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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言馨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妈妈说得不错,她和他两个人都有错,不能把错全推在他一个人的头上。

事到如今,她要深刻检讨,认认真真把那天和他提分手的事从头想一遍,当时她从婆婆嘴里听到时,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一方面是对暮澄的愧疚和羞愤,在那种情况下她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和谢承勋谈情说爱,她所谓的幸福原来一直建立在暮澄牺牲的基础之上,她还傻兮兮对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说,这个孩子是暮澄的,孰不知这样简直是在扇自己的嘴巴,一方面是对谢承勋隐瞒事实而感到的强烈欺骗。

藐那种情况下,她自责、耻辱、怒火烧心,一心想要把这些感情发泄出去,那时候的她已经气极,快到疯狂的临界点,好象只有说分手,才能缓解这种种的情绪,好象只有刺伤彼此,才能让她心里的疼舒服一些。

想起自己一次次残忍地伤害暮澄,无论是情感还是道德她都难以接受这个打击,所以说,那天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不理智的,冲动的,更可以说,她是在借发泄的机会来掩饰自己的当时身为女人对丈夫不忠、不洁的羞愧之心。

这么一想,心里开始迫切希望见到他,不经意的一抬,整张脸瞬间煞白,真是冤家路窄,居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商场门口一女一男先后上车,女的长相甜美,很讨喜的模样,男的身材魁伟五官,一头极短的短发,穿了很普通的黑色衬衫和长裤,虽说是侧脸,又是辆陌生的新车,但那股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傲人自信及那双精锐的目光中所特有的冷漠,教她一眼便认出来。

下意识地心里一沉,眸光黯淡下去,轻轻说了句,“妈,咱走吧,这么多天连个人影都不见,可能人家早不待见你女儿。”

“又怎么了?”言语露刚从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才一坐下就听女儿无精打采的语气。

随即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跟着女儿去挤公交车。

周一母女都要去上班,暮延成了问题,头天晚上母女俩商量了一夜,决定暂时把暮延放在赵阿姨家几天,等她们找到保姆再说,报酬按市面上的价。赵阿姨退休在家,没什么事做,一听也挺乐意的,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言馨自己清楚,她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闷,本来就不太会说话讨好人,和同部门的同事一个个的热情相待比,她对人处事显得冷淡许多。不过几个同事好象都没放在心上,听说她独自带孩子,对她更是照顾有加。

薪水在进公司这天言馨已经有所了解,比她预期高出一倍多,过了试用期还会再加,加上这里的同事又挺不错,言馨十分喜欢现在的工作,工作起来也卖力。

转眼来到周末,言馨一大早起来,搬了张凳子埋头在院子里洗衣服,右手情不自禁去摸口袋里的手机,脑海里翻来覆去出现一张俊脸,转而一想到那天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一股酸劲可劲往外冒,一骨脑洒了大把洗衣粉在搓衣板上,弯下腰去使劲搓洗衣服,搓衣板哪经得起这么大的劲儿,与水盆的边缘磨擦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一整天,言馨犯了洁癖病似的全在洗东西,把两张床的床上用品全拆出来,外加暮延婴儿床上的被单之类,还有暮延的衣服,妈妈和她的一些衣服,全部来个大清洗,洗洗停停,一直洗到日近西斜,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得满满的。

还有最后一只枕头套得晾上去,言馨先去开了院子里的灯,准备晾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一闪,好象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想也不想,丢下衣服顾不得甩手上的水直接奔出院门去,却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回过身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好象又有个熟悉的身影打身旁掠过,她本能地又回身去仔细瞧,又是一张陌生的脸,这才猛然一惊,言馨你在做什么?人家现在身边有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女孩,早就乐不思蜀,哪里还会低三下四,来瞧你的冷脸。

傍晚的狭窄弄堂里没有路灯,昏暗的光线籁籁打在身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垂在身后的双手往下滴水,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熨开一圈圈水渍,苦笑着垂下小脑袋,强烈的失落感笼上心头,始料不及的是又有行人不声不响擦肩而过,她没留意,默默转过身迈上台阶,那人却从身后抱住她的腰,紧紧的,密不透风的抱住。

第四百三十一章 蚂蚁

仿佛被什么东西咬过一口似的,她的身体忽然颤抖后变得僵硬,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抓了她湿漉漉的小手,揉在有力的掌心里,轻喊她的昵称,“言言…你在找我么?你在找我对不对?嗯?”

明明心中欢喜,胸口的那颗心快要跳到舌头上,言馨却在瞬间觉得他这说话的口气如登徒浪子般轻佻,顿时气血直往头脑里涌,于是嘲讽脱口而出,“你不是有新欢么?跑到这种穷人住的地方来做什么?也不怕降低了你大少爷的身份。”

谢承勋把下巴顶搁在她头顶上,怀里的人儿小小的,他一只胳膊便能轻易把她搂个满杯,可为了防止她跑掉,他又加了另一只手,从他的角度往下俯看,刚好能瞧见言馨长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挺俏的鼻尖极可爱,忍不住想要亲上去,又听到她说的话,强忍着笑,柔声哄她,“好言言,甭拿话来激我,今儿我看到你和阿姨了,原想上前打招呼,后来…”

“后来要送佳人,没空,是吗?”言馨硬着声接下他的话,随即冷起脸去掰他圈在细腰上的手臂,气恼地咬牙,“放开!你去会你的佳人,管我做什么?赶紧走,我就当没见过你。别坏了我的名声,我还想在这儿清清白白做人,找个好人家嫁了。”

浚谢承勋生生被激怒了,来之前他在心里做足思想准备,想着不管她说什么,使小性子也好,不理他也罢,他一律包容,一律依她,可他没想到她竟然存了要琵琶别抱的心思,心里还想着嫁给别人。

谁?哪个男人?此刻什么理智,什么软言软语哄她回去的计划,通通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新交的男人是谁?谁?如果被他查出来,他绝对会活活撕碎了这男人,看她还要嫁给哪个男人。

“言馨,你真有胆儿啊,你又另结了新欢?”他深黑的眸中刹那间蓄满浓重的杀气,“啊?你学会了拿话逼我啊?告诉你,这辈子你他妈的别想,那男人是谁?告诉我,是谁?”

藐言馨话一说完就后悔,可他明明理解错了,她只说找个好人家,又没说交了新男人,他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眼睛盯着他的大手,他的力气大到象是要扳断她的手臂,不知名的疼在身体蹿起来,死死咬住唇,哽着嗓音说,“他样样比你好,脾气比你,也比你懂得疼人,最重要的是人家说话文雅,不象你一生气就骂脏话…”

“你…”谢承勋胸膛剧烈起伏,心里的醋意翻江倒海,敢情还真有这么一个男人。那么他算什么?他这么多天,每天默默跟着她上下班,又怕她发现,还要故意隔得远远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跟个疯子似的,他这么做为的是多给她时间冷静,她倒好,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这么快又交上新男人,好哇,好你个言馨!你真他妈是个好女人!

怒从心生,他一把推开她,言馨柔弱的身板被他一推,一屁股坐到地上,只得脚踝骨一声响,钻心似的疼,抱住脚半天没爬起来。

谢承勋还没跑到弄堂口的卡宴车前,被傍晚的冷风一吹,脑袋骤然清醒了,天哪,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被醋意冲晕了头脑,言言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她那样说明显是气话,他怎么连这点都分不清。

该死!他暗骂了一声,快速转过身去,急急奔回去,见她下巴埋在膝盖里,抱住脚踝,心疼极了,赶紧伸手扶她,“是不是很痛?一定是脚崴了,我送你去医院。”

言馨眼泪汪汪的,一看到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来,七手八脚去推他,“不要你管,你走!赶紧走!”

“馨儿,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啊?”言语露从院子里走出来,看看坐在地上的言馨,又看看正弯腰准备抱起言馨的谢承勋,“哟,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怎么的,言馨哽咽地伸出手,一副要妈妈过去的模样,“妈,妈,我脚崴了,你快过来扶我,我疼…”

谢承勋准备抱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言语露却是一点没依女儿,倒是朝他使眼色,他二话不说一把将抽噎的言馨抱起来,大步往院子里迈。

房间里本来就不大,这会儿放了两张床,一张婴儿床,还有一个衣橱和一只老旧的书桌,靠近门的地方只有个细长的五十公分不到的走动空间,短暂地扫视了一眼小得不象话的房间,他只能把她抱放到房间的床/上。

言语露从厨房的冰箱里拿来冰块,把东西往谢承勋手里一塞,“我那晚饭才做了一半,承勋啊,你帮个忙,给馨儿敷上。”

谢承勋答应一声,把冰块用冰袋包了,蹲下身轻轻把言馨崴的那只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冰袋还没放上去,她已经缩了脚,搁在床上,把冰袋拿过去,自己敷。

他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她纠结着小脸,又气恼地过来推他,“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可以走了。”

谢承勋抓住她扑腾的两只小手跟抓住蚂蚁似的轻松,挪着身体霸道地把她揽进怀里,满嘴全是苦笑,“我在你这弄堂口一守就是两个多星期,每天只眼巴巴等你出去。今儿一大早出来,早餐都没吃,在外面守了一天,好容易盼得你出来,你就这么招待我?光拿话刺我,把我刺得满心满肺全是火。”

言馨听了心里一阵心疼,难怪瞧他的脸比以前瘦了,原来这段时间他都没好好吃饭,光顾着盯梢了。

“谁请你来的?你答应过我以后生气的时候,不许骂人,不许动手,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言馨的两只手挣不开他铜墙铁壁般的禁锢,无可奈何地别过脸去,骂了一声,“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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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脸上贴金

谢承勋再怎么情商迟钝,这会儿也听出女孩家的娇嗔,面上一喜,知道该是哄的时候了,旋即投降似的叹气,抱住她更加不肯撒手,“成,我是无赖!我他妈不是人!我不该说话不算数,又骂脏话,我也不该一生气就去推你,更不该在暮延身世上瞒你。现在我只请问言馨小姐,你气消了么?要没消,我那儿准备了十八般酷刑,你想使哪样都成,看是灌辣椒水儿,还是使老虎凳。哪怕你要冷处理,不跟我说话,或拿禁/欲惩罚我都认了,行不行?”

一听那灌辣椒水和使老虎凳,言馨心里禁不住一乐,脸上却没表示什么,倒扁起小嘴不满地嘀咕,“我有你说的这么坏吗?你这不挖苦我吗?”

因为脚崴的缘故,她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谢承勋不由自主想起半个月前他们吵架的那一次,她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他的心窝开始疼,端起那熟悉又许久不见的小脸,满手心全是汗,哑着嗓子说,“小东西,我宁愿挖苦自个儿,也不舍得挖苦你。”完了,又急急解释,“那女孩你应该认识,好好想想。”

听他这样一说,言馨努力想,好象有那么一点印象,“好象在暮延满月酒上见过,是你家亲戚…”

局“家里亲戚多,你不记得哪个是哪个也正常,她是我小舅舅家的女儿,也是我表妹。这不刚准备工作,要准备几件象样的衣服,拉我去陪她,又刚好碰到你和阿姨,当然还有我儿子。”

一提这个言馨情绪激动,拳头直往他身上招呼,“你要是改把暮延要回去,我跟你拼命,他一辈子姓暮,你要儿子你自己找女人给你生去,少打暮延的主意。”

他快一米九的个子,坐在她面前也足比她高半个头,她一不留神,右手往他上面招呼过去,虽说没够到他的脸,可手指还是煽到他下巴上去,发出一声清脆脆的响。

百她不禁有些呆了,想起好象他们认识最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甩了他一个耳光,触怒了他,才引来之后一系列的纠缠,忙收回甩得发麻的手,心虚地低下头。

他倒是一点不在意,把她那只的小手抓过来,放在唇前吻了吻,“傻瓜,我那不是被你逼急了,说的气话,暮延当然姓暮,一辈子姓暮。”

她仍有些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真的?”

“其实你不说,我也早有打算,暮澄死的时候让我保守…”他突然发觉什么,没再往下说,笑了笑,“总之,我和你都亏欠暮澄,暮延这孩子一辈子姓暮。”

言馨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眼睛又湿润了,咬唇说不上话,直点头。

“暮延呢?”他探头往另一边的婴儿床里瞧。

“睡了。”言馨见他要过去,把他的衣角攥紧在手心,“勋,你刚刚说暮澄死的时候让你保守什么?”

他眸色一闪,说,“能有什么,还不是交待我好好照顾长辈们。”把她攥在衣角的手拉过来,捏在宽厚温热的大掌里,反复摩挲着那双最近粗糙不少的小手,“言言,你这算是原谅我了么?”

“不算。”她把小脑袋往下一低,噘起粉唇用另一只手拿着冰袋敷脚踝,“你把我骗得好苦,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发誓!”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马上伸出手指对天发誓,“假如我谢承勋再有什么事瞒着言馨,叫我不得好…”

“嗳,你…”言馨忙用按冰袋的手去捂他的嘴,嗔怪道,“你别乱发誓,我相信…”

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谢承勋初步认定已经雨过天晴了,剩下的只要他多哄哄,一准能重新抱得美人归。再一想她为了表妹的事吃醋,他心里顿时美滋滋的,美得快要冒泡,瞧着她那羽翼一样轻颤的长睫毛,这会儿只想笑。

在这拥挤的房间里瞧了瞧,谢承勋不堪忍受地皱眉,“这地儿怎么这么小,能住人么?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去住。”

言馨嗫嚅着唇,“不去,这地方哪儿不好了,我和妈妈自己的家,是妈妈花钱买的住处,处处透着温馨。”

“你和你妈妈的家?”某人立马绷起声线,“言言,你该不会还想要在这里住下去吧?你们祖孙仨住这儿了,那…那我呢?”

估计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言馨忍住乐,若无其事地说,“你不是有大房子住吗?我哪用得着考虑你有没有地方住,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谢承勋这会儿笑不出来了,敢情弄了大半天,这考验还没结束,只得叹气,动手去捏她细嫩的小脸蛋,“小东西,你就可劲儿折腾我。我看出来了,你暂时还不想跟我回去,成,只要你不赶我,肯理我,愿意嫁给我,顶多我来回跑,直到你跟我回去为止。”

言馨腾地涨红了脸,说,“谁…谁要嫁给你啦,自作多情!自个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这软软着听得无比撒娇的话勾起了谢承勋按压在心口的邪念,捧起她的小脸,对上去就是两口,“我这点心思你懂,好言言,跟我回去,好不好?什么事都怨我,给我个改错的机会,我发誓我要再生气骂人,或是对你动手,我就自个儿抽自个儿的嘴巴,要不你扇也成。”说着拉起她的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啪”的响,言馨吓了一大跳,手腕扭转着说,“你干什么?我才不象你,一生气就打人…”

她扭动身子的时候,因为离他近,她的体香那么清晰,那淡淡的香味象绳索一样缠绕在他的大脑里,以至于他强烈地感觉到身体下方的某个地方骤然变得火热而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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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包君满意

意念快要把持不住,如脱缰的野马,谢承勋忍无可忍,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那香软甜腻的红唇狠狠吻了上去,撬开她的牙关用力反复吸-吮那甜蜜的丁香-舌,这滋味实在美/妙,大掌按捺不住顺着她上衣的下摆,灵巧地钻进去,吸铁石似的粘在那团柔软处不撒手。

太久了,吻着这香甜的唇,抱着这温软的身子,他想念这一切太久了。

要搁从前他的脾性,在她准备离开别墅的那一晚,他立马拿绳绑了她,先把她压在身下凌虐一夜,看她还说不说分手。

偏偏他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她带着暮延走掉,这些日子他就跟苦行僧一样,除了白天去部队,早晚跟个幽灵似的跟着她。

局无数次想要下车,冲过去不顾一切揽她入怀,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阿姨说得对,言言就是在气头上,这阵气没过去,他的出现只能火上浇油,除了等别无办法,可这思念与冲动折磨得他快要死掉,他想今儿总算熬出头来了,得讨回来一些不是。

言馨却并不这么想,房间的门大开着,正对着厨房的方面,中间只隔了一个十几平方米左右的客厅,再过去就是厨房和吃饭间,妈妈摘个菜什么的,或是一侧身,准能看到这边的现场直播。

这么一想,她哪有心思,支吾地去抓住他搓/揉着自己左边柔软的大手,“你…你疯了,我妈在呢。”

百谢承勋此刻已经着了魔,才不管这些,“你妈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她知道咱俩在一起会做什么…”

“你、你乱讲!”他不说还好,一说言馨刷地红了脸,宛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谢承勋益发感觉自己心痒难耐,要是这里只有他们俩,他准把她压到床里去,细细品尝个三天三夜。

心念一动,谢承勋已经不顾一切抱起她,大步往门外走,惊得言馨一愣,忙问,“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这么一说话,厨房里的言语露听见了,伸出头,谢承勋淡淡一笑,“阿姨,言言的脚好象肿得厉害,我带她去医院。”

言语露笑得意味深远,直摆手,“行,有你在我放心,我就不去了,暮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馨儿就交给你了。”

这两人一搭一唱,言馨还没明白过来,插上话呢,谢承勋已经迫不及待迈步出院子,转眼穿过弄堂,把人往卡宴车里一塞,拧了车钥匙迅速发动车子。

这一系列的变化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言馨呆呆地坐在车里,手上还抱着那冰袋,因为之前她是坐在床上的,被他猛烈抱起来,所以这会儿赤足没穿鞋。

事到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她说呢,怎么她们搬过来没几天,他就知道住处,敢情妈妈早就和他串通好了。

车厢里一时很安静,谢承勋见言馨噘着小嘴沉默,忍不住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不说话?”

言馨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舔舔干涩的唇瓣,有点想偷笑,低声说,“你要我说什么?”什么去医院,根本是借口,人都被他掳过来了,接下来她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他还当她不知道。

心里的燥热如火球在滚,每瞧她一眼那火球就滚动一圈,烧得他整个人快要控制不住,真想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对着她扑上去,于是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艰难地开口,“说说你那个新欢。”

哪有什么新欢,这人连之前的气话不害计较,言馨气鼓鼓地咬起下唇,“他可好了,反正比你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好…”

没等她说完呢,这车陡然摩擦过路面往旁边街角一停,言馨一惊,赶紧转过头,谢承勋的脸已经靠过来,一下攫住她的唇,呢喃着,“好言言,甭拿话激我,我错了,怨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言馨被他今天的反反复复弄得哭笑不得,一会儿吃醋说话跟点燃的爆竹似的,又响又硬,一会儿又温言软语,温柔到不行,她快吃不消了。

所以他抱她下车,进那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的时候,连吭也没吭一声,等进了房间才拿话糗他,“不是跟我妈说送我去医院的么?怎么跑这儿来了?谢先生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他拨了拨一头短发,低笑着一下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雨点般细吻落在她脸上,梦呓似的喃喃,“你不是心疼钱么?所以咱不去医院,反正我也会做冰敷,包君满意。”

言馨大笑着一面去躲他的吻,一面尖叫,“你这是流/氓逻辑!我才不心疼钱呢,反正是你把我推到脚崴的,这医疗费该你出。”

“行,我是流氓,我只对叫言馨的女人耍-流-氓。医疗费我出,等咱办完该办的,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好不好…”他嘴里下意识顺着她的话说,粗喘着动手去趴她的衣服,趴完她的,再趴自己的,三下两除二,两个人已经是赤/裸相见。

身下的女人这么温顺,莹白如玉的身子像剥了壳的鸡蛋,那头瀑布的黑色长发铺在脑后的床/上,他身体里的亢奋和急切的需要已经堆积到快要爆发,喉间发出嘶哑的低吼,俯脸下去,在她颈子边咬啃着,贪婪地吸着她的味道,双手不安分地到处游走。

在他的攻势下言馨完全是溃不成军,只觉得身体里的空气全部被他压走了,圆润的饱/满被粗鲁地搓/揉到快要变形,与他相摩擦的每一片肌肤都象着了火,她甚至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亢奋和抵在小腹上那火热的硬物。

“等一…”言馨红着小脸想说什么,低/喘着去拉他的手,他哪里停得下来,拿起枕头在她腰下垫高,调整姿势,为了怕弄伤她,对准她的慢慢沉下腰去。

第四百三十四章 何必

谢承勋呻/吟着用唇堵住她的,等他一挤进她的紧致里,那娇嫩深热之处的包裹与挤压差点要了他的命,天哪天哪,她好美!

他皱起眉头,无法按压住心里的那股急躁,加快速度,如蛮牛般猛烈地冲/撞,言馨两小手爬上他宽厚结实的背脊,模糊不清的喘-息低语,“嗯…勋…”

喉咙哽咽,几乎无法发出完全的声音,只因为在她体内太美/妙,谢承勋全身的每一只细胞都在兴奋得颤抖,太久了,言言,你知道么?我们分开的这大半个月,每晚我都难以入睡,脑海里全是你。

“言言,我的言言…”他只能发出这简单的音节,急切地深入她的体内,控制着自己释放来延长彼此间的欢悦。

喀当两个人的心灵离得最近时,总会为对方做些什么,言馨知道他要什么,雪白的嫩臀也忍不住扭动起来,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象这泪意在心底积蓄了太久太久,为了她的负气离开,为了她和他灵魂相撞的情愫,更为了两个人绕了一大圈还能重修旧好。

那天她把话说得那么狠,抱着永不相见的绝裂,如今想起来,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用事,是折磨了他,惩罚了他,可也折磨了她自己,到头来又为他这些天的辛苦而心疼,何必!

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谢承勋陡然停下,粗糙的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迹,温柔地轻问,“言言,痛吗?”

爹她吸着气轻轻摇头,伸出小手抚了抚他布满汗水的脸颊,“我只是觉得开心…”

谢承勋顿时松了口气,“折磨人的小妖精,我以为我的粗鲁弄痛了你那里,言言,我可以…再大力一点儿么?”

他的话引得她发笑,唇边绽开一丝诱惑的笑,仰起身子在他布满汗水的胸口上亲亲印上一吻,又用牙齿顽皮地在他肌肉上细细地咬噬,谢承勋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快/感,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这是专属于爱人间的亲昵,比世上任何情话都要来得动人,然后使出沉身解数,使她也陶醉在这无尽的欢/愉之中。

这一夜在两个人无数次的满足与精疲力竭之后,沉沉睡过去,言馨小鸟儿似的依偎在谢承勋的怀里,整个身心与灵魂都沐浴在浓浓的爱意里,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舒畅,原来恋人间没有猜忌、没有隔阂、没有沟沟坎坎,只有简单的拥抱便这么快乐。

清晨,言馨被一阵清凉弄醒,仔细感觉原来是露在床外面的脚踝,忙坐起身一看,谢承勋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穿戴整齐,正半蹲着喷上药油,然后用温热的手掌在给她按摩。

“把你吵醒了。”他看她一眼,边抱着她的脚,边用双手摩擦,宠溺地笑着,“没办法,我得赶去中央开个会。”

言馨去看时间,六点多了,忙说,“那你赶紧走吧,迟到了不好,我脚没事,自己擦就行了。”

他弯唇笑着,“我不放心你,先帮你把药油擦了,你在这里休息,这个会比较重要,可能要开一天,傍晚我来接你。”

“不要。”她使劲摇头,要把脚缩回来,其实睡了一晚,脚踝处差不多消肿了,应该能走路。

他牢牢握着她的脚,仍然在做按摩,“别耍脾气,乖,听话,在家休息一天。”

言馨咬起下唇,一脸坚持,“你先走,我自己坐车去上班。”

揉完了药油,他起身,一不留见她已经下地,在地上走来走去,无奈,只得说,“我送你去。”

在送她的路上,看时间还有得多,他又拉她去茶楼吃早点,把她喂得饱饱的才肯放人,最后送她去公司。

“你赶紧走吧,别因为我迟到。”言馨下车时,担心地说。

他好象真的很赶时间,点点头,火急火燎地驱车走了。

进公司后,抽空给妈妈发了条短信,主要担心暮延,妈妈回了条,暮延寄放在隔壁赵阿姨家,言馨便放心了。虽说妈妈什么也没问,夜不归宿终究是事实,言馨不禁红了脸。

傍晚去赵阿姨那里接暮延,赵阿姨提醒说奶粉没了,言馨答应一声,等妈妈回来后,便去附近超市买奶粉。因为最近国内三聚氰胺事件闹得厉害,她选来选去,最后一咬牙买了两罐进口奶粉,价格自然不便宜,但为了暮延的健康,也觉得值。

提着奶粉回家,弄堂口有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言馨才进院子便莫名地感觉气氛不对,院子里开了灯,屋子里所有的灯也都开着,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好象在争执什么。

院子里司机和一个女佣站着,看到言馨,规规矩矩叫了一声,“二少奶奶。”

言馨顾不得应,忙走进去,在小小的客厅里看到了谢母,轻轻叫了一声,“妈,您怎么来了。”

谢母正和言语露说着什么,脚边有张矮凳子,谢母却偏偏站着,一看到言馨,谢母的怒气更高,“我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暮延带这儿来了?这地方这么小,这么旧,一定有大量细菌在滋生,暮延年纪又小,万一感染怎么办?你不心疼我可心疼,他可是我们谢家的骨肉,我要是知道你把他带这么个破地方,早把他接走了。”

听婆婆在毫不留神地批判自己的家,言馨心里一痛,仍耐心解释,“这地方是小了点儿,可很干净,您放心。我和我妈打扫了好几天,里里外外仔细消过毒,不会有什么大量细菌!暮延在这里生活不会有问题,他很健康!”

“甭说好听的。”谢母根本不听,气势汹汹地摆手,“还有,我们暮延只喝一种牌子的奶粉,那是美国的,国内买不到。照我估算应该吃完了,你打算下面给他吃什么低劣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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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休克

说着不屑的目光便转向言馨手里提的两罐奶粉上,言馨低头把奶粉放在矮桌上,咬咬唇轻声说,“我买的也是进口的奶粉。”

“我说的你没听见吗?暮延只喝得惯一种牌子的奶粉,那牌子国内买不到,是我特意托人从国外采购的。你这种暮延根本不爱喝,暮延呢,我的孙子呢,我要把他带回去。”