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不跟她客气,往后面的屏风扫了一眼,里面坐着的正是陈震轩那一伙人,心里虽然不明白李习安是怎么知道他们要算计她的,不过眼下是把这事先解决了,日后再问他也不晚。

“尤蕊,你说是我让你引你家公子去跨院,当时身前可有外人?”

“并无外人。”尤蕊心下轻视。

就连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问,有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会当着外人的面说。

元喜点点头,“噢?那就奇怪了,我在亭子上坐着,除了陈府大小姐派了一个丫头,并没有外人知道,你一个外府来的丫头,该在下人呆的院子,又是怎么直接到亭子里找我的?”

问完,元喜抬头问向上面坐着的陈夫人,“夫人,不知国公府是不是有外府下人在府里乱逛的规矩?”

陈夫人被问的没脸,国公府又不是寺庙,哪里容人乱窜,“国公府自是没有这个的规矩。”

元喜抿嘴一笑,“那这就怪了,这丫头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亭子里的?陈府的大姑娘派的丫头一直在,是知道我和我的丫头一直在亭子上没有动过,既不是我们主动找来的人,人又是怎么主动送上门的?”

随后厉色看向尤蕊,尤蕊心虚的低下头,“姑娘,奴婢知道没有把你的事情办成,没有引来我家公子,你心里怨奴婢,可是一奴不能侍二主,过去姑娘对奴婢的恩情奴婢会记一辈子,却不能做背主的事情。”

打被人用冷水浇醒之后,又交代了说词,被警告只有这样才能活命,不然就是进勾栏园子那种地方,如今大错犯成,尤蕊知道没有退路,只能咬死了。

恶人先告状,元喜还真不怕她来这个,轻轻一笑,“那你到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亭子的?”

“奴婢听说姑娘来了国公府,想给姑娘请个安,这才给了府里丫头荷包,进了院子,不想正巧就遇到了姑娘。”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就解释出来。

此时,先前还在犹豫的冯氏,这时已经很肯定的尤蕊在说谎,换成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吓得谎乱不已,偏这尤蕊这般冷静,这才最让人疑心。

“好个巧嘴弄舌的丫头,如今诬陷旧主,就凭你这样的歹心,就该乱棒打死。”冯氏先前沉默已不妥,此时再不开口,还要何时,“你也不用在这里狡辩,刚刚国公夫人说过,府里的下人不能乱走,二姑娘与身边的丫头到底有没有下亭子也有证人,你却在这里满嘴胡言颠倒黑白,你现在招是谁让你诬陷姑娘的,还能绕你一死。”

元喜对于冯氏现在帮着出头,看也没有看一眼,先前不过一个下人的话,就让她在外面连府内姑娘的脸面都不帮着维护,换成任何一个人,不管事实如何,起码先会顾大局,回府在问也不晚。

原先以为冯氏到底还算是个知轻重重亲情的,此时看看也不过如此。

“夫人,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尤蕊吓的连连磕头。

上面坐着的陈夫人也额角起了汗,赵府的二丫头都说是个草包,先前听她问那个还觉得没脑子,现在看来这是个大智若愚的。

屏风后面,陈震轩也紧抿着唇,双目瞪着屏风,似能看穿而目光落到元喜的身上,他千算万算,到落了这个没有算计到。

庄启源先前在船上就知道陈震轩是要为他出头,可事情突然变成这样,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言先前就吃了亏,现在见到世子与庄启源与他一样,心里到舒服了很多。

这时就听到陈夫人开了口,“冯妹妹,你看这丫头又嘴硬不承认,咱们也知道她是在说谎,不如把这丫头杖毙,对外实说她诬陷主子,到也没有冤枉她,如何?也还了二姑娘的清白。”

陈夫人想小事化了,冯氏自也想这样。

可到底受委屈的是元喜,又是丞相府的孙女,冯氏不肯做主,“夫人,既然这丫头说是高子腾救上的元喜,不如把高子腾叫出来,问一下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了?”

把最主要的撇清,没有男子扯进来,这事也好办了。

陈夫人眼前一亮,“看看我,到是忘记这个了。”

随后回头对着屏风后面喊道,“轩哥,高公子可在?”

“伯母,小侄一直在听着。”应声的是高子腾。

“原来子腾在啊,我记得让人安排你们和世子在竹林那里写诗作画,你当时可有离开过?”陈夫人问的很隐晦。

意思却很明显,作画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当时谁有没有离开过,一打听就能知道,意思是在告诉高子腾照实说,不要说谎。

得到了暗示,高子腾偷偷打量了陈震轩一眼,见他不甘的点头,高子腾才松了口气,“回伯母,小侄一直没有离开过。”

陈夫人笑着松了口气,对冯氏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这个丫头在说谎,想来是以前在二姑娘身边服侍,心有不满,这次才寻了机会做这些吧?”

“我看可不是这样。”元喜淡淡的接过话,“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把我换下的衣衫拿到船上去?又费了这么多的事翻出来,又把我与高子腾扯到一起,旁的不说,这几天满京城里谁不是在议论高公子在外养外屋跑到街上来的事情,将一个闺中的姑娘与这样名声人扯到一起是何用意?我父母不在身边,可我是丞相府的姑娘,也不是任人拿捏就忍气吞声的。尤蕊,你说是高公子救上的我,可现在高公子根本没有离开过,你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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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伏笔,大家多多包涵啊,这个圈套里面还有圈套啊,嘿嘿,不知道会不会太狗血啊,今天的第三更噢。

第五十五章:圈套(二)

元喜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又紧追问道,“你不要说高公子不承认,这是国公府,当时与高公子在一起的人很多,想来找来问问,就知道他当时有没有离开过,有没有换过衣服,既然是跳到水里救我,这头发都该是湿的吧?不如把高子公叫到前面来,让人看看他的头发是不是湿的?如果高公子的头发不是湿的,那么就看看在场的众公子到底谁的头发是湿的,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了,怎么样?”

陈夫人看了冯氏一眼,见她没有阻止,知道是丞相府想追究个清楚,越发的怪儿子多事,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奴才不动刑是不会开口,先让人拖出去打,然后再问。”

总不能让人把儿子扯出来,陈夫人先下手为强,叫了下人进来,就不问元喜的意见,直接让人拉出去打。

“夫人饶命啊,奴婢说奴婢都说。”尤蕊知道这要真打下去,这条命也没有了。

“拉下去。”陈夫人命那迟疑的婆子。

元喜冷笑,拦在前面,“夫人,这丫头都说招了,这板子也不用打了。”

陈夫人心知元喜是受了委屈,可竟一点国公府的面子也不给,心下越发的不高兴起来,语里也带了警告之意,“二姑娘,你可想好了,真要追问下去?”

语罢又扫了冯氏一眼。

这就是要与国公府闹开了吗?

赵元婉万没有料到赵元喜会一直追着不放,如果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纠出来,不由得有些恼火,二伯母怎么不出来阻止?不管如何,国公府是不能得罪的。

冯氏心下也没有主意,明显这栽赃陷害有国公府的份,可就这样忍下来,二姑娘的名声坏了。回去她也不好跟府里交代,若管了就得罪国公府,回府也是不好交代,急得想不出办法。只能默声的坐在那里。

赵元绮此时也看出来这里面不对,不过她比冯氏有主意,国公府那可是皇后的娘家,谁敢得罪?这二丫头不知轻重,国公夫人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她却还丝毫不退让,在看母亲并没有出来阻止之意,赵元绮可沉不住气了。

“二妹妹,你一个闺中的姑娘管这些不好,哪里知道时面的轻重。万事交给国公夫人吧,她自会还妹妹一个清白,你还真不怕自己落得一个恶名的名声是不是?你不在乎你自己,还有府中的姐妹呢,难不成要牵连她们陪你一起被人嘲弄?”

“大姐姐。你这就说错了,我现在要把事情弄情楚,不是为了府中姐妹的名声,堂堂丞相府的姑娘到外面做客,被诬陷,这事若不弄个清楚,日后还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一下?我坦坦荡荡 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自己的名声而博,若是哪个女子清白被毁了都不吭声,我看那不是她胆小,那是傻。有多少女子因为名声受损而被受以家庙,在寺里孤苦度过一生?甚至有人因此选择以死示清白,大姐姐是想让我进家庙还是以死示清白?”元喜直视向赵元绮。

左右在这些人眼里。她的清白不重要,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个时候还不为自己着想,任她们拿捏,害的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牵连着父母?

“好好好,大家都一心为你着想。这到好,在你眼里我们成了恶人,那你就闹腾去,只是到时别后悔就行。”这都把她说成逼着人去死的了,赵元绮哪里还再敢说。

另一方面,这事也确实是对方有理,赵元绮了有些心虚。

面上却强撑着,怒气冲冲的样子。

冯氏见了怕元喜心里记恨女儿,“元喜,你大姐姐是为了你好,你心里别怨她。”

“二婶子放心,哪个待我是真心哪个假意我看得明白。”告诉对方放心,却又说了后面一句,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赵家姐妹说话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元喜不容他人插话,问向尤蕊,“尤蕊,是谁指使你的,你只管说出来,别的不敢说,我却可以保你一命。”

“姑娘,奴婢说,奴婢都说。是庄公子庄启圣找的奴婢,教奴婢那样说,还说只要将姑娘与高公子扯到一起事成了,就给奴婢五百两银子,放奴婢做平民。”能保住命又去了下人的身份,还有银子,就是没有这样的好事能保住命,尤蕊也不会拒绝。

“是这样啊。”元喜淡淡一笑,扭过身子看向正坐上的陈夫人,“夫人,想来庄二公子也在府上,不如把人叫出来对证一下。”

陈夫人脸都快挂不住了,嫉恶如仇道,“好个奴才,先前你不说,这才说,将我国公府处于何地?既然你现在招了实情,就先饶你一命。”

这才对着后面的屏风道,“轩哥,庄府的二公子可在?”

屏风后面的庄启圣已经大步的走了出来,直视站在那里的元喜,“对,是我让人弄的,我大哥好好的名声,被你牵连,因为你暗下被很多人嘲弄,又把自己身边的丫头送到我大哥身边,让他被人说成不是君子,我心中有气,这才让这丫头引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庄启圣不怕,顶多被家里责打一番,可恨这事没成,你该感谢我,高子腾前几日虽然出了事,可他配你绰绰有余,纵然与他在一起,也是你占了便宜。”

庄启圣说的大言不惭。

冯氏气的跳起来指着他,“无耻,我赵府的姑娘要如何,何时由得你庄府来给做媒了?况且你这哪里是做媒,根本就是在毁我赵府的名声。我到要好好找你庄府去问问,我赵府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们恨成这样,来糟蹋我们府里的姑娘。”

骂完了庄启圣,冯氏冷然的对上面的陈夫人告辞,“夫人,今日出了这事,我一个妇人也不好做主,要回去禀了长辈才能定夺,既然这事与府上无关,就不在这里多打扰夫人了。”

陈夫人见庄府的人出来顶包,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一脸的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闹出这样的事情,国公府也逃不了责任,既然要府上的长辈做主,那我也不多留妹妹,这事得了空我再到府上给老夫人认错。”

“夫人客气了。”冯氏也不多说。

元喜那边也开了口,“二婶子,我怕有人会灭口,就把尤蕊先带回府上吧。”

冯氏面对元喜时心虚,“好。”

回过身子跟庄启圣道,“原这丫头是你们府上的,既然出了事又事关我们府上,人就先带到我们府上去,他日定到府上把人送回去。”

庄启圣扬着下巴,“这事是我自己的主意,有事只管冲着我来,用不着找到府上。”

“是你弄的,可你姓什么别忘记了。”冯氏也懒得与他多说。

让安兰带着尤蕊,一行人这才又跟陈夫人辞别回府。

路上,仍旧是来时的三个人坐一个马车,静静的没有人开口。

赵元晴一点也不担心,她只管等着看热闹即可,赵元婉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她回来了还不知道府上长辈是什么态度,这边尤蕊又被带回府,她话里的漏洞谁都听得出来,万一被长辈们问出来,她也脱不了关系。

元喜眯着眼睛,心下一片冰冷,如今还是她受了委屈,都没有人帮她出头,也难怪上一辈子落得那样的悲惨。

陈府里出了这事,等赵府的人一走,庄启源也告辞,看他走众人纷纷告辞,陈夫人知道客人都走了,才让人叫了儿子过来说话,“你到底在弄什么?真是把你宠坏了,让你连轻重都不知道,赵元喜在外面的名声虽然不好,却是收留你在庄子,人请到府上,又遭了这样的事,让外人怎么看国公府?你要拉拢庄府也好,只是把事情做的圆满让人找不出毛病来,再看看你做的,漏洞百出,各家的夫人和公子还能帮着你一起说慌不成?找个人拉去问问就知道事情怎么回事,在外人眼里咱们国公府高高在上,可比起来还要矮丞相府一截,你且看着吧,一会儿你父亲知道了就得找你。”

陈震轩也知道今天闯了祸,悻悻的笑了笑,只听着母亲说教也不辩解,陈夫人心里安慰了些,“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把人送走,让身边的婆子去查,还没有回信,陈夫人只能问向儿子。

陈霸轩把事情关后学了一遍,“我也只知道启源掉到了水里,至于前面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细打听,只知道是他的丫头搞的鬼。”

陈夫人听罢,紧拧起眉头,“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你这孩子,怎么搀和到这种事情里面,你是个男子,这是内宅的事,你呀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母亲,我也只是想着给她点教训,哪里知道会这么乱。”陈震轩平日里被众人捧着,从来不知道后院里人里的道道这么多,现在总算是长教训了。

另一边,马车已到了赵府,冯氏看到女儿也跟着回来,有些不高兴,“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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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早更,不过打针看牙,中午才回来,继续写东西去啊,虽然看的人不多,八八也会细心的写好,努力更新的。

第五十六章:家人(一)

母女二人是坐在马车里说话,除了身边服侍的安兰,并没有外人,冯氏也不怕被人听到。

“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我得跟祖母好好说说,二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今日的事母亲也看到了,国公夫人不想再追问下去,二丫头却脸色都不会看,这样早晚闯大祸。我是嫁出去的姑娘,可那也是府里出去的,怎么能不管。”赵元绮觉得母亲太小心了,“母亲,你何必这么小心翼翼的,又不是咱们让她犯的错,别人家的姑娘怎么没被人算计,偏偏是她?还是她身上有问题,你不过是隔房的婶子,该做的都做到了,谁也挑不出理来,反之,赵府的名声你也不能不管,这才是大事。”

见女儿还在这里教育自己,冯氏心是一沉,“元绮,你现今在曹府里的日子好过,当母亲的看了都会高兴,可我看你现在的举动轻浮,是生活太安顺了,让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该明白,你是嫁出府的姑娘,除非是府中有事大叫人去接你回来,不然你根本管不到府里的事,从这点上来说你就失了规矩,今日你也到了府门前不好直接就走,到里面跟你祖母请个安就回吧。”

“我知道了。”嘴上应着,心下却不甘。

冯氏知道女儿是不甘愿应下的,只是得下马车了,也没有空多与她说,众人一回来就直接去了梧桐院那里,赵元绮一进花厅,就到了赵老太太的身边坐下。

“祖母,你身子可好?”赵元绮却是与赵老太太感情真的好。

赵老太太看到了最喜爱的孙女也 高兴,“好好好,都好。到是你才有了身孕,怎么乱动,太小不心了,我不是派了两个妈妈到你身边服侍。她们没有告诉你?”

“祖母放心,她们尽心着呢,是我在府里憋了三个月,今儿日国公府有荷花宴。这才凑了热闹去,也正好可以看看祖母。”赵元绮在府里也算是活的风光。

从小得老太太的喜爱,那可是捧在手蕊里长大的,又嫁进曹家,这亲事也算是个好的,公婆性子都好,丈夫也是个脾气好的,赵元绮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一点委屈也没有,如今有了身孕。丈夫身边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满京城里打听一下,可没有人是这样待遇的。

这让赵府也觉得有面子,赵老太太也越发的疼爱这个孙女,可是给她攒足了面子。

“你这孩子。我一个老太婆也就是混吃等死,有什么值得看的,到是你现在可得仔细着身子,不得胡闹,听懂了没有?”赵老太太嘴上说着,可是对于孙女说的话很是享用。

两人说话的功夫,冯氏带着人从后面才走了进来。“母亲,你再这样下去就把她宠坏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就让她回府吧,曹家那边虽没有派人过来问,心里指不定怎么担心呢。”

婆母是自己的姑母。冯氏说什么也不用多顾忌。

赵老太太笑着点头,觉得对,抬头看到五丫头赵元婉,脸当场就僵在脸上,下一刻脸色当场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眼睛看着赵元婉,众人自然知道老太太问的是什么。

好气氛瞬间降到零点。

冯氏只说自己知道的,“我半路去接的大丫头,到国公府的时候,五丫头已经在马车里了,只听了一句说是国公府特意派人去接的,在外面也没有多问。”

剩下的事就不并她的了。

下人屏气不敢抬头,各个惶恐不安。

赵元晴头低的恨不能贴到地上面,身子微微抖着,剩下的就是事不关已的元喜和赵老太太吼过跪到地上的赵元婉两人。

“祖母,我在家庙的时候,国公府来人说府里有宴会,接我去,又说通知了府里的几位姑娘,我也就没有多问,就随了人回了城里。”赵元婉声音一出泪也往外涌,“这阵子在家庙里,我战战兢兢,平日里吃不饿也不敢多说,只知道自己犯了错也该罚,看到国公府来人,以为是府里同意的,这才跟着人回了京城。”

赵老太太怒火中烧,“好啊,这可真是好啊,我赵府送到家庙里的人,陈府到是把人接回来了,这是他们陈家的规矩?那我到要好好问问了,来人啊,去陈府问问。”

采清在一旁就应下声,正当这时,就听外面有声音传来,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到是先传到了,“老太太,救老太太息怒,是我想念五姑娘,才拖了陈府把五姑娘接回来的。”

话音一落,程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边坐到了女儿的身边,抹起泪来,“老太太,我知道直接和你说让五丫头回来,定是不许的,可是五丫头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整日里看她在家庙里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糟践了,我实在于心不忍,再过两年五丫头又要及笄了,再在家庙里呆下去,连门好的亲事也说不上了,求老太太看在五丫头是你亲孙女的份上,就饶过她一回吧。”

“娘,你这是何苦啊?女儿不孝啊。”赵元婉听完母亲的话,也哭了起来。

“我苦命的女儿。”母女俩个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杨老太太气争败坏的指着二人,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赵元绮就在一旁劝着,“祖母,有多大的事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气,有事慢慢说,谁对谁错也逃不过去,何苦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

听了孙女的话,杨老太太心里才好受些,可是看着下面抱在一起大哭的母女,就火冒三丈,“你看看,做错了事,现在这副样子,到像我给了她们母女多大的委屈,原不知我还是那个恶人啊。”

“祖母,都是孙女的错,求祖母不要生气,现在就派人送孙女回家庙吧。”赵元婉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扑到地上磕头,“劳祖母伤心,孙女有万般的胆子也不敢啊。”

“国公府接回来的人,我可不敢把你再送回去,以后这府里得供着你,我们也招惹 不起,去吧,回你们自己的院子吧,以后你们的事我也管不得了。”赵老太太说的是气话,赵元婉自是不敢当真。

“大姐姐,我知错了,看在妹妹平日里乖巧的份上,大姐姐帮着劝轻祖母莫生妹妹的气吧。”赵元婉求助的看向赵元绮。

冯氏也看向女儿,自然是不希望女儿多管这些事。

见母亲看自己,赵元绮到嘴边的话又改了,“五妹妹,我都嫁出去了,纵然没有嫁,府里的事还有祖母和祖父当家,哪里能由我一个姑娘家多嘴。”

不过说完之后,她又跟身旁的赵老太太道,“祖母,我虽不该多说话,对错我也不说,可我坐在这里,五妹妹和四婶子在下面跪着,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善良。”赵老太太见孙女知道是疼她,心里很是安慰,才看向地上跪着的程氏母女,“国公府把你接回来,我瑞把你赶回家庙里去,在外人眼里丞相府又要成为笑话,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多问,你回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去吧。”

却是没有说日期,可见是时间要久了。

程氏心里难勉失望,被女儿在胳膊轻轻的捏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儿媳这就带五丫头下去。”

在府里禁足总比被送回家庙里好。

赵元婉也在一旁叩谢,有丫头上前扶着两人,才退了出去。

好好心情又被纠了,赵老太太难勉精神不济,对着下面的元喜和元晴挥挥手,“你也下去吧。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这两个她更不待见。

冯氏叫住元喜,这才跟赵老太太说起在国公府的事,赵老太太愣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庄府的人在国公府上设计二丫头,国公府还想息事宁人,二丫头不依不挠?”

冯氏哪敢承认二丫头不依不饶,“这样的陷害,又关系闺名,就不吱声任人拿捏了,是个人也不会同意。”

“闺名?她还在乎她的闺名吗?”赵老太太听了就有气,指着元喜,“怎么你到哪里都惹事呢?你看看别人哪个像你是的?打你从西北回来,你看看你有一天是安安份份的了吗?到处丢人现眼,今儿就不该让你去。”

不分清红皂白的就骂,把错都指到了她的身上,元喜也料到了,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寒,冷目看着赵老太太,“祖母,我是你的亲孙女吗?现在是我被人诬陷坏了名节,你是我的祖母我的亲人不帮着我出头,还骂我多事,这与帮着别人往我的头上寇坏名声有何区别?平日里在耳边教导我一容俱容,一损俱损,真到出事了,却把错都推我的身上,您可真是我的好祖母啊,好个公正公道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为我自己出头,就是拼了得了野蛮的名声,我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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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自己写的挺有劲的,虽然没有多少人看,哈哈,今天还有更啊

第五十七章:家人(二)

元喜的指责一步追一步,根本没有让人喘息的机会,句句犀利,竟说得人体无完肤,何况赵老太太打嫁进赵府这些年,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责过?当下晚辈和下人的面,脸勃然变化,浑身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吓得屋里的人都慌了神,皆围上去。

又是抚胸,又是让人拿药,又是劝,半刻钟人才缓过来,慢慢的平静下来,对着身边的人摇摇头,挥手让人退到一旁,让出来目视下面站着的元喜,“满口胡言,好啊,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丞相府养出来的姑娘,看看啊,都敢指责祖母了,今儿可真开了眼了。”

“元喜,还不快给你祖母认错,二婶子知道你心中气,好好说,外面的人欺负到府上来了,长辈们怎么会不管你。你祖母也是心疼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冯氏在一旁劝着元喜。

面对元喜的时候也心虚,说起话来也没有底气。

赵元绮干脆斥责起来,“二妹,外面都传你没有规矩,我一直不信,今儿可眼见着了,好个没有规矩的丫头,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我看连外面的野丫头都不如,你给我跪下。”

赵元晴也留在这里,眼睛都不够用了,人站在一旁,胆小的低着头,耳朵却一句也没有把话落下都听了去。

面对赵元绮的斥责,元喜淡淡一笑,“大姐姐这话说的好笑,记得先前大姐姐还说你是嫁出去的女儿,这怎么又管起府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