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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突然清咳几声,言馨看过去,婆婆正朝自己使眼色,可她看不明白,只傻愣愣地看着,结果杜晓晓也看过去,谢母连忙把头转开,与谢父嘀咕起什么。

老爷子这时候开口问,“言馨啊,你现在可是关键,这身子得多补补,现在还在外事办上班吗?”

言馨赶紧收拾起心情,认真回答长辈的问题,“是的,爷爷。”

“这可不行,你看你瘦得什么样?你这么瘦我的重孙营养也跟不上啊。我看不要去工作了,太累,你就在家好好养着,到生下来为止,就这么着吧!”老爷子大手一挥,大有在战场上指挥的气势。

言馨腰杆一僵,不想这么早在家无事可做,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斜对角的谢承勋,想着他好歹会帮自己说句话,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一直低着头整个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心里一阵着急,刚想说话,下人说晚餐已经准备好。

“有什么话晚饭后再聊。”谢父率先站起来,大家纷纷起身往餐厅走。

言馨这下彻底没辙,暗暗怪自己嘴笨,怎么就没有这个杜晓晓的嘴巴甜,看她把一向严肃的谢家长辈一个个逗得个个脸上乐开了花,她其实也想讨好长辈,可就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落座时言馨坐在餐桌第三个位置,婆婆的右手边,以前这个位置是暮澄坐的,但现在总不能空着,所以言馨就移了一个位置。谢父坐在婆婆的旁边,也就是老爷子的右手边,谢承勋坐在老爷子左手边,而杜晓晓被特意安排坐在谢承勋身边,其在谢家的身份昭然若揭。

(今天周末,一共三更,这是第二更,下面还有一更!!)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精通

言馨猛然间意识到这一点,心尖刹那间刺痛了一下。

杜晓晓好象天生有股活跃气氛的本领,本来在谢家饭桌上是不允许讲话的,谢家长辈们认为吃饭讲话是种不礼貌的行为,可今天不一样,杜晓晓跟个百灵鸟似的用清脆的嗓音不时引起一个个话题,长辈们不仅没有反感,反而越聊越投机。

“晓晓真不错,你一来啊,我们家气氛就不一样。”老爷爷笑盈意意地看着杜晓晓,“平常我们三个老人在家也怪没意思的,以前暮澄在,还能把谢家上下闹得鸡犬不宁,整天鸡飞狗跳的。小橙子一走,饭桌上没人讲话,承勋更不用提,从来不会多话,言馨呢,个性就这样,也不擅长逗乐。星海平常最喜欢呵斥小橙子,怪小橙子在饭桌上东讲西讲,没规矩,这下好了,从此饭桌上彻底清静。星海反而不习惯,昨天还跟我嘀咕说家里冷清,冷清啊,怎么样能热闹起来,哪知道今天来了个晓晓,我们又重新热闹了。”

杜晓晓咬着筷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笑得了半月亮,“、您早说呀,我前阵子回国在家一直挺无聊,我爸管我管得严,老说我是疯丫头,一张嘴啊一天到晚不停,跟个麻雀似的,恨不得立马把我扫地出门,来个耳根子清静呢。”

局谢母一听来了精神,“那敢情好啊,你早点嫁进来,我们家也早点热闹,今天就不要回去,睡在这里,晚上陪我们说说话,聊聊你那些有趣的国外经历。你和我们承勋啊,一准有话题,他在英国剑桥留学好几年,后来又去美国发展做理财投资,要不是承志出事,他现在说不定早就成了商界精英。这样,明儿个你把行李搬过来。”

婆婆兴奋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言馨努力趴饭,反正他们讲的事与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她觉得今天的饭菜异常难咽,米饭里好象有无数只小石子硌得牙齿生疼生疼,吞吞不得,咽又咽不下去。

“这…”杜晓晓露出女儿孩的娇态,歪着小脑袋偷偷瞄了眼谢承勋,半推半就,小声地说,“我爸爸可能不答应…”

百谢母在桌子推推谢父,谢父马上说,“你和承勋是未婚夫妻,你在我们家住下,没人说闲话,放心吧,你父亲那里我去说。”

谢承勋正在慢条斯理地喝汤,仿佛一点也不关心他们商量的事。

杜晓晓一直在观察他,毕竟是留过学的女孩,考虑问题的时候思路比常人要清楚几分,总是能分清楚事件中哪个人才是主要人物,其实住进谢家长辈们只是有个首肯权,最后点头还得当事人。

谢母也感觉到杜晓晓的意思,连忙轻唤,“儿子…儿子…”眼见他几乎没什么反应,索性直接叫名字,“谢承勋。”

这下某人才淡淡地掀起眼帘,“嗯,我没意见,你们做主就好。”

言馨抓着筷子的手一抖,暗暗抬眼看过去,杜晓晓含羞带怯地看着谢承勋,而他回以一个称得上温柔似水的笑容,“明天我开车接你。”

此举获得谢家长辈们的一致欣喜,纷纷传递好事将近的眼神,晚饭后,大家兴致冲冲去客厅聊天,言馨咬着唇,怯怯地跟婆婆说,“妈,我有点困了,想上去休息。”

谢母正高兴着呢,说话比平常随和上好几倍,眉开眼笑的,“行!你去吧,厨房炖了补品,一会儿我让人送上去,你喝完再睡啊。”

“知道。”言馨艰涩地往客厅瞄了几眼,杜晓晓又在绘声绘色讲法国风情,讲法国明星,法国画廊,还有法国的浪漫。老爷子和谢父的脸上没有一点敷衍,听得专心致志,谢承勋还坐在那里,不过已经不是之前一直低头的模样,偶尔还插上几句,毕竟他也在国外生活过几年,在英国留学那段时间也在欧洲各个国家间游玩过,见识也不少。

杜晓晓与他真的很有共同语言不是么?言馨深吸了口气,拖着笨重的步伐,垂头往楼上走,哪象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沉闷,她承认自己嘴笨,不会讨好人,走到哪儿总是隐形人。

“…我会法语,承勋哥会英语,你们家还有人会外语吗?”杜晓晓在聊到语种这个话题上,突然一问。

“还有言馨,她会两种。”在一旁偶尔插上话的谢承勋下意识接过话,随即迎接到杜晓晓惊奇的眼神,才不咸不淡地解释,“言馨毕业于市外国语学院,她主修葡萄牙语,英语也比较精通。”

杜晓晓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为谢承勋今晚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还是为谢家人会这么多语种而惊叹,然后笑了起来,“这么说,以后我们要是结婚,生出来的宝宝可以会我会的法语,你会的英文,还有宝宝婶婶会的葡萄牙语。”

杜晓晓如此大胆的设想令谢家三位长辈大喜过望,再看谢承勋倒也没说什么,谢父谢母互换了一个眼神,很明显,儿子对这个杜晓晓有点意思。

想想也对,杜晓晓家境好,人又长得漂亮,难得说话这么招人喜欢,还没大小姐脾气,摆哪个男人面前不喜欢,他们儿子又不傻。不象那个薛紫妍,整个一没脑子,做的事儿尽让人生厌。这么说来,谢家办喜事的脚步快近了。

老爷子发话了,“天也不早了,承勋啊,你妈让人早就收拾好了楼上客房,你带晓晓上去,早点休息。”

上楼时,杜晓晓走路蹦蹦跳跳的,走几步回过头来瞧上谢承勋几眼,抿了小嘴又往上走,再回过头来瞧上几眼,抿了小嘴继续往上走。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承认

谢承勋脸上始终保持着不苟言笑的模样,最后倒是杜晓晓有点受不了了,歪着脑袋一脸研究状,“你妈一早给我打预防针,说你这个人比较严肃,我看着是有点儿。刚才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被你这张脸吓了一跳,仔细想想,你这个样子有点象我爸在全军面前讲话的劲儿,忒严肃,整得跟做报告似的,你就不能放松些?”

“难道你希望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嘻皮笑脸?”谢承勋手扶着古色古香的雕花扶手,右手没有全部碰到扶手上,只是指尖轻点,很闲适的样子。

如果光看他脸,是有点让人心生畏惧,不过光听他的声音,语气却不错,杜晓晓边往上跑,边嘻嘻笑着,“这倒不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谢承勋抬了下手,示意他在听。

局杜晓晓扬了扬左手中指上戴的钻戒,“我一回国,我爸就拿你的照片给我看,还有一只锦盒,里面放的就是这个戒指。我想大家是成年人,戒指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我收下,我们俩就算是未婚夫妻。我想问的是,这是你的意思吗?”

“有什么区别么?至少你现在是我们家最受欢迎的客人。”他转移了下视线,看她已经步上四楼,指着走廊入口。

杜晓晓便往里走,摇摇头,突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没有。”

百很聪明的一个男人,懂得在不伤害女人的自尊心的情况下把真相告诉她,只把她称呼为“客人”。本来她就在想,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想和你交往,为什么不直接跑到你面前,反而让人递了张照片和一只锦盒,这又不是古代封建社会,还玩这一套。

走到客房门口,杜晓晓挑着下巴,笑背着门,“好了,就送到这里,也谢谢你告诉我某些真相,不过我不会退缩,现在可不是奉献的年代,我也不是什么苦情戏的女主角。我懂得我要什么,反正你现在身边也没对象,不如我们交往试试?”

谢承勋低头清淡地笑了一下,再抬头杜晓晓已经轻飘飘地飘进了房间里,慢慢关上门,只留下空气中薰衣草的味道。

剑眉突然一蹙,他不确定,这是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还是杜晓晓身上的法国香水味。

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看看时间十点,下人还没把补品送来,言馨决定自己下楼去取,吃完就算完成任务,好安心睡觉。

等她从楼下上来,看到楼上有声音,听起来象是杜晓晓那百灵鸟似的清脆嗓音,夹杂着某道男性的愉快嗓音,心口霎时被某个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傻子都能看出来,今天谢承勋对杜晓晓态度的转变。他看上年轻漂亮,又健谈又风趣的杜晓晓了吗?

楼下传来婆婆和公公的声音,“老公,你听!这两年轻人谈得别提有多投机,看来杜晓晓手上那只钻戒算是送对了。”

“瞧瞧你的好儿子今年都多大了?啊?这两年我一直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是没跟家里说,可没想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我看这事越早办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老公,你瞧好吧,我全安排好了,只要他们当事人点头,什么婚宴啊,请帖啊马上就印。等两个月后言馨生完孩子,晓晓再怀孕,我们家算是双喜临门,我有俩孙子抱…”

婆婆喜滋滋的声音从楼下一字不落地传来,加上楼上也隐约传来杜晓晓和谢承勋相谈甚欢的声音,言馨鼻头莫名地有些酸疼,又有很清晰的疼从心坎上传来,无休止地疼,象有一把铁锥在身体里最脆弱的地方慢慢刺入,再拨出来,再刺进去,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快,整个世界仿佛都沉静下来,只有这铺天盖地的疼,那么张牙舞爪,无法自抑。

言馨紧紧揪住胸前的毛衣领,低头钻回房间,仿佛这才是她在这个家唯一仅存的温暖,她好疼,真的好疼,四肢冰冷的绝望让她真想自己即刻死掉。

她告诉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找到中意女孩,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专心抚养暮澄的孩子长大成人,从此各归各位。

可是她毫无办法,满耳满心全是他们在楼上笑闹的声音,那么情投意合。

杜晓晓是个新时代勇于追求幸福的好女孩,有见识,有学识,又有胆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甚至敢于在谢家三个长辈们面前表达心声,还毫无顾忌地假设提到以后和谢承勋生的孩子怎么怎么样。

她承认自己是个缩头乌龟,胆小鬼,自认为没有杜晓晓这种胆识,也没有这份勇气敢在婆婆和公公面前承认和谢承勋有什么,她不敢,她怕。

卧室里只亮着一只床头柜上的灯,昏暗的光线停在床头半面墙壁上,也停在她和暮澄的结婚照上,她很想问问暮澄,暮澄,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不想的。

暮澄,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把这颗摇摆的心扶正,帮我把心里的杂念去除掉,帮我…如果你在天有灵,如果灵魂真的可以不死,你还存在,请你帮帮我…

闹钟在床头嗡嗡叫着,言馨还没睡醒,揉着酸涩眼睛强逼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摸摸圆鼓鼓的肚皮,真的有点对不起宝宝,她也知道孕妇情绪容易波动,可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会那么难以自抑,缩在被子里不停垂泪,快到天亮时才睡,只休息几个小时希望宝宝不会有影响。

到镜子前一照,眼睛红红的,又肿,这可怎么办?下去长辈们一问该怎么说?偏偏这个时候佣人来敲门,“二少奶奶,该起床了,大家都在楼下等您一起用早餐。”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凭什么

什么?那么多人等她一个人?言馨心里一惊,急忙扯了个谎,“我早上起床吐了,现在人有点难受,让他们先吃吧,不用等我,我等好一点再下去。”

佣人答应一声走了。

言馨赶紧用毛巾沾凉水敷眼睛,毛巾的冰凉使她抽了口冷气,半个小时过去,还是不见眼睛消肿,佣人又来敲门催,“二少奶奶,夫人请您下去,说您不舒服,派人上来扶您。总得吃点什么,不能把孩子饿着了。”

言馨眼光暗淡,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虽说婆婆关心孩子没有错,可这样忽略她,的确让人心里难过,于是,有气无力地说,“我马上出去。”

局扔掉毛巾,双手支着沙发慢慢站起来,肚子近几天又大了一圈,人也更加笨重,加上昨晚没睡好,整个人头重脚轻的,下楼时一直低头看路,走几个台阶歇一歇,本来几分钟的路,走了将近一刻钟。

餐厅内佣人快手快脚收拾一桌子,看着一只只碗碟被搬走,言馨知道大家都走了,只有婆婆还在,正在打电话,“是呀是呀,哪儿啊,我这个大儿媳还说不定呢…八字没一撇…”

“妈,早。”言馨小声叫一声,谢母正在讲电话,听到言馨的声音摆摆手,没注意到言馨红肿的眼睛,电话里谢母满嘴谦虚,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呵呵…还好,还好…承勋不在家,一大早陪她回娘家取行李…你也不错,抱孙子都抱了好几年啰,羡慕我啥呀,我二儿媳妇是快要生了…满月酒?哎哟,少不了你一家子的。不过你得先包我儿子订婚的红包…”

百要订婚了吗?言馨的心倏然一沉,手指不由地紧紧抓住桌布,本来就气色不好的小脸更加黯淡无光。

心痛地快要窒息,她情愿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可是她没办法,没有办法不去想,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说好各过各的,他一定是看上杜晓晓了,瞧杜晓晓多好,她有的优点杜晓晓有,她没有的杜晓晓也有,她拿什么跟杜晓晓比,她什么也不是,根本不配与常识与家境一流的杜晓晓比。

谢母这一边已经挂掉电话,看了眼垂着小脑袋发呆的言馨,“你赶紧把早饭吃了,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是闷,就去院子里散步,要买什么东西把清单给小虎,让他去买,帐单你也别管,我给报销。”

小虎是谢家负责采购的下人,言馨是认识的,听到这里,轻轻摇头,“妈,您忙去吧,我没什么要买的,家里都有。”

谢母没空管言馨,一心扑在儿子的婚事上,拿了手机往外走,“那成,我让人炖了补品,你现在每顿饭后一个小时喝,一天喝三次,我就不信你这身子不能在这最后几个月胖上几圈。”

婆婆走了,下人早就收拾好餐桌,铺上新的桌布,在言馨面前恭恭敬敬摆上按照张书莲食谱上所做出来的早餐。根本一点食欲都没有,言馨却拿起勺子,拼命把东西往嘴里灌。长辈们不待见,每次和她说话,张口就是关心孩子。

她越来越迷茫,不清楚自己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生孩子的机器?还是给暮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如果是,那么,她觉得自己活着可悲,真的很可悲。

例行公事似的在外面散完步回来,言馨刚准备进屋,庭院里响起汽车的声音,有在客厅打扫的下人嘀咕,“大少爷回来了。”

“…还有杜小姐。”

“什么杜小姐,我看以后改口直接叫大少奶奶。”

言馨木然地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去,下人立刻不再吱声,有女佣过来说,“二少奶奶,您的补品放在茶几上,已经变温了,您最好现在就喝。”

言馨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女佣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可下人们都在议论说自从二少爷走后,二少奶奶在这个家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生孩子。二少奶奶其实也挺可怜的,人看上去不错,就是不容易亲近,见谁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嫁进豪门不容易,要是象那个杜晓晓,处处懂得讨好人,说不定二少奶奶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早午餐全是胡乱塞下去的,这会儿胃里饱得胀人,言馨一点也吃不下,可为了宝宝,她强忍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刚捧起碗,鲜明的笑声从外面飘进来。

“重不重啊?行李还是我来提吧,把你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杜晓晓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清亮。

等了一会儿,谢承勋的声音才轻轻响起,“你这只行李箱轻得很,再拎三个都没问题。”

他在杜晓晓面前显然在极力表现,言馨看着飘出热气的小碗,闭了闭眼,忍住心里的压抑,抖着手把小碗捧起来,放在唇前轻轻啜,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

杜晓晓走进来一下子看到言馨,“咦,言馨在呀,早上一大家子在等你吃早餐,没见你人影哦。”

这下她想不说话都不行,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抬起小脸勉强笑了一下,“抱歉,早上可能有点害喜,吐得厉害。”

“难怪,你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差,早就听说怀孕很辛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杜晓晓上下打量起言馨,一阵唉声叹气,有点少年老成的意思。

真的是个单纯的女孩,言馨心里感慨,猛然觉得滑进喉咙口的补品哽得她难受,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眶红红的,只能捧起小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模糊间瞧见谢承勋拎着只大的行李箱走进来,往这边淡漠地扫了一眼,随即把行李扛上楼。

杜晓晓大概是觉得要和未来的妯娌处好关系,所以只朝谢承勋挤了挤眼睛,没跟上去,倒在言馨对面坐下来,“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言馨把空碗放下,早就撑着的胃开始阵阵翻搅,抽出面巾纸擦嘴,忍住想要吐的冲动,大眼睛里渐渐有了泪意,“没什么,女人在怀孕期间情绪容易波动。对不起,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杜晓晓看着言馨的背影,暗生同情。听说才怀孕三个月谢暮澄就死了,才24已经成了寡妇,真怪可怜的。

一整天长辈们都不在,离年关越来越近,老爷子去拜访老战友,谢父一到这个时候特别忙,去这个军区慰问,去那个军区参加春节联欢,忙得不可开交。谢母倒是学校放假,不过一大早出门,现在还没回答,家里就剩下三个年轻人。

谢承勋从楼上下来,见杜晓晓一个人坐着,皱眉问,“言馨呢?”

杜晓晓看了他一眼,“你好象挺关心她的。”

谢承勋面无表情地坐下,随手拿起军事报刊翻阅起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有什么问题?”

杜晓晓摇摇头,“你就不怕我吃醋?别忘了,中午在我家,你是怎么跟我爸保证的,要好好照顾我。”

“照顾有很多种含义,我想杜小姐应该能听得懂。”他翻了一张报刊,眼皮没抬,随即吩咐下人,“晚饭还有多久?”

下人一溜烟跑进厨房,然后又飞快跑回来,“大概还有十三分钟。”

谢承勋眼睛没停张纸,嘴里却在叮嘱,“去楼上叫言馨,另外派两个女佣去扶她下来,别摔着。”

杜晓晓这下真的开始吃味,嘟着小嘴说,“谢承勋,你有点过分。”

谢承勋反倒笑了一下,“门朝南,杜小姐请——”

“切,本小姐今儿起就在这里住下了,凭什么走!”杜晓晓晃了晃手上的钻戒,鼓着腮帮一扭头往餐厅走。

几分钟后没见言馨人影,谢承勋有些坐不住,家里也没外人,直接杀到楼上,见两个女佣在敲门,“二少奶奶,您开开门呀,大少爷让我们来…”

“晚饭我吃不下,你们就这样回。”门里瓮声瓮气的声音,听得出来某个人心情不好。

女佣还准备敲门,一看到谢承勋立马没声,再一看谢承勋摆摆手,直接跑下楼,平常二少奶奶看着脾气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叩叩叩…”敲门声第七次响起,言馨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捂住被子不想下去吃晚饭,哪知道这些女佣也强硬,仍然不厌其烦地敲,而且是每隔一分钟敲几次,弄得她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爬起来。

“我说了我不吃饭,你们没…”开门用哭腔的声音刚说了几个字,突然看到外面站着的不是下人,而是他,第一时间去关门。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缠绵

他哪容得她躲开,抬腿把门卡住,一瞬不瞬盯着她还没完全擦干泪痕的小脸,绷着声线问,“你躲在房间里哭?”

言馨一瞬间惊惶失措,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伸手拼命去推,“你好烦,我说了我不舒服,不想吃晚饭,你走。”

“不舒服?”他突然冷笑,“言馨,你怎么不舒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不舒服?”

言馨本来就慌乱,这下目光躲闪起来,说不出话只能抖着唇,谢承勋是视而不见,连声冷笑,“不是祝福我的吗?不是说我们各过各的吗?你不是说不能逾越的吗?言馨,这些话可都是你说的,我照你的话去做,和杜晓晓好,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躲在房间里伤心难过…”

局“我…”她颤起干裂的唇片本能地想掩饰,他却立刻看出她的企图,眯眸轻笑一声,“别他/妈说你是孕妇情绪容易激动,这个理由去骗三岁小孩。你不是不舒服么?我赶紧让家庭医生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儿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

“不…”言馨抓住他想要掏手机的手,迎上一双深黑如海的眸底,这才惊觉自己上当,又想改口,“这么晚,天又冷,还是不麻烦…”

谢承勋“啪”合上手机,顺势反握住言馨的手腕举到眼前,嘲弄地勾起唇,“言馨,你真了不起,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却还在…”

百言馨心里的痛苦已经积累到快要炸开,偏偏他这时候又拿语言刺激,她一个没管住自己,连声说,“你乱讲,我没有,没有…我好讨厌你,从你摧残我的第一天我就讨厌你,你滚!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谢承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果真头也不回地走开,他一路奔下楼,越想越气,快到楼下时简直是妒火中烧,她讨厌他,不待见他,那么她待见谁?那个北睿吗?还是初恋情人夏宗源?

想到这两个男人曾经吻过她,他心里的妒火不可不可收拾,反身冲上楼,黑沉着脸粗鲁地撞门进去,一把拎起床上的身影。

言馨正哭得伤心,房间的门突然发出响声,接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一股力量揪起,直接跌进一堵宽大的胸膛,张着的小嘴立刻被霸气十足的吻堵住。侵占力极强的舌尖顶开她的牙关,肆意探索着她唇间的甜蜜,那么急躁而疯狂。

她起初瞪大眼睛,忘了躲开,等想挣脱推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如一滩软泥瘫软在他怀里。

这一刻的谢承勋是从未有过的强势,他没有留给言馨一丝拒绝的时间,在不压到她肚子的情况下紧紧搂住她,双手牢牢捧住她的脸,吮/吸啃噬蜜/唇。他不再压抑自己的亢奋,用猛烈狂热的吻来宣泄内心的阴霾与嫉妒,狂躁得令她窒息,那熟悉的气息令她呼吸困难,心尖轻颤。

言馨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微眯的黑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出奇的黑,并且也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心跳急促,而他的眸中渐渐流露出笑意,此刻的他极像一头俊美的野兽,用他的震慑力和危险的刺激冲击着她体内的血液,她不禁开始害怕,盯着他这双不可捉摸的眼睛开始挣扎。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不费丝毫力气轻易制服住她的挣扎,压住喉间的喘息俯到她耳边说,“言言,你敢在我面前说你对我没感觉,你敢说你看到我和杜晓晓在一起,你心里不酸?”

“我…”她下意识想去否认,却被他下面的话弄得无法呼吸,“言言,如果你说是,我敢肯定,后天我就和杜晓晓订婚,我要娶她,再和她生一堆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叫你婶婶。”

心霍然开始揪痛,痛得身体快要痉挛,言馨移动发白的双唇刚想说什么,他以指尖压住,直直地盯着她闪着泪花的水眸,“别以为我说笑,我这也不是威胁,而是向你陈述一个事实。”沙哑的磁性嗓音几乎在哽咽,“我快疯了,你知道吗?你一会儿和我走得很近,我以为我看到无限希望,可是下一秒你又把我推进地狱。你忽近忽远,对我若即若离,你把我整个吊在悬崖的半空,没着没落的,一点光明不给我。你给我看到的全是死路,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办?言馨,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你懂吗?看到我和杜晓晓在一起,你难受,一颗心像在火上烤是吧?那么再请你设身处地替我想一想,这段时间我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我快疯了,疯了你懂吗?”

这是他第一次深刻地自我剖析,让人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内心世界,言馨从来没有如此感觉,强烈而震撼。原来这阵子他是这么难受,这么痛苦,原来他给她上了一课,心里突然涌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她心疼这个男人,但她也恨自己,她怎么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到如此地步,裹足不前。

感受到她身体在剧烈抖动,谢承勋拥住她粗/喘一声,“言言,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我也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求,自从你之后,我一直没碰别的女人,我愿意为了你压下这股欲/望之火,用心用爱来守护你和这个孩子,让你安心和幸福地生下这个对我们大家都很重要的孩子,因为他既是暮澄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她听得到自己的回应,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他磁性好听的声音和男性气息直往鼻子里钻,“我尊重你,正因为在乎你和尊重,所以我愿意为你压抑自己,陪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走出暮澄的悲伤,言言,我的言言,我爱你。我只爱你!就算你现在不能接受我,但请不要拒绝我的心好吗?你不需要出声,只要点个头,给我一点奔向光明的曙光,只有一点就好,这样我就有勇气…等你,一直等你!”

死死咬起唇,言馨脑海里全是他的声音,她忘记了一切,机械地点头,她无法拒绝这个男人,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娶别人。用他的话来说,她会疯的,现在不过是看他和杜晓晓有说有笑,她就难过得不行,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抹眼泪,如果说他和杜晓晓结婚…不,她不敢想下去,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

爱是自私的,爱是眼睛里揉不得一颗沙子,爱情的世界里没有退让,更没有成全,以前她不懂,现在她明白了,于是小脑袋又用力点了一下。

突然感觉到有个火热的硬物抵在自己身上,她意识到什么,羞得满脸通红,飞快地瞄了他灼热的黑眸一眼,本能地在他怀里动,他埋脸在她乌黑的发间,吸着她的发香,诱/哄低语,“言言,我的宝贝,谢谢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现在我有无限勇气等你。别乱动,我不会真碰你的,只是忍得实在难受,你再这样动会伤了孩子。别动,剩下的事我来做,好么?”

他扑在耳际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硬物抵在她身前烫得吓人,言馨红着脸,如被施了定身法,真的不敢再动,感觉到他的手渐渐抚上她的肚子,把她整个慢慢转过身去,于是大手改从身后抚住她的肚子,一点点移动,火热随即抵上她的臀部,大手抚上她的头发,火烫的唇片吻上她晶莹的耳垂,弧线优美的脖颈,在细腻白皙的颈部肌肤上辗转流连。

言馨红着脸,感觉自己好象被雷击了一样,用力紧抓住胸前的衣服,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阵酥麻,下/身抑制不住地紧缩。

清晰地感受到他喘/息声在耳旁越来越强,这几个月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释放自己。

这方面的一点知识她还是知道的,据说男人憋得太苦,很有可能得内伤,或是最后不得不去看医生。

昂/扬压在言馨的臀部,却让他的自制力粉碎,高/潮来得无比快速猛烈,难以想象身下的女人这样也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释/放。

他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到几个月以来在体内积蓄的欲/望刹那间喷发出去,沉重的身躯就这样把她压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满足地叹息着,尽管筋疲力尽却又精力充沛。

如果不是她有孕在身,如果不是顾忌到不能把她逼到道德的死角,到时候她又会觉得对不起暮澄。他真想肆无忌惮,直接褪掉她身上的衣物,与她极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