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唐雨墨说完才想起来顾以涵刚才批评她形容词匮乏、愧为写手的话来,便促狭地补充说:“嗯,此景真真是极美的,倒也不辜负一片春光…哦不,一片冬光…嗯…一片…”

顾以涵皱着眉头说:“什么春光冬光,我看你像个冬瓜!”

“你才是冬瓜…你是南瓜北瓜哈密瓜…顾以涵,你该不会是在这里有什么不愿回想的伤心事儿吧?说出来给主听听不就行了?”

第262章 密室逃脱的游戏(二)

顾以涵皱着眉头说:“什么春光冬光,我看你像个冬瓜!”

“你才是冬瓜…你是南瓜北瓜哈密瓜…顾以涵,你该不会是在这里有什么不愿回想的伤心事儿吧?说出来给主听听不就行了?”

“你以为主像你那么闲着没事干?”

“切,恭敬一点好不好?这世界上连幽魂的声音我都能听见,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上帝再忙碌,也总有天使替他收听啊。”唐雨墨一本正经地说。

顾以涵瞥了她一眼,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歪理邪说一套一套地面不改色?

然而唐雨墨的“歪理邪说”却不经意之间触动了他。

他看着绿地如茵,红房如盖,远处传来阵阵钟声,回忆也一幕一幕涌上心头。

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年岁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深刻地记得是全家人第一次齐齐整整地同行出国度假。

顾家祖上积累颇丰,祖父又是红色资本家,财富并未随着建国而消亡,反而低调地保存了下来。

但顾父和顾母都各有事业,忙得不得了,一年到头全家人也聚不到几次,同桌吃饭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所以,一直都是住家保姆陪着他们成长、读书、周游列国。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一次全家人一起出国度假,让顾以涵终身难忘。

不过,更让他终身难忘的还是,这次度假中,他与父亲兄长之间的一件小事。

“这里我的确来过。”顾以涵缓缓开口。“很小的时候来度过假。那时候佛罗伦萨古城还没有修缮得这么精美,街巷显得有点陈旧。”

“这样啊,不过没修缮过更好啊,更原汁原味,我喜欢,呵呵。”唐雨墨听到顾以涵主动提起往事,心中暖暖的,那种被信任的感觉又幸福地包裹着她,让她喜不自胜。

可是,为什么顾以涵的语气中,有一种悲伤的味道呢?是我听错了吗?唐雨墨不解地想。

“我的父亲比较严厉。虽然是度假,可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我们的训练。密室逃脱游戏你玩过吗?”

“嗯,就是那种把人关在一栋阴森可怕的、密闭的、破旧的老房子里面,然后每个房间都上着锁,你要在房间里找到足够的隐藏提示线索,才能开锁进入下一个房间,这样一个一个房间走过去,最终才能脱困。是不是这样的游戏啊?”

“嗯。”

“我可不敢去玩,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啊!只是以前做记者的时候看同事报道过。怎么,你们专门跑到国外来玩这个东西?在年龄那么小的时候?”

“还战地记者,胆子那么小。”

“那不一样啊,做战地记者是有目标有使命感和价值感的。可是玩那种挑战恐怖的游戏是为了什么?除了追求刺激没有什么意义嘛!”

“哼,看来你和我们老爷子的思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改天定要好好拜见一下,说不定我和你家老爷子能碰撞出不可思议的思想火花,哈哈!对了,你别跑题啊,你们去玩那个密室逃脱游戏了是吗?”

第263章 密室逃脱的游戏(三)

“那改天定要好好拜见一下,说不定我和你家老爷子能碰撞出不可思议的思想火花,哈哈!对了,你别跑题啊,你们去玩那个密室逃脱游戏了是吗?”唐雨墨急着想知道下文。

“我们玩的不是密室逃脱游戏,只是类似于这个游戏的一种军事训练方式。我们的‘密室’就是整个佛罗伦萨古城,但我们不是要逃出城门,而是要比赛谁先找到‘密室’的终点,那里有给胜利者的奖励。”

“听起来也蛮有趣的,你的对手是谁?”

“我大哥。”

“啊,兄弟比赛,那更劲爆了!他会让着你不?”

“我顾以涵不需要任何人承让!”

“呃…我错了…那你赢了?”

“…我输了。”

听到顾以涵承认他输了,唐雨墨大为惊讶,这是她认识顾以涵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认输。

不可一世的顾以涵,也有被人打败的惨痛经历?难道,是因为他输了,才对这个地方产生复杂的感情,又爱又恨?

“你那时候年纪小嘛,你大哥肯定比你大好几岁吧?体力、经验、反应力肯定都比你当时要好很多倍啊,不在一个起跑线上的比赛那不叫比赛嘛,那叫…那叫耍流氓,哈哈哈!”唐雨墨故意戏谑地用轻松的口气回应他。

“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在到达乌菲齐美术馆之前,我们的进度是一样的。而且,我还比大哥先一步看到提示,知道还有一站就是圣母百花大教堂,只要登上穹顶,拿到最后一步的提示,就可以找到奖励品。”

“那…那你怎么反而还没赢过他呀?”

“大哥比我晚到,他对着解读了提示之后拔腿要走的我,闲闲地说了一句,刚才看到展厅里有一副外国女人的画,很像秋姨。”

“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灵窍闪动间,唐雨墨知道了答案。

“嗯。”

“结果你就跑去看画去了?”唐雨墨扼腕叹息。这简直不像她所认识的顾以涵。

顾以涵是什么样的人?在她看来,威严处处散发,智慧含而不露,果决,全能,对金钱和权势的掌控能力都算是一流。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件这么小的事情,在竞赛中半途而废?

还是说,当顾以涵还是小正太的时候,是个天真懵懂容易被蒙骗的二货?

想到这个可能性,唐雨墨不禁暗自偷笑。好想穿越时空,看看二十年前的顾以涵长得是个什么摸样啊!

“嗯。”顾以涵想到这段往事,也对年少时候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那算是一种冲动吗?还是说,父亲评价的对,他太过自我了…

“秋姨是谁啊?”唐雨墨忽然想起来,好奇地问。

“是我喜欢的女人,怎么了?”顾以涵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切…”唐雨墨可没那么容易醋意大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好勾起她的妒忌之火,然后欣赏自己捉急探询的窘态,便不上当。

她真正好奇的是接下来的事情:“那你就这么容易认输了?”

第264章 密室逃脱的游戏(四)

她真正好奇的是接下来的事情:“那你就这么容易认输了?”

顾以涵莞尔未笑,心里却很高兴,这女人似乎越来越懂得猜透他的心思,在彼此智商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势下,也算是二人难得心有一点灵犀了。

只是,长此以往,不容乐观啊…

他淡淡地说:“我去看了《维纳斯的诞生》,觉得最多三四分神似而已,况且那画实在不适合小孩子观看,我就抄近路飞奔到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

“吹牛!再快也不可能比你哥哥快吧?乌菲齐美术馆距离圣母百花大教堂这么近,等你欣赏完维纳斯,人家早就拿到胜利品了。”

“就是这么快。我说过没有我顾以涵办不到的事情。”

“切…不信…哦,我明白了!”唐雨墨恍然大悟:“顾以涵你这个小坏蛋,你肯定是给你哥哥下了套,让他走了冤枉路。是不是?”

“圈套?我只是把美术馆那里的提示信息做了细微的改动而已。如果不是他当时为了哄骗我去看画,因为不确定我会不会相信他而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把全副注意力放在我的去向上,若非如此,一向冷静聪明的大哥怎么会被这些细微的改动所迷惑?”

“呃…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欲加之罪,反而害己…”

“唐雨墨你成语用错了…”

“我知道,就是表达一下对善恶终有报的感慨…不对啊,那既然你早就留了一招防身,怎么最后还会输掉?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哥哥早就看透了你的把戏,给你也来个掉包计?哎呦,你们家的人怎么都成精了快!”

顾以涵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说:“谈不上谁善良谁邪恶,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况且大哥只不过是求胜心切罢了。我飞奔到穹顶,找到最后一步的提示,知道了最终的胜利品就埋藏在教堂一侧的草坪上,我去挖了出来,发现只不过是一张巴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房契。”

“啊?你在哥哥之前已经找到了?房契?太没创意了!你家老爷子明显不把你们当小孩儿啊,怎么也应该选个小朋友喜欢的礼物吧?就算是赛艇也比房契有吸引力啊!”唐雨墨忽然有点同情顾以涵。

不被父母理解的小孩,真是可怜。虽然她自己连这种不被理解的让人可怜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立刻把它埋了回去。”顾以涵想起自己当年急匆匆地把掩藏物恢复原状,然后才悄悄地从侧门溜回圣母百花大教堂,正看见大哥刚在穹顶拿到提示信息从扶梯上快步走下来往门外奔跑,也看见父亲和随从已经在可以容纳万人朝圣的空旷大厅等候。

父亲的眼中透出的那一丝失望,让他记忆犹新。

“原来你是这么‘输’的啊,故意的,不算呢。”唐雨墨说。

“我输的不是形式,而是老爷子的心。”顾以涵眯起眼睛,冬日暖阳到了晌午仍然有些刺眼。

第265章 埋下彼此的愿望(一)

“原来你是这么‘输’的啊,故意的,不算呢。”唐雨墨说。

“我输的不是形式,而是老爷子的心。”顾以涵眯起眼睛,冬日暖阳到了晌午仍然有些刺眼。他缓缓说:“在老爷子心中,我是个容易半途而废的人。”

当年,竞赛游戏结束后,在穹顶之上,老爷子对兄弟二人做出如下评价:老大,你很稳重很有坚持,很好。老二,你半途而废,太没有耐心。

“这不公平…是大哥先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啊!”

“可是我的确半途而废去看了维纳斯的画。我也的确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和秋姨那么像。在那一刻,什么事都没有我的好奇心重要,这是事实。大哥对我很了解。”

“可是…”唐雨墨无言以对,只是隐约感觉到,顾以涵口中的这位秋姨一定是顾家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对顾以涵的影响力竟然有那么大。

“故事听完了,你满意了?”

“唔…”唐雨墨没想到顾以涵在这里还有这样一段不算愉快的童年回忆,早知道勾引他的伤心事,自己就不寻根究底了,唉,果然如西方人的谚语所言好奇害死猫啊。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

“哦…”

唐雨墨机械地跟着他往下走,出了教堂,在阳光下有点微微的眩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顾以涵,本来好端端出来散步过圣诞节,却不单单连所谓的定情信物没买成,还硬是拉着他逛了不想再逛的大教堂…

她闷闷地想着,忽然想到一个缓和气氛的主意:“顾以涵,我们许愿吧。”

“许愿?”顾以涵不知道她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因此对这个提议不甚热络。

“对,就是许愿。有人放天灯许愿,有人礼香拜佛许愿,还有人头悬梁锥刺股许愿…”

“唐雨墨!我拒绝承认你是我们云居聘用的女写手…太拉低我们的文学水平了,俗语能是你这么乱用的吗?”

“嘿嘿,这叫通感,修辞,您不懂。重点是,这些许愿的方法都很没创意!我们来个就地许愿吧!”

“什么叫就地许愿?”

“说起来我也是受了你的启发,你不是说,小时候在这里玩密室逃脱游戏,草地里埋藏过你不想要的奖励品吗?不如我们各自许一个愿望,埋在这里,等若干年后挖出来看它还在不在,还能不能实现?我们不等着别人来奖励我们,我们要自己奖励自己!看看我们能不能实现各自的愿望?”

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妥当,拍一下脑门补充道:“差点忘记了,还有一点很重要!我反正以后是等闲来不了了,你倒是随时可以来,这样岂不是变成你随时可以来挖我的愿望?而我却只能蒙在鼓里?不行不行,这不公平,得想个办法才好…”

唐雨墨皱着眉头,可惜怎么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顾以涵看她故意找话题缓解气氛,却作茧自缚编不下去的小摸样,觉得她又淘气又好笑,忍不住出声提醒:

第266章 埋下彼此的愿望(二)

唐雨墨皱着眉头,可惜怎么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顾以涵看她故意找话题缓解气氛,却作茧自缚编不下去的小摸样,觉得她又淘气又好笑,忍不住出声提醒:“这还不简单?你反正也没什么机会单独再来佛罗伦萨,那我们便分工负责你,负责找地方挖坑埋愿望;而我,虽然随时可以来,但总不能掘地三尺,把教堂周围的草坪挖个遍找你埋的坑吧?所以,我就负责在你想来的时候,带你再来。”

“这个主意太好了!成交!”唐雨墨十分雀跃。

她先是跑到街头仅有的一位兜售节日糖果的老婆婆那里,买了两个蛋形巧克力,这种巧克力的包装外壳是个塑料的透明蛋形,用来装写有他们愿望的纸条最合适。

她剥开包裹巧克力的彩色包装纸,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然后又递给顾以涵一颗。

顾以涵皱了皱眉眉头,说:“不要,女人吃的玩意儿。”

“谁说的?这玩意儿也能增加男人Vigour啊,补充能量挺好的。”

【备注:Vigour精力,元气,活力。唐雨墨本意指的是元气和活力。不过,某种大家都懂的特殊药品“伟哥”也是这个音译。汉字有歧义,英文的世界一样让人浮想联翩:?】顾以涵深深看她一眼:“我不需要Vigour,也能做得让你满足。怎么,莫非你觉得不够用?那等会儿我可以考虑…”

“算了,算了,不吃算了,我补,我自己补行了吧!”唐雨墨羞红了脸,一叠声地拒绝他,刚要把另外一颗巧克力也丢进自己嘴巴里,却被顾以涵擒住手,伸到他的嘴边,把那颗巧克力连着她的青葱样儿的手指一起吞进嘴巴里。

他吞下巧克力不够,还在唐雨墨的手指上暧昧地吮吸了一下,弄得唐雨墨更加羞窘,赶紧用力抽回手,并转头四下瞄一眼是否有人在旁边路过从而撞见这少儿不宜的一幕。

顾以涵却像没事儿一般地吩咐:“走吧,挖坑去吧。”

“等等!”

“怎么?”

“那个…我还没给人家钱…”

“…”顾以涵没好气地跑过去给老婆婆甩下一张大额纸币。

唐雨墨看他跑来跑去的样子,突然感到一种寻常情侣间小打小闹嘻嘻哈哈的平淡幸福。

可是,他们算是情侣吗?

顾以涵跑回来粗着嗓子说:“现在可以去挖坑了吧?”

“等等…”

“还等什么?!”顾以涵虽然是刻意压抑的低沉嗓音,听在她耳中,却是分分钟有可能马上要怒火爆发了…

切,冰块脸果真是没有耐心…

唐雨墨赶紧说:“我挖坑的时候你要蒙着眼睛。”

“蒙眼睛?!”

“嗯,防止作弊!”

说着,她从兜里摸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质地是上好的桑蚕丝,要给顾以涵蒙上眼睛。

顾以涵端详了片刻,不让她给他系上,反而语气不妙地盘问:“谁给你买的手绢?”

“我自己买的难道不行么…”

第267章 埋下彼此的愿望(三)

顾以涵端详了片刻,不让她给他系上这来历不明的手帕,反而语气不妙地盘问:“谁给你买的手帕?”

“我自己买的难道不行么…”

“你自己?哼。你可知道这手帕是什么来历?日本艺妓一针一线的手工定制品,是个风流快活过的纪念。你的履历上可没有去过岛国的记录。上面的刺绣的C字母又是怎么回事?哪个男人的名字?”

“好吧,被你看穿了。我是没去过日本,我也不想去。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来历,如果知道,我还不用了呢…”

唐雨墨收回手帕,她想起来,这手帕是陈观宇借给她的。在古堡里,有一次吃完甜品她忘记擦嘴唇,上面沾了一丝奶油。陈观宇在走廊里看到,便笑着提醒她,还好心地把手帕借给她用。

可是她用了以后洗干净还没来得及还回去,陈观宇就被顾以涵阴险地“陷害”到“艳照门”事件中,被迫提前回国了。

陈观宇去日本和艺妓风流快活过?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手帕的来历真相,可万万不能让顾以涵知道!

本来他们两个就不对付,只要涉及到陈观宇的事情,顾以涵肯定又是一番别扭脾气!

她赶紧岔开话题说:“好了好了,我们说了半天要挖坑,可是愿望还没有写呢,快点写愿望吧,就用巧克力的包装纸,好不好?”

她虽然做了写手,却还是像做记者的时候一样保留了一些小习惯,随身带着小本本和袖珍笔。

她把巧克力的彩色包装纸抹平,摊在小本本上,毫不犹豫写下自己的愿望。

像是怕顾以涵偷看似的,一写好,她就赶紧折叠成一只漂亮的千纸鹤,紧紧撰在手心。

顾以涵冷笑一声,懒得继续追问手帕的来历,提起笔,在她铺好的第二张巧克力包装纸上,沉吟了片刻,也写下一段自己的愿望。

他只是随意折了几下,就交给唐雨墨。

唐雨墨自然也不敢再提什么用手帕遮住眼睛之类的话题,只是叮嘱了一句“不许偷看啊”,便拿着两张“愿望”跑开了。

跑出几步,她偷偷回头看一眼顾以涵。

还好,顾以涵还算是个守信用的君子,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地站在教堂门口的廊柱下,凝神远望,并没有朝她这边偷看。

唐雨墨放心地拐到教堂另一侧,心理却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趁机拆开看看顾以涵的愿望?

看?还是不看?

不看白不看?

哎呀,顾以涵都这么君子,难道自己要做不守信用的小人?

煎熬啊煎熬,太煎熬了,太考验我的自制力了。

唐雨墨低头看看顾以涵轻松折出的纸,本以为轻轻抖一下就能打开,却没想到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就算她想作弊偷看一回,还真是不容易把它拆开呢。

算了算了,我也做君子好了。唐雨墨想。

反正顾以涵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赚钱!赚钱!赚更多的钱!

第268章 埋下彼此的愿望(四)

算了算了,我也做君子好了。唐雨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