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不习惯的,只是不上战场,你知道安哥吧?他带着人去京城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只要他那边有消息传出来,我们这边也可以动了。”包易一脸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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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算计(一)

元喜知道李习安走了,却不知道他是去了京城,待一细品包易的话,隐隐有些明白他是去做什么了,不由得担心起来。

包易没有发现元喜的神色,自顾道,“在京城里的时候,谁都看不起安哥,就是我父亲也那般对他,谁能想到现在安哥能带了兵打仗了,谁还能小看他?我现在却是佩服他,也不能被他给落下了,得努力了。以前不觉得,直到到了军中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以前太狭隘了。”

“你能说这些,说明你长大了,果然还是大营中锻炼人,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既然这样,得了空也回去看看你父母吧,他们纵然有错,可人哪有没有私会的呢,他们对安哥不好,对你却是真心,那是你的亲人,你做为儿子,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的。”元喜知道他不会生气,“你以前不明白那些,胡闹也就罢了,现在你自己都知道以前太胡闹,那对父亲那边是不是你也该理解一下他们,再说当初在京城你们干的那些事,你也该知道怎么样?那么多人盯着,你父母做一些事情,也是为了堵上别人的嘴。”

包易挠了挠头,“你不说我也想这些了,只想着等得了空回去看看,再看看你,不过既然你来了,那等你走的时候,我请了假与你一起回城。”

说完还扫了元喜一眼。

元喜笑道,“那就好。你在大营里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说出来,我在大营里也呆过几年,这里的人有什么话都不会藏在心里,你藏在心里了也只能让自己受委屈。”

“你就不要说我了,到是你与钟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与他接触的不多。可他也不像那种人,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你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包易一面问,一面又小心翼翼的解释。

元喜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就是两个人之间没有缘分吧,日后见了他这事你也不要多问了,省得弄得大家都怪尴尬的,绿竹都把他骂一顿了,你再打他,让我日后都不敢好意思面对他了。”

包易拍拍胸口,“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就放过他。”

两人走走停停,不多时到了赵玉珩的帐子,包易挠挠头,“你先进去,等得了空过来找我。”

一遛烟的跑了,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元喜摇摇头进了大帐,见只有渊哥与父亲在一起,独没有赵元娘,想她怕是去外面逛了。赵玉珩看到女儿来,很高兴,叫了人进帐子里的小隔间坐着。

“既然出来散心。就在大营里多呆几天,我还想着这几天带人出去练练,正好打些猎物回来改善一下伙食。你要不要去?以前你总是嚷着去,我不让你去。如今你大了,这次就一起去吧。”想到女儿要嫁人了,赵玉珩也想带着女儿玩个够。

元喜眯着眼睛,“父亲和母亲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让女儿做什么都行,好在是没有什么事,不然女儿还以为女儿怎么样了呢。既然是打猎。我一定要去的,父亲不让我去我也去。”

“你这丫头。我和你母亲哪时待你不好?就你会乱想,既然要去。你也去挑匹马,再找把好躬。”赵玉珩又叫上儿子,“渊哥,与你姐姐一起去,你也不要总看书,身子这么差,哪里像我的儿子。”

渊哥腼腆一笑,也不多说,元喜知道父亲的心思,忙带着弟弟出去了,等离着帐子远了才开口,“你也是,当着父亲的面以后不要看书,你又不总与父亲在一起,看书的时候多着呢,何必当着他的面看,还让他心里不舒服。”

“阿姐,我这不是忘记了嘛。”渊哥也不是傻子。

只是突然没反应过来,却也晚了,被父亲又给了冷脸。

姐弟两个说说笑笑的去了马房,在那里元喜挑了一匹白色的小马,还没等去兵器房挑兵器,就听到那边吵了起来,元喜原本也没有在意,可听着声音是包易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哭声,马上就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听到还有女人的哭声,元喜就想到了赵元娘。

她神色冷然,四下里的将士都让出路来,只见赵元娘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坐在地上正嘤嘤的哭着,更让她惊呀的是除了包易,还有亲王爷也在。

“元喜见过王爷。”元喜忙拉着渊哥见礼。

李仁点点头,“起来吧。”

元喜和渊哥站起身来,却不敢多问。

王爷在这里,将士还围了这么多的人,在看地上哭着的元娘,衣领的扣也开了,里面白色的亵衣也露了出来,再看包易铁青的脸,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都到大帐再说吧。”李仁扫了一眼,先转身走了。

将士们忙散开,念夏也抚着自己家的主子起来,两个人跟着李仁的身后往大帐去,元喜这才到了包易的身边小声问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这种女人最狠毒,想算计我得罪王爷,我避开了,她到是赖到我的身上来了。”包易额角的青筋直跳,“我遇到王爷,正在说话,你那妹妹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直接往我身上撞来,我怕撞到王爷,就避开,谁成想她却扑到了我身上,我一着急推开她,哪知道就扯到了她的衣襟上,然后就这样了。”

包易快呕死了,怎么就让他给贪上这样的事情呢。

元娘抿了抿嘴角,“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妹妹这副样子,不过今日她这是冲着你来的,算计你不成又弄了这样的事情出来,定是找好了借口,我看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若是让你负责,你怎么办?”

趁着不在父亲和王爷的面,元喜得把话先说清楚了,她太了解包易,他的性子急眼了,哪里还管是不是在王爷面上,真犯起倔来,到时惹恼了王爷也不好,毕竟今天这事可是王爷亲眼看着的。

不说对赵府给一个交代,就是这么多的将士在,王爷也要给自己立威。

元喜不能不想这些,况且还是赵元娘算计的包易。

包易面色难看,“我又没有做错,明明是她撞上来的,又扑上来,凭什么让我负责?这样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可是她若说是被什么惊吓到跑出来不小心撞到你身上呢?她是不小心,你却是推开她又扯到了衣襟。”元喜沉色的直视他。

包易扯了扯嘴角,最后狠心声道,“我不娶。”

就知道会是这样。

元喜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会不高兴,可是于其到时让王爷震怒,现在在这里我得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父亲定不会让你负责,可是今日之事被王爷撞到了,王爷就不能不管,他要立威,你该明白这一点。所以说当王爷让你娶元娘的时候,你就应下,你记住了吗?人你娶回去,喜不喜欢不重要,不喜欢你想怎么对待都行,左右是娶回府了,外人管不着,你明白吗?”

“我…”包易胸口闷闷的。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说让自己娶别的女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鼻子酸酸的,偏对方全心为他着想,包易压下心底的苦涩,低下了头。

他不是傻子,在大营里呆了这些日子,他学会了很多,也知道元喜为什么这样说,可是真让他应下这件事情,真是不甘心啊。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谁让你就遇到这事了,不过你记住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过是让你娶个女子,娶回去之后你大可把她丢在一旁,待遇到喜欢的女子再娶回来又有何不可?而且三年无所出便可下堂,你又不会委屈了喜欢的女子,至于她,你也不用可怜,是她自己弄的,怨不得旁人。”元喜只能先安抚住包易,“而且她也定亲了,或许也只是我多想了,怕不会走到这一步。”

包易苦笑的裂开嘴角,“走吧,怕王爷也等急了。”

先行大步的往帐子那边走过去。

元喜叹了口气,看了弟弟一眼,见弟弟一脸的冷色,笑道,“怎么了?”

“阿姐,二姐为什么要这样做?”渊哥只觉得丢人。

以前他不相信二姐是个会算计的,可是今日的事情,他相信包大哥不会说谎,只觉得脸烫,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包大哥。

“包府虽然败落了,可也是大世家,你包大哥又在大营中,只要努力,终有出头一日,可是李家却只是普通人家,哪怕将来再富贵也只是商户。”元喜借机教育弟弟,“人不能只看表面,所以不管何任何时候,都不要去轻意相信。”

直到现在,元喜都一直在怀疑渊哥身上的毒是元娘下的,可是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更找不出来元娘是在哪里弄的毒草,毕竟那是蛮族才知道的毒草。

“阿姐,我明白了。”渊哥郑重的点点头。

元喜摸摸他的头,“走吧。”

那边包易早就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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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算计(二)

帐子里,赵玉珩冷着脸,赵元娘跪在地上,不时的哽咽一声。

李仁坐在上首,喝着茶,若不是赵玉珩的脸色和跪在下面的赵元娘,根本看不出来像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元娘姐弟跟着包易后脚走了进来,包易进了大帐二话说,就跪到地上,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包易,你起来吧,此事你没有错。”赵玉珩没有问赵元娘,却是问的身边的意行。

在王爷进来之后,身后还跟着抹泪的女儿,赵玉珩就让意行出去打听了,哪里用得上打听,一问便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赵玉珩气得七窍生烟。

包易却没有起来,“是晚辈太过心急,只想着男女授受不轻,却没有想旁的事情。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求将军责罚。”

被元喜一点,包易也聪明了,知道此时犯倔没有用,到不如先把错认下来,却又变向的解释了一下是怎么出的这种事情。

坐在上面的李仁挑挑眉,只听说包家的小子倔的像头牛,原以为被算计了,他会大吵大闹,却不想这般低调,平日里到错看了他,到有几分的意思。

赵玉珩额上的青筋隐隐犯起,“是我教女不严,你起来吧,这事你没有错,你也回去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赵玉珩已没有面子,再看包易这样,只觉得对下面的将士都无法交代,颜面无存,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养个什么样的女儿了。

包易抬起头看了赵玉珩一眼,这才从地上起来,行礼后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忘记得意的对着元喜勾起了唇角,元喜心下苦笑。只希望事情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孽女,你做下这种事情,还有脸在这里哭。你马上回府去。”赵玉珩喝向跪着的女儿,若不是王爷在场。他只怕骂的会更难听,强压下心底的不快,“意行,你送二小姐回府,告诉夫人,出嫁前二小姐就不用再出自己的院子了,让她好好绣嫁妆。”

才刚到大营,就连着惹了两件事情。先前的事情赵玉珩不用打听,意行也都一一告诉了他,不过是看着大家都装做没事的样子,他才没有发问,却不想这个二女儿根本就不是个省心的。

“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是被惊吓到了,这才撞了过去,女儿也是无心的,知道在父亲这里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到不如让女儿死了,以誓清白,也省得父亲羞恼了女儿。”赵元娘从地上爬起来。扭身就要冲出帐子。

元喜站在那里,哪里会让她出去,快一步拦在前面,把元娘抱个满怀,表面上没有用多大的力,暗下手却狠狠的抓住元娘,平淡的语气里,更是带着警告,“你心里怎么想的大可直接跟父亲说。若是用这种方法,别的不说。就是父亲的脾气,你死一万次他也不会让人拦着你。”

算计到这一步。她不相信赵元娘舍得死。

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二妹妹,你还是莫做这种蠢事的好。”

赵元娘身子一僵,咬紧下唇,“大姐,出了这种事情,让我还怎么嫁人?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果然来了。

元喜淡声道,“二妹妹担心这个,大可直接和父亲说,不过父亲也说了,让你回去备嫁,可见这件事情是传不出去的,二妹妹还担心什么?这里不是旁的地方,是大营,只要父亲发下话去,相信没有人会传出去,不是吗?”

元喜知道跟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不松开赵元娘,面对上面的赵玉珩,“父亲,这事还是您来解决吧。”

到底有父亲在,还有王爷在,她一个当女儿的不好出头。

就站在大帐里,赵元娘的话,哪能听不到。

赵玉珩紧抿着唇,“喜姐,你松开她,她若是去死,我为她骄傲,我赵玉珩的女儿为保清白,能不怕死,那也值得敬佩。死了之后,我定会把她拱在赵家的祠堂里。”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软,元喜才松开口,怀里的赵元娘也滑落到地上,背对着众人面朝帐口嘤嘤的哭了起来,“父亲,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啊。女儿原本就是庶出,就被人看不起,出了这样的事情再嫁出去,李家只会更看不起女儿,女儿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大姐是你的女儿,难不成女儿就不是了吗?女儿虽然不出府,却也听到一些关于大姐的流言,为何父亲就没有一点觉得丢人?女儿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受有委屈,父亲却只会责怪女儿,难不成庶出的就不是父亲的女儿了吗?”

赵元娘哭的声泪俱下,楚楚可怜,闻声都忍不住心酸。

那是不知道内情的,但是知道内情的却是另一种感受了,就像此时此刻的赵玉珩,一团火堵在胸口,却只能咬碎了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你做错了事,却怪我这个父亲不给你做主是吗?”赵玉珩的声音很平静。

可这个时候,他越是声音平静,才越让人觉得奇怪。

“女儿不敢怨父亲,只怨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怨老爷爷让女儿来到这个世上。”赵元娘又是恨又是伤心。

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要父亲开口,包易根本不敢拒绝,偏父亲却直接把包易打发走了,原来在父亲的眼里,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女儿。

再想到赵元喜的话,还有父亲说的那些话,赵元娘彻底的失望了。

“玉珩,罢了,不过是门亲事,你还真要闹得弑女不成?让人笑话了。”上面的李仁笑盈盈的开了口,才看向赵元娘,“你是元娘吧?今儿这事我遇到了,那我就替你父亲做个主,只是你刚刚也说了,你是庶女,包易到底是大世家出来的子弟,又是家里的独子,我虽是王爷,却也不能强人所难,可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样吧,你就进包府吧,钟府不是娶个平妻吗?做妾也不好,你就做个平妻吧。”

“王爷,这怎么行?”赵玉珩一听忙开口拒绝。

“玉珩,本王既然开了口,这事就这么定了。包府那边本王会去说。”李仁一抬头,制止了赵玉珩再开口,看向赵元喜,“你这丫头到是有趣。”

语罢,笑着起身走了。

事情突然来了一个大翻转,也算是在元娘的预料之中吧。

赵玉珩的面色不好,“你既然愿意做妾,那就随你的便吧。意行,把人送回府。”

却是多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女儿。

念夏颤抖着身子扶起自己家的主子,主仆二人这才失魂落魄的出了帐子,意行也跟了出去,独留下父子三人。

渊哥从始看到终,紧抿着唇,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元喜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拍拍他的手,才到父亲那边去,“事情已经出了,父亲再在这里生气也无济于事。”

“哎,元娘太让父亲失望了。这些年来除了给她父爱,别的人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她怎么就还不知足呢?”赵玉珩失力的坐到椅子上,手捏着额头,一脸的痛苦之色。

“到底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父亲拦不下,那只能让她自己去走了。眼下到是李家那边父亲要想想怎么解释清楚才是,李家虽然是商户,可到底也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府小瞧了他们,宁愿把女儿嫁过去当妾,而不做妻。”

“这事我想过了,照实和李府说,不然找什么样的借口都会让他们多想,到不如把今日的事情说了,李家也不会多说。”

“父亲既然有打算,那便好。”元喜也觉得这样不错,既然父亲想到了,她也用再多说,“既然明日要出去要猎,父亲还是陪我和渊哥去捡弓吧。”

赵玉珩见女儿哄自己,笑了笑,“罢了,她自己选择的路,将来好坏怨不得旁人,你和渊哥去挑吧,我找包易谈谈。那孩子不错,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受委屈。”

“那也好。”元喜这才带着渊哥出去。

到没有人的地方,元喜才宽慰弟弟,“要生气的是父亲,你在这里阴着脸算什么?事都出了,人也丢了,就这样了。”

“阿姐,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姐姐,她不是我姐。”渊哥鼓起脸肚来。

元喜笑着捏他鼻子,“知道了。”

这边姐弟笑了,坐在马车里的赵元娘也松了口气,紧绷着脸坐在那,念夏也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缩在马车的帘子的边上。

“怎么?你家主子做了平妻,你也觉得丢人了?”赵元娘挑眉看向念夏。

“姑娘,奴婢不敢。”

“哼,原来王爷也就这点能耐,有他当仰仗,也不过是个平妻。”赵元娘冷嘲。

她原本是想把包易推过去撞到王爷,这样一来到王爷虽不会震怒,却也不会再喜欢包易,日后包易的想往上爬也没有那么容易,谁让他先前那样羞辱自己。

可是当看到包易要避开的时候,她只能又转而假装无意的撞到包易的怀里,却不想包易把她给推出去了,还把衣襟也给扯开了,害得她偷鸡不成啄把米,把自己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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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立威(一)

赵元娘想到回到府里还有一场仗要打,深吸一口气,不用想现在她就能知道莫氏说会些什么话,不过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没有想到这一步,可是想到包易,赵元娘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自己不好过了,他也不要想好过了。

左右她也得不到他的宠爱,那么大家就都不要痛快了。

直到马车停下来,念夏出声,赵元娘才回过神来,慢慢的下了马车,才进了府,却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没有去莫氏那里,念夏有心劝,却又怕被主子骂,静静的跟在身后也不敢开口。

意行则到莫氏那里回了话,莫氏面色不变的让意行退下,才摔了手里的杯子,“去把咱们的二姑娘叫来。”

入画应声出去,忍冬则叫了小丫头进来把茶杯收拾了,等赵元娘过来的时候,新茶水也备了上来,莫氏淡淡看着赵元娘见完礼,抿了口茶才开口。

“你不瞒意李家钱庄的婚事可以说,何必到外面去丢人,结果还是个平妻,你没听你姨娘说过吧?那平妻虽是妻,不过是个说词,也不过是个妾罢了,出生来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庶出,你都怪自己不是嫡出,现在到是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你这不是不喜欢庶出,是看不上李家钱庄吧?商户又如何?起码是个妻,能直起腰板来,这当个平妻,你只能在妻的面前低头。”莫氏一字一句的说着,也不气也不愤,“只是你与李家的八字都换了,这事却又得去李家去说,说旁的吧。让李家看不起我们,说咱们府自视清高,你说我要怎么说呢?我看这事你也做出来了。到不如我就实话实说,我们府上的二姑娘心高。看不上商户人家,宁愿嫁进败落的世家做个妾,也不愿做这商户家的妻子,你觉得如何?”

赵元娘低着头,也不出声。

莫氏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在大营里不是挺会说的吗?看看你满肚子的委屈,我到真不知道何时给了咱们二姑娘受这么多的委屈。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做的不好啊,既然要嫁进世家做平妻。总要学学规矩,别到时到了外面丢人,说我没有给你找教养嬷嬷。明天起就跟着房妈妈学规矩吧,好好呆在院子里备家,这怎么也得等包府的公子娶了正妻才能过门。”

包易现在还没有说亲,至于什么成亲更不知道。

那赵元娘想嫁过去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赵元娘不傻,听出了莫氏话里的意思,却不敢多说,见莫氏挥挥手,这才退了出去。在院子里还能听到屋里莫氏的嘲弄声。

咬紧了牙赵元娘直到出了莫氏的院子,才恨恨的低骂出声,“现在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让你们所有人都来求我。”

可要怎么才能让所有人求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是说空话罢了。

念夏吓的脸色都白了,却也不敢多说,以前只觉得跟了这样性子好的主子好,却不知道主子的竟然是这样,终是连累了她们这些当下人的。

回到院子,看到邓氏在,赵元娘冷着脸进了屋。邓氏跟了进去,让下人都退了出去。

才上前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才听说你被王爷指给包府做平妻了?这可如何是好?你不是去大营了吗?没有求你父亲吗?你这傻孩子,平妻哪里是妻啊。那也是妾。”

“好了,不要说了,这平妻是我自己求来的。”赵元娘故意气邓氏,“包府虽然败落了,可也是大世家,我宁愿到大世家当妾,也不嫁个商户之家。我够烦的了,姨娘要是没事就回吧,你到我的院子里来,母亲那边知道了也不会高兴。”

邓氏一听愣住了,“你自己求来的?元娘,你这孩子,你这不是毁了自己吗?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是我生的,我能害你不成?元娘啊元娘,你让伤姨娘的心了。罢了,我管不得你,谁让我只是一个姨娘呢,只是日后后悔的时候,莫怪姨娘便是。”

邓氏知道她怎么说都没有用,抹着泪走了。

独自己一个人时,元娘的眼睛才红了,她是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真的不甘心,特别是想到莫氏母女那得意的样子,只有给她们添点堵,她的心里才能舒服。

赵府的女儿要嫁进包府做平妻,一时之间却让其他世家猜测起来,特别是这门亲事还是王爷给做的主,那可就不是普通事了,人们都在怀疑王爷是不是要重用包府了。

原本还想着王爷会治包府的罪,毕竟那样刻薄世子,可是等了这么久,竟然是重用,各世家对包府的态度也变了,不出三天,就有人到包府走动了。

原本包夫人是不喜欢这门亲事的,可是听老爷分析完之后,到也觉得可以,是王爷给做的主,虽是将军府的庶女,不过也只是个平妻,到也不耽误儿子。

心里好了,再看到府上来的人,包夫人脸上的笑越发的多了。

其中傅家的到来,让包夫人脸上都能笑出花来,“难得姐姐能到我们宅子来,我这里地方小,你可别嫌弃才是。”

“看妹妹说的,可是嫌弃我就不来了。”傅夫人热络的笑道,“原本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不得空,前阵子又跑了一次钟府,为他们平妻的事奔波了两天,这才得了空。府上也得了门好亲事,我这是来道喜来了。”

“哎,不过是个平妻,哪里算得好事,到是我们易哥现在正八经的亲事还没有说,我这正着急了,姐姐在这里生活的久,不知道哪家有好姑娘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