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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钊阳相处了这么久, 她发现, 裴钊阳对徐立方这三个字很是忌讳,更不喜欢她提到徐立方,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发生过什么龃龉。

不过想想也是,哪个男人会对妻子的前夫毫不介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替裴钊阳心里添堵了。

回到家里, 裴钊阳依然坐在客厅里,看他雷打不动的军事节目,辛阮替他养生茶,又把卧室收拾了一下, 这才躲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手机。

果不其然,是徐立方发来的微信:小阮,我回来了,这么久没见,我很想你。

辛阮定定地看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手指一滑,出来了一个删除按钮。

“哐啷”一声,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

辛阮吓了一跳,飞快地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急匆匆地打开门跑了出去,只见茶几上的养生茶打翻了,透明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

“怎么了?你坐在那里别动,别扎到脚了。”辛阮急急地拿来了扫把和毛巾,把玻璃渣扫了出来,又去看裴钊阳湿了的鞋袜。

还没等她擦完,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推倒在了沙发上,唇被用力地堵住了。

狂风骤雨般的吻掠夺了呼吸,辛阮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跟随着裴钊阳的呼吸随波逐流。

沙发仿佛也被这突如起来的热情给感染了,发出了“吱扭吱扭”的叫声。

残存的一丝理智稍稍抬头,辛阮喘息着低喃:“别…还没收拾…”

话音未落便被裴钊阳吞进腹中,宽大而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扯掉了两人之间的阻碍。

沙发叫得越发欢畅了起来,伴随着两人的低吟和喘息。

今晚的裴钊阳热情中带了一丝粗暴,大开大合、长驱直入,却又迟迟不肯释放,将身下的女人撩拨得难以自控,情不自禁地展露出了更美的风情…

这一夜的激情特别漫长,裴钊阳仿佛不知餍足的猛兽,毫无节度地需索着。

激情褪去之后,辛阮几近虚脱,绵软地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好像神智还漂浮在虚空之中,有点恍惚。

裴钊阳侧躺在她身旁,神情歉疚。

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被被子盖住的雪白肌肤上还有几个青印子,他刚才情动时没控制好力度,掐出来的。

“累吗?”他低声问,“我去给你煮点燕窝?”

他刚起身,辛阮和他相贴的肌肤便骤然感到了一丝凉意。辛阮清醒了些许,本能地就往他身上靠了靠,抬手抱住了他。

“别,不用了,”辛阮的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低喃道,“别走,我想你陪着我。”

“好。”裴钊阳重新躺了回去。

灯关了,四周暗了下来,辛阮一动不动地趴在裴钊阳的臂弯里,轻浅的呼吸声在耳畔萦绕、

“裴钊阳,”她轻声道,“你别多想,相信我,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裴钊阳愣了一下,屏住了呼吸。

“他回不回来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不会再有其他了。”她把脸闷在裴钊阳的胸膛里。

黑暗给了她一点点自恋的勇气。

今晚的裴钊阳这么反常,可能是因为徐立方回来了。

裴钊阳虽然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却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这个男人或许是喜欢她的吧,她愿意给这个男人一点信心,也希望裴钊阳能够给她信任。

裴钊阳猝然抱紧了她,良久,才哑声道:“我当然信你。”

辛阮再也没去关心徐立方的行踪,她也没时间关心了,自从裴钊阳给了她关于绘画的建议之后,她血液中对绘画的渴望重新被点燃了。

随着糖渣渣的表情包在网络上的走红,她的粉丝以几何数字增长,已经突破了二十万大关,步入了小V的行列。以前那几幅糖渣渣和大毛的连载下转发、评论迅速突破了五千条,点赞数以万计,微博热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升温。

粉丝热情催更,她的灵感也源源不断,埋头开始创作,除了糖渣渣和大毛这两个人物,好几个可爱的配角也在陆续成型。

和关隘重新联系上以后,关隘很热情地替她介绍了两名教授,她去旁听了两次课,很受启发,打算有时间就跟着过来把以前学的那些技巧重新捡起来,为她的漫画、表情创作搭建起技巧的骨架。

这一天,她和关隘约好了去参观一个画展,听关隘说,以前曾经聊得好的几个网友也会过来,大家难得碰面,打算一起在美术馆旁边找个咖啡馆聚一聚。

出门前她特意打扮了一下,化了个淡妆,挑了一件她很喜欢的淡蓝色绣花羊毛裙,搭配了一条深蓝暗格流苏披肩。

出门前她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浅蓝色很衬她的皮肤,羊毛的料子更将她娴雅、清丽的气质衬托了出来,她很满意。

到了小区门口,她正要打车,一辆白色的SUV开了过来停在了她面前,车门开了,有人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她面前。

“小阮,是我。”

徐立方一身米色休闲装,左手闲适地插在裤兜里,右手拿着一个手抓包,原本斯文白皙的肤色略略晒黑了一些,看起来比以前多了几分沉稳,而那清俊的五官一如往昔,嘴角微微挂着一抹惯常的浅笑,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这几个月一样。

辛阮有一瞬间的恍惚。

旋即,她后退了一步,疏离地笑了笑:“回来了就好。”

徐立方反倒又朝她走了两步,那闲适矜持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眼里渐渐地流露出了几分热切:“小阮,你越来越漂亮了,这些日子呆在异国他乡,是你的照片撑着我,我才没有放弃。”

“不敢当,”辛阮轻笑了一声,“我可是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莫名其妙被离婚的失败女人。以后别再找我了,我对破镜重圆的戏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她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前面就是十字路口,往来的的士很多,可连拦了两辆都是满车的,她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好不容易来了一辆空车,她急急地拉开车门刚要上车,身后有人用力地关上了车门,朝着司机歉然道:“对不起,她不坐了。”

司机骂了一句,还没等辛阮说话,一踩油门就走了。

“徐立方你干吗!”辛阮气得瞪圆了眼,厉声斥责。

“小阮,”徐立方诚恳地道,“就算看在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上,给我一次向你道歉的机会好不好?而且,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有权知道,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这个时段,路边的咖啡馆很是清幽,偶尔才能听到门被推开的“叮咚”声。

徐立方和辛阮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不锈钢小勺搅动着咖色的液体,撞在骨质瓷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这几个月我一直呆在T国,还记得那里吗?我们俩认识的地方。”徐立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仿佛被黏住了似的,深情款款。

辛阮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一提起T国,她原本坚硬的心脏有了一丝裂缝。

当初是徐立方救了她,要不然她可能就死在那场动乱中了,而徐立方为此受了伤,不能人道,新婚之夜喝醉了酒,把新房砸了,无意中痛苦地吐露了真相。

她为此愧疚难安,婚后在很多事情上都做了让步。

定了定神,她淡淡地道:“再提这个有什么意思?就算我曾经欠过你,现在我也还清了。”

“小阮,你误会我了,难道你以为我提T国是要要挟你什么吗?”徐立方的声音略略激动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病治好了,这几个月我认识了几位T国的佛教高僧,他们有专门的秘方,那个地方好像真有神灵庇护,让我认识了你,又让我治好了伤。”

辛阮愕然,好一会儿才道:“恭喜你了,也恭喜你未来的妻子。”

徐立方的眼睛渐渐赤红:“小阮,你非要这样嘲讽我吗?你知道我当初留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我是为了你好,才不得不放手的!”

辛阮颤声道:“为了我好?一声不吭留下巨债人间蒸发,你有想过我在这里的处境吗?”

“我是迫不得已的,”徐立方痛苦地道,“资金链断裂,我无力回天,当时要是我不和你离婚,你就会被牵扯进债务里来,离了反倒是有一线生机,我那些欠款大多数都是婚前的,从法律上来说,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为我背书。而且…”他的声音顿了顿,“当时我对我的伤绝望了,想着离婚放你幸福…”

辛阮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照这么说,她非但不能恨徐立方,还得感激徐立方为她想得如此周到,更要为徐立方的痴情而感动。

可是,那突如其来坠入地狱的日子里,她被供应商追债、被法院扫地出门、被公安部门传讯、被亲朋好友耻笑,痛苦不堪、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睡着了也会在噩梦中惊醒,难道,这就是徐立方的爱所奉送给她的周到?

她定了定神,轻吁了一口气:“抱歉,我感受不到你想要让我幸福的心,我只看到当时狼狈不堪的自己。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让我蒙在鼓里,这让我觉得,我的婚姻、我的丈夫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小阮,全是我的错,我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让你看到我的失败,瞒到后来已经说不出口了,”徐立方一脸的自责,“这几个月我在外面,一想到你吃的苦就心如刀绞,事情一有了眉目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放心,这次我有了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将公司起死回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辛阮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好笑。

难道徐立方以为,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他一招手,她就会乖乖地跟他走吗?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在遭受这样的欺骗后,还会跳入同一个火坑?

她拿起咖啡杯,一口一口将咖啡喝完。

咖啡苦涩,回味片刻却又有一股暗藏的余香。

或者,生活就是这样,苦涩的尽头会露出希望的曙光。徐立方于她,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裴钊阳。

“我受不受苦,在你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天,就和你没关系了,”辛阮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你不要再打扰我,而且,我已经再婚了。”

“什么?不可能!”徐立方失声叫道,猛地扑了上去抓住了,眼神骤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辛阮猝不及防,猛地后退挣脱了他的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你要干什么!”她警惕了起来,徐立方在外面向来自持身份,很少失态。

徐立方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在颤抖,手指抓着椅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良久,他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裴钊阳?”

辛阮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徐立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在努力压抑着体内的怒意,脸上的神情变幻。

店员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开始频频向他们注目了过来。

“你们俩为什么…会这么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徐立方困难地挤出了一句问话来。

辛阮愕然,片刻之后她愤怒了:“徐立方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怀疑我婚内就和别人勾三搭四?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你跑了以后才认识的!”

徐立方死死地盯着她,唯恐错过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良久,他整了整衣领轻笑了起来,看向辛阮的眼神温柔,重新变回了那个斯文的深情男人,就好像刚才那个可怕的徐立方只不过是辛阮的幻觉。

“小阮,你被骗了。”他徐徐地道,“裴钊阳绝对不可能是真心爱你的,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要相信,他视我为仇敌,曾在别人面前夸下海口要搞垮我,不仅是事业,还有家庭。这人手段卑鄙、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被他蒙蔽,也情有可原。我不会放弃的,我等着你醒悟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裴哥哥,咱们怼他!

裴钊阳:…

裴钊阳:谁让你放这个疯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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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倒春寒(二)

画展很成功, 聚会很欢畅。

网友们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又经历过T国的惊魂, 初见的陌生很快就被七嘴八舌的热络打破了,纷纷说着别后的近况。

有好几个人居然早就知道了辛阮在微博上的名气, “微博上的耳元和你的网名一样, 我们都在猜测会不会是你, 又不敢贸贸然上前相认,这下好了, 说出去也可以吹吹小牛了, 我们认识微博的大v。”

辛阮被闹了个大红脸:“你们别取笑我了, 那都是闹着玩的, 哪像你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了。”

除了关隘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另外几个朋友有放下绘画另行创业的, 有开了画廊、画室生意兴隆的, 还有一个在美院留校做了助教。

“你可别妄自菲薄,闹着玩的都能在网络上闯出名气,搁我们谁都做不到,”关隘笑着说,“好好画, 这次别轻易放弃了。”

聚会结束,告别朋友们坐上了出租车,辛阮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和朋友欢闹时能忘记烦恼,然而一旦安静独处, 徐立方的话就无法控制地在脑海回响,让她心神不宁。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从结婚开始就盘踞在心头的狐疑再次抬头。

裴钊阳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一个身家过亿、家族兴旺的商界大亨,怎么就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四面楚歌的失婚女人?难道真的和裴钊阳对她外婆和爸爸说的那样,对她在酒吧一见钟情之后神魂颠倒难以自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照徐立方所说,裴钊阳只是因为她是徐立方的妻子,所以才想方设法迷惑她,为的是让她彻底爱上自己,以此报复徐立方,让他痛苦一生。

用感情当做报复的手段,那也太卑鄙无耻了。

裴钊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回到家里,裴钊阳已经在了,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饶有兴致地翻阅着。

一见她进来,裴钊阳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看。”

辛阮过去一瞧,是一本T国旅游推介手册,上面印着古老的皇宫、神秘的寺庙,还有T国独特的自然风光。

“挺美。”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我们去度个假怎么样?”裴钊阳提议。

辛阮摇了摇头,她对那个国度心有余悸,再度重游需要勇气。

裴钊阳凝视着她,有点遗憾地问:“为什么不想去?”

“这阵子你不是很忙吗?”辛阮提醒道。

裴钊阳一想也是,公司的业务在占领欧洲市场后开始向另外两个州拓展,最关键的是牡丹X6的研发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即将量产。这款手机采用了多项国际先进科技,和多个跨国公司有业务往来,公司高层都对它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成为华智科技甚至国内手机中里程碑式的产品,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差错。

“那就等七八月吧,刚好可以去看那里的水灯节,”裴钊阳翻到了另一页,彩图上,一条弯弯曲曲的长河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好像一条舞动的长龙,“这一天他们的瞰巴河上会飘满水灯,非常漂亮。”

辛阮有点心动,可是,一看到那条瞰巴河,她就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的疤,犹疑着问:“不会…再有什么政变动乱吧?”

眼角被轻舔了两下,小疤痕这里又被吮住了。

裴钊阳好像对这一处小小的瑕疵特别感兴趣,无论是情动时还是空闲时,都喜欢亵玩一二。

“不会,而且,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良久,他才转换了目标,凑到了她的耳畔,一边哑声许诺,一边开始戏弄她的耳垂。

辛阮被他弄得发痒,笑着往他怀里躲。

正闹着呢,裴钊阳的手机响了起来,辛阮推了他一把,趁机逃了开去:“我给你削个苹果。”

裴钊阳拿起手机一看,是郑南琪打来的。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阵子郑南琪和他的联络好像频繁了很多,除了微信,电话也总是有事没事地过来问候两句。

上次答应辛阮之后,他就在琢磨怎样暗示一下这个妹妹,想来想去,他说话太过严肃刻板,万一要是小姑娘对他没这个心思,到时候就尴尬了。最后他和费鲍商量了一下,费鲍和郑南琪也亲,平常说话大大咧咧的,边开玩笑边提醒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难道费鲍还没提醒郑南琪?

他一边想一边接通了电话。

“钊阳哥,是我,”郑南琪欢快的声音在听筒里响了起来,“在干嘛呀?”

“在家。”裴钊阳简洁地应道。

郑南琪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嘻嘻哈哈地扯了一通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最后迟疑着道:“钊阳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小丫头居然也给他吃套路。

裴钊阳心里好笑,淡淡地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别说了。”

郑南琪被噎了一下,赶紧自圆其说:“可是,钊阳哥你对我这么好,让你蒙在鼓里不告诉你,我会一直愧疚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去税务局办事,在路边的咖啡馆看到辛阮了,她打扮得很漂亮,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很亲密地喝咖啡,两个人后来还手拉手了,我这一整天都气得不行,她怎么能这样!你对她这么好,她还和别的男人——”

“南琪!”裴钊阳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

郑南琪吓了一跳,嗫嚅着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咖啡馆里看监控…”

“很多事情,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裴钊阳冷冷地道,“我不相信辛阮会是这样的人,可能是角度问题,也可能有其他隐情,你还是把注意力多放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上,不要过分关注别人。”

郑南琪委屈地叫了起来:“钊阳哥,我都是为你好,怕你被人骗了!”

“也不用多关注我,你要有你的生活,”裴钊阳稍稍放缓了语气,“我已经和你肖大哥打过招呼了,他正在帮你张罗看看有没有好的男孩,到时候你谈个恋爱,把个人问题解决了,我也算是完成你哥的嘱托了。”

挂了电话,辛阮刚好从厨房里出来,她把苹果削好了切成片,一小块一小块地摆成了拼盘,得意地端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裴钊阳心不在焉地拿起来尝了两片,辛阮咬着唇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也不表扬我一下。”

“表扬,”裴钊阳回过神来,“会做拼盘了,以后下厨指日可待。”

辛阮抿了抿嘴角,矜持地拿了一片放进了嘴里。

“今天都干什么了?”裴钊阳状作随意地问。

“和关隘他们聚了聚。”辛阮一边吃着一边拿起了手机,也不知道是收到了谁的消息,嘴角挂着浅笑手指翻飞聊起天来。

裴钊阳定定地看着她的侧颜,心底不可抑制地浮起了一丝疑问。

他们,意味着不是一个男人。

郑南琪说的男人是谁?

难道是徐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