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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窃以为,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这话一出,容静险些栽倒!

这!这!这!这不是她昨日背的《女诫》吗?

不是本该是她的台词吗?

顾逸送她的那本书,上面自序明明说是顾逸写的,还未付梓,难不成,林采欣也看过那本书?

这两个人…有奸情?

林采欣才说出第一句,便让一直没正眼看林采欣的太后娘娘抬眼看来,眼底滑过一抹好奇。

虽然题目不是她出的,但是,她希望能听到不同的声音,不是死背书本,而是说出自己读书之后的见解。

林采欣说的这第一句话,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过,女有四行一说,倒是新鲜了。

见太后娘娘关注过来,林采欣立马就有了自信,一鼓作气,继续大声说。

“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随着她清脆却不失力度底气的诵读声,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一旁的小姐们一个比一个意外,甚至有几个脸色全变了。

林采欣的才艺和内务能力在帝都是有口皆碑的,如果第一关再让她占了优势,那这场殿试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呀!

林采欣有条不紊,抑扬顿挫,将《女诫》七篇全都背了下来,一室寂静中,突然传来“啪啪啪”一阵掌声。

听得入神的众人缓过神来,发现是秦川殿下在鼓掌,他不知是何时醒的,眯着妖冶的长眸,一脸欣赏,“好!真好!”

林采欣微笑着欠身,“西陵太子谬赞了。”

“人长得好,声音更好,岂是谬赞?”秦川反问道。

这话一出,一旁不少人险些笑出来,林采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秦川,你确定你不是来闹场了?

“说得也不错,第二场好好表现。”太后娘娘难得开金口,缓解了林采欣的尴尬,见状礼部尚书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要知道,在殿试的过程中,太后娘娘基本不评论的,她老人家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不追究林采欣纵火嫌疑了?

“谢太后娘娘。”林采欣又言谢,虽然被秦川调戏了,心理素质倒不错,稳得住。

很快,分数便会亮出了的,也是满分五分,但是,谁都知道,林采欣这五分和别人的五分不一样,这五分里,林采欣给太后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

而这场殿试,本质上就是争太后的好感。

林采欣的风头太盛,大家都急于看她第二场会有什么惊人表现,而忽视了她后面还有最后一个考生,容静。

太后娘娘随口便道了一句,“接着第二场吧。”

“是。”女史大人应道,在场众人居然都没发生不对劲。

呃…

容静有种被抢了台词还被抛弃的感觉,好受伤!

无意间,她竟发现林采欣一直看着她,眸中充满了不屑。

抢我台词我都不怨你,无冤无仇的看什么看呀!

容静陡然眯眼,亮开嗓子大喊,“等一下!”

声音之大,响彻整个大殿。

“唰…”一下子所有人全转头朝她看过来,目光异样,谁都没有发现孤夜白眸中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容静冲太后嘿嘿一笑,道,“太后娘娘,我还没答第一题呢。”

总算,大家全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确实还没有回答。

容静,这个容家大房的孤女,能有什么才艺,如果不是推荐,她根本到不了这里。

别说其他人,就连内定她的明德皇后都对她没什么期待,七个打分考官里,她操控了四个,稳操胜券,容静不过是来站个样子的。

所有人都兴意阑珊,太后急着想看林采欣的表现,有些不耐烦,“那赶紧答呗。”

“是。”容静应声,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刚刚林小姐所言,出自我夫君顾逸所著的《女诫》…”

这话一出,全场兴意阑珊,兴趣乏乏的人,一个个全都清醒了,震惊了!

全场先是一寂,随即就爆发出一阵哗然,怎么会这样?

容静,你想干什么?简直就是压倒性的逆袭呀!

虽然第一题本就是背书,但大家都当林采欣刚刚所说的是自己的观点,并没想到会是别人的,而这个别人,竟会是容静的丈夫!

按照读书人的规矩,引用借用这种未公开发行的作品,必定要详细说明来历的!

林采欣什么都没有说,分明是故意让大家误解,说白了这便是抄袭!

众人鄙夷的视线纷纷投来,林采欣目瞪口呆,满脸通红,完全没想到容静会知道《女诫》。

礼部尚书满头大汗,朝太后娘娘看去,只见她老人家早阴沉了脸,非常不高兴!

完了完了!林采欣彻底没戏了!

秦川挑眉朝容静看去,扯了扯嘴角突然就笑了,笑得倾城倾国倾天下,他心道,这女人,真真的坏,比他还坏!

☆、037穷书生出名了

037穷书生出名了

哗然之中,太后娘娘一开口,众人便寂静了,“容静,你说这是你丈夫所作?”

“正是,民女有书为证。”容静说着,取出袖中破书,恭敬地呈上。

太后娘娘翻看了几页,陡然蹙眉朝林采欣看去,虽没有质问,但是一个眼神就让林采欣吃不消了!

“倒是个人才。”太后娘娘很意外,“就连这一手字都写得极好,他叫做顾逸?”

区区一介穷酸书生,能得当今太后赞许,这是何等荣幸,容静连忙欠身,“是,顾家的顾,俊逸的逸,顾逸!民女替夫婿谢太后娘娘赏识,愿将此书奉给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笑纳。”

“夫君?顾逸?”秦川眯着眼,想起当日救这个女人的场景,鬼才相信她真的有丈夫呢!

孤夜白也看了过去,若有所思的眸光显得越发深邃,令人琢磨不透。

太后娘娘本就想将这本书占为己有,听容静这么一说,顿是大喜,随手转给礼部陈尚书,“陈大人,此书堪比圣贤之作,你好好读一读,这里头可不少值得借鉴之处,读完了,给哀家写个读后感。”

“是是!”陈大人连忙接过,恭恭敬敬收下。

“顾逸”这个名字,在场的人不记住都难喽!

这时候,容静才从容不迫,微笑迷人,继续道,“禀太后娘娘,容静窃以为丈夫所著着七篇,还有待丰富,所以,今日补上一段,妇德妇道。”

话音一落,议论纷纷的众人竟不自觉安静下来,等她说,就连太后娘娘也刮目相看,认真起来。

明德皇后很意外,一开始欧阳将军说要换人,她还不怎么乐意,如今看来,容静比容思勤要聪明多了,这个女人,她要定了。

“妇德妇道可分为姑娘道,媳妇道,婆婆道三道。”

如果说林采欣的声音充满了自信,那么容静的声音里则充满了从容,自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雅气质。

“哦?这种分法倒是新鲜,说来听听。”太后娘娘忍不住开口。

“是。”容静欠了欠身,继续答,姑娘道,性如棉,志为根,提满家。意思是,姑娘待嫁在家是半宾半主,一家之贵星,当如白棉,守身如玉,性格温顺,待人温和,不争不贫,孝双亲,敬哥嫂,便能让家族福禄无边。”

太后娘娘一听这话,连连点头,竟迫不及待又问,“媳妇道呢?”

“媳妇道,性如水,意为根,托满家,为喜星是也。”容静恭敬回答,随后便做详细解释。

听得在场众人,无不赞许,打心底里认同她的观点。

“婆婆道,性如灰,志为根,兜满家为合道,一家之福星,知足常乐,闲事莫管,一切无愁,全家托福!”

当容静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全场无不为之惊叹,就连她的对手们,一个个不仅仅是嫉妒,更多的是认同,赞许。

林采欣所读的《女诫》文绉绉的,虽然深刻,却大多是嘴上道理,而容静所说的却是最贴近实际生活的,从姑娘到媳妇,媳妇到婆婆,在场的女人都会经历的呀!

“啧啧啧…”太后娘娘惊叹起来,“哀家举办了那么多场殿试,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真实,这么简单易懂的道理。容静,你今天算是让哀家开了眼界,我东陵女子就是不简单呀!”

这么高的赞扬,可不得了!

“容静惶恐!”容静好谦虚,心下却欢喜着,幸好她肚子里还是有墨水的,离蓝衣女史进了一大步,可喜可贺!

众人都投来赞许目光的时候,有两个人都在心底唏嘘,这个女人也配谈妇德妇道?

秦川坐直了偏头过去,低声道,“陌王,打个赌如何?”

孤夜白看都没看他,却问道,“赌什么?”

“我堵这个女人,考不上。”秦川很肯定。

谁知孤夜白挑眉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不赌。”

秦川很挫败,转头朝身旁的吏部尚书看去,“林尚书,我们打个赌?”

林尚书看他那张突然逼近,无限扩大的妖冶绝美之脸,惶恐得连连后仰。“微臣不敢,不敢!”

容静第一场的分数当然也是五分,很快,第二场便开始了,这一场将会淘汰很多人,不少人已经开始气馁,却也有一些人才刚刚开始要大展拳脚。

第二场考的是才艺,才艺无非琴棋书法画加歌舞,当然不是全考,也不是自由选择,而是由考官们协商出其中的一项。

这种出题方式,其实是非常容易作弊的,只要收买了大部分考官,便可决定考哪一项,便可事先坐好准备,甚至可以调查太后娘娘的喜欢,投其所好。

容静知道考官里头,必定有站在她这边的人,当然,也有偏倚别人的。

这些事情太复杂了,她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多想,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她便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

小默默已经离开她整整十七天了,再拖下去,儿子真会忘了娘的,他还那么小。

无论如何,蓝衣女史的位置她要了,她很清楚,正前方的太后娘娘才能决定她的命运!

一盏茶的时间,第二场的题目便出来了,写在纸张送到了太后娘娘手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随而去,第二场要开始淘汰人了。

太后娘娘挑眉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少表情,淡淡道,“书法。”

一听这二字,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容静倒是平静,看不出心情。

这一回,还是按顺序一次进行,逐个决定去留。很快,一张巨大案几被搬上来,放置在正中间。

宣纸铺开,笔墨伺候,考生必须在半盏茶的功夫里,写下字,并不限制什么字,多少字,宣纸大小是一样的,可以自由排版。

书法,是一门大学问,深学问,提笔之前,提笔之后,皆有讲究,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容不得耽搁。

“请诸位小姐过来抽顺序签。”女史大人说道。

然而,话音一落,四妃之首的荣妃娘娘却开了口,“难得有人能得母后盛赞,我看呀,就让容静第一个来吧!我们和母后一样都很期待她的表现。”

吏部尚书连忙也附和,“荣妃娘娘说得及是,臣等也都很期待!”

☆、038闹场的吧

038闹场的吧

让容静第一个?

容静在心底冷哼,这帮人是想看她笑话吧,欺负她不懂规矩吗?

因为评判标准难定,这场书法比试中,第一幅作品并不会马上被评分,而是会留到最后再评。

但是,考官们都以第一幅作品做标准,在心里订出一个最低分来衡量其他作品,低于第一幅的基本会被淘汰。

至于到了最后,第一幅作品是否会被淘汰,那其实就是运气问题了。

总之,第一个出场非常不利,尤其是众人期待的情况下。

谁知,太后娘娘竟也点了头,“呵呵,哀家也很期待,容静,你先来吧!”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容静身上,看好戏者居多,容静听得身旁一声轻轻的冷哼,看都不用看便知是林采欣。

哼什么哼呀?

老娘又没抢你男人杀你全家,这么不待见我?

“哼!”容静冷哼回去,落落大方,大步走上前,写就写,谁怕谁?

一室变得寂静,所有目光全都汇聚到容静手上,笔上,气氛渐渐地变得紧张,充满压力感。

容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别说这么些人,就算是上千号人全盯着她看,她一样可以把大家都当成白萝卜。

很快,她便提笔落字,没有任何事前酝酿,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字,“仰天大笑出门去。”

速度极快,出人意料,左右侍女连忙悬起字卷,只见这一行字如行云流水的,洋洋洒洒,只是,这不过是整体的感觉,就单个字看来,简直就不算字,好不潦草,东倒西歪,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顿时,全场哗然,人人都不可思议,容静疯了吗,这是?

“哈哈,这是你们东靖国特有的文字吗?本太子怎么从未见识过。”秦川扬声大笑,他觉得容静才是来闹场的吧。

孤夜白也狐疑地看过来,琢磨不透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不想考了吗?居然鬼画符。

要知道,他之所以迟到那么久,正是拖着时间让她翻墙呢!

明德皇后眼底藏着愤怒,这件事要是搞砸了,她饶不了容家,这教什么女儿呀,她分明是故意的!

见状,太后娘娘怒了,“啪”一声重重拍案,怒训道,“容静,你什么意思,藐视殿试,无视本宫吗?”

然而,容静却不慌不忙,微笑静好,“太后娘娘息怒,民女的功底实在有限,民女惶恐。”

太后娘娘在深呼吸,她主持过那么多场女史殿试,还是头一次见识这么糟糕的字,虽然第一场对容静印象很好,但是,现在的印象实在太糟糕了,字如其人呀!

“功底有限…呵,那你就回去勤加苦练吧,来人,送她出去!”太后娘娘冷声。

这…这是淘汰她了呀!

明德皇后大急,正要求情,谁知容静却先开了口,“太后娘娘,民女是第一个,按规矩,第一个最后一个评分,民女自知才疏学浅,还请太后娘娘给民女一个机会,让民女观摩学习姐妹们的文采,待最后评分后,再赶民女走也不急。”

容静并不求情,也不解释,只是始终微笑着,眸光灵动,从容不迫,哪怕被赶,依旧风度翩然,不悲不愤。

她的笑,让人看久了,容易被感染,仿佛天底下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走不通的路,天大的事都可以大笑置之。

如此年纪轻轻的女人有这等风范,太后娘娘一代国母,如果暴躁地跟她计较,岂不很没风度?

她不悦地挥退侍从,“下一个。”

接下来的几位女子,都是一手好字,没有一个比容静写得差的。

按照规则,还真得以容静的字为标准,估计她们是给了容静零了吧,所以,整体分数被压低,二分占大多数,却也都顺利通过。

几个人下来,一个都没被淘汰,不得不说容静真是功不可没,

女子们一个个退下来之后,不少人对容静的敌意变成了同情,好几个还低声安慰她。

“不打紧,三年后还有机会的。”

“容静,要是考别的,你准能留下,你就是运气不好,别气馁。”

“我是户部员外郎的女儿,我家在西城门那边,改天到我那去,我教你书法。”

容静微笑得相当无害无邪,笑而不答。

很快,又轮到林采欣上场,太后娘娘几乎是不看她了,端起茶来,低头垂眼啜饮。

可谁知,她走到位置上并没有坐下,反倒是把椅子拿开了!

一时间,众人都惊了,难不成是“立书”?

所谓“立书”便是站着书写,但凡三寸以上的大字,都要站着悬臂写书,才能使得上力,也才能照顾全貌。

这种写法,需要的力道极大,尤其是脚部的力量,脚步力量集中于腰部,腰部带动手臂,将力量传递到笔尖上去。

也就是俗话说的,“力发乎腰,其根在脚,”

碍着太后娘娘对林采欣刚才的愤怒,在场的人惊讶是惊讶,却无人敢开口。

林采欣偷偷看了太后一眼,立马收敛心思,全神贯注,稳住力量悬臂落笔,要知道在书写的过程中,力道拿捏如此稍有偏差,那便要毁掉一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一般姑娘家都很少立书。

一时间,全室寂静,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她。

容静对她的书法没兴趣,贼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林采欣,心里“啧啧啧”地感慨,顾逸那个穷酸书生到底和这位官家小姐什么关系呢?

直到林采欣最后收笔之后,众人才跟着松了一口气,就连对她没有好印象的太后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