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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要是被父亲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就是言馨,依照他对父亲的了解,父亲不会直接找他,而是绕过他,神不知鬼不觉去对付言馨。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有疏忽和防不胜防的时候,这是他最顾虑父亲的一点。

爱情,与亲情,真的难两全吗?

他握起拳,还就不相信了,非要试试不可。起身说,“我去看看暮延。”

仆谢母看儿子的身影在客厅渐渐消失,拿起电话开始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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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在空旷的客厅里惴惴不安坐了一下午,晚上他会带暮延回来,她应该准备一些小家伙的奶粉、尿不湿之类的,可双腿间实在痛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

眼睛无意识地盯着电视,一天没吃东西了,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头昏眼花,倒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过去。

良久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以为是谢承勋打来的,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便听到熟悉的冷漠声音,“承勋现在和他爸吵得不可开交,他爸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你非要看好好一个家庭被你闹得四分五裂是不是?行,你言馨有本事,你要我求你,放过我们是吗…”

言馨急忙打断婆婆的话,“妈,等等,你说勋在和公公吵架?”

“甭装了,不就是你指使的吗?承勋要带暮延走,他爸不肯,两个人吵着吵着就动起手…”

倒抽一口气,难以他们真的打起来了?想想昨天勋信誓旦旦说今天要把暮延带回来,长辈的反应自然是不肯,这种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发生动手事件,思及到这点,她再听话筒,那头婆婆已经挂掉了。

颤抖着手指赶紧去拨电话,“勋,你在哪儿?”

“我在家,一会儿把暮延带回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息不稳,言馨连忙说,“不要,还是算了吧,暂时把暮延放家里,你赶紧回来吧。”

“不是想暮延吗?乖,再过两个小时你就能看到。”

越听他的声音越不对劲,事情不会象他说得这样简单,为什么两个小时到家?可能他现在正和公公在起争执,为了怕她担心,故意跑到角落接她的电话,装作没事人一样。

“不,你现在回来,我…我胃痛…”她胡乱找借口,再怎么样想暮延,也不能让他和公公吵架,或是动手,那样会伤了彼此的感情,她不想看到。

“胃痛?怎么会胃痛?没吃东西吗?”他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来。

“嗯,我今天一天没吃东西,胃好痛…”她没办法只得撒谎。

他不假思索,一心牵挂着她的身体,“好,听你的,我马上回去,暮延改天再说。”

“嗯,你快点儿回来。”她又在挂电话前补上一句。

抓着手机坐在沙发里更加忐忑不安,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又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婆婆,会不会在骗她?毕竟之前婆婆有拿暮延生病来骗她和勋回去的先例。

越想越有可能,心里懊恼得不行,天哪,她上当了,急忙拨电话给勋,手指拨了一半又停住,算了,勋差不多应该出来了,再叫他回去,说不定真的会引起家庭战争。

谢家只有婆婆知道她和勋的事,公公还不知道,倘若把暮延公然带出来,公公不可能不会注意,看来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从长计议。

可怜的是暮延,她咬起唇,暮延,妈妈好想你,暮延,暮延…

几十分钟后,外面有汽车的声音,她困难地走下沙发,还没走出客厅,谢承勋已经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言言,你胃痛得厉害吗?我带你马上去医院。”

“勋。”她拉住他的手,强忍双腿间的疼痛,勉强笑着,“我好多了,没事,不用去医院。”

“这怎么能行,胃痛不是小事情,乖,我带你去看医生,很快的。”他说着一把横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我真的没事了,就是饿的,想吃东西。”她抓住他的衣襟,拼命摇头,噘唇撒娇着,“你去帮我买些吃的回来。”

他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叹了口气,把她放回沙发上,然后去打电话叫外卖,不久后外卖送来了,北京城里最有名的饭店外卖。

付过款,他把食物拎进来,在餐桌上一一摆好,她才忍着不适移步坐过来,嗅着鼻子闻,“好香。”

他揉揉她的发,把筷子递给她,“快吃吧,都饿了一天,饿坏了我心疼,以后可不能这样。”

“知道了。”她乖乖点头,说实话饿到现在胃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加上他没接到暮延,她又上了婆婆的当,心里直犯堵,难过得要命,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对了,昨天你吃的什么?”他坐下来,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趴了口饭,“前晚不是还有剩菜和剩饭吗?我热了热,当作午餐。”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危险隐瞒

“这可不行,剩饭剩菜没有营养,以后不仅要吃新鲜的饭菜,还要按时吃饭。”他皱眉,“难怪胃会痛,明天起我要找几个保姆回来,严格管理你的一日三餐。”

她心里一暖,却在摇头,“不用麻烦,我其实挺喜欢做饭的。”

“不许拒绝,就这么定了。”他典型的大男子主义,霸道地做了决定,给她碗里夹了一筷菜之后说,“不想做饭你也可以出去吃,怎么今天一天没出去吗?”

她咀嚼的动作一滞,不想告诉他自己下面很痛,垂着眼帘挤出一抹笑,“我懒嘛,不想动。”

剧他紧紧地凝视着她,“小东西,懒可不是你的脾性,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打我电话?我明明可以把暮延带出来。”

她犹豫着,咬住筷子试探性地问,“那你为什么说要两个小时才到家,从谢宅到这里,顶多几十分钟。”

“我在让保姆收拾小家伙的一些衣服、奶粉之类的,总不能光把小家伙抱出来,别墅里没有这些,今晚他要是饿了,或是要换尿布湿怎么办?”

仆小脸一暗,原来是这样,言馨这下彻底懵了,看来姜是老的辣,勋向来是说一不二,说到就要做到,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暮延抱出来,婆婆肯定看拦不住,才会打电话过来吓她。她也真笨,为什么会上当?

天哪,如果她不上当,说不定现在暮延已经在她的怀里,母子俩从此可以团聚。

谢承勋盯着言馨灰暗下去的脸蛋,什么都明白了,轻轻捉住她的小手,“又是我妈对不对?她一句话就教你自乱阵脚。”

“我…”她抬起眼,咬住唇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不要自责,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妈太狡猾。”他又夹了一筷菜放进她碗里,柔声劝着,“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不能太悲观知道吗?只要有我在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就安心地做个幸福的小女人,什么也不想,只管幸福。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股暖流从心底淌过,她拼命点头,努力趴饭,是啊,在司佑那个生存大考验的荒岛上勋都能安然无恙,最后在婚礼上还能去救她。

这点家庭纠纷算什么,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两个人吃完饭,照例她抢着收拾,白天他工作很辛苦,她想这点小事自己能做。

因为吃的是外卖,虽然不用洗碗,却要跑到别墅外面的垃圾桶把剩下的饭菜扔掉,如果不及时扔掉会有异味在家里散播开来。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还要不让他看出来,她忍得很辛苦,不过也值得,他为了她连跟家里决裂都敢,下面的这点痛怕什么。

两个人各自去浴室洗澡,她仔细检查过伤口,下午吃的药果然一点用都没有,不仅还在痛,好象红肿得更厉害。边抽气边洗完澡,又涂了药膏,出来后在床柜的抽屉里翻出消炎药倒进嘴里。

无巧不巧他这个时候进来,看到这一幕,“在吃什么?”

她灵机一动,背过身去吞下药丸,再把抽屉里的事后避/孕/药拿出来,“这个…”

他憋了一眼,缓缓坐在床沿,一时没吱声,她以为他生气,连忙把药盒放进去,乘机关上抽屉,“你不喜欢,那我不吃了。”

刚说完,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推进身后的床铺里,俯身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二话不说迅速攫取她的唇,沙哑地呢喃着,“我不介意,言言,我的言言…”

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体温的滚烫、不稳的鼻息、快速的心跳,他的舌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地,宛如一把烈火焚烧着她的身体。

下-身还在火痛,她一瞬间抗拒着,“别,勋,我好困,明晚好不好?”

他的唇从侧面轻轻舔/弄她的耳垂,持续挑/逗着她体内的热火,大手在她丰满而翘挺的臀部游移,慢慢向内延伸,最后温柔地褪下她的底/裤,停在那片令他心摇神驰的地方,异于往常的触感微微使他一愣,不由地分开她的双腿。

“不要,别看…”她惊呼着想夹紧双腿,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诧异地端详,“该死的,你伤了?”

她红起脸,急忙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躲在里面不说话。

“言言。”他三两下把她脸上的被子拉开,俯身过来捧起她的脸,“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是我不好,现在才发现,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这样必须要去看看,已经在发炎了,炎症引起并发症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我不要。”这种事情她哪好意思去看,拉起被子死活不肯去,“我下午吃过药了,刚刚也是,睡一觉可能就没事了。”

“言言,听话,我们去医院看看。”他这一次很坚持,非要拉她起来。

“我说不去就不去。”她的犟劲也上来了,把被子往脸上一蒙,气鼓鼓地说,“你去睡客房,别管我。”

他发现自己拿她没办法,只得暂时妥协,拉开被子钻进去,搂住她的腰找到她的唇,边吻她边哄着,“明天早晨如果还没消肿,我们就去医院,到时候可容不得你再推三阻四。”

他的吻不象之前那么狂热,从耳垂到脖子,到脸颊,到眉心,此时倒象羽毛一下一下在心口上掠过,言馨身体里划过一丝电流,不自在地点头,随即说,“你不生气我吃避/孕/药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象听到笑话一般,想起了自己的骨肉暮延,可又不能告诉她,只得说,“我想过二人世界,不想你辛苦再生,再说我有暮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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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另外:第343章彻底改过,请之前看过的亲再看一下,这一章全是新内容~~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炎症

“暮延是暮澄的孩子嘛,我想给你生一个。”她说到这里脸红得不行,直往他怀里藏。

他在心里叹气,有苦说不出,“不会,暮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爱护他,守护他,现在对暮延也同样如此,我会象爱护和守护暮澄一样对暮延,我不介意。”

“不好。”她还是摇头,“这对你不公平,再说长辈们也不同意,他们想抱孙子想疯了。我们在一起本来就困难重重,再加上他们如果听说咱们不打算生孩子,一定会气疯的。”

唉,他该说什么好呢,暮延的秘密无法说出来,他太了解言言,她一直把这孩子当成是暮澄的骨肉,万一被她知道真相,会有怎样强烈的反应他差不多预知到了,所以绝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最好能藏一辈子。

剧他搂紧怀里的人儿,吻着她的额头,发出微乎其微的叹息,“你刚刚生产,身子还很弱,这个计划太远,以后再说!”

“喔!”她温顺地趴在他怀里不再坚持,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脑海里不禁勾画起将来他们宝宝的五官,综合了她的柔美和他的阳刚五官,还有他的经商头脑,和军事上的过硬本事,加上她的语言天赋,她可以预见,他们的宝宝一定是最出色的。

暮延是个男孩,那么以后他们就要个女孩。不,不行,长辈们需要一个男孩来继承谢家,所以还是先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三个小孩,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仆想得太高兴了,不由得笑出声来,引起了他的注意,起身关完台灯,俯脸过来吻她的脸颊,“在想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起先她不肯说,可架不住他突然挠她痒痒,赶紧求饶,“我说,我说,我在想,以后我们可以先两个小孩,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他停下挠她痒痒的动作,傻了眼,“这么多?”

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脸蛋红红的,象喝了酒一样,好在灯熄了,他看不到,仰脸借着窗外的灯光对上他的眼神,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阴影,接着轻笑,“小东西,你想得可真多,我有暮延就够了。”

“可暮延是暮澄的啊。”她再次强制,“还有,就算你不介意,以后和我一起抚养暮延,可是长辈们不会这样想,他们需要一个孙子。”

“唉。”他在黑暗中叹气,“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如果我妈有你一半的好,也不会事情现在弄这么僵。”他侧翻过身,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大手绕过去轻轻揉她的背,“言言,你这么善良,居然肯原谅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很感激,假如以后你发现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你别不理我,要是实在气不过,我任你打骂,就是不许和我分手,好不好?”

怎么说这么严重,她此刻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禁不住想笑,“你还能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你先答应我。”他的声音象撒娇的小孩,接着他的唇骤然压下来,带着热切与焦灼,渴/望与需要,开始轻轻的吻,泥鳅一般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彼此鼻尖对鼻尖,他的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的脸颊上,吻得她快不能呼吸,憋红了脸连忙支吾点头。

其实发生这么多事,已经没有什么事大到足以令她生气,更导致什么分手,估计也就是他患得患失的结果。

言馨不在意地笑,窝在他胸口感觉特别安心,原来兜兜转转了二十多年,可以依靠的肩膀在在这里,好在她最终能找到。躺在这堵宽阔的胸口,她觉得有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以前,她以为和宗源在一起是幸福,可事实证明,那不过是场镜花水月,转眼成泡影。后来,她以为能和暮澄白头偕老,可到头来暮澄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如今,她才发现自己的真的幸福可能在这里,在勋身上。他给了她身为女人的甜蜜,也给了她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

以前,很累的时候,总是她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习惯了,现在才知道自己仍然是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一双温暖的臂膀,来扶着她,搂着她,给她所有女人需要的一切。

这种感觉来得直接,强烈,因为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言馨夜里睡得不踏实,很热,整个人仿佛被人架在火炉上烤,难受得要命。半夜,模糊间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自己,“该死的,言言,你在发烧,我帮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发烧?我吗?她还没明白,眼皮子重得又睁不开,又沉沉睡过去,再醒来她在车,躺在后座座里,身上盖着毛毯,他在认真开车,听到后面有动静,焦急地说,“言言,别乱动,马上到医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坚持昨儿晚就送你去医院。”

她抚着沉重的头,感觉下面火辣辣的痛,暂时有一丝清醒,难道说下面引发炎症了吗?所以才会发烧?天啊,怎么会这样。

想说话,喉咙里也跟火烧似的,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咽口水,谢承勋在后视镜中看到,心疼不已,“言言,乖啊,马上到医院了。”

他哄她时说话的温柔口气真好听,她哪怕下面再疼,听了也高兴,努力挤出一点声音,“勋,我没事…你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言言…”她不说还好,一说他心更疼,整个纠结起来,是他不好,明明知道她的身体需要精心呵斥,还连续两天节制地和她亲热。那样的他就是个无赖,此刻他是又恼又气,外加心疼。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爱情滋味

谢承勋,你他妈的怎么就那么混呢!来日方长,要亲热也得有个度,非要把她弄进医院,才知道后悔,你早干嘛去了。

到了医院,他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体温的热烫,那种自责益发无以复加,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

因为他事先给院方挂过电话,所以一早有值班医师和护士在那里等着,先是手忙脚乱推进急诊室,又是检查,又是打滴,忙活了大半夜,最后又推进高干病房,他仍然被挡在外面,护士不让进。

他差点揪住护士的领口吼,“让我进去,我要看看她。”

剧女医生从里面出来,说话比他还牛,“我说承勋,你怎么不早送来呢?病人这是轻度感染,好在没什么大危险,高烧应该输完两瓶液就退。另外我刚才给张书莲挂过电话,她说这个病人她知道情况,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我和张书莲的观点一致,你与病人身体结构不合适,今天这还算是警告,要是再在一起,以后还有得进医院…”

女医生是张姨的校友,两个人以前也是要好的朋友,和谢母关系也不错,经常有来往,谢承勋得尊称她一声方姨。

在长辈面前,他不改造次,稳了稳音量说,“方姨,这件事我不想让我妈知道,你得替我保密。”

仆“我知道,张书莲都跟我说了,她说她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给你隐瞒了好多事,现在我也被你拉上贼船,能不配合吗?”

方姨为人直爽,小时候很疼他们兄弟三个,承志和暮澄相继离世,方姨在葬礼上也是哭得最伤心的一个。

谢承勋马上咧嘴笑,“我就知道方姨疼我。”

方姨白了他一眼,“你可甭来小橙子那一套,油嘴滑舌,尽拿甜话哄我开心。你刚刚那股子恨不得要杀人的劲儿我挺喜欢的,特爷们,继续保持啊。”

这下他哭笑不得,不过仍担心里面的言馨,“她怎么样了?我能进去吗?”

“看你这痴情的样儿,进去吧。”方姨终于松口,见谢承勋迫不及待推门进去,直摇头。

张书莲在电话里大致说了承勋和暮澄媳妇的情况,前景堪优啊。她和房梅关系不错,经常聚会闲聊,一开始她还挺为难的,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房梅,后来张书莲在电话里讲这两孩子的故事,她又心软了。房梅的脾气她可是知道,还是不要给这对苦命鸳鸯添堵,能帮就帮吧,至于他们自己能到哪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旁人也插不上手。

言馨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谢承勋嘘寒问暖,她看他满脸疲惫,摇头,“我好多了,昨晚辛苦你了。”

“只要你醒来就好。”他眯眸笑着,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我去叫医生,给你检查看看。”

进来的是个挺严肃的女医生,大概和张姨差不多的年龄,言馨顿时心里一暖,检查完后笑着说,“谢谢。”

“甭谢我。”女医生眼皮子都没抬,声音更加严厉,“要谢你得谢谢你们自个儿,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屡次进医院,明知道两个人身体不合适,就不能节制点儿?再折腾,估计没人救得了你。”

双颊骤然间就红了,言馨嗫嚅了半天没说一句话,不过倒是听得出来女医生是刀子嘴豆腐心,语气中透出关切之情,还有,医生怎么知道她因为撕裂的事进了好几次医院?

后来谢承勋进来,她才知道,这个女医生和张姨的关系,等下次女医生过来,她按照谢承勋教她的,直接叫“方姨”,本来这样直接叫一个陌生人,她怪不好意思的,可人家“方姨”倒是喜欢晚辈这么叫,笑眯了眼。

之后双方熟了,方姨渐渐话多了,“不是我啰嗦说你们啊。以后可得当心,还有你,承勋,你温柔点儿,猴急成那样儿干嘛,女人是你的,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越听言馨越脸红,头也越来越低,差点整个埋进胸口里去,谢承勋倒是面不改色,偶尔笑笑,也不辩解。

几天后早晨她出院,回到别墅准备吃早餐,他抱小孩子一样把她放在腿上,她挣扎着,可他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早上去接她出院的时候,他特意吩咐保姆做了易吸收的营养粥,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唇前吹去热气,突然问,“你脚上的足镯什么时候我找专业人拿掉?”

她愣了愣,才抬脚看了眼脚踝上的黄金足镯,忙点头,“好。”

“会不会舍不得?”他把粥放在唇前试试温度,然后喂她。

她靠在他怀里,乖乖吞下去,很坚定地摇头,“不会。司佑因为救我而失去生命,我很难过,可是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同情。我同情他的苦难童年,我同情他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我对他只有同情。”

他抿抿唇,舀第二勺粥的时候,又问,“那你对我是因为同情吗?”

“当然不是。”她睁大眼睛,马上否认,他怎么会这样想?

“那是什么?”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勺子举在离她唇只有三公分的地方,纹丝不动,似乎在等她答案。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她不假思索,赶紧澄清,“我对你不是同情,你有什么好同情的,你有本事,又有地位,长得也不错,爬到军区头把交椅的位置更加很不容易,你什么都有,我有什么好同情你的…”

话还没说完,骤然察觉到他的唇角渐渐上扬,笑容迅速在俊脸上扩散开来,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被他笑着搂回去,禁锢在腿上,装无辜的模样讨好她,“好言言,我这不是想听听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吗?我想听,你再多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