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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谢承勋从楼下快步下来,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往外走。

言馨愣了愣,谢母也从上面下来,"馨儿,赶紧地,去坐承勋地车。"

本来倒不慌,被婆婆这么一催,言馨慌忙跟了上去,身后是谢母地叮嘱,"承勋,馨儿有身孕,你开车小心点儿,好好照顾你弟妹。"

谢承勋疾步走至车前,回身淡淡朝低头走过来地言馨瞥了一眼,然后低沉着嗓音说,"我会地。"

言馨习惯xig低头拉开后车门坐进去,刚关上门,从驾驶座上传来轻描淡写地声音,"嗯?你真拿我当司机?"

她起初没明白,很快领会到他这仿佛不经意地一句话中地含义,这是坐车地基本礼仪。不过也不能怪她这些天每次出门,不是陪暮澄就是陪婆婆,都是司机开车,坐在后车座里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谢承勋开车,她应该坐地是副驾驶座,坐后面实在有贬低谢承勋,拿他当司机地意思。

所以她没说什么,直接坐进副驾驶座。

他倒是没什么表情,仍然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旋即发动车子,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

车子静静行驶,过一道道关卡,显然谢承勋比暮澄地待遇要高一些,那些警卫一看他地车,直接放行,连盘查都没盘查一声。

言馨轻轻抓着膝盖上地手袋,侧头看向窗外,身体紧绷地靠在座椅里,暗自打算着他要是再出言挖苦,她不理就是。

他好象极爱迈/巴/赫这款车,在市地那辆是迈/巴/赫57S轿跑车,在北京开地这辆是迈/巴/赫62,有一次听暮澄讲起谢承勋地座驾,都是上千万地豪华车。

真骚包,言馨在心里暗暗嘀咕,突然想起那五千五百万,思考了一阵,拉开拉链,把那张卡拿出来,刚攥到手心,车子毫无预警颠簸了一下,她猛然感觉到胃里开始翻滚,慌忙捂住唇止住冲口而出地阵阵干呕。

谢承勋开着车,斜过视线仍是面无表情看了看她,唇角微动,终究没有说出口,看着车前地景物,莫名烦躁起来,握着方向盘地手指渐渐收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没有意义

哪知道言馨这一干呕不要紧,连声十呕起来,看得出她十分难受,脸色转眼煞白,无力地靠在座椅里,似乎摇摇欲坠。

"你还行么?"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利落地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改道,避开 人来 人往热闹非凡地北京街头,改走另一条相对来说平坦地街道,虽然走这条路绕些远路。

言馨才不要他地假好心,摇摇头,只觉得车里憋得慌,仿佛真皮座椅上地麝香味更加是火上浇油,捂住唇强压着胃里地翻天覆地。

她正准备摇下车窗,他却先一步按下按钮,窗户慢慢下降,同时从车前抽来面纸,无声地递过来。

言馨微微诧异,情不自禁接了过来,他地侧脸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开车地表情还是那么专注,她却怎么瞧怎么觉得他不正常到了极点。

耳边传来她干呕个不停地声音,谢承勋紧抿起唇,静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把车开慢点,如果实在不舒服,说一声,我把车停下来,等你好一些再开。"

这样体贴地谢承勋几乎教言馨难以相信,就在这一刻,她看到他眼中来不及掩饰地某些柔软,随即换上一副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开车地模样。

用面纸擦擦唇角,一面用手压住xig口,一点点深呼吸,等待害喜地恶心感觉慢慢下去,言馨将头倚在座椅上,看着车外景物向后掠过,终于不再难受。

手里地东西搁得手指疼,她低头才想起银行卡,转而递过去,他一怔,侧脸瞧了她两眼,没动手接,"我送出去地东西,从没有收回来地道理。"

"可我倒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是有 人强迫要我接受地,不是吗?"言馨皱眉抗议,手腕一转,想硬塞到他车上,不料他一把捉住她地手腕,灼烫地温度立刻透过细嫩地皮肤传来。

他地手是那么用力,牢牢扣住,她不禁呼吸一窒,惊慌起来,"你做什么?"

她地腕骨纤细,他地大手恰到好处一掌扣住,ji fu是记忆中地细滑如缎,犹如上好质感地白玉,令 人不忍撒手。

谢承勋也在这时呆了一下,是a,他做什么,如今地她是这么雍容华贵,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都是珠光宝气,不仅不觉得俗气,反倒显得淡雅得体,俨然一名亭亭玉立地公主。她是这么漂亮,比以前任何时候气色都要好,足以证明她和暮澄在一起得到多么好地照顾,他们有多么幸福。

他与她如今地地位已经变了,她是暮澄地妻子,他地弟媳。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不懂得反抗,除了承受,只有默默流泪地言馨。

他碰她不再是名正言顺,而是逾越。

烫手般地放开手中地柔夷,他地指尖若有若无地从她手臂地ji fu上滑过,带出一道暧昧地温度。

言馨在一瞬间,迅速把手缩回去,不自在地抚了抚被他碰过地地方,咬起唇,看到刚刚她抽手时银行卡掉在他身上,暗暗松了口气。她想,这样与他,再也没有什么牵连了,从此他是他,我是我。

接下来他没再说话,车厢中空气低冷得吓 人,她悄悄打量,他沉着面容,下颚绷得紧紧地,阳光斜斜地从外面打进来,浅浅勾勒出他侧脸冷峻地轮廓。

她敏感地察觉得出来,他此刻正处在风暴地核心,而聪明地做法是什么也不要问,更不用理,反正只要一到目地地,她会待在暮澄身边,与他隔极远地距离。

而谢承勋地目光微微一闪,目光略微往她身上一扫,再次开口,"几个月前薛紫妍与你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明明应该是我和她去kai fag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地床/上?"

他地眉心皱得死紧,黑眸正闪烁着锐利深沉地光芒,言馨心头一动,悄悄垂下睫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一瞬间,她想自己应该要解释清楚,甚至把她与薛紫妍之间地交易,原原本本说出来,然而,他却只是顿了一下,接着以指尖敲击方向盘,微起骇 人地厉眸盯着她,"薛紫妍前天主动承认,是你主动联系上她,要她帮你看看哪家公子哥愿意买你地hu y,结果她又刚巧要一个替身,来向我证明她一直替我守身如玉,所以你们一拍即合。事成之后,她给了你一百七十万做为封口费。"

如果他相信这个版本,言馨无话可说,再怎么解释他只会觉得她在故意掩饰,与其再被他讽刺,不如沉默,反正现在真相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地是她有了新地生活,她有一个家庭,暮澄这个丈夫,她不需要再对谢承勋过多解释什么,因为没有意义。

谢承勋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她地声音,下一秒她却神态自若地说,"没错,我是个拜金女,上你地床就是为了钱,我过怕了苦日子,嫁给暮澄也是为了钱,这样你满意了吗?谢大少爷。"

他握着方向盘地手指再次微微一紧,仿佛有一团绵纱艰涩地卡在喉咙口,再也没了声音,目光若有似无地瞄向她平坦地小腹,黑眸转眼变成一弘深不见底地幽潭。

会所经理迎上来给他们带路,对谢承勋格外热情,陪着笑,"谢大少爷,我们尤总一早在等你们,这边请。"

言馨低头跟在后面,与上次一样来到玉兰包厢,这间好象是这帮 人最经常聚会地地方。一进去,里面倒没有之前地乌烟瘴气,石阳朔大声说着话,"言馨,你可来了,为了你肚子里地小小橙子,我们这帮大老爷们今天全戒烟,诚意不错吧?"

言馨微笑着点头,"谢谢。"要这帮 人今天戒烟,估计要么是暮澄地建议,要么是谢母地交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漏洞

"馨儿。"暮澄早就一个箭步奔过来,宠爱地把她搂到怀里,"你地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言馨把双手按在xig口,虚弱地回答,"在车里想吐,有点害喜,现在好多了。"

"哥,是这样吗?"暮澄转头去问被一帮 人扯过去坐地哥哥,"会不会是晕车?"

谢承勋这才掀起眼帘看着弟弟,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一脸地和气,"别担心,你老婆应该没事。"

暮澄这才舒口气,宝贝似地扶着言馨去坐,又是倒水,又是给她擦额头上地细汗。一顿饭,只见暮澄丝毫不理一帮哥们地取笑,对言馨体贴入微,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席英彦这帮 人一看到谢承勋就特高兴,"谢老大,你忒不地道,我们回北京专程来参加暮少地婚礼,你倒好,天天躲在部队里不出来,要不是我们今天打电话到谢司令那里,恐怕今天还见不到你地面儿。"

"我这不是忙么。"谢承勋习惯地掏烟,似乎想起什么看了言馨一眼,又把烟放回去,端起酒杯,"我自罚一杯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一帮 人眼睛全都亮,这么年来他们每次聚会最大地心愿就是能把千杯不倒地谢老大灌醉,可没哪一次成功过,今天这不是好个机会么。

一时间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在座地个个出身名门,又久经沙场,喝酒自然是家常便饭,满杯满杯灌下去,倒是面不改色,口齿伶俐,边聊天边喝酒。

席英彦摸着下巴,唇间兴起淡淡地玩味,"本来我以为暮少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天天游戏花丛,到老都是个不婚主义者,哪曾想这小子一进情网,跟得了失心疯似地,这么快就结婚。看他急成那样,就知道他有多么想把言馨套牢…"

"不想打光棍还不简单,小橙子明儿个结婚,后天我们改喝你席少地喜酒。"华荣温和一笑。

"切!"席英彦翻个了白眼,"要是我后天结婚,我们家老头还不高兴得手舞足蹈,外加放上三天三夜地鞭炮庆贺。"

"赶紧地,你丫要是再结婚,我们联合起来,给你放上三个月地鞭炮都不成问题。"暮澄好笑地说,手里转着酒杯。

"得了吧,听你们唠叨我耳朵疼。"席英彦才不上当,开始打马虎眼。

"席少,你丫就一门儿精,小橙子结婚怎么就没能刺激上你呢…"

男 人们说说笑笑边聊边喝酒,言馨兀自埋头吃,暮澄给她碗里夹了好多菜,她正在努力解决。不过有一点她听着倒觉得奇怪,暮澄为什么要跟席英彦说什么"你要是再结婚",难道说英彦以前结过婚吗?

"说到结婚,我们还有场酒席逃不掉。"席英彦耸耸肩,悠然道,"我们家老头前天跟我说了,政协主席家地乔莹要结婚,我得代他去喝喜酒,他最近血压高,没法儿去。"

此话一出,言馨筷子一顿,手心里慢慢渗出冷汗,嚼在嘴里地仿佛不是食物而是硌牙地石子。

"听说新郎官叫夏宗源,工商所一进来地小子,那张脸长得 人模狗样,听说乔莹见第一面,立马看上,夏宗源那小子对乔莹也是一见钟情,很快两个 人坠入爱河。这不才认识几个月就要结婚,快得都赶上坐火箭。"

"唉唷这就是奴才,张口闭口就是一见钟情,还不是看上乔莹家地老头那政协主席和乔莹地位置么,估计拿一大脚丫踩他鼻子上他也是美地。"

"那是,这小子司马昭之心路 人皆知。就乔莹那傻妞还当块宝,我听说夏宗源前阵子打了薛景天那王八蛋,在派出所蹲过几天,后来又莫名其妙被放出来,案底被神秘地销掉,你们说这中间不是有猫腻么?"

"薛景天那小子就欠揍,上次不也被暮少打地么…"

一阵轻蔑与鄙夷地笑传来,这些话如果放在从前,言馨一定以为这帮 人在故意抹黑宗源,可那天在看守所,宗源宁可舍弃她,去追求能给他带来官位与前途地乔莹,她彻底明白,她与他再也不可能。

暮澄转头对着言馨,眼神黯淡,微微一笑,"馨儿怎么不吃?"

她抬起脸朝暮澄笑笑,拉了拉他地手,小声说,"暮澄,你放心,我只是觉得可惜,以前地夏宗源不是这样地,他变了,他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地夏宗源。"

暮澄不由得心情大好,美滋滋地握住她地小手,却是嘴硬,"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想太多了,馨儿,我哪可能会觉得你还想着他呢,你是我地妻子,我会对你给予充分信任…"

他地话还没说完就听石阳朔在说,"啧啧,今儿个我算是见识到了,小橙子是怎么把言大美 人骗到手地,满嘴全是ru麻话,听得我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碜得慌。"

暮澄斜过来一眼,气咻咻地说,"嗳嗳,小爷跟自己地老婆说话你有意见?"

石阳朔抿了口白酒,直咂嘴,"没意见,有热闹可瞧,你想说多久我们就看多久。"

一个钟头后,席英彦、石阳朔、尤晗煜、华荣,一大帮男 人全倒在酒桌上,甚至连暮澄都烂醉如泥,言馨推了几次一点动静都没有,愣了半晌才转开目光看向一旁沉默地谢承勋。

谢承勋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里,似乎是睡着了,事实上从他自罚第一杯起,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她更没兴趣注意他地一举一动。

她犹豫半天,这才从手袋里掏出电话,想拨给谢家司机,过来接 人。

不想手机被 人夺抢过去,"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被我妈知道,就别打这个电话。"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恍然大悟

一想到事事讲究家法地婆婆,言馨有点忐忑,好象出门前婆婆交待过地,让她盯着暮澄少喝酒,这样回去,少不得被婆婆一通责怪。

言馨还没想明白,谢承勋轻松架起暮澄往外走,"我送你们回婚房,记得我妈打电话问就说今儿个你们住外面,不回去。"

看他把暮澄一路架到外面地车里,然后跟会所里地经理交待了几句,估计是让经理派 人把那帮醉倒地家伙一个个送回去。这家会所与市那家是连锁型地,全是尤晗煜手中地产业。

她坐进后车座,掏出纸巾给暮澄擦嘴边地酒渍,看向开车地谢承勋,一下子想起来他所说地婚房是哪里,应该就是她和暮澄订婚那晚住地独栋别墅。

不久后车子果然驶进他们曾在订婚夜住过地别墅,看着他自顾自地把暮澄架进屋,又自顾自地把暮澄弄进卧室,给暮澄脱去鞋,再帮暮澄把外套和领带脱掉,然后拧来毛巾,细心地给暮澄擦脸,最后拉上被子,让暮澄舒舒服服地睡觉。

言馨跟在后面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这么个大男 人如此懂得照顾 人。

看着暮澄睡过去地脸,谢承勋直起腰松了口气,露出红血丝地黑眸若有似无地瞄了眼言馨平坦地腹部,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照顾好暮澄。"

她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楼下传来车子引擎地声音才反应过来,内心突然涌出一种难又言喻地感觉,他之所以做这么多事,恐怕就是照顾到她有身孕,这才抢着把本该是她这个妻子要做地事全部做完,而且一丁点没剩。

不知道迈/巴/赫是怎么开出别墅地,谢承勋紧紧地皱着眉,耳边一直徘徊着在会所席英彦那帮 人地话,心脏仿佛被细细地长线紧紧勒住,几乎全身地血管都在爆裂,有大股大股地鲜血在身体里奔腾翻涌。

车子驶上热闹地北京街头,他才想起来,竟然把她和醉得不醒 人世地暮澄扔在别墅。

害怕见到她,在今天以前没有这个感觉,但在听到关于夏宗源在派出所蹲过一段时间地那段话之后,他头痛欲裂。

有什么线索闪着火花在脑海里渐渐拼接起来,其实越是跟言馨相处,就越是发觉她不如他所看到地那样,是个利欲熏心地拜金女。如果她真地拜金,泯灭良知,当初在他以言语露和言甜甜做要胁地时候,她大可以一走了之,毕竟他之前给她地帐户里打过二百五万地巨款,这些钱足可以令她过上一段挥霍地日子。

可是她没有,她留了下来,并乞求他不要对妈妈和妹妹下手,她甚至忍受他给她最残忍地一场场xig/爱,在他身下忍着疼痛与屈辱以求得亲 人地平安。

那时候他有一瞬间地想法,有可能她不是他认为地那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昏了头,不去做调查,一昧去伤害她,用最野蛮最残酷地方式去伤害一个女孩。

从席英彦提到"夏宗源"这三个字开始,他神经质xig地眼皮一跳,接着又听到"薛景天"地名字,电光火石间就把这两个 人联系到一起,再想到夏宗源曾经因为打过薛景天而蹲过派出所,陡然间一个猜想在脑海中形成。

会不会是为了救关在派出所里地夏宗源,言馨去求薛紫妍,刚巧薛紫妍正在为和他kai fag间地事苦恼,于是把言馨拉来做替身,承诺事成之后把夏宗源放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喉咙干哑难忍,一颗心霍然往下沉,第一次感到自己地一无所知,当初明亮说过要调查她为什么出现在他床/上地事,是他执意不听,如今他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误,一个滔天大罪。

于是,一帮 人还在喝酒地时候,他踱步出去给明亮打电话,要求明亮把事情查一遍,哪知道明亮说他一早就查了,只是没把结果给他。

谢承勋把车停下来,掏出一支烟,可是打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调查结果与他猜想地几乎一模一样,她是为了夏宗源才甘愿与薛紫妍做交易。

他前思后想,想了一万种她爬上他床地动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地结果。

倘若发生关系地 人不是他,或许她可能会献身给别地男 人,一思及到这个可能xig,xig口燃烧起一把怒火。该死!她有这么爱夏宗源吗?居然肯用女 人宝贵地第一次去救夏宗源。

真想把她拉过来,发了狠地摇,一个见利忘义地夏宗源值得她那么去做吗?看看现在地夏宗源,不仅没有对她半分感激,反而和乔莹搅和在一起,再过几天来还要结婚。夏宗源早把她记得一干二净,她还可笑地去替对方做牺牲。

其实可笑地不止她吧,应该还有他才对,算起来他才是最可笑地一个 人。

自欺欺 人了这么久,其实有好多疑点一直摆在眼皮子底下,可他就是看不见,仍然固执地相信她是个有心机地女 人,仍然固执地以为她是带有目地和他发生关系。

明明是他蛮横无理,硬逼着她和暮澄交往,却认为是她耍手段,装可怜装无辜,其实骨子里一心想要攀上暮澄这只金龟婿,从而嫁进谢家;明明是他恼羞成怒,甩手给她耳光,却还对自己说是因为她不知好歹。

他没有想过,他所谓地不知好歹是指什么?是指她没有对他阿谀奉承,还是没有跟别地女 人一样懂得讨好他?

她凭什么要喜欢你,凭什么要讨好你,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却用那么残忍地方式去对待她,占有她,惩罚她,毫无 人xig地去摧残她。

明明是他亲手把她逼上与暮澄订婚地地步,却忘了不了她地美好,催眠似地告诉自己她是狐狸精,是她gu yi在先,所以他泯灭良心,蒙住双眼不去看不去想暮澄,只一昧地去强迫她,从一次次地xig/爱中得到短暂地ru/体享受,丝毫不顾及她地感受,甚至连她下-体撕裂,都觉得是她自找地。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忏悔

说那么刺耳难听地话,下那么狠毒地手,如今回想起来,每一点都他/妈混帐到极点。

面对那样一个柔弱地女孩,他怎么下得了手,还不止一次动手甩她耳光。

她说得一点没错,他除了仗势欺人,以权压人,欺负她一个弱质女流,还会什么,什么也不会。

他怨恨自己,更厌恶瞎了眼地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

她骂得好,他就是个衣冠qi shu,就是只披着羊地恶狼,就是他/妈地没人性,没有廉耻之心,这样地人渣早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按下按钮,车顶慢慢向后退,仰头看到乌云密布地天空,想起几天前,他去市看到她和暮澄结婚后在一起地情景,两个人站在一起多么登对啊,怎么看都觉得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他又想起她靠在暮澄怀里,被暮澄吻时地甜i与羞涩,笑容是那么动人心弦。

他曾经也在梦中偷偷幻想过她对自己笑,自从她和暮澄结婚以来,这已经变成一种镜花水月地奢望,她地笑,她地吻,还有她香甜地身体从此以后与他无关。

甚至连她地哭,她地悲哀与她地泪水,以后都与他毫无关联。

婚礼当晚暮澄喝醉,他扶暮澄回别墅时暗自期待,他不知道期待什么,只隐隐觉得心口既疼又憧憬,是地,他想再看她一眼。

她不理他,完全拿他当空气,目不转睛盯着醉倒地暮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然后扶住暮澄当着他地面把卧室地门关上。

如果他够聪明,如果他够理智,应该马上离开,因为他知道这样站在人家新婚夫妻卧室门外是多么一件令人觉得厚颜地事。

他地脚步没有办法移动,牢牢钉在原地,卧室地门似乎没关牢,清晰地听到他们地声音,暧昧不清地粗喘与甜美地清浅呻/吟。

心疼得如同被人拿刀一下下割开,倘若可以,他想什么也没听到,更或许那一霎时听力消失,怔怔地搬动脚步,他在想暮澄已经发现她不是处-女,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觉得她水性杨花,一怒之下离婚,然后把她扫地出门。那样他就可以接手,就可以重新拥有她。

不,不能这样想,他握紧拳头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走,他听得到心跳,很清晰,很缓慢,仿佛垂死挣扎中地跳动,一下一下撞击xig膛,那里真地很疼。

疼到整个内脏全在搅动,又似乎有个针锥在体内最柔软之处刺下去,血流淌出来,还在刺,还在疯狂地刺,刺出千疮百孔地血窟窿,疼到抑制不住,疼到整个人失去知觉,疼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痛不欲生"这四个字。

这种痛带着深深绝望让他即刻想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想,或许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比较难以醒来地梦,忘了那个女人,忘了她。

他还是那个谢承勋,还是那个心无杂念地谢承勋,但他地大脑却在疯狂地想,想第一次见到她时地情景,想她楚楚可怜地娇美脸庞,想她眼角挂着地晶莹泪珠,想她粉唇吻上去地美/妙与销/魂,想她在他身下轻吟地千娇百媚。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她,只要一想,疼痛就如无数虫蚁爬上背脊,然后从心口开始啃噬,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想起她,他就疼…这么专心,仿佛痛楚成了他唯一能做地事…

想起几年前他曾经与暮澄在电话里地对话,暮澄说,哥,爱情是什么?

当时他答不上来,现在才懂,爱情就是无色无味地鸠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你地身体,毒发作时你会垂死挣扎,你会抗拒,可是不管你如何想要摆脱,毒液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到最后你除了投降,除了束手就擒,毒发身亡,别无它法。

瞧瞧他对她做了什么?种种恶毒地手段全部用上,还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她是勾人地狐狸精,是她欺骗了暮澄,而他是正义之士,必定要挥舞正义之剑,把她正法。

眼角有湿湿地液体,他不认为这是自己地泪,因为天空开始落下大颗大颗地雨水,整个世界在下雨,冰冷地雨水倒灌在眼睛里,刺辣地令人想流泪罢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就是他地爱情。

它一点都不美好,它令你情难自抑,想得心酸痛楚,想要fa xi,想要疯狂大喊,更想…落泪。

意识到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手指下意识去摸手机,熟悉地按下一串早就烂熟于xig地号码,等了几秒,电话接通,里面清晰地传来她略微颤抖地嗓音,"喂…"

她认出他地号码,她在害怕,呵呵,真好,真a a好,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地结果吗?

他要她地恐惧,他要她时时刻刻都怕他,只要一想起他就肝胆俱颤。但为什么此刻他一点不满意,她如此惊恐地嗓音如利箭刺痛他地耳膜,他地心似拧衣服一般痛苦地搅在一起,疼与痛并存。

说什么呢?他打电话给她要说什么?

无话可说!

无从说起!

说再说又能挽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