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院里,包易幸灾乐祸的叫了人围在后窗看热闹,“这下不用咱们了手,庄启源也出了丑,真该让城里的那些闺中女子看看咱们庄大才子此时的狼狈样子。”

话音一落,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李习安嘴里叼着根牙签,眼睛微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十一章:避开

更新时间2014-9-4 22:34:08 字数:2899

 庄启源紧抿着唇,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任由两个下人在那里撕扯,抬眼目光却望向正房那边,可正房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庄启源的眉头越皱越深。

动静这么大,把屋里的陈震轩也惊了出来,前院的李木开过来了。

一脸的惊魂不定,“这是怎么了?”

陈震轩到是了解几分,看向庄启源,“怎么回事?”

世家出来的,庄启源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那边庄启圣几个大步到了身前,“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带走,在这里脏了主子的身子。”

一边叫侍卫过来拉人。

尤蕊听了又加了几分的劲,“庄公子,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奴婢吧。”

“尤蕊,你失了规矩,姑娘念在你在身边多年服侍多年,主仆情谊一场,对你枉开一面,你如此在人前闹,岂不是告诉众人主子冤枉了你?在外人面前编排主子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该也是知道的,赵家书香世家,最注重规矩,你还不快快松手。”房妈妈也在一旁警告。

尤蕊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样一闹下面的下场是什么样,但是已没有别的办法了,眼下除非庄公子收了自己,不然自己就真的完了。

侍卫没有听庄启圣的,只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陈震轩没有开口,纵然是个丫头,却也是个女子,若强行拉开,也坏了规矩。

正当想着怎么办时,庄启源开口了,“启圣,你去正房回禀一声,让赵二姑娘过来处理吧。”

“庄公子,就是眼下主子不怪奴婢,等公子一走,奴婢定会被发落卖了,求公子和姑娘要了奴婢到身边服侍吧,奴婢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尤蕊松开手,头一下接一下的磕在地上,地上马上就有一层血色,“奴婢知道这样做失了规矩,为了活下去,奴婢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姑娘怪奴婢在公子那里服侍不周,失了规矩而失了姑娘的脸,才要赶奴婢走,公子救救奴婢吧。”

陈震轩挑挑眉,先前对这个丫头还有一丝的同情,一句话却出卖了她的目地,这种别有目地的丫头,府里尽是。

听了兄长吩咐要去正房的庄启圣听了又折回来,“大哥,原来是那边因为这丫头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好,不就是一个丫头,那你就收到身边吧,咱们庄府又不差多养一个丫头。咱们就在这正房的门口,动静这么大,屋里什么听不到,人不出来,指不定正在屋里看大哥的笑话呢。她现在打卖身边的下人,是做给大哥看呢,怪大哥那天在众人面前拒绝她的情诗,借机对大哥发火呢。”

语罢,庄启圣还往正房里扫了一眼。

不用他说,现在在场的人哪个不这样认为,不过都是君子,纵然知道了也不好挑明白,闺中的姑娘名节最重要,庄启圣向来没有规矩,哪里在乎这个。

房妈妈听了脸乍青乍红,对着院里过的几位公子福了福身子,“奴婢跃居说句不中听的,我家姑娘性子直,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心地也是最醇善的,从来不约束身边的下人规矩,到了这京城里因为礼数怕身边的人吃亏,见有妥的地方才指点几句也没有责怪。今日这丫头没有得姑娘的吩咐就到前院的公子身边服侍,姑娘为了名声才赶她不在身边服侍,却是万万没有要将人发卖的意思。”

房妈妈的话说的也让人值得细品。

先前庄启圣明骂是赵元喜在借着法子发泄那天在庄启源那里受的气,房妈妈没有明着指出来庄启圣恶语伤人,却也拖离不了这个意思。

“嘁,既是注重规矩,怎么做出送情诗的事情来?掩耳盗铃罢了。”庄启圣嗤笑。

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切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正房里绿竹走了出来,侧身对着庄启源做了万福,“我家姑娘让奴婢过来说,就把尤蕊送给庄公子,主仆一场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思,今日这丫头搂着庄公子的腿,到底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到了庄公子身边,如何安排全凭公子处置。”

调过身子对着陈震轩又做了万福,“姑娘说没有理好身边的下人,让小侯爷见笑了,身边没有长辈,她又一个女闺,不好出来给小侯爷见礼,庄子上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小侯爷多多包涵。”

陈震轩惊呀的挑挑眉,若不是那天亲眼看到赵二姑娘给庄启源送了情诗,今日这般有礼数的还真不像是赵二姑娘能做出来的,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他便沉声回道,“到是我们叨扰了,多谢你家姑娘,他日再到府上道谢。”

“那奴婢就先给主子回话去了。”绿竹做了万福,才转身回了正房。

庄启圣冷哼一声,到底也是有些眼色,陈震轩有爵位在身,他都以礼相待,他们这些追随的人,这个时候在多嘴,那就是没有眼色。

李木开对着庄启圣摇了摇头,庄启圣才压下心底的不甘。

尤蕊也聪明,马上磕头,“奴婢一辈子给公子做牛做马。”

她这样一谢恩,也把庄启源的嘴给堵上了。

“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陈震轩对几个人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李木开到了庄启源身边,小声道,“有小侯爷在,也不会有什么传出来,处置了早点歇了吧。”

扬扬下巴指向地上跪着的尤蕊,李木开对庄启圣点点头,去了前院。

“大哥,那我也歇去了。”庄启圣回身往对面的厢房走,还一脸的不高兴,“她自己都不要脸,凭什么还给她情面,京中现在传成什么样,也就她自己捂着耳朵过日子罢了。”

房妈妈还在场,听了紧抿着唇。

庄启源尴尬的轻咳一声,“家弟被宠坏了,还请妈妈不要往心里去。”

房妈妈冷声道,“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敢有不满,天色不早,还要服侍主子,公子自便。”

福了身子,房妈妈对地上的尤蕊看都没有多看,转身进了屋。

院里就剩下这新主仆二人。

庄启源从小看到的多,尤蕊这点小事他一眼就看透了,不过是晚开几句口就沦落成现在这样,到底也不能折了小侯爷的面子,“你起来吧,明日随我回府见了老夫人,由老夫人安排吧。”

尤蕊先是欢喜的站起来,可听到一半脸上就笑不出来了,“公子,奴婢不在公子的院里服侍吗?”

庄启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府内的事自有老夫人做主,堂堂男子岂会过问内院之事。”

不待多说,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尤蕊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凄惨之色,后悔起来自己孤抛一注的选择了。

正房里,赵元喜靠在方枕上,这才收回目光,抬眼看向愤然的房妈妈,抿嘴一笑,“妈妈可是觉得尤蕊现在正高兴着?”

“奴婢见不得这种踩低魅高的人,姑娘平日里怎么待她的?她现在见了高枝了,坏了姑娘的名声往上爬,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么黑的心,当年夫人就不该救她。”房妈妈说起这个就有气,“那年边关着了旱灾,满街都是挨饿的人,一斗米就能买个人,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时夫人刚到边关,又是心善,见不得那些落难的人,只要遇到了就救回府里,老爷看这样不行,才找知府商议放粮救人的事,才没有让边关尸横遍野。咱们府里的人都是当年夫人救回来的,夫人不让他们卖身都是他们自行卖身的。”

看着绿竹一脸的好奇,笑道,“你父亲母亲也是夫人救回来的,那时灾年过了几年你才出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

被房妈妈这么一带,先前的不快也没了。

哪知房妈妈就又骂了回来,“所以说尤蕊坏了心思,当年在街上她被一群小要饭花打的差点死了,被夫人救回来的,现在这样对姑娘,早晚要遭报应。”

“也不用等将来,等她进了庄府,且看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庄家也是大世家,庄启源从小到大名声没有一点污点,如今却因为一个丫头连累名声,庄夫人岂能饶了她。”赵元喜到为尤蕊惋惜,到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路。

绿竹听了这些分析,为尤蕊惋惜,房妈妈到是觉得解恨,到底天色不早了,服侍着主子梳洗歇下。

 

第二十二章:包家大公子

更新时间2014-9-5 18:48:51 字数:2685

 折腾这么晚,赵元喜早就累了,躺下之后却睡意却消失了,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房顶,上辈子嫁进庄府之后,虽然眼睛只盯在内院,却也知道朝局动乱,甚至有传言南边的番王带着人要攻进了京城,人心惶惶,不过因为自己死的早,最后怎么样也不知道。

不过重生回来,就得为后面朝局随时做好准备,把退路想好了。

迷糊中,赵元喜刚有些睡意,就听院子里有脚步声蹬蹬蹬的响起,随后是房妈妈的喝声,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脚步轻声的走了进来。

隔间守夜的绿竹也起身披起了褙子,“妈妈。”

“还是把姑娘叫起来吧,前院包府的人来闹了,正在打李表少爷呢,这要在庄子上闹出人命来可怎么是好。”房妈妈语气焦急。

语罢就抬步进了内间,绿竹也点了烛台在后面跟了进来,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房妈妈到了床边,轻手挂起两边的帐子,轻声道,“姑娘还没睡呢?”

在房妈妈挂帐子的时候,赵元喜也坐了起来,扯开被子坐到床边,任由绿竹拿了袍子披到身上,“前院又怎么了?”

一群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都在,能安稳了她才奇怪呢。

“包府的大少爷过过来了,说李表少爷鼓动包小少爷不学好,正让家丁对李表少爷打板子呢。”房妈妈说起这个就一脸的心疼,“那么宽的板子打在身上,怎么能受得了,人却一声也没有叫,到真有些性情。”

“过去看看吧。”李习安虽然不好,可想到他的身世,再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惨死,赵元喜到有些惜惜相惜的感觉。

交领长袖纱衣,芙蓉色绣着大芍药花的百褶裙,不用主子吩咐,绿竹一天之间也摸出了点门道来,主子在外人面前爱穿艳色的,只有在屋里要歇下的时候才穿素色的,配着边缘绣着黄鹤羽石榴红色过膝的对襟褙子,房妈妈给梳起来的圆心髻上插着一只海棠滴翠红宝石的金簪子。

穿戴好主仆三人就出了屋,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绿竹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房妈妈挡在挨着长廊的边缘,手里打着油伞,赵元喜走的里面。

前院闹的声音很大,各屋里的人都被惊了起来,朦胧的雨雾下,隐隐的灯光从窗纸里透出来,到别有一番情调。

去前院从长廊走要路过陈震轩的房间,主仆三人一走过,门吱的一声就打开了,出来的是陈震轩的侍卫,望了一眼,就折回屋里回话去了。

才过角门,就能听到板子打在身上发出的闷响声,除此之然还有包易的咒骂声,“小爷的事情由不得你管,你算哪个东西,不过是姨娘肚子里出来寄养在我母亲名下的,真当是我亲大哥不成?习安是母亲娘家的人,你也敢让人这样待他?还不给我放开。”

“易哥,休得胡闹,要是没有他挑唆你,你岂会闯下这么多的祸事?今日我出门的时候,母新就交代过,万不能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坏了你的前程,今天当众打他板子,也是母亲交代的。”说话的男子声音朗朗。

赵元喜走走进院里的时候,一眼,就明白为什么包易只在那里骂了,原来包易正被两个侍卫拉着,怎么都挣脱不掉,只能在那里破口大骂。

聂思成和易少祖站在一旁,面对包家大少爷的,显然弱示下来。

至于住在前院里的庄启源和李木开到是没有从屋里出来,不过这么大的动静,不用出来看坐在屋里也能清楚的看热闹。

院子中间,李习安被按在泥泞里,一动不动的由任两个两丁打着板子,一声也没有吭,不知道是人被打晕过去,还是在强忍着。

“住手。”院子里虽然闹吵吵的,赵元喜的声音不大,却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震慑力。

将院里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不过两个家丁却仍旧动手打着。

赵元喜冷哼道,“包府也太过目中无人,这是丞相府的庄子,俗说话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包府在丞相府的庄子里打人,是真教训人还是在打丞相府的脸面?或是欺负我一个闺中的女子在庄子上,才敢胡作非为?”

目光冰冷的扫向包桧。

这话终于让两个家丁的动作犹豫的停下来,侧头看向主子。

包桧青袍上带着褶皱,靴子上也带着泥,又半夜到这里,显然是看人没有回去,就被派出来的,在看看被按在泥地上的李习安,他就成了出气桶吧?

真没有料到他在包府的日子过的那么落魄,连个寄养在主母名下的庶子都敢打一个外家的表弟,还是在外面,可见平日里在包府里的日子是什么样。

“赵姑娘,失礼了,家弟顽皮,打扰赵姑娘了。”包桧看了眼地上的李习安,“表弟整日里在外面闯祸,没少牵连到家弟,出来的时候母亲吩咐要好好教导他们。今日之事,是在下失礼,让赵姑娘误会,包某要这里给姑娘赔礼了。”

语罢,包桧深深的作了个揖。

“包公子,两府也算是亲戚,说起来在这院里的主子里,你又最年长,偏做出这种事情,确实失了礼数,眼下还是让人先把表少爷抬进屋找大夫看一下,教训人是小,闹得丞相府的庄子上出了人命才是大。我是闺中女子,若不是怕出人命,也不会抛头露来阻拦包公子训诫幼弟。”赵元喜的声音缓缓而出,话不多句句点到重点上。

即让对方明白他做这事失礼在哪里会有什么后果,又没有当面直接掀出来,也给对方留了点言面。

对于包桧,赵元喜没有多少好印象,上辈子赵元喜纠缠庄启源闹得名声不好,走到哪里都被人嗤笑,包桧自语是重礼数家的公子,却也与世人一样,没少冷言嘲弄当面讥讽自己,哪里是君子所为。

不过是到底上辈子是自己做的在先,让人嘲弄看不起也属正常,这辈子到也不会去怨恨对方。

“让赵姑娘笑话了。”包桧对着身边的下人使了眼色。

侍卫和家丁这才松手,那两个打板子的家丁直接扶起李习安往屋里去,赵元喜看着觉得可怜,吩咐身边去绿竹,“你让人烧些热水,让他们给表少爷擦下身子。”

转身又吩咐房妈妈,“妈妈去看看能不能给表少爷找一身换洗的衣物。人是在庄子上出的事,有什么事府上也脱不了关系。”

房妈妈和绿竹郑重其事的福了身子各自去了。

那边包易早就跟进屋去,聂思成和易少祖也跟了进去,院里只剩下独打着伞的赵元喜和包桧,以及几下侍卫。

“包公子最是董规矩的,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包公子莫失了身份,而伤了两家的情份。”福了福身子,赵元喜转身进了长廊。

包桧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下竟怎么也不能将那个恶名与眼前的女子扯到一起,夜色下婀娜多姿的身影,让人的心也是微微一颤。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包桧就恢复了神智,想到被一个恶名在外的女子教训了,脸色一没,大步的往屋里走,打伞的侍卫忙跟了上去。

屋里,李木开微微一笑,“眼下一看,这二姑娘真不像那天当众送你情诗之人。”

窗下的软榻上,庄启源不作声。

李木开淡淡一笑,也不在多说。

隔壁屋里,包易看着面色惨白,晕迷不醒的李习安,却跟着后进来的包桧急了,直接拳打脚踢的冲了上去,不过没等他近身,就被两边的侍卫给拉住。

“反了你们了,府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擦亮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回府我就让母亲发卖了你们。”侍卫们不为所动,仍旧紧紧的拉着包易。

 

第二十三章:巴结

更新时间2014-9-6 19:58:44 字数:3005

 包桧正因为被赵元喜给落了面子生气,见包易骂自己,脸越发的沉了起来,除了是正八经的嫡子,他有哪一点强过自己的地方?整日里只会游手好闲,就知道闯祸,无一处可取的地方。

到底是那位的亲生儿子,平日里他还要仰仗那边,也不好做的太过,“易哥,你不要被外人挑拨的跟自家人生了间隙,我虽是从姨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却从小养在母亲身边,一直把母亲当成亲生的,你更是我亲弟弟,怎么可能不真心待你?到是有些人,见不得你拥有的一切,心下嫉妒只能想各种方法坏你的名声。你莫上当才是。”

说完眼睛还往床上扫了一眼,不用挑明也知道他在说谁。

“习安是我表弟,比起来你才是外人,他活的真实,可不像你面上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暗下使此小人的举动。你要真当我母亲是亲生母亲,又岂会暗下给你姨娘送财物?真当我是弟弟,又岂会处处在父亲和母亲面前落井下石?别以为我看不清你那些小心思,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包易骂完包桧,又骂起拉着自己的侍卫,“狗东西,认不清谁才是真主子,待我回家不拔了你们的皮。”

眼里满是戾气,侍卫们有些胆怯。

包桧眼里闪过一抹阴狠,面上做出和煦的样子,“放开二公子吧。”

侍卫得令马上松开人退到包桧的身前,拉开保护的架势。

包易轻视的冷哼一声,“小人之举,放心,小爷要真干什么也是明着来。”

骂了一句,转身去床边了,看着紧抿着唇一动不动的李习安,包易就忍不住恨意的看包桧,包桧浑然不在意,听到侍卫在耳边交代的话,想了一下,才点点头。

“大半夜的又是在庄子上,也没有大夫出胗,挺一挺明天再说吧,不过打了几板子,又死不了人。”包桧转身出去,“小侯爷在庄子上,你莫不是又与小侯爷争吵了?我先过去赔礼道歉吧。”

听着侍卫打听回来的消息,包桧与包易争吵的机会也故不上了。

包易看着包桧的背影嘲弄道,“我们包府竟也有愿意当狗的奴才,真是丢人。”

那个陈震轩除了有爵位又有什么比自己强的地方?一个个见了他都往前靠,也不知道能得到什么好处,这怎么不说失了世家的身份?

包易最不起那些所谓世家子弟这虚伪的样,不然也不会与他们不合群。

绿竹端了姜汤从外面进来,“包公子,让人给表少爷喂下吧,驱驱身上的寒气。”

“莱恩,去接过来给表少爷喂下。”包易一边道谢,“代我谢过你家姑娘,今日要不是她,安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包易在京中的名声有多少,绿竹一个刚到京城几个月的都知道,眼下见恶少道谢,惊呀不已,然后忙回礼道,“公子不必客气,这原本就是我家姑娘该做的。有什么事公子只管叫奴婢,奴婢在外面侯着。”

又把手里的包裹递过去,“庄子上没有主子,这是从家丁那里拿来的衣服,虽是旧的却都是干净的,先给表少爷换上吧,表少爷的衣物奴婢现下就拿去洗了,明早就能送过来。”

莱恩又跑上前去接过东西,还嘴甜的叫了一声,“谢谢姐姐。”

绿竹的脸皮薄,被这一声姐姐叫的脸也红了起来,福了身子退了出去。

包易正跟莱恩喂李习安喝姜汤,人晕迷着,姜汤根本喂不下去,聂思成和易少祖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样忙上前帮忙。

包易冷哼一声,“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聂思成和易少祖脸上闪过窘迫之色,聂思成先开口道,“易哥,你也不要怪我们,你大哥连你都不放在眼里,我们上前去只会被他羞辱,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我们上前你大哥越发的为难安哥,我们这才没有上前去。”

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包易的火气才散了,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聂思成和易少祖这才上前帮忙,有人掰开李习安的嘴,有人往里喂烫,一大碗只喂进一小半,忙的几个人一身的汗。

莱恩又把人身上的衣服换了,用热水擦了身子,折腾完都下半夜了。

“那恶女到是个心善的。”坐下喝茶的时候,包易才嘀咕了一句。

聂思成和易少祖早就回去歇着了,两人一个房间,空出一间给包桧。

后院的正房里,房妈妈正在回话,“姑娘料的果然没有错,奴婢刚守在那不到半柱香的时候,包大公子就带着人过来要去后院给小侯爷请安,奴婢说天色不早,又是内宅住妇人的地方,家里长辈不在,只有姑娘一人,大公子过来多有不便,按姑妈妈说交代的话说完,包大公子还想进内宅,奴婢又说,公子是大世家出来的,最是知道规矩,已是深夜小侯爷也歇下了,现在问安也为时晚了些,谁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他这才带着人回去。”

缓了口气,房妈妈又一脸鄙视道,“还说是什么大家出来的公子,哪有深夜还请安的理,根本就是想结交权贵,也不分清场合,真真是丢人。”

赵元喜抿嘴一笑,勋贵世家在外人眼里光鲜可望而不可及,暗下却竟做一些小人才做的事情,哪个手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