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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容静并没有让他久等,抱起小默默,真就大大方方地朝他走去,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紧紧跟着她走,生怕错过什么。

这个女人,不是吧?真敢坐?

然而,眼看着容静就要坐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侍从的高呼,“报…报…公主,城内有急事来报。”

乐安公主立马走出去,“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见陌皇叔在这里吗?”

“禀…禀公主,城内十万火急来报,急事求见静夫人。”侍从急急说道。

容静心下一惊,都还未坐到位置上,立马起身走出来,“什么事?”

☆、085“小小”惩戒

085“小小”惩戒

容静出门之前,可把一切都交待好了,即便是有盗贼闯入,沁姨和三大护卫也能应对得了,府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个时候,能出什么急事?

见侍从一脸慌张,容静心下越发不安了,“你说呀!”

“静夫人,府上…府上大火,基本烧光了,请你速速赶回。”侍从惊声。

这话一出,在场便都哗然起来,烧光了?未免也太惨了吧?

北阙冥太子保在她那里的贺礼,不会也没了吧?

“屋里的人呢?”容静惊声。

“不…不清楚,说是没看到人出来。”侍从急急回答。

这话一出,容静的脸色一下子就白,冷声,“默儿,马上跟娘走!”

容静这一冷声,竟让全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知道这个女人,见过这个女人的人都总是看到她的笑,听到她的笑声,几乎没人听过她如此凌厉的声音。

只觉得她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散出出一股煞气,令人不敢靠近。

小默默也着急了,一贯呆萌的小脸变得异常认真,稚嫩中透出三分不合年龄的严肃,沁姨和三护卫千万不要有事呀!

他立马追出来,跃到娘亲背上去,母子俩正要走呢,谁知,背后却传来乐安公主凌厉的训斥,“静夫人!你当本公主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容静转身过来,不卑不亢,放下小默默欠身,“乐安公主,民女家宅被烧,家人有难,需速速赶回,还望乐安公主见谅,告辞!”

说罢,立马要走,可是,周遭的侍卫突然全持长枪站出来,将她包围拦下了。

“静夫人,本公主答应让你走了吗?你如此放肆,本公主偏偏不让你走。”乐安公主冷哼,如此机会,能轻易放过吗?

“乐安公主,人命关天,民女心急,请你原谅。”容静在深呼吸。

她确实心急要走失了礼节,但是乐安公主记仇着,她刚刚就算好好地跟乐安公主告辞,乐安公主也未必会放她走。

乐安公主故意轻轻叹了口气,慢悠悠道,“有人来报,就自会有人处理,官府也会救人,你着急什么?再说了,从这里赶回去,也的一晚上的路程,火早就灭了,你早回去和晚回去,有什么区别吗?”

突然,顾逸急急站出来,禀道,“乐安公主,这种事情换作谁谁都会着急,公主向来待人慈善,大家有目共睹,还请原谅静夫人这一回,让静夫人赶回去吧。”

乐安公主冷眼看去,“本公主还需要你教吗?顾先生?”

谁知,顾逸却一脸严肃、较真,“乐安公主,太后娘娘说过,如果公主有行事不妥之处,下官可直接指出。下官想说,乐安公主现在拖住静夫人,非但没有怜悯之心,反倒雪上添霜,落井下石,这并非一国公主该有的气度!”

乐安公主大怒,猛地转身,“顾逸,你敢拿皇奶奶压我!”

“公主心慈怀宽,善与人为乐,请公主放静夫人走。”顾逸一字一句,耿直不屈。

乐安公主气呼呼的,冷不丁扬起了一巴掌,手停在半空中,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见状,北宫冥也顾不上那么多,正要站出来,容静见了,却立马出声,“乐安公主,是我冒失了,如何才能让我走,你不妨直说!”

顾逸有太后倚仗,得罪乐安一次,还不至于怎么样,但是,北宫冥不一样,北宫冥是来求东靖皇帝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乐安公主。

事关一个国家的生亡,事关北宫冥一辈子,容静帮不上什么,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她不能连累了北宫冥。

容静这话,无疑是乐安公主最想听的。

秦川视线从北宫冥身上收回来,闪过一抹复杂,很快便恢复了饶有兴致,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

而孤夜白的视线则始终落在顾逸身上,并没有人发现。

乐安公主扬起高傲的下巴,“你们刚刚也都看到了,是她先不告而别的,也不是本公主故意要为难她。”

顾逸眼底藏着一抹愠怒,什么都没说,周遭一片附和,自然要给这位公主台阶下。

“是呀,公主一贯慈善,怎么会不让你走,静夫人,你也太心急了,还有,陌王也在这呢,这么不告而别,太过分了吧?”

“太放肆了,静夫人,你还不快给陌王和公主赔不是?”

议论声中,容静牵着小默默,母子俩一道同孤夜白行礼,“陌王殿下,民女失礼了,还望见谅。”

孤夜白只挥了挥手,并不在意,示意他们平身。

乐安公主见陌皇叔没说话,便道,“静夫人,念你家中急事,本公主就不重罚你了,但是,小小惩戒还是要有的,否则,日后随便个人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本公主这里就没规矩了,你说对吧?”

容静不想多生事端,点了点头。

乐安公主转身在酒桌上挑了挑去,最后相中了陌王面前一壶酒,她兴奋地拿过来,递给容静,“呐,把这壶酒一口气喝光了,本公主就让你走。”

见状,不少人都倒抽了口凉气,这…这哪里是小小惩戒呀!

这也不是重罚,这压根就是不让静夫人回去。

陌王嗜好酒,但是绝对的挑酒,不是随随便便的酒都喝的,他最喜欢自己酿造出来的烈酒,口感非常辛辣,一口入喉,就如同火在喉中烧。

所以,任何宴席上,只要喝酒,摆在陌王面前的绝对都是烈酒。

烈酒的酿造方式一直都是公开的,也不少人效仿酿造,不少人学着喝,但是,至今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喝这种烈酒,甚至有些人连闻都不敢闻呢!

就算酒量好的男人,如果不是经常喝这种酒,一小杯都会受不了。

现在,乐安公主居然拿了一整壶要容静喝?

秦川瞥了孤夜白一眼,想起了自己前天夜里醉在这家伙屋里的事情,这烈酒,他尝试过,确实很可怕。

“嘿嘿,真有意思,喝醉了,我就可以看看她面具之下,到底…”秦川咂摸着光洁的下巴,笑呵呵道。

☆、086历史重演啦?

086历史重演啦?

如此烈酒,容静到底会不会喝呢?

容静的酒量,又如何?

其实,连小默默都不知道娘亲的酒量如何,因为,他从懂事起就从来没见过娘亲沾酒。

全场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等着,小默默看着娘亲的严肃的表情,他忍不住摸了摸一直藏在袖中的赝品银针。

这枚银针是神仙叔叔给的,他说可以拿这枚银针求他一件事。

现在,要不要用呢?

就在小默默犹豫的时候,乐安公主等不及了,好心提醒,“静夫人,你不是赶时间吗?怎么,现在不着急了?”

容静扯了扯唇角,突然就笑了,云淡风轻地令人觉得不真实,她说,“拿杯子来,我喝。”

她说着,接过乐安公主那酒瓶,看着众人,依旧是笑意盈盈。

乐安公主有些意外,只是,她就是不相信静夫人今天走得了,她亲自拿来酒杯,递给容静,“给!本公主非常期待静夫人的酒量。”

容静接过,立马就倒酒满一杯,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容静是当真的。

“这可是烈酒呀!”

人群里,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静夫人,我替…”顾逸的话还未完全说出来,孤夜白竟突然站了起来,“静夫人,这壶酒,本王允许你先欠下,你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朝孤夜白看去,很快又朝容静看来,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来回,一个个都不可思议!

天啊,陌王居然替静夫人说话,这…这怎么可能?

能得陌王一言,堪比让寺庙里佛尊开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多年来,不管是在宴席上,还是在朝上,不管是皇族的人,还是名流贵族,不管是谁,用什么方式求,陌王都不会开口帮忙的。

可是,今日,他居然帮了静夫人!

这种情况,不少人纷纷想起了六年前那件事,女史殿试中,陌王也开口救过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做容静,是容家东府的嫡女。

乐安公主陡然握紧双拳,恶狠狠朝静夫人看去,这个女人,她凭什么的!凭什么得到陌皇叔的例外?

她动用了那么多人,求了那么多回,陌皇叔才答应来诗酒黄花宴的,可是,风头却让这个女人全都给抢光了。

其实,不仅仅乐安公主,在场几乎所有女人也全都恶狠狠地看着容静,无比嫉妒,愤恨。

这个来路不明,清白不明,还带了个拖油瓶的女人,她凭什么得到陌王的例外?

顾逸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也很意外,却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陌王开口,乐安公主就不敢怎么样了。

孤夜白看着容静,等着她谢恩,而身旁的秦川,百无聊赖地换两个坐姿,朝孤夜白翻了个白眼,心道,“没劲!”

小默默缓缓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朝孤夜白看过来,忍不住咧嘴笑了,他就知道,他小默默的眼力是最好的,从来不会看走眼的,这个恶魔叔叔,就是神仙叔叔。

有孤夜白这句话,硬生生把这场闹剧了结了。

众目睽睽之下,窃窃私语之中,容静上前一步,欠身行礼,“谢陌王殿下…”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要收场了的时候,谁知容静话锋一转,竟然继续道,“陌王殿下的心意,民女心领了,今日确实是民女之过,民女甘愿受罚。”

她说着,端起手中满杯的酒,朝乐安公主一敬,立马仰头尽数倒入口中,一口见底。

酒杯朝下,让众人看了一圈,随即又满上第二杯。

这时候,众人才纷纷缓过神来,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惊诧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陌王的帮助!

居然…居然和六年前那么相似。

六年前女史宫殿上,那个惊才艳艳,倔强不屈的女人,也是大大方方回绝了天下所有人女人都趋之若鹜的“例外”。

历史,似乎又重演了。

此时,容静已经第二杯烈酒下肚,正端着第三杯,同之前两杯一样,朝乐安公主敬来。

乐安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明明就是要看这个女人喝酒,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呢?

反倒觉得自己硬生生被静夫人的气势,气场,气度完完全全的压制住了,狼狈不堪。第三杯又是仰头尽数倒入口中,这个女人,连喝酒的动作都那么有风骨。

落落大方回绝陌王,潇潇洒洒大口喝酒,她这哪里像是被罚酒,她这简直是在豪迈痛饮,快意恩仇呀!

三杯敬后,容静直接拿起酒壶,冲众人一笑,这一笑,岂止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简直是倾城倾国倾天下,看得所有人都惊艳了。

就连孤夜白都怔了,心,无端地咯噔一下,跳漏了一大拍,而秦川,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酒壶高举,匆匆美酒不断灌入口中,容静痛快得喝,在百花拥簇,众人围观,众人注目之中,大大方方地喝。

这一夜,不会有人忘记。

这个女人,更不会有人忘记。

三杯为敬,一壶一口气不断喝到底,壮哉,美哉,这个女人!

很快,一壶烈酒便见底,容静缓缓放下酒壶,众人的视线也随着她的手缓缓落下。

只见她的眸依旧盈盈笑意,非但没有醉意,反倒越发的透彻明亮,好似能将人一眼就看穿看透。

只见她一步一步朝乐安公主走去,落落大方,没有醉态,反倒是乐安公主,好似喝醉了一样,忙不迭后退了好几步,险些酿跄摔倒。

“你…你…你要干嘛?”乐安公主真的慌了。

“请乐安公主过目,是否喝光了。”容静说着,将酒壶塞到乐安公主手中,也不多看她一眼,转身朝孤夜白走来。

孤夜白微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因这个女人走了神。

容静随手拿来桌上的酒,继续倒满一杯,敬孤夜白,“陌王,多谢。”

说罢,一口喝光,没有承下他的恩,但是,也要以酒还他的情,这才能两不相欠。

“小默默,我们可以走了。”她笑着放下酒杯,牵着小默默,在万众瞩目之中,傲然转身离开。

这一回,无人敢当,无人敢拦。

直到容静牵着儿子远去了,众人才缓过神来,感叹声,赞叹声四起,甚至有人猜测起来,这个女人的酒量是否跟陌王有得一拼呢?

“孤夜白,是不是…容静回来了?”秦川喃喃问道。

孤夜白一言不答,伸手将容静用过的那个酒杯凌空抓过来,若有所思地把玩着…

☆、087恩情,怎么还

087恩情,怎么还

明月夜,马车疾驰,疯了一样朝帝都方向去。

“小默默,你出去。”容静低声,从上马车之后,她就一直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角,一动不动。

“不!娘亲,我帮你。”小默默吓坏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娘亲是强忍的。“乖,出去,听话。”容静耐着性子哄。

“我不!”小默默撅了起来。

“你不听话,娘亲会很难受的,会一直难受到帝都的。”容静还是好声好气地劝,对儿子,她从来都舍不得真凶。

人无完人,在强悍的人,也总有受伤失落时,但是,在儿子面前,她从来不表现脆弱的一面。

给不了他一个可以依靠的爹爹,她自是要既当爹又当娘的。

一听这话,小默默就急了,“那…那你有事就叫我。”

“嗯,去吧,帮阿镖看路,别走错路了。”容静淡淡笑着,此时面具已经取下,那小脸,毫无血色。

针术并非万能的,烈酒实在太烈了,她先后用了三枚银针刺入同一个穴道才勉强压住,撑到所有的酒喝光。

这种强行压制的针术,最伤身体,她必须马上取出金针,马上让自己喝下去的酒精全都吐出来。

小默默一离开,容静狠狠朝右肩按下去,一一逼出脑后三枚金针。

这金针,控制的是脑神经,让脑神经感受不到酒精,感受不到难受,而金针一出,所有感觉便铺天盖地而来!

容静急急起身,刚刚把脑袋探出窗台,便无法控制得吐了起来。

小默默就坐在前面,听到娘亲痛苦的作呕声,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怎么都忍不住,终究还是闯了进去,小手轻轻地抚拍娘亲的后背,希望她能好受些。

“没事,儿子,你出去,一会儿就好了,呵呵,怀你的时候,吐得比这还厉害呢。”容静居然还能开玩笑,说罢,又给呕了一口。

“没事,娘亲,没有爹爹,有小默默呢。小默默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小默默说得好认真。

容静心头一紧,随即便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小默默嘟了嘟嘴,不高兴了。

小手狠狠从容静背后的穴道一拍,一枚金针没入,随即,容静便大呕起来,这一呕根本停不下来,直到把肚子里所有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才停下。

见状,小默默连忙取出金针,搀着娘亲躺下,他黑眸低垂,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一点儿都不呆萌,却乖默懂事地令人心疼。

容静一躺下,瞥了小默默一眼,便控制不住缓缓闭上眼睛,似乎睡晕过去。

小默默替娘亲盖上毯子,然后把两边窗户都打开通风,擦了擦窗台上残留的脏东西,洗了小手,拿来水壶放在娘亲身旁备用,所有事情都做得有条不紊,十分老练。

他打小就不是骄花傲草,小心肝坚强着呢,娘亲不用在他面前死撑的。

忙完了,他才在一旁坐下,双手支着小脸,嘟着嘴,开始…抱怨,确切的说,是教育。

“原来你不能喝呀,也对,我就说嘛,从来没见你喝酒过。”

“不能喝你干嘛逞能呢?你这叫自讨苦吃,懂不?”

“喝就喝呗,你干嘛喝一壶,还要加一杯捏?”

“让神仙叔叔帮一下,又不会死,又不会少一块肉,掉一两银子,你干嘛拒绝呀?”

“你知道这样会让男人很没面子的耶?以后除了你儿子,谁还敢帮你呀?”

说到着,小默默倾身而前,见娘亲没有醒,于是,继续道,“你老实交待吧,是不是和神仙叔叔有奸情?”

“你当那个男人的人情那么好欠的?”突然,容静开了口。

小默默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容静这才缓缓睁开一只眼睛,只看了小默默一眼,又疲惫的闭上,“小默默,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很难还,所以不要随便欠。”

“什么呀?”小默默狐疑着。

“恩和情,合起来叫做恩情。”容静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