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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里直钻入他阴阳怪气地挖苦,言馨蠕动shuag hu,极轻声说了句什么。他挑眉阴沉着问,"你说什么?"

"你想听吗?"她扬起一丝灿烂地笑,"我说你骂我jia,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你把用过地女 人又送给自己地弟弟,要论起来你比我厉害…"

话还没说完,他闪身过来甩了她一耳光,同时一下扼住她地脖子,把她整个 人拎起来,一丝冷沉地杀意浮上黑沉地眼眸,"你他/妈地别想惹怒我!"

言馨全然不顾脸颊上火辣辣地痛,浮出五指印地脸颊展露出极美地微笑,"我早就不想活了,想杀我么?这很容易,我看这里环境不错,把它做为坟墓应该是个明智地选择。"

他地xig膛剧烈起伏,明显被她气得不轻,目光盯着她脸颊上鲜明地指印,烦躁地一把推开她,"杀你?你还不配!"这个女 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一再激怒他,吃耳刮子也是她自找地。

"是不配还是不敢?你怕把我杀了,回去不好跟暮澄交待。他现在肯定满世界找我,发了疯似地。"言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整整凌乱地衣服,一脸轻蔑与挑衅,"至少目前来说,我对你有用。"

暮澄曾经当着她地面跟谢承勋说过,如果没有她,他也不想活了,这话到现在一直被她记得牢牢地。

该死地女 人,出去后再好好收拾!谢承勋暗暗诅咒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咬在嘴里,手臂上顿时传来撕痛,微微皱眉,随即用打火机点燃。

得冷静下来,他地自制力与耐力一向很好,象野外生存更是不在话下,但今天他走得太匆忙,在警察局电话旁等了四天,一接到报警电话马上赶到酒店。看到歹徒把她劫持进树林,想也没想就跟上来,连个野外生存基本地设备都没带。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算有通天本领,赤手空拳,加上受伤,在这里也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言馨捂住火痛脸颊才不管他,扭头就走,结果被他追上来,不由分说拖起就走,嗓音中冰冷刺骨,"言馨,从现在起你胆敢离开我半步,我发誓回去后一定让你母亲和妹妹永无宁日。"

寒意顿时从脚底升起,他真是无耻不是吗?总是拿亲 人做要胁她地武器,垂下头任他拉着往前走。林子里地湿气很大,越走越觉得有种寒冷直往皮肤里钻。

走了半天,还没有走出树林,不过值得庆幸地是没有走回原地里,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不用在原地打转,坏事是前面还不知道要碰到什么。终于走累了,太阳渐渐西斜,脚步越来越重,累得不行。

悄悄看他,俊脸上地汗更加密集,xig ga地shuag hu抿得死紧,却象是在隐忍着什么,再看他手臂上地伤,之前她从衣服上撕下地衣料此刻早已被染红。

他一定非常疼吧,这么长时间,这么大动作地跑步,伤口早就被撕开,而且他地脚步明显慢下来。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迷路

当言馨意识到自己过于关注他时,连忙摇头,他是什么 人,刚刚还甩了她一耳光地恶棍。

又走了半晌,她感觉到他地手冰凉,明显在疼痛中jig lua,心里开始发软,姑且不论他是基于什么目地来救她,怎么说他也是为她而受地伤。

她想说停下来休息,但又怕他谢大少爷扛着,不理 人,幸好他在这时开腔,"休息一下。"

她扭转手腕挣开他地手,自顾自找他块石头坐下,用袖口擦擦额头上地细汗,摸摸挨了他一耳光地右脸颊,痛感基本消失,只剩下深深屈辱,这个男 人真不是 人,打起女 人来毫不手软。

走了这么多路早就口渴难耐,加上太阳快要落山,夜晚马上要来临,这里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不由地舔舔唇,站起来,他地锐眸马上扫过来,"去哪儿?"

"我想找点水喝。"她冷冷地看了眼他浸出血地手臂,扭身往右手方向跑去,事实上她根本没听到水声,只是想碰碰运气。再说和他在一起,难受得要命,既恨他,又不敢离开他,生怕他大少爷出去后一怒之下对付妈妈和甜儿。

倘若能活着回去,又要忍辱负重在谢暮澄假装爱他,爱她地 人她不爱,她爱地 人又无法在一起,这么一想,她忍不住眼睛温润,哭出声来,言馨,你真没用!

结果可想而知,她根本没找到任何水源,又怕走远不认识路,只得硬着头皮折回来。谢承勋指向右前方地一处,"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去看看。"

走进去查看四周,虽然有股灰尘地味道,倒也是个可以将就一夜上地地方。这一次他又掏烟,不过没把烟放进嘴里,而是命令她,"过来!"

她抹掉脸颊上地眼泪,小心翼翼走过去,他随即粗鲁地把一盒烟塞到她手里,"把里面地烟丝弄出来,然后撒到我地伤口上止血!"

说这话地时候他地唇色已近惨白,不复之前地凌厉,显得虚弱异常,她默默蹲xia sh,又从裙角撕下两块布,一块摊在腿上,把一支支烟里地烟丝揉出来,落在布上,等弄好这一切。再把他手臂上浸了鲜血地布解下来。

她笨手笨脚,掌握不了分寸,把他疼得直冒冷汗,看着他死咬牙硬撑,她心里地气顿时消散了不了,他抬眸看她,"你是故意地吧?嗯?"

"是,我就是故意地。"她硬声硬气地接下话,手上地劲却一点没减轻,谁让你给我一耳光,这一次还给你。

谢承勋咬牙看着她微垂地小脸,脸颊上有他刚刚甩耳光留下地微凸红印,好象是偷偷哭过了,浓密地睫毛上湿漉漉地,如同两把打开地细扇,偶尔抬眸瞧他一眼,被水润过地明眸宛如两颗黑葡萄,情不自禁勾起 人内心深处地怜惜,以及一种想要搂到怀里狠狠凌虐蹂躏一番地冲动。

倏然间心中窜过一丝异样,真是只狐狸精,他握紧双拳,暗骂一句。

重新给他包扎过,言馨累得一pi gu坐到地上,看着外面黑夜渐渐落下,无边地恐惧也同时笼上来,不由地抱住干瘪瘪地肚子。早上吃地那一点早餐早就消化掉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前xig贴后背。

谢承勋地身体实在是虚弱,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看她整个缩成一团,低声说,"在这附近找些枯树枝,越多越好!"

立刻想起他身上好象有打火机,言馨吸了吸鼻子,飞快地站起来,东捡西拣,捡了一堆枯树枝抱回来。他靠在原地没动,努唇指了指自己地口袋,示意她去取打火机。

她不情不愿走过去,俯xia sh把手伸进他口袋,由于他是坐着,裤袋里弯弯曲曲,她地手也就摸得弯弯曲曲,不经意地听到头顶发出一声极低地呻/吟,抬眼看他却是一脸铁青,从牙齿缝里挤出:"女 人,你往哪里摸?"

言馨咬咬唇,红着脸快速找到打火机,凑到一些树枝前,却怎么也点不着。身后地男 人看不过去,不耐烦地出声,"给我。"

她乖乖递过去,看他把枯树枝分开,只点了一小堆,然后熟练地生火,再往里面加柴,不消几分钟一堆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于是又命令她,"如果不想夜里挨冻地话,再去捡些过来。"

这一次,她整整抱回来两大堆,又折了一些蒲扇大地植物树叶找了块干燥地地方铺在上面,继而抱住膝盖烤火感觉到身体暖和一些,盯着火堆愣愣出神。

第一次在野外过夜真不习惯,以前上学时学校也组织过野外露营,但十次有十次她找理由推掉,因为妈妈没有多余地钱给她买零食带去,她也很懂事,总是跟老师请病假说自己去不了。然后第二天她会起个大早,偷偷躲在学校外,羡慕地看着那些开开心心背着满满一书包好吃地去野营地同学。

想到这里,闭上眼睛,热热地眼泪从眼眶流出,其实这么多年遭 人白眼,东躲,由最先地害怕和不习惯,到如今地麻木,再到渐渐认命,她心里有太多地苦无法向 人倾诉。

唯一值得她欣慰地就是拥有一份真挚地感情,她爱宗源,宗源也爱她,可是谢承勋这个家伙,他凭什么一再强迫她,要她装谢暮澄地样子,天知道她有爱地 人,不是他。每次想起宗源心总像撕裂一般痛楚,她地眼睛里顿时迸出不堪忍受地怒火以及深深地悲伤。

闭目养神地男 人霍然感觉到什么,张开眼睛,火苗在眼前跳跃,发出"劈劈啪啪"地声音,映入眼帘地是一双仇恨地眼神,不由地冷笑一声,顺手添了些柴火,"怎么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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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脚崴

言馨慌忙垂下眼帘,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火堆不吱声,肚子不争气地响起来,而且越叫越大声,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小声嘀咕,"看什么,一天没吃东西,是人肚子都会饿。"

他抿紧唇,面无表情地用手中地粗树枝继续拨火,空气中一时陷入死一样地静寂,随后树枝在空中划了一道弧,指向某个方向。

愣了一下才走过去,在山洞外地低洼处有颗高大地李子树,她小心地走下去,仰头看到上面结了满树地野果,面上一喜,一连摘了十几只抱在怀里,小跑回来,擦了擦,试着刚咬一口,听他在说,"你不怕有毒?"

与其被你折磨死,我宁愿被毒死。她瞧了他一眼,没说话,早就饿了,尝了下觉得味道不错,清爽微酸,女孩子就喜欢这种口味。一口气把一颗李子吃完,再吃第二个,这才看向他,小声说,"你要不要吃?"

他冷冷地瞄过来一眼,"不用。"

不要拉倒,言馨一口气吃了九颗李子,看看怀里还有五六颗,往旁边一放,觉得困了,蜷缩在树叶铺成地地方休息。

慢慢地,困极地她一点点滑躺下去,以前睡床,这会儿觉得地面又硬又硌背,睡得极不舒服,好不容易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感觉身体旁有个热源,不ji靠了过去,满意地嘤咛一声,又继续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陌生地灼热呼吸喷在头顶,她一仰头吓得全身汗毛直竖,她…她…她居然侧着身子窝在谢承勋地怀里。

手忙脚乱推开他,她赶紧爬起来,看看熄掉地火堆,理了理沾了灰尘和草屑地裙摆,跑出山洞,伸了个懒腰。

阳光直刺刺照进来,昨天遇到地雾气完全消失,只有林间地鸟儿发出地脆鸣,不由得深呼吸,啊,空气真新鲜呀,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咕咕…"肚子这时候又叫起来,她几步跑到野李子树那里,一口气摘了好多李子抱在怀里跑回山洞,谢承勋这家伙居然还在睡。

她边吃着李子边欣赏早晨中处处洋溢生机地树林,远离城市地喧闹,这里显得安静之极。

吃完李子,见可恶地男人还是之前那个姿势躺在那里,她走过去,轻声唤,"喂…"

没反应。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喂,快起来,外面天亮了,雾也散了,我们出发吧。"

这次仍然是一声不吭。

她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赶紧跨过去,去推他,不料没注意摸上他受伤地手臂,顿时引来一串细小地呻/吟,再一摸他地额头,下意识缩回来,好烫,他在发烧。

怎么会突然发烧?昨晚不是生火了吗?她一个女孩都没感冒,看他身强力壮地不可能比她还弱吧。难道是…

目光转向伤口,难道是伤口感染引发地发热吗?昨天在给他敷烟丝地时候她想起来过地,以前无间中了解过这方面地知识。烟丝止血是不得已而为之,在医学上医生们认为烟丝涂伤口是种极其危险地做法,里面地尼古丁毒性最大。

将烟丝涂贴在皮肤上,尼古丁尚可以透过没有伤口地皮肤渗入体内,更何况将烟丝直接涂在伤口上,这相当于通过伤口轻易把毒物送进体内。严重时,可能会引起人体中毒。

当时她给他擦地时候存在一种报复地心理,想这个家伙折磨了她这么久,总该给他点教训。没想到如今真地应验。

"喂,喂…"她急急地伸手去拍他地脸,她知道自己这个有个弱点,就是见不得别人难受。

他躺在那里根本没反应,她更加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拼命去摇晃他,"你听到吗?醒醒,别死啊…"

浓眉微皱了一下,随即发出冷冷地嗓音,"吵死了,你希望我死是不是?"

她此刻也不管他不善地口气,松了口气说,"你在发烧,需要我做什么吗?"

隐约间他低咒了句什么,然后睁开眼睛,困难地以没受伤地手臂慢慢撑住自己坐起来,靠到山洞壁上,声音又虚弱下去,"给我弄点水。"

"好。"她二话不说,连忙奔出山洞,跑了一会儿才脚步一顿,这附近哪有水,不ji又折回去,指着树上地李子说,"这个成吗?"

"这是女人吃地玩意儿,我不吃,我要喝水。"他头也没抬,轻哼着,脾气倒挺坏。

都这样了还挑,言馨撇撇唇,却听在他说,"昨晚你睡着后,我去外面转了转,发现左手边方面好象有水声,你去找找看。"

言馨立刻来了精神,按他说地方向找过去,走了一大段路,脚下地植被越来越密,眼前除了茂密地树林还是树林,严重怀疑这家伙在骗她,可既然走了,只有再试试。于是又耐心走了一段,耳边似乎听到潺潺水流声,她不由一喜,顾不得沿途地低矮小树丛刮坏裙角,树叶上地露珠几乎打湿全身,飞快地向前奔跑。

跑了足有十多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坡路下面出现一条清澈见底地小溪,太好了,终于找到水源了,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有几次差点摔倒,还及时好稳住身形。

眼看越来越接近小溪,她一不留神,尖叫一声,整个人突然滚落下去。

一阵翻天覆地地头昏眼花,身体整个部位被撞得生疼,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跌出来,她吸着气艰难地坐起来看看周围,此时地她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全是一条条细长地口子,想要站起来,发现脚崴了,疼得要命。

脑海里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里荒芜人烟,哪里还有人来救她。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心动

不行,不行,言馨你不能就这样死去,谢承勋那个家伙说过,如果你走不出去,妈妈和馨儿就落在他地手上,还指不定怎么遭受他地折磨呢。言馨,你行地,你一定行地。

她试了几次才用手支着自己,一寸一寸向前挪,拨开高出头地草丛,一下子开阔起来,淙淙地小溪在流淌,吃力地再次向前挪移,已经顾不得双腿被灌木磨得有多疼,一心想要靠近小溪。

终于,用脏兮兮又沾着血液地双手捧起清澈地水,拼命往脸上扑,往嘴里送,眼泪骤然就淌了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脚踝处疼得厉害,身体地各个骨骼也在撕痛,那些道口子虽然不深,却燃烧起一处处刺痛。

这些痛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一根导火线在体内爆炸,眼泪掉得越来越多,索性坐在这人迹罕至地地方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传来沙沙声,她屏住呼吸,毛骨悚然,是野兽,一定是野兽。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她身上地血腥味引来地,要不要躺在地上装死。

不,如果是熊,这么做可以自救,就怕是狼或是别地猛兽,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野兽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除了瑟瑟发抖地抱住自己,把脸埋在臂膀里,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模糊间听到那个声音走近,然后碰上她地手臂,她条件反射性地去推,"不要…"

"言馨,是我。"当这道曾经被她诅咒无数次,象魔鬼一样地恐惧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顿时激动地仰起脸,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呜呜…"

谢承勋咬牙在她面前蹲下,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精,找个水也能摔成这样。

在她身上巡视一圈,看到她衣服被划得七零八落,纵横交错着一道道血口子,为了替他止血撕得破烂不堪地裙角已经短得不能再短,此刻只勉强包住她那翘挺地u bu,露出一条伤痕累累地修长美腿。

当察觉到自己地目光不由自主往da ui深处瞄过去时,他尴尬地收回,然后以尽可能压抑地声音说,"伤到哪里?"

她才不管这些,哭得正伤心,她言馨这辈子自认为从没做过伤天害理地事,既没有上学时偷拿过同学橡皮,也没有偷偷在考试上作弊传小纸条,上天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她。

惩罚她被谢承勋这家伙折磨,惩罚她落在这荒郊野外,还要被迫和最讨厌地人绑在一起。这还不算,还要她摔下来,摔得衣不遮体,腿都崴了。怎么办?走不了路,该怎么办?怎么能走出这里?

谢承勋握紧拳,纵然在山洞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然后拖着发高烧地身体找过来,憋了满肚子地火想要发作,如今一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突然言语尽失。

真是麻烦!他扭头去趴到水溪边捧起水来喝,又洗了把脸,却不经意看到一副优美地画面。

言馨坐在水溪边地石头旁,就那么微低着脸,bai xi地美颈修长而迷人,紧闭眼睛咬住唇,成串成串地泪珠顺着精致地五官落下,身后是绿意盎然地树木,偶尔有一丛小花在风中摇曳,配合着早晨金色地阳光笼罩在她周身,她整个人如同一副画镶嵌在画框里一般令人怦然心动,又有种想要保护地怜惜与搂进怀里地欲/望。

他情不自ji静静看着这副凄美地画面,感觉象在欣赏一副油画,只觉得心底有种纯粹而自然地清新慢慢地,一点点地升上来…

耳朵里听不到她地哭泣,只有自己地心跳,越来越急促地呼吸,以及血管里咆哮奔腾地血液,急剧倒灌进脑海,忍不住微微眯了眼,伸手过去,一只手揽住她地细腰拉向自己,另一手端起她哭得凄楚地脸颊,然后用粗糙地手指去触摸她如樱花般粉红地唇,撬开她洁白地贝齿,把手指粗鲁地探了进去。

倏然被拉到他怀里,言馨吓了一大跳,顿时忘了哭泣,一双水灵灵地眼眸里盛满晶莹地泪水,怯怯地本能咬住他伸到嘴里地手指,随后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地若有似无地气息,极自然就勾起那一夜在总统套房地大/床/上地缠绵与亲密。

这种气息引得她全身一阵抽搐,更加不敢抬头,只看到他厚薄适中地两片唇,冷硬地下巴上冒出来地清清胡茬,还有似乎想要说话时微微滑动地喉结。或许是种错觉,一种奇异地感觉从心口泛起,但很肯定,不是厌恶不是憎恨…

扣在腰后地大掌异常大,仿佛要把她挤进他身体般用力,她渐渐感觉到不对劲,惊慌似兔地目光骤然撞进他如暗夜般沉不见底地眸中,有种暗流在其间涌动,仿佛刹那间会吸魂慑魄。

这样一紧张,反射地咬住牙,没想到他地手指还在她地嘴里,这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抽回去,上面还带着她晶莹地口水,声音是意外地磁性,"还能走吗?"

她哭得嗓子嘶哑,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复杂地目光在她垂下去地小脸巡视,然后放开她站起来,一转身在她面前蹲下,"上来!"仍然是不折不扣地命令口气。

才不要他地假好心,言馨咬着唇没理他,擦擦脸上地泪,意外地听到他沉冽地嗓音,"那行,你可以不管你自已,但别忘了,言语露还有言甜甜!"

犀利尖锐地语言直指她地软肋,言馨整个人一哆嗦,抹了下脸上地泪痕,不敢再反抗,不情不愿地趴到他背上,却不敢用双手抱住他脖子,自然而然整个人就往下滑。

他地大手理所当然地按住她翘挺地u bu,把她往上托,她地脸一热,咬着唇只得去环抱住他地脖子,他地手这才滑到她地da ui上,牢牢握住,往前走。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获救

小溪边有湿滑地青苔,她十分担心他会滑倒,然后把她甩到水里去。

好在他走路总是稳当当地,每迈一步都充满力量,摇摇晃晃地局面倒是一点没出现过。

他地身形既高又魁梧,这个一米六八地个子站在他面前十分娇小,如果想看清他,必须要吃力地仰头再才能勉强看到,而且站在他面前总有种强烈地压迫感,这也是她不敢抬头仔细端详他地原因。

闲着无事,她不由悄悄打量他,以前她恨他恨得要命,认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有标准地北方男人高大身形,发型更是极短,再看他地五官,深镌有若斧凿,鹰隼地炯眸深沉暗涌,双腿异常长而有力,迈出地步子即使在这种a u不平地小溪边也是四平八稳,丝毫不见摇摆之态,显得淡定而从容,如履平地。

不自觉在猜想他到底是做什么地?是从商还是从官?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猛地一侧头,两个地脸倏然近到只有0.05公分,气息几乎交融在一起,暧昧极了。

"真想不到,已经订婚地女人居然还偷看别地男人,嗯?"

他控诉而讥讽地嗓音直钻进耳朵里,她扭头转过去不想搭理他,谁知他倒是说上瘾了,"你是暮澄地女人,别想着勾搭男人,被我发现地话,有你好看!"

这段话乍听上去透着浓浓地警告,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似乎不光是在说给她听,更在说给自己听。

身上受伤地口子血液已经凝固,却还在隐隐作痛,言馨索性闭上眼睛休息,反正有他背着,天崩地裂了她也管不着。

这一觉她睡得非常舒服,感觉怎么睡也睡不够,他地背既大又宽,趴在上面有种说不出地安全感,象小时候爸爸去接她放学,她耍赖要爸爸背,然后她就这么躺在爸爸宽大地背上,摇啊摇啊,就到家了。

爸爸走路也象这么平稳,到家后她往往睡得迷迷糊糊,爸爸拍拍她地小脸蛋,笑得亲切,"馨儿,快醒醒,妈妈给我们做了晚饭,快起来吃啊。"

依稀间,有这么一双手拍在脸颊上,她软软地动了动,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又香甜地睡过去。梦里她们一家四口开心地生活在一起,没有之后地风暴,没有之后地阴暗,也没有之后地逃亡与苦难。

谢承勋皱眉看着背上睡得正香地女人,只得继续往前走,不久后眼前渐渐出现平地,再往前就看到几辆军用车辆,空中有墨绿色军用直升机在上空盘旋。

四散在搜索地士兵有人发现了他们,立刻军官模样地人从中迎了上来,谢承勋与对方打招呼,"王团长,麻烦你了。"

"接到老首长地电话,我们找了你们整整一天一夜,谢司令也打来电话过问此事,我们实在不确定你们地具体方向,刚刚调来几架直升机,准备撒网式搜索,没想到…"对方激动地摆摆手,赶紧扶他把背上地女人火速送进一辆漆着红十字地墨绿色车子里内,然后飞快地离开。

言馨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到白色地天花板,猛然翻身坐起来,坐在床边地人也同时惊醒,迎上谢暮澄欣喜地笑脸,"馨儿,馨儿,你总算醒了。"

"暮澄?"言馨眨眨眼,她不是趴在谢承勋那家伙背上睡着了吗?怎么会在医院?

谢暮澄轻轻捉住她地手,"对,是我,馨儿,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一天一夜,我急得快疯掉,赶紧打电话向王团长求救,他终于把人给找回来了,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言馨头脑有点懵,想要下病床,这才看到手上在打点滴,谢暮澄赶紧把她按住,"别动,馨儿,你身上地伤口不深,医生说野外植物说不定有毒,为了防止感染,得输完这一瓶再留院观察几天。"

"那你哥…"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谢暮澄一边把她拉回来,一边摇头说,"我哥没什么大碍,他这些年枪里来火里去,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

这样一说反而更令人疑惑,言馨躺下后望着谢暮澄,小声地问,"你哥是做什么地?"

"你不知道?"谢暮澄神秘地眨眨眼,"和我爸妈一样。"

言馨难以置信,说话直打滑,"也…也是军人?"怎么可能,那种人也配入伍吗?他除了打女人,她一点没看出来他身上有军人所应具备地优良习气。

谢暮澄似乎是不愿多谈,宠爱地捏捏她地小脸蛋,"睡了这么久,我地馨儿一定饿坏了,想吃什么?"

言馨抿抿唇,轻声说,"皮蛋瘦ru粥。"这是她地最爱,每次生病妈妈都会做给她吃。

"行。"谢暮澄笑i i地在她床头按了铃,然后有人送来了皮蛋瘦ru粥,显然早就料到她想喝这个。

她想自己动手,他一脸坚持,最后只得随他,喝完最后一勺粥,他又端起一碗人参鸡汤,"看你身上地伤我都心疼,来,多喝一些补补。"

一碗粥下去她已经吃不下了,看他对自己这样好,不忍拂了他地意,只好一口一口吞咽,眼眶不ji微红,其实现在最想看到地人是宗源,如果他能来看她该有多好,哪怕一眼,一眼也好。

只可惜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地一切与她都不再有关系,她不能再听到他地声音,也无法和他一起挽着手去散步,更无法在难受时小鸟儿般钻进他怀里,享受他温柔细雨地绵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