有名的女巫,让她上我的身,她爱说什么说什么,说不定比我说效果还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唐雨墨自暴自弃地说。

第170章 塔罗牌绝技再现(一)

“哪有,我也在努力地想啊,只不过想不出什么头绪罢了…不然,大不了最后一招就是像阿奈说的,去请图尔本地有名的女巫,让她上我的身,她爱说什么说什么,说不定比我说效果还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唐雨墨自暴自弃地说。

顾以涵鄙夷地看着她:“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我真是十分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个能写文章的人?怎么想象力就这样贫乏?除了以身犯险你就没有其他办法?”

唐雨墨嘟着嘴巴:“好吧好吧,就如你所说,我就是个蠢女人,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直接摊牌,说,嗨,爱德华,我能看见你老婆是怎么死的,你老婆让我对你说…”

顾以涵没等她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说你愚蠢你还真是打蛇随棍上!”

唐雨墨委屈地撇撇嘴巴,静静等着他,看他能想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不会和鬼魂做交易,难道连怎么和人类做交易也不会吗?”顾以涵怒其不争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反应过头。

唐雨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提议一连串地被否决,而自己的智商在顾以涵面前总是显得那么不够用,意识到这一点真是让她感到:很!烦!恼!

顾以涵接着说:“爱德华做下这样的事情,心里没有一丝愧疚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远遁出游。你只要借助一点迷信手段突破他最薄弱的防线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用女巫这一招,你不是还有其他拿手的迷信游戏吗?怎么,来到法国就不会用了?”

唐雨墨怔住了。顾以涵的意思难道是:塔罗牌?

要她用在云居法国游学PK决赛上使用的那一招吗?

当时,是因为赛场上有帮助她的那个鬼魂,所以她才能够无往而不胜,看起来似乎洞悉人心。

那么现在,在她已经洞悉爱德华与阿奈之间的一切真相时,又何尝不能以此作为筹码,来试图开启爱德华封闭的心房?与他谈一谈阿奈微薄的愿望?

听起来的确是个靠谱的办法,顾以涵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

这么简单易行的办法,怎么就被顾以涵想到了?!

唐雨墨又是高兴又是沮丧。神色交织,看在顾以涵眼里娇憨又趣致。

顾以涵浮起几不可查的微笑,说:“走吧,接下来神婆要出场了。”

“什么?你已经安排好了?你,你…”唐雨墨再次愤愤不平地想:冰块脸你明明都已经想好了主意,甚至都已经着手安排了一切,却还一本正经在这里垂询我,为难我,偏偏逼着我想什么办法。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看我的笑话!看我的窘态!顺便炫耀你的智商!讨厌的冰块脸!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愤愤不平地跟着顾以涵下了楼,果然看见大家都聚在一处,爱德华和亚当等仆从也在,唯独不见陈观宇。

唐雨墨想,也没来得及和陈观宇告别一声,昨天自己失约了没去参加他组织的聚会,今天早上一切又发生的这么突然,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应该还算得上是朋友,就算她身份卑微不能妄想与之高攀,但至少他给予过她温暖、给过安慰、给过支持、给过恩情。

第171章 塔罗牌绝技再现(二)

唐雨墨想,也没来得及和陈观宇告别一声,昨天自己失约了没去参加他组织的聚会,今天早上一切又发生的这么突然,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应该还算得上是朋友,就算她身份卑微不能妄想与之高攀,但至少他给予过她温暖、给过安慰、给过支持、给过恩情。

他就这样走了,唐雨墨心中还是充满了不舍和遗憾。

然而来不及多想,顾以涵已经开始宣布今天的主题。

西方古老的预测神术塔罗占卜。

顾以涵请来了当地的一位塔罗占卜大师,来教写手们一些基本的入门知识。

爱德华作为古堡主人,之前一直游离在外,从未参与云居游学项目的任何活动,今天刚好在家,也算礼节性的到场参与一下。

大师讲得颇为枯燥,本来兴致勃勃的写手们听着听着已经有些犯晕发困,而爱德华更是对此并不感兴趣,几次欲起身离开,都碍着顾以涵的面子才坚持了下来。

顾以涵看爱德华忍耐的极限已到,给唐雨墨抛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唐雨墨举手发问:“大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请说。”头发花白的长者对勤学好问的学生向来是一副好脾气。

“您说塔罗牌真的能预示人的内心吗?”唐雨墨问。

“自然,这正是塔罗牌的使命。”大师笑着说。刚刚自己明明已经讲过了啊。不过看在这个外国女学生一脸诚恳的样子,他仍耐心回答。

“那您说,塔罗牌能预示现世的人和往生的人之间的问题吗?”唐雨墨进一步追问。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万事万物都在塔罗中存在联系,不管是我们这个世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大师表情开始有点严肃。这个外国女学生的问题提的很好啊。

“那大师,我想试一试用您刚才教的塔罗牌知识测算一下,如果哪里不对您可否指点一二?”唐雨墨说。

“完全可以,学以致用很重要嘛。”大师看着课堂气氛有点沉闷,改变一下教学方式也不是坏事,反正光是讲理论的确很枯燥,正好这个外国女学生提出这样的建议,他便欣然采纳。

唐雨墨暗自狡慧地微笑,太好了,大师上钩了!就看爱德华上不上钩了!

她扫视着室内众人,说,“嗯,本来应该在我的同伴里选一个来测试,但我们之间太熟悉了,如果这样测试的话,似乎有作弊的嫌疑,大师,不如您指定一位吧?”

在座的写手不禁窃窃私语:

“又是这个唐雨墨,她在云居PK决赛上还没玩够,现在又来出什么风头?”

“就是,还说我们和她太熟悉,谁和她熟悉?哼!”

“她就知道缠着首席,连我们昨天和陈少的活动她都不屑一顾、擅自缺席…”

“哎呀,该不会是她使坏,给陈少拍那些相片吧?!”

“她还没那个本事吧?”

“不过话说你上了镜,恐怕要大红大紫了哟。”

“少来啦,人家是被冤枉的啦…”

。…

唐雨墨对这些不靠谱的窃窃私语充耳未闻,她静静地期待着大师指定人选。

大师在四周逡巡了一番,因为唐雨墨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熟悉的人不好下手,所以他不自觉地就略过了在场的中国人,而除了这些中国人,就是爱德华和他的仆人们了。

第172章 塔罗牌绝技再现(三)

大师在四周逡巡了一番,因为唐雨墨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熟悉的人不好下手,所以他不自觉地就略过了在场的中国人,而除了这些中国人,就是爱德华和他的仆人们了。

所以,他自然而然在这些人中选择了尊贵的爱德华。上位者都是喜欢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吧。

唐雨墨在心中笑开一朵花。果然,一切都按照预想的路线在进行。顾以涵你真是能掐会算。

“那么,爱德华先生,谢谢您愿意和我们一起切磋博大精深奥妙无穷的塔罗牌。”唐雨墨言笑晏晏地在桌子上摊开一摞大阿卡那牌,邀请爱德华抽出其中一张。

在座的写手都想看看唐雨墨到底有什么本事,塔罗大师也对这个来自异国的女学生产生了好奇,于是,在众人的凝声屏息中,爱德华即便不情愿也只好绅士地接招,按照唐雨墨所说,随意地抽出了一张。

摊开在桌面上,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是一张“死神”。

唐雨墨凝视牌面片刻,说到:“我觉得塔罗牌通常并不是牌面上图画所预示的表面含义,比如这张可怕的死神牌,并不一定是说,抽到了它就代表无可挽回的负面含义,不一定就指向着阴谋、死亡、秘密、陷害、决裂…你说是不是呢,大师?”

唐雨墨话语中的这几个词敲打在爱德华耳中,本来不屑一顾的他,此时也不禁正襟危坐,苍白的脸上越发没有一丝血色。

写手们听翻译传达了唐雨墨的话,又开始议论纷纷。

而大师闻言则赞许地冲唐雨墨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唐雨墨便接着说:“我认为,这张牌的积极意义是抛开过去,超越限制,或许你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需要抛下一切才能获得新生。”

爱德华深深地与唐雨墨对望一眼。

这个娇小的东方女子,心里究竟谋划的是什么?巴巴地选了他来陪她玩儿一场塔罗牌占卜,就是为了说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吗?这庄园上下、图尔全城,试问有谁不知道我爱德华新婚妻子刚刚过世,这种“忘掉旧爱、抛弃伤痛”的说辞有谁不会?

唐雨墨似乎也从他的严重看到了不屑,莞尔一笑,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您抽的这张还真不能这么解释。”

众人听了又是一片哗然。

连大师都不禁对她接下来的话表示好奇。

唐雨墨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赶紧趁热打铁地说:“也许大家光顾着看帅哥抽牌了,都没有留意到他把牌翻转到桌子上之前的手势。”唐雨墨重新模拟了一遍爱德华刚才抽牌的动作,以便让大家看得更清楚:“爱德华先生自己可能也没有意识到,他抽出这张死神牌的时候是倒立的。只不过他翻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调转了方向。”

众人恍然大悟。

倒立的牌面,解释自然又是不同。

不过这样一来,唐雨墨又有什么新的说辞呢?

难道是要让爱德华沉迷于丧妻之痛,不让他忘记过去吗?

第173章 塔罗牌绝技再现(四)【今晚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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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恍然大悟。

倒立的牌面,解释自然又是不同。

不过这样一来,唐雨墨又有什么新的说辞呢?

难道是要让爱德华沉迷于丧妻之痛,不让他忘记过去吗?

这样似乎于情理上不通顺啊…

一时间众人对唐雨墨接下来的解释更为好奇。

唐雨墨稍微有点紧张,悄悄看了一眼顾以涵,看到他纹丝不动毫无表情的面孔,突然又来了信心和勇气,继续说:“大家听过大师刚才的授课,自然都知道倒立的牌与顺位是不一样的解释。但在具体的情况中究竟怎么个不一样法,我这里有一点小小想法,说的不对还请爱德华先生原谅,请大师指点。”

先礼后兵。唐雨墨一番滴水不漏的说辞让众人都挑不出理来,反而更加期待她的解释。

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之后,唐雨墨才施施然说到:“倒立的死神牌,对于爱德华先生你而言,或许是提醒你,不要执着于逃离,不要执着于放弃。大师,您觉得这样的解释可合情合理?”

“嗳,我为有你这样的临时弟子感到骄傲。你能解释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完美了。如果一定要我加一句的话,我觉得这张倒立的死神牌还可以解释为保留,或许,保留某种传统,保留某种双方之间的维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大师的话把唐雨墨含蓄的说辞点得更加明确。唐雨墨简直怀疑他是不是顾以涵故意请来的托儿了。

显然,爱德华在唐雨墨说完之后稍微触动的表情,经过大师的进一步阐释,变得更加凝重。

他,听懂了。

这两个人都在劝说自己,不要放弃古堡,要保留古堡这个家族传统赋予的意义。

他开始在心底重新衡量得失,衡量自己和阿奈、亚当之间这段纠结中已然跨越生死的孽缘。

塔罗占卜课程继续热烈进行着。

其他写手也自告奋勇给古堡的仆人们占卜,场面越发欢乐。

而爱德华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课程结束的时候,唐雨墨收到顾以涵的短信:“爱德华暂时撤掉了在中介的古堡买卖委托。”

唐雨墨在内心小声欢呼雀跃着,却不敢表露出来。

此后如常参加活动,和众人一起就餐,一起上课,一切散步…多日来离群单独活动,虽然让她被某些写手排挤,但幸好还有纳兰馨儿这样没心没肺的同伴在其中插科打诨,也让她不至于太过尴尬。

写手之间的融洽与不合本就是此一时彼一时,司空见惯的事情。加之,今天早上爆出的“艳照门”,被无辜波及的那几个上镜的写手此刻才是大家的热门话题,于是火力都集中在她们几个身上,让唐雨墨难得的体验了一把隐藏其中当个围观群众的乐趣。

果然,围观八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只要八卦的中心人物不是自己。

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唐雨墨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

顾以涵已经靠在床头看书。

“一个小写手怎么比我还忙?”顾以涵放下书本,斜睨着眉飞色舞、一脸红晕的唐雨墨。

第174章 终于要去巴黎咯(一)

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唐雨墨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

顾以涵已经靠在床头看书。

“一个小写手怎么比我还忙?”顾以涵放下书本,斜睨着眉飞色舞、一脸红晕的唐雨墨。

“你不知道今天多搞笑…”唐雨墨迫不及待把她在写手们中间厮混时听到的八卦一一讲给顾以涵听,甚至那些关于顾首席毫不靠谱的一系列传闻她也绘声绘色地传达。

“女人真是八卦。”顾以涵冷冰冰地评价。

“那是,八卦是生命的动力。对了,下午在林子里散步,阿奈有和我说话。”唐雨墨突然想起了关键的事情。

“是吗?”顾以涵习以为常。这个女人做事情讲话抓不住重点是太过平常的一件事了。他几乎已经放弃训练她这方面的能力了。

“嗯,她有说让我谢谢你,这么快就帮她解决了事情,谢谢你想方设法帮她留下这座见证她与爱德华青梅竹马时光的古堡。不然换了主人她都感觉自己是孤魂野鬼了。”唐雨墨说。

“哦,法国女人还知道青梅竹马这个词,真是博学多才。”顾以涵没有表情地说。

“咳咳,那个…是我翻译失误,翻译失误。哎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啦,又不是做生意签订合同你这么较真干什么真是的。总之我也和她讲,要求她也和我做个约定答应我以后不能随意出来吓唬别人。”唐雨墨像是终于完成一件久悬于心的大事。

“哦。”顾以涵淡淡地,没表现出多欢喜多意外。

唐雨墨感觉有点不爽,和说八卦你埋怨我没重点,和你分享秘密你又一副死鱼样儿!冰块脸你也太难取悦了吧?!

不过想到阿奈是否真的能遵守这个承诺,唐雨墨确实也有点不放心,女人大多数是善变的,或许过段日子她又燃起了仇恨的小火苗呢?而爱德华,他是否真的也熄灭了卖掉古堡的心?会不会时日一久,塔罗牌占卜的影响力渐渐淡去,他也改变主意了呢?

这么想着,唐雨墨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忍不住对顾以涵透露了她的担忧。

“变卦很正常。反而他们能坚守诺言才是不正常。世事总是随时变化,我们哪管得了这么多。要知道任何生意都不可能万古不变,都存在有效期,和鬼魂的交易也是一样。我们只需要他们在离开法国之前一切不变即可。其他的…你未免也操心太多了吧唐雨墨。”顾以涵不满地说,对阿奈和爱德华的事情反而十分淡定。

是啊…谁能保证誓言永远不变…只要眼前彼此能够遵守诺言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唐雨墨觉得顾以涵说的都对,全部都对,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很正确很正确的话却让她心生一丝感伤。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吗?

这样的感伤很快被顾以涵不客气地责怪打断:“你有空操心鬼魂,能不能操心一下眼前的事情。”

“什么是眼前要操心的事情?”唐雨墨不解地问。

“明天和我去巴黎。”顾以涵简单地吩咐。

第175章 终于要去巴黎咯(二)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吗?

这样的感伤很快被顾以涵不客气地责怪打断:“你有空操心鬼魂,能不能操心一下眼前的事情。”

“什么是眼前要操心的事情?”唐雨墨不解地问。

“明天和我去巴黎。”顾以涵简单地吩咐。

“巴黎?为什么?”唐雨墨有点吃惊。在图尔学习、研讨、练习马术…一切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

“不想明天肿着眼睛上路的话,就赶紧上床睡觉。”顾以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勾了勾手指。

唐雨墨倒吸一口冷气,这姿势…顾以涵你是不是有点太土豪了?

“睡觉…说好了只是睡觉,就只是睡觉哦。”唐雨墨磨磨蹭蹭挪上床,反复确认接下来的活动中坚决不能包括除了单纯睡觉之外的任何项目。

“不然?你想搞点什么花样?”顾以涵挑眉问她。

“没,没,睡觉,睡觉,挺好的,挺好的。”唐雨墨钻进去赶紧把自己左右都用被子裹严实,闭紧眼睛埋进枕头里。

只听身后哂笑,台灯“啪”一声熄灭。

原来,真的只是睡觉而已啊…

她松了口气…

清晨比往常起得还要早些。

因为要赶早班飞机,而顾以涵的马术练习是决计不肯落下的,所以天还没亮就开始了平常的训练。

唐雨墨已经渐渐习惯了顾以涵的节奏,身体上的伤处也已经愈合完好,运动细胞似乎被充分地激发出来,至少跟着他骑马、奔跑、在丛林里快走也不觉得过于吃力了。

用过简单的早餐,她还想回去收拾一下行李,谁知道顾以涵一句“不必”就直接把她拎上车。

“首席早!”高低起伏的清脆女音像是一群呖呖的黄莺。

怎么车里还有这么多人?唐雨墨有点傻眼。

随即莞尔。也是,顾以涵出行自然是要有一众随从的,不然怎么显示首席的架势。反而是自己,难道自己内心竟然盼望着和他单独出行吗?怎么可能,哈哈哈,唐雨墨在内心大笑三声,把这个不可助长的念头掐灭。

“姜平,我昨天吩咐的随从似乎不是这几个吧?”顾以涵冷冷地说。

“报告首席,您说带一个老编辑,一个有经验的写手,一个新锐写手。方作家是写手里资历最深的,她去大家都没意见,新写手里面抢破头都想去,最后因为纳兰馨儿是新写手里面刚得过马术比赛一等奖的,只有她比别人多这个条件所以就选了她。还有编辑的话,本来是带队编辑要过来,但是昨晚她吃错了芝士,今天肠胃不舒服就临时换了宁编辑来。”姜平小心翼翼地解释,想不通这三个人有什么不妥,该不会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撵人下车吧?

顾以涵冷冷扫了她们一眼,一言不发的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