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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的钱呢?”

“三万两呢?老爷,你别吓唬我们呀,欧阳将军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这时候,一个婢女从门外匆忙跑进来,见容德书的疯样,立马吓住了。

徐氏见是大姑奶奶容玉瑶的婢女,连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姑奶奶那有消息了?”

“姑奶奶…姑奶奶她说…她说姑爷不许她插手这件事,让老爷这几天千万别去王家。”婢女说着,转身就跑都不敢多待。

这话一出,徐氏和赵氏双双跌坐下去,完了…容家要完了!

☆、093容家乱(3)

093容家乱(3)

书房里,随着两位夫人跌坐下来,一室寂静得可怕。

容德书跌坐在书房门内,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半晌,突然徐氏大哭一声,冲赵氏扑了去,一把扯住赵氏的头发,“都是你!都是你儿子害的!全都是你们害的!”

赵氏也不甘示弱,反手扯徐氏的头发,“如果当年不是你们觊觎东府的房产,陷害容静,我儿子他也不会…他也不会落得那种下场,都是你们害的!”

两位夫人相互撕扯,辱骂打成一团,屋子里其他人全愣着,谁都顾不上拦了。

门口的叫嚷声都已经传到这里来,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不知道外头的人什么时候会闯进来。

容家从外面看,是个大家族,可内部其实早就腐了、空了,根本经不起任何危机。

容思贤关在大理寺候审,就算已经证明他没有作案动机,是被害的,他也永远都出不来。

他都同太子侧妃那样了,谁还敢放他出来呢?

而容思贤为什么被废,是书院协会追究的,如果说实话,便会牵扯到东府,牵扯到当年容家二房对容静的迫害,这件事,更是说不得。

外头大多数人囔囔的退学费,赔钱,对于现在库房空空的容家来说,无疑会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都在书房里,所有人都沉默,没有主意,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赵氏和徐氏打得浑身是伤,也分不出个是非对错来,最后各自躺在一边,睁大眼看天花板,哭都哭不出来。

夕阳余晖斜照进来,寂静中,“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容思成疯了一样跑到书房,一见屋内情形,立马给愣了。

他刚从郊外赶回来,虽然那天晚上容静走后,陌王立马也走了,而西陵太子也随后离开,但是乐安公主并没有走,所以,谁都不能走。

直到今天早上,乐安公主才慢慢悠悠地离开,他一个小小的世家少爷,自然不敢先行,目送了好些达官显贵之后,才急匆匆赶回来。

“爹,怎么会这样!外头那帮人怎么…”

容思成一看到屋内的场景,颠了几步,止不住摇头,“爹,钱管家说日落之后,书院协会就要来收走我们的匾额,你知不知道啊?”

谁知,话音一落,一个小厮便飞奔过来,远远地大喊,“老爷,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书院协会的人来了!”

一听这话,全场的人顿时一个激灵,吓醒了。

容德书抬头看来,正好迎上容思成震惊的目光。

“爹爹!怎么办!”容思成快哭了,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容德书连忙爬起来,双手抓住容思成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突然停住。

容思成吓坏了,看着惊恐的父亲,竟真哭了起来,“呜呜…爹,要是大伯在就好了!”

这话一出,赵氏和几个姨娘竟全都哭了起来。

“要是大哥和大嫂在就好了,咱们容家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呀!”

“当年大哥差那么一点就当上书院协会的副会长,呜呜…天意弄人呀!”

“要是大嫂管着银库,咱们今日,今日也不至于连那么点学费都赔不起,让人堵着大门讨呀!”

一时间,哭声四起,就连一些下人也都纷纷哭起来。

他们口中的大哥大嫂,正是容家东府的容德高夫妇,容静的父亲母亲。

即便容思成当年年纪小,可他至今也都记得大伯大婶在的时候,容家的如何大家大业,如何风光。

人呀,总是要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能认清真正好人、善意。

可惜,总是晚了。

当年容德高夫妇双双病逝,如此巧合,这府上多少人心中有数,却偏偏不言不语,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再提当年,有何意义?

一片哀声中,徐氏脸上煞白,只字不敢提。

突然,容德书冷不丁扬起一巴掌狠狠冲容思成扇过去,怒斥道,“混账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提一个死人?他现在能救容家吗?你去把他请来呀!”

他说着,转头恶狠狠朝众人看去,一时间所有哭声戛然而止。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我还没死了呢,你们哭什么哭!统统都是群废物!”

容德书狠狠一拍桌子,坐回主位去,怒声,“夫人,你去把地契全给我拿过来。”

徐氏大惊,也不敢多问,连忙就去取,一共拿来了七份地契。

五份是五个书院的,一份是东家西府的,另外一份则是容家东府左侧那一半院落。

当年容静失踪之后,容德书怎么都找不着东府的地契,便以东府无男丁,容静死生不明为由,勾结欧阳将军重新跟户部申请了一份新的地契。

新的地契为两份,硬生生把容家东府分成两个院落,右边一半的送给欧阳将军,左边的一半留在手中。

如今,这七份地契,便是容家的全部了。

容德书一一检查七份地契,又翻看了五座书院所有名册,亲自统计了学生数量,估算需要赔偿的数目。

众人都看着,猜得到老爷要变卖家宅了,不由得各自为自己的将来担忧。

就在这时候,钱管家闯了进来,惊呼道,“老爷,你赶紧出去吧,书院协会的人要拆咱们的匾额啦!”

容德书深吸了一口气,揣好地契,二话不说就往外头去,他这一走,顿时一屋子炸开了锅。

几个还没生育的姨太太见形势不好,纷纷俏俏地溜了,自是去收拾细软逃走,她们可不跟容家一起背债呀,不一会儿屋里竟只剩下徐氏和赵氏。

当然,这些容德书都顾不上,他急匆匆往大门外来,此时门外围观的人,比起早上的,只多不少。

见书院协会的人正在攀梯子要摘匾额,容德书箭步上去,竟一把拽住梯子,怒声,“等一下!没有老夫的允许,谁都不准动,否则,老夫不客气了!”

梯子上的人被他这么一晃,吓得连忙跳下来。

屋顶上,容静乐了,捏了捏小默默的鼻子,低声道,“儿子,醒醒,主角登台了哦!”

☆、094容家乱(4)

094容家乱(4)

见容德书出来,原本安静的现场立马就闹腾起来!

“容德书,赔钱!”

“我们要退学费,马上退给我们!”

“容家书院太让人失望了,必须给大家一个交待,否则,容家人就滚出帝都去!”

“必须道歉,不道歉就休想走!”

人群里,孔家雇佣的几个人喊得最大声,其中一人站到容家门前小狮子石墩上去,大声说,

“容家主要么缩头躲着不出来,这一出来就耍威风,不客气什么呀,说来大家听听!”

“就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咱们一起替书院协会拆了这匾额!”

这话一出,众人真要冲上来,容德书吓得手都在颤,强惹着稳住,大声壮胆,“我…我,我就是来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听到这话,众人才安静下来,而等在一旁的梅会长从轿子里走出来,一脸冷漠地看着容德书,嘲讽道,“容家主,你真让人好等呀!”

容德书不敢怠慢,连忙走出来迎接,“梅会长,容家出了这等大事,请恕招待不周,请梅会长同我进来,这件事,我会给书院协会一个交待。”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这里说吗?怎么,给书院协会交待,就不给我们交待了?”人群中,立马有人抗议。

梅会长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跟容德书进去,他步上台阶,就站在大门口,冷冷道,“容家主,有话,请在这里说。”

容德书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声道,“想必诗酒黄花宴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犬子容思贤…唉,遭人陷害不幸入狱…”

这话还未说全,孔家的人便大声打断了,“容家主,时候不早了,你就少在这里装可怜,我们想知道,容大少爷怎么就被废了?”

容德书大怒,却不得不忍着,继续装,“家丑啊!家丑啊!没想到老夫今日竟会站在家门口,将家丑扬出去!”

他说着,眸中充满了泪光,连连摇头。

梅会长眸中掠过一抹狐疑,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问道,“容家主,令郎入狱一事,牵扯到太子侧妃,我们无权过问,也不好议论。但是,令郎被废一事,如今广传为奸淫之事,此事,关乎书院声誉,关系到治学教学之风,老夫在这里,不得不替书院协会,也替大家跟你讨一个说法!”

“冤枉啊!”

容德书突然大呼,高高举起了七份地契,痛哭流泪,“梅会长,在场的诸位,你们看,这是我容家七份地契。”

地契,众人都惊了,拿地契做什么呢?

屋顶上,容静瞬间就有了精神,犀冷的目光紧紧锁住容德书手上的东西。

小默默那呆萌的大眼睛也一下子亮堂起来,贼亮贼亮的,他们要的东西,出现了!!!

母子俩好认真,却都没注意到,在周遭的暗地里,有不少眼睛同他们一样,都贼亮贼亮地盯着那几份地契看呢!

右侧…

孔子岩陪着乐安公主刚刚才过来。

“公主,在下打听清楚了。容家在将军府上亏了一大笔。如今容家要赔偿所有人的损失,就得卖房。到时候,只要公主出面,谁还敢跟你抢呢?”

孔子岩阴险地窃笑,容家一倒,他们孔家可就是第一书香世家了。

“不,本公主才不出面,你替本公主出面,你记住,不管多少钱,本公主都要定了!本公主就是要跟静夫人做邻居!哼!”乐安公主冷哼着,转身就走,她要的是结果,她才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在这里守着呢。

左侧…

秦川正四脚朝天躺在屋顶上,赵嬷嬷一见地契便惊喜地禀告,“殿下,你要的东西出现了!好多份地契呢!”

秦川还是没坐起来,慵懒懒说,“还没开价,激动啥?这场戏,本太子要压轴!”

赵嬷嬷瞥了他一眼,心下嘀咕,“你哪次竞拍压轴不是亏的?每次都大手大脚嫌钱多,每次都亏。”

正前方…

嗯,就在容静的正前方,离容家很远很远的帝都第一酒楼。

最高楼上被孤夜白包下了,此时,他正躺在露台的栏杆上喝酒。

白袍随风而扬,他举杯自斟自饮,肆意潇洒,好似那随时都可能乘风而去的酒仙。

陆长陵急匆匆赶过来,“陌王,你猜中了,容德书果然把地契全都拿出来了。”

“嗯,所有东西,包围屋中一花一草一木,本王全都要。”孤夜白云淡风轻,随口就这么一说。

然而,陆长陵嘴角抽搐了,禀了一声“是”转身便要走,谁知,孤夜白又叫住了,“等等。”

陆长陵折回来,“在。”

孤夜白给了三个字,“人也要。”说罢,才挥了挥手让他走。

陆长陵在风中凌乱,“主子,人怎么要呀?”

孤夜白偏头看来,蛮认真的,“不是有卖身契吗?”

陆长陵又是一番风中凌乱,都不知道陌王想干嘛,只得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于是,多日后的竞拍会上,便出现拍卖人的场面,当然,这是后话了。

陆长陵赶到的时候,容德书正在大义凛然地“演讲”。

“今日,为给大家一个交待,我容德书也不怕家丑外扬了。犬子容思贤一生清白,绝无做过什么奸淫之事,这两日来所有传言皆是谣传。他那难言之隐,是因为几年前从马下甩落,不幸所伤!”

容德书说着,取出了五份书院地契,大声道,“为了表示我容家的诚意和清白,容家愿意将五个书院无偿交给书院协会,从此由书院协会全权管理。”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容家五个书院可都是老书院,价值不菲呀。

梅会长也震惊了,没想到容德书会如此大方。

见众人反应,容德书眼底掠过一抹精芒,继续道,“至于,诸位要求的退学费,赔偿。我容家世世代代清廉清贫,家中并无积蓄,实在能力有限。但是,容家也绝对不亏待大家,两日之后,容家将会在竞拍场,竞拍西府地契,所得款项,全用于赔偿大家的损失,所以,请诸位先回去,宽限容家两日。”

容德书说着,转身同梅会长作了个揖,认真道,“梅会长,请看在晚辈如此诚意的份上,也请看在我那英才早逝的大哥面上,保留“书香容家”吧!”这下子,梅会长为难了…

☆、095容家乱(5)

095容家乱(5)

怪不得梅会长会为难,容家五座书院可是一块大肥肉呀,不过是容德书没能力经营好。

容德书说五大书院的事务要全权交由书院协会管理,那就意味着不仅仅包括地契,而且还有书院里的师资力量。

见梅会长为难,孔家的人可不干了,大声道,“随便找个理由就想蒙骗大家,大家不要被骗了!”

“就是,口说无凭,天晓得真相是什么呢!”

容德书一眼就认出是孔家的人,怒声反问,“年轻人,你也知道口说无凭,那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容家干出奸淫之事了呢?你非但口说无凭,你要恶语伤人!”

这话,倒真让孔家的人无话可说,事情闹腾起来,正是因为谣传,如果再追究下去,指不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

容德书见势头好,不敢多耽搁,连忙单膝冲梅会长跪下去,哽咽地高呼,“梅会长,容家百年书香世家,对东靖书院事业的发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如果你觉得容家还不够诚意,那么…那么今日老夫唯有以死谢罪,血溅这百年匾额,才能对容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待呀!”

容德书说着,起身来,还真要冲一旁石柱撞去。

梅会长连忙拦住,“不可!不可!容家主,此事老夫也做不了主,待老夫回去同几个会长商量,才能做得了主呀!”

一听这话,容德书心下大喜,激动得抱住梅会长,连连感谢,“多谢梅会长!多谢啊,我代容家列祖列宗谢谢你了,你真是容家的大恩人呀!”

呼天喊地的热情,真心吓着了梅会长,梅会长连忙将他推开,“容家主,别谢别谢,老夫不过是秉公办事,至于结果怎么样,老夫也敢跟你保证,老夫这就回去,会尽快给你消息了!”

说罢,连忙下台阶走,生怕容德书再扑过来。

“娘亲,你又猜中了,匾额不会丢!”小默默开心地说道。

“那匾额是容家的,不是二房的,当然要保住。”容静冷哼道,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书院协会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协会又非营利目的,靠的是各个书院缴纳的管理费用,容德书赠给书院协会五座书院,那日后书院协会便有了自己的收入,说话的分量也就更重了。

梅会长说是回去商议,其实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容家这块匾额算是保下来了!

梅会长一走,孔家人便迫不及待又煽动大家的情绪。

“容家主,我们的事呢?你把书院协会的人送走,那我们呢?”

“对,退学费,赔偿,怎么个退法?怎么个赔法?你得说清楚了!”

“必须全款退!”

喧闹声四起,容德书眸中藏着一抹愠怒,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举起双手。

他一手高举地契,一手直指头顶上的匾额,大义凛然道,“诸位放心,不管老夫头顶上这块匾是留下,还是撤走。老夫今日说出去的话,都不会收回。但凡容家书院的学生,退一年学费,赔偿半年学杂费用。”

这话一出,全场立马安静了不少,这么个赔偿法,不得不说是大手笔呀!

虽然赔偿一个不算多,但是,五座书院那么多学生,加起来的数目可不小。

就连孔家人都震惊了,一时半或也喊不出什么话来为难。

容德书的心就像被剜一样疼,可是,他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再闹腾下去,引来更多达官显贵弟子,那可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容静的事情,容思贤被废正是因为容静那件事,一旦有好事之徒去追究调查这件事,那后果,可就不是他卖掉宅邸就可以了事的。

要知道,他今日卖出的宅邸里,有一半是容家大房的财产呢。

见势头好,容德书也顾不上心疼,心一狠,大声说,“诸位,你们看看我手上的地契,明早我就去竞拍场商议,两日之后,我把容家西府的宅邸竞卖出去,所得的银子就立马赔偿大家。大家看如何?”

“好!相信你们容家一回。”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两日就两日。”

人群里,立马有人答应。

“好好,多谢各位了!多谢!还请各位都散了吧,老夫会派人到各大书院去,调查清楚名册,做好登记。”容德书连连道谢,都想哭了,却不得不笑对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