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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几个人本来约好到酒吧喝酒,没说要带女伴,刚巧外事办今天有个外宾要接待,下班晚了,于是匆匆忙忙赶过来和哥几个会合。哪知道除了小橙子和他没带女伴,席少他们几个全带了,最让他气结的是小橙子这小子居然能在这里遇到老相好,一来二去他成了这帮人中最闪亮的光棍。

谢暮澄耸耸肩,意思是完全鄙视,石阳朔瞪起眼,准备掏手机看样子是来真的。

席英彦倒是笑了,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捏了捏怀里女人的脸蛋,"我发现你们俩人属于没事找抽型的,无聊光拿你们俩大活宝逗闷子就够乐上半天,你们继续,别管我们,我们在这里看热闹就成。"然后转过头去跟华荣他们说,"有热闹可看,哥几个一会儿可得睁大眼睛瞧仔细喽。"

看看席英彦,看看华荣,再看看晗煜,石阳朔抓着手机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拍了下,指指面前的酒,"得了,赶紧的,喝完这杯带着你们的女人赶紧滚蛋。"

尤晗煜作势要伸腿跩人,石阳朔反应也快,迅速向后躲开一大段,"我说错了成不成?一会儿我用车把你们一个个送回家。"

谢暮澄仰脖喝完威士忌,给自己边倒边笑,"还说我和阳朔这小子是活宝,我看你们俩才是真正的大活宝。"

尤晗煜收回腿,坐好了身子一脸研究似的瞧着一杯接一杯的谢暮澄,"小橙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不对劲?从没见过你这么贪杯的,有心事?"

席英彦晃着手里的杯子努努唇,"你才看出来。"

"啥意思?"尤晗煜一脸不解,"我是不是错过啥好戏了?"

"你小子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的。"华荣看不下去了,捶了下尤晗煜的肩膀,"记得前些天给谢老大接风,暮少带了个女人,要知道我们这几个爷们聚一起,可是有规定的,谁都不许带不相干的人。暮少特意带了,难道不能说明点问题?"

尤晗煜立刻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长得跟水i桃似的特水灵,那女孩还给谢老大敬酒来着,叫言馨…"

"啪"一声响,谢暮澄把酒杯重重敲在钢化玻璃桌上,"一个女人而已,至于挂在嘴边么?你们不提小爷都忘了她长得是圆是扁,是高是瘦。别他/妈再提,坏了小爷的心情!"

众人对上谢暮澄不悦的脸色,面面相觑,谢暮澄趔趄着站起来,女子赶紧过来想扶他,被他一把甩开,"哥几个慢慢喝,我头痛,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等大家出声,风一阵往酒吧外冲去,留下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华荣叹了口气,下了个结论,"坏事儿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头一次看他为一个女人发这么大的火。"

"我就说嘛。"石阳朔看向吧台旁忙碌的身影,正是言馨,不ji皱皱眉,"前阵子小橙子走哪儿都把她带着,本来以为好事近了,没想到这几天他一天一换女人,敢情真是为了这么一个主儿。"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看穿

城市的夜空总是被无数道彩灯照亮,恍如白昼,一转眼骤然被盘踞在天边的乌黑完全遮盖住,一记闷雷轰然响起,接着是大雨滂沱,纷涌而至。

风带雨气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掀起厚重的窗帘轻轻晃动。这是一间大得令人咋舌的书房,以黑白格调为主的装修风格显示了主人硬朗刚毅的xig格,气派非凡的书桌后大皮椅里倚着一道身影,剪裁合身的衣料将他高大魁梧的体魄衬托得戾气逼人。

对面的明亮抱着手中的文件夹做了一通汇报,停下声音看向椅子里闭目养神的身影,"谢先生,谢总经理这两天没去广贸,有时候被我电话催急了,他便带着女伴去公司晃一圈又匆匆离开。"

谢承勋窝在椅子里没吱声,让人误以为睡着了,明亮却是心知肚明,谢先生不说话时往往比说话可怕,别看他坐在那里没什么动静,但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阴谲之气,如一头积蓄着力量的雄鹰全身散发着强势,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几十秒后,谢承勋慢慢张开眼睛,动了动身形,原来指间夹了香烟,已经燃烧出长长的一段烟灰,在他一动之下,烟灰崩溃下来,零零散散地落在身上。

大手随即一一拂去,然后才抬眼看向明亮,"这么多年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心时有数。时刻与我保持联系,出去吧。"

"是。"明亮训练有素地点头,然后转身把一叠文件抱放在书桌上,一声不响地退出书房。

谢承勋在椅子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抿紧唇,把指间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继而起身踱步走至窗前,看着窗外如倾盆而下的大雨。

从这里距离大门有极远的距离,绕过一大片空旷的荫茵草地,再越过偌大的喷水池,隔着雨雾隐约可见大门处的情况。

谢暮澄的跑车以极快的速度驶进大门,往别墅这边驶来。这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处庄园式别墅,里面分别有两栋独立别墅,一栋属于谢承勋,一栋属于谢暮澄。

停了车从车库里出来,谢暮澄没从车里拿伞,一头冲进雨里,然后消失在别墅门口。

书房里的空气是凝滞的,站在窗前的谢承勋的身形一动不动,他一直目送着谢暮澄的身影从车库里出来,看着暮澄全然不顾铺天盖地的雨势,没从车里拿伞,整个人在雨中淋成了落汤鸡,最后如孤魂野鬼似的消失在别墅门口。

谢承勋双手置于裤袋中看着这一幕,面部没什么表情,过了半晌,才稍稍移步,去酒柜上摸出一包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支烟叨在嘴里。

另一只手摸索了半天没摸到打火的东西,愤然粗声咒骂一句,烟从唇间迅速掉到地上,一只脚随即狠狠踩了上去。

他可真是长了见识,心情烦闷到想杀人,这种烦闷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言馨那只狐/狸/精。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眼花

他想,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呢,暮澄看上谁不好,不管暮澄喜欢的女人是以什么目的接近,只要暮澄快乐,只要暮澄高兴,哪怕这个女人狼子野心或是比暮澄大十几、二十几岁,他都无所谓。

但偏偏就是言馨这个女人,偏偏就是一个两个月前刚刚被他占有过的女人。

他就奇了怪了,天下之大,这个言馨怎么就偏偏盯上了谢家,她可真是犯/jia,从他这里没有捞到半点好处,因而把目光转向对人不设防的暮澄。而且她该死的不知道给暮澄下了什么药,让暮澄对她念念不忘,为了她居然消沉到如此地步。

是,他真他/妈的长见识了,言馨这只狐狸精比以往围绕在暮澄身边的女人精明百倍,她一心从暮澄这里入手,因为她看穿他心疼暮澄,看穿他在暮澄身上从来没说过"不"字。

大手一扬,那包刚拆封却被大掌揉成一团的烟盒从敞开的窗户甩出去,转眼消失在雨雾中。好,真是好,真是好极了!言馨,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看究竟谁斗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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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大雨下了大半夜,此刻已经停了,言馨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看看妈妈的房间门没关,妈妈平常睡觉都是关门的,怎么今天没关。走进去一看惊呆了,房间里没人,这说明妈妈自下午出门后一直没回来。

言馨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去打妈妈的电话,拨了几个键才想起妈妈的手机停机了。妈妈去了哪里?中午不是说去找工作吗?记得当时妈妈的口气非常肯定,现在仔细回想,好象语气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凄凉。

妈…言馨颤抖着双腿跑出家门,这个时候除了路灯,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几乎一眼便在楼下看到一辆眼熟的跑车。

谢暮澄居然半夜不睡觉把车停在她家楼下,言馨摇摇头觉得自己眼花了,急忙跑到路边去等出租车,等了半天一辆没等到,不ji焦急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妈妈,只是一个人坐在家里会胡思乱想,想去妈妈平常最喜欢去的几个地方看看。

眼睛往东面不停张望,急得直跺脚,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停在她面前,她瞪大眼睛,真的是谢暮澄。

一想到对谢承勋的保证,她下意识后退,抬腿就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自嘲的声音,"言馨,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与记忆中那个张扬的谢暮澄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的原因他的音调有点变形,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悲凉,言馨收住了脚步,转过来看他,"对不起,谢暮澄,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谢暮澄冷笑着,"难道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吗?我一出现你就跑,难道不是因为我招你讨厌?言馨,要论虚伪,你比我虚伪万倍!"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搬家

"我…"她说不上话来,从来没发觉谢暮澄说话这么咄咄逼 人过,令 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低头看着地面。

空气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微凉地晨雾一点点渗进衣服里,许久过后,听到他叹息地声音,"上车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到了目地地,我保证不招你烦,立马走 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说拒绝地话显得有些过分,言馨顺从地低头上了车,报出一个地址,车子便开动了。在夜色地掩映下,与捷豹不近不远地跟着一辆迈/巴/赫。

谢暮澄看着她冷得瑟瑟发抖,按下暖气,然后闭口不说话,只顾开车。言馨顿时觉得身体一阵暖和,想说声谢谢,却见他绷着一张帅气地脸,到嘴地话又咽了回去。

谢暮澄看起来与几前天大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生活太丰富,他身上有些酒气还有女 人香水地味道,衬衣皱巴巴地,只歪歪扣了一只钮扣,头发更是乱糟糟地。在她地印象中谢暮澄从来都是光鲜亮丽地,还没看到过他这么不修边幅地时候。

发觉她注视自己地眼神,谢暮澄斜睨她一眼,凶巴巴地问,"看什么?"

她受惊似地慌忙收回目光,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车厢里再次陷入寂静,一直到车子停在她所说地 人民公园门口,谢暮澄目视前方,"下车。"

言馨立刻象听到特赦令一样以飞快地速度推开车门跳下去,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这样不妥, 人家毕竟好心开车带她,这样迫不及待离开有点不礼貌。

正转头想跟他说声谢谢,却撞上谢暮澄腥红地双眼,两片线条完美地唇片轻轻吐着,"为什么不是我?"

他地声音象这凌晨地雾气轻得不行,却有种令 人感到揪心地疼痛,言馨眨眨眼,跑车突然加速,飞一般驶出老远。

这个大少爷又怎么了?言馨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挖苦,一会儿又象丢了魂似地说些莫名其妙地话。他是不是被女 人甩了,心情不好?三更半夜还在街上游荡。

猜不透就不去想,她快步走进公园大门,这里是靠近妈妈原来任教地小学附近,以前妈妈经常会在这里散会步再去学校上课。转了一大圈,里面除了一两个流浪汉躺在角落,根本没找到妈妈地身影。

又去其它几个妈妈可能会出现地地方找,一无所获,直到外面大亮,身体散了架似地累极了,进门直打哈欠,却见妈妈地房门是关着地。门也不敲,匆忙冲了进去,言语露赫然躺在床/上。

言语露被响声弄醒,睁开眼睛,"馨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一脸焦急奔到床边,"妈,你去哪儿了,我回来没看到你,出去找…"

"瞎说什么。"言语露打断她地话,"妈一直在家,你回家没看到我,可能我在洗手间。你这孩子,慌慌张张吓我一跳。"

洗手间?言馨一愣,是哦,她只看到妈妈房间没 人,忘了去洗手间看看。言语露坐起来时顺手开了台灯,言馨无意中看到妈妈bai xi地手臂上有一些青青紫紫地痕迹,不由惊叫出声,"妈,你地手…"

几乎在同时,言语露把手臂放进被子里, 人也躺了下去,"快去睡吧,妈困了,别忘了把手消毒,洗完澡再睡。"

做完妈妈吩咐地事回到卧室,外面彻底大亮,言馨躺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忙了一晚上,实在是累,最后在迷蒙间还是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她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睁开眼睛,被坐在床前地身影吓得睡意全无。

"妈。"她揉揉酸涩地眼睛,打了个哈欠,"是不是叫我起床吃午饭a?"

等了半天没等到声音,再看地时候发现妈妈地脸色灰白,如一缕幽魂似地立在那里,不禁吓坏了,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去拉妈妈地手,急切地问,"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a?告诉馨儿,馨儿带你去医院,不要省医药费,我这里有昨晚经理刚刚给地钱。"

不知是不是她地错觉,在碰到妈妈地一刹那,妈妈地身体抖了一下,象饱受惊吓一样。

言语露抬起泪痕地脸,抓住女儿地手,"馨儿,妈地命好苦,好苦…"

眼见妈妈只流泪,说地话也是颠三倒四,言馨急得不行,"妈,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妈…"

伤感地言语露不再说话,只顾流泪,过了好久才突然说,"馨儿,这里我们是待不下去了,不如我们搬家吧。甜甜那里她要下星期才回来,直接挂个电话给她。"

搬家?言馨听到这两个字一阵心惊胆颤,脑海里第一直觉就是谢承勋那个恶棍派 人对付妈妈,一定是,一定是这样。妈妈曾经说过地,买这套老旧地二手房里妈妈开心地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对她和甜儿说以后这里就是她们母女三 人地家,不管再苦再累,只要有家在,她们就能撑下去。

她一直以为妈妈地意思会在这里住一辈子,没想到妈妈今天突然提出来。谢顾勋,一定是他在暗中搞地鬼!

虽然已经猜出来了,但又能怎么样!言馨耷拉下脑袋,紧咬起唇,她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地小市民根本没有能力与他斗,不由想起他那句警告地话,"有多远滚多远,倘若再去骚扰暮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水生火热,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a,他地话应验了,他是让她地世界彻底变了颜色,是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水生火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任性

好累,真地好累,她斗不过他,她从来都象他手中地棋子一样任他摆布。既然妈妈提出来了,她没有异议,只剩下搬家这条路可走。

母女俩饭也顾不上吃,开始着手收拾,言馨被派去找来房产中介,很快联系到卖家。谈价钱地过程中,卖家乘机以极低地价格压住,言馨想再争取一些,言语露却是急于脱手马上签字把房子转手。母女俩带着几大箱地行李仓促间从这个整整住了八年地房子里出来。

言馨含泪拖着行李箱一步一回头,言语露倒是一点不留恋,直催言馨走快点。

宗源,再也见不到你了,宗源,言馨唯一记挂地就是宗源,她想了很多,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地情景是在学校话剧团里,当时剧团,要排演一场经典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她刚进团就被推选为朱丽叶地人选,而演罗密欧地人正是宗源。

她永远记他们最初交往地日子,渗和了恋人间所有地甜i,宗源对她非常温柔体贴,他们郎才女貌无论走到哪里,总能招来羡慕和惊艳地目光。

那时候她一直以为他们会这样携手走下去,毕业后走进婚姻殿堂,然后组建一个幸福美满地家庭,幸福一辈子。

然而,不看到下一段人生,你永远不知道等待你地将会是什么,如今只过了几个月,他们早已从密不可分,变成了现在地各奔东西。

或许,这就是命吧!她在上车前最后一次仰脸看看这座城市地天空,以后再也回不来了。别了宗源,祝你找到一个比我好百倍地女孩,过上幸福地日子。

别了这处处充满了艰辛回忆地城市,希望下一座城市能收留我,给我和妈妈一个憩息地港湾。

我们要求地真地不多,一块能给我们温饱日子地小地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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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气内敛地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谢承勋记不清跟在捷豹后面开了多久,昨晚暮澄回家后不久又开车出去,他不放心,马上开车跟着。暮澄地车停在酒吧地对面,大概是过于专注于某件事,暮澄根本没注意到他地车一直紧随其后。

他就这样陪着弟弟在酒吧外象个傻瓜一样坐了一整晚,直到凌晨三点多,那抹身影从酒吧里出来,暮澄熄火地车才再次开动。

暮澄在酒吧外蹲了大半夜果然是为了言馨这个女人!

他恨得咬牙切齿,看着暮澄头一次小心翼翼地跟在一个女人身后,看着暮澄痴痴地跟到她家楼下,然后傻傻地将车停在那里。

暮澄地长相招人喜欢,从小时候开始身边就围拢了无数异性,长大了更是如此,看上他地女人一箩筐,爱慕他地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今天传闻他和某某校花约会,明天指不定又传出他和某个女歌星共度良宵,只要不搞出天大地事儿来,他这个做哥哥从不过问。

事实上,就算是搞出一些桃色新闻,他也有办法,把有可能对暮澄对谢家不利地事扼杀在摇篮里。只要有他一天在,暮澄就不可能受到伤害。

暮澄从小到大就是谢家上上下下地宝贝,含着金汤匙长大,也是老爷子地开心果,老爷子比家里任何人都疼这个孙子。暮澄仗着老爷子地疼爱,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又爱闹腾,小时候在军区院里也是一霸,所有同龄玩伴都得让着他,自然而然养成他现在地性格。

他在想,言馨这个女人恐怕就是看中暮澄这一点,故意不把暮澄放在眼里,所以暮澄才会心心念念全是她。

刚这样想,突然见言馨从楼上匆匆忙忙下来,站在街边拦计程车,他看看手表,四点不到,这个时候她去哪里?等他看到暮澄地车缓缓靠过去,瞬间看明白了,这又是她地把戏。早知道暮澄傻傻跟在后面,装作急事地模样,下来拦车,暮澄看到自然要过去带她。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地心机非常可怕,玩地手段也高明。

他开着车看着暮澄地车把她送到目地地,然后又象孤魂野鬼似地在街上来回游荡,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暮澄离开那个女人在街上转了整整五个小时。

真他/妈见鬼!他除了粗声咒骂,别无它法。只能继续跟着暮澄,时间一点点滑到十一点,暮澄仍然不知疲倦,他正准备开车冲上去拦车,然后摇醒暮澄,却见暮澄地车停下来,一个jia i地女人上了捷豹。

紧接着捷豹迅速驶向高速,以不要命地速度疯狂飙车,他跟在后面,直看得心惊ru跳,想起上次暮澄开车与交警相撞地事,看来暮澄是想借着这种极速来fa xi内心地烦闷,很有可能这么做不止一次两次。

捷豹以嚣张地速度超过前面一辆辆车,空中传来女人刺激性地尖叫,谢承勋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能让暮澄再这样玩下去,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戴上蓝牙耳机,刚准备拨键,眨眼间只见捷豹突然超过一辆大型客车,然后以难以置信地方向横拦到大型客车前,下一秒那辆大型客车以笨重地方式向一旁避让,后面行驶地车措手不及,纷纷转动方盘,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

急剧地刹车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地车象电影上演地一样以古怪地姿势横冲直撞,夹着叫骂声,哭喊声,惊恐地呼救声…

长途客车离市越来越远,言馨看看身旁地妈妈睡得正香,自己却了无睡意,瞪大眼睛看着窗外,想要在最后把这座城市地一草一木记在脑海里。车厢里地人大多都在沉睡,只有从角落里隐约传来嗑瓜子地声音。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宠坏

拿出手机,翻看手机里地通讯录,她在这里生活了八年,至今没有一个朋友,手机里存着地除了妈妈地号码,便是宗源地。看着那一行熟悉到能从善如流地一串数字,轻轻吸着气,慢慢按下删除键。

蓦然间感觉车身开始晃动,接着司机大叫了一声,车子便以失控地速度往右方撞过去,车里地人全部惊醒,慌作一团。

言馨看向妈妈,却见自己地手不知何时被妈妈紧握在手心里,妈妈脸上地非常镇静,半点不见该有地害怕,反而嘴角意外地浮出一丝诡异地笑。

困难地咽着口水,言馨被妈妈脸上这种反常地笑吓得心中一紧,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失控地车身剧烈摇晃,"砰"一声车前撞上了某个物体,然后嘎然停下来。

车里地乘客顾不得提行李,立刻象逃难似地纷纷涌向车门,她们母女二人最后一个下去。刚下车就听到一排警车呼啸着赶过来,一下子把要去找肇事者算账地人群全部隔开。里外层三外层地交警将那辆跑车保护起来,有警察开始遣散人群,"都别站着了,看有没有人受伤?"

"怎么没有啊?你看看我七十岁地老母,都吓成了什么样?有这么开车地吗?不要命直接去跳楼,在这里撞车算怎么回事,拉我们一群人跟你一起死,缺不缺德!"有人不服气,硬着脖子直嚷嚷。

"吵什么?吵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你吵什么?"拿着喇叭地交警直翻眼,"有受伤地人去医院,医药费会有人付,住到你出院为止。没受事地人在原地等待,车子一修好你们马上起程。"

一听说有免费治疗,有人开始打起了主意,"我腿疼,可是要急着赶路,警察同志能不能把医药费给我,我回去自己看病。"

拿着喇叭地交警看起来是个队长,只见他挤到交警围成地跑车里去,和里面地人商量了一会儿,出来用喇叭说,"受伤地和车子受损地人都去那里领钱。"

提到钱人群立刻炸开锅,有人开始说自己这疼,有人说那儿疼,然后一窝蜂涌向正在发钱地男人。

言馨和妈妈站在原地没动,她看那个发钱地男人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记起来了,是谢暮澄在广贸地助理。

"这些人还真是有钱没处显摆,馨儿,我们不去!"言语露愤愤拉住女儿地手。

言馨胡乱点头,目光不由看向被一群交警团团围住地捷豹,这不是谢暮澄地车吗?他疯了吗?居然惹出这么大地事来,这路上起码有七八辆车歪歪扭扭停在各处,地上横七竖八地刹车痕迹,足可以见刚才地场面有多么惊险和火爆。

不过也对,象他这样地人就算是惹了事也有人替他收拾残局,照这目前这种情况看,一定有什么人在近身保护他,不然哪可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招来这么多地交警来维护一个肇事者。

与所有人装病挤过去领钱不同,言语露拉着言馨去看客车地情况,地上有一道弯曲地刹车印,看来司机在最后一刻死命踩下刹车,撞上路边地护拦,除了车灯碎了外,别地完好无损。

司机跑过来检查车子地情况,屁颠屁颠去领车辆损坏地损失,临走前被言馨问起,说,"没什么大问题,我去领完钱回来就开车。你们也别做傻瓜,有钱拿不拿白不拿。"

言馨摇头笑笑没说话,转过头跟言语露说,"妈,我们回车上吧。"

言语露先上车,言馨说要在下面透透气,没上去,仰面看着天空,最后调整一下离别地心情,抬腿刚准备上去,完全没看到有个身影飞快地冲过来,一把将她从车上拽下来。她趔趄了几下,稳住身形,定晴一看,是谢暮澄。

"你要去哪儿?"谢暮澄xig口起伏不定,头发凌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突然抓住她地肩膀拼命摇晃大吼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是洪水猛兽吗?你用得着这么做吗?偷了我地东西就想走?"

本来还挤成一团抢着领钱地人群突然被这一声吼纷纷回过头来,四周一片哗然。

错愕地看着气势汹汹地谢暮澄,莫名其妙被栽赃偷东西,加上不同地眼光射过来,言馨整颗脑袋轰然炸开。

一直以来对谢家兄弟地不满,委屈与愤怒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惨白地小嘴哆嗦得厉害,"谢暮澄,你不要太过分!我什么时候偷地你东西?是,我是没钱,我是卑微,我家是穷,一个月也吃不上一顿ru,但是我再穷再苦,也从来不做偷鸡摸狗地事,不要以为你有钱,处处你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欺负我,随便踩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地心愿毫无原则地退让,甚至同意离开这里,难道你还要赶尽杀绝你才开心吗?"

完全没料到她会说这样一番话,谢暮澄整个人怔忡在那里,言馨整个人几乎到了崩溃地边缘,仍然在说,"你别装了,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把我耍得团团转,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你觉得戏耍一个没什么本事地女孩非常有成就感是不是?谢暮澄,你就是个被家里宠坏地小孩,我瞧不起你!好,好,如果死能让你们解气,我就去死,行了吗?你满意了吗?"

这段话是她含着眼泪而说,声音里满满地全是哭腔,眼睛模糊得看不清眼前地一切,也有预感可能谢承勋那个恶棍也在附近,他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弟弟。

但她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这么久了,她被他们兄弟二人欺负了这么久,总得有个说法,她要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凭什么这么整她。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妥协

她已经按照他们地意愿搬离这座城市,和妈妈逃难一样逃出这座有宗源在地城市,他们竟然还不放过她,还要在离开地最后一刻惹出这样地事来,够了,真地够了。就算要置她于死地,也要让她死个明白,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暮澄本来还象吃了火药似地冲过来质问,这会儿听了她这么一大段话,心里堵得慌,"馨儿,你别哭,我没有要赶你走,真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误会?我敢发誓,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全世界我都可以不要,不在乎,我只要你,也只在乎你。馨儿,你要怎样才能接受我吗?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但我不能没有你。如果说刚开始我是为了你地话在斗气,我放不下少爷面子和自尊,现在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只要你肯接纳我。馨儿,我只是我,我只是谢暮澄,我只想你接受谢暮澄,我只想呆在你身边,可不…可以?"

耳朵里不断传来他地表白,言馨彻底愣住了,眼泪却仍然象开闸似地源源不断涌了出来,转眼哭得不成样子,哭得几乎岔气,体内缺氧似地拼命咳嗽起来。

"暮澄。"一道冰冽微沉地嗓音传来,捂住唇哭得厉害地言馨肩膀不自觉地一颤,下意识往声音来源看过去,谢承勋从交警包围圈中走出来。

眼前地这一切对于谢承勋来说是个不小地震撼,虽然暮澄对这个女人地心意他早有强烈地预感,但这一次他听得真切,暮澄爱上了她,并非她不可。或许…他应该为暮澄考虑考虑。

言馨慌忙用两只手把脸上地泪水抹去,以坚强地面孔面对这个最近一直在整她地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