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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咬起唇,看一眼家门口,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讪讪窝在他怀里,看着墙壁上她的影子整个大了一圈,尤其是圆溜溜的大肚子,暗说了一声,压不死你。

车内,抱着怀孕后体重增加的言馨走下楼梯,谢承勋脸不红气不喘,简直可以说是面不改色,足可以见他的体力有多好。言馨气鼓鼓的,一直绷着小脸不说话。

百谢承勋的心情倒是大好,沉默了一番后,不自觉地低笑起来。

言馨忍不住噘唇嘟嚷,“笑什么?”

他不经意地勾了下唇,“阿姨做的皮蛋瘦肉粥和煎馒头片的确好吃,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恭维。再说,我恭维你母亲有什么好处?”

“谁说你恭维了么?”言馨禁不住乐了,极力绷住小脸,扬了扬下巴,“是你自己猜的吧。”

她上翘的嘴唇十分好看,汪汪水眸在这夜色中一闪一闪,跟夏日的萤火虫一样,他贪看她憋着笑的俏丽模样,喃喃地低应,“对,是我猜的。言言,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言馨扭头看向窗外,“当然生气。”

他急急出声,“我对那个女孩不感兴趣,相信我,言言,长辈们安排的相亲我一个都不去…”

她肩膀抖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来,“你跟谁相亲都不关我的事,我指的生气是你自作主张把我从家里带出来,还把我妈哄得那么高兴。”

她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谢承勋深深看了她两眼,失笑,不再说什么,笑容渐渐从他的眼角消散,灯光下他的侧脸熠熠生辉,益发立体深邃。

言馨被他脸上的笑弄得有点毛毛的,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冷凛,有种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快到别墅的时候,他低声开腔,“改天有空约上你妹妹,我留意了几个不错的男孩,家族背景,人品长相都挺优秀,难得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娇纵之气,让他们分别见个面,看合不合眼。”

言馨怔了怔才想起来,没想到他这么上心,连忙说,“嗯,谢谢。”

他淡淡扯了抹笑,然后把迈/巴/赫停下来,绕过车身替她打开车门,“如果真的想谢我,明天陪我出去散散心。”

言馨想了一下问,“你不是晚上还要去办事吗?明天还有精神出去玩?”

“这个组我说了算,今天有些累,决定不去了。”他耸耸肩,一抹光影从眸中划过,之前那么跟言语露说,不过是借口,为的是把她从娘家带出来,不然哪这么容易哄她回来。

假公济私!言馨暗暗腹诽,又有些警惕地瞧他,他突然带她散心做什么?

似乎看出她的担忧,他添了一句,“其实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席英彦他们。”

这样一说她就放下戒心,毕竟一帮大人去比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单独去要好百倍,万一被熟人看到也好解释。

次日——

九点多席英彦一帮人果然先后把车开进别墅,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言馨的脸上露出笑容,从餐厅里出来,见这帮男人每个人怀里搂了一个女人,见怪不怪。反而是哪天他们要是不带女人了,才奇怪呢。

席英彦一边搂着怀里的女人,一边抚起下巴,盯着言馨直咂嘴,“我说言馨,你现在做了孕妇,怎么还这么漂亮,瞧这皮肤比哥几个怀里的女人都水灵。”

“什么水灵?”石阳朔凑过来,挤挤眼睛,“哎哟喂,这谁呀?谁呀?丫的、挺的,别不是好莱坞明星吧。”说着拉起言馨的手背,‘吧唧’亲了一下,“连手背都香。”

尤含煜过来猛捶一把,“你个小丫的,找抽呢吧,谢老大在这儿你呢,你丫就敢乱亲,也不嫌害躁。”

听这几个活宝在逗乐,言馨正在抿嘴笑,也不忌讳石阳朔亲自己的手,反正知道他的为人,可是听到尤含煜这句,不笑了,总觉得这群人有古怪,急忙朝站在身旁的谢承勋小声嘀咕,“你说句话吧,让这群人胡说海说,不是真的都成真的了,以后我出去怎么见人呀。”

谢承勋缓缓挑眉,双手置于裤袋中,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情话笑得别提温柔深情,一面笑一面极小声回着,“这群人你还不知道,你解释他们越来来劲,索性随他们说去,你不理,他们自然无趣,没一会儿就好。”

看这两个站在一边不说话,只顾眉来眼去,华荣用夸张的表情说,“不带这样儿的吧哥哥,我们这里说了半天的话,你们俩一致对外,不吭声呀。”

说得象他们是两口子似的,言馨脸红了,想听谢承勋解释,他倒好又是笑笑,随即说,“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出发吧。”

一人一个女伴,言馨可不想插在任何一对中间做电灯泡,只得上了谢承员的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开着跑车从别墅出发。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农家乐

言馨瞧这架式好象要去度假村,可又不象,刚才她还听席英彦说带上鱼竿鱼食什么的,好象还准备要钓鱼。

正猜测着呢,谢承勋突然开口,“只是去几十公里外的农家乐吃个饭,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处处显得小心翼翼,反倒弄得言馨一阵拘谨,笑笑,“嗯,在家也憋坏了,刚好出来散散心,我行动不太方便,不要打扰了你们游玩的兴致才好。”

谢承勋极淡地笑着,“不会。”

局于是这一路,两个人总是这般你来我往的客套,谢承勋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她说什么的时候,他也总说好,两个人间的气氛既怪异又微妙。

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然后进入山区,又开了几十分钟的路程,车子开进一处度假山村,最后在一间农家小院前停了下来,席英彦那几个嘻嘻哈哈和身边的女人笑成一团,率先走进去。

谢承勋把车停下来,言馨边解安全带边下车打量,庭院特大的,足有二百平米,打扫得干干净净,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种样的农具,屋檐下挂着一排风干的粉红色腌肉、一串串鲜红的辣椒、还有黄灿灿的玉米棒子,整个小院透出一股股自然朴实的味道。

百“谢老大,快带着言馨过来,咱在这儿等着你们去地里摘菜玩呢。”尤含煜手臂里搂着个水蛇腰的女人靠在门框上,身后席英彦几个全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们。

言馨光瞧这帮人的眼神,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什么“你越解释他们越来劲”,依她看,不解释他们更来劲。

“催啥催,今天你、我、石少、华少做陪衬,陪衬懂不?谢老大和言馨是主角儿。”席英彦跑过来一把拉走尤含煜。

“尤少,等等我嘛。”水蛇腰的女人娇嗲了一声,踩高跟鞋急急忙忙跟上尤含煜的脚步,一群人直往屋后跑。

谢承勋盯着言馨红红的脸蛋,笑着走过来,“我们也去吧,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摘。”

这时正是二月的冬季,大概是早上下了霜,菜叶上笼罩着一层白色水汽。

一群女伴个个时尚摩登,千娇百媚,不是脚上套着细长皮靴,就是穿了名贵的大衣。哪舍得跑到菜地把自己的形象糟塌,只在田岸上替男人们鼓掌大叫,“席少,你好棒,就那个,那个胡萝卜好…”

一帮男人跟鬼子扫地雷似的猫着腰蹲在菜地里直转悠,席英彦听了女伴的话,拔出那颗胡萝卜,差点没手舞足蹈,结果旁边的农家乐大叔指沾着泥土的只有筷子一样细的胡萝卜说,“这个摘的啥子哟,还没长大呢,你要看叶子,越张开的,越大的,就是熟的,这块地还没熟,你们到那块地拔,一准全是大的。”

“没事儿,小爷玩的就是个乐趣,拔多少咱按多少价算帐。”席英彦甩掉手中没长大的胡萝卜,又兴冲冲奔到另一块菜地去了。

言馨禁不住也想去亲手摘,享受一下乐趣,可一看大腹便便的自己,只得作罢。

这群人根本不是来摘菜的,完全是来耍宝,石阳朔拔一颗胡萝卜恶作剧地扔到华荣的头上去,华荣甩甩头发,“靠”了一声,举起手里的胡萝卜直接还击,哪知道没打准,扔到席英彦身上去了,把一件风流倜傥的大衣上弄满了泥巴,席英彦扯了块手里的胡萝卜叶子扔过去,一帮男人们顿时你来我往,嘻嘻哈哈打起了胡萝卜仗。

言馨觉得他们真糟蹋粮食,可又禁不住在一旁乐得直笑,谢承勋见她笑得开心,低声说,“你想吃什么?我去摘。”

这人连洗个碗都毛手毛脚,摘菜肯定不行,言馨摇头,他却已经挽起袖子,几步跑进菜地,一帮男人一看谢老大下来,也不打仗了,直吹口哨。

谢承勋看了眼这帮起哄的家伙,直接越过胡萝卜菜地,往北边的一块菜地跑去,农家乐大叔一看,也跟着过去,递上一只铁锹。

只见谢承勋熟练地拿着工具,三两下挖出一株土豆,拎起来的时候上面有七八颗土豆,个个饱满,直惊得席英彦他们直竖大拇指,“谢老大,你厉害,丫的,从小偷菜的吧,这么老练。”

想起最近单位办公室里同事们流行的偷菜游戏,言馨扑哧一下笑了。

一看言馨笑,谢承勋也跟着开心,把手里的土豆整个放到农家乐大叔递过来的篮子里,拍了拍手,道“我们军区后面长年空着好几块荒地,去年后勤部申请开发,我想想觉得主意不错,就批准了,后来后勤部在那里种上些时令蔬菜,有时候我和政委也去看看,顺便也摘上一些。”

敢情是这样,言馨抿起唇笑。

华荣手搭凉棚,“喂,言馨,你喜欢吃啥,赶紧的让谢老大摘,他可是好手,不用可惜了。”

言馨早想好了,这会儿被一问,脱口而出,“我想吃豆角。”

农家乐大叔一拍大腿,“这大冬天的蔬菜少,要吃豆角得到那边的大棚。”

于是一帮人移阵进入大棚,谢承勋摘豆角的时候,那帮男人去摘别的蔬菜,席英彦手里抱着颗大南瓜,石阳朔摘了些蒜苗和木耳,尤含煜和华荣摘了彩椒、香菇还有莴笋。女伴们迎上来,个个嘴甜的不行,拼命夸男士们。

“席少,你好棒,我最喜欢吃南瓜了,美容又养颜…”

“华少,你摘菜的姿势真酷,好有型…”

言馨听得直掉鸡皮疙瘩,谢承勋笑了一下,指着手里的豆角,跟农家乐大叔说,“做份干煸豆角吧,另外那个土豆也要做个新鲜的菜样,不要太油腻。”

说完看了眼言馨,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怕她吃多了油腻的食物又害喜。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香煎小土豆

农家乐大叔爽快答应一声,把大家手里的菜一一取走,“瞧好吧,包管您满意。”

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群人来到度假村中的休闲馆,男人们兴致高昂地去玩牌,自然拉上谢承勋。女士们便在一旁聊时尚和娱乐八卦,言馨本来就不擅长聊这些,只在旁静静听,做个安静的听众。

偏偏有人把话题引到言馨身上,“谢太太,您手上这款Birki包特贵的吧,要有这样一个时尚迷人的Birki包,不光是钱能解决的,多数的时候需要等上好几年。”

提到奢侈品,另一个女人两眼放光,“谢太太,能不能把你的包借我看看。”

局记得这个女人好象是席英彦的女伴,叫元雅雅,刚刚听她们聊天,据说是做模特的,难怪身材这么好。言馨不在意地把手里的红色包包递过去,这包是今天早上谢承勋给她的,她当时以为只是一款普通的包包,也就没多想,装了东西直接拎出来。

Birki包她是知道一些的,平常办公室的女同事喜欢翻时尚杂志,尤其是奢侈品,谈的最多的就是LV、GUI,还有Birki。

“每个包都是师傅手工制作的,一个皮包的完成时间是3个月,所以通常在订购后至少要6个月到一年后才能取到货,那些好莱坞女明星排着队订这个包包,起码要等上好几年呢。”元雅雅翻看包包,讶然不已,“这个包正面右边那条金属扣的背面正方形框内的英文字,即表示年份,另一边的字母与号码是制作师傅的代号。”

百言馨抱着杯子喝茶,随口问,“上面写的是哪一年?”

元雅雅念了出来,“2009年10月份。”

言馨微微一怔,现在是2010年2月份,这么说,除去做工三个月,这个包他是刚拿到手。刚刚元雅雅说有好多女明星啊女富豪什么的要拿到手,要按次排队,起码要等上几年,他怎么能从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手。

“在Birki众多包款中,红色是最难拿到的颜色,听说Kass、贝嫂、泽塔琼斯,甚至是王菲都是BirkiBag的爱用者。还有在皮包的开口处藏有等级标识,标识为倒V符号的代表皮革取自野生鳄鱼,价格是最昂贵的。”

元雅雅满脸羡慕,恋恋不舍地把包还了回来,“谢太太,您这个包怎么买到手的,这么短的时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估计连英国皇室也没你这个殊荣。”

言馨按捺住吃惊,拿过来翻出皮包开口,顿时倒抽了口凉气,上面的标识为“Λ”符号,也就是说这个包包是最贵,也是等级最高的一款。

尤含煜带来的女伴在催促,“讲讲嘛,谢太太,您这包是如何到手的?有什么特殊渠道?”

言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整个人完全是懵的,不自觉地问元雅雅,“这个包大概多少钱?”

“你自己的包不知道?”元雅雅皱眉,随即伸出十指和大拇指。

言馨脑袋嗡了一下,“八万?”

元雅雅似乎嫌不够,又添了两个字,“美金。”

这…言馨紧紧抓住膝盖上的皮包,感觉这包一下子重了起来,直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他还真大方,一出手就是六十多万。

看言馨傻愣愣的神情,元雅雅和另外几个女人对看一眼,“谢太太,看你这样子,这包不是暮少买给你的吧,该不会是…暮少的大哥谢承勋?”

言馨打了个激灵,接收到这帮女人眼中渐渐出来的古怪,连接抱起茶杯喝水。

男人们叨着烟还在玩牌,不时响起哄笑,相较于席英彦他们的专注,谢承勋边甩牌边时不时往这边看,元雅雅看在眼里,联想起之前这帮男人一直在拿谢承勋与言馨开玩笑,起初她没当真,现在看起来好象这个谢承勋与言馨真有点这么回事。

言馨眼神闪烁,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自己根本和谢承勋什么也没有,他送的包她不知道这么贵,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要。

几分钟后,农家乐大叔过来说午饭做好了,一群人甩了牌,直奔农家小院,饭桌摆在屋子中央,之前他们摘的菜已经全部变成了本乡本土的农家菜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谢承勋挖的土豆被做成了香煎小土豆,豆角按他说的做成了干煸豆角,偏于清淡,不油腻,还有席英彦他们摘的菜也分别做成了蚝油焖南瓜、彩椒炒鸡蛋、蒜苗扇贝、剁椒木耳豆腐、三丝炒蛋、炒鲜莴笋。满满一大桌子几乎全是素菜,饭是用农家大海碗盛。

这帮平常山珍海味的公子哥大概不会吃惯这种粗糙的农家菜,顶多也就是来寻个乐,后来一看他们虽然吃相优雅,倒也津津有味。只不过他们身边的女士就不怎么样了,挑着碗里的几颗米粒慢条斯理地嚼,极小筷的夹菜,也不知道是嫌这里不是高级餐厅,没有顶级大厨,还是为了减肥,保持身材,特意吃得少。

言馨最爱吃香煎小土豆,上面撒着细细的芝麻,嚼在嘴里清香可口,还有一股淡淡的蒜香。土豆是谢承勋摘的,看她吃得这么香,他满心欢喜,特意给她多夹了一些,“喜欢的话,回去我让人给你再做。”

“嗯,谢谢。”她吃得开心,从碗里抬起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直瞧得谢承勋心口一阵狂跳,别开视线去吃饭。

饭后,几个大男人争着付帐,挤得农家乐大叔直挠头,“一共八十三块四毛,你们到底哪个付帐?”

十个人才吃几十块,自然是便宜,最后还是谢承勋付了帐,掏出几张大钞过去,“菜做得不错,不用找了,剩下的赔你那块菜地。”

(多可爱的谢承勋啊,还心跳,哈哈。下面有大家想看的情节,嘻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追妻宝典

之前席英彦那几个家伙打胡萝卜仗,把一块好好的菜地踩了个稀巴烂。听到这里,农家乐大叔直咧嘴,“没事,没事,下次再带你老婆来玩,我算便宜点给你们。”

大叔的目光在言馨与谢承勋之间来回,大家全是一对一对的,自然把大着肚子的言馨当成了谢承勋的老婆。

言馨的脸蛋又涨红了,摆摆手,想解释,谢承勋乐滋滋地过来拉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午饭吃得多,去散步消化消化。”

一行人来到度假村里的某处鱼塘,大家纷纷从车子里拿出鱼竿,刚刚还嘻嘻哈哈的,这会儿全正正经经坐在岸边上。

局鱼塘的主人只提供硬硬的小板凳,这帮大少爷虽有埋怨,倒也乖乖坐下,言馨这么大的肚子坐小板凳怕把宝宝压着,正头疼呢,谢承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舒适的椅子,“来,坐这个。”

言馨有特权,女士们眼巴巴看着,心生羡慕,只能坐硬板凳。

谢承勋从车里拿出两支鱼竿,装上鱼饵,放到水里,才交给言馨,手把手地教她,并耐心地讲解钓鱼的技巧。

百言馨头一次钓鱼,手心紧张地直冒汗,一眨不瞬地紧紧盯着水面,才刚坐不到一分钟,一阵欢呼声传来。

“上钩了,华少…你丫快点儿…笨手笨脚的…”

“哎呀,赶紧摇上来呀…快用网抄…”

这群人显然是常钓鱼,技法娴熟,每次有鱼上钩一改刚刚的安静,大呼小叫,吵闹不已,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

言馨知道被这群人一会一咋呼,估计今天的鱼是不会上钩了,不由地走起神来,无聊地东张西望,其实大冬天的晒个太阳也不错。视线慢慢地就太阳上移到身旁的谢承勋身上,他钓鱼的姿势十分赏心悦目,装上鱼饵甩出来,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

不到几十秒,他钓上一条鱼,言馨屁股坐不住了,兴奋得跟自己钓到一样,见他摇上鱼线,把活蹦乱跳的鱼拿到跟前。

“咦,好小。”言馨盯着他手中的小鱼,扁起小嘴,有些失望。

他倒是一点不在意,笑了笑,准备扔回塘里,想了想又停下手,问,“喜不喜欢?要不要拿回去养?”

这又不是金鱼,通常这种淡水里的鱼拿回去,如果不接上氧气,很容易死掉,言馨摇头,“养鱼好象不错,可惜这种鱼不适合养。”

他笑着抿了抿唇,于是把小鱼扔回池塘。

一群人吵吵闹闹,几乎没钓上什么鱼,最后大家把桶合在一起,除去一些小鱼,加起来不到四条,算了帐拎出来,那帮人全不要,直说给言馨炖鱼汤补补身子。言馨微笑着也不客气,道过谢之后收下。

下午三点多,出发回城前女士们提议一起去洗手间,言馨之前去过了,所以没去。

席英彦从池塘边出来,远远的看到尤含煜、华荣、石阳朔聚在大树下抽烟,谢承勋从面前走过,被他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嘿我说谢老大,你这哄女人的功夫可是日渐炉火纯青呀,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谢承勋双手置于大衣口袋中,扫了眼不远处正在晒太阳的言馨,不动声色地挑了下浓眉,“过奖!这也得你席少给我的追妻宝典里讲得好,要先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得先从丈母娘抓起。”

席英彦扑哧就笑了,“哥哥哎,我说你好歹也谦虚点儿呀,弄得咱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你真当自个儿成功了么?我问你,你敢旁若无人拉言馨的小手么?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她么?你敢和她躺到一张床/上睡么?不敢吧,要我说,你们俩还早着呢。你要做的还有很多,一方面是要面对外面舆论的压力,一方面是言馨。不过照我看现在你只要做到在外人面前不显山不显水,最先搞定言馨.你搞定了她,两个人一致对外,拧成一股绳,我看谢家长辈也拿你们没辙。顶多双方杠上几年,拿时间耗呗,谁耗得过谁呀,等到时候你俩再生个孩子,长辈们总不能一辈子不认孙子吧。”

席英彦说得绘声绘色,谢承勋抿唇思考了半天,渐渐点头,似乎是认同了他的观念。席英彦满意地点头,不容易啊,谢老大总算开窍了。要论在战场上的战术,他是不如谢老大,不过在情场上,他也算是如鱼得水,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

谢老大这一次调回市部队坐镇,他就看出点苗头。一个堂堂的军区首长跟古代坐镇各都郡的守城将军一样,可不是擅自能调任的,除非发生什么政变之类的,否则平常根本不会出现什么中央临时下派。

几个人一合计,把谢老大约去吃饭,再把问题一问,谢老大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他和言馨,还有暮澄之间的事全告诉他们,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这中间有曲折、有误会、有擦肩而过,也有后悔莫及。

最后哥几个一合计,决定帮上谢老大一把,谁叫小橙子临终前也是这个意思呢。

恰在这时,一帮女人补好妆出来,边走边聚在一起聊八卦。

“…对了,对了…你们瞧见没有,我看那个言馨的眼神怪怪的,象会勾人…”是元雅雅的声音。

“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没看到吗?她一直盯着谢承勋看,我看这大伯与弟媳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奸/情…这个言馨外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子一骨妖气,这谢暮澄才死几天啊,她就勾搭上大伯,我看这个谢暮澄在地上估计也要气得吐血…”

这些不堪入耳的难听的字眼一字不落地落进两个男人的耳朵里,谢承勋脸色骤然铁青,还没等他发作,席英彦火了,咬牙切齿大声说,“元雅雅,你给我过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面

元雅雅还在绘声绘色,骤然听到席英彦的声音,筛糠似的一哆嗦,其余几个女人顿时吓得作鸟兽散。

席英彦一向是玩世不恭、放荡不拘的样子,也最会讨女人的欢心,可这会儿俊脸上一点笑没有,浮现出一抹阴郁的怒气,把元雅雅带到远处,嗤笑一声问,“看不出来呀,元雅雅,我原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女人,没想到还这么会嚼舌头,我看你这舌头除了讲人是非,也没啥用,不如割掉好。要不,你哪天夜里直接躺长江底得了,反正这大千世界,少了你一个,跟没少一样。”

他还没说完,元雅雅吓得双腿软,扑通一声跪下,揪住席英彦的裤管乞求,“席少,别…不要割我的舌头,我错了,是我不对,我对不起言小姐…不,是谢太太…我对不起谢太太…”

席英彦双手悠闲地插在裤袋里,垂眸俯看痛哭流涕的女人,阴恻恻地笑,“别跟我玩鹰,女人的话我一向不信,说不准万一哪天你想起来,又把这事卖给八卦记者…”

局“不会的,席少,对不起,我不识好歹,乱嚼舌头,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元雅雅哀求连连,全身是冷汗,一张抹得精致的装容早哭得乱七八糟,最后索性磕起头来。照席英彦家的势力和他老头子在北京部队任的要职,要他真派人做了她,估计也会被一手遮天挡下来。她如花似玉的年纪,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到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席英彦早在上流社会是出了名的花名远播,他艳遇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至今没见他身边有个稳定的女伴,今天说不定被娱乐记者发现大清早从某某女明星香闺里出来,明天指不定又搂着某个富家千金参加慈善晚会。

她认识他才两天,前天在席少公司的新品发布会上她和一帮模特展示样品,当时席少看了她一眼,她觉得有戏,果然当晚她就成了他的女人。他大少爷一口一声‘打令’‘亲爱的’,她满心以为自己捕获这个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这才有恃无恐,忍不住讲了点是非,哪知道他如此生气。

百元雅雅下跪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虽没有走过来,但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

含笑的双眸看了眼众人,席英彦懒懒地抽出一只插在裤袋中的手,端起惊吓得面如土色的元雅雅,脸上温柔无比,嘴里却冷如冰,“知道你今天错在哪儿么?”

元雅雅早吓破胆,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哪还发出一个音。

他脸上的笑容没变,双眸刹那间咄咄逼人,“你错就错在,不应该提我发小,你错就错在碰了我的底线,谁不知道我和小橙子是发小,我们从小在北京军院里几乎穿一条开档裤子长大,这么多年的兄弟,他死了,我比任何都难过。说了不怕你笑话,我偷偷躲在家里哭了整整三天,哭得双眼肿得跟桃子似的,公司里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死命催,办公室里文件堆得老高,我全都不在乎。如果你乖乖的,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我对女人向来大方。但你他/妈的愚蠢如猪,偏偏不知好歹,敢这么侮辱我发小,侮辱他的妻子,你说,我要怎么放过你?你以为道歉有用吗?我他/妈的就想捏死你,就想把你往死里整,我要你在模特界待不下去,给我发小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