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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容静不开玩笑则已,这一开玩笑,便是拿别人的性命来说笑。她这话分明有双重意思,第一重是只开刀取针的危险,第二重则是她本身就是一个危险,这种情况下,一刀杀了这个男人,轻而易举。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玩笑!

其实开刀手术并非现代的专属,在古代早就有过,只是,大部分人都还是谈虎色变。

可谁知,孤夜白却仿佛听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笑着,打趣道,“能死在静夫人手上,也是本王的荣幸。”

呃…

最可怕的人是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而最无敌的人则是拿自己的性命说笑,无疑,容静是前者,而孤夜白是后者。

他说着,便径自坐上石台,眸中的笑意还是柔柔的,很容易令人心醉。

无法想象,那么冷冽孤傲的一个男人,会有这么美好如四月春风一般的笑容,容静忍不住想起在郊外无名寺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他抱起小默默,眸光澄清的模样,这个男人的心,一定也有柔软的一面吧。

容静都看得有些走神,无疑,这第一回合,她败了。

收敛心思,容静一边让孤夜白躺下,一边解释道,“左右两侧玄仲穴压制了灵天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将左右玄仲穴的针取出来,你才有足够的内功去冲破灵天穴。在我取出针处理伤口之后,你休息的时间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内,你必须突破灵天穴,否则只剩下灵天穴被封,你的丹田会出大问题的!”

见容静认真,孤夜白点了点头,他懂,三个穴道相互牵制,同存同亡。

“陌王殿下,在动刀之前,我还必须认真告诉你一件事,我没办法帮你做麻醉,所以你会很疼,开刀很疼,取针更疼,最疼的还得将伤口缝起来的时候。”

容静眉目较真,她的针术了得,却不是万能的,人体的诸多穴位中存在着各种牵制,这一回,她无法施针麻醉孤夜白。

而且,她也找不到适用的麻醉药物能确保孤夜白能及时醒来,运功突破天灵穴。

一旦他昏睡不醒错过时间,后果相当严重!

容静是认真的,秀丽的眉头紧锁,看入孤夜白的眼睛,然而,孤夜白眸中的笑意依旧是柔柔的,透着些许宠溺。

“现在就开始,是吗?”他问道。

容静意外,却暗暗欣赏,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铁血汉子。

“把上衣脱了,平躺,手抬起来放在头顶。”容静淡淡道,想起某人昨夜也说过前半句话,脸颊不由得绯红,当然,专业素养在那里,很快她便忽略了。

容静一边交待,一件将匕首的刀刃放置在火上烧,一边在孤夜白腰腹一侧按压,寻找穴位的准确位置,有了上一回的摸索,这一回她几乎是一找就确定。

没有医用酒精,她只能拿来高度的烈白酒来消毒,一边粘着棉布擦拭穴位,一边做好开刀的记号。

此时,刀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烧刀子一来是消毒,二来也有一点的止血作用。

她一手取来匕首,一手按在他腰部处,她都没有看孤夜白,只低声道,“要下刀了,忍着疼别乱动。”

“嗯,知道。”孤夜白淡淡回应。

收到回应之后,匕首那被烧得通红的刀刃便一下子划开了表皮、真皮、抵达肌肉层,鲜血立马疯狂地涌出来,弥漫了周遭,也湿了容静的手。

即便如此,容静也不为所动,微微低头,眉目冷肃,专业严谨,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容打扰的气场,都没有注意到,孤夜白面不改色,眸光柔软,一直看着她。

片刻,她便停刀,手法优雅却又诡异地按压,因为她的按压,鲜血立马如泉涌,她眸中闪过一抹不忍却依旧认真冷静地继续。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开刀其实算是可以承受的事情,只是,开刀后按压穴道,那可会让疼痛指数翻倍的!

一时间,疼痛就加剧,孤夜白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冷冷看着一枚金针竟缓缓从血肉模糊中浮了出来,见状,他温软的眸光立马掠过一抹阴辣。

长孙策,这笔帐本王一定会好好跟你算的。

针冒出来后,容静立马取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孤夜白太过于安静让她担心,她分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那家伙居然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她很满意,大男人就该这样,这点疼痛算什么?

确定孤夜白没事之后,她也没有说什么,静默严肃地低头有继续。

取来准备好的金针,开始缝合。

不得不说,很幸运的是,她在陌王府库房里找到了名贵的羊肠线,这种线是从羊肠子中提取冲纤维,拧成线状。

因为这种线弹性非常好,东靖皇室便拿来绞面美容,绞掉脸上的寒毛,但是,这个时代除了容静,估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种线是缝伤口最好的线,不用取出来,直接会被人体吸收了,就省去解线的步骤。

要开始缝线了。

如果是用了麻醉药,那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缝针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不得不说,当容静下第一针之前,她自己的心都颤了。

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停,这种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拖越久就疼越久,纵使大胆的容静,下手之前都忍不住会手抖呀,她抬头看了孤夜白一眼,提醒道,“忍着点,会很疼。”

孤夜白唇畔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方才至今都一直盯着她看,就像盯着自己的专属物,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个女人认真时候的样子。

“忍着点,会疼。”容静忍不住第二次提醒,她分明看到孤夜白额头和鬓边一层薄薄的细汗,他的脸色更是一点儿都不好看。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和她开玩笑,他笑着道,“遵命,静大夫。”

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一定是没尝试过穿针引线的感觉吧!

☆、233喜欢…

233喜欢…

容静又恼又无奈,不悦地瞪了孤夜白一眼,便收敛心思,开始下针。

针尖先刺入,随即是针体,最后是针头,整个针穿过皮肉,同时也把线带过去,这是第一针!

孤夜白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倒抽了一大口凉气,却还是硬生生将这一针疼痛压了下去,豆大的汗水止不住从两鬓滚落,然而,即便如此,他唇畔的弧度却还是扩大了,如花绽放般妖冶绝美,充满了神秘的野性。

一针下,容静没敢看他,默默地加快了动作,一针起一针落,每一下都是从血肉中穿针引线而过,每一针都是一记无法言喻的疼痛!

试试想象下,针线在血肉之中缓缓穿梭的感觉,都禁不住毛骨悚然呀!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声都没吭。

渐渐的,容静发现了异样,竟听不到孤夜白的声音,这种比生孩子还恐怖的疼痛,至少呼吸声该变了呀,可是,为什么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似乎想了什么,脸色一白,猛地抬头看去却发现孤夜白依旧还在看她,眸光温软,冲她柔柔地笑。

这个男人,竟还能笑得出来?

容静鼻子莫名地一酸,生平第一次看到别人笑,自己就想哭。

她急急别过头去,尽量让自己不分神,继续手中的工作。

她也是爱笑的人,所以,她很清楚越是笑,便越是痛。

他们,原来是同一类人呀。

幸好伤口不很大,很久便缝合好了,上药,包扎,一切做得干脆利索,专业严谨。

有了一边的经验,另一边取针便快多了,整个过程,容静都没有再看孤夜白,争取速战速决,不让他疼那么久。

终于,两个伤口都处理好了,包扎结束,容静满头大汗,这才呼出了一口浊气,“你不疼吗?”

孤夜白摇了摇头,缓缓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习惯了。”

习惯…

忽然之间,容静的心猛地揪紧了,一直觉得这个男人高高在上,高贵完美得如同神祗,很不真实,却不曾想过他也会有那么一面。

那么云淡风轻地一句“习惯了”,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疼呢?

容静抬头看去,孤夜白正好起身坐起来。

“你别动!”容静急了。

“别动。”他几乎是同时出声,声音柔得都可以将人融化了。

深邃如潭水的眸光那么淡然,却又温软,犹如一泓心泉,令人容静无法自拔。这刹那,容静的心,无法控制,砰然而动!

他伸手过来,轻轻撩起她不知何时掉落的发丝,温柔地替她挽到耳后,手指轻轻掠过她圆润的耳垂,立马惹来一阵颤栗,如同电流一般,从耳垂处流向四肢百骸。

这个男人,拥有令全天下男人崇拜的实力;这个男人,拥有令天下女人疯狂的资本;他竟会如此温柔!

他的手,并没有放下,而是扯着袖口,替她擦汗,额头,脸颊,鼻子,唇上全都是一层薄汗。

认认真真擦干净了,他才淡淡笑开,“静大夫,辛苦了。”

咳咳!

被温柔美男迷晕了的容静总算回过神来了,她有些慌乱,连忙道,“你赶紧躺着,伤口刚缝好,不能乱动的,待会出血就麻烦了!”

孤夜白乖乖地躺下,很认真,“针取出来就算数,明日我会把推荐信送到你手上的。”

“喂,我的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好不好?”容静不会地说。

这话一出,孤夜白的眉峰便挑了起来,正要开口,容静立马改口,“你不给我也会讨,你休息下,半个时辰里一定得把天灵穴冲破了。”

说着,便避开他有些炙热的目光,处理刚刚用过的针线和匕首,一会儿孤夜白冲破天灵穴的时候,必定会牵动伤口,她也不确定会牵动到什么程度,还是有备无患,最坏的事情,就是重新再缝一次。

然而,孤夜白却看着她的后背,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浓,心情似乎不错。

“容静!”他唤了一声。

“休息!”容静懒得理睬。

“我喜欢很你认真的样子。”孤夜白并不避,刚刚那种感觉很清晰,也很强烈,就是喜欢。

这话一出,容静的心跳都险些停掉。

只是,她也分不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玩笑,还是…好吧,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堂堂陌王会喜欢一个带球的女人。

一切不以在一起为目的的表白,都是耍流氓!

这个男人又不是小默默,身为成年人,他必须知道“喜欢”二字是不是随便说的,都必须有后续,都要负责的。

她转身过去,一脸清冷,凶凶地质问道,“然后呢?”

见容静这种态度,孤夜白禁不住哈哈大笑,可正要回答呢,谁知,就在这时候,“砰砰砰”猛烈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这里是陌王府,而且是又是密室所在,这么猛烈的敲门声,一定是陆长陵,而陆长陵会这么不淡定,就必定不是好事。

孤夜白眼底掠过一抹复杂,起身要出去,容静却一手按在他胸口上,“你不能出去。”

“出事了。”孤夜白认真道。。

能闹到陌王府里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小事。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出去,你就当不在府上。”容静也很认真,一边暗骂陆长陵废物,就半个时辰,天大的事情不能拖着,非得来敲门呀?

孤夜白就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要休息恢复体力,又要冲破天灵穴,而且,冲破天灵穴的时候,缝针的伤口还可能被牵动而裂开,这件事更不是小事!

在这半个时辰里,虽然不会有疼痛,可是,就取针那场手术来说,最后这半个时辰才是成败的关键。

“不是皇帝来了,就是千寂山的人来了。”孤夜白眼底晦明晦暗的,就目前来看敢闯到陌王府的,就只有这两种可能。

其实,容静也猜得到的,这两种人多多少少也跟她有关系,因此,她更不允许在这紧要的关头,让孤夜白却冒险。

千寂山就不用说了,一个个没安好心的。

至于东靖皇帝,虽然他很倚重孤夜白,也和孤夜白手足情深,但是,自私的皇帝之所以对孤夜白有特殊待遇,真正的原因,并非孤夜白能守护东靖,本质上的原因,是皇帝奈何不了孤夜白!

自古帝王多狭隘,即便容得下敌国的强大,都容不下身旁手足兄弟的强大,只要一有机会,皇帝可比谁都乐意除掉孤夜白!

“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敲门声更加猛烈,大有把门敲塌了的趋势,喊声也同时传来,“容静,你滚出来!”

呃,找她?

再呃…这声音不是陆长陵!

是…谁?

☆、234谁来了

234谁来了

“该死!”

“废物!”

在听到非陆长陵的声音之后,容静和孤夜白几乎同时破口骂人,陆长陵,果断的不靠谱!

不管是谁来了,他就不能想办法撑住吗?坑蒙拐骗偷不管哪一种,都得就想弄走呀!

居然让人找到密室门口了!

两人相视一眼,容静先开了口,语气很平静,陈述事实,“找我的。”

找她的其实就更好办了。

陆长陵就说她在陌王府吗,或者说她跟陌王去郊游了,或者干脆说没见过她不认识嘛!

有陌王撑腰的,陆长陵扯个谎怕什么?

要知道,即便是找她的,不管是谁来找,横竖不是善茬,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们看出孤夜白受伤,看出孤夜白的虚弱,那么,谁可都想趁机狠狠踩孤夜白一脚,打压他的权威。

“容静,出来!”

“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叫门声越来越大,隔着石门,孤夜白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他瞥了容静按在他胸口上的手一眼,正要拉开她的手,容静另一手居然也按了下来,“找我的,不许你出去。”

孤夜白一愣,随即反驳,“这里是本王的地方!”

“反正就是找我的,你乖乖待着休息,我去去就来。”

只要不是找孤夜白的,那就问题不大,陆长陵办不到的坑蒙拐骗偷,她出去教他。

容静正要走,孤夜白却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给拽了过来,摔入他怀中,确切的说,是赤裸裸的怀抱。“不许你出去!”他语气冷如冰,如神祗下令。

容静的脸撞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一抬头便看到他性感分明的肌理,刹那间脸便红透了。

只是,即便红着脸,容静都毫不顾忌地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抬起头来,质问,“孤夜白,你讲不讲理?”

“到本王府上找你的,也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千寂山,一种是皇帝!”孤夜白冷声,大手压着容静的后脑勺,见她撑起了一点点,立马又将她重重压下去!

“啪!”

容静果然又摔了,小脸摔在人家胸膛上,贴得紧紧的,都听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气急了,非常认真地说,“好,我不出去,你也别出去!都不出去!”

她就不信对方针能把门踹塌了!”

可谁知,容静这话音一落,陡然“轰”一声,外头的人真在踹门!

孤夜白的脸色骤变,眉宇间如风云汇聚般,聚满了怒气!

外头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登堂入室来踹陌王府的门!

听得出来,这个人的脚力不是一般的好,这么踹下去,门真的会塌的。

“不成!我出去,我保证给你撑半个时辰的时间!”

容静当机立断,冷不丁就挣脱开孤夜白的手,总不能让人踹门进来,看到他们俩都在吧?最关键的是不能看到孤夜白在。

她身影一掠,就到了门边,可谁知,孤夜白随即追到,落在她背后,一手按在门上,一手整理衣裳,一身黑衣。

这家伙!知不知道随便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容静眼底闪过一抹愤怒,猛地转身过来,正要开口呢,却发现…他高大傲岸的身躯,几乎能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她并不是小鸟依人那种类型的,身材也算高挑,可是,站在他面前,却还是显得小巧了。

他一手撑在她脑袋方便,冷眸阴沉,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盯着她看。

不管是皇帝来,还是千寂山的人来,这个女人一旦出去,必定会有大麻烦,撑半个时辰,她想得太天真的。

“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医治还没有完全结束呢!你再不躺回去,伤口裂开我可不管你!”容静索性整个人贴在门上。

孤夜白脸上掠过一抹无奈,只是稍纵即逝,从来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

“容静,举荐信我明天会送到你府上,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冷得薄凉。

容静微愣,心底某个位置无端地就疼了,谁知,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霸道强劲的力量踹到门上,容静一慌,正要躲,孤夜白早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身影一闪,躲过了。

“轰隆!”

石门,真的倒塌了,尘埃扬起,隐隐约约看到外头站了不少人,随即一道人影便先后闯了进来。

“容静,你给我站出来!敢伤紫夏,我要你拿命来偿!”

容静被孤夜白紧紧拥在怀中,贴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总算看清楚这个踹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